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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旧文搬运楼】临风倚楼听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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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7-06
岛岛


38楼2017-10-21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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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张杂图】

    岛岛瞎填报名表←根本不准备参加比赛

    《铁路山河》的阳阳(阳泉)

    一张莫名其妙的像素画 看上去像个傻子

    给隔壁晋家馒头的山西城拟偶像计划(meet all)做的应援


    39楼2017-10-21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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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词典======
      【城念体】
      即“城市精神意念体”的缩写,可进一步缩写为CTN(复数:CTNs)。
      也可称为“城者”(如“幽州城者”、“洛阳城者”等),本城多尊称为“城君”。鲜用人名。
      是把城市进行拟人化的一种体现,以历史民俗为核心侧重于人文精神的拟人类型,基础设定涉及到自然和建筑的方面较少。
      是基于人类集合存在的精神体,当某一地区的人们拥有了关于此地的集体意识,城念体就会出现。形成初期存在薄弱,体态半透明普通人无法触及。当被正式承认后会形成实体,也可控制自己是否在普通人面前隐藏身形(如果一开始就得到承认即先建城后住人,则一出现即为实体)。同时各方面会更加接近人类,如不吃饭会饿,但不会饿死。
      在得到正式承认之后,即便遭遇屠杀,只要有一个认同自己是属于该城的人民活着,城念体就不会死(前提是该人必须是于该城生长的)。
      随着各种因素的影响,有些城念体也会开发出特异力量,用以保护本体和人民。


      40楼2017-10-21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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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词典=========
        【Data Switching】
        Data Switching(数据交换),可缩写为DS。对城念体来说是舶来新兴词,但这种使用意念传输精神信息的方式自古以来就有。
        是城念体之间以灵力传输精神类信息的沟通方式,能且只能用于交换精神类信息。
        在传输过程中需要传输人心无杂念而只想着需要传输的信息,传输过程不能被打断,传输时间因个体灵力上限不同而不同。
        虽然至今为止这种交流方式只有城念体之间经常使用,但实际上通灵者也可以使用。不过对于人类来说,想要心无杂念的想一件事实在太过困难,而将过大的信息发送出去又需要耗费太多灵力,所以被荒废已久。
        但曾经也有过以向天、地、神灵(含城念体)交换信息为生的人,在古中国,此职业称巫;在欧洲,他们被叫做牧师或魔法师(灵能使役系);在日本,至今仍有相似职业存在(巫女),不过大多数已经丧失了能力,只是做着导游的任务罢了。


        41楼2017-10-21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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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词典========
          【通灵者】
          对自然和文化都怀有真诚的敬意的,并拥有着“看见”能力的人。
          他们或多或少都拥有着一定灵力,大多都是在成长后期逐渐积累起来的,对自然和文化的敬意越深刻,积攒的信仰和灵力就越多。当然,不是像宗教一样的狂热崇拜。
          除了极少部分天生灵力异常高出的人以外,大多数通灵者不会一辈子通灵,他们都有一定的通灵期。
          通灵者在通灵期内可以自然看到城念体的外在形体,想要与其接触和进行较复杂的沟通需要进行修炼。城念体拥有自然接收到通灵者信号的能力(像是电波塔一样),城念体与他们沟通很轻松,但也有选择是否被接触到的权利。


          42楼2017-10-21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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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词典========
            【通灵期】
            即通灵者获得能够与灵体(精神体)沟通的能力的时期。
            通灵期分为自然通灵期和后天通灵期。
            自然通灵期是指通灵者自然获得的通灵时期,绝大部分是天生的。有将近三分之一的通灵者自然通灵期在婴幼儿阶段,四分之一在青春期后期,其他则不等分布在人生各个阶段。一般地,自然通灵期的长度在一到两年左右,如果通灵者不去刻意开发自己的通灵能力的话,在自然通灵期渡过之后就会丧失自己的通灵能力直到开始修炼为止。且丧失时间越长,通灵能力的修炼越难。
            后天通灵期是指通灵者通过自行修炼而获得的通灵时间。长度随修炼程度而变化,没有具体的时间限制。长期坚持修炼的努力者甚至可以达到一生通灵的能力,也有以修炼通灵和应用本能力为职业的人。


            43楼2017-10-21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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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10-8
              锄头(25min速记)
              朝暮家的锄头挂在他的灶子底下。
              他现在搬进了城里,因为他不再是乡下人。
              在他当农民的时候,那炽热的铁的尖端一下下锄进火烤的地里,阳光晒着饱满的麦子和他瘦弱的背脊。
              他不能忘记,在秦朝,当他第一次拿到这把锄子,他是怎样劳作的。
              他脱下华裳,身着布衣,
              他作为囚徒,作为奴隶,作为全天下千千万万的平民百姓。
              一下下,一下下地把锄头砸进埋葬了几千年白骨的地里。
              他曾不敢说自己是破落贵族,可是后来他忘记。
              他忘记了琴瑟的弦音,忘记了烛火的辉煌。
              五色使人目盲,五味使人口爽。他说。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说。
              绣花枕头裹草包。他说——然后笑了。
              不久后,他的一切也将被埋葬。
              合着那华裳,那布衣,合着那千千万万的逝去的人。
              一把锄头从土地里翻起来了,亮着雪白的刃。
              这是在千千万万的人的血与汗之间浸洗过了的利刃。
              翻出来,面朝黄土。
              砍下去。
              翻起一片新天。
              他把它放在灶上,让每一口饭都蒸煮过历史的尘埃。

              (邯郸朝暮:……电饭锅广告?)


              44楼2017-10-21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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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10-17
                【片段】奠归。
                夜,静悄悄的。明亮的月圆盘似的高挂在天上,枯干的枝条从窗边伸过来,有脏了的破白布条缠绕在上面,随风而舞。
                他裹着薄薄一层旧絮被,一个人瑟缩在床边,借着烛火的光翻了书页。秋日里的夜孤独而漫长,黑漆漆的树林里,时而飘过一两声夜鸦凄长的哀鸣。他紧了紧被子,专注于眼前的文字。
                “吱呀——”老木门冷不丁地被人推开,嘭一声又合上。脚步声渐近了。他感到有股子腥臭味从那人身上传来,他扬起头,见那人说:
                “回来的时候路上碰见就打了,咱今晚上走运,开开荤。你小子单一个走过来真不容易啊,好几天没吃到肉了吧——去,把这烤了,也算给你打打牙祭。”
                说着,他把手里的东西向他一抛,他接住,是只野兔。
                火盆里的火噼啪地吞吃着木柴,带来一丝柔和的温度。他把野兔用木枝串了,放在火上烤。
                那男子把头上的白布条扯下来,散发,脱了鞋盘腿坐在铺上,眼里映着橘红色的火。
                肉烤熟了。他把木条扎在土里,起身从灶子后面拿出把刀,把兔子切了,分给那人吃。
                男子接过兔子肉,往嘴里一扔,嚼了两口,觉得不过瘾,又从铺头抓了些草叶和着嚼。他在一边把一小块肉剁碎,让骨头和肉分开了再吃。
                “你近两天在看些什么?”
                “《资治通鉴》”
                “上次的《兵法》已看完了?”“是。”
                “那也少看这没用的,”男子又从兔子身上扯了小半块肉,“咱们这,一辈子用不上它。”
                “没用就不看了?”“……看看就好,别把自己想成老子了,学学人底下的做事方法倒行。”“……我明白了,师父。”
                他吞下兔肉,不敢再去拿,只能上下打量着对面人的坐姿。他半弓着腰,两腿盘坐,一只手搭在竖起的膝上,一只手撑地,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头发也凌乱了,脚底红彤彤的,长了老厚一层茧。
                但他身形并不很健壮。他本不是打猎的好手。
                他师父是个读书人,是阿爸身边的文臣,本不是打仗带兵的料。但阿爸说他先前也很能打,只是很多年不打,手生了,要他操戈起来还是很有一番功夫,所以才叫他当的老师。可他跟了师父,却很少进行训练,师父说他没必要,只是教他读书,弹琴。阿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他活生生从一个武生变成了儒生。
                “这些你现在看来没用,但你以后定会用到。”师父说。
                但他此后好几百年,也未尝动用过这些文艺作事。只是偶尔闲暇时用来打发时间罢了。他一向觉得那不过是师父为了给他陶冶性情编造的谎话,直到后来,他的闲暇逐渐的多和长起来,才悟出这话的道理。
                那时他还不懂。他看着师父用树叶擦擦油腻的手,从怀里抽出一支木质的长箫,呜呜地吹着。
                他是唐宋的遗老,因为难得的好运免于蒙古铁骑的死祸,明亡了,他破关后残存一命,本想寻死,却因为种种原因未曾亡去。而是找了个野地的深山老林,藏起来,在这里弹琴,吹箫。
                ——从遥远的、山林的深处,奏响了关于幽远历史的哀歌。
                秋日里落叶萧萧,在山脚下的平原上有一大片麦田,有风的时候,金黄色的麦田会像海面一样起伏着波浪。
                这是最后,我只来看过他一次。半年后,他就死了。


                45楼2017-10-21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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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是一些奇怪的架空杂文
                  解释一下我这边几个独立架空设定:
                  【BJ家】
                  是基于家庭(城市关系)构成的架空世界,这部分以BJ为家长展开的故事。
                  简介(普适设定):
                  家长BJ 燕祥
                  老大BD 燕尚安
                  老二TJ 燕津海
                  老幺CD 燕夏承
                  在《瞧这一家子》中的设定(可能在一些文中某些设定不适用,人大概还是那个人):
                  BJ【燕祥】
                  家长 某知名企业老总 单身汉 至今没找到对象的原因是因为有三个孩子
                  别人以为他离婚,事实上这三个孩子都不是他的(咦?)孩子都是收养、寄养或领养的。
                  在外面会耍某些油滑的ZZ手段,但在家里还是很宠孩子们的
                  他找不到对象的原因 虽然是因为孩子 但是不是孩子不让他找 是他对女友对待孩子们的要求太严苛了……
                  BD【燕尚安】
                  老大 原来是流浪儿,小名阿保,夜路上被人贩子尾随急中生智跳到燕祥家阳台上,结果摔坏了腿。后被燕祥收养。
                  听话懂事,稳重老实,流浪时的坏习惯基本已经被抹除了,但是仍有很大戒心,缺乏安全感。
                  因为渴望安全感所以从小在家就一直表现的很乖,中规中矩。实际上坏点子还是很多的,闹起来比谁都疯,不过因为憋的时间太长反而显得闷骚起来……
                  长大之后成为了一名律师,单身二十余年(至今)。
                  TJ【燕津海】
                  老二 是燕祥家亲戚的孩子,夫妻二人出国出差被托付给燕祥照顾一段时间,结果飞机失事一去无回,因为亲戚那边老人力不从心,就把遗产和抚养权一并给了燕祥(但燕祥决定还是要等他长大把遗产交给他)。
                  比较淘,喜欢捉弄人,恶作剧,嘴皮子溜,自称脑袋被他哥敲过一百下之后就练成了铁头功,喜欢用头槌。
                  看起来很轻浮实际上也有稳重的一面,脑子很聪明,常常不用太大努力就取得很不错的成绩。但是对英语非常头疼。
                  长大后自主创业,目前是执行总监,公司是连锁店模式,蒸蒸日上中。
                  CD【燕夏承】
                  小妹 燕祥的侄女,汉满混血,被送到燕祥家寄养直到工作(她家那边的教育条件不是很好,但是父母又需要在那里工作),每年会收到很多生活费,燕祥一年用下来还有剩的……
                  很有女孩子的样子,是个小淑女。平时从来不跟哥哥们耍宝,然而打架的时候一人能放倒两个小男生。
                  因为看起来又漂亮又娇弱,所以家里保护的很过度,以至于在学生时代一直没有男朋友。大学学习的是考古学专业,毕业后到了文物鉴赏的公司工作,后来跳槽到某科技公司做造型设计师。


                  46楼2017-10-21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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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8
                    【BJ家】
                    燕夏承第一次知道她还有个哥哥是在她九岁那年,那年的夏天很热,保哥带着她到城里找爸爸。
                    Y乡不算大,是个小地方,但是这几年越来越好了,也多亏领导的照顾。毗邻着的就是J市,燕夏承的爸爸就在那里上班,是公司的经理,很忙,基本每年回来两三次。打燕夏承五岁开始,他回来的就更少些,基本只有过年才回来。
                    有天下午,燕夏承放学回来,看到在客厅的沙发上躺着她保哥,对面开着电视,电视放着喜剧,里面有两个SB打架。她保哥在看,面无表情,玻璃桌上的烟灰缸里还扣着冒烟的烟屁股。
                    燕夏承背着书包走过去,到自己房里整理书包。一会儿保哥推门进来了,他问:“妹儿,想见爸爸吗?”燕夏承看看他,说:“想。”于是保哥下楼去了,不久,又上来,手里拿着两张票,塞一张给她:“走,我们下楼。”
                    这年保哥二十三四,刚在市里买了房子,还没买车,所以那年他们坐的巴士。巴士是要票的,票不难买,车倒难等。Y乡是小地方,去别处的车不多,就两辆,一辆去市里的,一辆去隔壁王村,中午一趟下午一趟。他们赶的下午趟。从他们家去车站得过条小街,天色昏暗着,街上没什么人,街南卖票的也回家了,保哥就叫她把票拿好,别弄丢。
                    到了车站,燕夏承喊渴,保哥便从裤兜里摸出几块零钱给她买了两瓶水。她一口气喝了半瓶,刚把盖子盖上,车来了。燕夏承那时长得很高了,检票员走到她跟前问她有没有票,她把票递过去,检票员瞥一眼,抬头朝司机喊一声,车就开了。
                    从Y乡到J市差不多三个小时的车程,车开的慢,可能更晚一些。到J市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茫茫的一大片也看不见星星,跟用锅盖扣里头似的,一幢幢高楼像孙悟空捅破天的铁棍子,直直地向上。
                    燕夏承莫名觉得很闷。
                    保哥打了车,没去爸爸的公司,直接载着去了他家。他说今天太晚,明天一早上再去。
                    燕夏承没有说话,她坐在车里后排挨着玻璃窗,她往外面看。J市的夜是灯火通明的,到了最繁华的地带,就是最深的黑夜也能被照成白天,亮的刺眼。保哥的房子在西南的郊区,没什么人,所以不那么亮,夜还是黑的。他们下了车,弯弯绕绕到了最里面那栋楼,上三层,中门,保哥掏钥匙开开门。这是燕夏承第一次去,这房子比他们家小多了,两室一厅,装修也颇显得简陋。一个房间简单布置了一下,挂上窗帘,放个柜子放张床,就是卧室了。另一个里面堆着一些杂物,大大小小的破盒子和纸箱,废铜烂铁一样的旧家电,再有就是一些纸页发黄卷边儿的老书。
                    保哥说:“你睡卧室,我去客厅,明天一早有事儿,记得别贪懒。”
                    燕夏承说:“好。”
                    她到床上睡,闭上眼,再睁开眼时天已大亮了。
                    保哥早起来了,他在客厅里吃早餐: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碟咸菜,两碗白粥。燕夏承坐他对面,吃自己那一碗。
                    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嗡嗡地响了,保哥接起来:
                    “喂?”


                    47楼2017-10-21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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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8-5
                      【BJ家】
                      【七夕娱乐】【冀北组】【津沧】一日男友(上)
                      张垣低下头安静地搅拌着他的咖啡,手里握着的小勺在瓷的杯壁上碰得叮叮响。
                      “那么,开门见山。”对面撑肘的夏泽和一脸严肃地看向他,“老张,麻烦你当我一天男朋友吧!”
                      刚刚还在杯中搅拌的小瓷勺突然从他手里脱落,啪地掉到咖啡杯里,勺柄渐渐被水面吞没。
                      “……啊?”
                      01
                      “这样真的好吗……”
                      张垣拎着大包小包从火车站走出来,紧跟上前面手拖一大箱礼品的夏泽和。
                      “怎么了?”夏泽和停下脚步转身看一眼张垣,“仓师师都能跟着津子回去你就不行啦?别这么羞涩啊,人家才是女孩子呢!”
                      津子,大名卫津海,是夏泽和二哥,津子是他小名,但因家里从小叫的惯了也不曾有人改口,有时候甚至叫着叫着连大名都忘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夏泽和还小的时候,也会很乖地叫他“二哥哥”,后来长大了一点就叫“津子哥”,再后来叛逆期时连“哥”都省了,也开始亲切地直呼小名。这也没办法,一个是大家都这么叫,被带的;另一个就是他实在太皮,平时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活蹦乱跳的,要是不看他个头单听这一家人说话,还真不觉得他和夏泽和差了几岁。所以平日里夏泽和也不把他当做哥哥看,一得空就老爱和他较劲儿。
                      “不是……那个,我说咱俩造假的事儿,要是你父亲知道了的话……”张垣心里一紧张,连说话都吞吞吐吐的。
                      夏泽和撇撇嘴:“我看他俩也不像真的!造假的又不是只有咱俩一对,大不了最后一起死,反正都是我的馊主意,我爸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可是我倒觉得他俩像真的……张垣在心里默默想。
                      “再说,”夏泽和接着说,“你刚刚可都答应过我了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张垣没话了,谁叫他一时心软答应帮忙呢?唉,谁知道是这种事啊!但答应就是答应了,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跟着夏泽和往前走。
                      “我跟你说喔,你也知道咱们是假的,到那儿就是做戏。但是做戏也要做的像一点,你不是戏剧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么,拿出点你的真本事来!”夏泽和嘱咐道,“到时候你叫我叫得亲昵一点,别像平常一样干巴巴的,咱俩表现得幸福一点,甜蜜一点,最后把津子他们比下去,那就行了。”
                      “为什么非要跟卫哥比啊……”张垣在后面嘀嘀咕咕。
                      夏泽和从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哼哼声,转身往后走了几步,伸手一把挽过张垣的手臂,把他吓得一哆嗦。
                      “你别管啦!反正到时候不会亏待你的。”夏泽和把他的手臂挽得更紧了,“先来练习一下,见我爸,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不行。”
                      “好吧……”张垣无奈地叹了口气,努力适应着女孩的节奏。
                      02
                      夏泽和他们家一共四口人,燕祥是夏泽和的父亲,也是这个家庭的主人;其次是大哥王保华,勤劳踏实,认真细致,对家里人都很好;然后是二哥卫津海,虽然平时看起来咋咋呼呼的,实际上也很可靠,脑瓜子更是机灵;幺妹就是小夏了——现在在公交车里站在张垣的旁边,明明是个女生却硬要把座位让给同行晕车的这位男同志,以此也可以看出她是有多要强。
                      张垣看她一眼,眨眨眼睛,又把头扭回去,在心里叹一口气,继续把头转到车窗那一边装作看风景。
                      但平时来说,夏泽和也却是全公司公认的体面女孩:举止大方、语调温柔、面容姣好、身材迷人,还特别有品味,实打实的大家闺秀。不过她私下里的硬汉气魄有时让张垣这个纯爷们都有点汗颜,所以很多时候张垣实际上是把她当哥们儿看的,毕竟她是公司唯一一个能和他对吹十瓶清啤依然坚挺的人——虽然也有张垣朋友太少没多少次请别人吃饭的缘故。而且因为夏泽和本身的朋友也不是很多,所以她的这一面在公司除了张垣,基本也没人知道了。
                      他们从公交车上下来后,张垣往前走了两步,停住脚猛然一抬头,他觉得自己如果是个漫画角色,那么现在一定会把下巴掉在地上,眼珠子都突出来了。虽然在现实来看,他只是维持着一贯的扑克脸而微微张口挑眉露出了罕见的“惊讶”表情而已。但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巨型华丽建筑的确足以让他目瞪口呆。
                      这,这,这别墅就是她家么?
                      张垣颤抖着伸出食指指向那栋建筑,刚准备开口就被夏泽和拍了下肩膀:
                      “喂,走错啦,”夏泽和伸出大拇指往后一指
                      ,几十里外隐约不清处有一个更加巨型的豪宅,“那边才是。”
                      张垣心脏都要被吓出来了,这房子长得跟个城堡似的,怎么看不出来夏泽和家里这么土豪啊?话说她家这么土豪干嘛还要挤公交车啊!
                      “不过走过去有点远了……”夏泽和一边说一边伸手招停了一辆出租车,“我们打车过去吧。”
                      出租车载着他们,吱溜一下就窜远了,从宽阔的大道上穿行而过,一直到了城堡形建筑的门前,一个转弯,又唰地飞过去了。绕过几条弯弯曲曲的小道,最终在城堡建筑后面五十里地处的一个高档小区门口停下。
                      什么呀……原来那不是她家啊。张垣默默在心里抹了一把汗,这个小区虽然看起来也很高级,但还是在一般人接受范围之内的——至少比之前那两个好多了!
                      两人顺着一条路弯弯绕绕,到了其中一栋楼里,走了几层台阶,在一个人家房门之前停下。夏泽和熟捻地从包里掏出钥匙,咔嗒一声扭开房门。
                      “爸!我回来啦!”夏泽和一开门就冲着房里喊,“保哥和津子都回来了吗?”
                      “你大哥下去给我买酒了,津子还没呢,快了。”只听一个磁性成熟的声音从玄关后传来,“别忘了换鞋,你老是不脱鞋就进来,说了多少年还忘。”
                      张垣看到夏泽和赶紧把踏上地板准备往上走的那只脚放下来,从一旁的鞋柜里翻出两双拖鞋,拿一双换了。
                      “没忘没忘!我这都多大啦,您怎么还提这种小孩子的事儿……”
                      张垣跟在夏泽和后面换了鞋,走过玄关,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客厅的藤椅上,一只手抓着报纸,另一只手扶住茶杯杯柄,眯着眼睛喝茶。
                      这就是夏泽和的父亲燕祥了吧……看着还真年轻啊。张垣想着抓好时机跟他打个招呼,没成想对面却先开口了:
                      “喔。小承,这位就是你男朋友?”
                      燕祥把茶杯放下,报纸叠起来也放回手旁的桌子上,两手搭在椅臂上,神态闲适又自然。
                      “嗯,”夏泽和故作腼腆地笑笑,一边给张垣使了个眼色,把他挽过来,“爸,你看他怎么样?”
                      张垣连忙把之前演练好的台词生动地念了一遍:“叔叔好,我叫张垣,和泽和是同事……不是,男朋友。”
                      燕祥看了他一眼,微笑着点点头:“不错不错,这小伙子看着挺精神,我闺女找的男朋友就应该是这个样的。”他一边说一边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张垣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停了停,拍拍他的肩,然后就走到阳台浇花去了。
                      “小子,对我姑娘好点儿,”张垣在燕祥走过他的一瞬间听到他低声说,“不然……”
                      张垣浑身一颤。
                      “怎么了?”燕祥走后,夏泽和疑惑地看着他问。
                      “不……没什么。”张垣想了想,这种事情还是不说的好。


                      48楼2017-10-21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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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老爸!我们回来啦!”
                        张垣在沙发上坐了没一会儿,就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随后是开门的咔嗒声。
                        “我这次是不是又比小承早啊?”卫津海一边说着一边从玄关走出来,看了一眼客厅的藤椅,直接到阳台去了。
                        “没有,这次他们比你早。”
                        “他们?”
                        仓师师换完鞋子,跟着津子走到阳台,眼角余光刚好扫过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的两人,伸手打了个招呼,张承两人也跟她招手示意,然后赶紧走到阳台去了。
                        “叔叔好,我是津子的女朋友仓师师,叫我师师就可以了……”
                        一旁嗑瓜子的夏泽和暗暗杵了一下张垣:“嘿,你看她演的比你还自然。”
                        “我觉得他俩是真的才这么自然吧……”张垣说,“咱俩肯定不行。”
                        “他们就是假的!就津子那样还能找到女朋友?他们要是真的我吃五袋狗粮!”
                        “好,狗粮我帮你买了。”
                        卫津海不知何时坐到了夏泽和对面,手里剥着花生。
                        “你还敢打赌?”他把手里的花生递给一旁的仓师师,“居然猜我们是假的,你俩才是做贼心虚吧。”
                        张垣在桌子底下用手戳戳夏泽和的大腿:“我说咱俩就……”
                        “怎么,我俩要是假的你更不可能是真的。”夏泽和毫不服输地挑挑眉,“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俩不是一对儿?没证据别在这儿瞎说八道。”
                        卫津海哼了口气,把仓师师拉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得意地问:“我们敢这样,你们敢吗?”
                        张垣发现仓师师在刚才那一下明显有些窘迫,但说实话,他现在的窘迫程度完全不亚于仓师师,甚至更甚。要是夏泽和真赌气答应了怎么办?难不成他还真要跟她亲啦?
                        然而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敢!”张垣听见夏泽和自信地应到,“你们亲脸的算什么,来,阿垣,咱们来个更刺激的给他们看看,叫他们这群假货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情侣。”
                        不,等等,什么叫更刺激的?!
                        “吻我,”张垣听到夏泽和在他耳畔说,“你们当初演吻戏怎么来的现在就怎么来,实在不行真亲也行,我豁出去了。”
                        大姐,我们那是演舞台剧啊!一般都是借位的,现在离“观众”这么近,你叫我怎么借位啊!
                        张垣汗都要流一地了,这么刺激的表演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做,要是平时让他演这个他保准不干,但既然——
                        他看看前边对“观众”说了大话的“女朋友”,念起两人这么多年的兄弟义气,总觉得不演实在太不给面子。事到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04
                        饭桌上。
                        燕祥拿筷子敲敲盘子里那只扒鸡:“这谁买的?”
                        “我。”王保华答应了一声。
                        “你买这个干嘛?”燕祥把筷子收回去,“浪费钱,咱家又没人爱吃鸡。”
                        “不是我要买……卖菜的老板硬塞给我的,说是隔壁卖扒鸡的山东人送我的七夕礼物……”受到餐桌上众人目光的瞩目,王保华激动地咽了咽口水,提高声音道,“都看我做什么,我跟他没关系!他说他们店里搞活动,情侣七夕来买鸡,亲一口半价,结果生意爆棚把他闪得不行,最后都卖没了准备撤摊偶然发现还剩下一只才给我的!鸡是剩下的!跟我没关系!”
                        “那他干嘛非要送你呀?”卫津海调侃道,“哥,今天走桃花呀?”
                        “你别瞎说!”要不是看在有其他人在的情况下王保华恨不得给他一巴掌,这小子这么多年没挨揍果真是又皮痒痒了,“卖扒鸡的说听说我这么多年一个人不容易,看在同病相怜的份儿上特来安慰——呸,谁要他的安慰!你看,他连鸡头都没摘,直接把字条塞鸡嘴里了,我现在还拿着呢,不信你看!”
                        王保华把一张沾着俩油印子的白纸条从兜里掏出来平铺在桌子上,上面果真用铅笔写了他说的那几句话,后面还画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温暖而恶劣。
                        “他明明知道我不吃鸡!”王保华补充说。
                        太狠了。张垣伸过去脖子边看边想。
                        “不对啊,”卫津海若有所思,“按照你的性格,不是应该把鸡摔在他脸上掉头就走才对么,但是你却收下了……”
                        王保华没再跟他吵嘴,喝了口水平复一下情绪,继续说:
                        “本来我也不想要啊,毕竟咱们家本来没人爱吃鸡,拿了也是放坏了它,不如送人。但是……”王保华往仓师师那里看了一眼,“我听说弟媳喜欢吃这个,就拿回来了。”
                        大家齐齐看向正嚼着米饭的仓师师,仓师师眨了眨眼睛,把米饭咽下去。
                        “唔,是,我是喜欢吃这个……谢谢大哥。”
                        张垣没有看仓师师,他在看一旁的卫津海,卫津海神情很不自然,显得有些慌张。
                        “干嘛呀!”他坐的离仓师师更近了些,朝那边瞪过去,“王保华你想跟我抢女朋友?”
                        “津子,别瞎想。”坐在两人中间的燕祥压了压卫津海的肩膀,转过头对另一人语,“保华你也别跟他吵,你俩都冷静些。”
                        卫津海把头低下去,专注于碗里的米饭。
                        “我不跟他吵,”王保华一边夹菜一边接话道,“我本来就没有那个想法,跟他吵反而显得我在掩饰什么,我就是单纯的促进一下家庭关系而已,没别的,我又不是那种人。”
                        卫津海抬头瞟了他一眼,又继续把头低下去吃饭。
                        “况且我对女人又没兴趣……”他又微声嘀咕道。虽然声音几乎小的听不见,但学戏剧的张垣要比一般人耳朵好的多,又坐在他旁边,恰好就听到了。
                        这是打算遁入佛门,一辈子打光棍还是准备修炼大魔法师?唉,难道是绝望到一定境界开悟了么。他摇摇头。不过说来他这个大哥都不急,怎么小夏和卫哥这么急的?张垣在心里想。
                        “哥,”坐在他旁边的夏泽和突然说,“你什么时候也去谈个对象?你带个嫂子回来,津子就没话说了。”
                        “是啊,”燕祥也表示赞同,他摆出一副长者的姿态,语重心长地说,“你都这个年纪了,也该结婚了。哝,你弟弟妹****先找到对象。”
                        卫津海在桌子一旁也连连点头。
                        连作为旁观者的张垣都能感觉到这种莫名的压力,整间屋子的气氛仿佛都压抑得可怕。然而作为话题对象的王保华却意外地从容:
                        “爹什么时候结婚我什么时候结婚,尊敬师长,先帮爹找到对象再来谈我的问题。”
                        于是尴尬点又转移到了燕祥身上。
                        “咳咳,”燕祥清了清嗓子,“先吃菜。”


                        49楼2017-10-21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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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燕祥听着听着戏,兀自就在躺椅上睡熟了。张仓两人又不敢吵醒他,只好偷偷摸摸到一边儿凉快去。
                          “听说你是戏剧学院毕业的?”仓师师坐在沙发上问张垣。
                          “嗯。”张垣回答。
                          “巧了,我也是,我是表演系。”仓师师冲他笑了一下,伸手指了指自己,“不过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想报戏剧的,但是么……别的专业也没有太感兴趣的,正好津子也学戏剧,我就跟着报了。”
                          张垣在心里想:小夏这人太坏了,合着这俩人都是学戏剧的!二杠一啊,整我?
                          “不过因为不感兴趣所以我学的不咋地,”仓师师又嘿嘿笑了几声,“津子厉害,他啥戏都会演,演得特别好。像我就不行,老师说我只适合本色出演——就是说我不是这块料呗。但津子不一样,他演的每个角色都神似。”
                          “那他怎么又出来创业了?”张垣忍不住问,“好好演戏不也挺好的么?”
                          仓师师耸耸肩:“你不是一样没去演戏?”
                          张垣猛的感觉被堵了一下,这叫他想起来毕业典礼的前一晚,饭桌上老妈对他说的话。
                          “演戏没前途,别去。”老妈漫不经心地跟他絮叨,一边又给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你演的再好,长得不惊艳也是白瞎。演戏挣不了几个钱,将来养活自己都成问题,趁早弃了吧。”
                          张垣嗯地答应一声,低下头继续吃饭。
                          他在学校的成绩一向很好,但本身对戏剧就没什么兴趣,报专业也是稀里糊涂填的志愿,其实弃不弃的也无所谓。可毕竟是学了这么多年的戏,突然说不干就不干了,也不得不觉惋惜。
                          “孩子他妈,你也别这样说,毕竟他都学了这么些年了,你这么讲不就等于说他这么多年都白学了吗,”老爸劝道,他抚慰般地拍拍儿子的肩膀,“你以后要是演戏,爸爸也支持你,找对口的工作,将来从事戏剧类工作你还是很专业的,就算不在台前,当个幕后英雄也行啊。”
                          但现在……也就给人演个男朋友的水平了。
                          张垣叹口气。
                          “怎么了?”仓师师问。
                          “没事儿。”张垣思绪万千,“专业不对口啊……”
                          “嗨,别介意这个,”仓师师大大咧咧地拍了下张垣的肩膀,“干咱们这行的,十有八九出来了都不演戏,我从毕业以来到现在都没再演过戏了,现在再叫我演,我恐怕还不如高中生哩!”
                          “哪有,我看你演得挺像的,比我像多了。”张垣想着她今天的表现,实话实说道。
                          仓师师咯咯笑了一阵儿,突然很认真的看着张垣道:“你看过我演戏呀?”
                          张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想打个圆场:“不是,我直觉你演得应该比我强,直觉。”
                          仓师师没再跟他计较,点点头,挑起下一个话题:
                          “你和小承怎么认识的?”
                          “饭馆里认识的,”张垣把之前排练好的台词搬出来,“我们在一个公司,老是碰上跟她一起吃饭,久而久之就认识了。”
                          仓师师又点点头,继续问:“那你怎么向她告白的?”
                          “就……就在那个饭馆里告白的呗。”张垣有点心虚,夏泽和跟他说这段的时候正值饭点,饿昏头的他没仔细听,现在只好胡诌了,“给她点了一碗牛肉面,然后……”
                          “然后你在碗底藏了戒指?”
                          “不是,”张垣说,他想演得尽量像一点,“吃完饭结账的时候跟她告白的。”
                          “怎么个告白法儿?”
                          “就跟老板说她男朋友帮她结的账……”
                          “哇哦!”仓师师的眼睛闪了闪,“兄弟你创意不赖嘛!”
                          看来这点编剧功底还是没白费,张垣在心里长吁一口气,怕仓师师再盘问下来,赶紧接过话茬问:“那你和卫津海呢?”
                          “我和他呀……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了……”仓师师回忆说,“他小学的时候就跟我说长大以后要当我男朋友,还说要跟我结婚,那时我其实一点儿没当真……但没想到现在还真兑现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啦?”卫津海冷不丁从玄关里闪出来,开玩笑地拽了拽仓师师的马尾辫儿,“你居然不信我!”
                          “现在信了嘛!快放开放开~!”仓师师使劲摇了摇头想要挣脱卫津海的手,又迅速伸手去捏他的脸,“你快点放开,要不然我就要一直捏着你了!”
                          “来呀!”卫津海倒不怕她,甚至一把把她揽进怀里,两个人一边捏着对方的头发和脸一边笑着转圈圈。
                          看到两人甜蜜的此情此景,张垣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可怜单身狗!张垣在心里想。不过说起来他现在也有个“女朋友”呢,虽然这个“女朋友”也是一脸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边,好像痴呆了一样。
                          张垣把视线转回那边,正看见两人停了下来,卫津海伏在仓师师肩头悄悄说了几句应该是情话的什么,然后突然一个公主抱把仓师师抱了起来就往自己卧室里走。
                          “哎呀你干什么!快放开!”仓师师好像有点生气,“这么多人呢!别闹,快放我下来!”
                          “才——不——要——!” 卫津海故意拖长了声音,吐了吐舌头,“让你不信我,我今天就告诉你,什么叫大男子汉说一不二!”他一胳膊肘顶开房门侧身进去,啪地又把门关上。
                          站在门外目睹全程的某对假情侣十分尴尬。
                          07
                          “我就说他俩是真的吧……”
                          张垣趴在火车窗上,夜色下窗外茂密的白杨树林呼啸而过,黑乎乎的像一大片纸裁的剪影,擦的干净光亮的玻璃倒映出自己的脸庞,对面的夏泽和心不在焉地扒着橘子。
                          “真没想到,他俩居然真成一对儿了。”夏泽和一边扒着橘子一边咕哝,“虽然津子和仓师师关系一直很好……但我以为他们只是哥们儿义气来着,像咱俩一样。”
                          她把扒好的橘子掰了一半儿分给张垣:“哝。”
                          “谢谢。”张垣接过橘子,扯下一瓣儿在嘴里吃。
                          “我听说橘子这种水果之所以长成很多瓣儿,就是为了教会人们懂得分享。”夏泽和抬起头冲张垣微微一笑,眼神里流露出说不上来的忧郁,“津子走了,今后有了好东西就只能咱俩分了……正好,咱俩一人一半,没他的份儿!哼……”
                          张垣看夏泽和这幅表情,想说点什么来安慰她:“你也不用这么说,卫哥只是准备和仓师师结婚,不是跟你绝交——不管怎么说,他永远还是你哥。”
                          “是,他永远都是我哥,”夏泽和越被安慰越被引了情绪,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盈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他不会再只是我哥了……”
                          张垣有点不知说什么好了,他没想着越安慰情况会越糟!他决定还是不要说话的好,但看着夏泽和在对面呜呜咽咽直流眼泪,他也不好意思在一旁袖手旁观,只好硬着头皮说:
                          “人总是要长大的啊,结婚娶妻生子,男人总是要经历这一步的。况且结婚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没必要……”
                          对面的夏泽和把头埋进胳膊里,听到这话往里又缩了缩,张垣看了她一眼,声音渐渐微弱了。
                          “说不定你也去谈场恋爱就好了……”张垣轻声安慰道,“你这么优秀漂亮,也不愁找不到对象。”
                          “才不要!”夏泽和闷声道,“那些人一看就不正经……”
                          张垣又不知道说什么话了,从小到大他都是那样,沉默着不说话或者别人说了再随便应和几句。他怕说错话也总是考虑太多,除了念安排好的台词套路以外,以至于近乎一点社交经验都没有了。像现在这么主动地去安慰别人,还是第一次。
                          “张垣……”夏泽和在对面喊他,声音像在水里泡过一样,含含糊糊的,“你过来。”
                          张垣不明所以,但还是照着夏泽和说的做了,他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旁边站着。
                          “……我叫你坐过来!”夏泽和有点生气地扯了扯张垣的衣服袖子让他坐下,眼角还是红彤彤的,“怎么你总是这样……坐的离我近一些!”
                          张垣有点懵,这闺女性格真是随了爹了,平时看着都挺好的,怎么就对我一个人暴脾气?我今天招谁惹谁了?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只好顺着夏泽和来。
                          “嘿…老张,现在几点了?”夏泽和突然问。
                          “呃……”他低头看一眼手表,“九点五十四。”
                          “那今天还没过去,对吧?”
                          “嗯。”
                          “所以,”夏泽和轻轻把头靠在张垣肩膀上,抽了抽鼻子,“作为我的男朋友,现在暂且把肩膀借给我一下……好吗?”
                          夏泽和突然的举动又把张垣吓了一跳,但不知为何,他的身体并没有下意识的躲开,而是像早就预料好了一样,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靠。
                          张垣觉得,即便她不提“男朋友”这码事,他也会同意把肩膀借给她靠的。毕竟夏泽和是他在进入冀组以来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记得在他刚从察组转过来的时候,全组上下只有他显得与大家格格不入,大家讨论的话题他插不上嘴,组织的活动也经常面临落单的尴尬。直到夏泽和也转了组,作为熟人主动来找他搭话,他这才在心里稍有了底,开始渐渐融入集体,一点点接触到组里不同的成员,了解到他们的性格……一直到今天结识了各种各样的朋友。
                          因此夏泽和对他来讲,也是很重要的朋友,这样的朋友,对她比其他人稍稍好一点,也应该是正常的吧?
                          张垣这么想着,一边扭过头去看身旁靠着的夏泽和。她闭着眼睛,脸颊上眼泪流过的痕迹还很清晰,节律性地呼吸着,时而微微发颤。张垣想她可能是受凉了,用手够到自己包里的外套给她披上,看她的呼吸彻底平稳了才放下心来。最后瞅了一眼手表的时间:十点二十分。
                          列车员已经熄灯了,宁静的夜里全厢旅客都在安静地坐着自己的事,有的如夏泽和飘入梦乡,有的则对着荧光屏敲敲打打,还有的像张垣抬头遥望着狭小的玻璃窗里漫无边际的星空。夜深了,一切都变得如同无风的湖面一样平静,银色的光球从西方升起,在湖心里倒映出一轮明烁的圆月。
                          再有两个小时不到,今天就要过去了。明天,一切恢复正常,他就不再是她的“男朋友”了。但张垣忽然有种莫名的预感,总觉得未来的某一天,可能此情此景下,他会再次和身旁的人搭乘同一班列车,时空相叠……


                          51楼2017-10-21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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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游设定】
                            独立页游!超值体验!全国的CTNs都是NPC或BOSS!挑战成功一个地区的BOSS即可挑战下一地区!你可以选择自己的最终BOSS!BJ,SH,GZ,SZ,HZ,CQ,TJ,SY,XA……各区BOSS等你挑战!
                            挑战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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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全部通关之后可以任意挑战所有CTN得到所需装备,但要一个省一个省的走,不能跨省挑战。同时得到【附加关卡】特别行政区(港澳台)的CTNs的挑战机会。
                            当然也可以不走这条路,直接沿着省路直达首都地走捷径,但每个省只有一次挑战机会,必须跟省会级别及以上的城市进行切磋才算通过,否则返回原点。(HB省的因为地理因素简单所以整体游戏难度偏南)
                            每个大区(省)里也细分为各个区。比如HB大区的小区有:北区,南区,东区,中区
                            因为地理因素,去挑战BJ和TJ必须先揍一顿SJZ^_^
                            (另:HB区的人都比较穷,记得带上干粮)
                            SJZ 【药师】【防御系】【HB区终BOSS】
                            看起来特别弱鸡的奶妈,作为NPC时提供商业互贸,出售药物和治疗服务,作为BOSS时一般为强(HB省为最凶),擅长精灵宝可梦里恶心的草系精灵吸血攻击,会毒针,有百毒不侵的体制。
                            HS【酒馆老板/商人】【经济系】
                            个体户,可以在他那里买到具有增强体制和熊心豹子胆的酒,多次聊天熟了之后似乎会告诉你一些秘密……作为BOSS时如果选择了错误的路线会异常难打。
                            BD【军长】【辅助系/战斗系】
                            看起来不太好惹的中BOSS,很少提供NPC服务。因为是全能型角色,打的时候需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但是如果跟他关系好能吃到很不错的美味。养驴,是坐骑。但是他本人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
                            TS【执行官】【急攻系】
                            打架又快又强力,必须有很强的毅力才能坚持下来。说话很吓唬人。但实际上也是战术的一种。如果你一声不吭地扛过了他的攻击,他会对你表示真心的敬佩。跟他决斗时千万不能废话。
                            CZ【格斗家】【近程攻击系】
                            虽然看似是娇小可爱的女孩子但是非常难打!需要有极快的反应力才能防止中弹。一旦输了就会被立刻送回原点,请祈求你不要遇到她吧!


                            52楼2017-10-22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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