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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着急有用吗?”
银时背靠着墙看着夜空说道。
然而他偶尔无意识握紧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慌。
尽管银时看起来很平静,桂还是能感受到银时的恐惧。他在怕,怕土方会步上阿健的后尘。
“关于他……你有什么头绪吗?”
桂问道。
“没有。唯一的空白是三天前的晚上,我被人下了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害了他……”
“放心吧,你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做。全程嘴里喊的都是‘阿健’,连点土方的信息都没有透露。那药效那么强劲,也真亏你能忍得下来。”
“但我却把他给折腾了个半死。”
“他现在不又活蹦乱跳地乱跑了吗?银时,你该给他立个规矩了。”
“……”
银时沉默,想起土方第一次跑到码头时的情景。
过了一会儿,银时道。
“从一开始我就给他立下过规矩。我又不能真的囚禁他。”
“……唉。”
桂拍了拍银时的肩。
从早上得知土方的行踪反常时,桂就派人手调查土方及和坂田银时有关的一切人的动向。到现在,他都没能查出个确切的信息。
不知道是土方善于躲人,还是有谁在为土方清路。
但有一个人,确切地说,有一个组织,这两日动向不明朗。
“银时,你和见回组还有接触吧?”
只是这一句问话,银时就知道桂想说什么了。从某种方面来说,银时就是在等桂提到见回组,或提到见回组中的某个人,来印证他的猜测。
“嗯。我想他差不多要发来信息吧,我已经准备好东西了。”
银时的这一番话,让桂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害死阿健的“恶魔”,就是见回组。
“假发,如果我再次抛下码头……会怎么样?”
“和上次一样,三个月?那你会被彻底拉下去。上次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谁都没想到阿健会突然死于非命。短短的三个月,他们培养不出有与各方人马周旋魄力的亲信。但这次不一样。”
虽然银时看起来漫不经心,也知道银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桂还是向银时娓娓道来。
“自从土方进入大家的视线中后,他们就一直在调查土方的底细。有人甚至还放出土方就是真选组警察的消息,让他的受关注度空前高涨。这其中肯定有一直觊觎你位置的人,经过上一次的教训,他们一定做足了准备,就等着你露出破绽。你被人下药就是最好的证明。银时,佐佐木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人,你要有心理准备,做好最坏的打算。”
银时没有应声,只是点了下头。
“嗡嗡。”
手机来讯息的提示音。
“假发,谢了。”
银时边掏出手机看讯息边迅速朝前方走去。
“不是假发,是桂!”
桂看着银时疾去的背影,尽管明白银时懂得分寸,但还是叮嘱了一句。
“银时,不管你看到了什么,绝对不能因为土方而爆发。”
银时的脚步顿了一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愧是受过训练的,还真能忍啊。去,再给他加一个。”
伴随着风刮树杈的“嘎嘎”声,一阵“滋滋”的微小声音熔在夜风中钻入耳朵,仿佛是什么美妙的音乐。但这样的声音,进不到土方的耳朵里,周围全是无法忍受的“嗡嗡”声。土方此刻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抵抗施加在身上的巨大疼痛上。
上衣下摆被人放下,粗重的呼吸声逐渐减轻,土方慢慢直起了腰,额头上早已布满冷汗,经夜风一吹,像一层冰帘贴在皮肤上。
“就算你这么做,他也不会因为我而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尽管土方放缓了语速,也抑不住泄在嘴边的呻吟声。他的体内有一个物体正在疯狂快速地转动着,搅拌着被聚积在里无处倾泻的浓稠液体。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
佐佐木不紧不慢地说道,用眼神示意另一人下去。
佐佐木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屏幕顶端的时间,估摸着银时就快到了。他斜睨了一眼土方,略微抬高了音量说道。
“他就快到了,如果不想让他看到你这副样子,就试着求饶吧。”
土方绷紧的心弦一瞬间松动。
那双死鱼眼里,猩红的眼眸中透着冰冷,还有一丝鄙夷。
“哈……哈啊……求饶?老子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
土方咬着牙说完,让他向佐佐木求饶是不可能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说不定我一心软就放你回去了。”
土方是不会相信他这句鬼话的。
“佐佐木大人真是好兴致,这种时候都不忘了享乐。”
轻佻的声音里很明显带着讥讽,佐佐木转头看向来人,银时正不紧不慢地走近。
土方的心跳随着这声音漏跳了一拍,早已瘫软的身体紧绷了起来,呼之欲出的“银”字在视线落到银时的脸上时被吞咽进肚子里,脸上的期待很快暗了下去,只剩下僵硬。
对方的视线未曾在自己身上落过一下。
“这不是等着无聊吗?打发打发时间。我要的东西带来了没?”
银时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只有半个巴掌大的塑料袋,里面装了不到三分之一容积的白色粉末,扔在了佐佐木前面的木箱上。
“比上次纯度多了4%。现在技术还不够成熟,只产出了这么多,我都给你拿来了。价钱嘛,每克多4万。”
佐佐木拿起来那两包粉末,在手里掂了掂,便装进口袋里。
“行,等我验收合格了,钱我自会转到你账上去。”
土方听着他们的对话。很显然,他们已经交易了不止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