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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授权翻译/续坑】Tied for l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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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依旧要打个预防针,后几章可能会稍微有点无聊,因为都是两个人的对话谈心,请各位妹子耐心一点。
我觉得这是很有必要的,没有这几张的铺垫,汤姆的转变不可能那么自然,两人的感情也不会那么水到渠成。
而且看他们对话其实很有趣,针锋相对但是惺惺相惜,赫敏渐渐把汤姆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给拔除了。比如:
“麻瓜都是无能的**。”
“你看看我,我不就和你一样优秀?”
“……”某汤就哑口无言了


IP属地:上海417楼2018-02-01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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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XXXXXXX
    这本书里曾提到过一些关于如尼魔咒的知识,如果它们确实像赫敏认为的那样强大,那么它们的治愈能力将是无法估量的。她不知道在花了那么久的时间与里德尔待在一起之后,她是否还想冒险在他身上试验如尼魔咒的能力,但也许阿不思的书里有些知识值得初学者一试。
    “有毒的触须。”赫敏说出口令爬进了肖像洞,却在半路停了下来。尽管里面有相当多的人,但确是一片寂静。她沿着大家的视线转头望去,眼前的一幕让她愣住了。
    戈德里克浑身颤抖地跪在红色地毯上,头埋在两个沙发垫下。然后,就在赫敏的眼前,他痛苦地深吸了一口气,身体后倾跌坐到了地上,双臂搂着膝盖,把头埋在怀里。赫敏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问号。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赫敏跑上楼梯直冲宿舍,米拉一定知道该怎么做。她推开了宿舍门,米拉不在里面。赫敏皱了皱眉,俯下身从床底翻出了她的如尼魔咒书,就在这时,一阵哽咽又颤抖的呼吸声吸引了她的注意。赫敏直起身来,望向米拉的床。有一个人站在她的床帘后面——是卡特里娜,她醒了。
    “卡特里娜?”赫敏迟疑地说,在确认了那人确实是她时,赫敏震惊极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满脸都是泪水? “卡特里娜,怎么了?”赫敏匆忙问道。
    “这太,太怕了。”卡特里娜哀叹道。
    “什么太可怕了?”赫敏问道,她的声音非常平静,但她的心脏却在猛烈地撞击着她的胸腔,仿佛想要跳出这个囚笼。
    卡特里娜悲伤地看着赫敏。“你不在那里,”她低声说,“发生那件事时你不在那里。”
    “发生了什么事?”
    “戈德里克和米拉站在一起,他的手——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刚刚才说完一个愚蠢的笑话——”
    卡特里娜发出一声响亮的啜泣,举起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庞,大声哭喊道:“接着,她的身体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就像马上就会融化一样……”她擦了擦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我——我,然后——然后,她开始一点点地消失,戈德里克尖叫了起来……”
    赫敏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这不可能发生。这不可能发生。
    “然后,她渐渐变得透明,好像有一束白光从地板上射出,把她整个人都包围在里面,她像是被这束白光吸进去了一样,就一秒钟的功夫,她就不在那里了……哦,赫敏!”卡特里娜呜咽起来,泪珠无法遏制地滑落。
    赫敏忘了如何呼吸,忘了如何言语,忘了如何移动,除了越来越不稳定的摇摆动作之外,她什么也做不了。她感觉自己的脚已经融化成了一滩软泥,只能无力地盯着卡特里娜扑倒在米拉的床上,放声大哭。
    意识再一次回笼似乎是在十分钟之后,她慢慢地转过身来,随后离开宿舍回到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
    尽管似乎少了一半人,休息室里依旧寂静无声,留在那里的人们似乎仍然惊魂未定。戈德里克紧紧地抱着阿不思,无助地在靠在那个相对瘦削的男孩肩上抽泣,他那平时洋溢着快乐的脸庞此刻扭曲成了一个通红的,狰狞的,痛苦的面具。他张着嘴巴,发出无声的尖叫。
    赫敏磕磕绊绊地穿过肖像洞,背靠着墙,走廊里凉爽的空气让她清醒了一些。她滑坐在了地上,双腿伸直,双臂耷拉着,眼睛盯着对面的石墙,手仍然紧握着书本。
    米拉走了。就这样走了。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没有一句道别,什么都没有。在白天离开这种事,赫敏听说以前只发生过几次……但是糟糕的不仅仅是她离开的方式,而是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与她和解了,再也没有机会问一问究竟是什么让她疏远了自己,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赫敏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啜泣,眼泪瞬间溢满了眼眶。她静静地让泪水掉落,让自己处于无言的哀悼之中。她本应该在那里。如果她不和汤姆·里德尔在一起,她本可以告诉米拉她很抱歉。
    赫敏感觉自己的内脏痛苦地拧在了一起。不管我选择了什么,全部都是错的。即使是正确的事,尝试去原谅一个伤害过她的人,去治疗一个无法从治疗师那里获得帮助的人……但上帝显然认为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足以赐予她与自己在这里最好的朋友告别的机会。这个要求很过分吗?如果她能够早15分钟意识到自己需要那本书,她就会见证这一切的发生,她会丢下手中的一切飞奔到米拉逐渐消失的身体旁边,告诉她她爱她,她会想念她……太多太多……
    一阵低沉的呻吟从赫敏的喉咙里逸出,这是一种悲痛欲绝的声音。
    慢慢地,泪水停了下来。没有什么可以哭的。那些没有发生过的事,那些没来得及说的话,那些她脑海里的遗憾与后悔,什么都没有了。


    IP属地:上海418楼2018-02-01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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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8
      赫敏疲倦地回到了里德尔的卧室,手里拿着一本好象重达一百磅的书。他他皱起了眉头:“怎么了?”她精疲力竭地摇了摇头。“怎么了?”他重复道。
      她坐在床边看着他,他也抬起眼睛看着她,疑惑的神情再次出现在他的脸上。赫敏低头看了一眼邓布利多的书,接着扭头望向了窗外。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中被安排好了,这个剧本像是已经读过了千百次般的熟悉,就像她之前已经这样做过一样,就像她之前曾用这种细小的声音说过一样。“米拉走了”,这句细如蚊蚋的话轻易地揭下了她小心翼翼的伪装。
      “不,”里德尔看起来好像真的不相信,尽管赫敏无法想象为什么。这个词听起来没有一丝残酷的讽刺感,虽然也没有同情。赫敏盯着自己的手,想知道这两只较小的手掌是否真的属于自己……她感到意识涣散,感觉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在这种状态下,她无法继续进行治疗工作。
      她低声说,“我现在不能帮你治疗。”
      她心不在焉地召唤出一层凉爽密封的凝胶覆盖在他的躯干上,然后把被子盖在他身上,轻轻地抬起他的双臂,让它们露在外面。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回到了自己的扶手椅上,把书放在了椅子下面,面无表情地直视着眼前的空气,身体里的每一点活力似乎都从大大的眼睛里被抽了出来。她感觉自己完全瘫痪了,就好像有人从身后把她踹倒了而她只能趴倒在地,无法从泥泞的地上爬起来。
      然后,突然间,她的唇边逸出一句冷冰冰的话语,一句没有任何感情的话语,一句只能称得上是叹息的话语。“你一定认为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事。”
      他转过脸来面对着她,阴沉的五官略微皱起,表情看起来有些忧虑,或者是某种近乎忧虑的感情。“你永远都不会习惯这种事。”
      赫敏吞咽了一口。他说话的方式并不尖酸刻薄,也不慈悲,或带着任何其他的语气。这只是一句真话。“是的,”她说,“我习惯不了。”
      “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能适应,”里德尔轻声说,“很高兴地通知你,我们可能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你失去过在乎的人吗?如果有的话,是在什么时候?”赫敏问到。他从不在乎任何一个被他杀害的人,他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三个星期前。”他冷静地回答。
      赫敏觉得仿佛有人重重地踩了一下她的胸口,她感到呼吸困难,血液一下冲到了她的脸上。“什么——什么?”
      “你明白我的意思,”里德尔说,“但现在我们不应该谈论我。”
      “不,不,这样比较好,”赫敏轻声说,“当我谈论自己不明白的东西时,至少我会强迫自己去思考。”她的脑海里不断反复放映着他刚才说在乎她时的画面。但是当她试图去理解这一点时,她的大脑就卡壳了。
      “当然,”他大声说道,声音低沉而又无辜,“之前那一次完全是我的错,所以这可能不适用于你目前的状况。”
      赫敏吞咽了一口,凝视着他。但他却没在看她。“是的,”她低声说,“这次不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顿了一下,不知道解释这些有什么用,能让他理解吗?她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一种潜在的浪费,原本我所能做的一切都没有机会再去做了,原本她所能做的一切也都没有机会再去做了,我们之间一切可能的关系都已经结束了。那些把她从这个世界里拽走的人,他们可能根本就不在乎她是谁,她能做什么,就拍脑袋决定现在是带走她的最佳时机……就改变了一切。”
      赫敏的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疯狂,她无法阻止自己歇斯底里地哭泣。 “对不起,”她低声说,闭上了眼睛,“但是……对我们来说——这是不同的,我们仍然可以改变,但是我脑海中米拉的模样再也不会发生变化了,她永远都会和离开时一样,永远不变……永远都不会有机会成为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了。”
      她哽咽道:“不过,我想我只是在犯傻罢了。”
      “你不傻,”里德尔平静地说,“你只是很诚实。”
      今天之前,赫敏淡褐色的眼睛曾千百次地对上过他难以捉摸的幽深目光,但这一次,她觉得它们是全新的。自从他们上次谈话以来,这个男孩身上的某些东西改变了,她不知道是什么,这一点让她感到不安。它改变了所有她对他个性的认知,尽管从一开始她了解的就很少。“你变了。”
      “我变了,”里德尔答道,“我……我更有自我意识了。”
      赫敏闭上了眼睛。 “自我意识不是你需要的,”她嘀咕道,“适当的迷惑对你有好处。”
      “哦,那你放心,我一直感到困惑,”里德尔快速说道,“太困惑了,以至于我都不好意思承认,但是我想,当你阅读这封信的时候——你确实……已经读完了,是吧?”
      她发出了一声幽默的轻笑:“对不起,我只不过——是的,我读完了。”
      “那么,好的,你应该知道,我感受到了许多我完全不能理解的情绪,”他回答道,严肃地挑起一边的眉毛,赫敏被这个简单的动作吓了一跳,更被自己想念他这副表情的心情吓了一跳,原来她是这么想念他英俊的面庞看着自己时的模样,就好像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他的人。
      里德尔叹了口气,但俊脸立刻就因为胸口的疼痛而扭曲了起来。别再来了,他无奈地想。赫敏看上去有点担心,但很快,那股担心就渐渐消退,转变成了悲惨的疲惫。里德尔想了一下。“其实我原本考虑把那些神秘情绪都罗列出来写一份清单,但是我想你一定会觉得这很可笑,所以我就控制住了我自己。”
      她的嘴唇抑制不住地上扬,露出一个微笑。里德尔由衷地感到满意。他这么说本来就是为了能让她高兴一些,能让她早点摆脱失去朋友的忧郁状态。但与此同时,另一种无法理解的情绪在他的内心激荡,他想到了她前面说的,她和米拉之间的关系失去了发展的可能——毕竟,这两个女孩不再说话难道不是他的错吗?虽然他不打算这样做——是的,他没有计划要让他们疏远她,他当然也不想为她增加更多的痛苦,他甚至没有考虑过他们可能会因为他咒了米拉而抛弃她。这似乎不合逻辑,除非戈德里克和米拉认为赫敏不想知道。


      IP属地:上海423楼2018-02-01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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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告,本章的汤姆有点OOC(大概),但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
        希望你们喜欢这样的汤姆


        IP属地:上海429楼2018-02-02 09:48
        回复(1)
          里德尔皱起了眉头。实际上,这件事连他自己都没有想通。戈德里克和米拉为什么没有把那个钻心咒告诉赫敏?他们一直都希望她远离他,而这恰恰是一个完美的理由。除非他们认为赫敏可能出于某种原因不会相信他们。这真是一个谜。 里德尔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把这个想法抛诸脑后,再一次把视线转向了赫敏。她对着窗外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沐浴在夕阳之下,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了一层浅浅的阴影。
          “赫敏,”他平静地开口,她回头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种近乎于惊讶的表情。他正要继续,但却改口说道:“怎么了?”
          “哦,”她说,“没什么,只是——呃,这是你第一次念我的名字。”她想了一会儿,“之前我歇斯底里地揍你的那一次不算。”
          里德尔眨了眨眼:“啊。”
          “但是,呃,你刚才想说什么?”
          他的手指稍微弯曲了一下。 “我想问你,能不能把我的魔杖递给我。”他说。
          “你认为你可以在这个状态下施法吗?”赫敏不敢置信地说。
          “看好了,”他自信地说,嘴角咧开一个得意的笑容。她摇摇头,倾身将魔杖放在了他的右手之中。一股属于她的清凉气息随着她的动作扑面而来,他发现自己竟然正在下意识地轻轻吸气。随后,他牢牢握住了魔杖,再一次感受到手中那根熟悉的冰冷的木头时,他不禁舒了一口气。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那种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了他的感觉,再一次回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右前臂,使之垂直于床,把一切重量都压在胳膊上。他甚至没有看自己手腕灵巧旋转的动作,只是轻轻一挥,深蓝色的火光立即出现在了壁炉里,使熄灭了的火焰再一次恢复了生机。
          “我认为我可以。”他说着露出了一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得意的笑容。
          “你真让我反感,”她嘟囔道,“这完全是不公平的。”
          他不在乎地耸了耸肩,然后立刻像遭到了报应似的嘶声道:“该死的。”
          “请注意你的语言,”赫敏看到里德尔将魔杖放回床上,不禁幸灾乐祸地笑了。但是他脸上的痛苦的神色并没有减轻,于是她的笑容立刻被一种担忧的表情所取代。
          里德尔的眼睛软化了下来。她脸上的忧虑使他不安。“你没事吧?”她靠近他举起了魔杖。他的脸因疼痛而扭曲,胸骨上方的位置刺痛不已,但更让他困扰的是她脸上的表情,她看起来很担心。这只是一点小小的痛苦,她为什么如此紧张?
          “还行。”他喘着气道。赫敏用魔杖轻轻地拉下床单,取下了凝胶。她的目光直视着他的胸前,而他自己却什么也看不到,真是令人烦躁。
          她把魔杖抵着他的胸口,光滑的魔杖碰触到自己裸露的内脏时里德尔不禁颤抖了一下。突然,魔杖变得很烫,一股燃烧的灼热感席卷了他。下一瞬,魔杖又冰冷得像是有人把冰块压在他身上一样——随后疼痛就消失了。一丝不剩。 “就是那里,”他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赫敏让凝胶重新凝结,再一次覆上了他赤裸的胸膛,然后把被子拉了上来。她的双手很凉,被她碰触的感觉很舒服。
          完成了一切之后,赫敏坐在了床边,他的身体由于床垫的下陷而微微向她的方向倾斜。“不客气,”她转过脸来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种几乎算是愉悦的神情。
          “谢谢,”他答道,“有水吗?”他舔了舔嘴唇。
          她举起魔杖,他张开嘴。彼此之间的沉默是心照不宣的,是温柔的。她慢慢地让水从空中落入他等待的唇间。“谢谢你,”他说。
          “没问题。”她答。
          她没有看着他。“你应该多花点时间和你的格兰芬多朋友们在一起,”他平静地说,“否则你的学院可能接受不了。”
          “特别是在R.J.离开之后,”赫敏低声说,脸上闪过一丝伤痛。里德尔记得这个神秘又安静,充满保护欲保护的男孩,不知怎么的,他很讨厌他——他看起来是那种高大阴郁又英俊的类型,赫敏似乎喜欢这样的类型。
          里德尔又沉思了一下,但他自己事实上也属于那种高大阴郁又英俊的类型,尽管出于某种原因他现在只能移动自己脖子以上的部位。然后他停了下来。他为什么要关心赫敏喜欢什么样的人?这是不合理的。如果他决定要和她开展一段真正的友谊,那他就不得不停止这种占有欲,她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她还可以和其他男孩交朋友。
          其他人。
          其他男孩?他为什么会想到其他男孩?
          不管怎么样,他已经十分习惯于人们对他俯首称臣,完完全全地从属于他,就像当年学校里的斯拉格霍恩一样。那是一种主导的感觉,一种绝对的霸权,就像他们宣誓效忠他一样……虽然在这个霍格沃茨里,每个他稍加注意的人都已经完全地拜倒在他的力量之下。但是赫敏永远都不会让自己卑屈到那个层次,他想,而且她似乎打算一直保持友好和愉快的人生态度,就好比在发生了之前的那件事之后,她仍旧能够选择原谅他。
          “那里没有人需要我。”她漫不经心地说,视线离开了他移到了床脚边温暖的火焰上。他多么希望自己现在能走下床铺,走到火炉边,走到她视线所及之处坐下,然而现实的残酷却只能令他烦闷不已。
          “我敢打赌,起码邓布利多需要你。”他试图用这句话来掩饰自己的不满。但她的下一句话中讽刺的语气却令他感到惊讶。
          “不,阿不思现在不会了。”
          这句话让里德尔有一种奇怪的,令人振奋的感觉。但那是不对的——他不会再试图让她与朋友们绝交了。那她和邓布利多在生活中的亲疏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他开口问道,但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你似乎总是在问我这些问题,”她大声说道,“答案似乎总是你。”
          她转过身来看着他,但却不是那种职责的目光。她甚至没有生气。
          “但是……我已经昏迷了一个星期了,”里德尔说,“我怎么让他生气?”
          “我只是——我还没有跟他谈过这件事,因为之前他一直要我和你保持安全的距离。”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愤怒的神色,赫敏的眼睛变得柔和起来。“别担心,”她告诉他。
          “我不担心,”他回嘴道,“只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我——我……”他吞咽了一口,“我不会为这些小事而生气,比起我对他做的事,这根本不值一提。我杀了他。”
          他的声音很平静,很奇怪,很忧郁。赫敏盯着他。他怎么可能因为杀死了邓布利多而感到难受?她本以为因为他和邓布利多在霍格沃茨时代的那些愚蠢过节,这会是他的人生目标之一。“是的,”她轻声说,“你杀了他。”
          里德尔望着她,眼神是一种奇怪的空荡荡。赫敏想知道她的做法是不是有失公允。毕竟,这个汤姆·里德尔,他并没有杀死邓布利多,甚至在现实生活中也没有。对他来说,对自己未犯下的罪行感到抱有罪恶感,或者是任何他可能感受到的自责感,是否是正确的?
          是否是他内心的某样东西——或许现在也存在着——促使他杀了邓布利多,还是在长年累月的外在环境影响下他才会发展成那样?天性与培养——赫敏在五年级下学期的“麻瓜研究”中的“哲学”部分读到过这篇文章。麻瓜总是想知道一些有趣的事情,这是其中之一。杀死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他内在的天性,还是外在的混乱所决定的?
          赫敏问道:“你为什么讨厌阿不思?”


          IP属地:上海433楼2018-02-03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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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德尔平静地观察着她,赫敏确信他明白她的用意,他知道自己了解他和阿不思在学校里的矛盾。“他在成为校长之前是一名变形课教授,”他说,“我想你一定知道,我的变形课教授从来不喜欢我,我也从来不喜欢他,对他来说,我并不是完美的汤姆·里德尔。事实上,邓布利多一直在忽视我。”里德尔皱起了眉头,“要么忽视,要么就会向我投来一些奇怪的眼神,就好像他实际知道的比他应该知道的更多一样。无论如何,我总觉得他清楚地明白我比其他所有学圌生都优秀,但是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除了我在课堂上得到的分数之外,他不愿意在其他任何方面给我一个“O”——这让我非常讨厌他……”
            他的脸因为愤怒而皱了起来,但他闭上了眼睛,努力克制着这种感觉,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平静了下来。赫敏坐在扶手椅上,无言地看着他。他说了实话。这是进步,实话总是好的。毕竟,作为一个学圌生,如果一个老圌师——霍格沃茨最优秀的教授——从未认可过自己的价值,从未像其他任何教授对她那样赞不绝口的话,她会不会感到愤怒?哦,也许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特里劳妮。
            但是这一句话,他不止一次地提到——他实际知道的比他应该知道的更多。
            当然了——密室。赫敏几乎忘记了里德尔在上学期间曾谋杀了哭泣的桃金娘,这也是邓布利多不喜欢里德尔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他把海格逐出了学校。
            赫敏突然感到了一阵厌恶,她努力控圌制住了自己:“你是什么意思,他知道的比他应该知道的更多?”
            里德尔阴郁地审视着她:“我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曾发生过一系列可怕的事圌件,并且有一名学圌生在事圌件中死亡,你是否知道密室和那段历圌史?”他脸上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很谨慎,语气几乎是尖锐的,“是的,你知道。赫敏,我想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移开了视线,更加证实了他的怀疑。“我不喜欢被(度娘)操纵。”
            她吞咽了一口。他幽深的目光紧盯着她,她叹了口气:“好吧,你赢了,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海格,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桃金娘?”
            “我不是故意要杀那个女孩,”里德尔愤怒地说,“我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这是命运的指引。她那时正好在厕所里哭泣,如果她在那里看到我——如果她告诉任何人——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抬起眉毛,抬头看着头顶的床帘,继续说道:“海格——海格总是讨厌我,因为我能做一切他做不到的事,而我也因为他讨厌我而讨厌他。况且他一向都被邪圌恶又危险的生物喜爱,所以如果我要留在霍格沃茨——我,我必须要留在霍格沃茨——他显然是最合适嫁祸的人选。”他的声调改变了,变得稍微低沉了一些,就像他仍然害怕被逐出校园一样,“我知道,我知道如果我被开除了——我知道邓布利多不会对我那么善良,但如果是他的半巨人宠儿被开除,他当然会给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就好像那个愚蠢又无圌能的半巨人无法自己解决一样——”
            “汤姆,”赫敏尖锐地打断了他。他们互相凝视着彼此的眼睛,赫敏紧紧的抿着嘴唇,里德尔的下巴则固执地抬高。
            “难道不是吗?他是一个半巨人,这不是什么罕见的知识。”里德尔用一种明显的语调说。
            突然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一段回忆,但不是他的。
            一声响亮又嘶哑的咆哮响起,地板嘎嘎作响。“海格!”赫敏趴在地上,她尖圌叫着,眼泪不停地掉落,“停下,你这个可怕的,邪圌恶的——”
            “你为什么不能休息一下呢,你的吵闹声真是让我感到厌烦,泥巴种,”那个像疯圌子一样的女人嘶声道,她兴高采烈地挥舞了一下魔杖,赫敏随之在她无声的钻心咒下开始重重喘着粗气,发出恐圌慌的尖圌叫。但她的眼睛还是没有离开跪在房间前面的海格,三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把他围在了中间,他们都拿着魔杖,不断用钻心咒攻击他厚实粗糙的皮肤。在赫敏身旁的则是一个被吊在空中垂着头毫无生气的女孩,她有着一头金色的头发和大大的眼睛,脚踝晃来晃去,整个身圌子摇摆不定……诅咒停止了。
            赫敏的小手费力地扭圌动着,想要挣脱那对将她困在墙上的古老镣圌铐,但是她的力量太渺小了,即使手腕都已经擦伤了,但镣圌铐仍旧纹丝不动。那个疯狂的女人又把注意力转回到了海格身上——赫敏不敢置信地抬起未被铐住的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并且牙口并用地使劲扭着另一只手上的镣圌铐,终于挣脱了它。
            她悄悄爬到了放着两根魔杖的桌边,一手抓圌住了它们同时施放了一个咒语,两个巨大的爆圌炸声瞬间从地板上爆发出来。但是那个疯狂的女人却没有理睬漫天飞扬的尘土碎片,而是转过头来对着赫敏咆哮,并且开始疯狂地攻击她。赫敏只能呜咽着想尽一切办法来躲开她的咒语,不断地向那个昏迷的金发女孩投去绝望的目光,尽管开着的大门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女人的一道诅咒击中了赫敏的肩膀,痛苦瞬间弥漫了她的整张脸,她蹒跚地向后退,最后悲伤地瞥了一眼那个金发女孩后就消失在了门口。
            接着就是大厅中的黑圌暗与沉重的呼吸声……
            “里德尔?”
            他睁开了眼睛:“我——什么?”
            “你坐在那里发呆,”她说,奇怪地看着他,“你需要一点安眠药或者其他什么吗?”
            里德尔移开了视线。“只是……只是一段记忆,”他不自然地喃喃道,手指握着魔杖的手柄,这种熟悉的触感让他感到安心。
            “什么?”
            他回头看着她,慢慢地眨了眨眼,不知道她是否想听到这个回答。“不是我的记忆。”他说。
            “哦,”她小声说道,感觉自己快要迷失在了他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什么?在谈论到海格的时候,她的哪段记忆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也许是早前时候在海格小屋里聊天的快乐回忆;也许是那个O.W.L.天文学考圌试的夜晚,海格从霍格沃茨里猛冲出来,五颜六色的咒语被他的身圌体反弹开来,像奇异的灯光秀一样——又或许是赫敏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无奈地蜷缩在壁炉前,被多洛霍夫,诺特和艾弗里围在中间,他们手中都拿着魔杖。那天晚上她终于设法从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掌里逃了出来——她逃跑了,像一个懦夫一样躲了起来,把昏迷的卢娜留在了那里,生死未卜……
            那是最糟糕的记忆之一,因为赫敏知道这是真的。这不可能是博格特。每一秒的痛苦都是令人难以忍受的真圌实。
            “赫敏,”里德尔低沉的声音响起,又一次,她为他话语中的柔和与犹豫感到惊讶。
            “什么?”
            当她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眼神又变回了平常时候的敏锐与坚圌硬。 “我想问,在经历过这么多之后,你怎么还能够保持……自我。”
            他甚至不知道最糟糕的一部分,就是她生命中的最后七十二个小时,那才是纯粹的痛苦。赫敏圌感到有点不舒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能够保持文明的外表。在经历了这所有的一切之后,依然能够恢复到正常的生活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或者这是否意味着她很擅长逃避?“我不知道,”她轻声说,“我努力不去想这件事。”
            里德尔移开了视线,他的眼睛黯淡了下来:“我想也是,但是在过去的三个星期里,我脑中一直不断回想的一个问题是——或许是两个——在那些人对你做了那些事之后,你还能相信人性吗?”
            赫敏的眼睛被点燃了。他需要知道这一点。这很重要。如果他理解了这一点,那这可能意味着他正在理解人类最基本的怜悯。
            “每次我受到伤害,”她慢慢地说,“我总会想为什么他们居然可以做出这种事,我知道施放钻心咒的正确方法是你必须要享受你正在做的事情——这对我来说完全是不可思议的,那些食死徒怎么能够——”
            “谁?”里德尔打断了她。他在她的记忆中曾不止一次地听到这个词,但他从来没有细想过它是什么意思。
            赫敏瞥了他一眼。“食死徒,”她说,说出这个词让她的口腔都感到难受,她嫌弃地瞪着他,“你的追随者。”
            “有圌意思的名字,”里德尔翻着眼皮嘀咕道,“我原本还以为自己能想出更聪明点的——”
            “不管怎么样,”赫敏说,“他们都是钻心咒大师,他们都喜欢这样做,每次被钻心咒击中我都不明白,他们怎么会认为这是正确的呢?他们怎么会享受自己的所作所为呢?毫无理由地伤害我,伤害我的朋友?”
            他们之间出现了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她不由自主地舔圌着干燥的嘴唇:“但是我从来没有对人性失去信心,”她回头看着里德尔说,“因为我总是告诉自己,这些人是不正常的,他们是扭曲的,恶心的,折磨的,疯狂的。无论你觉得愤世嫉俗也好,偏执分圌裂也罢,无论你怎么想,世界上的善良总比邪圌恶多得多,这是很明显的,历圌史书上也这么说:坏人被世人铭记,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像拇指一样突了出来,因为他们是……不正常的,我经常告诉自己——我过去常常提醒自己,霍格沃茨里的食死徒只不过是少数,世界上还有成千上万个像我一样的人,像邓布利多一样的人,像哈利一样的人,像莱姆斯和唐克斯一样的人,像比尔、弗雷德和乔治,还有——罗恩一样的人,在我痛苦尖圌叫的每一秒,都有无数人感觉到幸福和爱……”
            她的声音变轻了,刚才的那番话似乎已经让她振作起来了一点,于是她缓缓地吸了一口气。“我永远不会放弃信圌仰,”她静静地说,“这是我们所拥有的全部了。”
            里德尔没有说话,只是躺在那里默默地观察着她,俊美幽深的五官没有泄圌露圌出任何情绪。赫敏发出一声轻叹,“你能明白吗?”她问。
            里德尔想对她撒谎,想告诉她是的,他能明白她的每一个字,他能理解她为什么能保持如此强大——但他实际上不明白。一点也不。希望是易碎的,希望是脆弱的,而信圌仰则更脆弱。她怎么能把自己的智慧寄托在它们身上呢? “不,”他喃喃地说,注意到她的眼睛里浮现出了巨大的失望,他希望他们俩有那么一瞬间是在同一平面下进行了思考,“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全部寄托于一个甚至都不算具体的东西上,希望总会被消灭的。”
            “希望永远无法被消灭,”赫敏尖锐地说道,里德尔眼中一闪而过的怒火让她感到有些不安,但她仍然继续说了下去,“尤其是在哈利还活着的时候,尤其是在还有人会为了正义而站起来的时候。”然后她的眼睛又变得柔圌软圌了, “我不明白你,”她说,“如果你不相信希望,那么你是怎么在斯莱特林待下去的?野心只不过是希望同父异母但是性格扭曲的兄弟。”
            “野心是实现目标的驱动力,”里德尔简短地回答道,“希望只是一个梦想,一个永远实现不了的梦想。”
            一个非常刻薄的念头突然挤进了赫敏的脑海,但是她把它按了回去,没有说出口。如果希望如此糟糕,那为什么我不是那个瘫痪躺在床圌上的人?她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她喃喃地说,“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告诉你的事,上帝——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她本不想让人表现得那么居高临下,但是这幅姿态就这么出来了。她小心地盯着里德尔的表情,却发现他的眼神中并没有令人窒圌息的愤怒。他看起来有些伤心,还有点疲劳。然后,他喃喃道:“我不这么认为。”
            赫敏从来没见到他表现得如此溃败。当然,如果他只是试图去弄明白,如果他想要弄明白,他可以做到吗?理解这些东西是人的天性,为什么他像打了一场败仗一样失圌魂落魄?突然间,他问了一个问题,他的声音中的情绪已经完全消失了。
            “你对我的魂器了解多少,赫敏?”


            IP属地:上海443楼2018-02-07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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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449楼2018-02-07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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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章解决了生死的问题
                19章将会解决他对麻瓜的偏见
                至此汤姆基本是被掰过来了


                IP属地:上海451楼2018-02-07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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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9
                  无论里德尔说的他改变了意味着什么,赫敏确实相信他改变了。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相处得异常融洽,几乎可以自然而然地展开谈话。事实上,每当赫敏发现自己的思绪即将飘向米拉的时候,她就会开始说话,与此同时那种可怕的空虚感也就随之被分散了。
                  她和里德尔反复实验了几个可能能让她复活的方法,尽管出于某些原因,她对这件事情提不起多大的兴趣。他们已经试过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让赫敏在霍格沃茨创造一道同样的保卫结界,就像她在过去在那个世界创造的一样——但这似乎不起作用。
                  赫敏对治疗的进展感到高兴。药剂似乎在一点一点地击退诅咒,在耗费了漫长的10个小时之后,她已经完全修复了里德尔腹部的肌肉。“按照这样的速度,大概一周半左右你就会感觉好点了。”她告诉他,他皱起了眉头。
                  “你在暗示这是一件好事吗?”
                  “呃,是的,”她答道,“按照我原来的猜测,直到二月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这里。”
                  他叹了口气。 “赫敏,我不知道日期,”他疲倦地说,“这里没有日历。”她轻轻地挥了下魔杖,突然间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你在做什么?”他尖锐地问道。突然之间,那个奇怪的东西消失了,一本巨大的日历坐在了他的床脚。
                  “只是为了证明你错了,”她无辜地说,“看,今天是一月十号。”
                  “汤姆·里德尔永远不会错。”他说着露出了一个熟悉的得意笑容。是的,汤姆•里德尔已经基本恢复到了原来的自我,但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知识,更有控制力,与这个女孩之间的联系也比以往更多了。他被她在自己床边度过的时长惊呆了,她通常在他醒来之前就到了,在他睡着之后才离开。
                  当然,他们不可能一直交谈——毕竟,如果他想恢复的话,她需要集中注意力。
                  “我想试试这个,”赫敏突然说道,把里德尔从他的思绪中拽了出来。她拿着一本不熟悉的黑皮书。
                  “那是什么?”
                  她转过身来,标题对着他:如尼魔咒。如尼魔咒?“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如尼魔咒。”他困惑地说。
                  她说:“也许他们是在1945年以后才被发现的。”
                  “哦,好吧,继续,”他说。
                  “在‘医疗工艺第九版’中曾提到过,如尼魔咒在治疗方面是非常强大的,”赫敏边说边翻阅一本她经常参考的红皮书,“我从来没有试过如尼魔咒,但是我的O.W.L.古代如尼文成绩是O,我相当有信心搞定这本书里教导的一切,所以我想知道你是否愿意……让我尝试。”
                  他谨慎地看了一眼那本黑皮书,“我相信你。”他不安地说。赫敏闻言顿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里德尔或多或少地意识到了他所说的这句话的重要性。
                  “棒极了!”她说着站了起来,“来吧,让我们看看这里。”
                  她仔细地看了一遍使用如尼文治疗的操作说明。
                  大约读了二十分钟后,里德尔问道:“那么,基本的前提是什么?”
                  赫敏耸耸肩:“这显然是一个如尼魔咒的基本框架,用标记显现来书写正在使用的如尼文,然后施放咒语,大声说出对应的如尼文,瞧!这看起来并不难,我只是惊讶他们为什么不在O.W.L.级别就教我们如何使用如尼魔咒。”
                  她坐在床边看着黑皮书上的一张示意图,仔细观察着咒语和魔杖的动作,还自己练习了两次。“Terinculum Efectiva,”她自言自语着挥动了一下魔杖——在书写完每个如尼文后快速向前滑动的动作,相当容易。
                  赫敏从椅子底下拉出一张羊皮纸,写下了她计划使用的如尼文,以备参考。 Irwaz。Unam。Zwahir。Lecte。Menha。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里德尔嘟囔道。
                  “噢,嘘,”赫敏高兴地说,把魔杖放在他的胸腔前方。“Terinculum Efectiva,”她仔细地说,魔杖向前滑动,然后轻弹。一个火红的方块出现在了空中,在她魔杖刚才停留的地方盘旋,她将魔杖沿着边线向下,向左,向下,向右,最后向上,形成一个由相连的红色方块勾勒出的完美五角形区域。她无声地施放标记显现,慢慢地将每个如尼文刻在每个方块里。每当她填完一个方块开始填下一个的时候,前面的那个就开始发出明亮的白光,然后渐渐变成桃色。当最后一个方块被填满后,它也变成了桃色。
                  突然,如尼文之间的相连的地方爆发出了一道白光,整个五角形开始剧烈震动。赫敏警惕地看着这一切,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挣扎着想要获得自由。她有些惊恐地回头看着她前面写的名单,让魔杖停在每个方块上,逆时针方向划动。 “Irwaz!Unam!Zwahir!Lecte!Menha!”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当她说完“Menha”的时候,方块从里面打开了,一束束明亮的白光直冲五角形的中心。赫敏抿起嘴唇,这个五角形看起来不太稳定。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如果她毁了一切怎么办?
                  就在她注视着的时候,五角形像是一团静电一样随机向外喷射着能量,然后它降落到了里德尔的胸口——沉入了他的体内。
                  赫敏瞪大眼睛看着被撕碎的肌肉似乎再一次被创造出来了,并且在光线的照射下泛着幽幽的红光。然后,它们仿佛有自己的意志般开始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片完整无缝的胸肌。
                  里德尔看上去非常惊慌。这是一种非常非常奇怪的感觉。
                  赫敏从床上跳了起来,几乎不敢相信她成功了。 “Yes!”她欢呼道, “梅林,我几乎不敢相信这会有用!”
                  突然,她感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虚弱感,像是肚子被狠狠踢了一脚,她猛地倒在床边,双手紧揪着床单。
                  “赫敏,”里德尔紧张道,“赫敏?”
                  她抬起头来,这股突然袭来的虚弱吓坏了她。接着,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巨大的哈欠:“我……我必须……”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的意识就消耗殆尽了,后半句话变成了一段含糊不清的咕哝。在头昏眼花地晕倒之前,她只来得及让自己平躺在了床上,不至于和坚硬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里德尔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考虑过对她使用快快复苏,但是这个咒语会把非自然的能量传递给接受者,如果如尼魔咒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了她的免疫力的话,这对她的身体是不利的。
                  这是里德尔之前从未见过的魔法的副作用。通常情况下,魔法似乎有它自己的力量来源,而不会像寄生虫一样从它的饲主那里吸取能量。比如说,里德尔可以一连好几天地施放昏昏倒地,而且不会感到疲倦。魔法不应该是一种会损耗人类精神的东西。至少,不会像这个如尼魔咒一样,这一点非常令人不安。 “赫敏?”他试探性地再次问道,尽管对她的回应没抱希望。
                  她的脑袋离他只有几英寸,昏睡中的她看起来毫无棱角,平和极了。一束浓密又毛茸茸的卷发遮住了她的眼睛,落在她的脸颊上。她穿着一件柔软的红色毛衣,袖子挽到了肘部。里德尔移开了视线,对于现在的状况感觉有些不舒服,但对于自己突然生出的想要伸手去触摸她手臂的冲动,他感到更不舒服。他清了清喉咙,别过头去。
                  他仍然觉得,她愿意花这么多的时间来治疗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但是他越来越感到……感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唯一来探望自己的人只有赫敏,阿布拉克萨斯,瑞文兰德和海尔波。他原本并不会在意这种事,但这也使他意识到,几乎没有人关心他是否受伤。这是一种……很古怪的感觉,连阿拉明塔·梅利弗伦都没有来看过他。
                  比那更为古怪的是,他并没有因为人们不愿意探望虚弱状态下的汤姆·里德尔而感到愤怒。他以这样的借口安慰自己:他们可能不知道他醒了,他们可能不想见到受伤的他,或者他们生怕自己身上的生命气息太过耀眼,会刺激到那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虽然这很不合逻辑。
                  但他发现自己却不太在意这件事,尤其不会在其他四人日复一日来探访他的时候。每一天,瑞文兰德和海尔波都会为新药剂的研制提出建议,阿布拉克萨斯则会帮助赫敏稍微治疗他的躯干。除了他们之外,任何其他人都是多余的,特别是像拉文克劳姐妹那样愚蠢的,只会傻笑的女性。可悲的是,很多人并没有这样的敏锐的领悟能力,里德尔觉得赫敏应该给他们一些指导,让他们知道应该如何向世界展示自我与众不同的个性。
                  里德尔皱起了鼻子。赫敏毛茸茸的头发披散在他的枕头上,一股属于她的味道不可抑止地钻进了他的鼻腔,使他有些恍惚。当然,除了酒精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理由能让他想要轻轻地碰触一个睡着的——一个睡着的——
                  真奇怪。在想到“泥巴种”这个词之前,他停了下来。这个词没有像其他那些他印象深刻的词语一样呼之即出。
                  格兰杰正在承受魔法的副作用,里德尔闷闷不乐地想。难道他不渴望实现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净化工作吗?
                  他醒来的第一天她所说的话仍然回荡在耳畔:“请原谅我试图把魔法世界从你的魔掌中解救出来,让它再一次成为一个我可以找到工作,可以拥有权利和自由的世界!”
                  权利和自由?里德尔仔细思索着这两个词。她并没有真正的自然权利,也没有源于高贵血统的内在自由。也许她认为自己得不到社会和政治认可的自由是不公平的,但里德尔认为这很合理……除了那些碰巧能够操纵魔杖的麻种巫师。里德尔一直认为,如果麻瓜再也不做任何事情,那他们就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如果地球上每一个麻瓜都消失了,那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因为没有人会浪费时间和他们打交道了,没有人会牵扯进他们的无能、他们无意识的自负、他们自我感觉良好的“智慧”中了;没有人会因为他们的愚蠢行为而再次受到伤害了……而麻瓜的产物,麻种巫师——他们的身上一定有问题,他们一定是从一些非自然的邪恶力量中获得了魔法。要不然魔法怎么可能会诞生于虚无?诞生于麻瓜,诞生于劣等种群,诞生于那个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的物种?
                  里德尔咬紧牙关。但是他该怎么解释赫敏?她是一个强大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女巫,非常聪明,也非常成熟。魔法似乎是她唯一关心的事情——她一点也不像其他女孩那样关心自己的外表——而她在这一点上做得真是太棒了。事实上,当格兰杰这样的麻种巫师和许多无能的纯血巫师站在一起的时候,里德尔要怎样才能一再说服自己,麻瓜是劣等种群呢?


                  IP属地:上海461楼2018-02-09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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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469楼2018-02-12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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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在被允许再一次站起来之前,我还有什么事可做吗?就这么躺在这里真的很无聊。”
                      “即使技术上你可以站起来,你也不应该急于这么做,因为你的身体部位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再次回归原位。”她耸耸肩。
                      里德尔嘲笑道:“赫敏,只要我能站起来,我就会走出这个房间,并且可能永远不会回来。我已经躺了太久,我觉得我的背已经融化在了该死的床单上了。”
                      赫敏大笑起来:“希望不要这样,因为那太影响治疗了。这个问题我们到时候再解决,你至少还得躺一个星期。”
                      他抱怨了起来。“诅咒我的人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他嘀咕道。
                      “究竟要我告诉你多少次才行?没有人想要诅咒你,只不过是两个咒语在空中撞到了一起。”
                      “那么他们是谁?梅林,他们要为了此——”
                      “我不会告诉你的,”赫敏坚定地说,“你最好不要试图跟踪他们,伤害他们。”
                      里德尔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
                      “你觉得呢?”
                      他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再次低头瞥了一眼自己握着魔杖的手。“因为……让我猜的话,”他讥讽地叹了口气,“你关心他们。”
                      “并不是那样,而是你没有权利理所当然地伤害别人。”
                      “但是这确实是理所当然。”
                      “问题就在这里!”赫敏愤怒地说,“老实说,汤姆,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其他人是独立的个体?他们不是你的消遣,也不是你的玩具。”
                      他盯着天花板,不想听她的念叨,因为这违背了他曾经坚信过的每一种理念。“那么,那你建议我做什么?”他大声说道,扭过头来看着她。
                      “如果他们是体面的人,一旦你恢复了健康,他们可能就会走到你面前,为误伤了你而道歉,尽管这只是一场意外。”
                      “所以这就是我的机会,让他们为自己的无能和鲁莽付出代价?”
                      “什么?不!你是认真的吗?”
                      “好吧,别生气!”他安抚道,“老实说,我不——那么——”
                      简直是太可笑了!就好像他的脑袋里只有一个选择,而这个选择还是错误的一样,赫敏感觉自己快气炸了,甚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来跟他谈一谈这件事。“在他们道歉之后,你会说虽然这给你带来了极大的不便,但是没关系,因为他们不是有意的。”
                      里德尔震惊地瞪着她,就好像她长了两个脑袋一样。“所以一个让我差点挂掉的人只要道歉就行了?而我则会回答没关系?这太愚蠢了,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能诅咒他们,这样才是真正的扯平了。”
                      赫敏抬头望着天花板,闭上了眼睛,像是在祈求某种神圣的援助:“有一句哲理叫做:'当我的拳头碰到你的脸时,我挥拳的权利就结束了。'汤姆,你应该记住这一点。”
                      “我不希望你告诉我应该记得什么,不应该记得什么,”他嘀咕道,然后停顿了一下,说道,“尽管你说得很好,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些的?”
                      赫敏困惑地瞥了他一眼,嘴唇因克制着不发出笑声而微微颤抖:“麻瓜研究”。
                      “什么?”
                      “哦,我不应该这么说,”她无奈地笑了起来,“你应该看看你自己的表情。”他的嘴紧紧地抿着,黑色的眼睛睁得很大,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怀疑。
                      “你为什么要选修麻瓜研究?”他问道。“你难道不……你不是已经很了解麻瓜了吗?”
                      赫敏翻了个白眼,过去有太多同学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比起麻瓜文学,麻瓜还有更多其他的文化,”她说,“我有一整个学期都在学习麻瓜哲学,这是一门令人着迷的学科,有一些非常优秀的麻瓜思想家,还有一些发明的东西的人——科学家——不需要依靠魔法,他们也能用自己独有的方法来完成许多事情。学习这些真的很有趣。”
                      里德尔翻了个白眼:“当然。”
                      “你不相信我,”她指责道,“我会让你知道,像尼古拉特斯拉,托马斯爱迪生,路易斯巴斯德,玛丽居里,亚里士多德,柏拉图,让-保罗萨特,但丁这样的人——他们都像你我一样聪明。”
                      “但他们是麻瓜,”里德尔自以为高人一等地说道,“这甚至不是一回……事。此外,柏拉图和但丁是什么鬼?”他窃笑了一下,赫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来给你科普一下吧,汤姆。柏拉图是一位哲学家,他在伦理学、认识论,形而上学和美学方面都颇有造诣,他也是亚里士多德的老师。他是希腊人,非常聪明。但丁是意大利人,他在作品里提出了有关地狱九环的哲学——尽管他的作品距今已有数百年之久,但时下人们仍然会引用这一观点。”
                      “地狱九环?”里德尔思索着,他确实听说过,“是这个叫但丁的人发明的?”
                      “这是他的理论,是的,”赫敏吸了一口气。
                      “那么,第九环是什么?这是最糟糕的,对吧?”里德尔问道,虽然他的语气是无聊,但赫敏可以发誓她从中听到真正的好奇心。
                      “叛徒,”她说,“都是悲惨的背叛者,而且越是接近这个环的中心,他们越被冰冻得厉害。”
                      “中间一定是魔鬼,撒旦或其他东西吧。”
                      赫敏点点头。 “一个三头恶魔,它会把最臭名昭著的背叛者吃掉,比如布鲁特斯,卡西乌斯和犹大。”
                      里德尔只听说过犹大,但也就只是听过名字而已。“他们究竟做了什么糟糕的事情?”他问。
                      “背叛了他们的恩人,”赫敏若无其事地说,手里拿着魔杖,“据说这是最大的罪孽。布鲁特斯和卡西乌斯背叛并杀死了他们的朋友罗马皇帝尤利乌斯凯撒,而犹大出卖了耶稣,使他被钉在了十字架上,耶稣只是一个善良的人而已。”
                      里德尔打了个哈欠。“呃,这听起来很有趣,”他说,但是他没有继续说一些讽刺的评论,赫敏原以为他会。“你读了很多,是不是?”他讥讽地反问道。
                      赫敏笑了起来。“是的,我读了很多,”她说,“你到现在才知道吗?也许你不像我想象的那样聪明。”她把一瓶魔药放在他的嘴边,“喝了它。”
                      XXXXXXXXX
                      “赫敏,”里德尔叹了口气,“如果你回到了那个世界,你觉得你现在正在做什么?”
                      “嗯——”她小心翼翼地回答,用魔杖轻点他虚弱的静脉,“我认为这要看情况。”里德尔现在已经习惯了被魔杖刺激内脏的奇怪感觉,也习惯了伴随着这种触碰的阵阵金色光芒。
                      “看情况?”光从赫敏的魔杖射入了他的胸膛。
                      “取决于你是否能够成功杀死哈利,”她低声说。里德尔内心了然,对——他的另一个自己一直在试图找到那个叫波特的男孩。
                      “如果我不存在呢?”他沉思着,“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七年级学生呢?”
                      赫敏渴望地叹了口气。她经常这么想,极其希望这是真的。“那我可能会一直唠叨哈利和罗恩的作业。”微笑爬上了她的嘴唇,“我可能会成为女学生会主席,而且会整天担心我的N.E.W.T.s考试。对了,那些考试科目难吗?”
                      “很容易,”里德尔说,“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好吧,”赫敏继续说道,“但是‘不用担心’这种话我可能听不进去。我还是会常常熬夜学习,然后用少得可怜的空闲时间来帮忙哈利和罗恩的完成他们的作业。”
                      里德尔挑起眉毛。他这一生中从未浪费过一天时间在学习上。事实上,如果赫敏真的需要学习,他会感到惊讶。“你为什么要花那么多时间在学习上?”
                      “我必须这么做,”她说道,从里德尔的胸膛前直起身子,“在学业上失败是我最大的担忧之一。”
                      “在学业上失败是什么意思,是某门课只得到了一个E吗?”里德尔嘲笑道。
                      她皱起眉头,满脸愁容:“实际上,我 O.W.L.的黑魔法防御课成绩只有E,这令我非常心烦意乱,但没有人会听我抱怨,因为我的其他科目都得了O。”
                      里德尔轻笑了起来。
                      “你在嘲笑我吗?你明知道O.W.L.是非常重要的。”
                      “哦,不,我从来不会嘲笑一个疯狂的完美主义者,”里德尔打了个哈欠,斜着眼睛看她。
                      “那为什么……好吧!我打赌你一定每门课都拿了O,”赫敏的语气隐隐透着顽皮。
                      “没错,我都是O。我给你三次机会,你可以猜猜我每天学习多少时间。”
                      赫敏想了一会儿。她自己平均每天花在学习上的时间是九小时:“九个小时?”
                      他得意地笑了:“不对。”
                      “七个小时?”
                      现在他看起来像是在压抑自己的笑声:“不对。”
                      赫敏皱起眉头。当然,不会少于五个小时,也许他在学校的时候比她还要用功?……“十个小时?”除非这一天不上课,否则是不可能学习十小时以上的。
                      “不对。”
                      “好吧,到底是多少?”
                      “我不学习。”
                      赫敏呆呆地盯着他:“什么?”
                      “我不学习,”他重复道,“就这种程度而言,我敢保证你也可以不用学习。所有我做的就只是把需要交上去的作业完成而已。”
                      这太不公平了。长久以来,她对每一堂课都全情投入,但黑魔法防御课仍然是块难啃的骨头,成绩单上突兀的E像是在嘲笑她一样显眼,而黑魔王居然在O.W.L.中得到了全部的O……
                      “令人生厌的对比,是吗?”里德尔带着一丝欠扁的笑容问道,就像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 “但你要知道,那些愚蠢的测试所需的一切,你在课堂上都已经学到了,并且我猜想你也一定记了一大堆细致入微和毫无必要的笔记,对吧?”
                      “如果我不是在治疗你,你现在就会被咒。”赫敏喃喃道。
                      “哦,冷静一点,女士,”他叹了口气,“我以个人名义向你保证,你在黑魔法防御术上绝对能拿O,而且我们都知道我的话比那些审查员的更准确。”
                      尽管他的话如此不着调,她还是感到被安慰了。“不要叫我‘女士’,”她后知后觉地告诉他。
                      “你更喜欢‘男士’吗?”
                      赫敏看起来并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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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477楼2018-02-14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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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是一月十四号,赫敏一整天都没有和里德尔争吵,这是一个壮举。她震惊地发现自己在里德尔的身边会感到放松,就像之前和她的格兰芬多朋友们在一起时感觉一样,甚至像她还活着的时候、还有一大群朋友们的时候一样。她感觉到自己已经再一次卸下了提防的屏障,她应该为此感到不安,但没有。也许是因为他只能一动不动地躺着,也许是因为他们似乎相处得很好。她已经完全习惯了整天和他待在一起——尽管没有多大意义,但她享受与他交谈的时间——没有目的,没有动机的惬意时光。
                        她发现自己有点不太希望他好起来,因为这样他就不能偷偷摸摸地实施一些可能会对人们造成可怕伤害的计划。毕竟,当她和阿布拉克萨斯在场的时候,她相信他不会做任何事,但换作其他任何人,她不相信他们能够阻止他达到自己的目的。除了邓布利多。
                        赫敏觉得自己完全失去了与阿不思的联系,因为她没有告诉他有关里德尔的事情。这完全是愚蠢的,但似乎无法避免。在米拉离开之后,戈德里克变得完全离不开阿不思,他们总是同进同出。这几天由于芒戈和杰瑞德说米兰达应该快醒了,他们也常常会去医务室里坐坐,等待米兰达醒来。
                        赫敏为米兰达感到担忧,当她睁开眼睛,却发现米拉已经离开了该有多可怕;当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赫敏不知怎么的疏远了大家该有多可怕;当她睁开眼睛,却发现一切已经完全变了样该有多可怕。
                        赫敏担心戈德里克可能会听说她正在治疗里德尔。对于他不太稳定的情绪而言,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他和米拉从来都不喜欢里德尔。如果戈德里克知道赫敏没有待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而是整天都待在里德尔的房间里的话,那么问题就很严重了,而赫敏不想面对这种情况。
                        米拉。
                        赫敏感到有点奇怪。相比起米拉,R.J.的离开对她而言更难承受。也许在米拉离开前,她已经失去了她,因为愚蠢的学院斗争和幼稚的争吵而失去了她,因为怀疑和疏远而失去了她,因为她对戈德里克的爱而失去了她。也许是因为这次赫敏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她并没有感到那么难以承受。
                        “它起效了,”她低声说道,思绪飞回了她眼前正在做的事情上。
                        它起效了。它起效了!
                        之前她无数次试图对里德尔的胸口施放一种会让他的皮肤重新生长的咒语,但都失败了。只有这一次,它并没有立即滑落或拒绝愈合,咒语的边界完美地贴合在了伤口的边缘,当赫敏努力将魔杖抽回来的时候,咒语整个覆盖到了他的躯干上,并填进了他胸口的洞中。“汤姆!它起效了!”她气喘吁吁地说,“梅林,我简直无法相信!”
                        他微微一笑:“这是否意味着你的治疗结束了?”
                        “如果你没什么需要治疗的话,那我的工作确实也差不多了,”赫敏夸张的笑容渐渐消褪了一些,“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砍断你的手或其他什么……”
                        这他第二次露出那种明亮的笑容,那种不带一丝恶意、自我满足或洋洋得意的笑容,赫敏感觉有人在她的背后贴了一块冰。“比起另一个,这可能是一个更合适的选项。”他装模作样地沉思道。
                        “另一个是什么?”她笑了。被砍断一只手通常情况下不可能被作为合适的选项。
                        “无法看到你在这里从日升待到日落。”他平静地回答,眼神冷静地与她对视,语气坦诚又严肃。赫敏觉得有人把整座冰山都压在了她的背上。
                        她没有回应。即使她能够想到如何回复,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够说出来,因为她的喉咙紧锁着,空气似乎无法进入到她的肺里。而且,她发现这是自己最近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被他的外貌所吸引,他黑色的头发蓬乱又迷人,笑过之后的嘴唇微微放松,在夕阳的照耀下她还看到了他下巴上冒出的些许胡茬。但最让她惊讶的是他看她的方式,就好像她是他的全世界一样,那对严肃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她,让她感到有些惊慌。
                        “哼,”他发出了一个声音,但这个安静的声音并没有打破这个诡异的沉默,“从我刚才成功地让你说不出话,到现在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吧,格兰杰小姐?”
                        她笑了起来。“是的,”她说,“我以为你失去了你敏锐的触觉。”他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她打断了他,“让我纠正一下……汤姆里德尔从来不会失去他敏锐的触觉。”
                        “我很高兴我们了解彼此。”他的声音比以前更安静。他那棕色眼睛深处的——是暖意吗?
                        赫敏撑着两只前臂靠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握在一起的双手,紧张时绞手是她的习惯。“要说我了解你,确实有点过了。”她平静地回答。
                        当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时,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快爆炸了,一瞬间她差点激动地跳起来,下一瞬间又觉得平静得一如往常。他们凝视着彼此,“我不这么认为。”他说。
                        赫敏想要低头看看那双轻轻握着她的手,想要低头看看覆在自己手掌之上的伏地魔的手,但她无法把视线从他的眼睛上移开,那双眼睛不是伏地魔的,而是汤姆·里德尔的。汤姆·里德尔有一双完全不一样的手,这双手会温柔地抚慰她,拇指轻轻拂过她的指关节,让她每一寸的皮肤都毫无防备地颤栗不已。这是一双她丝毫不想推开的手。
                        然后她说,“我该走了。”
                        他说:“明天见,赫敏。”
                        她为这句话是真的而感到高兴。


                        IP属地:上海480楼2018-02-14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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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气啊,发不出
                          只能截图发了
                          预告:
                          马上又要小高潮了,有人被撩得表白了,有人榆木脑袋。


                          IP属地:上海489楼2018-02-14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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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490楼2018-02-14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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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491楼2018-02-14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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