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着急有用吗？”
银时背靠着墙看着夜空说道。
然而他偶尔无意识握紧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慌。
尽管银时看起来很平静，桂还是能感受到银时的恐惧。他在怕，怕土方会步上阿健的后尘。
“关于他……你有什么头绪吗？”
桂问道。
“没有。唯一的空白是三天前的晚上，我被人下了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害了他……”
“放心吧，你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做。全程嘴里喊的都是‘阿健’，连点土方的信息都没有透露。那药效那么强劲，也真亏你能忍得下来。”
“但我却把他给折腾了个半死。”
“他现在不又活蹦乱跳地乱跑了吗？银时，你该给他立个规矩了。”
“……”
银时沉默，想起土方第一次跑到码头时的情景。
过了一会儿，银时道。
“从一开始我就给他立下过规矩。我又不能真的囚禁他。”
“……唉。”
桂拍了拍银时的肩。
从早上得知土方的行踪反常时，桂就派人手调查土方及和坂田银时有关的一切人的动向。到现在，他都没能查出个确切的信息。
不知道是土方善于躲人，还是有谁在为土方清路。
但有一个人，确切地说，有一个组织，这两日动向不明朗。
“银时，你和见回组还有接触吧？”
只是这一句问话，银时就知道桂想说什么了。从某种方面来说，银时就是在等桂提到见回组，或提到见回组中的某个人，来印证他的猜测。
“嗯。我想他差不多要发来信息吧，我已经准备好东西了。”
银时的这一番话，让桂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害死阿健的“恶魔”，就是见回组。
“假发，如果我再次抛下码头……会怎么样？”
“和上次一样，三个月？那你会被彻底拉下去。上次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谁都没想到阿健会突然死于非命。短短的三个月，他们培养不出有与各方人马周旋魄力的亲信。但这次不一样。”
虽然银时看起来漫不经心，也知道银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桂还是向银时娓娓道来。
“自从土方进入大家的视线中后，他们就一直在调查土方的底细。有人甚至还放出土方就是真选组警察的消息，让他的受关注度空前高涨。这其中肯定有一直觊觎你位置的人，经过上一次的教训，他们一定做足了准备，就等着你露出破绽。你被人下药就是最好的证明。银时，佐佐木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人，你要有心理准备，做好最坏的打算。”
银时没有应声，只是点了下头。
“嗡嗡。”
手机来讯息的提示音。
“假发，谢了。”
银时边掏出手机看讯息边迅速朝前方走去。
“不是假发，是桂！”
桂看着银时疾去的背影，尽管明白银时懂得分寸，但还是叮嘱了一句。
“银时，不管你看到了什么，绝对不能因为土方而爆发。”
银时的脚步顿了一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愧是受过训练的，还真能忍啊。去，再给他加一个。”
伴随着风刮树杈的“嘎嘎”声，一阵“滋滋”的微小声音熔在夜风中钻入耳朵，仿佛是什么美妙的音乐。但这样的声音，进不到土方的耳朵里，周围全是无法忍受的“嗡嗡”声。土方此刻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抵抗施加在身上的巨大疼痛上。
上衣下摆被人放下，粗重的呼吸声逐渐减轻，土方慢慢直起了腰，额头上早已布满冷汗，经夜风一吹，像一层冰帘贴在皮肤上。
“就算你这么做，他也不会因为我而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尽管土方放缓了语速，也抑不住泄在嘴边的呻吟声。他的体内有一个物体正在疯狂快速地转动着，搅拌着被聚积在里无处倾泻的浓稠液体。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
佐佐木不紧不慢地说道，用眼神示意另一人下去。
佐佐木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屏幕顶端的时间，估摸着银时就快到了。他斜睨了一眼土方，略微抬高了音量说道。
“他就快到了，如果不想让他看到你这副样子，就试着求饶吧。”
土方绷紧的心弦一瞬间松动。
那双死鱼眼里，猩红的眼眸中透着冰冷，还有一丝鄙夷。
“哈……哈啊……求饶？老子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
土方咬着牙说完，让他向佐佐木求饶是不可能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说不定我一心软就放你回去了。”
土方是不会相信他这句鬼话的。
“佐佐木大人真是好兴致，这种时候都不忘了享乐。”
轻佻的声音里很明显带着讥讽，佐佐木转头看向来人，银时正不紧不慢地走近。
土方的心跳随着这声音漏跳了一拍，早已瘫软的身体紧绷了起来，呼之欲出的“银”字在视线落到银时的脸上时被吞咽进肚子里，脸上的期待很快暗了下去，只剩下僵硬。
对方的视线未曾在自己身上落过一下。
“这不是等着无聊吗？打发打发时间。我要的东西带来了没？”
银时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只有半个巴掌大的塑料袋，里面装了不到三分之一容积的白色粉末，扔在了佐佐木前面的木箱上。
“比上次纯度多了4％。现在技术还不够成熟，只产出了这么多，我都给你拿来了。价钱嘛，每克多4万。”
佐佐木拿起来那两包粉末，在手里掂了掂，便装进口袋里。
“行，等我验收合格了，钱我自会转到你账上去。”
土方听着他们的对话。很显然，他们已经交易了不止一次了。

老是被吞，决定分几篇发，要是还是被吞，我也无能为力了

“剩下的还按老规矩来。”
“不，我要修改一条。等我明确向你说明有需求时，你再大量生产。”
银时疑惑地看向佐佐木，他一时不明白佐佐木的意思。
一直以来，他们默认的就是只要佐佐木向银时的账上汇钱，就说明这次的品质合格，就可以大量生产，将成品送到佐佐木指定的地方。
如今这样做，无疑是增加了风险。更何况，佐佐木也知道，银时只是中间的中转商，并不能决定生产方的产量多少。
但很快，银时就将眼神中的疑惑收了起来，耸了一下肩，算是接受了佐佐木的提议。

土方震惊，银时竟是du拼的生产方，一切的源头竟然是他。
他原本一直相信着，所有的源头另有其人，他要做的是顺着银时这条线，摸到隐藏在后的人。
更让他震惊的是，佐佐木作为一名警察，竟然是du拼交易的最大买方，甚至全部掌握在他的手中。
土方被绑缚的双手用力挣了挣。
他知道，他今天是凶多吉少。

“消失了一天一夜，原来是找到新主人了啊。”
土方身子一颤，差点就支撑不住身子，嘴里反驳着。
“唔…不……不是的……”
银时继续向……摸去，果不其然………………。
呼吸开始粗重，胸腔里弥漫着深深的无力感，银时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银时………………，土方顿时绷紧了身体，腹部被灼烧的疼痛愈发清晰，双腿更加酥软，连支撑自己的力量都没了，只能将自己全身的重量挂在那根绳上。
“都这么……了，说吧，你被多少人上过了？”

土方瞪大了眼睛，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身形晃了晃，这才微垂下头，如实回答道。
“我不清楚，可能…八九个人…吧？”
可能？即使此事再令人难堪，银时不觉得土方会给出一个不确定的数字。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时土方正处于昏迷之中。
随后，他转到了土方前面，撩起了衣服下摆。从来到这里，空气里就充斥着特别的烤肉味，在挑战着他的神经。
在腹部右侧，有七个明显的烙铁灼烧过的痕迹，触目惊心。那里溃烂一片，依稀能辨认出“佐佐木”三个字。

衣摆被攥在手中，拳头握紧，微微颤抖。土方感到了银时的怒不可遏，只是一瞬间，这个感觉便消失了。土方抬起头，望向银时的眼睛，那里除了一如既往的冰冷之外，平静无波。不，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是那双眼睛更加冰冷了。
缓缓放下衣摆，银时转头，向佐佐木质问道。
“佐佐木大人，您这可就太不讲地道了。若是对他还满意，和我说一声就是了。就这样未经我的同意，在他身上宣示您的主权，是想要逼我退位吗？等这一单完成了以后，卸磨杀驴？”
“话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可是好心好意地帮你教训他呢，不听话的狗就得要好好地敲打敲打，他才能学会听话。”
“不劳您费心，我自然会教训他。何况有那么多方式，你却选择了一个最挑衅我的方式。我就这么把他给你，我还怎么在这道上混？”
银时说着做出拔刀的姿势。
佐佐木迅速掏出枪以应对银时的攻势。
“等等！我没有……”
佐佐木的话还没有说完，银时的刀就已经劈了上去。一时间，木刀和子弹碰撞的声音充斥着这个既狭窄又空旷的空间。

一颗子弹似乎不长眼地向着土方的右臂飞去，银时回头，硬是顿住了向前劈的木刀，转身劈向子弹，改变了子弹飞行的踪迹。土方感觉手腕一轻，身子没有支撑地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佐佐木的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开口说道。
“坂田银时，别因为他毁掉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阿健是前车之鉴。”
银时的身形顿了顿，猛的抬头，眸中的视线锐利地逼向佐佐木。
佐佐木悠悠地继续说道。
“看来这么长时间了，阿健依然是你的逆鳞。放心，我不会碰你的逆鳞的。”
银时眯了眯眸，思考这句话有几分可信度。随即将刀收回腰间，转身就走。
倒在地上的土方看着银时越走越远，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个被吞的片段是接着：他知道，他今天是凶多吉少。
年久失修的房梁吱呀作响，佐佐木和银时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土方。
只见一个衣着整洁的黑发男人站在那里，双手合握高举过头顶，脸上带着异常的红晕。
但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并没有完全地站实在地上，脚后跟悬空，只用脚尖在支撑着身体，以减轻绕过房梁束缚双手手腕的麻绳对整条手臂的拉扯感。
如果再仔细听，就会听到微不可闻的极度压抑的让人无法不往**方面联想的……声。
银时眯了眯眼睛，压下心头繁复的情绪，来到土方身边，手抚上土方的豚布。

82)
“您也知道，我这个人洁癖很严重的，被人玩过的东西我是不会再玩的。”
银时曾经说的话在耳边响起。
土方觉得自己肮脏不堪。
他曾经说服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既不会少块肉，也不会像女人一样怀孕，被不同的男人上就上了吧，只要能完成任务。
但如今的他，遇到了银时，他的心境已然不一样。
尽管银时不喜欢他，尽管银时看他时眼神冰冷得可怕，尽管银时要把他送给别人，尽管银时此时此刻把他丢下离去，他也觉得他背叛了银时。
他被玷污了。
土方轻轻笑了起来。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他没有遵守银时最初定下的规矩，银时丢下他是应该的。
他虽不想承认，仍在他体内伴着液体肆虐的玩具时刻提醒他，他已没有资格留在银时身边。
土方笑够了，双手撑地使自己坐起来。长时间被吊着，加上腹部的灼烧疼痛，体内体外的双重折磨，他已没有多少力气。
微微低下头，土方脸上满是隐忍之色，眼神有些空洞。
双手渐渐握成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内，他开始考虑自己是否要向佐佐木表示忠诚，继续他未完成的任务。
土方陷入两难境地。先不说佐佐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否会留他活口。更重要的是，他知晓坂田银时的太多秘密，他说与不说，都注定了他的叛徒身份。
佐佐木没有说一句话，也没看土方一眼，他只是坐在木箱上摆弄着手里的手枪。

“哒。哒。哒。”
皮鞋踢踏的声音由远及近，佐佐木好整以暇地看着来人，以及来人手中的东西。
土方微微抬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身体本能地僵硬了，两片薄唇哆嗦地动了两下。
“银。”
银时透过木箱的缝隙看到坐在地上的土方，径直走过去。
“站起来。”
只是三个字，里面明显带有命令的意味。
土方的心沉了沉，慢慢站起来。他刚站直，一只手就钻进了他的裤裆里，关掉震动，随即，一条毛毯裹在他身上，温暖他早已冰凉却又燥热的身躯。
土方有些诧异，抬头看了银时一眼。
“都说现任的坂田银时大人对犯了错的性 ****** 奴的调******教手段极其残忍，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呢。”
这句话从佐佐木嘴里说出来极度不真实，别说土方，就连银时都不清楚佐佐木想表达什么。说这话只能自取其辱。
银时只淡淡的回复了一句。
“我没有虐待人的喜好。”
说完便把土方扛在肩上离开了。
骑着小绵羊，银时尽力走在平坦的路上。尽管如此，土方也没觉得自己好受多少。
两人一路无言。

好不容易挨到万事屋，土方就被银时推进了那间小黑屋。
顿时，对上一次那暗无天日的折磨的恐惧瞬间侵袭土方的神经，游走在全身，土方差点抵不住银时的推力跪倒在地上。
土方正了正身形，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接着是翻箱倒柜的声音，随后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土方转过身来，他不知道自己即将要经历什么，也许比上一次还要难熬，他能做的只有承受。
只要银时还愿意留下他，他就还有机会重新获得银时的信任，哪怕机会很渺茫。
土方刚想张口，银时慵懒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土方君啊，你是不信任阿银我吗？”
土方愣了一下，似是没反应过来银时会这样称呼他。没等他回答，银时已走进屋内，将医疗箱放下，边把被褥摊开铺在地上边道。
“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再看到第三次。好了，躺下吧，速战速决。”
“银。我……”
土方想解释什么，但银时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
土方不再说什么，拖着身体艰难地躺了下去。
银时将医药箱拖过来，把一条毛巾塞进土方的嘴里让其咬住。接着小心翼翼地剪开伤口周围的衣服，再一点点地剥下布料，消毒消炎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土方松开紧攥的被单，取出嘴里的毛巾，斜瞟正在将医疗用具归位的银时，略微喘着粗气道谢。
“谢谢。”
银时狠狠地皱了皱眉，随即平静地转头看向满头是汗的土方，带着他惯例的若隐若现的笑容说道。
“不用谢哦。用你的身体来还就好。”

土方的脸色有些惨白，片刻后微微勾起嘴角。
“是。”
他不知道他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就算是被万人*骑，但至少他留下来了，说明他对银时来说还是有用的，他们所谓的合作还在继续。
银时不知道土方此刻的心思是什么，他只是看着土方脸上的笑容，心微微地抽疼。
他无法说土方什么。设身处地，他如果在土方的位置上，他也会单枪匹马地去见佐佐木。
片刻后，他站起身，将医药箱放回原位，返回来。
两人的视线对视了片刻，银时关上灯，锁上门，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屋内陷入无尽的黑暗中，长时间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土方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
土方迷糊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碰他的身体。
他条件反射地劈手擒住对方的手腕，正要用力掰断，一抹银色映入他眼中。
“醒了。”
银时率先开口。
土方微微一愣，松开手，点了一下头。
“你那里肿的厉害，我已经给你上过药了，你这几天哪都不要去，好好养伤。”
银时边说边继续给土方擦身子。毕竟已经两天了，再不擦就要臭了。
土方瞬时红了脸，他能感觉到那里好了不少，甚至还有一些清凉。
他伸手挡住银时，低声道。
“那个，我自己擦。”
银时点了点头，没有阻止，把毛巾放在了土方手里，便起身就走。
土方一愣，下意识地道。
“你去哪？”
话一出口，土方意识到，自己的内心竟然是有着一丝恐惧的，害怕银时会就此丢下他。
银时回过头，眯眼看向土方，似是有些意外。
认识这么久，土方从来不会询问他的行踪，这是第一次。
土方眼神闪烁了两下，终是开口。
“不，没事。我……”
银时未等他说完，便打断。
“我去厨房给你盛粥。”
“……”
土方一时反应不过来，片刻后，轻轻嗯了一声。

更新了223-226楼，但好像只有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