3.
又一次失眠。
土方双眼瞪直了看向天花板。
夜班火车从窗边呼啸而过,震得房屋直晃。
他彻底睡不着了,翻身坐起,到天空翻出鱼肚白时,床头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土方的指尖一直摩挲着名片的一角。
坂田银时。
搜集这个人的信息并不难,而他所提的“醉法”绝不是土方所喜欢的。
他转头看向窗外,太阳终于升起。
切入昏暗房内的光线让土方回忆起那晚银时的眼睛。
虽然不喜欢,但也许……
只是试一试而已。
他播了电话。
银时进屋的时候,火车正好经过,轰隆隆的震动让天花板上的灰尘扑扑直落。
依旧是一身黑西服,提着公文包,仿佛真的是来正经工作似的。
土方有些紧张,问了句显而易见的话:“来了?”
银时点点头,把外套脱下,挂在一边的衣架上。
公寓很小,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张床。
银时走向土方,顺手抹了一把桌上的灰尘,他搓了搓指尖,问道:“为什么要来这儿?”
“这就是我家。”
“不是。”
银时反驳他,像是把他看了个透。
土方冷然:“我说是就是。”
两人对视半晌,银时率先撤回眼神。他耸耸肩:“顾客是上帝。”
“我给你三个小时,让我睡着。明早四点,我会给你报酬。”
银时挑挑眉,他犹豫了一瞬,土方立刻捕捉到这情绪,促狭地笑:“做不到?”
“……行。我去洗个手。记住,口令是‘停下’,一旦你说出来,我就会停止。”银时把包放在桌上,淡淡道:“在我出来前把衣服脱光,站在原地别动。”
土方皱眉,但银时的眼神让他一惊。
那是属于上位者的目光,直白地命令着臣服二字。
他下意识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