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这贴越来越水..我决定还是睡前来更一段吧,很小一段。
佐佐 你的年糕 咱可是记住了!
下面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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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也许你会微笑,但,你是毒药。
走在李东海的左边,基范也不觉随着他的步调放慢了脚步。
这些时候,我总是词穷的。
夜微凉,基范转头,发觉李东海还是固执的穿着单薄的T恤,依旧是干净肥大,胸前印着基范叫不出名字的卡通图案,让他的整个人显得更加的单薄纤瘦了。
两个小时的车程,两人都显得很疲惫。
李东海,这就是你的家乡吗。略微的忐忑与无法压抑的兴奋。基范可是几次想张开,却都变成了轻轻的叹息。
“有味道吗。”突兀的开口,李东海掀起衣服的下摆,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又放了下来。“嗯?有味道吗。”
转过头,昏黄的路灯下的,是一张懵懂而不愔世事的脸,大眼睛上长睫轻轻的扇动,仿佛询问糖果甜不甜的孩童一般。
可是。我多希望你是一个偏爱糖果的孩子。我多希望你担心的不是衣服上的烟味。
一晃神,一错身,基范觉得晕眩,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
“基范?”好奇的大眼睛轻眨,仿佛可以听到长睫碰触的美好的声音。
轻轻的一声呼唤,打断了基范的冥想。左胸口莫名的紧了紧,他想说,你很久没有这样叫过我了,可是开了口,喉咙里念出的句子却是,“我闻不到啊,什么味道?”
“烟味啊。”李东海又抬起了胳膊放在小鼻子下嗅了嗅。“今天特意洗澡洗了很久,又换了新买的衣服,可还是觉得有味道,可以闻出来。”
“不会,没有的。”看着他如同一只小狗一样的到处嗅,基范浅笑。“爸爸妈妈,不知道你抽烟的吗。”
“嗯...其实是知道的。”李东海笑了笑,笑得很不自然,“只是..不想让他们看的那么明显。嗯,呵呵,也就是自欺欺人呗。”
于是他又笑,嘴角是不自然的弧度。可是基范宁愿他现在是像从前一样面无表情不吭一声的。
“还是觉得有味道。”他似在对基范说,有似在自言自语。“呵呵,不管怎么样,都还是有味道。”
有些东西,是擦不除抹不掉的,不管过了很久,用了什么方法,都无影随行的贴在身体上刻在骨髓里。有些味道一旦沾染了就再除不掉,有些人,一旦钻进灵魂就再赶不走。
“为什么还是有味道...”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
嘴唇已经被咬得发白了。基范再转过头的时候,他已经停止了呢喃,低着头,在路灯的光照不到的地方,狠狠的沉默起来。
“呐,”基范在上衣的口袋里翻找。“这个给你。”
一枚棒棒糖轻轻的举在李东海的眼前。
“嗯..如果,你想抽烟的时候又不能抽...就吃糖吧..不要咬自己的嘴唇。”几乎是强迫着自己说出这些话的。基范轻轻的握起了左手,为什么,总是在这些时候,突然的阵痛。
“哦。”接过糖果。李东海的转过头,不再看基范的眼睛。“哦,谢谢你。”
“嗯..不客气..以前.....”
突兀的被打断,“没有以前。”李东海转过头望向基范,目光犀利。
而后,莞尔一笑,眸子里是刻意流露的欣喜。“基范呐,谢谢你。”
呵…是的,没有从前,从前已经被一个巨大的剪刀咯吱咯吱的从生命中剪掉了。只剩下一个丑陋的空洞。我们,都没有从前。
没有从前,不谈从前。
可是,即使这样,我仍然越来越不懂,低眉沉默的,抬头微笑的,哪一个,是真正的你。
也许,你会微笑。但,你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