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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elsanna】whispers of love-Evigheten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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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小时前。
海岸山谷外的碎石滩。美丽的红发女孩正在悠闲地散着步。不时变向的微风吹拂着她腰间的绸带,碧绿色的裙袂沙沙作响。白夜熹微的光芒照耀着宁静的湾流,细浪吞吐着深色的砂砾,泛出雪白的泡沫。
风平浪静的水面之上,漂浮着无数大大小小的浮冰,宛如一群沉眠的白鲸。
“乘着逝水如斯的六万多个日夜,你终于重新回到了我身边。孤独是对有罪者的惩罚,而这无疑是命运最珍贵的赦免,我心爱的妹妹……我必当竭尽所能陪伴在你左右,正如我立下的承诺,只是有许多话,我竟无法当面与你诉说。”
“傻瓜。”
女孩心生感慨,倒腾着随手拾来的小卵石,瞥向近旁的海面。说真的,有许多话她也无法当面与那个人诉说——就好比独自咀嚼她曾为她写过的信,可是……
荒凉孤寂的碎石海岸不比她们居住的冰湖更有生机,所到之处甚至没有一根色泽鲜丽的海草。但和熟悉许久的冰湖风景不同,没有大块大块、层层叠叠的云朵,海湾的天空上方几抹卷云自海平线一划而过,链接着身后遥远的雪山。
那是上帝宝座守护者的羽翼。冰蓝的天宇和浩渺的大地相互倒映着纯净的影子,像极了某人的眼睛,她比赛拉弗更美。
“一百七十四年光阴过去了,一百七十四年。当孤独与幻梦终焉,我终于等到了,然而……越界的渴望必须被克制,诱向悲惨结局的选项必须被规避,‘闷住的火焰燃烧得最是猛烈’,诗人奥维德曾谆谆告诫。一支蜡烛,在接火给另一支蜡烛时会失去光亮吗?小小的一匙舀起会枯了沧海吗?区区话语,寥寥数言,又怎能描述这凡人不可承受的喜悦与悲哀,我最爱的安娜!生命之中已不是第一次,你离我如此之近,却又如此遥远。”
傻瓜……
安娜不禁仰头长叹,鹅卵石在手中相互叩击。一下,两下,三下。呼出的白雾在空气中飘散。
“我原以为时间已悄然改变所有,自己早已能洞悉尘世,掌控命途,至少能在再面对你的时候不乏确乎值得依赖的自信。但是,当我循着历史的织锦,真正看到你此世面容的那一瞬间,我知道,自己又失败了。我败给了恐惧,我永远的敌人。
“我希望你能想起我,我害怕你会想起我。你会记得曾经吗?你会因为我而再一次受伤吗?你会因此而怨恨我吗?……为什么?为什么我那足以冻结万物扭转乾坤的力量,在你面前依旧无能为力?还是上帝在借此告诉我,你才是我们之中拥有魔法的那个,总能使我相形见绌,无计可施?……”
丢石头游戏向来十分有趣,周围四散的冰块则无疑是极好的靶子。红发女孩瞄准其中一块倒霉鬼,仿佛它才是导致艾莎的自我怀疑自我封闭自我严惩的罪魁祸首似的;一腔怒气化作令人咋舌的力道掷向目标,以至于击中冰块的鹅卵石打着飞旋消失在数米开外。


158楼2017-12-23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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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你的假想敌不是我。”
    不能更熟悉的微凉气息在耳畔吹拂,同时一双纤纤手臂从背后轻柔地环过她的腰,安娜小小地惊呼一声,紧跟着红透了脸。见鬼!看在冰雪女王的份上,某人为啥总对这种突然出现的恶作剧乐此不疲?
    不知哪冒出来的雪绒绒的脑袋顽皮地将下颏搁在她肩头,装模作样地抱怨道。
    “刚才那下看上去痛极了!”
    “你!”安娜嗔怪地撅起嘴,惩罚性地将体重全部压向背后的捣蛋鬼。
    “‘我’?”那双时时渴望亲近的嘴唇却肆无忌惮地覆上耳廓,“你想要造反吗,我的‘小投石党’?”
    “等等,你说什么?”被侵犯的女孩说话因突如其来的窒息颠三倒四,“造、‘造反’?怎可能!我,我的意思是我的确是在想你,但是,啊……”
    这种亲昵之举一如既往地使人气力尽失,甚则不能思考,年轻女孩红透了面庞,“我、我怎可能会想伤害你呢?等等,用‘造反’形容我们的关系真、真的好吗?”
    安娜说着,一边不禁将头偏向一侧,让艾莎能够顺着她脖颈的曲线一路吻下去。“我也不会是什么投石党,这比喻糟糕透了!我会站在你这边,艾莎……如果、如果他们反对的人是你,我……嗯,我会和你站在一起,我‘永远’‘只会’和你站在一起。”
    她的语无伦次为自己赢得了一串清澈的笑声。
    “我相信你,”低沉到不可思议的回应,让安娜想起了给养着宇宙、时间和生命之树的乌尔达泉,潮湿的涓流伴随着冰凉濡润的触感滑回到她的耳畔,“我当然相信你,吾爱,”一声紧贴耳后的悠长叹息,却变成激烈的电石火花沿着她的脊柱流窜,“可你似乎不太高兴?是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我没为你带来,还是因为我做错了……?”
    听到最后这句话,红发姑娘抬起一只手,扶着金发女郎脑后的发丝侧过身。
    许诺的话语伴随着细吻,宛如圣诞前夜接连不断的落雪。
    “永远没有错。”
    女孩粗浅地呼吸着,从拥吻中挤出一丝缝隙。“我只要你,‘我只要你’,艾莎。只有你的存在会让我快乐。发自内心的……记住它。”
    “我也……一样,”对方也在同样的困境中挣扎,“我也一样,安娜,‘永远’……!”
    吻与吻的承接让词句难以连缀,但这无所谓,她们早已对彼此的心思了如指掌,所有说出来的话语都只不过是锦上添花。
    如同一首渐入慢板的小奏鸣曲。不知过了多久,当激吻的热度稍事退却,红发姑娘忽然想起了她俩站在这里的缘由。
    “我刚才……不会真的打中你了吧?”安娜尴尬地询问,没错,让艾莎突然现身的可不是什么温柔款款,她抬起手懊悔地拂过对方饱满的前额,“你受伤了吗?”
    艾莎在微笑中与她额头相抵,半阖的眼眸在背光里显现出巧克力般浓郁的色彩,闪烁在其中的生命光晕宛如潜藏在海面下的暗流。
    “打中也没关系,”她一半调笑,一半极其认真地说,“如果我能受伤的话,‘无需为我疗伤’——”
    她用拉丁语吟诵。
    “‘生命的损失会更少’。”
    安娜与她一齐说。
    这也许是她们第一万零一次异口同声地说出同一句话。更也许是她们第一万零一次讶异地紧盯着对方的眼睛,然后又同时开怀大笑。
    “我不知道你还记得奥维德的诗句!”艾莎惊喜地摩挲着爱人柔软的脸颊,“还是说我低估了你的时代,有教养的年轻人依然会涉猎有益的事物?”
    “哦,拜托,”安娜语气夸张地提醒道,“说话不要像个老婆婆!”
    “我跨域的时间比一般所谓老婆婆都要长,‘小女孩’。”被揶揄成“老婆婆”的金发女郎故作姿态地转了转眼睛。
    “从某种意义上讲,我跨域的时间和你差不多长,”被叫做“小女孩”的红发姑娘佯装生气地嘟起嘴反驳,“唔,对不起!我忘了在冰雪女王面前不能说‘差不多’,而应该说‘我跨域的时间是您跨域的时长减三年’——所以,陛下,除这件事外请千万不要问我‘你涉猎某项事物是发生在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碳素物质构成的脑瓜根本处理不了那么多超凡脱俗的信息量,非常感谢。”
    看见艾莎不以为然地扬起眉毛,安娜快活地将她的手捧到眼前,低下头——微微探出自己鲜艳柔嫩的舌尖,轻轻扫过那一根根冰冷苍白的指节。
    “或许我应该聪明些,像是借用共和国执政官纪元法,”冰雪的甘甜在味蕾绽开,红发女孩一边说着无关痛痒的话,一边毫不羞赧地将一根手指轻衔入口,不出所料,冰雪女王的身体瞬间如遭受雷击般绷得笔挺,脸上戏谑的神情急流勇退,“你看,我初生于冰雪女王三年,冰雪女王一百七十四年,我与艾莎再次相遇。”她故意装作看不见,一边在心里偷笑,一边用牙齿轻轻摩挲着对方的指腹,“同一年,我心爱的姐姐蹩脚地引用了古罗马诗人的诗句,仿佛她不知道奥维德所说的伤,指的是情伤一样……”
    艾莎猛地从她的唇齿间抽出手。不给人任何抱怨或哀悼的机会——不宽容任何异议,不回答任何祈愿,不允许任何发声乃至呼吸,她一手扶在安娜的颈后,一手箍围着妹妹的腰肢,立时含住了对方过于顽皮又过于美好的双唇:啮咬,吮吸,侵占,纠缠。
    这一吻可真够霸道的。与现在相比,前期热烈的拥吻就像蜻蜓点水般适可而止,安娜搞不清是该责备自己还是该为自己叫好:清冷舒适的触感和刹那涌泄口津交换宛如渴饮冰泉,却在呜咽入腹之时化为一团神秘的火焰。她好热。身体好烫。艾莎一定在这一吻中使用了非人的神力,否则,她怎会在她的怀抱中动弹不得?
    这哪里是掌管冰雪与理性智慧的神祇,分明是暴烈独裁的暴君啊!——当初,在艾莎被转化为人类的那一刻,理智城堡轰然坍塌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现如今,人类女孩也尝尽了理智崩塌的滋味,宛如沙盘上脆弱的堡垒一触即溃:被侵略,被破坏,被涤荡。最终只剩下了……
    渴望。
    不可理喻,难以想象……冰雪女王说过,神域的时间与物质结构和外界不同,人类的光阴与渴望在此没有意义。可事实呢?事实就是,理性之神如此轻易地夺走了人的心智,正如冰雪女王的吻居然能使人如坠火海,不可理喻,难以想象!
    安娜暗自叫苦,在迷失的眩晕之中想要分辨任何事物都是强求,可这又能怪谁?当真正回过神时,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已被推倒在松软雪堆上方,而她心爱的姐姐则伏在她身前,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上衣。
    ……天,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159楼2017-12-23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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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很久以前。
      无视身下女孩目瞪口呆的模样,金发女郎一边为心爱之人褪去外衣,一边若无其事地讲起了故事。
      伟大的诗人被放逐到黑海沿岸,你知道黑海吧?那可是许多事发生过的地方。按照他自己的说辞,是“因为一首诗和一个错误”。
      上帝啊……她的微笑是如此性感撩人充满魅惑,和不久前有着天壤之别!她是什么时候练习的,而女孩竟对此浑然不觉?
      诗指的是你我熟知的爱的艺术,而错误,指的则是皇帝的女儿。
      外衣之后是裙撑。为了能让对方感到亲切和熟悉,安娜绝大部分时候仍穿着两百年前的装束,尽管那身穿戴总意味着又麻烦又复杂又不舒适。轻手轻脚地将其取下后,如同虔诚的信徒恭领圣体,艾莎弯腰俯首,在被它束缚的地方落下了一吻,又一吻。
      诗人前程葬送,郁郁而终,只留下几卷富于教育意义的遗稿。
      毫不夸张,这一简单重复动作的威力与电击不相上下,喁喁细语混合着绵长的气流徐徐注入女孩的身体,化作成不可理喻、难以想象的渴望……
      多数人认为他是在忏悔中度过余生的,因为他的那首诗,和他的那个错误,可……如果你是他的话,你会怎么想?
      吻从腰际拂至耳后,女孩失神地、乖顺地,任由姐姐解去她的胸衣,那动作是那样的细微和小心……艾莎对她的照料,就像是在温室花房中呵护着一朵脆弱的玫瑰,这种说法恰如其分。
      正如她对她曾立下的承诺。
      “你会怎么想……?”安娜怔怔地重复着这句话,回答她的是莞尔一笑,同时,欺霜胜雪的手指捏在她最后一层衣服——一层纯白色的直筒裙的领结两端。
      “如果我是他,我所忏悔的对象将仅限于自己写过的诗,”艾莎湛蓝的眼眸荧光闪烁,蕴含在其中的凄怆与话语中的内容,均令面前的人儿气息一窒,“至于我所犯下的错误……”
      “我发誓,我永不后悔。”
      回应她的是深挚到哽咽的吻,安娜主动捉住她的双手,向两侧轻轻一拉。
      少女完美的胴体刹时暴露在海岸清冷的湿气里,呈现在白夜昏沉的微光下,捧献在造物主所能营造的最美好的空间之中……这一时刻,荒凉的碎石海岸倏然长出了碧绿的苔藓。海浪吞吐着雪白的泡沫,将色泽鲜丽的海草虔心纳贡。包括那些白鲸般沉眠的浮冰,随着洋流,叮当作响,仿佛倏然复苏,重获新生。
      小海鹦,铁爪鹀,欧绒鸭,雪鸮……雏鸟的啼鸣伴随着微风自远处传来,连同瞬息拥有了生命的风与海浪。它们变得呼啸而激越,唱着古老欢快的歌——
      天空活了,大地也活了,女孩深吻的人儿心满意足地喟叹,任由她融化掉覆盖着自己的一身严寒。这使人叹为精绝的魔力是如此温暖,如此鲜艳,如此光明:她能让僵死在严冬中的藤蔓开出花朵,能让寒冰像炉火一样炙热,能让统御冰雪的女王懂得,什么是爱。
      这美丽的回赠是如此细腻温和,充满爱慕,它得到了自己应得的犒赏。艾莎轻推安娜的双肩,使她重新躺回地面,伏在她身前,使两具完美的躯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说说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
      现世中的欲望与真爱往往难以区分,转瞬即逝的快乐与永恒的幸福却有本质不同。仅凭前者远远不够,因为它任何时候都是新的,不曾隽永,只会凋零。
      但安娜珍视它。只要……当它由艾莎给予,由她们一起体会,那任何刻下的美好都不再是虚无。
      因为有爱。
      因为有爱
      笑容,泪水,恐惧,皆溶于心。
      面容随着心的历程饱受折磨复又宁静,
      如此变化,永不停息。
      如是,看到它的人学会了这样的生活
      她说:
      也许会燃烧,
      却不知在何时。


      160楼2017-12-23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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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贯穿全文的是一段文艺复兴彼得拉克的诗歌,版权属于彼得拉克【烧香】看历史书读到的,觉得很美抄录下来=wwww=当然词句被我自己篡改了一下,更适用于芈式用语←踹死
        我的思绪翻山越岭,
        爱领我前行,路已被标记
        我找到通往宁静生活的路
        河流和小溪点缀寂寞的旅途
        山与山之间藏着幽静的深谷。
        在那儿,不安的灵魂会平静下来;
        因为有爱
        笑容,泪水,恐惧,皆溶于心。
        面容随着心的历程饱受折磨复又宁静,
        如此变化,永不停息。
        如是,看到它的人学会了这样的生活
        他说:也许会燃烧,却不知在何时。


        161楼2017-12-23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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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更了!!!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iPhone客户端162楼2017-12-23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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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翻车了,明明…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3楼2017-12-23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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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家里事比平时还多,9点10分上床打开电脑,9点39分才读完,倒不是难读而是边慢慢读边回想起以前的很多东西。14年初入冰雪坑,去年底入EA坑,这个时候正在到处找视频、同人图、文和分析贴看,把冰吧精品区、EA吧全部贴和B站200弹幕以上视频翻了个遍。回想起来,中毒的感觉其实也很美妙的,至少每天精神上都非常快乐,绝不会有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的情况。现在经过一年,那种饥渴感已经被平静代替,但看到同好们的有爱之作,还是会找到当初的感觉。尤其是芈大的文,举个栗子,读到”我的安娜“顿时就会串戏到玫瑰花番外去,再一想幸好,这篇是永恒的、确定无疑的、坚不可摧的happy end,然后就可以放心地欣赏华丽辞章和刻骨柔情了。说起来,相比”不以辞害意“平缓讲述的玫瑰花、厚重历史感和真实感的生王、
              诗意而不羁的蜜酒,永恒的文风感觉有些变化,尤其是今天的番外,似乎文风更加华丽了,用词也更加婉转典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不过芈大的文有一点是相通的,就是无论情感描写、叙事还是议论,都透着一种深刻,这里的巫山云雨也能深入浅出很多哲理与思考。所以顶风作案是不存在的,因为读着完全没有淫邪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正淫“吧(这个淫是石头记里意淫的淫,中性词)
              最后,这首首尾呼应穿插的诗,与芈式文风十分相配,放在您的其他文里也是一样珠联璧合,因为芈大太久没更文,所以读的时候老在回忆以前的情景和心境。


              IP属地:重庆165楼2017-12-23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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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羋君新年快樂!!!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iPhone客户端166楼2018-01-03 00:18
                收起回复
                  新年快乐!
                  我只是不小心在虫洞里逗留了四天,才不是忘了当天说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67楼2018-01-04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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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oc我怎么才发现,我当时去哪了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68楼2018-01-11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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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着泪看完了whispers of love-Evigheten,然后又大哭着看完了whispers of love楼主还说不虐,要是看了献给爱莎的一朵玫瑰花还不得哭死啊以后再看吧 不过楼主的文笔是真的好啊


                      IP属地:北京169楼2018-01-14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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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地方不太懂啊,解释也没看懂,第三个吻用真爱解除了前世击中心脏的魔咒,但三个吻回到现世就会死,在神域却没事?是因为这需要时间,而在神域时间近乎静止?那他们的永恒岂不是现实的一瞬?如果永远活在一瞬,那艾莎又怎么操控人间的四季冰雪?最后艾莎依然是冰雪之神和理智之神吗,如果是,宫殿为什么会塌呢?求解释 最后再称赞一下子芈大神的文笔,有时间我要再看一遍。


                        IP属地:北京170楼2018-01-14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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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的浑身舒爽 甚至还想再吃一遍 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3楼2018-01-15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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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洛阳铲吧
                            阅读顺序是不是应该是这样:生而为王——whispers of love——whispers of love永恒?


                            IP属地:辽宁174楼2018-01-31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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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钉子户回归,脑补一个小小小小的小剧场,各位新年快乐【撒花花~~~~~←踹飞
                              芈渣的负节操小剧场=w=
                              *******************************************************
                              “汉斯,我要杀了你——!”
                              奥拉夫吓了一大跳,举着的一米多高书籍冰板像风扫落叶似的乒乒乓乓掉落下来,刻满永恒智慧的神之载体,顿时变成一堆毫无意义奇形怪状的……冰碴子。
                              “悲剧,”小雪人尴尬地盯着一地的新鲜锐器,“现在它们看上去可不太安全。”
                              “我早就说过了,”站在几步开外的监工——冰雪女王艾莎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碎冰可可,“让你‘不要着急,一本一本地把它们放到书架上’,那可是十世纪前冰岛诗人《大厄达》原版限量复刻,很珍贵,”尽管她毫无表情的表情写满了“无所谓”,“想要一字不差地还原又要多费力气。”
                              “我简直无法相信!”
                              他们身旁的第三只生物——也就是最初发出怒吼的那只——正在阅读《地球·人类史·十九世纪四十年代·阿伦戴尔国家·王室》原版限量复刻历史书的红发女孩还在暴跳如雷,“这根本难以置信!它和我在课本上学到的一点都不一样!”
                              艾莎心不在焉地扬起眉毛,这一刻她早就预料到了。自从安娜恢复记忆,各种留存在她脑海中的矛盾冲突便接种而至:人类的脑瓜毕竟能力有限,又总善于编纂事实、充满偏见,于是,在人类万恶之源好奇心的驱动下,安娜便开始埋头于艾莎新重建的理性图书馆,着手从各个方面、百分之百的事实记录中寻求印证。
                              事实证明,真相总比臆想更令人恼火。
                              “哪点不一样?”
                              “哪点都不一样,”安娜一边继续阅读,一边气呼呼地说,“在我的中学历史课上——你首先得相信我,艾莎,那门课我虽然期末只考了B,但不是因为我不认真阅读参考书,而是因为、因为我最后的论文里没按套路出牌,写了西挪威新一代社丨丨会丨丨党丨丨领袖保罗·万提尼,这个人为了声明自己政治的立场娶了个技丨丨女出身的妻子,菲奥诺拉,可最后却遗弃了她。”
                              “这很套路呀,”艾莎淡定地放下杯子,“政治婚姻,始乱终弃,冠冕堂皇,又热闹又俗套。你的导师还能指望看到什么?”
                              “我写的是他们离婚的原因,”安娜涨红了脸,“原因竟然是他嫌她煮咖啡时不舍得放番红花香料,历史老师认为我的切入点很无聊,可这又不是我的错!”
                              “这就是事实,”艾莎指出,“事实往往没什么道理可讲,我不怪你,亲爱的。你的死因只是因为一不小心说了实话。”
                              “那你知道历史书上是怎么形容你的吗?!”不顾对方要求平静的手势,安娜咆哮道,“看这儿!‘阿伦戴尔番红花王朝末代女王艾莎,继位仅一天便因谋丨丨杀丨罪、叛丨丨国丨罪锒铛入狱,在议会的仁慈轻判下被流放北极,终身未返回阿伦戴尔;疑似患有家族遗传性紧张型精神分裂,卟啉症或白化病,惧怕阳光,迷丨丨信巫术,从来不与外界交流’——”
                              “哼。”艾莎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是个孤僻,执拗,血腥又残忍的女人,经常虐待仆从,对最亲近的人也从不接近’,**,这还有举例!‘在少年时期,就有大量城堡住民被她扫地出门,罹受失业的苦难。’”
                              “哈,”这次是一声干笑,“说得不错。”
                              “没错,这本记载事实的书里也在页脚标注了一句‘哈!说的不错’,我猜它是历史之神的嘲讽。”
                              “那是我写上去的。”艾莎强忍笑意。
                              “都差不多,”安娜愤愤不平地说,“更别说这是爸爸妈妈的决定,是情非得已的。”
                              “是啊,”冰雪女王懒洋洋地乘着一阵寒风飘到她身后,双手环过她的腰,下巴枕在她的肩上,“毕竟那么多年来主厨的把我喜欢的腌鲱鱼做得那么难吃,我也没像社丨丨会丨党丨领袖一样把他撵走。”
                              “我最生气的还是这个,汉斯!”红发女孩气得大叫,“见鬼,为什么这辈子我没在见到他第一眼时就揍他一拳?!等等,什么……你居然喜欢吃腌鲱鱼……?”
                              “你不仅没揍他,”安娜能感到埋在自己发丝里的脸颊嘟了起来,轻柔的呼吸在耳后吹拂,“你还差点又嫁给他了。”
                              “为啥要说‘又’?”这一回,安娜脸上的绯红一直延伸到脖颈,“胡说,没门!我根本没想要嫁给他,不仅上辈子不可能嫁给他,这辈子也绝对不可能嫁给他!等等,集中注意,他、他当时竟然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阿伦戴尔的王位,上帝啊,不可理喻!难道阿伦戴尔的公民都瞎了吗?”
                              “冷静点,冷静点,”艾莎假惺惺地安慰道,“这就是现实,小姑娘。”
                              “可他这是骗婚,纯属子虚乌有!”
                              “也许吧。”
                              “还篡改历史真相,把你写成了这样!”
                              “没错。”
                              “为什么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安娜惊奇地问,“我以为你会满世界追杀他呢!如果你愿意的话,复丨丨仇简直易如反掌。”
                              艾莎只是耸了耸肩。
                              “汉斯,只是一个卑鄙狠毒的投机者,”她说,“主要的错在我自己。”
                              “嘿,”红发女孩丢下冰板书,转过身,双手捧住爱人姐姐的脸颊,“不许你那么说。”
                              艾莎只是用盈满爱意的冰蓝双眸注视着她碧蓝色的眼睛。“当你拥有全世界的时候,”她用血肉组成的柔嫩手指轻轻摩挲着妹妹的下颌,“那种久远的得失就没那么重要了。”
                              两个人默默无言地对视着,眼帘半阖,双唇的距离在不经意的呼吸间一寸寸靠近——
                              “即便安娜差点又嫁给那个家伙,”奥拉夫的声音突然从下方传来,吓了她们一大跳,“等等,”那本《地球·人类史·十九世纪四十年代·阿伦戴尔国家·王室》冰板书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了他手上,“书尾附录里还有‘汉斯国王’对前妻安娜公主的回忆!”
                              “什么?”艾莎眨眨眼,皱起眉头,“世人编纂的故事太多,我都没注意。”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跳过吧。”安娜耸耸肩。既然艾莎对往事持宽容的态度,那她也应该摒弃对人类的敌视,以神祇的视角和胸怀接纳一切。
                              “不行。说。”冰雪女王忽然一反常态,神情异常严峻。
                              “‘一个性情放丨丨荡的女人,’”奥拉夫皱着眉头,吃力地读道,“‘有着迷人的外表,可在道德上却没有王室应有的教养,有和其姐妹相同却症状相反的家族遗传性性格缺陷……在我的正面影响下决心改变,却可惜没能得到足够的时间’,嗨,放丨丨荡是什么意思?家族遗传性性格缺陷又是啥?”
                              “真可恶!”安娜转了转眼睛,并不打算对奥拉夫解释这些不堪入耳的污丨丨蔑词汇,“不过和对你的描述比起来已经很留情了,对不对,艾——”
                              一声尖啸,平地而起的旋风霎时把图书馆里的书架、连同好不容易恢复的上千本冰板书籍齐齐抛上高空,撕得稀烂。冰雪女王紧抿着嘴唇打了个响指,六匹雪马拉着冰雪橇“咻”地从室外突降的暴风雪中冲了进来。
                              “带我去见那个叫……汉斯的小子,”她冷笑着吩咐随驾而来的雪精灵糖衣,“我要杀了这个人类。替我盯着命运织锦的丝线,见到他一次,我就去杀他一次。”
                              顾不得被狂风吹乱的头型,红发女孩目瞪口呆。
                              “等等,这其实不算什么,等一下!嘿!番茄!越橘!停下!给、我、停、下!艾莎你听我说——冷静点!!”
                              焊丝儿:……excuse 咪?!
                              豆腐:为什么又没有我的戏份= =心塞塞……


                              176楼2018-02-17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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