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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授权翻译/续坑】Tied for l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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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
“闭嘴,别再说格兰杰的是非了,我不想听到这些。”阿布拉克萨斯咬着牙说。
阿拉明塔耸耸肩:“阿布拉克萨斯,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能把自己和她这样的人联系在一起。”
“请你知道,'她这样的人'是聪明又令人愉快的人,”阿布拉克萨斯说道,他正处于爆发的临界点。这是魁地奇训练,不是八卦同好会,更不是赫敏格兰杰的丑闻传播会。至少他在场的时候永远不会让训练变成这样。
“好吧,凭着她的那点智慧,她永远成不了什么大事,”阿拉明塔喃喃道, “她没有野心,更不用说她还是个泥巴种。”
“你知道吗,梅利弗伦,”阿布拉克萨斯沉声说道,他的语气很危险,“她已经凭借自己的智慧做到了一件了不起的事,试着去获得了那个甚至不会看你第二眼的男孩的尊重。”阿布拉克萨斯说着愤怒地转过身,从架子上抓起他的扫帚,不再等待第二个追球手完成他的旋转练习。“当你通过它的时候,我想看到振翅的鬼飞球!”他向着其他人大声喊道,然后蹬脚飞了起来。
阿拉明塔地厌恶地盯着他的背影。汤姆?汤姆尊重泥巴种?她怎么可能得到汤姆的第二次注视,更不用说尊重了?
她怒气冲冲地中断训练离开了球场。据说,汤姆在那次决斗事件中被一个令人讨厌的睡眠咒击中一直没有醒来。但也许她可以叫醒他,问问他阿布拉克萨斯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里德尔曾经吻过她,他对她总是彬彬有礼——为什么阿布拉克萨斯会说他不尊重她?这太刻薄了。
像大多数斯莱特林一样,阿拉明塔知道问谁能够要道开锁的密码——瑞文兰德·戈德洛特。他在公共休息室里打着瞌睡,直到阿拉明塔猛烈地拍打了他的肩膀才把他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抬头,警惕地注视着前方,想看看是谁打扰了他。
“你干什么?”他厌恶地问道,好像她是一只特别大的蜘蛛。
“我需要男学生会主席宿舍的房门密码。”
瑞文兰德皱起了眉头:“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这一点,”阿拉明塔说,并抽出了她的魔杖。 瑞文兰德笑着哼了一声,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把魔杖留在了宿舍里,阿拉明塔的咒语突然变得危险了起来。
他吞咽了一口。里德尔自己的房门还有一个二级密码,如果他只给了她第一扇门的密码,阿拉明塔应该进不去。他考虑过撒谎,但他很不擅长骗人,而且她的魔杖看起来并不太好商量。“好吧,是‘欧内斯特海明威’,不要问我为什么是麻瓜作者的名字,我不知道。”
阿拉明塔得意地笑了,她放下魔杖,转身离开了。
她早就应该这么做了。即使汤姆仍然昏迷不醒,她也想念他的脸。但是阿布拉克萨斯一直对着整件事表现出了过分的执着,他不允许其他人的探望,坚持里德尔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会更快醒来。 阿拉明塔翻了个白眼,作为一个马尔福,阿布拉克萨斯太直言不讳了,而且非常没有教养。
“欧内斯特海明威,”她念出了口令。话音刚落,只见那扇她曾见汤姆出入过的门扉轻轻打开了。她悄悄地走了进去。
里面有一条狭窄的走廊,走廊的两侧各有一扇门——一边写着HG,一边写着HB。按推测,后者应该是男学生会主席的缩写,也就是汤姆的房间。她抬起一只手打算敲门,但里面传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大跳。
这是他的声音,他平静文雅的声音。 “……你不必表现得像有人会付给你钱一样敬业。”他平静地说。
然后,是另一个声音。“不,不是为了治疗你,只是你。” 阿拉明塔无法辨认出这是谁的声音——因为实在是太轻了——但至少能听出那是一个女孩。 阿拉明塔感到怒火中烧,凭什么别的女孩能在她之前探访他?太过分了。她再次举起手来打算敲门,但他说,
“什么?”
这个回应的后续让阿拉明塔几乎崩溃。
“真的需要我讲那么明吗?”女孩叹了口气,阿拉明塔的手停在了半空,因为她认出了那是谁的声音。是格兰杰,她说:“我不……我不想离开你。”
阿拉明塔不敢置信地向后退了一步,脸庞愤怒地扭曲着。她以为她是谁?趁汤姆独自一人又无法反抗的时候把他堵在房间里,她怎么能这么**?
她本想简单地闯进去直接给格兰杰一个恶咒,但是不,她有一个更好的主意——一个会让格兰杰永远无法纠缠汤姆的主意。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先是在校园里传播那些幼稚的谣言,现在又——这一切必须得停止。
阿拉明塔默默地离开了,一路上她不断地在脑海中规划着计划的各种细节,然后来到魔药教室,开始了她的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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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吞咽了一口,闭上了眼睛。她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回应?她不敢奢望他对她也有着相同的感情,但至少她希望他能够理解,能够明白他对她很重要。
镜子里的那个女孩心事重重,眼神空荡荡的,羽毛般蓬松的头发比以往更加杂乱,五官看起来也没什么吸引力。赫敏不喜欢用照镜子来拖延时间,但在今天这件事发生之后,情况变得尤其糟糕。赫敏想象着——如果她是一个深知自己魅力的英俊男孩,而一个外表向她本人一样的女孩对他表白——他当然会大吃一惊,他可能是被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大胆震惊了。事实上,里德尔理想中的另一半可能会是某种意义上的皇后或什么的,是一个冷酷的统治者,是一个古老的女皇,是一个像英国女王那样的女孩,华丽庄严又无情,而不是一个极其平淡的格兰芬多——
赫敏愤怒地揉了揉眼睛。她今天脑子不太正常,也许睡一会儿会好一点——昨晚她没有睡得太久。从窗外的天气来看,离日落还有几个小时,有足够的时间能让她睡个好觉。赫敏闭上眼睛躺在床上,把他脸上的困惑神情驱赶出自己的脑海,不让它们嘲笑她的自尊心,不让它们问她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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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尔盯着床顶,用魔杖地改变了它的颜色,他在努力地思考。
因为身体动弹不得,他在上周还有上上周无法策划任何事情——这本来应该是一件让人无法忍受的事,这本来意味着无尽的痛苦。但在昨天,当她告诉他,他的皮肤现在会开始自我修复时,他几乎感到了不满,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应该雀跃,应该欢呼,应该感激他终于不再需要整天坐在床上了。
但是,不。他感觉自己更希望她不要这么说,而是取而代之地说她将不得不延长治疗他的时间。
是的,他喜欢与她交谈。是的,他喜欢看到她轻快地走进房间给他带来各种各样的餐点。是的,他喜欢她治疗他时他们之间那种心照不宣的宁静。他喜欢观察她在注意力集中时嘴唇左侧会轻微颤抖的怪癖。他喜欢与她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喜欢那种你来我往轻松愉快的斗嘴和玩笑。他也喜欢与她谈论一些特别重要的事情,尽管谈到魂器会让他感到愤怒与恐惧,尽管谈到她生前的经历会让他感到空荡荡的,尽管谈到那个叫罗恩的男孩时她脸上露出的浅浅微笑会让他有一种奇怪又莫名的感觉。
所以他喜欢她的陪伴。他很感激她治疗了她。但那就是全部了吗?
首先,里德尔并不真正了解接近一个女孩的感觉,在地球上,他从来都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女孩站在了他的身边,然后在这里,他出于习惯地避开了她们。在他的印象里,女孩都是弱者,是没有用的。赫敏并不弱,而且绝对有用。光这一点就让里德尔觉得她比其他任何一个他能想到的女孩都更好,但是她的陪伴与他之前感受过的其他人的陪伴,却完完全全不一样。她会对他发号施令,并且对他表示出来的生气毫不在乎。事实上,她似乎同样享受他的陪伴……这一点让她更突出于其他人,接着,她在享受陪伴的路上向前迈了一步,她会微笑,会哈哈大笑,会开玩笑,就好像她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普通男孩一样。他不确定为什么自己觉得这是一个很吸引人的点。毕竟,他通常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故意表现得温和,是在请求宽恕吗?但赫敏绝不会这样做,即使他折磨了她也不会。
他的鼻子因为这个想法而皱了起来。这是一个多么令人厌恶的想法。他为自己过去曾折磨过赫敏而感到恶心与惊讶。感谢梅林,只有五分钟,如果时间更长,那么他会觉得……他会觉得糟糕,实际上,这是一个奇怪的新事实。他会对自己生气。什么?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生气?特别是对他来说,特别是因为他没有别人可以——
现在不再是了。
他一直在限制自己情绪的主要原因之一是,他一直是独自一人,无论在什么方面都是独自一人,可以说永远都是一场单人演出。但是现在出现了另一个人,一个会帮助他承担痛苦的人,一个他信任的人——他自己说的——以及一个他真正喜欢的人。
在经历了这么多自我反思后,他承认自己像喜欢朋友一样喜欢她——但是他要怎么才能知道自己对她的喜欢是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这对他来说完全是一个难以理解的陌生概念。她怎么能指望他想通呢?她这么做太过分了。
那么,从哪里开始?里德尔从来没有想过阿拉明塔·梅利弗伦会特别有用,但她一直在谈论爱情和浪漫,还有一些其他婆婆妈妈的事情,所以他算是找到了一个起点。据说,当一个人见到了他的心仪对象时,他将无法压抑住微笑的欲望。
那真是愚蠢。里德尔不会像一些被洗脑的**一样露出傻笑,但是当看到赫敏打开他房门的时候,他确实感到了一丝轻松。事实上,当推开房门的是阿布拉克萨斯、海尔波或瑞文兰德而不是她时,他甚至会觉得有点分心,就像是失望了一样。
而据说,当一个人以任何方式触碰到了心仪对象时,他会有一种生理反应。里德尔无法否认那是真的,因为就在前一天,当他握住她的手、触碰到她柔软的皮肤时,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处有一种奇怪的跃动,他不禁想起了上次亲吻她时的感觉,种种生动的细节全部涌进了脑海——当时他肯定有了生理反应,那是一种扭曲的,难以忍受的生理反应,从胃部一直蔓延到指尖,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是的,这个标准被超额完成了,它就是证明。
此外,一个人总会想和他的心仪对象一直在一起。里德尔意识到这也是事实。比起独处,他更愿意和赫敏待在一起。不能是其他人,必须得是赫敏。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对被治愈这件事感到有点矛盾,为什么他对赫敏不会再来见他感到有点矛盾,为什么他对他们不会再待在一起感到有点矛盾。
因为——他思索着这个概念——他几乎觉得和她待在一起是一件不可或缺的事情,如果有任何迹象能够表明他对她的感受,那么他的感受就是这个。


IP属地:上海503楼2018-02-18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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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落下的时候赫敏醒了过来。她想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去看一下汤姆的情况,以防魔药出现什么可怕的错误。但饥饿阻止了她的这个念头,于是她决定去大厅吃一顿简餐。
    就在几小时前,她是不是把自己的心情告诉了他?这是一个奇怪的想法,这是一个奇怪的发展。赫敏不知道他是否能够理解这件事,是否能够体会到他在握住她的手时她内心激荡起的感觉,这种感觉超越了逻辑,超越了推理,超越了一切,它只是纯粹的情感,一种在罗恩之后她从未感受过的情感——
    那么为什么她潜意识里允许它与汤姆·里德尔一起在她的内心扎根呢?也许是因为这个想法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她完全不重视它,也可能是因为这个想法完全是荒谬的。罗恩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罗恩如此坚强——他和她才是感情合乎逻辑的前进步骤。她见证了罗恩的成长,他们一起经历过如此多的冒险——他们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他们本应该是一对。但他却完全不同,他和罗恩是完全相反的,就像光与影,就像烈焰和寒冰,就像躺在温暖的床上与纵身跳入悬崖。这种比较甚至是毫无意义的,赫敏气自己竟然会想到这个,竟然会把他们两个相提并论,竟然会在他的房间里感到家的温暖,竟然会想要触碰他柔软的皮肤——
    赫敏叹了一口气坐在格兰芬多的餐桌旁,取了一个餐盘放在自己面前。她抬头看着斯莱特林的桌子,看向里德尔每天坐着的地方……
    她意识到阿拉明塔·梅利弗伦正在奇怪地盯着自己,于是她不再呆呆地盯着斯莱特林的餐桌,转而低头继续进食。她瞥了一眼——戈德里克和阿不思也在吃晚饭。她叹了口气。如果她与汤姆·里德尔在一起,他们可能再也不会和她说话了。起初,赫敏对戈德里克表露出的对里德尔的强烈厌恶有些惊讶,但她后来逐渐理解了他——对戈德里克来说,每一个斯莱特林都是斯莱特林。还有,这一定和他与萨拉查之间的某些斗争有关……
    赫敏想知道为什么即使米拉已经离开了,他还是继续疏远她——她本以为是因为他和米拉一直在一起,所以才无视她。这不公平,赫敏悲伤地想,她没有做任何让他讨厌她的事。事实上,她一直认为自己与戈德里克相处得很好。
    她站起来离开了大厅,然后事情就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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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德里克,我对此一直很好奇,”阿不思说着,仍然平静地看着睡着的米兰达。
    “什么?”
    “你还有什么其他证据表明赫敏·格兰杰和汤姆里德尔在一起了吗?”
    在提及里德尔的名字时,戈德里克的脸色慢慢变成了愤怒的红色:“我真的不想谈论这个,伙计。”
    阿不思耸耸肩:“我只是在想——你只看到了一个吻,从那以后,你就没有件她做过类似的事情,是吗?”
    “呃,是的。”戈德里克承认道。
    阿不思和善地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他担心过赫敏和里德尔之间的关系,但他从没有真正地认为他们之间是那种浪漫的关系。他们甚至没有在公共场合一起出现过。事实上,在过去的几周里,阿不思并没有看到过赫敏。众所周知,里德尔处于睡眠咒的影响之下,所以她没有机会与他交往。阿布思觉得现在是他和戈德里克开始试着修复与那个女孩的友谊的最佳时机。
    杰瑞德皮平走了过来,将一个药水瓶放在米兰达嘴边,慢慢向前倾。他的蓝眼睛有兴趣地注视着这场谈话,但戈德里克和阿不思都没有注意到他——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
    “我只是——我只是无法想象赫敏亲吻一个向米拉施钻心咒的人,”戈德里克低声说道,“我不想吐,也不想杀死她,我什么都不想。至少在米拉走后,她没有做过类似的事——不然那就太……太对不起米拉了。”
    “但是赫敏不知道里德尔用了钻心咒,对吧?”阿不思问道。
    “不,她知道,”杰瑞德插了一句。戈德里克和阿不思都转过头来看着他。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戈德里克嘶声问道,瞥了一眼病房四周。如果杰瑞德·皮平知道,那么整座城堡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了。
    “我和芒戈看到了,”皮平说。
    戈德里克想起来了。在里德尔攻击他们之前,他和米拉是在前往医务室探望米兰达的途中。戈德里克吞咽了一下,想起了米拉对于整件事情的勇敢表现。
    “但是……赫敏是怎么知道的?”戈德里克空洞地问道。
    皮平耸耸肩。“不知道,伙计,但是芒戈和我向她提到了这一点,她甚至没有感到惊讶,”他说,“顺便说一句,米兰达明天就可以离开了,只要她每天两次来这里或者魔药教室喝活力恢复剂。”说罢,他退到了后面的房间。
    戈德里克非常非常的困惑。事实上,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并没有见过赫敏和里德尔有过任何联系。此前他一直以为他们是一对,而且他一直在担心米拉的安全,所以他不想做任何可能会伤害她的事……然后,在米拉——在她……之后,戈德里克真的很愤怒,他对所有事情都感到很愤怒……会不会因为这样,赫敏发现了那件钻心咒的事,所以拒绝与里德尔继续交往下去?
    “阿不思,我想我犯了一个错误,”戈德里克安静地说。


    IP属地:上海507楼2018-02-18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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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就到甜哭我的部分了,鸡冻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510楼2018-02-18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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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1
        赫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脑后的大肿块充分表明她已经昏迷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出于某种奇怪的原因,她现在在魔药教室里,更奇怪的是她的手被拷在了背后的墙上。
        赫敏努力驱赶走那些她手腕周围熟悉的金属所带来的回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是谁在她离开大礼堂之后偷袭了她?几英尺外的桌子上有两个坩埚,其中一个装着可疑的褐红色液体,另一个里面则是亮金色的液体,赫敏无法通过颜色辨认出它们具体是什么。她可以看到左边的坩埚旁边摆着一个细长的金属盒子,她猜测自己的魔杖就在那里,因为它不在她的口袋里。
        “魔杖飞来,”赫敏有些不安地喃喃道。上一次她尝试无杖魔法的时候成功了是因为距离比较近——但是这次是在金属盒中——
        她听到箱子里传来一阵细小的咔哒声,但是箱子太重了,她那无力的无杖魔法根本无法撼动。
        赫敏烦躁地吹了一下头发,皱起了眉头。究竟会是谁,谁会搞这么麻烦来偷袭她,然后在她醒来的时候居然还不在现场?现在是几点?
        恐慌开始在她的内心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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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德尔打了个哈欠,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这是他第一次醒来后发现自己完全是独自一人。阿布拉克萨斯很有可能在魁地奇球场或什么的地方,而赫敏很有可能去探望她的朋友了,她一直关心的朋友据说昨天出院了。
        好吧。她说过今天他必须服用剩余药水的一半。他会解决它的。
        里德尔厌恶地伸手拿起玻璃杯。他屏住呼吸看着魔药,接着仰起头喝掉了大约一半的液体。当他吸了一口气时,那种令人厌恶的味道立即充满了他的嘴巴,他觉得有点作呕。
        把瓶子放回到床头柜上之后,里德尔让手臂继续置于身体两侧。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是上午十一点,真是奇怪。赫敏从来都是九点之前就来了。
        他把头发从眼睛里吹出来,突然希望她不是因为没有得到他的回应而被吓坏了。不过,她当然不能期望任何明智的回应,不能在向他扔了那么大的一颗重磅炸弹后还期望他能立刻回复她。
        突然,他听到了门把手的转动声。“你也迟到太久了,”他拿腔拿调地说道,“瞧瞧你所谓的完美的时间观念——”
        他皱起了眉头。因为门没有打开,而赫敏知道密码是他的生日,她在等什么? “赫敏?”他试探性地问。
        回答他的是一个令人不快的声音。“不,汤姆,是我。”是阿拉明塔。
        “……哦,”里德尔迟疑了一秒钟,才缓缓说道。她是怎么进入第一扇门的?不管怎么样,他是不会告诉她第二扇门的密码的。他挥动魔杖,门静静地打开了,阿拉明塔走了进来。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除赫敏以外的任何女孩了。阿拉明塔看起来有点惊讶,她窄小的五官看起来有点奇怪。 “你好,有……什么你需要的吗?”
        阿拉明塔叹了口气。汤姆总是如此无私。她要告诉他,那个一直对他纠缠不休的女孩马上就要被她解决了,他一定会很高兴。“不,汤姆,其实我是来告诉你一些好消息的,”她叹了口气,坐在了赫敏的扶手椅上。
        里德尔的内心突然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情绪,他想要告诉阿拉明塔离开那把椅子,因为那不是她的座位。但他克制了这种情绪并且礼貌地等待她的详细说明。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必再担心那个女孩会在你生病的时候缠着你了。”她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里德尔感到一股冰冷的恐惧渗入了他的身体,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你是什么意思?”他没有任何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但——如果她对赫敏做了任何事情——
        阿拉明塔站了起来。“别担心,”她再次微笑起来,“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现在你可以安心地养病,不必担心不受欢迎的访客。”
        里德尔甚至不能享受“不受欢迎的访客”这个短语中包含的反讽意味。她到底在说什么?“你做了什么?”他问道,困难地抑制住了言语中的惊慌。
        “什么都没做,” 阿拉明塔走向门口,“目前为止。”她关上了房门。
        他整整坐了大约十五分钟,冰冷的感觉从他的血管里渗出。他能做什么? 阿拉明塔会做什么?计划——他的计划是什么?除非他们主动来找他,否则他见不到任何人。阿布拉克萨斯有时甚至会在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才来,到那时,阿拉明塔很可能已经伤害了赫敏。
        这个想法让里德尔感到恶心。他不能让这一幕发生——他欠她的太多了,多到足以让他去阻止这一幕的发生。他绝不会让某些热爱报复的女巫攻击那个仅凭一己之力就将汤姆·里德尔破碎的身体拼凑在了一起的女孩,他绝不会让那天的事情再一次发生。那时他对她一无所知,他就站在不远处,看着阿拉明塔的朋友几乎溺死了赫敏,他毫不在乎地看着她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毫不在意乎地看着差点窒息的她大口喘着气,只在乎她为什么能快速修好自己的鼻子,还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城堡。
        他伸手拽住了被子的一角,掀了开来。突然的动作使他的手臂疼痛不止,但他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这只是开始而已……他真的能做到吗?他能冒着自己生命安全的风险去救一个女孩吗?
        既然她已经为他这么做了,所以如果他也这样做,他欠她的就能还清了。
        他转了个身,让腿对着床边。随着一声巨大的咔哒声,他弯下了膝盖。接着,他痛苦地用双臂支起了身子,整个胸部口感觉像是被针扎一样的剧痛。
        他的赤脚触到了石质地板,他缓缓站起来,这是他自从被诅咒以来第一次恢复到原先的六英尺身高。他抓住了床柱,向前走了一步。
        里德尔反复咒骂着。走路所带来的轻微震动随着每一步的步伐迈动,逐步转变扩大为无止尽的剧痛。他甚至能够准确地感受到洞的位置,如果有人递给他一根羽毛笔,他可以在胸口画出它的形状,那里的每一块皮肤都因为巨大的不适感而火辣辣地疼着。
        他挥动魔杖召来衬衫,他慢慢地穿上衬衫,没有做任何突然的动作,每一个慢动作都十分细致谨慎。他踩到了他的鞋子,但他无法弯腰去整理它们,所以他只是挥动魔杖,咬紧牙关,因为鞋子撞到了他的脚上。哦,梅林——
        他朝着门走了几步,痛苦的几步,然后忽然停了下了,他转而坐在了赫敏的扶手椅上,让它悬浮起来,从门内飘到了走廊里。
        即便坐直也非常痛苦。里德尔左手捂着肚子,好像内脏随时会掉出来一样。他的呼吸很浅——任何其他方式的呼吸方式都会特别痛——他的心脏似乎两倍于其常规速度,以一种不稳定的、恶心的速度跳动着——
        他右手颤抖着将椅子悬浮起来,这让人羞耻——这是最基本的魔法,但他似乎无法保持手掌直立,他的二头肌紧绷着,三角肌也在努力保持他的前臂能够离开扶手。
        当椅子飘下大楼时,里德尔咬紧了牙关。只有一个人看到了他,一个拉文克劳女孩,她给了他一个非常奇怪的目光,几乎是滑稽的目光。看着汤姆·里德尔一脸死相地坐在橙色扶手椅上在走廊里飘荡……
        他操控椅子来到了到地下室,双手颤抖不已,他的脸因疼痛而扭曲。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还有大约二十英尺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手,椅子下降了一些,最后随着一阵急刹车的声音消失在了空气中,把里德尔甩到了地上。
        他发出一声窒息的尖叫,感觉身体里的一切都被搅乱了,感觉自己的皮肤会裂开,血液会汇成一条大河——但是没有,他的左手还坚定地捂着自己的腹部,那里还是完好无损的……
        咬紧牙关紧闭双眼,里德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痛苦地眯起眼睛,向公共休息室说出了口令。他本以为口令已经改过了,但没有——他毫无问题地进去了。
        瑞文兰德和海尔波躺在沙发上休息,瑞文兰德抬头看看是谁进来了,并且很快又看了一眼,以防自己眼花。
        “梅林——你还好吗?”
        他们都立即站了起来,里德尔抓住壁炉架来支撑自己,他咆哮着,“阿拉明塔,阿拉明塔,她在哪里——”
        海尔波立刻说道:“她说了一些关于魔药的事情,但她没有说她要去哪里——”
        一听到'魔药'这个词里,里德尔就走了。但最令人担忧的是,他的腿似乎并不支持他。海尔波和瑞文兰德彼此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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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513楼2018-02-19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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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又踢了一脚墙壁,然后无奈地坐在了地上。她还是不知道是谁俘虏了她,尽管在这一点上她有一些自己的猜测。毕竟,戈德里克不是说过阿拉明塔的特长是魔药吗?赫敏小心翼翼地盯着坩埚,终于,门开了。
          当阿拉明塔假笑着走进教室时,她的担忧被证实了。“你醒了,”她说,“真是丢人。”
          “你还活着,”赫敏回答,“真是丢人。”
          阿拉明塔笑了起来:“你的大胆不容忽视。”她从桌上抓起两个烧杯,将坩埚中的液体倒入其中,一种一个,然后把它们放在最靠近赫敏的桌子上。
          阿拉明塔拔出她的魔杖。赫敏吞咽了一下。
          “在你动手之前,可以告诉我原因吗?”赫敏问道。
          阿拉明塔叹了口气:“我曾多次警告你远离汤姆·里德尔,我知道他可能是太善良了,所以没能像昨天一样彻底拒绝你,但是你真的应该好好学学什么是沉默。”她用魔杖弹了一下,然后说道:“Vinculum Minima。”赫敏的下巴随着她的动作以及咒语打开了。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因为赫敏一动不动地被钉在原地,嘴巴微微张开,阿拉明塔拿起那瓶褐红色的药水仔细打量。
          “我不会浪费时间来告诉你我要做什么,”阿拉明塔说,“反正你很快就会知道。”
          然后,她走向了赫敏,靠近她动弹不得的身体,把药水倒进了她的喉咙。赫敏感觉自己的呕吐反射在试图抗拒这瓶药水,但她无法动弹,也就无法将药水吐出来,所以它流进了她的肚子里,热气腾腾。恐惧充满了赫敏的脑海。这是什么?它不疼,至少目前不疼——接着另一瓶亮金色的药水也被灌进了她的胃,前者尝起来像铅,第二种则什么味道也没有。
          阿拉明塔叹了口气,挥了挥魔杖,嘀咕了一声解咒,赫敏发现她可以再次移动了。“你做了什么?”她低声说,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的四肢蔓延。
          “你会看到的,”阿拉明塔说,竖起一个沙漏,“在完成前你大约还有三分钟。”
          赫敏疯狂地拽着链子,直到手腕都被摩擦出了鲜血,她的脸上溢满了愤怒。“我从来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她尖叫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拉明塔叹了口气。“因为你是我想要消除的那种装腔作势的类型,”她再次举起魔杖,“好吧,把它们混合起来应该也不错,Rendira。”
          赫敏的眼睛睁大了,疼痛突然像潮水一样冲击着她的胃部,她跪倒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但它结束地比她想象的要快得多。事实上,她听到门突然打开了,然后痛苦就瞬间停了下来。
          “汤姆?”她听到阿拉明塔发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声音,赫敏睁开了眼睛,寻找着声音的方向。但她的视线落在沙漏上。还剩两分钟了。
          “汤姆?”赫敏低声道。
          他满脸痛苦地站在门口,浑身被汗水浸湿。他朝她走来的每一步看起来都像是他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步。他的魔杖握在颤抖的手中。“出去,”他对阿拉明塔说,“出去。”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阿拉明塔从没听过他用那种声音讲话,她惊恐万分地逃离了,其间还回头看了一眼,神情中充满了困惑。
          里德尔摇摇晃晃地靠着墙滑坐了下来,他用魔杖轻点了一下锁住赫敏的锁链。它们消失了。“她做了什么?”他喃喃道,痛苦的表情让赫敏揪心。
          “我不知道,她把两种药水灌进我的喉咙里,然后说我只剩这么一点时间了——”她指着沙漏。“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她狂乱地说着,面对他跪坐了下来。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也许她刚才喝下的是毒药,也许她会陷入昏迷或者其他什么的,“我从来没有打算——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你不应该下床的!我——”
          他用一根手指覆上了她的嘴唇,一根颤抖的手指。“我不知道那些药水是什么,”他的声音沙哑而痛苦,“但是以防万一——”
          他移开了手指,他的眼睛里突然充满了赫敏以前只见过一次的情绪,然后他吻了她。
          她内心的某样东西被点燃了,她担心或许是由于魔药的缘故,但是不——这只是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强烈震撼,让她想要尽可能地靠近他,尽可能长时间地靠近他——
          她回吻了他,紧贴着他的身体,感觉自己无法呼吸,头晕目眩,接近疯狂——
          赫敏的目光落在沙漏上。剩下的时间只有不到几秒钟了。
          她看着汤姆。他们的目光相遇了,赫敏闭上了眼睛,身子向前倾,再一次将自己的双唇献上。她感觉自己的心拧成了一个结,她伸出一只手想要抚摸他的脸,但他却打破了亲吻,她睁开了眼睛……即使她的手离他的脸只有咫尺之遥,她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睁开了眼睛,摇摇晃晃地抓着自己的胸口低声说道:“赫敏?”
          他的目光四处搜寻着,但却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赫敏试图说点什么,但她不能。然后,她终于知道刚才的药水是什么的,但为时已晚——褐红色的药水是一种会造成永久隐形的溶液,而亮金色的液体则是一种消音药剂,它们的作用与字面意思完全一致。当然,没有哪种魔药是没有解药的,但是阿拉明塔竟然会知道这些,赫敏感到十分吃惊,但同时,她也苦恼在哪里能才找到解药——也许在禁书区——
          里德尔看上去完全迷失了,并且处在一种难以置信的痛苦中。“赫敏?”他重复道。
          她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疯狂地试图说话,但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手覆上了她的,他的眼睛仔细搜索着自己面前的空间。“你在——你在那里吗?”
          她需要一根魔杖。赫敏伸出手,从地上捡起了他的魔杖。当她碰到它时,它立刻变得透明了。赫敏愤怒地闭上了眼睛,她施放了标记显现,随后开始在空中写字。看到这些单词让里德尔大大地松了口气。
          ‘我没有受伤,那瓶褐红色的药水是隐形药水,亮金色的是消音药剂,我还在这里。’
          尽管如此,他的眼睛仍然无法聚焦在她的身上,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就好像她已经走了一样——“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他说。
          她翻了两下眼睛,又拿起魔杖。‘是的,你这个傻瓜,我又没有聋。’
          一个笑容浮上了他的嘴角,他微微移动了一下,接着就发出了一声巨大的痛叫,他的手向下捂着肚子。
          她不习惯使用汤姆的魔杖,赫敏试着轻轻挥舞了一下,桌上的那个金属盒子缓缓飘起飞向了她。再一挥舞,盒子消失了,她终于取回了自己了魔杖,手中熟悉的木头质感让她宽慰了不少。
          她把里德尔的魔杖放回他苍白的手中,同时轻轻地将另一只手从他身上移开。“赫敏,”他强硬地说,“不要走。”
          她在空中快速书写道:‘我不会离开,但你需要回去睡觉。现在。’
          他原本因痛苦而皱缩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微笑。里德尔摇了摇头。即使她隐形又发不出声音,她也在为他担心。他一只手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但忽然,一面担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眨了眨眼睛,顺从地躺了下来,刺痛也随之渐渐平息。然后他感觉自己正在由赫敏引领着加速朝门口移动,尽管他看不到她。


          IP属地:上海519楼2018-02-20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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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速度很快,里德尔只感觉到一阵阵掠过耳畔的风声和一扇扇门打开又关闭的咔哒声,在他意识到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之前,他就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床上。所有的疼痛几乎都消失了,担架也消失了,那把熟悉的橙色扶手椅出现了,坐垫由于赫敏看不见的重量而轻轻下陷。“别坐在那里,”里德尔安静地说,“不然我感觉不到你在这里。”他看到垫子再次升起。
            然后,一段文字出现在了空气中。‘那么,我应该坐在哪里?你要给我画一张示意图吗?’他几乎可以想象她说话的样子,这是一段有声音的文字。
            “这里怎么样?”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短暂的停顿后,他感觉到了床铺的下陷,也感觉到一条穿着夹克衫的手臂碰触到了他的。他的手沿着那条手臂向下滑,直到他握住了她的手。“这样好多了。”他平静地说。
            更多的文字。她写得很快,很乱。‘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离开了床。多么可怕的想法。’
            他发出一阵轻笑。“但我认为这不是现在的主要问题,”他扭头对着身旁的空气说道,“你知道这个的解药吗?”
            ‘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几乎不敢相信地握紧了她的手。他无法想象自己现在多么想念她的脸,多么想念她脸上淡淡的雀斑,多么想念她微微上翘的鼻子,她粉色的总是在微笑的嘴唇,她诚实的棕色眼睛,她那令人难以置信的毛茸茸的头发。即使他能听到她的声音,这看起来似乎是可以忍受的,但是不——阿拉明塔根本没有留下任何余地,她原本的计划很可能是把隐形又无声的赫敏永远留在那间教室里,把她锁在墙上,无法使用魔杖。这确实是一个邪恶的计划,太过恶毒——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谋杀,而不是以前的那些幼稚嫉妒。
            赫敏写道:‘阿拉明塔听到了我们昨天的谈话。’
            “哦,”他说。那就说得通了。
            接着是更多的文字。‘你吻了我,’停顿,‘第二次了。’
            里德尔抬头看着床顶,叹了口气,“你是希望我别这么做?”
            ‘不是。’
            “所以你的意思是?”
            她写道:‘这太令人惊讶了。昨天我告诉你的时候,你看起来很不自在。’
            “好吧,这确实很令人惊讶,”他笑着回答,他发誓她一定在皱眉,虽然他看不到。
            ‘我是真的不想离开。’她写道。
            里德尔叹了口气。“这是你的选择,这是你的生活,一切都是你的选择,尽管我不认为我是一个合适的或足够——”
            床垫移动了一下,他的话语被两瓣温暖的嘴唇所打断,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后享受地闭上了它们。他的手缓缓抬起,触摸到了她的脸,光滑又柔软。他慢慢地呼吸,让她的香味在自己的胸腔回荡,然后将一只手缓缓地滑向她毛蓬蓬的卷发中,扣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着。血液似乎涌向了体内某个陌生的部位,某个不习惯被被识别的部位,某个就像他嘴唇最外层的皮肤般敏感的部位,只要她轻轻一吻,他就会放松,就会融化,就会燃烧。他听到了她的呼吸,虽然无声无息,他还听到她的手在枕头上移动的声音,突然间,他感觉有一双娇小又微凉的手掌抚上了自己的脸颊,就好像有人把他的身体加热到令人无法承受的程度,他用渴望的双唇激烈地亲吻她,激烈到已经无法进行连贯的思考——
            她后撤中断了亲吻,他发出愤怒的低吼。 “赫敏,”他低声说,“你在做什么?”
            ‘我需要检查一下。’
            “检查一下?”他恼怒地说。突然,他的衬衫被从正面解开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从嘴角蔓延至他的整个脸庞,“你在隐形的时候更加勇敢。”他评论道,一只看不见的拳头狠狠地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愁眉苦脸地摸了摸挨打的地方。
            接着,他感到有一双手抵在了自己光裸的胸膛上,就像一个燃烧的记号,他的所思所想在那一秒完全被那双手所占据。但扫兴的是,很快那双手就被魔杖的触感所代替,他感觉有一根熟悉的魔杖正在他的皮肤上指指点点,他翻了个白眼:“你真的是在检查我的——”
            她的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幽深的眼睛眯起了来。“你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讨厌。”他嘀咕道。但由于嘴巴被捂着,含糊不清的话语令这句话中原有的威胁成份完全丧失殆尽。他背靠着枕头,沉浸在沮丧之中。
            杖尖移动了一会,然后结束了这次检查。更多的文字出现了。‘你很幸运,你的无私似乎并没有毁掉至今为止的一切,’她写道,‘事实上,只要你今天不动,并且明天坚持服用药水的话,星期四你就应该可以下床了。’
            他点了点头。 “棒极了,”他的声音充满了心不在焉的慵懒,“那么现在——”
            她的魔杖突然出现在了床头柜上,他知道她放下了它。然后,一股香气突然袭向了他的脸。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吸着这股生动的香气。
            他试探性地向上看,缓缓仰起头,闭上了眼睛。是的,她在那里,这个吻比任何记忆中的短暂碎片都要更加深刻,更加甜美。他把自己的姿势慢慢从背靠着枕头调整成头靠着枕头,拥着她一起向后倒去。他感觉到她的腿紧贴在他的身体两侧,感觉到她的手腕摩擦着他的肩膀,他向右侧头,亲吻她光滑的脸颊,直到他的唇紧贴着她的耳朵。
            “Touch me,”他喃喃道,鼻子埋在她的头发里,他感觉到了她的僵硬, “你脸红了。”他猜对了。他的声音里蕴含着一丝邪恶的微笑,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拇指找到了她的嘴唇,他转头吻上了它们。“没有关系的。”他说。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前,轻轻地向肩膀移动。他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作茧自缚,她轻如羽毛的触摸像是某个最恶毒的咒语,所有她指尖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连串炙热难忍的水泡,他的每一条神经末梢都在这种微凉又温柔的爱抚中饱受煎熬。他在她的唇齿间发出了一声难耐的低吼,这让她停了下来,他仰起头,更加用力地亲吻她。
            思想慢慢地回到了他的脑袋中,但他现在想到的并不是之前他在亲吻女孩时通常会想到的东西。这可能是我经历过的最美妙的体验。只有看到她的脸才能让这种体验变得更加美妙。这比我原本想象的还要美妙。他并没有阻止这些想法,而是让它们吞没了他,让它们把他从自己原本的思想世界带入到一个只有她的世界。那里只有她的香气才是重要的,只有她的触摸才是重要的,只有她贴着他的感觉才是重要的。
            她伸出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并缓缓向后移动,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由头顶直通他的脊椎,让他的背部不自觉地朝她的方向拱起,他因此痛苦地皱起了眉头,但他不在乎。他伸出双手紧紧地抱着她,直到他感觉到她的身体紧贴着自己光裸的胸膛,完全忽视了压在身上的重量所带来的痛苦。除了她之外,他什么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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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520楼2018-02-20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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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看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汤姆一个没忍住那啥了,赫敏又是透明的,那画面该多猎(香)奇(艳)啊,想想就鸡冻,有木有大佬来脑补一下写个小剧场什么的啊


              IP属地:上海521楼2018-02-20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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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我有点想脑补男主隐形的小剧场,感觉软软的女主被隐形的男主推倒很带感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526楼2018-02-20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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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XXXXXXX
                  两天后,里德尔一能下床就直奔医务室,赫敏紧随其后。
                  “里德尔,”杰瑞德震惊地看着清醒的他,不安地打了个招呼。
                  “我需要一种解药,”里德尔冷静地说道,冷冷地注视着对面的男孩。他已经忘记了分辨出别人在想什么是多么容易,已经忘记了指使他们是多么容易。 “这是给赫敏的,”他继续说道,“正如你所看到的,她是隐形的。”
                  杰瑞德像盯着一个疯子一样盯着他。里德尔叹了口气: “赫敏,你可以——”
                  就在杰瑞德觉得汤姆·里德尔的脑子可能有点问题的时候,一些文字出现在了空气中。‘ 杰瑞德,你好。阿拉明塔·梅利弗伦喂我喝下了一种隐形药水,如果你能帮助我,我将不胜感激。’
                  “我——呃——当然,”杰瑞德结结巴巴地说,“但我想,这里没有你需要的那种解药。”他有点害怕——实际上,不止一点——因为里德尔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阴沉表情。
                  “那你可以制作吗?”里德尔问道,“或者你有说明书吗,我也可以自己制作。”
                  皮平点了点头。“我认为你应该能在禁书区找到它,”他说,“有一本书叫做《可怕疾病大全》,里面应该有你要的。”
                  里德尔简单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了。赫敏翻了个白眼跟上了他。即使皮平知道他施过钻心咒,他也应该表现地更文明礼貌一点。
                  赫敏思索着那道钻心咒。为什么皮平会在汤姆可能对某人使用钻心咒的某处附近?谁是受害者?又是在什么时候?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本书。它非常古老,封面是栗色的,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分崩离析,关于隐形药水的解药配方在书里靠后的部分。赫敏看到了制作解药需要的时间——三个小时,她松了口气。此前她一直担心会是好几天,甚至好几周。
                  不幸的是,现在整座城堡都知道了隐形药水的事——卡特里娜在赫敏喝下魔药的当天晚上就来到了她的床前,并与其他人讨论赫敏可能是离开这个世界了。所以她不得不开诚布公地向他们解释,结果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阿拉明塔·梅利弗伦使得赫敏·格兰杰变得透明且无法发出声音。当然,阿拉明塔最初的计划可能是把透明且无法发出声音的她锁在一间地下室中,但显然,她的计划并不顺利。
                  然而,赫敏不知怎么的却非常高兴。这不应该是一种正常的反应——因为她失去了她的声音,失去了整个身体,失去了她最好的朋友,而她所拥有的只是汤姆·里德尔。然而——这却让她十分满意,事实上,这令她极其满意。他吻她时候的样子——她发誓自己可以不吃不喝,只需要他的吻就能活下来,虽然这样太不健康了。她突然发现自己每时每刻都想要与他在一起——如果她把自己现在的想法写下来日后再来回味的话,未来的她一定会觉得当时的自己是深受某种爱情药水的影响。然而她和以前一样清醒,她能清楚地意识到他的不足之处,能够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过往,即使这段过往不是他和她之间发生的。
                  “也许消音药剂的解药也在这里,”里德尔嘀咕道,轻手轻脚地翻动书页,“但是你安安静静地不与我争论的样子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她用手肘撞了一下他。他笑了一声闭上了嘴。
                  他已经习惯了她。真是奇怪,他在她的身边感觉到如此闲适。“哦,果然有,”他说,“真可惜。”
                  他看了眼四周。“无论你在哪里,瞪我都是没用的,”里德尔说,他幽深的笑容在晦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因为我看不到你。”
                  赫敏不再瞪他,发出了一声沉默的‘哼’。她举起魔杖:‘那个解药需要多长时间?’
                  “几个小时,”他叹了口气,“晚餐前你应该就能恢复了。”
                  ‘那么你呢?重新站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他耸耸肩:“我的字典里没有虚弱这个词。”
                  ‘你感到虚弱吗?真是糟糕。’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我的字典里没有听你说话这个词。’
                  “安静。”
                  ‘关于这点……’
                  他叹了口气:“走吧,我们去制作这些魔药吧。”
                  这两种解都药需要一些奇怪的材料,但并不难准备,从里德尔娴熟的手法看来,他好像已经制造过一百万次。
                  ‘你非得让所有事情看起来都那么轻松吗?’赫敏写道。
                  他扬起眉毛:“既然说明书上写的是正确的,我不明白怎么才能做错。”
                  赫敏对那句话感到无言以对,她在魔药课上的感觉也是那样。事实上,她一直认为魔药是迄今为止最容易的一门课,但是最难学精,因为需要记忆的内容实在是太多了。她写道:‘你会感到惊讶的。’当罗恩或哈利竟然会将某种甚至不在配方中的材料加进药水里搅拌时,她总是会感到惊讶……
                  他将第一种解药倒进了一个小瓶里:“完成了。”
                  赫敏慢慢地将瓶子靠近嘴边,咽下了药水。它尝起来是温的,但是当她全部喝下之后,它又冷得像冰。当这种冰冷开始融化时,她感觉自己的喉咙里有什么东西被解锁了一样。“Hello?”她的声音因长久未使用而显得有些疲惫,“哦,谢天谢地,我已经厌倦了不断地写字。”
                  “我也已经厌倦了不得不尝试阅读你的笔迹。”汤姆叹了口气,朝她声音的方向挑起眉毛。
                  “好吧,对不起,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书法家,”赫敏喃喃道。他看起来有些被逗乐了,随后转向另一个药水,继续轻轻地搅拌着。
                  十五分钟后,赫敏格兰杰回来了,正用魔杖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我都不知道头发竟然会那么乱——”——重新穿好她的毛衣——“我也没办法。因为每当我碰到任何东西,它们都会变得透明”——终于,她终于能够再次用自己的微笑满足里德尔。
                  “我感觉好像已经过了太久。”他说。
                  “的确很久,你知道接下来我要做什么吗?”
                  “不知道,我相信没人会知道你在计划什么,”里德尔懒洋洋地叹道,挥舞魔杖让剩下的药水消失,整理好了坩埚。
                  “我要在决斗俱乐部挑战阿拉明塔,”赫敏坚定地说,“我这样想已经很久了。”
                  里德尔耸了耸肩,斜倚在桌子上,用满意的眼光注视着她。“如果我是你,我可能会说你应该原谅她,而不是去挑战一个你知道自己完全可以用一只手就能打败的人,”他耸耸肩,“但我不是你,所以我完全赞同你的做法,而且我希望你狠狠地诅咒她,咒到她周围的人都认不出她为止。”
                  他是对的,赫敏叹了一口气。 阿拉明塔能够对赫敏为所欲为的唯一原因就是她偷袭了她。阿拉明塔是一个能力平平的女巫,并不出众,挑战她是非常不公平的。“呃,里德尔先生,我确信你刚刚是在说服我做正确的事情。”她给了他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这很难相信吗?”他说。
                  “是的。”
                  “在过去的几天里我做了一些很棒的选择,”里德尔说,一个懒洋洋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嘴角。他走近她。
                  赫敏用熟悉的挑衅目光抬头看着他:“举个例子。”
                  里德尔在离她一英尺的地方停了下来,抬起一只手抚上她的脸,缓缓地倾下身子,自始至终凝视着她的眼睛。
                  当他的嘴唇轻轻地覆上了她的时,赫敏闭上了眼睛。她的胃又突然不舒服地拧了起来,自从那天起,这种感觉从未停止对她的震撼。当他结束亲吻抬起头来的时候,她轻轻向前垫脚倚靠着他。“这里就有一个,”他说,“我们去吃晚饭吧,我饿了。”
                  赫敏自顾自地笑了,跟随他走出了大门。
                  xXxXxXxXx


                  IP属地:上海529楼2018-02-21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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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和里德尔走进决斗俱乐部的时候,出于某些原因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反应,然而赫敏只知道其中的三个。
                    首先,她恢复了自己原来的样子。其次,她和汤姆里德尔一起走了进来。第三,这是汤姆里德尔自那场战斗后首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第四,两天前米兰达忘记服用某种药水,结果那天下午她的头脑有点不清醒,从而不小心向戈德里克和阿不思透露了一些疑惑,比如为什么赫敏是隐形的,这比她在汤姆里德尔的卧室里秘密地治疗他还要令米兰达感到困惑。
                    第五,杰瑞德·皮平犯了一个错误,他悄悄地把自己看到里德尔对米拉施放钻心咒的事告诉了那对口齿伶俐的拉文克劳双胞胎,她们也悄悄地告诉了不少人,接着那些人又告诉了一些人。当然,都是悄悄地。
                    由于以上这五种情况,赫敏和汤姆的到来必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其中最重要的是戈德里克举起了他的魔杖,这使得通往大厅的大门重重地关上了,发出了一声比平时都要响亮的巨大噪音。
                    接着戈德里克走上了决斗台,手指着赫敏,他的眼睛令人不安地眯了起来:“赫敏。”
                    赫敏疑惑地指着自己,对周围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感到不安。与不同学院的人一起走进决斗俱乐部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这不应该是戈德里克挑战她的理由。“但是为什么——”,里德尔走上前去打算切入,但赫敏阻止了他,“你还在恢复。”她嘶声说。
                    于是她走出了人群,有些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为什么这里的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讨厌汤姆?为什么其中的一些人看起来甚至同样讨厌她?
                    她走上了决斗台,犹豫地抽出了魔杖:“戈德里克,为什么——”
                    “别和我说话!”他咆哮着,赫敏被他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恨意彻底震惊了,“你竟然在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和他在一起!”
                    “你是什么——盔甲护身!”赫敏惊恐地大叫,戈德里克的昏迷咒被她的盾牌及时弹开了。他从不在对手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进行攻击——甚至都不会先发制人,他总是乐于防守反击。为什么他要攻击她,为什么他看起来像是被她背叛了一样?他是什么意思,汤姆做了什么?
                    赫敏等待着他的再次进攻,他果然没有令她失望。一股灰色的气体飞扑向她,赫敏挥动魔杖射出一道闪电,化解了这团气体。戈德里克的下一次攻击是一面由深蓝色能量凝聚组成的巨大卷轴,它呼啸着朝赫敏铺展开来,所有被它碾过的石质地面全部破损不堪。赫敏咬着牙将魔杖向下划动,一束绿光射入蓝色卷轴引起了剧烈爆炸。看得出,戈德里克没有保留自己的实力。
                    她召唤出一群金色的小鸟,让它们伴随着万弹齐发一起啄食戈德里克的脸 ——这是那个世界里的一种循环咒语,这里没有人会知道——同时挡下了一道令人讨厌的红色光线。
                    Depulso!这是一个相当标准的驱逐咒,她并不想伤害戈德里克——她只是希望他不要伤害她,但是鉴于他对她使用的诅咒以及他正在向她投掷的东西,她惊叹于自己竟然能在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攻击下坚持这么久。她的防御快到极限了——从一块取之于地面的坚硬的岩石盾牌,变成了一个只能勉强吸收明亮黄光的紫色能量球体。
                    他上下划动着魔杖,一个巨大的石头骑士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手中的佩剑闪着寒光。他向她猛冲而去,赫敏瞪大了眼睛试图炸碎它,但是它的石盾挡住了她的攻击。于是她举起魔杖,对骑士脚下的地板施了一个Vivifica,使之变成了流沙漩涡。当骑士缓缓沉入地下,徒劳地试图重获自由时,赫敏闪身躲开了一只由恶毒魔法变出来的老鹰的袭击。她挥舞了一下魔杖,老鹰变成了勺子——为什么我会选择一把勺子?——并掉在了地上。最终,石头骑士的尖盔顶端也消失在了地面之下,赫敏再一次挥动魔杖,将流沙效果延伸到了戈德里克脚下的地面。他跳了起来,挥了挥魔杖,一张漂浮着的蓝色薄板出现在了他的脚下,他低着头冷冷地看着她。
                    然后他开始迅速地发射魔咒,赫敏惊讶于他竟然能够以这种节奏在心中不间断地默念咒语。她狂乱地挥舞着魔杖——Penumbrum!——在她和戈德里克之间召唤出了一束光线,光线逐步发散成为一个半透明的灰色圆球,它吸收了他所施放的每道咒语,并将它射向其他方向。他瞪着这个圆球,用魔杖刺向了它,随着一声刺耳的噪音,圆球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圆盘。他猛地提拉了一下魔杖,赫敏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向了圆盘,就好像那是一块巨大的磁铁似的。她疯狂地挥舞着魔杖,变出一串连接着地面的坚固锁链,另一端则是扣在自己的手腕上,但磁铁的吸力太强了,以至于锁链被整个从地面撬起,乃至最后断裂开来。
                    赫敏痛叫了一声撞到了圆盘上。她的魔杖仍然握紧在手中,Finite Incantatem,她讽刺地取消了自己的咒语,以为决斗已经结束。
                    但她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惊呆了。黑色的圆盘消失了,她倒在了距离决斗台几英尺之外的地方,抬头看着仍站在蓝色薄板上的戈德里克。他慢慢地飘了下去——他是怎么做到的?——然后他向她发射了一个咒语,一个她不认识的红色咒语。她变出一面厚厚的灰色盾牌,但是红色的光芒穿过了盾牌撞上了她的肩膀,将她甩在了地上。她躺在那里,不知道这个咒语的作用是什么,但她意识到自己的脸流血了。一个流鼻血咒?如果是那样的话,它根本穿不过她的盾——赫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里很干燥。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留血了。
                    这看起来并不像正常的魔咒,这几乎像是黑魔法——但戈德里克是肯定不会使用黑魔法的……不会对她使用,不会在决斗俱乐部里,看在梅林的份上——她站了起来,不知道哪个法术能够抵消它的威力,她感觉自己的下眼睑开始发红起泡,视力也开始模糊不清。
                    赫敏眨了眨眼,粘稠的血液在她的眼中燃烧。她的脸抽搐了一下。 Tergeo!
                    血液消失了,但新的“血流”仍不住地从她的眼睛里滴落,同时戈德里克又发动了新一轮的进攻。赫敏疯狂地举起了另一面由果冻般的白色泡泡组成的几英寸厚的盾牌,并尝试了几个基本的治疗法术。最后一个起效了,血液不再往外流,但赫敏感到有点头昏眼花,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意识到有东西攀上了泡沫盾牌,像某种纹路一样附着在她的最后一道防线上。她挥动魔杖,加固了泡沫,只见它变得越来越白,直到——赫敏咬着牙捂住了耳朵——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盾牌被盘踞在它之上的魔法纹路炸得四分五裂。
                    接下来的诅咒是一道切割咒,它就像刀子切黄油一样试图划开她的盾牌。赫敏在它切割到一半的时候及时阻止了它并重新将之射回戈德里克身上,只不过她发射的是捆绑咒。他的手臂向外移动,就好像在从胸前撕下什么东西似的,他的杖尖喷出一团蓝色的火焰。赫敏认为这是蓝色风铃草火焰,并开始做相应的准备,但在距离她十英尺远的地方,这团火突兀地停了下来,并且开始由下往上蔓延,形成了一扇高达二十英尺的火门。一个模糊的轮廓在其中若隐若现。伏地魔从火门之后走了出来。
                    人群中传来了阵阵惊恐的尖叫。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害怕一个不认识的人呢?
                    “向我行礼,泥巴种,”伏地魔说道,他的声音既冰冷又恐怖,充满控制力。
                    赫敏盯着他,并不理解,也没明白。她瞥了一眼汤姆,他站在观众席上,像是被钉在了原地。“看看我,”伏地魔嘶声道,举起了魔杖,“行礼,还是你更愿意我施展我们最喜欢的小咒语?”
                    “不,”赫敏抽泣起来,她的心砰砰狂跳,恐惧在她的身体里面四处流窜, “不,不要那样——我发誓我会——”她跪了下来,剧烈地颤抖着,“不要……”
                    她抬起头来,透过模糊的眼泪看到伏地魔蹲在了她的旁边。他苍白的脸移到了她耳边。“他们都死了。”他低声说。
                    赫敏尖叫着蜷缩成一个球;“不,”她喘着气,大声抽泣着。但是当她再一次抬头看时,他消失了,火焰也消失了。戈德里克站在离她几英尺远的地方。他猛地抽了一下魔杖。她的飞到了他的手里。
                    “你可以走了,”戈德里克冷冷地说,“现在。”


                    IP属地:上海534楼2018-02-22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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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抬起一只手遮着自己的脸,试图不让那些围观的人看到她的眼泪,她疯狂地在人群中搜寻一张看起来不那么恐惧或者愤怒的脸——然后她看到了汤姆,他站在人群的最外侧,满脸震惊。
                      她跌跌撞撞地从决斗台离开。戈德里克把她的魔杖扔在地上,她一把抓住它低着头穿过了人群。她的五指分的很开,尽可能地遮着自己的脸,以避开所有目光,所有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的目光。
                      然后,一只强壮的手抚上了她的背。门砰的一声打开了。汤姆把她带离了大厅,她的脸仍然埋在自己手中,仍然沉浸在惊恐与不敢置信中。
                      他们来到了大厅之外,站在寒冷的空气中,汤姆转过身来面对着她。“看看我,”他命令道,言语里透着冰冷,但现在显然不是使用这种语气的恰当时机,因为听起来和他一模一样。
                      赫敏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她转过身,跌跌撞撞地想要跑回霍格沃茨,但他抓住了她的前臂,将她旋转过来看着他。他继而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臂,眼睛里满是不顾一切的专注。“赫敏。”他轻声说。是了——就是这样。这才是她需要的声音。他是汤姆,不是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人。
                      赫敏浑身颤抖地吸了一口气。他平静坚实的注视安抚了她疯狂的目光。 “赫敏。”他重复道。
                      她向前走了两步,把脸埋在他的胸前,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他伸出手臂犹豫地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拥抱变得越来越紧密,赫敏紧紧抱着他的后背,将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地贴向他,让他的气息占据她的身体,占据她毫无价值的身体,占据她理应为了回到地球而想尽一切办法的身体,占据她自私的、无耻的、想要和汤姆一起留在这里的身体。
                      “在火中……我看到他了。”她说。
                      “谁?”他低沉的声音在她的上方低语。
                      “你,”她说,他后退了一步打破了拥抱。但她已经不会再逃跑了,她站着,面对着他,“伏地魔”。
                      他吸了一口气。“是——是吗?”他低声说道。
                      “你看到了不同的东西?”赫敏低声问,“那不是——那不是真的他……”
                      “是的,当然不是他,”汤姆说,“你很安全。”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远处的石头悬崖。“我很安全。”她低声说。安全,她不应该感到安全……懦夫,懦夫,懦夫……他苍白的手在她脸上的温暖触感抚慰了她,使她平静了下来。一个安静的吻,一个柔和的安慰之吻,然后他退后了一步结束了亲吻。
                      “戈德里克是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她轻声问他,“他说……在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指的是你。”
                      里德尔这才意识到赫敏从未发现他咒过米拉,他难以置信地闭上了眼睛。那个叫格兰芬多的男孩当然会在发现赫敏治愈了里德尔并且和他在一起之后做出这种反应——这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斯莱特林,而是因为他对他的女朋友做过的事,而那之后不久她就走了……
                      “在我欺骗了你的第二天,”他安静地说,赫敏困惑地抬头看着他,“我很生气,非常生气,我气你的朋友们,气他们拥有你,而我没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该怎么说下去?“他们正在往楼上走,我想,那里离医务室很近。”
                      赫敏惊呆了。“这就是治疗师们知道的原因,”她低声说。皮平和芒戈说过……“那么是谁?你诅咒了谁?”
                      “那个叫米拉的女孩,”里德尔说,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赫敏,我——当时我的脑子不清醒,我不是真的——”
                      赫敏发出嘘声让他安静下来。她吞咽了一口,脑袋飞速转动着。她觉得自己应该对他大发雷霆,但没有。这样一切都解释的通了。戈德里克和米拉疏远她是因为他们认为她是里德尔诅咒米拉的原因。但她不是,她从来都不是。也就在那时,芒戈和杰瑞德见到里德尔使用了一个她完全习以为常的诅咒,但放在当时,放在任何人身上,这都是毫无根据的,并且想不到任何理由……但米拉第二天的情况似乎很好,看起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他们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她?为什么?
                      梅林。赫敏不敢相信她还记得这件事。
                      那是在她喝下了爱情魔药的当晚。在里德尔吻她之后,她看到了一闪而逝的黑色袍角,这让她的注意力从里德尔身上离开了短暂的一秒钟。原来那不是灯光或者错觉,而是一个消失在楼梯转角的人。他是谁并不重要,但是里德尔亲吻她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米拉和戈德里克,他们以为她和他有所牵连,所以他们没有告诉她关于那道钻心咒的事,他们想当然地认为她不愿相信,因为她似乎从来不会接受他们关于他的建议……
                      赫敏意识到她盯着他一言不发了好久:“我没有生气,我没有精力去为过去的事情生气。”
                      他眨了眨眼,缓缓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的胳膊再次环绕着她,她在他坚实的怀抱里渐渐放松下来,那一刻她所拥有的只有他了,不过奇怪的是,有他似乎就足够了。


                      IP属地:上海540楼2018-02-22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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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2
                        当赫敏走进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她听到了一阵不友善的嘘声,然后人们才开始继续说话。尽管不是对她,甚至没人向她打招呼。她坐在米兰达身边的一把红色的扶手椅上,看上去有点孤单。米兰达皱起眉头,也没有问候她。
                        “米兰达?”赫敏试探性地问,对面的女孩转过头来看着她,赫敏不安地发现她朋友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很罕见的愤怒神情。“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奇怪地看着我?”
                        米兰达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你的所作所为——是对米拉彻底的侮辱。”她说。
                        “我的所作所为?”赫敏说道,“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如果那个人对她施了不可饶恕咒,那么是的,有错,”米兰达生硬地回答,“通常情况下我会道歉,因为是我让戈德里克和阿不思知道了你正在治疗里德尔,但说实话,我现在不能道歉,米拉说得对——你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赫敏努力忍住那些就在嘴边的愤怒回击。毕竟她根本不知道汤姆诅咒了米拉。但是……是米兰达告诉了他们?“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我忘了喝活力恢复剂,所以那天我脑子不太清醒,但那不重要,我很高兴我告诉了他们,我不打算再掺和进赫敏·格兰杰的秘密生活里,不打算与黑魔法为伍,更不打算令我个人非常想念的女孩不被尊重。”
                        说完,米兰达就向后靠去,用书本遮住了脸,不再去看赫敏。后者徒劳地尝试了几次重新开始对话,但是没有一个人理她。
                        所以现在一切都是公开的。格兰芬多里的每个人都知道里德尔诅咒了米拉,尽管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赫敏才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格兰芬多里的每个人还知道她和里德尔在一起了。显然,他们来说,这是一种可以处以死刑的罪行。
                        这简直太愚蠢了!赫敏想知道他们究竟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冷静下来。
                        她回到了宿舍,里面很冷——有人打开了一扇窗——也很空,赫敏突然觉得这里不是她应该在的地方。这里不再是她和米拉彻夜卧谈的房间,不再是她独自为圣诞舞会做准备的房间。这个房间与那个世界里的不一样,尽管她想方设法地说服自己,但这个房间最终并没有令她感到舒适与安慰。
                        她望向窗外。有一个人坐在湖边,在雪地里,在一片白色的海洋中,有一个黑暗的人影。赫敏强烈地想起了自己——一群自己为是的人眼中的过街老鼠。
                        她需要出去。
                        她抽出魔杖。光轮飞来!她不想从台阶出去,不想再一次经过那间公共休息室。她对整个情况感到十分愤怒——她的个人生活与那些正在评判她的人有什么关系?这是她的事。而就赫敏所能看到的而言,她并没有因为对汤姆里德尔产生感情就背叛了米拉。他只是碰巧因为失控的愤怒而大发脾气,这对黑魔王来说不是很正常的吗?而且以他的标准看来,单单一个钻心咒已经算是轻的了。接着,他陷入了自暴自弃之中,而米拉和戈德里克则继续过着他们的生活,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那这又有什么重要的?
                        当光轮 2001靠近窗户时,她伸出手握住了它,顺便哀悼了一下自己逻辑思维的丧失。钻心咒并不是一件正常的事,也不是一件正确的事,赫敏深知这一点——但她怎么能生他的气?他是这座城堡里唯一一个没生她气的人。她慢慢地坐上扫帚,有些害怕地向下望了一眼,几百英尺的高度让她的手有些颤抖,但扫帚依然平稳地纹丝不动,于是她俯下了身子,蹬脚从窗户离开了宿舍。
                        那次和戈德里克的决斗带来的伤痛仍未消失,这个平日里一直轻松友好的男孩突然变得如此恶毒令她不安极了。赫敏甚至不知道最后一道咒语是什么——暂时性的博格特咒?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这是一种最坏的可能。由于“伏地魔”的的突然出现,她在整座城堡前羞辱了自己,光是看到他活生生地站在那里就让她难以承受。
                        冰冷的晚风狂乱地吹拂着赫敏的头发,她低头看着湖边的那个人影。一个轻盈的下潜后,她安静地降落在了他的身边。
                        “睡不着?”她平静地问道,“反正我睡不着。”
                        汤姆转过脸来看着她,皎洁的月光把他俊美的外表衬托得更为惊人。 “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他轻声说,“你要坐下吗?”
                        赫敏嘎吱嘎吱地踏过白雪坐在了他的身边:“你在纠结什么吗?”
                        里德尔闭上了眼睛。“我对死亡的理解有些困难,对我来说,不得不承认恐惧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但我——”
                        他中断了,似乎无法说完这整个句子。“你在害怕。”赫敏说,他没有承认它,也没有否认。
                        “这并不公平,”他安静地说,“我长久以来的目标一直都是不朽,但我却毁了这么多人的生活、杀死了这么多人,这样的事情令我高兴不起来。实际上,当我知道未来的自己已经达到了权力的顶峰时,我甚至都无法感到高兴。但你明白,无视这种消息对我来说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他停了下来,手指心不在焉地抚着自己的下巴,眼睛盯着雪,“自从来到霍格沃茨,我就一直是完美的代名词,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没有人会认为这只是我的表面。我从来没有机会被平等对待,因为我总是比那更好,”他叹了口气,“没有人真正地知道我是谁,当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我也从不会为失去平等对待的机会而感到悲伤,但现在——现在——我却坐在这里绞尽脑汁地想,事情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发生了改变……我为什么会从一个善于玩弄权术和人心的大师变成了一个**,变成了一个毫无目的进行屠戮的残酷暴君!赫敏——”
                        他转过头去面对着她,脸上有着失落的表情:“我是有史以来最邪恶的人,我被憎恨,被唾弃。对此我无能为力,但这让人很不安,我的智商究竟怎么了?我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头脑简单只会随意指使别人的蠢材?当我还只是霍格沃茨学生的时候,我就是一个非暴力操纵专家,这是一门艺术。有些东西需要被欣赏,学习和完善——我只是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完全放弃了这个方针,并且开始了无差别地屠杀。”
                        出现了一段长时间的停顿。里德尔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但是没有第二次机会,那些被我杀害的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永远。而如果只剩下最后一个魂器的话,我也很快就会——死了。”
                        这个词听起来幽深空洞,过了好久似乎还回荡在空气中。赫敏吞咽了一下,她从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那些事你都还没做过。”她平静地说。
                        “什么?”
                        “汤姆·里德尔,”赫敏说,“你杀了莉莉和詹姆斯波特吗?”
                        他的眼睛睁开了,月光下,他黑色的瞳孔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 “是的,”他喃喃道。
                        “不,你没有,”赫敏答道,“你在到达这里的时候还没有做过以上任何事情,你还没有命令你的追随者杀死阿不思·邓布利多,你还没有杀死——”她停了下来,突然想起他还不知道自己杀死了她——但是她说的这些话全都是真的。这个男孩,汤姆·里德尔,没有对她做过任何事情。他还没有实施许多他最为邪恶的计划。事实上,他做得太少了,以至于他不得不从赫敏展示给他的关于未来对手的记忆里获知它们。这个汤姆·里德尔和未来的伏地魔?那是两个不一样的人。就像地球上的邓布利多和这里的邓布利多一样,差别甚大。
                        “但是我做了糟糕的事情,”他说,“这完全无法反驳。”
                        “我知道,但是你还没有做任何你可以用来责怪自己的事情,你——你不欠我,不欠莉莉和詹姆斯波特,不欠小天狼星,不欠阿不思·邓布利多。”
                        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喉咙发痛,因为这和她之前坚持的一切完全相悖。她的一部分自己在大声尖叫,斥责着这个谎言,她不能说这些话——但他的确不应该为没有做过的事情而责备自己。这种负担是巨大的,内疚是人类最后需要学习的一种感情。虽然他可能不会承认自己感到了内疚,他可能会认为自己无法体验到那种感觉。因为如果没有内疚,生活会容易得多。
                        当她想到这个词的时候,一股内疚的急流冲进了她的脑中,她咬紧牙关把它推了回去。内疚是一种在无法开口道歉的情况下的委婉说法,让她为此道歉就太过分了。
                        他看起来不太相信她的话。 赫敏犹豫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将他转过来面对着她:“汤姆,你现在正处于一个困难的时期。”
                        他呼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在黑色的夜空中氤氲开来:“我知道。”
                        “你不能为没做过的事而责怪自己,”她平静地说,“但是修复灵魂的唯一方式就是感到懊悔,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懊悔,为自己曾伤害过的人感到懊悔。”
                        汤姆的眼睛深不可测,但赫敏可以断定他一定是在想,他永远不会懊悔自己曾对父亲还有祖父母所做过的事情。“我并不后悔,”他低声说,“我永远不会为此而感到懊悔。”
                        赫敏想知道他是否意识到她十分明白他在说什么: “也许你会令自己惊讶,你已经令我惊讶了。”
                        他的表情逐渐暖化,一丝笑意点亮了他的眼角:“你很容易感到惊讶。”


                        IP属地:上海544楼2018-02-23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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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就要开车(假的)
                          下雪路滑并不能开车


                          IP属地:上海545楼2018-02-23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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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透,接下来大概又是互撩,擦枪(没)走火什么的


                            IP属地:上海548楼2018-02-23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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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俯身吻住了她,每一个想法都在此刻离开了她的头脑。她被他的吻推着向后倒去,他也随之一起倒了下来。她的头发披散在皑皑的白雪中,一只温柔的手垫在她的颈后。由于平躺在雪地上,冰冷的寒意涌进了她的每一个毛孔,她仰起头看着他。他跪在她的上方,一片雪花粘在他的睫毛上,他那平直而严肃的眉毛微微皱起,脸上是一种陌生但却温柔到极致的表情。
                              然后,他再次吻了她,比之前的都更加热烈,甚至透露出了一种掠食般的饥渴。赫敏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欲望伴随着胸口的刺痛从胃里升腾而起,她伸出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拉了下来,加深了这个亲吻,直到她能够尝到他的味道,直到她呼吸着的每一寸空气都沾染上了他的气味。他的手静静地停留在她的腰间。虽然衣服被冰雪浸湿,但是赫敏却感觉自己已经被那蔓延至四肢百骸的火所点燃,一种令人震惊的渴望从她的胸腔喷薄而出。
                              他直起身子,她坐了起来,脸颊被冻得通红,眼睛也亮闪闪的。他的胸膛轻轻起伏着,黑色毛衣被她的小手攥着,显得异常柔软。他的嘴唇微微分开,眉毛轻轻皱起。“你冷吗?”他低语道,抬手整理着她的头发。
                              “有一点。”
                              他站了起来,向她伸出了一只手。她握住他站了起来,并且挥舞了一下魔杖,把光轮送回了魁地奇球场的公共区域。他们一路走回城堡,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停下来用亲吻来温暖彼此。尽管赫敏哀悼着自己失去了戈德里克和米兰达两位好友,但她嫉妒的心仍会因为环绕着自己的这双手臂而暗暗欢喜,仍会因为他指尖的碰触而激动不已,仍会因为他每一次都能够让自己忘掉一切烦恼的天赋而惊喜不已。
                              很晚了。走廊里空无一人,两人低声交谈着,缓缓走向男学生会主席和女学生会主席的宿舍。
                              里德尔对整个情况感到奇怪。亲吻她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正确,就像他本就应该这么做一样,就像他本就不应该离开她一样。他甚至不知道这可能是一种与生理接触有关的感觉。当然,过去他也会使用一些办法来满足自己偶尔的生理需求——但是每当他结束亲吻微微后撤,看到她因他的吻而脸红,看到她那熟悉的五官特征被一抹小小的笑容所点亮时,他感到的满足远远超过那种生理层面的暂时饱腹。
                              亲吻她就像解渴一样,而没有亲吻她的每一秒、没有搂着她的肩膀的每一秒、不在她身边的每一秒,似乎都让这种口渴变得来越严重。他就像是上瘾了一样。这种感觉就像……就像力量,就像他成功施放了一种特别困难的魔法并为它的巨大潜能而感到陶醉一样,就像拥有了无所不能的的能力一样。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一个人,归功于一个难以获得好感的赫敏·格兰杰。得到她的喜爱就像是征服了世界上最强大的帝国,就像是登上了一座最高耸的山峰,就像是驯服了一片最狂放的海域。
                              一部分的他几乎对格兰芬多里的每个人都是分不清楚状况的**而感到高兴,因为这意味着她除了他之外别无选择。当然,里德尔认为即使她还有其他选择,她也会想要和他在一起。光是这个想法就让他感到自己被侮辱了,她难道不是总是为他着迷吗?她难道不是总是违背自己最初的判断而选择回到他的身边吗?他当然不必担心某天她可能会不再关注自己。
                              但还有一部分的他,一部分完全没有意义的善妒的他,认为只有自己的身边才是她唯一需要存在的地方。里德尔试图压制自己的这一部分,因为如果她知道了的话,可能会觉得她受到了不必要的侮辱,并会告诉他她能够自由地选择自己的生活……但如果她和别人交朋友意味着他将减少见到她的时间的话,那他真的不喜欢她有这样的想法,尤其是如果那位朋友还是男性的话。
                              “你为什么要离开宿舍?”他问。
                              “因为我想那个在湖边的人可能是你,”她回答,“欧内斯特海明威。”
                              里德尔推开门:“还有其他原因吗?”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那是因为我被一群多管闲事的格兰芬多们包围着,觉得很不舒服,”
                              “哦。” 里德尔用魔杖轻点了一下他房间的门把手,他们走了进来。壁炉里的火烧的不旺,赫敏将一根干木头丢了进去,火焰立刻就窜了上来。窗户被关上了,闪烁的火光在透明的玻璃上跃动,整个房间有一种非常平静的气氛。
                              赫敏疲惫地坐在了沙发上。“我始终无法相信,”她叹了口气,“我一直认为米兰达——认为她不会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妨碍我们的友谊。”
                              里德尔在沙发后俯下身来,笑着观察她。“所以我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吗?”他故作冷酷地问道,享受地看着她急着否认的样子。
                              “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她怒吼道,“我只是认为比起通过某个男孩来定义我,她应该对我有更多的了解和认识,事实上,我认为每个人都应该足够了解我,知道我并不会被一个男孩所定义。”
                              赫敏直起身子,冷静地观察着炉里的火光,里德尔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我不介意这么定义你。”他低声说,占领性地搂上她的腰。
                              “我会介意,”赫敏说。里德尔对这句话感到不太满意。她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斯莱特林的每个人都只把你当做'和赫敏·格兰杰在一起的那个男孩',你会怎么想?”
                              这是一个合理的理由,里德尔叹了口气。赫敏小心翼翼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里德尔突然有一种想到要吻她发顶的冲动,幸好他忍住了。
                              但是转念一想,就算他这么做了又怎么样,反正她现在已经是他的了。当她在魔药教室里第一次回吻他的时候,这件事情就已经很明了了。身体接触是被允许的。鉴于她平常的反应来看,或许还是鼓励的。里德尔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这可能会让我烦恼,”他缓缓地回答,“所以你认为我和你'在一起',是吗?”
                              “那是什么意思?”赫敏笑了,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安。
                              里德尔耸了耸肩,她把自己的头从他的肩膀上抬起,盯着他阴郁的侧脸。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真的认为我们……在一起,”里德尔说着打了个呵欠,好像这是世界上最不重要的一个问题似的。
                              他可以从眼角的余光看到她看起来似乎有点窘迫,他克制住了一个假笑。 “你……你不这么认为吗?”她小声问道。
                              里德尔转过脸看着她,嘴角咧开一个被逗乐的笑容。“我有这么说过吗?”他明白自己不应该用这个话题当诱饵来招惹赫敏·格兰杰,但是与她斗嘴是他人生中最宝贵的追求之一,他想看看她究竟有多么关心自己。
                              像是头顶有着一朵正在电闪雷鸣的乌云般,她脸上的愤怒显得非常滑稽。“你……真是……太让人生气了!”她激动地吼叫道。
                              “这已经是我的个性中较为和善的一面了。”里德尔沉思道,这一秒的她看起来像是要跳起来打他一样。
                              “我现在不想陪你玩那些无聊的脑力游戏。”赫敏从他身边挪开,侧身靠在沙发的扶手上。
                              他伸出一只手,但她垂头丧气地挥了挥,脸上露出了一丝自艾自怜的表情。里德尔叹了口气。撵他走?没有用的,完全没有用。“别那样,赫敏,”他用最无辜的孤儿声音说道,“你在情绪张扬的时候是那么有趣。”
                              她“哼”了一声,继续盯着炉火。
                              “来吧,”里德尔说道,他的语调渐弱,一个微笑加入了进来,“比起沉湎于自怜之中,我想到了一件更适合你现在做的事情。”
                              “哦,是吗,”她心不在焉地喃喃道,“那么,说来听听。”
                              他的手试探性地在她的大腿上游走。“事实上,我正在考虑更多的实际操作。”他喃喃道。赫敏看向他,双颊升起了两团红晕。他们之间有一段很长时间的停顿,然后是:
                              “不,”她毫无兴趣地说,红晕也消失了。
                              里德尔被这个反应吓坏了。到底是什么鬼?这不是一个合乎逻辑的进展,她怎么可能会拒绝他更进一步的请求?
                              “为什么不?”他在沙发上朝她移动,直到他的存在无法被忽视。
                              “就是……不,”她转过身来,下嘴唇微微撅着,“我只是不喜欢,汤姆。”
                              “你为什么非得这么惹人生气?”他的脸上隐隐透着沮丧,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耸了耸肩,继续看着火焰。“我不知道,”她叹了口气,“我想,当你情绪张扬的时候,我就会喜欢了。”说完,赫敏转身望向他,梅林,她脸上的窃笑有大不列颠那么大。里德尔抓住她的肩膀,狠狠地吻住了她,他能感觉到她在他的唇下努力忍着不咧嘴大笑。她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背部,紧紧地抱着他,把他拉向自己。
                              他艰难地暂停了亲吻一秒钟,将她脸上的乱发梳回耳后,并在她的耳边喃喃低语:“我认为你才是这里最邪恶的人。”
                              她低声说:“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你还需要好好努力,”并随之稍稍向后仰起了头。里德尔火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脖子上,嘴唇沿着光滑的颈部线条一路亲吻至锁骨。她的一只手埋在他的发间,以一种远超正常需要的力量用力地将他压向自己。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臀部处,轻轻地钻进了她的衬衫之下,拇指摩挲着她腰部光裸的皮肤。
                              赫敏拽着他那件黑色毛衣的下摆,把它向上拉了起来,使得他不得不后退了两步让她脱掉了它。“我有让你帮我脱衣服吗?”他问。
                              “你有让我别这么做吗?”她答,然后毫不在意地把毛衣扔到了地毯上。她站了起来,里德尔紧随其后,手指随意地解着自己的衬衫。当最后一颗扣子也被解开,敞开着的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时,赫敏有点害羞地扶着他的肩膀,缓缓脱下了衬衫。他伸出一只手,解开了她的绿色外套,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她的。“我必须说,”她小声说道,“我很高兴我修复了你的胸部。”
                              里德尔将她的外套脱下并扔到了沙发上。“同意,因为从逻辑上说,如果我无法移动的话,这件事操作起来将会相当困难。”说完,他一把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了。她惊讶地抽了一口气,他抱着她来到了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他着迷地看着她躺在自己床上的样子,着迷地看着她满眼期待着自己下一步举动的样子。
                              他躺在了她的旁边。“好了,”他叹了口气,“晚安吧,因为你实在是太……累了。”他翻过身去,在心里默念一二三,果然,在数到三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光裸的肩膀,并把他翻转了过来。
                              “你最好别这么做,”赫敏恶狠狠地说,“我以梅林的胡子起誓,如果你说你刚才做的只不过是因为‘惹我生气真的很有趣’,或者其他类似的理由,我都会起身去拿魔杖,然后你就会成为医务室中的一个永久的固定装饰物。”
                              他撑起一只手臂。“别担心,”他喃喃道,声音里的火热意味让赫敏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干涸起来。“对于我的计划来说,我根本不需要说太多的话。”他的嘴咧得如此之开,以至于她看到了他闪闪发亮的完美牙齿,尽管她的脸变得和以前一样红了。他凑近吻住了她,而当她的双手顺着他赤裸的胸膛往下滑时,他发出一声类似动物的吼叫。他紧紧搂着她的背部把她贴向自己,直到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每一道弧度与曲线,然后,然后,汤姆·里德尔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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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549楼2018-02-23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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