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阿银我回来了哦!”
银时拉开门便喊道。把鞋随地一踢,就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
土方迷糊中听到声音,睁开眼睛,还未来得及看清周围,就被一个重物压在身下,随之而来的是浓重的酒味,土方皱眉。这家伙……不仅喝酒,还喝醉了……
“银……”
土方使力把银时推向一边,刚掀开被子准备起来,再次被爬过来的银时压住。土方无奈地拍了拍银时的脸,道。
“银。清醒点。”
银时抓住土方的手腕就往头顶上压,土方挣动了两下,发现这个醉鬼的力气意外得大的很,要脱离他的掌控是需要费一番力气的。银时低下头眯着眼睛盯着土方的脸,努力辨别,片刻后,嘴里喃喃两字。
“土方……”
最后一个音节还未完全消失,银时就低下头啃吻土方的脖子。
土方愣怔,他在叫自己……即使是在喝醉酒的情况下,他确实是在叫自己……握紧了拳头,土方偏过头,任由银时的动作。主人的索取,他怎能不给?土方这样告诉自己。然而,下一秒……
“阿健……”
另一个名字从同一张口中说出,和刚才比,声音里带有感情。土方无法辨别那是什么样的感情,复杂却又单一。
“阿健……”
同样的名字再次从同样的口中发出,土方开始挣扎,一股怒意和……妒忌从心底蒸腾而起。
“魂淡!放开老子!老子不是阿健!”
土方双臂挣动,想把双腕从银时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同时一腿屈起,准备狠狠地撞向银时的下体。随着土方越来越激烈的挣扎,银时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压制住土方的双手,微侧身体迅速抵住土方屈起的腿并压下去,然后,一腿挤进土方的双腿间,膝盖抵在土方的股间向上顶。
“嗝……”
一股酒气从胃里反出喉咙喷到土方的耳廓之上,银时贴在土方的耳边,略有磁性地道。
“要乖乖的听话哦,表现好的话,阿银会给你奖励的哦。”
从未听过的挑逗语气,土方觉得这个人很陌生。扭头躲避银时挑上来的舌尖,用未被压住的一条腿用力抵住银时的腰间。尽管这样做不会有多大效用,但能抵住一分是一分。
“呵。”
轻哼一声,银时拉开土方的衣襟,轻咬锁骨转上胸膛。
“喂!等一下,坂田大人。”
土方试探性地叫了一下,他多少感到了银时在面对着怎样的人。似乎被这个称呼刺到了一样,不如说是被这个声音所发出的称呼刺到了一样,银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眯起眼睛盯着土方带着戾气的眼睛,手则向下褪土方的裤子,弯起一侧嘴角。
“你是等不及了吗?阿银懂你的哦,这就给你。”
“等等!”
土方再度挣扎起来,他怎么能允许这个处在醉酒状态连自己都认不清的人碰自己。脱掉一只手腕,拎起银时的领子向上提,仰头狠狠地撞向银时的额头。
“啊!疼疼疼疼!”
银时松开制住土方的手捂住额头,土方不顾头上的疼痛,再次挥出一拳把银时揍倒一旁,迅速起身,逃离卧房。
“嘁!”
银时切了一声,慢悠悠地爬起来,刚才的一拳打的他头脑有些懵怔,胃里翻腾作涌。有多少人在他身边来了又去,没有一个人敢像这个黑发男人一样给了他一拳又一拳。他给他的自由是否太多了……?
用拇指擦掉嘴角的血迹,舌头在隐隐作痛的牙龈处舔了一下,低声叹了口气,银时抬眼看向卧房门口,急走几步视线及到玄关处,皆无人影。
“嗝……咳咳……”
酒气直冲鼻腔,银时难耐地轻咳了两声,单手拇指与食指覆于两侧的太阳穴使劲按压,沉重的头脑似乎轻松了一些。拖着有些漂浮的双腿向浴室移动,银时半阖着眼睛张口喊道。
“真是只不听话的小猫咪啊,阿银我说过的吧,要绝对听话的哦。”
浴室里,土方双手撑在台面上,听到这句话,身体有些僵硬。逃?还是不逃?逃又能逃到哪里去?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土方的内心挣扎也越来越激烈。在银时即将推开浴室门的一刻,沉闷的撞击声以及瓷片碎裂的刺啦声相继响起。
刚触摸到门把手就似乎被烫了一样缩了回去,那刺耳的破裂声音在银时的耳边萦绕,昏沉的脑袋渐渐清明起来。指尖在门把手上轻触,浑浊的血红色眼眸如深底黑潭吞噬掉他的一切情绪,只留下不带任何温度的眼睛。
这里面的是土方……土方…五郎……土方……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个人,也不是刚才酒席上用尽各种姿态极力谄媚的人。
银时闭上眼睛摒掉脑里的杂念,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迅速环视一圈,一眼看到一只还在滴血的拳头,并未作出任何反应,视线一转瞟上土方隐忍的脸。看似平静的脸上,一双眼睛紧紧闭合,因为太过用力,浓密的睫毛在一跳一跳地颤动着,宣告着主人的不甘、愤怒和妥协。
银时挑起嘴角,凑到土方耳边,伸出舌头轻轻一舔,没有任何反应的躯体,他揽住腰,撩起轻薄的衣料抚摸斑痕不齐的肌肤,吐出湿热的气息带着一丝威胁道。
“阿银我最喜欢听话的猫咪了,对于不听话的猫咪我会让他从此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哦。”
土方睁开眼睛,这其中的意味他又如何听不明白。没有任何回应,只直挺挺地站着任由这个所谓的主人在自己身上索取。他感到恶心,恶心银时,恶心他的动作,恶心自己。银时的每一分动作所带来的刺激在他的脑海里放大,再无限放大,痉挛自己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