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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鱼(银冲 微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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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
听歌时候的脑洞
抑郁症少年和中年上班族大叔,在北海道最长的电车轨道的终点,可以看到海的浅滩上相遇
看时搭配陈绮贞的《鱼》食用更加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10-09 02:00回复
    这个cp真的好冷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10-09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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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鱼》
      (1)
      少年是很安静的少年不爱说话,喜欢在沙滩上画画,喜欢穿条纹衬衫,黑色短裤,每次来到沙滩上都会脱掉鞋子,赤着脚踩着海浪走一会儿,然后找一块贝壳多的地方坐下来,看海
      (2)
      中年大叔在小公司上班,是个坐办公大厅敲敲打打的普通员工,也一把年纪了,还是个一事无成的废柴,工资不高,也就只够养活他自己,和家里那只几年前醉酒时抱回来的白猫,热爱宿醉,嗜甜如命,最喜欢宇宙最强红豆盖饭,即使这样,他还是个对生活没有丝毫甜分的大叔,每天按部就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像个快要进入老化期的机器
      (3)
      普通的一天,大叔坐上电车,包里装着电脑和加热过的红豆饼,在一车面无表情的人里费力的睁着困倦的眼睛,他听着电车机械的提示音,有些昏昏欲睡,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电车已经开离了他该下车的那一站,他有些急躁,站起来以后又坐下,没有人在意这个废柴大叔,但是废柴大叔就像是突然被人点燃的火把,决心叛逆一次,他要翘班,他把手机关机,坐着列车到了最后一站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10-09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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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北海道挺美的,但是在大叔眼里都是灰色的,原来大叔在快到最后一站的时候,还是担惊受怕的打开了手机,果然迟到的警告发到了他手机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上司气急败坏的留言,大叔才想起来,自己的电脑里有今天开会要用的文件。可是列车每天只有两趟,回去的车要到晚上才有,于是大叔领着电脑包,啃着已经变凉的早餐,垂头丧气的沿着浅滩漫无目的的走着,他觉得自己一切都是失败的,从小到大,都是个没用的废柴,这次的失误,他可能会丢掉工作,丢掉养活他和白猫的工资,会丢掉甜食大人,还会丢掉他心怡已久的那套小户型,尽管他已经存够了首付,可是哪有什么用呢,大叔想着,更加垂头丧气,他走着走着,突然撞上一块岩石,大叔一愣,低下头,撞上一双沉静的眸子。
        (5)
        少年今天还是穿着条纹衬衫,可是手腕上却绑着医院白色的病例手环,他固执的蹲在浅滩上扯着袖子,没有看到远处低着头晃晃悠悠走来的人影, 直到他撞上自己,少年才有些愣愣的抬起头,看到了同样楞楞看着自己的大叔,这个大叔怪的很,一头扎眼的银色卷毛儿乱哄哄的占进阴影里,一双暗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在太阳下藏着点金色的暗光,像宝石,少年想着,竟然觉得有趣,他看着对面的人尴尬的挠挠头,然后紧张的道歉鞠躬,样子狼狈又好笑,他竟然有些想跟他说两句话,但是还是不行,少年有些丧气的低下头,继续用力扯着自己手腕上的手环,他突然有些讨厌自己,永远都在孤独的世界里孤独的活着,他开始烦躁,手上的力度开始加大,手环深深的勒紧皮肤里,有了青紫的血痕,就在他还要用力的时候,手腕被人抓住,原来刚才的人也蹲下来,急急忙忙的扯住他用力的手,他的声音好像飘在很远的海面上,忽远忽近的听不清晰,受伤的手腕被人捧在手里,少年看着大叔有些笨拙往伤口吹气,又开始发愣,对面的人又开始说话,少年终于开始在海浪声里渐渐听到了他的声音
        有些沙哑,又有些温柔
        他说,你是笨蛋么
        他说,疼不疼
        (6)
        大叔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少年扯着袖子拉到了一片都是贝壳的海滩,他今天本来只是想自己逛逛的,没想到撞到这个孩子,大叔看到的他的那一刻突然觉得很熟悉,这个孩子很像这片海,安安静静,孤孤单单, 他本想道了歉就离开,却没想到这孩子开始自残,本来就苍白纤细的手腕被塑料手环死死勒住,都开始渗了血,大叔心里一紧,自己的手腕也开始疼了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就蹲下来,扯开了少年死死纠缠的两个手,大叔拉着少年细的过分的胳膊,突然有些难过,他放弃了离开的想法,捧着少年受伤的手腕,轻轻吹气,他感受到少年直愣愣的目光一直在他这里,他也不抬头,只是不停的数落,他有些不敢看少年的眼睛,那目光太干净了,干净的让他自己都有些罪恶感,他这个被生活戏耍了多年的灵魂,肮脏沉淀实在太多,他不想自己玷污他的干净,却无法从少年身边挪开步子,自己的衣袖突然被扯住,大叔有些慌乱,他还没反应,就被少年带着跑了起来,两个人踩着海浪,到了这片都是贝壳的沙滩,大叔有些愣,他不知所措的看着少年脱了鞋袜,整齐的放在石头上,然后在沙滩上坐下来,大叔呆呆的站了一会儿,正准备开口,耳边突然响起了微弱的声音
        “脱鞋,过来,”
        少年的声音有些生涩,发音也是断断续续的,他扭过头,看着还在原地发愣的大叔,声音大了一点儿
        “你,可以过来,但是,要,脱鞋”
        大叔手忙脚乱的脱了鞋袜,走过来坐在少年身边,他小心翼翼的扯平了衬衣的褶皱,甚至并拢了膝盖,这样的动作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个刚刚步入恋爱的小姑娘,这个想法让大叔不住的发笑,他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少年,却发现少年正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大叔猛的止住了笑意,慌乱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衣袖又被扯住,他低头,看到沙滩上歪歪扭扭的字迹
        “你在笑什么?”
        少年的问号画的很认真,就像小学生认真的想要在作业本上画一个圆弧完美的问号一样,大叔想着,又有了笑意,他伸出手指,在那行幼稚的字迹下面回复了一行
        “大叔我在笑自己,也在笑你”
        少年看着这行字,竟然有些犹豫,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在下面慢腾腾的回复
        “姐姐说,总悟今天很好看”
        大叔看着认真检查自己的少年,心里突然一阵酸软,他低头看着那行回复,轻轻开口
        总悟
        总悟,总悟
        大叔反复念着这个名字,他的发音在自己的唇齿间被摩擦的发热,他抬头看着少年精致的侧脸,他的睫毛很长,像是雏鸟黑色的绒羽,大叔感觉自己像是喝了几杯清酒,思绪也开始渐渐热火了起来,他有些迷蒙的伸出手,想要触碰少年睫羽,却突然停下来,少年感受到他的动作,有些奇怪的转过头,大叔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感觉干涩的心脏开始被什么滚烫的情绪渐渐填满,那些入侵他那些漫漫黑夜的寒冷的孤独,开始溃散,他握了握拳,伸手揉了揉少年柔软的棕发
        “总一郎今天很好看,我很喜欢”
        “是总悟”
        少年嘟囔了一句,他在他的手掌里缩了一下,然后在他掌心温柔的热度里放松下来,他眯起眼睛,蹭了蹭大叔的手心,像只亲人的猫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少年突然站起来,他走到岩石边,穿上鞋袜,大叔有些反应不过来,少年系好鞋带,扭头看向大叔,他犹豫了一会儿,放开被揉的皱皱的衣角,慢慢开口
        “跟你,聊天,开心”
        “我,要回去了,姐姐,会,着急”
        “我叫总悟,冲田,总悟”
        “你,你呢”
        大叔慌张站起来,却在少年微醺的目光里凝住,动弹不得,这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是个废柴,竟然上去给他拥抱的勇气都没有,大叔在心里叹了口气,抬起头,冲少年挥挥手
        “我叫坂田银时,叫大叔我银桑啦”
        少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转身慢慢离开了
        大叔盯着少年纤细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坐下来
        海风温温柔柔的吹过他的脸颊,大叔看着远处湛蓝的海面,突然想起少年晶亮干净的红眸来
        突然好想吃宇宙最强红豆盖饭啊
        大叔想着,笑着闭上眼睛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10-09 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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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大叔在的公司是个私营企业,老板是个深爱日本茶道文化的金发大鼻子,最喜欢的就是在办公室挂一块清水的匾,穿着快被一身腱子肉撑破的深蓝色和服,像模像样的请员工们喝上一杯他自己泡的红茶。
          其实很多员工都怕被请去喝茶,因为基本上从老板办公室出来的人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是离职就是减薪,简直成了魔咒。大叔还记得自己对桌的长谷川先生被老板请去喝了两个小时的茶,出来的时候桌上的东西已经被人事部收拾齐整,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纸箱子,那天还下着小雨,大叔看着长谷川先生慢吞吞的抱起自己的全部家当,脚步迟缓的离开桌子,走过自己的时候,长谷川先生从纸箱里取出了一盆仙人掌,放在了大叔桌上,大叔还记得他勉强挂着的微笑,他当时怎么跟自己说来着,
          “银时啊,以后会约着一起玩儿柏青哥”
          “别忘了我这个朋友啊”
          其实大叔跟长谷川先生不算什么朋友,不过喜欢一起玩儿柏青哥,喜欢一起喝酒宿醉
          可能废柴之间都有莫名的吸引力吧,大叔嘟囔着,捏紧了手上的辞职信
          这信是自己从北海道回来的那天连夜写好的,大叔虽然表面上是个废柴,骨子里却还是有自己不能折断的东西,与其自己被辞退,还不如炒了老板,大叔写信的时候也一直用这句话鼓励自己来着,涂涂改改一整夜,终于有了顶着黑眼圈站在老板办公室门口的自己。
          不管生活怎么**,自己总要**一把
          大叔冲自己点点头,敲响了老板的们
          (8)
          少年的墙上有一本日历,已经有些时候了,连上面的年份都不对
          日历是姐姐从夏日祭上买回来的,白色的卡纸,每一页上都印着北海道的风景
          日历买回来的时候被放在了病房的窗台上,后来被少年收进了箱子里
          他讨厌时间,因为他永远都被困在时间里,无人问津
          可是那天从海边回来的时候,少年从箱子里把日历扒了出来,他第一次主动找了护士姐姐要了一根圆珠笔,然后他拿着那本厚厚的日历,坐在床边,用笔笨拙的,把今天的日期慢慢画了个圆圈,犹豫了一会儿,有仔细的在圆圈旁边画了一个太阳,他看着那个小小的圆圈和同样小小的太阳,突然觉得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心脏最深处慢慢浮了起来,像是夏日里海上淋漓的金色阳光,被起伏的海浪载着漂了一整个秋季,才住进了他的心里,眼眶被熏的有些微微发热,少年用力眨眨眼,他小心翼翼捧着日历,把它放在离床最近的柜子上
          他换上病号服,乖巧的躺在床上,等着在家煲汤的姐姐
          目光第一次像是有了归依,不停地落在旁边的日历上,少年惊奇自己终于有了盼望,这不是他第一次期盼黑夜,却是他第一次期盼天明
          不知道为什么,喜欢黑暗的我,第一次想要活在光影里
          可能这样能看得更清楚吧
          不管是时间,还是记忆里的你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10-09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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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大叔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他看了一眼被老板撕碎的辞职信,还有另一只手里提醒他可以搬到大办公室去的通知书
            什么大客户之前在饭店谈生意的时候撞见过自己谈别的客户,一直对自己细心的态度褒奖有加?然后开会的时候竟然在在他的电脑里发现了备份ppt,让大客户更加喜欢他,还有什么欣赏他拿得起放得下工作态度,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可是就是这些像是废话的有的没的,竟然让他成为了第一个从老板办公室里走出来并升职加薪的人
            他觉得自己好像射中了人生大转盘上只有百分之一的大奖,砸的他有些不太清醒
            那些准备看他笑话的同事在看的大叔一脸茫然地跟着人事部走进大办公室的时候都收起来嘲笑的嘴脸,有些女同事甚至在休息时间靠在他办公室的玻璃墙上邀请他晚上一起共进晚餐,大叔有些尴尬的应付着各色的祝福和晃动着眼前的乳沟,突然有些想念长谷川先生
            要是那个家伙在,一定会推着他那副骚气的墨镜嚷嚷着让自己请客吧
            大叔叹了口气,摊在舒适的扶手椅上懒得动弹。
            升职加薪的后果就是不停的工作,堆的像山一样文件,还有几乎消失的年假,大叔已经不记得自己几次睡在办公室里,也记不得身上的衬衣已经多久没有换过了,他买了牙刷牙膏毛巾拖鞋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以便加班工作的时候不至于让自己太狼狈,白猫也因问工作的原因寄养在隔壁的志村家,大叔总是在深夜时分想起那只白猫,这么久不见面,应该都不认识了吧,猫这种动物啊,真的让人寒心呐,而且志村家的那女人,只会做像焦尸一样的鸡蛋料理,可能白猫已经离家出走了也不一定啊,大叔每次想到这儿,都会唉声叹气的垂下头,过几秒才能听到敲键盘的声音
            努力工作总是会有些回报,大叔听到老板通知放他两天带薪假的时候,激动的热泪盈眶,他颤巍巍的拿着自己囤积的洗漱用品,一步三颤的离开了公司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抱白猫,没想到那家伙一看到自己就像看到救命恩人一样,一脑袋扎进自己怀里,怎么都不出来,志村家的小儿子尴尬的解释是因为太过想念,大叔却心知肚明,一翻感谢过后,大叔带着白猫飞也似的逃离了志村家
            终于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大叔端着碗红豆盖饭看着手机,三天假期总不能呆在家里,大叔翻着,突然滑动的手指停下来,一则北海道的旅游消息安静的躺在屏幕上,大叔愣了一下,才慢慢的点开
            不得不说北海道真的很美,蔚蓝的海漫无边际的铺在眼前,绿的山坡白的灯塔,像是宫崎骏笔下的动画,大叔却突然想起来了那个满是贝壳的海滩,还有穿条纹衬衫的少年
            他浸在阳光里的侧脸,他纤细的手臂,浓密的睫羽,还有柔软的棕色短发
            大叔有些怔,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记得那样清晰,甚至记得他白皙皮肤下浅青色的血管,
            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声音从拥挤的喉咙里冲出来,模糊的像是梦中的呓语
            但是他还是听见了
            ”总悟”
            那是那孩子的名字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10-09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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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吗没人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10-09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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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10-09 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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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三叶最近发现,总悟有些不对劲
                  从他把日历拿出来的那一天开始,他开始配合医生治疗了,虽然他还是会每天都偷偷跑去海边,可是总悟他开始变的有了生气,他开始断断续续的跟自己说话,开始认真的去过每一天,不会再把药倒掉,也不会在半夜里坐在窗台上一言不发
                  三叶每次来看他的时候,都会看到他抱着那本日历,认真的在日期上画上一个淡蓝色的圈
                  好像那本日历就是他每天坚持下去的力量
                  在又一次看到总悟对着镜子,开始慢慢的想要对自己微笑的时候,三叶的视线有些模糊
                  自己的身体已经满目疮痍,遗传的肺病把她折磨的形销骨立,可是为了总悟,她总是要撑下去
                  这个从小多难得弟弟是她的全部,她不能把他孤零零的扔在这冷漠的时间上
                  所以即使撑着这幅残破的身子,也要努力的活下去
                  三叶有些感谢那个不知名的人,如果不是他,总悟剩下的人生,可能真的不会再有一个温柔的笑了
                  三叶擦干眼泪,拎着汤走进了病房
                  (11)
                  大叔睁开眼睛的时候,电车刚好到了终点站
                  不知道怎么的就又回到了这里,大叔站在熟悉的浅滩边,有些无奈的眨眨眼
                  他抬头冲着灯塔招了招手,开始漫无目的的向前走
                  浅滩线很长,像海一样一眼望不到边,大叔看似悠闲的走着,手指却在裤兜里微微收紧
                  不可能遇见的吧,这么久了
                  但是也不一定啊,说不定就遇见了呢
                  可是遇见了又怎么样啊,这么久了,人家也不一定记得你
                  想到这里大叔有点垂头丧气,也没了向前继续走的勇气
                  果然不能意气用事啊,明明已经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
                  大叔叹了口气,找了片沙滩坐了下来
                  秋末的海是四季里最寂寞的,因为气温下降,鱼群都游向了温暖的区域,只剩下一片安静的蓝
                  大叔看着海面,开始有些发怔,海风轻轻吹过他银色的发丝,打着卷落在他肩膀上
                  大叔缩了缩脖子,裹紧了大衣
                  孤独啊,果然是世界上最心疼的情绪了吧,就算是经历了许多的大叔我,也会害怕这种感觉啊。
                  大叔想着,盯着海面有些出神
                  耳朵突然被人塞进了冰凉的物体,大叔打了个机灵,猛地扭头
                  少年的眸子依旧干净,带着波光淋漓的,夕阳的余光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10-09 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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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在日历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少年听了一首歌
                    那是个中国的女歌手,声线干净清冽,像是初冬树下第一杯飘着冬樱花瓣的清酒
                    少年找了字典,查到歌曲的名字
                    那首歌叫《鱼》
                    于是少年删掉了列表里所有的歌,只留下只一首
                    于是他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等待
                    不过再去海滩的时候,少年带上了mp3
                    他想给那个人听
                    他想那个人会明白
                    日历被翻过第二页的时候,三叶去世了
                    姐姐终于还是没能撑过这个秋季,就坠落了
                    葬礼很简单,是姐姐原来的朋友们一起凑钱办的
                    地点在海边白色灯塔的樱花树下,土方先生说,姐姐最喜欢的就是这里
                    因为可以和爱的人一起看到樱花,和大海
                    土方先生是灯塔的管理员,喜欢姐姐很久,久到葬礼的时候哭尽了眼泪,也没说出一个字
                    少年穿着姐姐从市里的商场给他买的黑色衬衣和西装,安静的站在人群的最后面
                    他插着耳机,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们无声的哭喊
                    耳机里女生的声音一遍一遍的重复,少年突然觉得心脏的位置空落落的,他低下头,左手用按在胸口上,却惊恐的发现里面空无一物,海风从洞里吹过,冷的他浑身发抖,眼眶通红
                    那熟悉的孤独感再一次清盘而出,像网一样密不透风的绑住了他
                    少年看了一眼悲伤的人群,在攒动的衣摆的缝隙里,他看到那放着姐姐的花棺,他冲着那棺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对不起,姐姐
                    我不想我的孤独侵蚀你,我想让你被人群包围,被爱簇拥,温暖的离开人世
                    漫无目地的走在浅滩上,少年带着耳机,一遍遍的播放着那首歌
                    突然想起姐姐给他念过的一段话
                    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不准回头看”
                    少年自言自语,看向前方
                    视线有些模糊,甚至连夕阳都看不清楚
                    不知道走了多久,少年突然停下来,他像是变成了海边的沙雕,一动不动
                    视线触及的地方,一头凌乱的银色卷发在风里轻轻摆动,那人在海风里打了个冷战,裹紧了深蓝色的风衣
                    那背影太好看了,让少年瞬间哑了声音,红了眼眶
                    几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每一步都是不可置信,每一步又都是重逢之喜
                    终于到了他身边,少年蹲下来,看着那个人远望的侧脸
                    温柔的线条应在少年红色眸子里,最后化成了淋漓的水光
                    少年重新播放了歌曲,取下耳机,塞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望着他,将他所有的惊讶和欢喜都应进眼眸里,直到最后带着笑意的定格
                    那是他这辈子看过,最温柔的样子。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7-10-09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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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继续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7-10-09 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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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来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7-10-15 01:37
                        回复
                          (13)
                          大叔的工作开始越来越忙碌,每天的任何时间点都有可能陪着一时兴起的金发老板打个飞旳,可是大叔每个星期都会翘一次班,完全不顾金发大鼻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
                          “银桑,你真的要留我这个孤家寡人一个人奔向外国小美女的怀抱么”
                          其实要不是他那一身油光瓦亮的腱子肉,大叔还真有可能内疚一下
                          “不行啊旦那,银桑我啊,对美女可是没什么兴趣,您可以让长谷川先生陪您,只要有酒,他肯定愿意”
                          对了,长谷川先生也被招了回来,在大叔做到了可以随意指挥人事部的职位的时候。
                          其实大叔也对美女挺有兴趣的,不过人总有个过去嘛
                          他现在,可是有比美女更好的宝贝
                          大叔带着被礼物塞得满满的电脑包,手里还提着两袋超辣鲜贝,坐在列车上美滋滋的想着。
                          (14)
                          少年在第九十九次试图用菊一文字则宗捅烂卧室的门的时候,土方先生终于醒了
                          他揉着墨绿色的短发,习以为常的打开被砍的千疮百孔的木门
                          从三叶去世以后,土方就把总悟接了过来,他答应过三叶,要照顾这孩子到他彻底好起来
                          土方原来只见过总悟一次,还是隔着病房透明的玻璃,少年抱着日历,乖巧的缩在床上,夕阳的余光模糊了侧脸的线条,和着微醺的红印在眼底,栗色柔软的短发搭在他白皙的颈子上,色彩分明的像是一副名贵的油画。
                          总悟一直在土方心里是这样温柔的样子,直到他们开始同住的那一天
                          少年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安静明亮,像是北海道清晨的日色。如果不是他手里提着菊一文字则宗,土方会以为门是他自己梦游砍烂的
                          少年看了土方一眼,从裤袋里摸出笔和纸,低头快速的写了几个字,凑到土方眼前
                          “太近了太近了,你是要戳瞎我么”
                          少年顿了顿,将手拿的远了一点儿
                          “土方先生,今天我要出门,帮我跟医院请假”
                          少年的字歪歪扭扭的横在纸上,但是土方还是看出了他愉快的心情,土方被睡意侵蚀的意识突然绽出了一丝光来,他挑了挑眉,盯着少年绯红的眼眸
                          “又是那个中年大叔?”
                          少年也直勾勾的盯着土方,手里飞快的写着
                          “旦那不是大叔,你连大叔都没有”
                          土方看着字迹更扭曲的本子,嘴角弯起一抹笑意
                          他扭过头挥挥手,假意忽略了少年微红的脸蛋儿和晶晶亮的眼眸
                          “我会打电话给医院的,去换个衣服吧,今天降温了,把我给你买的围巾戴上”
                          “阿里 ……嘎多”
                          身后突然断断续续的发音,土方愣了一下,心下里突然一身酸软,土方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次挥了挥手
                          “天黑前回来,不然就给我切腹啊**小子”
                          耳边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土方先生回过神,拉开卧室的窗帘,他走到床边,拿过床头柜上立着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穿着素色落樱的和服,站在夕阳的余晖冲他温柔的笑,土方也笑了,他低下头,在一片金色的日光里吻上了相框
                          “我哪需要什么大叔,我自己已经是个大叔了”
                          “我啊,有你陪着,足够了”
                          (14)
                          大叔走到贝壳浅滩的时候,少年已经坐在那里看海了。
                          一如既往的条纹衬衫,黑色长裤,不过多了一套花色鲜艳的围巾和帽子,。
                          午后的阳光温温软软的带着香气,少年线条柔和的侧脸浸在浅金色的日光里,一点一点笼进大叔的眼底,他鬼使神差的从兜里掏出手机,将镜头小心翼翼的对准了那个剪影。
                          “咔嚓。”
                          “旦那”
                          像是觉察到自己未尝掩饰的目光,少年回过头,冲着大叔弯起笑眼,他撑了地站起来,一路小跑来到他身边,少年水红的眸子仿佛最顶级的丝绒红酒,一点点在大叔的心底漫出一片波纹来
                          “礼物,旦那”
                          大叔如梦初醒,伸手揉了一把少年的棕发,他顺势把手机藏在背后,另一只手拎起地上的手提包
                          少年的喉咙里发出欢快的咕噜声,他接过手提包,认真的拆着包装纸
                          其实如果告诉总子,自己就可以得到好多张他的独照。
                          可是那总归是不一样的
                          大叔看着少年欢快的背影,渐渐融进无边无尽蓝色的大海里,他轻轻笑起来,垂下眼摆弄手中的手机,阳光掠过晶亮的屏幕,照片上少年微微侧过头,眸中一片潋滟水光。
                          当时孤独的孩子,原来笑起来这么好看。
                          轻轻伸手触摸屏幕,手指细致小心的划过他的脸庞。
                          沉默了几十年的心脏像是通了电,在破败不堪的心室里一点点亮起了微弱的暖光,每一眼都像是过了电流,在心底里绽出了星星点点的火色
                          大叔轻轻按住心脏的位置,勾起笑意
                          那里是总悟,他的少年
                          大叔放下手机,小心翼翼的脱掉了鞋袜,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少年身后,红色的眸子里蕴着温柔的笑意,他慢慢张开手,捂住少年的眼睛
                          纤细的肩膀轻轻颤了一下,转而平静,睫毛轻轻扫过手心,像是新生雏鸟柔软的绒羽,少年乖巧的窝在自己怀里,安静的像是个布偶娃娃
                          胸口明亮的暖意越来越盛,仿佛要冲破胸腔,把最炽烈的爱意捧在他眼前
                          大叔低下头,垂下眼眸
                          “总悟”
                          他哑着嗓子,少年的名字在唇齿间萦绕,甜如蜜糖
                          然后他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吻上少年的头顶
                          “我可以,喜欢你么?”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7-10-15 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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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原来我总是想着怎样才能忘记你,可是后来真的开始忘记的时候,我又后悔了。可惜,我已记不清你的样子
                            ——摘自银时的日记
                            长谷川赶到机场的时候,看见大叔一个人窝在长椅上,地板上都是烟头和烟灰。
                            刚放下的心在看清他的时候又悬起来。
                            银色的卷毛有些蓬乱,眼睛下面挂着两个青色的眼袋,下巴是浅浅的胡渣,衬衫因为坐得时间太久而有些发皱,整个人窝在椅子的角落里怔怔地看着地板发呆。
                            他的四周,有不少人愤怒着冲向围在四周的安保警察,声嘶力竭的吼着要航空公司给个说法,他们脸上的绝望像是一只只巨大又扭曲的怪兽,吞噬了所有的希望,凄凄惨惨的哭声萦绕在机场上空,长谷川扭过头,对面巨大的液晶屏幕上,播音员面无表情的播送着z230航班失事的消息,机械冰冷的声音,和着人们凄厉又剧烈的悲哭,一刀一刀的割着幸存者的心脏。
                            长谷川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大叔的肩膀。
                            “银时啊…”
                            过了半响才有动静,大叔抬起头使劲眨了眨眼,疲累的脸庞上终于有了些生气:“长谷川先生?你……来了?”
                            长谷川心里焦躁极了,他再次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向自己
                            “你也别…太难过了。”
                            “刚刚确认了死者名单”大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话,看上去有些艰难,“土方先生在路上,那个遗体认领书,我替他签了。”
                            长谷川说不出话来,只得一遍一遍地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今天早上,我接到他的电话,他说他想通了。”
                            “他说土方先生要带他出国了,国外有更好的医疗资源,但是他要来参加我的婚礼,他说他想看我穿西装什么样子。”
                            “他说他想当面跟我告别。”
                            “长谷川,你说他都走了,我还留在这儿干嘛。”
                            长谷川一惊,用力地摁住大叔的肩膀强迫他看自己:“你他娘的给老子清醒清醒行不行!你以为这个样子是他想看到的?!你以为你这个鬼样子总悟就会安心么!醒醒吧!”
                            要按大叔平时这暴脾气,早就连枪带炮的对回去了,可是现在,他只是抬头困惑地看着长谷川,花了好几秒才消化完他说的话,眼神涣散地点点头,又缩回去盯着那块地板。
                            身边踢踢踏踏一阵响,长谷川侧头看,是土方十四郎。
                            他样子不输给大叔,衣衫褶皱,胡子拉碴,他叼着烟,眼里布满了血丝
                            这时广播里开始播放失事者的名单,大叔突然站起来,手紧紧的攥在一起,长谷川也跟着站起来,轻轻地按住大叔的肩膀。
                            “空知英秋,近藤隆,冲田总悟…….”
                            “冲田总悟”
                            “总悟。”
                            总悟…….
                            一时间所有空间都陷入了静默,没有一个人说得出话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土方。
                            他扯过大叔的领子,一拳重重砸在他的脸上
                            “你当时,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是怎么答应我的!”
                            “坂田银时,*****!”
                            大叔也不躲,扶着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抹了一把鼻血继续让他打,还是失神地盯着地板。
                            长谷川急忙走上去把两个人拉扯开
                            “土方先生,你冷静一下!”
                            土方十四郎被长谷川推到墙上,他赤红着双眼,右手死死的捏成拳头,猛的打在墙上,细小的血流顺着指尖留下来,土方低下头,模糊的呜咽用力抑在喉咙里
                            长谷川伸手拉了拉大叔,发现拉不动,又舍不得加大力气,只得陪他站着。好像所有的声音都从他耳朵里穿过,也仅仅只是穿过而已,不能撼动他分毫。
                            这样的大叔花了很长时间才回过神来,扶住长谷川的肩膀喊他:“长谷川先生”
                            长谷川拍了拍他的手,“怎么了”
                            “他还真就是心狠,抛下我走了。”
                            愣了一下,大叔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像是想通了什么事
                            “可是好像是我先抛下他”
                            长谷川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叔又有些神色恍惚,很快又镇定下来。
                            “好了,我没事,回公司吧”
                            “……好。”
                            长谷川看着好友眼神仍是无焦距的样子,安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抓着他手腕把人往外带。
                            开始几步感到大叔还有些踉跄,于是停下来。
                            “没事,我真的没事。”
                            大叔甚至抬头冲他笑了一下。
                            “我只是……有点累了而已。”
                            (18)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悲伤的人
                            所谓心死,就是连眼泪都是奢侈
                            ——土方十四郎的日记
                            那天回家后,大叔生了一场大病。
                            实在病得太重,所以回忆起来连那些记忆也是混乱而模糊的。
                            甚至不知道病因,就忽地开始发起烧来,胃也一阵阵的发疼,整个人躺在床上不停地流汗。
                            额头滚烫的温度,提醒着他这场病的严重度。
                            可是他却神奇地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只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丝毫不乱。
                            电话声与敲门声落在耳朵里就只剩下嘈杂的细微噪音,很快又在他的世界里消失。
                            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心跳。
                            砰、砰、砰。
                            规律地像是某一种计时器,从冲田总悟死去的那一秒就开始计算他余下的人生。
                            我在想我心脏里是不是藏了一个复读机,它每跳动一下就会触碰到那个冰冷的按钮,它每跳动一下,就机械地重复那个温暖的名字。
                            每分每秒,每分每秒都是一个冲田总悟。
                            生理上的疼痛与精神上的折磨比起来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五十多个小时的时间里,滴水未进,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空空荡荡一片雾色,什么也没在想,什么也不能想,只是觉得就这么死了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呼吸和心跳证明他还活着。
                            这种状态持续到土方十四郎终于按耐不住破门而入。
                            他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土方和长谷川以及隔壁的志村姐弟站在卧室门口望着他。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苍白,精神状态差得下一秒就要倒下去的虚弱样子把他们吓得多厉害。
                            想说话的时候才发现嗓子发干发不出完整的音节,于是咳了几声,对着房间门口的好友。
                            “我没事。”
                            他看到土方僵硬表情,还有姐弟俩默默地转过身,只有长谷川表情崩溃的跑过来抱住自己,顺着衣领滑进他背的液体略有些凉意,怔了一瞬才知道是长谷川的眼泪。
                            “银时,你要不哭一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求求你了。”
                            到底谁是病人呀……大叔轻轻地笑了声,只是两天两夜没进水,声音听起来不大悦耳。
                            他伸手拍拍长谷川,说出口的还是那句话。
                            “我没事。”
                            从那以后,大叔果然表现的和从前无异,甚至比从前更加拼命,公司的人开始都以为他只是想用工作**自己,可是后来渐渐发现,大叔好像真的变回了最初的样子。
                            最初的,什么都不在乎的,什么都不关心的,懒散又无神,刻板的就像个机器人
                            那是还没有遇到少年之前的,样子。
                            而那种状态,与持续到现在,在未有过改变。


                            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7-10-25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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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大叔还是结婚了,在冲田总悟走后的第三个月
                              婚约被来要被大叔的妈妈退掉的,可是大叔却在两家人即将达成一致的时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说了句我们结婚
                              他不是没看到妈妈眼中的担心和难过,但是他还是走到那女子身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不退了,我和阿月小姐结婚”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坚定的复述了一遍刚刚的话,他侧目,身旁的女子惊讶的望着他,棕色的长发垂下来遮住微红的脸颊,那双红眸里漫起雾来
                              大叔扭过头,突然有些恍惚
                              于是婚礼还是如期举
                              筹备期间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连长谷川和志村姐弟都积极的跑动跑西帮忙打理婚礼的事宜,大叔却无比清闲,除了陪未婚妻拍婚纱照以外,基本都被迫呆在家里。
                              “银桑可要好好休息啊,婚礼当天才能更帅气的迎娶 新娘啊”
                              所有人都这么微笑的跟他说,仿佛当这个新郎就是这个世界顶大的事儿
                              他的未婚妻竟然无比懂事,从来没有缠着他陪自己去碰任何地方,也没有像普通女人一样抱怨他的懒散清闲,她总是一个人做好所有事情,然后给自己一个温柔的微笑。
                              这样的人生太奇怪了
                              仿佛所有人都在照顾他的情绪,给他关怀和温暖,然后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问,你看,我做的好么?
                              从哪一天开始,自己的生活变成这样了呢?
                              大叔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有些出神
                              午后的阳光透过薄纱的窗帘漫进来,攀上夹着烟的细瘦手指,大叔抬起头,氤氲的烟气在灿金色的日色里缓缓上浮,然后在即将透明处,分崩离析成了颗粒,像是北海道细软的沙,模糊中浮现出了未知的侧脸,长长的睫毛乖巧的垂下来,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温柔的阴影,棕色的短发扫过后颈,在耳边散开,遮住看不清楚的眼睛。
                              “总……”
                              脱口而出的名字,唤醒了沉迷的神经,指尖传来一阵灼痛,大叔清醒过来,按灭了指尖即将散尽的烟
                              仿佛被救上岸的溺水者,大叔脱力的靠在椅背上,心脏因为缺氧狂跳不止,而他却没有大口呼吸,而是任凭仅剩的那些稀薄氧气。终于如愿以偿,大叔在一片恍惚的光线里,看清了他的眼睛
                              那双波光淋漓,盛满夕阳的眼睛
                              囿于银河
                              困与晨星
                              “总悟”
                              他听到自己的声线平稳,仿佛初见一般
                              只是有什么东西,滴在自己的手背上
                              烫的他心如死灰


                              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17-10-27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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