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8
“……发了什么？”
一边状似慈爱地目视着张绣沉浸在游戏的世界中，程昱小声地通过外部脑询问荀攸。
“只不过是告知性质的东西而已，他们要在产品发布会下半场对吴蜀联盟使绊子。——我们都和这个没什么关系了，发过来大家心里有个数罢了。”
荀攸浏览着贾诩的整个计划。啧，真是可以称为“杰作”啊……包括台词都找不出一丝问题。当然，是以局外人的角度而言，真正内行的人总会挑出刺来的，是阴谋就不会没有破绽。
然而这就已经足够了，只要能够营造舆论声势，不愁吴蜀不反目成仇。
这样庆幸而又怀着十足信心地想着，荀攸这几天第一次心情很好地在不自觉中微笑了一下。
“仲德你要是打完了这把有空也来看一下吧，攸觉得这是个好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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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不错啊，就是没有排练的时间了。仲达你自己心里过一遍，到时候没有大问题就成——毕竟演的就是一个失误的桥段。计划都看过了你就回去睡吧，台词彧帮你改改。”
荀彧有些惋惜。如果这个计划能在今天下午排练之前出台那是再好不过了。明天一天展台上都有外人，不可能找机会让司马懿练一遍阴人的事情。
考虑司马懿精神状态的问题，这次休息室的讨论就到此结束。互道晚安之后，几人都回了自己房间。
“董姑娘你需要繇给你多开个单间吗。”
“还有多的单间？”来自惊喜脸董白。
“有啊，京兆大酒店圆床308房，传说中的闹鬼房间。”
“……！我很质疑你对合作的诚意啊钟阿姨!”
“叫我阿姨？！到底谁更没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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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又被敲门声闹起来了。听见门外“砰砰”的响声，钟繇揉了揉眼睛从梳妆台上撑起身来。
“哪位？”
“我。”
“那等一等繇，繇换件衣服。”虽然能听出是荀彧的声音，但出于被打扰之后的烦躁，钟繇还是在内心小小地吹毛求疵了一下男性固有的“以为一声‘我’就可以分辨无数人”的习惯。随后她将有些皱了的面膜摘下放到一边，套上日常的开衫和牛仔裤，过去开了门。
“文若哟，你还有什么事吗——繇还要睡美容觉啊。”
其实我不是很想睡，我就是想安静地度过一个没人打扰的夜晚。
“对不住对不住，彧改完了稿子才想起来的。就耽误一小会儿。”
看见荀彧左一个“抱歉”右一个“我的错”，钟繇也没什么心思继续在这方面耽误时间。她给荀彧让出了房门的间隙：“进来说吧。”
在门口犹豫一会，最终荀彧还是选择进房间说。——这或许说明荀彧并不只是要耽误自己几分钟，而是有把握在几分钟之内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不过既然要这种时候长谈，那也多半事关重大吧，倒是不好埋怨他什么。想到这里，钟繇转身倒了温水递给荀彧。
“是这样的。因为彧今天看了半天，觉着奉孝和仲达的关系近得……有些反常。元常你前几日在公司有发现这个吗？”
接过钟繇递给自己的水，荀彧润了润嗓子，随即开始提问。
的确，就这几天的观察来看，司马懿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可以说是十分谨慎甚至谨慎得不近人情。对于这样一个将“就我见闻”，“大致如此”挂在嘴边，从不下定义从不作判断的人，仅仅靠同住这半个月的情谊，不足以让他有这个勇气去捂作为前辈的郭嘉的嘴。哪怕郭嘉再随便再懒散再好欺负也决不可能。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就是郭嘉的亲和程度已经完全超出了人工智能所能达到的范畴。
想到这点钟繇已经全身发冷了。之前只觉得公司里压力太大，有人能打打闹闹是件开心的事，根本不想再去朝深层次思考。现在回头一看，的确事情有逻辑不通的地方。
一看钟繇无话可说的表情，荀彧就明白这件事她也无法解释。但是真的要说机器郭嘉已经在自主进化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了半个多月，并且他们现在还没被机器郭嘉控制，荀彧是不会相信的。半个多月对于生物体来说过去就过去了，智力方面不可能有明显的飞跃;可是对一个能够自主进化的人工智能来说，每一天的智力增值能够以指数倍递增，打败【母亲】不过瞬息，而【母亲】可是为人类提供基础服务的计算中枢，这个世界上最接近但永不会达到人类智能水平的计算机。
那么就是说，郭嘉在拥有机器所赋予的智能的同时，也被人类所控制着。这是目前最乐观，同时是最可能的解释。这个人……是谁。他出于什么目的。
自己一个人发这么半天呆也不好，思绪走到这里荀彧向钟繇简单地陈述了一下自己的观点。
“……那么也就是说，郭嘉接近仲达是有目的的。”

最能体现目的的显然是产品发布会一整个活动，然而司马懿的出席根本就是个意外。就算有人算到荀彧忙着谈判无暇顾及产品发布会的事，也决不会料想到贾诩两只手一起出了意外——更何况这两次意外和郭嘉没有半毛钱关系。不可能从司马懿进入曹魏公司的一瞬就命令郭嘉接近他。到这里其实已经可以排除曹魏公司外的人，因为司马懿刚入职，不会接触公司核心机密。
仅剩下的目的就只有司马懿本人，而仅剩下的嫌疑人……
只有主公了。
为什么？想干嘛？
荀彧的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

chapter 39
“仲达早安。发布会在下午两点开啊，起得真早。”
早安这话说来不太恰当。看起来司马懿显然休息得不错;相比之下，荀彧还挂着两个黑眼圈，多半为了昨天的那些事头痛了一晚。
当然，为了什么而头痛——就这点来讲，荀彧是不会说实话的。于是司马懿一边面带歉意地道谢，一边接过最终定下来的演讲稿，将其导入外部脑。
“有劳文若了，懿第一次写这个东西，确实不太会。”
简单浏览了荀彧的最终稿，司马懿发现后面贾诩写的几乎没有改动，倒是前面自己处心积虑的部分被荀彧大修过，顿时脸上烧红一片。在他看来，让荀彧如此容色憔悴的原因就是自己的稿子了。
少年你真是太年轻了，赶稿子压根奈何荀彧不得，人家可是在考虑你的终身大事啊。旁观的钟繇抹完最后一笔眼线，趁着热闹凑过去。
“仲达你写成这样算好的了，当年郭奉孝写的第一篇稿子可是直接被扔进碎纸机里了。”
“……怎么又揭嘉的老底。”
难得郭嘉有穿着正装的时候，虽然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没个正经样。
“又没揭错。”荀彧板着脸对着镜子抹遮瑕膏，其实笑得连声音都在发抖，“郭奉孝你那个稿子除了勾引小姑娘颇有一套，简直一无是处。”
“嘉后来不是改了吗！”郭嘉一支胳膊搭在司马懿肩上，装出一副正经样子抗议道:“再说，勾引小姑娘怎么不好了，增加产品营销量。”
“勾引小姑娘当然要看脸。”荀彧对着镜子最后抹了一下眉梢。打开香料盒子，略扫出一些香气，“你写了那么多演讲词还赔上捞不到其他客户的风险，彧画一画妆就能办到。——仲达这香你要不要来上一点儿？到时候上台不容易头晕。”
“多谢文若，懿没有什么用香的习惯。”
一大清早就扎在脂粉堆里，司马懿感觉，自己今天一天见过的化妆品种类已经可以抵上自己前半生所见闻之和了。空气一直是香甜的味道，他没法闻出这些味道的区别。
“荀文若，你家人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吗。”
郭嘉情知理亏，于是继续恢复不正经的神态开始扯皮。
“不知道啊，大概他们只知道彧能勾引到的小姑**你多。”
话音刚落，连荀彧本人也正经不下去了。四个人抛却了下午的发布会所带来的压力，倒在一起笑成一团。
“讲起来要策划一下脑电波经由外部脑的对接了。”继续笑了一段时间，钟繇将话题转为严肃。“曹魏只有一个信号解析交换器。”
这种技术司马懿也有所耳闻，简单来说，就是几个人共享思想。出于防止与场外交流的需求，耳机在重大会议上已经被【汉】要求禁止使用。可是如此条约必定会妨害各公司的既得利益，这些资本家们急需一种跨越耳机的无声交流方式，从而继续场内外的作弊行径。
于是五年以前，荀攸编写出了能够将两者及以上人数的脑电波对接的程序，从而达到跨过耳机，实施“无声交换信息”的目的。然而好景不长，很快曹魏公司的举措就被其他集团发现了。在联名向【汉】举报的要挟下，曹魏公司不得不在申请专利之后，公开程序源代码。
当然最后还是被【汉】发现了，不过在发现场外现象屡禁不止后，【汉】终于也取消了一步细化条约的心思。更何况曹魏公司只公开了源代码，作为思维中枢的信号解析交换器仍属于内部机密，不是每个公司都有那个经济实力去研发的。再退一步讲，就算有经济实力研发，信号解析交换器本身高昂的造价和使用时庞大的数据流所消耗的流量费也贵得令人咋舌。要不是实在事关重大，连作为研发者的曹魏公司都舍不得用。
而且脑电波一旦经由外部脑对接，双方的外部脑都将立刻失去与真正意义上的【外界网络】连接的功效，而只会在这几个外部脑之间形成一个小型的局域网，而在这个小型的局域网中，用户的感觉具有很强的一体化特征。——真要用一个比喻，就是一个人突然变出三头六臂的感觉吧。
简言之，用户体验极差。不过考虑荀攸本人没有系统地学习过生物学的原因，这个也能勉强接受。
在不久之后，【汉】的谈判和这里的产品发布会都将同时举行，将两个会场的与会人员进行脑电波对接势在必行，这有助于双方言论的统一。然而这就将面临一个问题。
——郭嘉是人工智能，人工模拟的脑电波与生物电有很大区别，容易穿帮。
所以郭嘉不能参与对接，必须负责与真正的外界相连，以便发生意外状况的时候做出应急反应。不过，将这个重大任务交给机器人，荀彧和钟繇的心里是没底的。
可是有多余的人手吗？没有了。这一刻荀彧内心萌发了揪着贾诩的领子冲他大吼“你怎么就这么挑剔”的冲动，虽然宁缺毋滥是曹魏公司一贯坚持的信条。
这可怎么办。
好在天有好生之德。比如在思索这个问题的同时，钟繇的余光就瞥到了外面一飘而过的，据贾诩说喜欢穿黑色蕾丝边衣服的矮小身影。
“诶呀董姑娘我们好久不见～”
“喂你干嘛!钟阿姨你放开我!”

chapter 40
以董白作为连接外界的人选其实算不上是个糟糕的决定。一来董白与曹魏公司目前的利益方向还是一致的，再加之自身不算无脑，说不定到时候能帮上忙;二来李儒肯带上她来，还为此撒谎，两者交情必定不浅，董白要是被留在这里，那么……
关键在于董白乐不乐意了。意识到这点之后，钟繇认真且固执地拽着小萝莉不肯撒手。
“……那白要问先生一下。”
董白比了个“我认输”的手势，忐忑不安地拨通了李儒的号码。
“先生先生，是我。”
“小白白……”
李儒正在打领带结，混乱的生物钟令他刚刚才从床上爬起来。事实上，要不是顾及下午的发布会，他连起床都不想起。
不过外面的阳光真是好啊。李儒惬意地眯起了眼睛，年轻时满脑子都是钱的时候，吾辈还从来没有看见过:
“……你说吧，又给吾辈惹出什么事来了？”
自从昨天董白挂着一张脸灰溜溜地回来，又被自己关着灯看恐怖片的行径吓得一蹦三丈之后，李儒就再也没敢信任过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亲徒弟——的最近的智商。
“先生，曹魏公司的人让我暂时帮忙负责和外部世界的联系。他们自身的外部脑与会时将会参与脑电波交流，失去访问外界网站的作用。”
快点拒绝哦快点拒绝哦。不然我……我就……我就要捶你啦!董白苦着一张脸，内心默默祷告着，可显然李儒的考虑方面不仅限于她的内心想法。
在李儒看来，曹魏公司的人让董白帮忙只有一种可能性——为了控制在台下直接参与计划的自己。
因为并不知道关于郭嘉的一整件事，这个长于阴谋权术的人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在他的视角看来，曹魏公司内部的人力足以完成整个计划链条。但是曹魏公司自己清楚，其实他们还有一个空缺的岗位。换在平时还可以从外地调荀攸或者程昱，然而这简直算是明目张胆地告诉司马懿“对我们不信任郭嘉”。
不过这没有什么关系，因为自己这次的确没有使坏的意思，李儒内心相当坦然。——倒不如把董白留在那里吧。一来没什么安全问题;二来还卖自己老同学一个人情。再说董白的确太年轻了，多学点阴谋论的观点，长长见识也好。
“好吧……。”李儒眯起了眼睛。
受制于人的感觉糟糕透了，要是吾辈还在董氏工作的时候……接下来的倒霉蛋少说也得有三五个。哎，人老啦。
李儒在内心认真地夸赞了自己一通，表达了自己心平气和的新式人生态度。他略微顿了一顿，继续向电话那头的董白说:“吾辈祝你一切顺利。”
“……”
——等等!先生!你这话不对劲啊！
还没反应过来说些什么挽留的话，李儒就果断地掐断了联系。董白僵硬地扭过头，挤出一个机械的微笑:“先生乐意让白留下来，你们找白到底什么事？”
“就是让你和嘉一起做些后勤。他们看不起嘉。”
郭嘉将垂下来的发丝挂在耳朵上，状似不满地撇了撇嘴。实际上话语里软性绑架的意味十足。在这一刻荀彧无比感谢他的智能性——还好提高了不止三个档次，不然有些场景真的存在露馅的可能。
最近这些事结束就把向主公问明白。打定了这样的主意，荀彧观察着司马懿脸上细微的容色变化。
有点愣住——顿悟——正常。在这一刻，司马懿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优良习惯令荀彧极想打人。是不是我要捧着你的脸，鼻尖碰着鼻尖才能看出你到底想了些什么？彧这样干的话，机器郭嘉会来找彧麻烦的吧。
“那就各自先去准备一下吧~仲达你过来，繇教你怎么连。到时候记得脑子清清空，这个东西会把你的一切脑电波活动翻译出来，要是你突然想到什么奇怪的事就不好啦……哈哈。”
钟繇拽着司马懿到其他地方去了，临走前特意强调了一下“脑子清空”这个词。荀彧其实心里明白这话八成不是说给司马懿听的。
“那这样的话……懿的记忆会被人入侵吗？”
司马懿果然很在意这个。当今社会，但凡有工作的人一般自尊都极强。要是被看见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人生污点，还不如给他一刀来得痛快。
“只要你不自愿我们就做不到这点。”
钟繇打个哈哈，她拽着司马懿走远了。
荀彧看了一下时间——下午一点整，距离发布会还有整整一个半小时。除去最后的准备工作，司马懿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贾诩那边是同一时间的的会议，所以大概是当地的下午六点十分。啧，还够吃个晚饭。
至于总部……十二点……
大侄子。最好不要以任何方式让彧知道，同一时间内彧在开会您在吃午饭。否则彧就和您断绝叔侄关系，谢谢。
荀彧苦笑三声。

chapter 41
荀攸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在秋冬季用上这个词语是不容易的。显而易见，昨天几个人high得太晚了。
他从床上恍惚爬起来，就看见旁边的程昱一脸嫌弃地拿爪子拍了拍他的脑袋:“都几点了。昨晚你不就喝了点啤酒……”
“怪不得我头晕……”
“……老夫喝了好几斤白酒都没头晕你少装模作样了!不想起床直说!”
小心思被程昱一把揭穿，荀攸做了个“我认输，我投降”的手势，匆匆披上毛衣:“那个张绣呢？”
“他好像没喝过酒，现在还睡着。”程昱看了一眼房间外面，小声道，“万一贾文和知道我们在这里教他喝酒……不会出人命案子吧？”
开玩笑，想当年我成年之后摆脱禁酒令的第一件事就是买酒喝。我还真不信他不存在逆反心理了。荀攸的眼睛略斜了斜，把被子掀在一边，套好牛仔裤。
“……应该不会吧，贾诩管得有那么细？”
蹬上鞋子，荀攸拎着程昱哼着有音准没音质的欢快小调走出加班房。新的一天从中午十二点开始啦，在这新的一天里荀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思考他的午饭。
从这点看来，显然他和他的小叔之间没有丝毫默契。
“两边的会议都快开始了，你竟然就知道关注你的午饭？”程昱不满地敲了敲墙，顺手打开了两个频道的直播。
“再关注这个，最终结果和攸也没多大关系了。攸叫了火锅，程宝宝你吃鸳鸯锅不？”
“……记得给老夫多放点鱼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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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张，哪怕真的失败了天也不会塌下来的。”
趁着荀彧和钟繇料理边角零碎的小事时，郭嘉撇下一脸懵懂的董白。他跑过来，默默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
“……懿还是很怕，奉孝你不要这样插flag。”
司马懿为难地看着郭嘉，挤出他之前排练过无数次的笑容。
“哈哈哈这就是你不对啦，到时候你就得想着台下的人都会被你的魅力所折服——要笑得荡漾，呸，自信一点。像这样……”
郭嘉还没认真示范一遍，司马懿就“噗”一声笑了出来。这样笑了半天，司马懿又有些严肃且忧伤地质疑:
“郭奉孝其实你这个微笑是真的丑。”
“嘉喜欢的人已经勾引到了，就不用这么笑了。”
趁着荀彧和钟繇的注意力不在这儿，加之司马懿还没反应过来，郭嘉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下，“嗤嗤”笑着躲到一边。
……流氓。
司马懿感觉自己真是白涂腮红了。——或者说是没有，至少这一刻它和脸上的红晕完美地融合成了一体。
“仲达你准备好了吗？连一下外部脑，文和那边已经开始了。你还剩三分钟。”
琐碎事务料理完毕，荀彧朝这边走来。见此情景，郭嘉最后鼓励地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走向自己的岗位:
“诸事顺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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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曹魏公司申请占总额39.26%的投资。这是具体的报告，您可以详细地查看，并提出与其相关的任何问题。诩将尽自己所能为您效劳。”
贾诩把整理好的文件恭敬地放在刘协右手边。
这次会议要把最后的投资力度确定下来，贾诩的用词必须慎重。会议方案很简单:会议的第一个小时各公司拿出最近的业绩，财报，创新成果，并说明所期望的投资百分比，以及获得投资后相关的回报。然后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内由【汉】进行审核和重新调配，在此期间允许各公司进行辩论和调解。
“曹魏公司最近可是没有新产品呢，怎么好意思要五分之三的投资额。”
这种小集团的议论贾诩是不乐意理的——或者说，这只是被其背后的大公司当枪使了而已。和这种人较劲是拉低自己的档次，搞不好还有被对手拉到非正常智商水平，然后利用在该水平长期工作的经验打败自己的危险。
但今天情况特殊，这个时候还要有人跳出来没脑子地做这些事，暗地没人指使是不可能的。贾诩略撇了一眼在对面笑容明媚的诸葛亮和周瑜。
这事讲来倒也说不上好办，自己代表的是曹魏公司一整个大公司，跟这种还属于财团性质的人较劲太丢脸了——不争回去，又显得自己好欺负。况且刘协还在上面，他不是个倾向于曹魏的人。
“是曹魏公司考虑不周，我们的产品发布会将在与会中途时进入答辩阶段，手脚慢了些，确实不当。”贾诩把刚刚的发言人及其公司的资料从外部脑里调出来，不禁苦笑，“还是贵公司经营有度，三年前就推出了最新产品。如此未卜先知，承让了。不知贵公司这次要多少的投资力度？”
以现在的科技发展速度，三年前的产品早就该是扔进垃圾箱的东西，嘲讽一下对方而已。贾诩没存心给对方留面子，自然话里句句带刺。
“贵公司甚是自信。”
旁边诸葛亮轻笑一声，他的手指关节在黑木桌面上有节律地扣击着。
这就要吵？贾诩不禁有些头大——不行，还没拖到那边演戏呢。诩不想现在吵，那多没意思。
所幸刘协的话打断了一触即发的大战:
“在进入讨论环节之前所有协商视作违规。下一个，东吴公司，请递交材料。”

chapter 42
周瑜把材料递交给刘协的时候，贾诩一直在打量坐在周瑜旁边的那个年轻人。
孙权。
与会者中除了诸葛亮应该就数他最年轻了。然而两者性质完全不一样，诸葛亮在进入蜀汉之前就是名满天下的奇才;但是这位孙家老二——孙策去世之前，他都没听过世上还有这号人物。
尤其是周瑜话音里还有奇怪的保姆属性，这让贾诩在看见他之前都忍不住质疑他是不是东吴公司名义上的傀儡执行官。
这个刮净了脸上紫色胡茬的年轻人，睁着浅碧色的眼睛坐在那里。他既没有做些小动作也没有目光斜视，看起来不像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文和怎么看孙权？]
贾诩转头望了曹操一眼，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他可能比周公瑾危险点儿。]
[孤也这么想。]
瞟着周瑜快回到座位上了，贾诩收回自己暗中观察的眼神，摆出一副“我是傻白甜我啥都不知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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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和程昱掐着秒表，并且认真地数了一百二十秒的广告时间，又看了五秒钟的产品发布会经典片头。
出现在展台上的果然是司马懿，并且果然没有人协助他，虽然是意料中的情景，看起来还是挺令人失落的。
荀攸的外部脑差不多是在司马懿登上展台的一瞬响起的。——应该是负责联系曹魏公司的人，可是按理来说没人手干这件事才对。
那就是郭嘉。一听到这两个字荀攸头都大了，他把外部脑摘下来递给程昱:“程宝宝你来接。”
程昱斜了他一眼，接起电话:“哪位？”
“荀先生您好，我叫董白，是李儒的学生，这次由我来负责会场与您的联络。”
“哇，萝莉音耶。就是有点哑。”
“……那快还我。”
“想得真美!元常要揍你的!”
程昱一边说一边开了扬声，对那边的董白道:“那有什么不清楚的我们就麻烦姑娘了。”
心里暗自奇怪荀攸怎么会是正太音，董白再三确认电话号码是没错的，然后“嗯”了一声以示确认。
“那我们现在想知道第一排的与会者都有谁，直播没给台下镜头。”
坐在第一排的人都是答辩时最难处理的刺头，产品销量的主要阻碍者。因此程昱和荀攸对这个还是相当上心的。
“与曹魏公司的猜测相符，分别有来自蜀汉的法正，来自东吴的鲁肃，和【汉】的李儒。”
从董白的视角看来，留着火红色长发的年轻人法正和看上去一脸老好人的鲁肃相谈甚欢，一看就是盟友的样子。自家先生孤独地陷在一边的椅子里，十指相扣。
或许察觉到董白在看自己，李儒转过头来冲她笑了笑，作口型道:
“小白白，这位子排得不好，吾辈应该排到他俩中间。”
谁叫你来得晚，钟元常只排了行，具体坐哪还不是看抢的。脑补起李儒坐在中间之后，三人都将无可奈何缩在椅子里作咸鱼状并十指相扣的情景，董白十分想笑。
不过这些都不能影响司马懿在台上的展示。这是他唯一有把握做好的部分，所以分外卖力。这可以先给主要有购买意向的客户一个良好的印象分。第一印象的价值司马懿再清楚不过了。
[仲达表现不错啊。]
荀彧坐在最后几排，剥开一支巧克力棒开始咀嚼。今天他的任务较为轻松，只是负责观察舞台效果，并且在下半部分帮司马懿作弊而已。
[文若您别吃，嘴里都是巧克力的香味还没有实物这太令懿难过了。]
脑电波交流一体化的弊端在此时暴露了出来，荀彧悻悻地放下巧克力棒。
[……仲达你那个镁光灯很耀眼啊，诩眼睛不好。]——贾诩
[繇去调一下。]——钟繇
[我们下次别用这个了吧，真的令人烦躁。]——曹操
[主公能以后再谈这个吗，懿紧张得快忘词了。]——司马懿
[你的下一个讲点是‘可以方便使用的特色功能’。]——荀彧
感觉大脑被不同的人占据了……司马懿清了清思绪，面对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再度熟练地挤出一个笑容。

诸位元旦快乐w
扔几张自己随手涂的玩意……

chapter 43
“幸会，孝直在之前听说过这位司马懿吗？”
鲁肃拿捏出自己惯常有的和善笑容，问对面的法正。法正留出一缕余光，斜瞥着司马懿介绍产品，对鲁肃摇了摇头，承认到:
“不瞒子敬，我并未听说过这个人。”
对于诸多小客户来说，台上的人只要足够养眼到能够支撑过这两个小时，是谁在演讲其实无所谓。但对于这种带着明确目的来开会的人就不一样了。要是台上站着荀彧或者郭嘉，他们连茬都不敢找，生怕说着被绕进圈子里。
那就是真的了，关于荀彧病倒的事。要不是出了意外，曹魏公司不敢这么豪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贾诩的动向他们清楚，郭嘉没出现倒是意料之外，难道他真的如同坊间传闻的那样……
其实这对除了曹魏公司以外的人是个好消息。法正暗自庆幸着，脸上容色不变。这次曹魏公司无论是大意疏忽也好，危难之时也罢，自己都不能放过这个能摧跨他们的机会。
[孝直万不可冒进，谨慎为妙。]
法正的激奋情绪被在听他人汇报工作情况的诸葛亮感知到了。虽然他也认为这是个好机会——不过这么轻松地找到曹魏公司的突破口是不是太……简单得诡异？
[明白了，那我再好好想想。——反正上半场我不乐意听。你和主公那里要一切顺利啊。]
法正心里默念，他感觉到的是刘备宽和的声线。
[承孝直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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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子敬怎么看这个司马懿。]
周瑜一手撑着下巴，闭目养神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惬意。事实上他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着。
[要说不算个人才那是不对的，但是也没有特别顶尖。算是曹魏招人的一贯水平吧。]
鲁肃评价一个人向来中肯，既然他说是这样就差不离了。……所以郭嘉呢？真的不出现了？
[他们没有要让郭嘉出来的意向吗？一点都没？要不然我和朱然黑进他们后台监控？]
是负责联系外界的陆逊。
[就这么一次机会，下半场再说吧。发布会的人选问题不值得我们费这么大力气。……诶，至尊，您想说什么？]
真实原因是黑进去之后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也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周瑜不想为了这个就浪费这仅有一次的机会，直觉告诉他，后面还有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会发生。
[刚刚那个叫贾诩的人……一直盯着孤看。]
[哈哈哈，正常的事。大家都和您不熟嘛，要是害羞了，瑜下次找几个姑娘来，把至尊化妆得漂亮点儿～]
[周公瑾!你也陪着至尊一起胡闹!]——来自愤怒的张昭。
[子布前辈我错了……]
一边质疑为什么脑电波还分声音大小，周瑜睁开眼睛。吐了一下舌头，把外部脑和耳朵之间扯开了一点距离。在这种时刻被震聋，那真是老天都帮不了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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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以上，这次产品的优点就是这些了。在下半场的发布会中，我将尽我所能解答您可能在上半场中产生的疑问，竭诚为您效力，谢谢。”
一个漂亮的滑步，司马懿退到展示产品的桌面旁，带着无害的微笑向台下深深一鞠躬，随即宣布了上半场的结束。
“表现很不错啊，下半场有戏。”
司马懿转到后台的时候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郭嘉拿出准备好的VBⅢ递给司马懿，示意他换上。
“那就确定这么干了？没有什么其他破绽吧？”
司马懿检查了一遍手上的VBⅢ，确认产品机能没有故障以后，又看了一下应答稿件——在外部脑里，提取过程中也没有出现问题。
[主公你那边还差几分钟？]——荀彧。
[……还剩五六个小公司，十分钟吧。你们不急，这里吵到一半再演戏也不迟。]——曹操。
[主公您少站着说话不腰疼了，真正吵架的是诩好不好。]——贾诩。
[……不对诩怎么会把这个想出去呢。诩没说，诩什么也没说。]——贾诩。
[哈哈哈哈哈哈酋长繇心疼你，不过你到底能撑多久吧……这样被两个公司针对的话。]——钟繇。
[保底十分钟吧，十分钟以后就很难估测。]——贾诩。
在没进入脑电波交流的董白和郭嘉眼里，这些人按着外部脑相互挤眉弄眼地笑了一会儿，表情又恢复了严肃。
荀彧略微颔首:“那就这么定了吧。仲达你上台之后……装得自然一点，被暗算了的人是什么表情，你就做什么表情。不要太紧张了。”
“好。”司马懿闭了一下眼睛，以示确定。他最后一遍检查了所有演戏用的道具，然后在场诸人一起拥抱了一下。
会成功的。一定会的。
司马懿走上前去，他拉开了通往展示台的幕布。

chapter 44
“亮认为，曹魏公司要的是不是……贪了点儿？”
就在宣布下半场谈判开始的一瞬间，诸葛亮率先将矛头指向贾诩。其实他这话并未说错，于情于理曹魏公司都不应该获得数目如此可怕的一笔投资。这般庞大的现金流一旦被他们利用起来……整个高科技电子日用品市场将彻底被曹魏一家垄断。【汉】和刘协决不可能容忍这种情况的发生。
“非也。”贾诩气定神闲地向后靠着椅子，脸上和善的微笑保持不变，“我们公司所得到的投资，本就是和我们的研发能力成正比的。在我们公司提交的计划列表里的产品，实际被开发出来的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市场反响都非常好，投资的钱稳定性也更高——这是双赢的交易。”
“短期看来的确如此，”周瑜双手放在桌上，声音听起来不紧不慢，“不过长远来讲——这样曹魏公司垄断整个市场，就会阻碍经济的整体发展。而且反垄断法不允许这个市场中出现国王。”
“从来没有所谓【国王】之称。”贾诩张口否认，“曹魏公司被认为有垄断的事实，这点我们从未否认过。但是第一，我们的垄断并不全面，只能说是在垄断和非垄断的临界点而已，这样市场就可以处于一种半饱和状态。贸然限制我们公司会造成市场的极度不饱和，各种弱竞争力的产品鱼龙混杂，对经济危机的应对能力就很低下了。第二，曹魏公司的研发体系有能力消化巨额投资并将其转化为实际收益。”
曹魏公司垄断的事实是遮不住的。沿袭了荀彧的观点，贾诩的看法粗略概括起来是以下两点:
第一因为曹魏公司垄断了产业，充实了市场，所以它的垄断就是正确的，也由此【汉】就必须进一步加大投资，促成其垄断地位。因为我们的垄断在目前合理所以你们必须支持我们的垄断。
第二，给其他公司这种额度的投资，这些公司很可能将其转化为内部储蓄而非流动资金，这样【汉】是得不到预期回报的。因为它们用不掉这么多钱，但是曹魏公司可以。
这种看似有理其实无赖的逻辑，依稀可见贾诩年轻时的流氓风采。诸葛亮断定他在学生时代是混混堆里的二把手，就是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笑起来一脸人畜无害，但是背地里一肚子坏水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混混们奉为宇宙智囊的那种人。
“文和说得不错。然而垄断是绝对行不通的，即使它是合理的——也不行。”诸葛亮的手指关节轻轻扣击着桌面，依然是不紧不慢的样子。“不如这样吧，对贵公司进行一次拆分。拆分之后的贵公司既不会违反反垄断法，经济效益也没有降低。”
这柄磨了两个多星期的利剑，终于露出了它的锋芒。诸葛亮和周瑜讨论了将近五六天的时间，发现当着【汉】的面提出拆分曹魏公司是可行度非常高的削弱曹魏的举措。一来拆分形成垄断的公司是有先例的，二来贾诩很可能找不到理由反驳，因为曹魏垄断在先。
对于贾诩，这可就十分令人头痛了。
绝对不能拆分。拆分公司不仅意味着财力物力的一分为二，更意味着公司内部员工的人心不齐。这还会导致公司信息共享方面的问题——而且外界只会知道在谈判过后曹魏公司被拆了，那就是不如其他公司，股价一定一路看跌，根本不是诸葛亮说的“经济效益不变”。更何况拆分这招一般是快破产的公司要倒闭前的招数——企图在拆分后分开出售公司，多赚些钱而已。现在这招用到曹魏公司这里，简直是明晃晃的羞辱。
[诸位……有什么想法？]——贾诩。
[彧要是你，就会走上去直接给那个诸葛亮一巴掌，爽了再说。]——荀彧。
[……文若别逗孤笑啊，忍得很艰难。]——曹操。
[能不能给诩正经一点啊!仲达为什么你那边还没开吵!!!]——贾诩。
[……法正刚刚和李儒一起不见了，鲁肃……鲁肃好像眼神不太好。他没看出来懿换了VBⅢ。]——司马懿。
[好吧，文和你不要想太多，彧接管你的意志试一下。]——荀彧。
意志转瞬松弛，贾诩陷入一片黑暗。荀彧的意志接管了他的身体。
“这话听着不错，但是拆分公司一般都是对快破产的公司使用的。孔明这样做似乎不太好吧？”
既然对方已经打算下死手了，荀彧也没有多给诸葛亮留面子的意思，“不如将蜀吴两个公司合并如何？合并之后，贵公司的产品在市场上的份额将与本公司持平，不仅本公司不再构成垄断，贵公司在并购过程中吸引的融资也是不小的一笔收益。何况两公司向来交好，并购岂不是更亲如一家？”
荀彧和诸葛亮的提议有类似的地方，就是看起来都很美。事实上吴蜀并购的可能性是零，产品重叠很大且不兼容不说，公司人力构架也交错复杂。但凡是吴蜀两公司里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同意。
“彧……于是为了论证合并的可能性，诩已经写好了关于可行性分析的计划书，希望您能过目。”
荀彧一边说，一边从贾诩的外部脑中拿出一块芯片。但是他还没往上走几步就被周瑜拦住了。
“万一真的有并购的必要，吴蜀两公司会相互协商的，不劳文和操心了。”

[……诩写过这种东西吗？]——贾诩。
[吓他们一下而已，彧不信他们不拦着。]——荀彧。
[令君你只吓到了诩。]——贾诩。
[……那边有法子快点吗。他们这样眉来眼去彧也架不住的。]——荀彧。
[我去看一下。]——钟繇。
穿着微高跟，钟繇“蹬蹬蹬”从后台跑进休息室。董白正和那边程昱有一搭没一搭扯闲话，粗略算来，就是个“你要当我爸爸可是我却想让你当我儿子”的故事。
“……董姑娘劳驾你过来一下。”
“嗯？”董白对外部脑那边小声说了一句“好像有点意外”，莫名其妙地看着钟繇。
“拿着这个座位牌。”钟繇“啪叽”一声把号码牌贴在董白左肩的衣服上，拽着她走出休息室。“往那边是会场，你倒时候混进去，坐在号码上的空位置，下一个提问我会安排你先提的。——就问仲达为什么没穿VBⅣ就好了。”
“啥？”董白愣了。虽然她早就知道有此一着，但是……为什么是自己？先生呢？
“出了点儿小意外，你就快去吧。”
钟繇安慰地拍了拍董白的肩膀，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谁都不知道为何物的吐槽·诡异的故事】
下了个无名杀练武将单挑。然后给自己设定的标准是非先手优势的强将要达到一穿四。大概这样。
【就是用一个武将和电脑4个武将车轮战，打死一个换一下个 直到四个武将没有为止。电脑那边是将池里随机抽取武将。此外，无名杀的武将更新到将4还是将5这样。sp出了一部分没有出完，八神被我关了】
【其实不算很难也不算很简单 因为电脑有可能抽到爆将先手压制 也有可能四个将全是白板 还有可能打到一半出来个蔡文姬……懂得。】
然后大概就是这样。前几天统计了一下成功一穿四的名单。
魏国有 新王异 钟会 甄姬。
蜀国有 甜姜 张松。其中张松不是很稳 要带人品
吴国有界周瑜 界吕蒙 。
群雄有 sp赵云 公孙渊 袁术
此外 咱比较看脸。我觉得张松那个颜值是我能接受的极限了 所以没有试过兀突骨这种。
令咱惊讶的是没有渣权!对!没有渣权!想我会玩的渣权吊打十二血白板 没有渣权太过分了。
于是咱使用了渣权。
【系统提示:您的渣权在打败典韦的过程中被强袭了两血 并被第二位诸葛恪三二一砸死了。】
【系统提示:您的渣权遇上了界大乔。界大乔开启了翻面鬼模式。】
【系统提示:您的渣权被黄老爷子装好连弩中中中中了。】
【系统提示:陈琳使用颂词，请弃置两张牌。陈琳使用无中生有。陈琳使用过河拆桥。陈琳使用顺手牵羊。陈琳使用决斗。陈琳使用酒。陈琳使用杀，请打出一张闪。】
【系统提示:您的渣权还剩一血。陈琳对您发动了笔伐。】
……我……无f可说……
渣权:……怎么给这个单机游戏充钱？

chapter 45
“……所以大概就是这些。要想获取更多信息的话，那就要请您购买产品自行体验了。”
司马懿到底第一次做产品展示，多多少少台下的观众们存在新人效应，会格外捧场些。因此每当他解答完一个问题，掌声都不在少数。
“下一个提问，A3052号来宾。”
钟繇临时推开了报幕小姐，捏起假嗓子给董白行了个方便。
于是那个坐在后排的矮小身影站起来，怯生生发问到:“是这样，先生。我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产品发布会，不太懂。我就想问一下……我看你脚上穿的是贵公司上一代的VBⅢ啊，是新一代产品的性能不够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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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
会场的声音在酒店各个地方都会被广播出来，因此处于走廊里的法正和李儒也自然能听见。董白的提问声在他脑海里摇晃着——真是毁灭性的打击。
“白白……”李儒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还没有再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法正按到了墙上，红发的年轻人目光中带着咄咄逼人的愤怒。
“李文优，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样搞垮蜀汉公司是几个意思？”
法正已经快气得发疯了。他位于第一排，一早就看到司马懿脚上产品的型号出了些问题，可他是何等聪明的人——一旦就这点攻击司马懿，没察觉到此事的鲁肃也会立即反应过来。
不过鲁肃心里会怎么想，那就不好说了。这个和蔼的中年人很可能并不像表面一样宽和，不带一丁点心眼。退一万步说，鲁肃也应该是介入脑电波直接交流的，远在许都谈判的那些东吴人如果经由鲁肃的思维……这后果法正可是一清二楚。
有人要把黑锅扣在蜀汉公司的头上。这是法正的第一个念头。自己不可能对自己动手，于是他排除了吴魏两国的可能性，看向了旁边的李儒。
这个黑衣服的人，他到底意欲何为？……他不是要帮着【汉】吗，怎么这么……
“法孝直先生搞错了吧。吾辈不是在搞垮曹魏么，你以为司马懿脚上的玩意儿是谁动的手脚。不过这么一说，吾辈只是帮着【汉】啊，蜀汉怎样与吾辈何干，告辞。”
李儒冷冷推开已经呆了的法正，理了理乱作一团的衣服，抬脚就走。
法正已经知道了一些东西，不然也不会不仅他本人不就司马懿穿错了产品这点提出质疑，还在自己马上提问的时候把自己叫走了。及时离开对李儒来说是个好选择。
好在……好在董白及时问掉了这个问题，不过这她自己应该也没这么大的执行权利，多半曹魏公司在背后授意她这么干的吧。
“站住。”
李儒回头，他看见法正倚在墙上，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李文优，不妨告诉我……你是帮着【汉】呢？还是借着这个名义背地里和曹魏公司暗通款曲？”
“孝直怕不是多想了吧，吾辈根本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吾辈也不缺钱，不会被贿赂。”李儒死死盯着法正。
“呵呵……我们早就知道贾诩是你大学同学，你是不是欠了他的人情？”
法正不是一个人——李儒如此笃定，在他的外部脑上一定有好几个人的思维。一旦自己说出什么露陷的话或者掉头就跑，显然就坐实了鼓吹泡沫的罪名，到时候还要把贾诩一起搭进去。
“这是吾辈的私事吧。孝直关心得有些多了。”
“私事？李文优，你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他帮你做了什么……”
“吾辈的确什么也不知道。要是贾文和得罪了你们，吾辈自然乐意替他赔礼道歉。私人人情吾辈还是乐意还的。”
[孔明，这个李儒还在装腔作势。]——法正。
[别说这个了，亮想撞墙。]——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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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以前。当法正刚告知诸葛亮这个问题的时候，诸葛亮就意识到可能要出事。
彼时谈判现场鸦雀无声，刘协身后的大屏幕上是这次曹魏公司产品发布会的实况。——先看看产品发布会的现状再说，这是刘协本人的提议。
在知道司马懿被人以这种方式暗算以后，诸葛亮的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他人不在现场，让法正来这里接管他的意志也不稳妥。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法正把最有可能提问的李儒带走。然后祈求台下一千多双眼睛无暇顾及司马懿脚上穿了什么。
上天没有应允他的祈祷。在董白提出问题后不到五秒钟他就看见周瑜眼眶都红了，周瑜的眉头拧作一团，应该是在和其他人的思想交谈。
只能赌一件事了。
赌东吴还有最后一丝理性，不会在谈判中当场翻脸，这样还有对抗曹魏的可能。

宝宝们是这样的
因为我们不到两周期末考了。所以这半个月可能我更得不是那么勤 甚至可能不更w
不过考完就寒假了 到时候再加更吧
到新年之前应该能写完 就这些

chapter 46
[子敬怎么想？]——周瑜。
[肃以为，这存在是曹魏公司监守自盗的可能，但也不排除蜀汉因为我们不敢现在拆散联盟，从而有恃无恐地使出同一招数的情况。]——鲁肃。
鲁肃已经把每一句话说得谨慎得不能再谨慎了。脑电波交流场因为这个暗算手段弥漫着一股肃杀而沉痛的气旋。而气旋的中心就是周瑜的思维，他在尽力说服自己要冷静，哪怕再痛苦无奈也要撑到谈判结束，也要给东吴争取到足够的利益。——可是这很难，他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要不要我和朱然……]——陆逊。
[立刻。马上。把他们公司内部信息看看清楚。]——周瑜。
到底黑进哪个公司周瑜没有明说，而且就周瑜刚刚的语气而言陆逊已经不敢再问这个问题了。但是他还不想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就和已经联盟起来的蜀汉撕破脸。
陆逊看了一眼朱然，后者立刻会意。木马文件从层层叠叠的文件夹中被解压出来，它顺着光纤入侵曹魏公司的计算机。
这打乱了两个还在公司本部吃火锅看直播玩得正欢的人的兴致。随着电子女声“逻辑安全部有外来信息入侵”的提示音，荀攸的脸色一秒就变了。这种时候黑进曹魏公司的电脑，目的显而易见。他扔下碗筷，起身离开座椅冲进最近的办公位置，熟练地打开应急防火墙。
“……还可以支持五分钟左右。”
看着报错信息，荀攸小声对程昱说了一句。他剪切了一段病毒文件下来，利用软件将其再次解构。
“蜀汉的还是东吴的？”
“东吴的，这个编程的手法特征性挺强。”
“那个小姑娘提问还没过多久呢，他们效率真是高。”程昱冷哼了一声，看着荀攸在电脑前忙得焦头烂额，不禁懊恼自己帮不上什么忙，“问问你小叔怎么办？”
“可以，那你让郭奉孝帮忙找一下他。”荀攸头也不抬地回答程昱。他将病毒和防火墙暂时以人工控制到近乎均势的状态。这样无论下一步怎样行动，以对方的视角看起来都能显得自然些，不至于露出明显的破绽。
“哦好。”程昱小声应承了一句，扯起外部脑冲对面叫到:“郭奉孝郭奉孝。劳驾你去会场找一下令君，我们这里出了点事。”
“好嘉这就去。”
郭嘉被那边突然的消息吓得一个激灵。他扔下手中的游戏，从休息室向会场那里匆匆跑去。荀彧的座位在第十五排左起第八个……但是那里是空的。
“荀彧不在会场，嘉现在不知道他去哪了。嘉去找？”
“……那你尽快吧。”
本部的两个人尽力压抑着自己想打人的冲动——算了，对机器人不能苛求那么多。
“到底怎么了？”
“有点小问题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程昱的话带着一股搪塞的意味，这明显就是不想跟郭嘉说的意思。郭嘉叹了口气，谁叫他是个机器人……再关注这件事反而有暴露身份的可能性，那就太不好玩了。
暂时掐断联系，程昱看向荀攸:“那怎么办？”
“我们有两个方案。方案一是直接把病毒掐掉，他们的这个木马程序虽然破绽比较难找，但说到底还是有的。”
“……这么厉害，那方案二呢？”程昱和荀攸保持着同步的姿势趴在电脑前，蓝忽忽的光在他脸上晃荡着。
“方案二是放他们进来。”
“……你疯了？”
“不。我们伪造和蜀汉公司的通讯记录，把锅彻底扣到他们头上。”
荀攸的提议太令人动心了，程昱很难抗拒这个诱惑。但是执行这个方案仍然存在一些问题，程昱清了清嗓子:“……那这样看起来，我们是不是会很作？就是有故意把证据送到人面前的感觉？”
“不会，我现在正在一边备份一边销毁曹魏公司的历年财报和产品数据。到时候他们只能从这里偷到一堆……”荀攸挤眉弄眼地比划了几下，“总之，会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在垃圾堆里寻宝的感觉，因为大部分文件是损坏的。——而且我们和蜀汉公司的【串通记录】也是有损坏的。”
“那就这么干啊。”沉浸在美好的梦想之中，程昱拼命点头。
“可是我只有百分之六十二的把握。”荀攸叹了口气说，“还有他们学艺不精，以至于根本翻不到我们造假的文件的可能。赌吗？”
“……赌。只能赌了，光仲达被陷害一件事，他们可能不信。”程昱把左手搭在荀攸肩头，他们专注地盯着屏幕——成败在此一举了。
“好了，备份成功。”荀攸打开对话框，起身将座位让给程昱，“防火墙将在五分钟内失效。程宝宝，你还有一点时间来发挥你的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