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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不负苍生不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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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雪墨回来了,将棋盘放于桌上,两人落坐下棋,由雪墨执白,苏谦尘执黑,一开始时二人各自为营,不动声色,这棋局倒也风平浪静,不过有道是棋场如战场,太过平静反倒是显得无趣,连在一旁看着的风畔也觉得甚是乏味。
大约下了一炷香后,二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便不约而同的转了风向,一时间,两人相对,凝目搜囊巧谋略,全神贯注暗周旋,每走一步都步步为营,过了半个时辰,棋局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棋盘上已是无声无息起硝烟,黑白参差云雨颠,此时无论执黑还是执白,都相当是险象环生,双方都占不到一丝便宜。
原本看的昏昏欲睡的风畔,也打起了精神相当紧张,目不转睛的盯着棋局,但制造这场对战的两位正主,却是不紧不慢,云淡风轻的很,不时还能抿口茶,把玩把玩棋子。
又过了一个时辰,胜负还是未见结果,这二人好像心有灵犀似的算准对方的棋路,有时连对方下一子要落往何处都了然于胸,直到最后一枚棋子落下,棋盘之上黑白盘踞,势均力敌,谁也未能占上风,是和局。
此局罢,二人相视一笑,而风畔的眼神从棋局移出后却直勾勾的盯着雪墨看,但他并无亵渎之意,只是看着今天,雪墨与苏谦尘,作画下棋,觉得雪墨与那些只注重于穿衣打扮的千金小姐们不一样,她可与自家殿下行风雅之事,怪不得殿下对她与众不同,如此女子殿下会喜欢上她也不足为奇。
雪墨发现了风畔不知怎么的一直盯着她看,很是尴尬,正要开口询问,被苏谦尘抢先了一步。
“风畔,你怎么了?”被苏谦尘唤了一声,风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忙向雪墨行礼道歉道:“我见纳兰姑娘,不止医术了得,棋艺也甚是高超一时心生钦佩,失礼了还望纳兰姑娘海涵。”
雪墨看着风畔一副心虚的样子,知道他那番言论,肯定的托词,不过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没有说破,只道了一句“无妨”
苏谦尘为了化解这份尴尬,转移话题式的问道:“今晚你可会入宫赴宴”
雪墨也顺势接下这个话题,答道:“会,我爹和大哥奉旨剿匪去了,我纳兰府也接到了帖子,不能没人去,只得我去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7-12-10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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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有一美人兮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7-12-10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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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03:0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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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谦尘听雪墨说的颇为无奈,知晓她是不愿入宫赴宴的,但不知为何,听说她会去,竟有一丝欣喜划过心间。
      多坐了一会,苏谦尘便以要准备晚上入宫为由告辞了。
      苏谦尘走后,雪墨便回了自己房中,坐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管家又来禀报说,府门外有一女子,自称名唤叠锦要见你。
      染霜在一旁调侃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来了一个又一个。”
      染霜不识叠锦,银笙倒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想了一会后问道:“这个叠锦可是你当年在良州救下,带回药仙谷的那个养伤,后她又不辞而别的那个姑娘。”
      “对就是她” 雪墨应道。
      “那她如今怎么会在长宁,你怎么又会再遇到她的。”
      雪墨微微的叹了口气,道:“这个一言难尽,当年她不辞而别是她因为不愿麻烦于我,又想着在长宁城中还有个亲戚可投靠,就孤身一人前来,不曾想遇人不淑,结果流落风尘。”
      “两年前的中秋,我随外祖回来长宁同家人一处共度佳节,在长宁城的街头撞见她,当时她已成了长宁城中名动一时雅妓。”
      “我去寻她,想带她远离烟花之地,可她不愿离开,她还说曾几多时她也曾力抗战,无奈如今已成败絮身,飘飘零寄不由心,终也力歇坠孽尘。”
      “她说她自己在烟花之地浮沉太久已是玉璧蒙尘,而世俗之人无明,总会混淆名花野草就算她上了岸也只能停留片刻终会随波逐流不得长久,还不如留在那里,醉生梦死来的强,反正时过境迁,早已不复当初,现下她所求的不过是庄生晓梦罢了。”
      “我知道她不是爱风尘,而是被前缘所误,这两年我只要一有机会回长宁就会去劝她,可我终究还是劝不了她,只能说人各有志,万事强求不得,好在她看得开,懂得排解,一点也不自苦,人也很明媚开朗。”
      雪墨正说着,突然一道声音转了进来,“雪墨你在编排我什么呢?”这声音甚是妖娆,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只见一个女子慢悠悠的走了进来,那女子身着一袭浅紫色刺绣镂花蝴蝶纹绫裙,披着淡白色轻烟蝉翼素纱,头发绾成风流别致的堕马髻,鬓里插着一支镶丝垂心荷花钗,手上还戴着一个碧玺玲珑镯。
      面容明艳而妩媚,五官细致绝美,眉黛宛若远山,眉下一双媚人的桃花眼,顾盼间似碧波流转,尽显万种风情,鼻若凝脂,唇似三春之桃夭,身段柔美,气韵风流,给人的感觉是:妖媚入骨艳三分。
      在叠锦进来的一刹那,染霜和银笙,都看痴了去,那眼珠子都像是要掉出来一般,觉得这眼前的美人用汉时李延年所作的那首“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来形容最是恰如其分。
      叠锦指了指她们两个问道:“她们这是怎么了”
      雪墨看了看她们二人一幅看呆了模样,笑着告诉叠锦道:“她们是被你勾心魂,只怕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
      叠锦笑道:“那你的心魂怎么没有被我勾了去。”
      雪墨见她这一幅不正经的模样,打趣道:“我自然比不得旁人会为美色所惑,对我而言再美的美人也不过是一具红粉佝偻,我还不至于被一具白骨勾了魂。”
      叠锦听了不服气的嘟了嘟嘴道:“你那双眼睛生的甚是明澈,可惜是个睁眼瞎。”
      染霜,银笙回了神听着雪墨,叠锦的相互打趣,情不自禁在一旁笑着。
      “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不会无缘无故来看我吧。”雪墨问道。
      叠锦到雪墨身旁坐了下来,笑道:“什么都知道,无趣。”
      “什么事说吧,我能做的,一定尽力而为。”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知道淮国的苏谦尘如今来了我们恒国,陛下今晚要在宫中设宴,为他接风,他的才名我听的多了,从没见过本尊,想见一见,我知道你今晚会去,带我一同去可好。”
      银笙看着叠锦笃定的样子问道:“你怎么知道,雪墨会去。”
      叠锦笑道:“纳兰将军剿匪去了,雪墨不去,你们府上还有人去吗?”
      “怎么样,带不带我去?”
      雪墨看着叠锦这般想去,心中不免觉得好笑,想见谦尘,他有什么好见的,若是早来半个时辰,不就见到了。
      “叠锦姑娘,你想见苏谦尘,你不会对他心存爱慕吧。”染霜问道。
      “怎么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对任何一个男子存有爱慕之心了,我只是单纯的想见一见,看看传闻中的才子是何模样。”
      单纯,雪墨后来才知道,叠锦想去的理由一点也不单纯而且很荒唐,她是与人打赌,赌能谁能入宫见到苏谦尘,赌本还高达五百两银子。
      雪墨想着本来她也是要带两个人陪她入宫的,现在叠锦想去就带她去了,遂答应了叠锦。
      “我虽答应了带你去,但你最好带上面纱,还有换身衣服。”雪墨提醒道。
      “好,我听你的。”叠锦愉快应道。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7-12-10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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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霜给叠锦拿了一身素色衣裙,叠锦到内室去换,正巧看见苏谦尘画的那一幅仕女图,换好衣服出来就拉着雪墨直问那幅仕女图出自何人之手,她也想要叫那人给她画一幅。
        苏谦尘并没有在上面落款,雪墨也没有就没有告诉叠锦是苏谦尘画的,只是说是一位好友所画,并言那位好友从不轻易为他人作画,她现在这一幅还是因为她替其诊病,那人为回人情才有的。
        叠锦听了也只得作罢,不再提了。
        因着要入宫雪墨也去换了身衣裙,不过她换好衣服出来却让其他三人大吃一惊,雪墨换件还不如她原来穿的那件,的半旧不新的云清色留仙裙,头发也只用了一支素银簪子轻轻挽起,脸上为施半点粉黛。
        三人都想说点什么,还是叠锦先开了口“你就打算穿成这样入宫?”
        “是啊!有何不可。”雪墨不以为然道。
        叠锦没答,银笙说道:“没什么就是,太素了些。”
        “无妨,就这样挺好的”其他人见雪墨并不在意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其实雪墨是故意这样穿的,她知道宫中的宴会那些个名门闺秀肯定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华贵艳丽,她向来低调,不想与那些人有什么往来,所以故意穿成这样像极不得宠的庶女,那些眼高于顶的命妇和嫡出的小姐们从来都是看不起庶出女儿,一定不屑与她往来。
        染霜跟着雪墨最久,她看得出雪墨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不过在她看来,雪墨虽不似叠锦一袭素衣仍旧难掩媚色,但雪墨气质极佳,美在其骨,纵使穿了那样一件衣裳,亦如雨后青莲般清淡雅致,似清泉般荡漾人心,荆钗布裙故不输,只是雪墨从来不重视容貌,还常说什么女子的容颜不过昙花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的眼,没有美得以长久的,纵然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色美人,也终有迟暮的一日。
        一切准备就绪后,雪墨便带着染霜和叠锦入宫了,银笙是随性之人她嫌宫里太过拘束不愿去,雪墨就让她留在府中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8楼2017-12-10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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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入恒宫赴宴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17-12-10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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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入了宫门,便有宫女迎了上来,那宫女见雪墨她们皆穿着素衣,脸色一沉并没有行礼问好,便领着她们往东南方向走,这宴会依旧设在庆暖殿,雪墨她们跟那个引路的宫女走,一边走一边领略着恒皇宫的风光,一路走过只见这皇宫中每一座殿宇,皆是层台累榭,飞阁流丹,画栋飞甍,有如神工天巧,玉砌雕阑,富丽堂皇。
            就连摆在小道的盆景花卉,都是精心挑选过的,每一盆都显的精致绝巧,雪墨见惯了自然界中,山川湖泊的浑然天成,花草树木的钟灵神秀,对这种费尽人力的琼楼玉宇,提不起丝毫兴趣,只一味的走着路。
            染霜瞧着道上的几盆凤凰振羽菊,称奇道:“这个品种菊花原是秋日盛开的,如今已是冬日,雪也下了好几场,怎么还开的这样盛。”
            叠锦轻声道 :“这里是皇宫,以万家之力供养一家有什么是做不到的,这些花卉皆是名品平日里一定放是在暖房中养着,适逢节日,宫中有宴会或是有喜庆之事才会拿出了摆摆做个样子。”
            雪墨原本也没有去仔细留意小道两旁的花卉,听了染霜的话,才转过神去瞧了一瞧道:“这凤凰振羽菊的确开的不错,只不过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的才是菊,像宫中这种菊美则美矣不过是“假花”到底是失了菊花那份孤标傲世,不媚流俗的气节。”
            引路的宫女听着她们三人对道旁的花卉评头论足的,言语中还带有不喜之意,心中十分不悦,又不好发作,只得冷声催促道;“三位姑娘我们快走吧,宴会马上就要开始,若是去迟了,可就坏了规矩。”
            染霜听着那宫女没好气的催促,颇有些不喜,正欲发作,被雪墨给按住,雪墨淡淡的回了句,“那就快些走吧”
            那宫女加快脚步的领着她们到了庆暖殿门口,便退下了。
            叠锦望着那个宫女远去的背影笑着问道:“你们说如果我们今日穿的是锦衣华服,那所受的会不会是另一番待遇。”
            雪墨应道:“皇宫之中,媚上欺下,拜高踩低的大有人在已是屡见不鲜并无什么,我们进去吧。”
            入了庆暖殿,殿中的内侍看了雪墨一眼,并无询问她的家世便将她安排到女宾席靠后的一个角落位置,雪墨欣然入座也没有说什么,反正她也只是来走个过场。
            雪墨看着席上诸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嘴里都说着些客套的话语,可笑意是并非发自本心,话语中也尽是逢迎,她觉得虚伪异常,坐在其中感觉很是压抑,坐在她身旁的叠锦也是一脸不快,不过叠锦不快的原因,是因为她戴着面纱吃东西不便,面对着眼前的珍馐佳肴只能看着不能食泄气的很。对此雪墨也表示无能为力,谁让叠锦有着能艳倾四座容颜。
            “快看,平王殿下来了”不知是何人喊了这一声,殿上顿时静了下来。
            原本端坐在女宾席上的诸位世家小姐,都不约而同往一个方向望去。
            今日这场宴会不同于上次,是恒皇专门为苏谦尘所设,苏谦尘倒也郑重了些。
            只见苏谦尘身穿专属于皇子四爪龙纹的锦衣,锦衣外还罩着一件轻薄的纱衣,风般飘逸的墨发用一顶水玉冠挽起。
            他带着风畔和弄影缓缓的走入殿内,表情淡淡的,并无笑意。
            若说上次初见苏谦尘之时便觉得他清风皓月,卓尔不群,那今日的苏谦尘的气韵比起那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日苏谦尘初到恒国,风尘仆仆难免有些疲惫,但经过这几日的调理休息,惫色尽退,神清气朗,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清澈携永。
            殿上的名门闺秀们都聚精会神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谦尘,唇畔洋溢着深深的笑意。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0楼2017-12-10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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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叠锦也不例外,从苏谦尘进来的那一刻,叠锦就盯着看了,看了有一会后,叠锦转过头来对正在喝茶的雪墨道:“外头的传言倒也不假,这苏谦尘的确不错,当得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一句。”
              雪墨笑了笑直道难得“难得,真是难得!”
              “什么难得?苏谦尘吗?”叠锦一头雾水。
              “不是苏谦尘难得,是你难得。”
              “我?我有什么难得的?”叠锦更加不解了。
              雪墨笑着解释道:“我们也算相识多年了,你自己说说这些年你什么时候夸过男子,那些什么自古男子皆薄幸,男人都是无义汉之类的话,我听你说了没有数千遍也有数百遍了,这夸赞男子的话,今番我可是头一遭听你说,这还不够难得。”
              “你今日这是怎么了?突然转了性子,我可有点猝不及防。”
              “什么我转了性子,我是看你不诸风月替你操心,这苏谦尘温文尔雅,和你很是相配,才破天荒的夸了他一句,你倒好拿我打趣。”叠锦不忿的说。
              多年之后雪墨不得不承认叠锦的眼光极准,苏谦尘的确是唯一一个与雪墨很是相配男子,他与雪墨之间即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知己,又是能以情深共白头的夫妻。
              雪墨清淡的说道:“我,你就不用操心了,红尘情缘过于痴缠人心,男女情爱太过缠绵悱恻,我无心沉沦其中并不想沾染。”
              此时的雪墨心中并无所爱之人,亦无经历过男女情爱,她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看待红尘情缘,有道是“亲身下河知深浅,亲口尝梨知酸甜。”她从未经历过,自然不知情之一字是何滋味,也不懂人世间的情,皆犹一个缘字来安排,缘到了情也就到了,此事非人力所能及,一切都是随缘而定。
              后来当雪墨成了局内人时,她也会因为情,为一线微茫憧憬而一意孤行,不为其他,只为心只所爱之人,到了那时雪墨才明白当初那个扬言不染红尘自己有些自以为是,以为能超凡脱俗,最终也还是敌不过命定的缘分。
              不过她在风月之事上的确少了一窍,在她的情缘尘埃落定后,她还是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动的情,怎么动的情,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就如明时汤显祖所著的《牡丹亭记题词》中所说的那样“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叠锦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雪墨,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自己曾经有过刻骨铭心的情伤,遭受过痛彻心扉背叛,如今坠入孽尘成了败絮之身,说不想沾染情爱还算情有可原,可雪墨尚未曾经历就如此说,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叠锦一度的担心雪墨有这样的想法可能会孤独终老,所以时不时就拉着雪墨告诉她“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还大方的拿出自己的惨痛遭遇来说事,说自己时运不济遇到薄幸男儿兴许此生会孤身一人终老,不想雪墨和她一样。
              也多亏了叠锦的点拨,雪墨在遇到属于自己的情缘时才没有因为不通风月而遗憾错过。
              但叠锦这个人,在看别人时通透,轮到自己时也是迷茫,她的情路也是颇为坎坷的。
              不过这些皆是后话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1楼2017-12-10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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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叠锦这个人物的出现,有人可能会觉得突兀,但叠锦却是本书中一个必不可少的人物,大家都知道雪墨不通风月,所以在感情方面她很难自己顿悟,所以她需要一个懂的人来点拨她,教会她什么是爱情,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一路引领着她寻回红尘之心走向爱情。
                可以说叠锦就是雪墨情感路上的一盏明灯。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2楼2017-12-10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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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03: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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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3楼2017-12-10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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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忽闻凤求凰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6楼2017-12-28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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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说话” 雪墨见叠锦一直看着自己又不言不语的,遂问道。
                      “我呀!正想着该怎么点醒你,怕你这清心寡欲的要是有朝一日想不开去做了尼姑,那该如何是好。”叠锦打趣道。
                      雪墨笑道:“好了,我知道你最为我着想了。”心中暗想到叠锦是最爱打趣人的,平日自己还常说她贫嘴,不过今日若是她没来自己只怕是百无聊赖了。
                      “陛下驾到!皇后驾到!”内侍的尖锐声音在殿上徐徐响起,随着这一道声音,殿上诸人纷纷起身跪迎。
                      “恭迎陛下,恭迎皇后。”苏谦尘虽然无需行跪拜大礼也跟着起身拱手以示敬意。
                      恒皇与皇后同时驾临,二人的着装都极其正式的,恒皇身着五爪金龙图样的龙袍,金冠束发,皇后身着百鸟朝凤图样的凤袍,头戴凤冠。
                      恒皇行至龙椅坐下,而皇后则坐于恒皇右手边的位置,恒皇端坐后,居高临下的将下面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后,才悠悠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隆恩。”众人谢恩起身后坐下,
                      恒皇见众人皆坐好后,笑道:“今恒淮两国结盟交好共谋福祉,淮国平王为表两国之情宜来我恒国,朕心甚喜特设下此宴,一为贺两国之宜,二为平王接风,来共饮一杯。”
                      苏谦尘饮下一杯后起身道:“多谢恒皇陛下” 恒皇笑了笑,还关切的询问苏谦尘初到恒国可还适应,疏影院可还住的惯之类的问题,苏谦尘也客套的一一作答,场面很是和乐。
                      恒皇一声令下,高声的宣布宴会开始,大殿瞬间响起丝竹管弦之声,一个个身披彩衣,身姿撩人,容光似锦,妆容精心的舞姬翩然入殿娉婷起舞,舞姬们步伐娴熟美丽,笑颜如花。
                      “这些舞姬腰肢柔如无骨,起舞间千娇百媚的再配上这殿上的奢靡之音,百艳汇集铸成一番良辰美景。”引的殿上的人连连称赞。
                      不过这殿上倒有一个例外的看不上这番歌舞 “宫中的舞姬也不过如此,舞艺之道贵在随心融会贯通,她们舞步太过刻意了,一颦一笑间皆是逢迎。”叠锦不屑的道。
                      雪墨笑道:“她们不似你醉心于舞艺,她们跳舞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横竖都是如此,至于逢迎嘛,舞于君皇前犹如云端立命稍有不慎命便休以,于她们而言性命可比随心要紧得多。”
                      “再说了,你不是来看苏谦尘的吗?又不是转程来赏舞品鉴的。”
                      叠锦得意的道:“是啊!我此次我来也算不虚此行,即见了苏谦尘的真容,又得了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银子,什么五百两银子?”
                      “没,什么,那来的银子啊!还五百两。”
                      雪墨看叠锦一副心虚的模样,知道其中定有乾坤,但想来也不过叠锦闹着玩罢了,不消细问。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7楼2017-12-28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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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用紧张,你那些荒唐事我没兴趣知道,我不问。”
                        叠锦听雪墨说不问,放松了下来,甜甜的冲雪墨笑了一笑,消停了一会。
                        皇家的宴会看似盛大其实很无趣,雪墨坐着也无心欣赏歌舞,苏谦尘亦如是,只不过他那边倒是热闹,那些个皇室子弟看恒皇对苏谦尘的态度还算不错,皆争相向他敬酒,苏谦尘虽亦是皇家之人但他向来遗世而独立从来不与那些纵情声色的皇室子弟们结交,也不喜酒色,喝了几杯后便以不胜酒力为由推辞众人的敬酒。
                        后来苏谦尘在恒国为质期间,除了非去不可的宴会,其余的邀约,他皆是推辞不去甚至都不沾酒色,府上一个美人也没有,因此恒国的皇室子弟对他很是不屑觉得他孤标傲世,清高乏味的很,不过苏谦尘知道了那些人看不上自己反而很高兴,乐得清闲嘛,若是他二哥来了恒国,遇上这班人定能混的如鱼得水,他可不诸此道,亦不愿与他们为伍。
                        一舞毕,丝竹之声暂停,舞姬们行礼告退,此时女宾席中,一道秀丽的身影,翩然起身,行至殿中央,缓缓曲起膝盖,悠悠道:“父皇,婉彤觉得今日宴会的乐曲歌舞太过寻常,听闻平王精通音律,只怕今日殿上的这些难以入平王的眼,婉彤愿献上一曲以添雅兴。”
                        殿上诸人定睛一看,那道身影原来是婉彤公主,婉彤公主今日可以说是盛装打扮,她身穿浅粉色连珠孔雀纹华裙,双福烟霞云彩锦衣,鬓间插着摇摇欲坠的镂空竹花图样的金步摇,腕上戴着一对水波紫玉镯,就连脚上穿的绣鞋也镶嵌着圆润的珍珠,面上的妆容是娇俏可人桃花妆,整个人看上去美丽夺目即有公主的尊贵又有小女儿娇羞。
                        这婉彤公主,是恒皇的十二女儿,生母瑶妃乃是世家嫡女,这母女二人平日颇得恒皇宠爱,只是令众人不解的是,婉彤公主身为皇女,琴棋书画,诗书女工,自然皆是有所涉猎,但也没有听说她精通音律,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要献曲呢。
                        恒皇看了看女儿,满意的朝她点了点头,投下赞许的目光,笑道:“好,婉彤有心了。”
                        雪墨看着恒皇父女这一唱一和的,心想这宫中好的乐师成百上千不愁没有好曲,婉彤公主竟愿以公主之身行乐师之事,八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苏谦尘神色淡然看着这一切,也有感此事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安。
                        叠锦则是直接言道:“这公主葫芦里到底买什么药”
                        得了恒皇的首肯后,婉彤公主拍了拍手,她的贴身宫女立刻命人将桌椅摆上大殿中央,自己则亲手捧上一把精美的古琴放于桌上。
                        一切准备就绪后,婉彤公主轻身落坐,玉手抚弦,轻轻一捻,瑶琴便发出婉转的乐音,刚弹出前奏,便有人听出,此曲是《凤求凰》。
                        这《凤求凰》一曲不同于其他乐曲,是有典故在其中的,相传汉时有一才子名唤司马相如早年家贫,郁郁不得其志。
                        有一女卓文君是汉时临邛大富豪卓王孙的掌上明珠,卓文君当时仅十七岁,其容貌“眉色远望如山,脸际常若芙蓉,皮肤柔滑如脂”,更兼她善琴,贯通棋、画,文采亦非凡。
                        本来已许配给某一皇孙,不料那皇孙短命,未待成婚便匆匆辞世,所以当时文君算是在家守寡,卓王孙与王吉多有往来,时值司马相如,来拜访时任临邛县令的同窗好友王吉。
                        王县令在宴请相如时,亦请了卓王孙座陪,后来卓王孙为附庸风雅巴结县令,请司马相如来家做客,席间,免不了要作赋奏乐。司马相如得知卓王孙之女文君美貌非凡,更兼文采,于是奏了一首《凤求凰》。
                        卓文君也久慕司马相如之才,遂躲在帘后偷听,琴中之求偶之意如何听不出。
                        两个人互相爱慕,但受到了卓王孙的强烈阻挠,没办法,两人只好私奔,私奔后生活窘迫,文君就把自已的头饰当了开了一家酒铺,卓文君亲自当垆卖酒,消息传到其父耳中,卓王孙为顾忌情面,也只好将新婿、爱女接回临邛。
                        此曲传到后世便成了求爱之曲,前奏弹完后,婉彤公主便和着琴声唱道: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此曲毕,大殿上一时间一片寂静,众人听了这一曲《凤求凰》皆是瞠目结舌,这,这,这婉彤公主居然在殿上当众弹出了求爱之曲,虽说恒国的民风还算开放,但今日这种场合来弹只怕有所不妥。
                        众人原本以为恒皇见自己的女儿如此出格会龙颜大怒,可坐龙椅上的恒皇不止脸上看不到一丝怒意,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
                        看着婉彤公主如此异常的举动,和恒皇这怪异态度,整个大殿瞬间被一股狐疑所笼罩。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8楼2017-12-28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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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坦然拒亲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9楼2017-12-28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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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之后,恒皇一番话语,打撒了殿上的这一股狐疑。只见恒皇,面怀笑意的道:“朕刚刚得到消息淮皇已将朕之爱女安雯公主许与其六子恭王为正妃,朕心甚喜,这日后我恒淮两国当如珠联璧合,永结为好。”
                            说完眼神一转看向苏谦尘,对其道:“朕观平王亦是人中龙凤,与朕的十二女婉彤,颇为相配,朕有意让你二人结为秦晋之好,不知你意下如何?”这话虽是询问,但恒皇的言语中却是带着帝皇一语而定的威仪。
                            听过此语,这下,殿上诸人心中之疑虑,皆是退尽“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原来这婉彤公主之所以今日会在殿上来这么一出,这背后的始作俑者是恒皇,不过不得不说恒皇这如意算盘打的倒是挺精的,恒淮两国的国力不相上下,若是淮皇的两个儿子都娶了他的女儿为正妃,自此之后,恒淮两国之盟会更加稳固,恒国对内可休养生息,不用再派重兵镇守在两国边境,对外亦可震慑其余三国,此为其一。
                            此举于恒是有利,但于淮就不一定了,这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乱世之中一纸盟约能维持多久谁也说不定,倘若有朝一日恒淮两国毁约相争,恒国所舍弃的也不过是两个女子,有道是女子出嫁从夫,恒国为争天下而弃了两个已出嫁公主,在世人眼中根本无足轻重。
                            但于淮国而言可就不同了,这两个女子即是公主,又是皇子正妃,是留也不是,弃也不是,若是留两国相争留下敌国公主岂非养虎为患,若是弃只怕淮国日后,会为世人所诟病,说淮国的两个皇子为争天下竟不念夫妻情谊弃了自己的嫡妻。
                            恒皇做下这个决定之前,怕是都打探好了淮国的情况,淮皇年过半百,却还未立下太子,在他膝下有能力争太子之位的皇子有四个。
                            次子裕王,淮皇之嫡子,生母乃中宫皇后。
                            五子政王,满腹经纶,又有军功在身,但生母出身过低,原只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女,生下皇子后也不过被封了个婕妤之位。
                            六子恭王,性格谦恭直爽,颇得太后喜爱,其生母荣贵妃出身高贵家世显赫。
                            七子平王,清风皓月,才华横溢,其才名传遍五国,最得淮皇喜爱,其生母兰妃虽是平民出生,但也是书香世家的女儿,年少时还是名动一时的才女,听说这位兰妃与淮宫中的其他嫔妃不同,是淮皇微服出巡时所邂逅的才女,自从出宫便恩宠不断。
                            恒皇揣测着这四位皇子,裕王虽为嫡子但腹内具是草莽,并无才德,生性好色喜爱奢侈,整日只知寻欢作乐,不知家国天下,不然也不会生为嫡子至今仍然未被封为太子。
                            政王嘛,虽是满腹经纶,在早几年又立有军功,无奈生母出生低微,在后宫多年至今仍是个婕妤,还未入九嫔之中,生生的拖累了自己的儿子。
                            恭王呢,性格不错,生母出身也高,但才刚刚入朝听政,于江山社稷还未有建树。
                            平王的确是才情卓越,但年纪尚轻,还未至弱冠,还没有入朝听政,其才也只是显现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上,是否有治国之能还有待考量。
                            恒皇想着自己的女儿乃是一国公主,淮皇定会将她许给自己看重的儿子,由此看来,恭王和平王当上太子的可能性较高些,安雯已经嫁给恭王,那若是再将自己另一个女儿嫁给平王,那日后无论这两人谁当了太子自己的女儿都是太子妃,来日太子登基,女儿就是皇后,皇后所生之子便是嫡子,倘若有幸登基,那自己外孙也能坐拥一国江山了。此为其二。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0楼2017-12-28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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