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toria的父母想让她在家里过春假。
‘我跟他们说了,我要带着你回去。’Victoria告诉Taylor。
‘你确定吗?’Taylor问道。‘你如果不想要不用强迫自己,我不想让事情变得尴尬——’
‘Fuck,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上次回去太无聊了,如果我还要一个人回去的话,我会疯的,’Victoria叹气道。她停了会儿,牙关紧闭,好像在思绪什么一样。Victoria接过Taylor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握住。‘我需要你,我觉得。’
Taylor永远听不腻Victoria说她需要自己。
‘Okay,’她说。然后笑着,转身亲吻她。I love you,I love you,I love you.在Taylor的脑海里,每次心跳她就想到这句话,但是Taylor没有说出来。‘我们什么时候走?’
开车去西雅图通常要五个小时,但Victoria花了七个小时。她们早起出门,停在波兰吃早午餐。桌下Victoria的手握着Taylor的手。
旅途前半段时间不算难熬。聊聊天听听歌就打发了。Taylor喜欢在车上做一个旅客。她总是喜欢头靠着窗外,看着风景,想象自己如果生在那里生活会有多不同。
但是五个小时候,即使她也开始感到疲倦了。Victoria一定也感到如此,因为她决定先去一趟奥林匹亚。‘我得休息会,’Victoria说。‘我们可以去那的公园待会。我拍照经常在那里取景。’
能终于站起来走会路感觉很好。附近有一些带着孩子的家庭,他们主要都在游乐设施附近待着。Victoria带着她往公园更深处走,远离人群,一片秘密花园,两边覆着弯曲杂交破碎的树枝。Taylor用自己的外套铺在座位上,阻止树枝刮伤。
‘这里很棒,’Taylor说,看着四周。树枝是那么密集,她几乎觉得她们在城镇外的某个远离人烟的地方。感觉很奇妙;和Victoria一起在没有人烟的地方呆着。
‘Yeah,’Victoria同意道。她看起来很紧张。Taylor又看了看周围,然后她抓起了Victoria的手,带到她的嘴边,亲吻着。Victoria的笑容让Taylor感到心中某处在疼痛。‘我周末经常来到这,拍摄自然题材的照片。’
‘能不能给我看看呢。’
‘几年前只是为了练习拍的罢了,并不好的。’
Taylor觉得很难相信这点。Victoria很努力才变成了现在的自己,变成了她现在这么有才华,虽然她还是在接受Victoria会有不好作品的事实。但是她们不是来这聊这个的。
‘你紧张了么?’Taylor轻轻地问道。她用拇指在Victoria的手上轻轻略过。
‘我的家人不想让我再回Blackwell上学了,’Victoria她盯着她说道,所以Taylor才能看出这一定很难接受。‘但他们也不想让我在西雅图在待下去了,我能猜到。当...当所有事情袒露出来的时候,发现Nathan和Vortex Club的事情的时候,他们就觉得很没面子,很 失望。’
Victoria停下说话,咬着嘴唇,呆滞的盯着树。Taylor抓紧她的手等着。
‘我知道他们不想让我在他们周围。他们不想一直给朋友解释这一切。事实上他们想让我转学到纽约。当我不同意的时候他们甚至建议让去我新环境上学,伦敦或者巴黎。’
‘你可以回来,’Taylor无法阻止她断断续续的声音。Jefferson是Victoria被转到Blackwell的第一个原因。她认为能跟摄影师本人交流比在周围学校提供的建议好得多。但发生了暗室的事故后,那里就没有值得让Victoria父母继续让她留下的理由了。‘为什么?’
‘因为要去别的地方的想法让我想要自杀,’Victoria突然说道,她语调中的强硬并不是针对Taylor。反正她也能感到自己眼中的泪水。‘在Blakcwell至少我还有你。’
‘Oh.’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周还让我回来,’Victoria说完后开始抽涕。‘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没事的,’Taylor说道,甚至她都不太相信自己说的话。但是她明白有时候只能这么说。‘你会没事的。’
Taylor并不知道Victoria会不会说服自己相信,但是她仍旧转头亲吻了Taylor。
Victoria的父母至少在他们到了的时候看起来还比较宽容。Victoria的狗狂喜不已。它一边叫一边跑,Taylor几乎觉得触景生情,看着Victoria抱着公主,脸蹭着她的毛发。
Mr.Chase坚持要帮她把包放到房间里。她跟在后面,随后他告诉了客房的位置。‘Victoria一会就上来了,我很确定。很高兴在见到你,Taylor,’他说完便走了。
一个人,Taylor把自己的物品放好,观察着房间布局。客房仍旧是她回忆的那样;装饰很好,但是没有家的感觉。几乎感觉自己在旅馆一样。房间墙壁上的照片全部是艺术作品,很有说服力
让人相信她的父母拥有一座画廊,但是Taylor仍旧因为墙上没有家庭合影而感到失望。
当Victoria和她见面的时候她的东西基本上都已经整理好了。
‘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她说,立即亲吻了Taylor。她查看了房间后点了下头。‘晚餐马上就好了,出来等吧。’
The Chase家里真的很让人惊叹,装饰也许是Taylor最喜欢的部分。这里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有树和水景。Taylor很难相信在这里成长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受,只是往窗外看就能感觉自己拥有
了一座城池一样。
‘我可以让我爸把壁炉打开,’Victoria说道,但是Taylor知道Victoria如果真的想要打开壁炉她就跟她父亲说了,所以她摇了摇头。反正太阳还没落下,她们也不太需要一个光源。
这里的椅子很舒服,但是太大了。Taylor想要跟Victoria拼一个椅子坐,但是感觉如果不问就做的话太冒险了。
她们还没有告诉家长她们现在在一起。
‘回家感觉好吗?’Taylor当Victoria没法开始一个话题的时候问道。
Victoria僵硬的笑着,太僵硬了。‘至少不用继续开车了,我挺想家的,也很想公主。’
‘它去哪了?’Taylor问道。Victoria很明显不想去聊她的父母。所以转移话题更好一些。
‘在我妈的脚下,希望她能给它喂一些烩饭。’
时间过得很快。当Mr.Chase接他们的时候天空已经从橙色转变成了淡紫色。晚餐是很美味,但是他们之间的紧张感把Taylor的食欲全搅和没了。
他们四个人加上公主在宽广的客厅渡过傍晚。Taylor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回答着他们的问题,她在学期里的安排,她大学计划的失败,她母亲的病情。他们空气中总飘散着一种尴尬感,无论想什么办法都无法清除走。Victoria即使参与了话题也没办法清除,每次话题伤害到了她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句简单的回复。
Taylor离开的较早。她洗完澡后上床时是九点半。
早晨醒来看到Victoria给她发的信息,内容是关于昨晚情形的事情抱歉。她几乎用尽所有控制里才做不不去问关于Victotia和她父母昨晚发生的事情。她等着,因为她知道Victoria需要空间。
她们第一天和Chases逛街。在城市里的餐厅吃了饭,在Chase Space停留参观画廊。Victoria在整个过程都很安静,只有在看到曾经和Taylor一起参观的地方时发出一点声音,表示自己很兴奋。
当天傍晚,她们都已经回到自己房间的床上的时候,Victoria进入她的房间找她谈话。和Victoria的父母相处一天感觉很奇怪和不适应。
虽然她们在Blackwell也没那么开心,但是至少在校园比在这更有个人空间。但是Chase家庭里的环境也慢慢变成了她们感情的一部分。
Taylor蜷缩在床上,门外的光线慢慢变暗的时候她盖上了被子。Victoria小心翼翼的进入房间,公主紧紧地跟着她,它项圈上的名牌不断发出叮铃铃的声响。
公主在床尾安静了下来,Victoria躺在了Taylor的身旁。她们之间的吻是纯真的,带着安慰感。Taylor用手慢慢地抚摸着Victoria的头,直到她肩膀的压力慢慢松懈下来。
‘他们要卖掉房子,’Victoria说,声音很细微。‘在月底。他们要搬去科罗拉多。’
‘什么?’Taylor反射性的问道。‘科罗拉多?’
‘我们在Boulder有个度假房,’Victoria解释道。‘他们说要改变生活节奏。’
‘那画廊怎么办?’
‘他们要把那个也卖掉,’Victoria说道。‘所以他们才想让我回去上学,为了打破邻居之间的流言,顺便让我拿我的东西。’
‘Oh,’Taylor叹气道。她觉得自己很蠢,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
‘他们说我在过圣诞节的时候就考虑过了。’Victoria说这句话时的颤抖让Taylor的心都要碎了。‘我得让他们等,Taylor,我需要让他们等。’
Taylor没有说话,手指又开始拂过Victoria的头发,指甲轻轻地滑过她的发间。
‘我只是,’Victoria的声音断续,‘我在这里长大。我知道我没有在Blackwell待过多久但是——我只是在这些年失去了太多。事情变化的太快。我只是想要留下一些东西。’
‘I‘m sorry ,baby,’’Taylor小声说道。亲吻Victoria的头中间。
‘他们还指望我相信改变生活节奏这样的狗屁话,’Victoria骂道,呼吸加快。‘***的把我当成***。他们要搬走是因为我。因为我让他们感到羞耻。因为不想去解决他们的名声问题。’
‘这一切感觉...感觉我好像在受惩罚。好像这一整年都在因为我做的那些该死的事情而惩罚我。我失去了名声,失去了我的朋友,我失去了大家的尊重。现在我失去了自己该死的房子。而这都是我应得的。我失去了生活里所有的美好,除了你,而我每天早上都在想这不是最后....’
‘最后什么?’Taylor在寂静太多的时候轻声问道。
‘最后我和你相处的一天,’Victoria说道。
‘不会的,’Taylor承诺道。她轻柔的摸着Victoria的侧脸,使她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我保证你这不是最后。’
‘你怎么能做到那样?’Victoria问道,声音迷惘,断续。
‘因为我爱你,’Taylor终于说道。她以为这一刻来临的时候会感到害怕,但她感到了自由。‘我爱你,Victoria。’
‘Oh,’Victoria说。然后她亲吻着Taylor,手放在她的头后,就好像是她们之间不够近一样。‘多久了?’Victoria问道,颤抖着靠着她的嘴唇。
‘好几年了,’Taylor承认道,向前抱住Victoria,她靠着Victoria的头发说着。‘当我们还是新生的时候我就爱你了。但是我从没以为我能拥有你。我从没以为我可以这么抱住你。但是因为和你很近所以我没觉得什么。但是现在...’
‘现在?’Victoria问她,从怀抱中挣脱,又亲了Taylor的嘴一下,轻轻地。‘现在?’
‘现在不一样了。’Taylor的心在胸中跳动着。她把手滑入她们之间,放在Victoria的胸前,感受她和自己一样飞快的心跳。‘现在一切都更好,你出现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空虚,是你充实了我的心。’她暂停抓住Victoria的手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跳。‘为什么我不会等你呢?你才是我唯一想要的。’
‘我也爱你,’Victoria在听到这些话后开始微微颤抖,虽然这有些不像她。但是Taylor不在乎。
她未感到如此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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