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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不负苍生不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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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冥冥中缘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10-19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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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早,苏谦尘便收到了恒皇不少赏赐,并且前来传旨的内侍告知苏谦尘,恒皇准备于三日之后,在宫中设宴为他接风洗尘,请他三日之后准时入宫赴宴。
    送走了前来传旨的内侍后,苏谦尘稳坐在内堂,好像在等着什么人,半柱香后,一名身着布衣的年轻男子入内,向苏谦尘行了一礼后,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递给苏谦尘。
    恭敬的道:“殿下想知道的,都在里面了。”说完他并未多做逗留,没等苏谦尘开口说话,便退下了。
    苏谦尘也没有理会那个男子,只是翻开册子细细的端详起来,不一会弄影走了进来,他见苏谦尘看着手中的册子,看的仔细,也没有打扰他,就静静在站在一旁候着。
    半晌,苏谦尘将手上的册子递给弄影,轻声道:“你看看,看过后立刻烧了它”
    此时跟苏谦尘身边的另一名侍卫风畔入内,向苏谦尘禀告道:“殿下今早打扫庭院的人,在院中拾到一枚玉佩,依风畔看此玉绝非凡品,又不似殿下之物,殿下看看。”说着将玉佩交给苏谦尘。
    苏谦尘私疑是昨日那位姑娘之物,连忙取过一看,只见那玉佩是一块纯洁无暇上等白玉,玉的正面雕刻着神农尝百草的图样,上面的神农像左手托着花蕊鸟,右手拿着药正往嘴里送,而那玉的背面,则刻着八个字,医者仁心,济世救民,且此玉触手生温,还带着一股清幽的药香,让人闻之顿时便觉得气清神宁。
    苏谦尘将玉佩握在手,咛喃道:“莫非这便是神农佩” 苏谦尘的声音不大,但在旁站着的弄影,风畔二人还是听到了。
    二人大为吃惊,“什么这块玉佩是神农佩” 二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皆是满脸诧异的看着苏谦尘。
    要知道,这神农佩可不是一般的玉佩,相传这是药仙谷所创的玉佩,只有谷主和首席医者才有资格持有的,这玉佩不仅仅象征着药仙谷,而且还是对所持此玉的医者的医术与医德的肯定。
    更重要的是,此玉极具灵性,能庇护其主,且冬日触手生温,夏日触手生凉,还带着独特的药香气,不管丢失在何处,其主人都可凭借其香气寻回。
    此时莫要说弄影风畔二人,大吃了一惊,就连苏谦尘也甚是惊讶,不过他惊讶的倒不是手中的玉佩是神农佩,而是昨日那个能看穿自己心思的女子,竟然是药仙谷的人,而且她年纪轻轻就能持有神农佩。
    苏谦尘强行压制住自己内心的震惊,谨慎的对弄影风畔二人说道:“此事你们二人切记不要声张,我知道这块玉佩所属何人,相信她发现玉佩不见了,会回来寻的。”
    说完苏谦尘不禁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心中泛起了涟漪,默默的将玉佩收起。
    “是殿下” 二人连忙答道,但听苏谦尘说他知道这块玉佩所属何人,他们心中不免好奇,眼下疏影院中的人,都是他们从淮国带来的人,这些人中自然不可能有人是药仙谷的人,还是玉佩的主人,但如果是外面的人,他们才刚来恒国没几天,殿下什么时候就认识外面的人了,还是药仙谷的人。
    此刻三人皆是口中无言,而心中所思,一时屋中静了下来,直到弄影看完册子,说了一句话,打破了这份寂静。
    “殿下别的也就罢,但这纳兰将军府就在隔壁,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拜访一下。”
    苏谦尘应道:“听闻纳兰老将军虽在朝为官,但与一般官员截然不同,其人极具风骨,从不低眉折腰事权贵,且两袖清风,忠君爱民。”
    “我也甚为仰慕,亦有意要前去拜访,这样吧,午后我们就过去。”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10-19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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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02: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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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府中,雪墨与家人,一同用过午膳后,便回到自己院中收拾茶具。
      一旁的染霜看着,不解的问道:“姑娘你平日的茶具,不是一直放在这院中,今怎么想起收拾了”
      雪墨答道:“这天气,不出两个时辰定有一场雪,大哥说他今日得空,叫我到他院中与他一同赏雪品茶,我想着将这些茶具搬到大哥院中,好煮茶。”
      染霜听完笑了起来道:“难不成竹节院中没有茶具,要你将茶具搬去。”
      雪墨笑道:“大哥那是有茶具,不过茶具还是用惯了的好,他那套茶具我用着不顺手,你也别光顾着说了,快来帮我。”
      雪墨染霜将茶具搬竹节院中来,而纳兰止戈竟然不在院中,竹节院中的人也只他出去了,但不知去往何处。
      染霜见纳兰止戈不在,笑道:“这约了人来,怎么自己倒不在。”
      雪墨吩咐染霜道:“大哥即约了我来,想必是不会出去了,你到府里四处看看,若是见到他,就告诉他,我在竹节院里等着他回来喝茶。”
      此时苏谦尘已经来到纳兰府中已有一个时辰之久,正在正厅里坐着,与纳兰世安寒暄,而纳兰止戈也坐在一旁陪着。
      几番谈论之下,纳兰世安觉得眼前这位平王殿下,放达清逸,平易近人,竟丝毫没有一国皇子高高在上的姿态,顿时生出几分好感来,又见他与自己颇谈得来,不免的就与其多聊了几句,纳兰止戈亦有同感,三人在倒也聊得来。
      而来寻纳兰止戈的染霜,来到了正厅外,就被管家告知有客在内,她不便进去,因着天冷她也没有在厅外等着,便走回竹节院来了。
      回了竹节院,染霜便向雪墨道:“家中有客来访,公子在正厅陪着,一时来不了。”
      雪墨道:“无妨,不过即然将茶具搬来了,不如就在这里品了茶,赏了雪再回去,再说了大哥这院子宽敞,也适合赏雪” 说完便摆弄起茶具,煮起茶来了。
      而正厅中,因着纳兰世安有事需要立刻去处理,便向苏谦尘表了歉意,先行离去了,留下纳兰止戈相伴,纳兰止戈想着自己今早自己与妹妹相约一同品茶赏雪之事,觉得妹妹此刻定然在竹节院中等着自己,索性开口,请苏谦尘一同去。
      纳兰止戈邀请道:“平王殿下,吾妹精通茶道,在下与吾妹言定了,午后一同品茶,此时小妹可能已经在我院中,煮好了茶,不如请你一同去品茶可好。”
      苏谦尘应道:“纳兰公子相邀,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就去讨杯茶喝了。”
      纳兰止戈见苏谦尘答应了,便领着苏谦尘向竹节院走去。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10-19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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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的进度真心慢,但是前面这几章皆是为后面做铺垫,希望看的人不要介意。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10-19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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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高山流水情。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7-10-28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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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节院中,雪墨正低着头点茶,忽闻远处有脚步声,正在慢慢靠近,心中笃定是自家大哥,也未抬头去看,直到纳兰止戈走到身边,亦是一门心思在茶中,头也不抬。
            玩味的说道:“叫了我来,自己却迟了,你说这怎么算”
            止戈笑道:“是我来迟了,不如就罚我到厨房去,取些茶点来,只是我还带了,一位客人来,要劳烦妹妹替我招待了。”
            闻言雪墨缓缓的抬起头来,见到纳兰止戈身旁的确还站有一人。
            纳兰止戈介绍道:“这是淮国平王殿下”
            雪墨听罢,欲起身行礼,一站起来,便对上苏谦尘的眼盼,二人相对而视,细端对方的面容,心中皆是一惊。
            异口同声的道:“是你”
            二人这般模样,到让一旁的纳兰止戈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莫非你们已经相识?”
            雪墨见此,便无半分隐瞒的将昨晚之事,告知纳兰止戈,苏谦尘亦是坦荡之人,也没有觉得昨晚之事不可与人言,便由着雪墨和盘托出。
            纳兰止戈知晓妹妹的秉性,在听完事情的原委后,也并未多说什么。
            请苏谦尘入座后,便转身去拿茶点,苏谦尘坐下后,见雪墨正要向他行礼,阻止道:“纳兰姑娘不必讲这些虚礼,坐下吧。”
            雪墨也不是矫揉造作之人,听苏谦尘这么说,她便也从善如流的坐下了,坐下下后将一杯茶递给了苏谦尘,道了声“请” 苏谦尘接过后,揭开茶盏,只见那茶汤中竟有一朵兰花徐徐盛开,苏谦尘定神了的看着手中的茶杯,直置半晌后,茶汤中的兰花渐渐消失,他才轻轻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再看,此时的茶汤与刚才大有不同,那茶汤为淡绿色,清澈明亮,汤底的茶叶,嫩叶稍长,形似兰花,色泽翠绿,银毫明显,有兰蕙之清。
            苏谦尘再品了一口,赞叹道:“这顾渚紫笋,香气馥郁,茶味鲜醇,再加上纳兰姑娘这点茶的技艺,此茶饮罢无好茶,只怕目前在五国之中,也难寻得如此好的了。”
            雪墨品了一口茶,淡然道:“殿下谬赞了,这茶好与不好,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全凭个人喜好口味,难以一概而论。”
            “至于这点茶的技艺,就更加不值一提了,不过是闲暇时摆弄一下罢了。”
            “纳兰姑娘所言有理,那在下想问姑娘这茶于而人言有何意义” 苏谦尘笑而问道。
            苏谦尘这一问绝非是有意刁难,只是他见雪墨对于这尘世的事物有着不同于世俗的看法,甚至有些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他对这个只见两面的女子,颇有知己之感,在昨夜听完她音律的见解后,现下也想知道她对茶艺的见解。
            “茶于而人言有何意义,依我拙见,以茶为道,可清心亦可养心,以茶为药,可祛病亦可安身。”雪墨答道。
            苏谦尘听完雪墨的见解,点了点头道:“姑娘高论,若只是将茶当做可解渴之物,将点茶的艺术当做可夸耀的技艺,那便是无明了。”
            “的确如此” 雪墨应道。
            雪墨望着眼前这个男子,心中颇有感慨,苏谦尘才名传遍五国,她亦是有所耳闻,只是未见过苏谦尘之前,她只觉得他不过是一个有才华的皇子,想着如他这样年少成名的才子,又生于帝皇之家,必定恃才傲物,宜谥曰骄,可如今他们虽然只见过两面,但苏谦尘给她的感觉却是,放达清逸,温文尔雅,若不是身份就摆那里,她全然不相信苏谦尘是一国皇子,在她看来苏谦尘更像是一位云淡风轻的名士。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7-10-28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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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雪墨心中竟有想与苏谦尘为友的想法。
              苏谦尘将杯中茶饮尽后,从怀中取出那枚神农佩递给雪墨道:“物归原主”
              雪墨从容的接过玉佩道:“多谢殿下,想必是昨夜归时,一时不慎掉落了。”
              苏谦尘见雪墨的神情淡定,仿佛遗失的不过是一枚无关紧要的玉佩,心中有些诧异,不解的问道:“纳兰姑娘可是医者?”
              “殿下拾到此佩,连问都无问,便将其归还于我,可见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明知故问。”雪墨反问道。
              苏谦尘解释道:“我并非明知故问,而是不明,这神农佩对于医者而言分量可不轻,可你对此视乎对这玉佩不以为意,连遗失了也不急,失而复得也无喜。”
              “这神农佩分量在重,含义在深,也左不过是一个物件,于医者而言要紧的,秉承仁心,济世救人,倘若只是拘泥于这块神农佩,那么即使医术超群,也成不了良医。”
              “至于失而不急,得而无喜,知道丢不了,自然不急,知道定会复得,自然无喜。”
              听了雪墨这一番话,苏谦尘不禁佩服起眼前这个女子,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胸襟,如此见识,当真是远胜须眉男儿多以。
              殊不知数年之后,当苏谦尘看到纳兰雪墨易钗而弁,入主庙堂成为一国之相,立于朝堂之上指点江山的模样,他才恍然发现,当年自己所看到的,这是这个女子的冰山一角,那些自视甚高的须眉男儿在她的面前都将骤然失色,自己与她相比也是自叹弗如。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苏谦尘只是对雪墨有惺惺相惜之感,想与雪墨结为好友。
              苏谦尘望着雪墨,郑重的问道:“我与姑娘虽只见了,寥寥两面,但与姑娘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想与姑娘结为挚交好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雪墨知晓苏谦尘此语情真意切,乃是肺腑之言,是真心要与自己交友,而自己亦有此意,也郑重的答道:“不瞒殿下,雪墨心中亦有与汝为友之意,只是不好言明,如今殿下即提出了,雪墨岂有不应之理。”
              苏谦尘见雪墨应允了欣喜道:“如此甚好,只是有一点,既然你已应允,那日后你我相交,你不必称我为殿下,直呼其名即可,我亦直呼你名讳,好友之间不必拘泥于身份地位。”
              雪墨也是放达之人,不愿被身份地位所束缚,而失真性情,故而也十分同意苏谦尘所说的,欣然应道:“好,那日后我便唤你谦尘,你亦唤雪墨即可。”
              说完替苏谦尘和自己都添了茶,端起茶杯道:“今日能与君为友,乃吾之幸,以茶代酒敬君一杯。”
              苏谦尘端起茶杯回敬道:“得友如斯,吾与卿同幸。”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7-10-28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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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更的有点少还望见谅。
                另外我在此要感激来看文的人,本文自开文以来,虽说看的人是寥寥无几,但是毕竟还是几个人看的,这也是我写下去的动力,不过我希望来看文的人,能或多或少,留下只言片语,也能让我感受到你们的支持。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7-10-28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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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02: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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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点晚了,就先更这么多,明天还有一章。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7-10-28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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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巧遇再深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7-10-29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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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止戈拿了茶点回来,见两人相谈甚欢,也没有出言打扰,放下了茶点自顾自坐下。
                      雪墨见了,递了一杯茶过去,道:“这是顾渚紫笋,大哥尝尝,不比你平日爱喝的信阳毛尖差。”
                      纳兰止戈接过品了一口,道:“的确不错,就是茶味比信阳毛尖要清一些。”
                      雪墨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道:“顾渚紫笋茶味清澈,的确不似信阳毛尖滋味浓醇,不过信阳毛尖喝起来香中带涩,在滋味差了一些。”
                      苏谦尘见他们兄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品论着茶,他也知道雪墨的用意,故起身告辞道:“在下已在此叨扰许久,是时候该告辞了。”
                      纳兰止戈见苏谦尘要走欲起身相送,被苏谦尘阻止道:“打扰纳兰公子与令妹品茶,在下已十分过意不去,怎能再劳烦你亲自相送。”
                      “平王殿下客气了” 苏谦尘如此说,纳兰止戈也就没有坚持亲自送他,只吩咐一个小厮送他出去。
                      苏谦尘走后,纳兰止戈坐下将方才拿来的如意糕,递给雪墨,道:“光喝茶不大好,吃块点心。”
                      雪墨取了一块浅尝,悠悠道:“大哥有话想要对我说吧。”
                      纳兰止戈去取茶点,这竹节院离厨房并不远,可纳兰止戈却去了许久,雪墨知道这是大哥故意的,让自己和谦尘单独聊聊,怕有他在,自己会不自在。
                      但她与谦尘相谈甚欢,聊了许久,虽君子之交,但也有些失了分寸。
                      “我的确有个问题想问,妹妹觉得平王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纳兰止戈道。
                      听到这个问题雪墨明显有些诧异,道:“我原本以为大哥是要提醒我,苏谦尘身份特殊,与他相交要注意分寸,但大哥你怎么会问起这个。”
                      纳兰止戈笑道:“苏谦尘是淮国皇子,今来我恒国为质,身份的确特殊,但是你与人相交向来只问是否志趣相投,从来就不拘泥身份地位。”
                      “你是我妹妹,虽然你自幼在药仙谷跟随外祖研习医术,我们兄妹聚少离多,但你的脾气秉性,我还是知道的,分寸相信你自己会把握。”
                      “大哥只是听听想你对此人的看法”
                      雪墨悠然道:“我与他虽然只有两面之缘,但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犹如故人,与他也颇有知己之感,”
                      “他放达中含清逸,具有名士之风,更为难得的是,他虽才华横溢,却无恃才傲物,虽为皇子,却平易近人。”
                      “不过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像一国皇子。”
                      “不错,今日他与爹交谈,我也有此感,不过如今他为质子,是否故意伏低做小,也未犹可知。”纳兰止戈道。
                      “不会,人在言语上,行事中,或许能故作姿态,蒙骗他人,但是眼神却不能,他的眼神清澈如水,不染尘埃,觉不是装出来的。”雪墨坚定的道。
                      “看来妹妹对这位平王殿下,很是推崇。”纳兰止戈笑道。
                      雪墨道:“不,不是推崇,是有一些如伯牙子期般的知己之感。”
                      “眼下不过初识,日久方见人心,大哥也不必急着下定论,不说他了。我看这天马上就要下雪了,去看看爹娘是否有事在忙,若的他们无事,也请他们一块来品茶赏雪。”
                      不一会,纳兰止戈便将爹娘请来了,一家人在院子里,品着清茶,赏漫天飘雪,其乐融融,别有一番滋味,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7-10-29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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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了晚膳,雪墨回到自己院中已是酉时,正坐着看书,染霜忽然满脸欣喜的跑了进来,就跟阵风似的。
                        雪墨见了嗔怪道:“出什么事了,值得你这么慌张。”
                        染霜喘了口气道:“姑娘,银笙姐姐来了”正说着,门外一个身着白色长衣,手中持剑,面容清秀,眉宇间带着一丝英气的女子走了进来。
                        雪墨一见忙走向前去,握住那女子的手道:“银笙你怎么来了,许久不见你可还好。”
                        银笙点了点头道:“是雨霖姑娘让我来的,说让我这段时间陪在你身边,等明年再护送你回药仙谷,”
                        “我一切都好,只是多年未回长宁,有些生疏了,都快忘了自己是长宁人。”
                        “雨霖让你来的,她倒是有心,还让你来陪我,怕我跑了不成。”雪墨玩味的说道。
                        银笙笑道:“许久未见你倒是风趣了不少,到底是回了家的人,不比在谷中。”
                        雪墨笑道:“还说我呢,如今你不也是归人,现下你刚回来,一路风尘仆仆,也累了吧,你先去梳洗一番,好好休息,明日我带你到长宁城中走走。”
                        一旁的染霜见雪墨这么说,连忙拉着银笙走,雪墨知道染霜与银笙一向亲厚,便吩咐染霜道:“你今夜就好好陪陪你银笙姐姐。”染霜应了声好,就拉着银笙走了。
                        次日一早,雪墨带银笙去向爹娘请完安后,便出了门,二人漫步在长宁城街头,银笙饶有兴致的观赏着长宁城的街景,一言不发。
                        直到二人在临街在一家茶棚坐下歇脚,方才感慨道:“年年岁岁花依旧,岁岁年年人不同,这长宁城一如往昔好似并无什么变化,还是如我当年离去时那般光景,而我早已不复当初。”
                        听了这话雪墨不禁笑道:“到底是回了乡的人,竟也变的多愁善感起来了。”
                        “这城与人难以相提并论,一座城可历经数百年沧桑,而风云依旧,而人莫要说百年了,只怕是历经数十载就已是沧海桑田,这也是难以避免的。”
                        苏谦尘带着弄影正迎面走来道:“虽难以避免,但想要避免也不是不能。”
                        雪墨听了这话见自己随口一言竟被苏谦尘听了去,不免有些尴尬,笑道:“你倒是来的巧”
                        苏谦尘应道:“的确是巧,我一个闲人想着到长宁城中四处走走,也看一看这恒国的风土人情,没有想到在这也能遇见你。”
                        “这位公子是” 银笙看着雪墨问道。
                        “这是苏谦尘苏公子” 雪墨应道,又向苏谦尘介绍道:“这穆银笙”
                        银笙向苏谦尘见了一礼问道:“方才苏公子说的何解”
                        “是啊!我也想听听,谦尘有何高见。”雪墨亦问道。
                        “人想避沧海桑田之变,不是不能,只需常怀赤子之心,任流年匆匆依旧不改初心,若能做到如此,纵使历尽人世沧桑,其心未改,又怎会有沧海桑田之变。”
                        银笙赞许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苏公子的见解甚妙。”
                        雪墨听了苏谦尘这一番见解后,并无赞许亦无反驳,只是静静的盯着苏谦尘看,银笙看着有些失态的雪墨轻轻的推了她一下,问道:“你发什么呆”
                        被银笙这一推,雪墨才晃过神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银笙不明就里也就算了,她可是实在被苏谦尘这一番话给震惊到了。
                        苏谦尘也察觉到了,雪墨的神情,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了。”
                        雪墨道:“不,你没有说错,这是你这一番言论,不同于俗流,倒有些道语禅机的意味在其中,我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从你口中说出。”
                        “历尽人世沧桑,依旧不改初心,这茫茫尘世,芸芸众生,有几人能做到如此,我想定神瞧真切些,看看谦尘你究竟是不是这世俗之人。”
                        听了雪墨这一打趣,一旁的弄影,银笙二人皆笑了,可苏谦尘听了这话心中倒有一些五味陈杂,他看得出雪墨对皇家之人,好似怀狭有偏见。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7-10-29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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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7-11-05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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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福祸本无门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7-11-05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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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02: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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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大家言语谈笑之时,离茶棚不远处,的一家医馆传来了一阵阵吵闹声,而吵闹声中还夹杂着女子的哭声。
                              “前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银笙道。
                              他们四人,走到医馆前,只见一个身着布衣的小姑娘跪在医馆门口,苦苦哀求着站在她面前口出秽语的中年男子,细听之下方知,那个中年男子是这家医馆的大夫,而跪在地上的姑娘是来求大夫出诊,不过这个姑娘贫苦给不起出诊的诊金,故而跪着苦求,但这个大夫不止无动于衷,还口出秽言,而这街上众人虽议论纷纷,但并无人上前阻止。
                              此时雪墨看不去,走上前问那名中年男子道:“你可是这医馆的大夫”
                              那名中年男子看了雪墨一眼没好气道了声:“是”
                              “你即是这医馆的大夫当知医者父母心,这小姑娘跪在这里苦求于你,而你不止无动于衷,还口出秽言,如此行径可配为医。”雪墨朗声质问道。
                              那中年男子听了雪墨质问,仍旧不以为然,呵了一声藐视道:“我这是医馆也不是善堂,再说了请大夫出诊给诊金是天经地义事。”
                              雪墨见此人如此冥顽不灵,便不再与他多做纠缠,扶起跪在地上的小姑娘问道:“姑娘出什么事,为何要来请大夫”
                              那姑娘道:“我姨娘病的十分严重,如果不找大夫看看,怕是要不行了。”
                              雪墨郑重的道:“我也是大夫,如果姑娘信得过我,我可以去给你姨娘看看。”
                              “可我住于郊外,离这远的很,这一去可能要走上大半个时辰。”那小姑娘言语间略显为难。
                              “无妨,远就远些,治病救人的焉能有远近之论,”雪墨宽慰道。
                              “我方才出来时,并非徒步前来,马车就停于不远处,不如驾车前往,一来可免去脚步之劳,二来可快一些。”苏谦尘提议道。
                              “如此甚好,有劳了,走吧。”弄影驾着马车出了城,按照那小姑娘指引,一路往南走,在一处破旧的茅草屋前停下了。
                              雪墨打量着眼前,这所破旧的茅草屋,屋虽破旧,但却不同于寻常贫苦人家的茅屋那般不堪,倒有些权贵之家在郊外废弃的庄子,若是家中有犯了错的姨娘或是庶出的子女,就打发这来让他们自生自灭。
                              那小姑娘领了雪墨入屋内,如今是冬日里,可这茅屋并不能遮风,竟与屋外一般冷,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妇人,那妇人身上只盖了一张半旧的棉被。
                              雪墨见这屋中这般模样,身体康健之人尚且住不得,更不用说患病之人了,轻声询问道:“姑娘你姨娘如今病了,这屋这样冷是断断住不得的,我在这郊外有一处小筑,不如我们先去那,可好。”
                              那姑娘点了头道:“好是好,可是……”
                              “既然好,那就没什么好可是,你姨娘的病可耽误不得啊!”那小姑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银笙打断。
                              雪墨亦言道:“她说的不错,你没什么好顾虑的,你姨娘的病要紧,你赶紧去收拾要带走的东西,我们即刻就走。”
                              在屋外的苏谦尘见雪墨,银笙扶着一个妇人,走了出来,还没问是怎么回事,银笙便急忙道:“具体的来不及细说,我们去另一个地方。”说完便将那妇人扶上马车。
                              苏谦尘也没有细问,这吩咐弄影,按雪墨所说的方向去,到了小筑,雪墨为这妇人把脉,这妇人脉像细弱无力,面色苍白,眼睑口唇淡白,神疲乏力,呼吸气短,是气血两亏之症,加之又感染风寒。
                              “我姨娘怎么了?”那小姑娘着急的问道。
                              “你姨娘身染风寒,又有气血亏虚之症,她平日里是不是,时常失眠多梦,食欲不振,纳谷少馨,且潮热盗汗,手脚冰凉。”雪墨问道。
                              “是,我姨娘平时是有这些症状。”
                              “这风寒倒还无碍,我开几帖药,吃了不日即可痊愈,只是这气血两亏之症,却没有可以立竿见影法子,只得慢慢调理。”
                              “这样你与你姨娘就先在我这里住下,好好调养身子,我回去开了方子,捉了药再给你送来。”
                              那小姑娘,听了这话,扑通一声的跪下,言道:“姑娘大恩没齿难忘。”
                              雪墨连忙将其扶起道:“碰巧而已,再说了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分,算不得什么大恩,你不必言谢。”
                              “还有以后就算再无助,也无需遇事就跪,女儿虽不像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也轻易跪不得,人最难得便是双脚立得住。”


                              IP属地:广东32楼2017-11-05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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