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嗑药的孩童
John的医院前有一小片草坪,灌木和一小丛黄水仙被打理的整齐十分。
英国街头的绿化并不多,尤其是在大城市繁华的街巷,一眼望去只有棕色米色的房子、铺盖着潮湿的砖块的路平整的延伸。所以那些美丽的建筑,如果用鲜艳的花朵装点就会美丽非凡,让人忍不住驻足。
只有离开了市中,或者到某些大型建筑、公园、学校前,或者去往乡下的路上,你才能看到修剪整齐、蓊蓊郁郁的草坪,茂盛又洁净,带有些泠泠的水汽。
可是Sherlock还是非常喜欢John医院门口的这一片草坪。他先是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摸到口袋里的手机不断震动:他甚至都能猜出是谁给他发了什么短信。
Sherlock眯着眼睛,盯了会儿二楼左手边拉着窗帘的窗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也只是在这里坐了一小会儿,如果时间再久一点,John就会出来。Sherlock心里算着时间,起身进了医院——另一个诊室。
白炽灯把淡蓝色的走廊照亮,消毒水和一次性塑料制品的味道涌入鼻腔。一些穿着护士从一个房间匆匆忙忙的跑向另一个房间,孩子的哭声渐渐响起。
[儿科]。Sherlock抿着嘴唇,大步向走廊尽头走去。凭着他对巴茨医院的熟悉,还没有哪儿是他找不到的。
他的脚步声听不出感情,可你确实能感到侦探是有些愤怒的。他正要往更深的地方走去——那个写着「Dr.Howell」的地方,可不一会儿他就被一个小护士拦住了。
“Excuse me,先生您挂号了吗?”
Sherlock只是斜着眼睛看了看那个矮个子护士,双手插着口袋:“我跟Avery是熟人,我来找他。”说完,又要大步向前走。
“不行先生,你知道,除非你有预约......”
“儿科一天接诊的最高记录只有9人,真不知道你们一天天都在忙什么。”Sherlock有些烦躁的飞快的说。
护士有些难堪,双手撺着病历本,努力想要回复这位无礼的先生一些什么。
“好了,让他进来吧。”轻微的脚步声过后,一个高而健壮的红发男人依在门栏上,“我的‘熟人’?”
护士向他点了点头,又转身对Sherlock小声说了句“抱歉”,就迈着绵羊一般的小步子走了。
“她很漂亮,不是吗?”红头发男人挑了挑眉,望着美丽的护士的背影。Sherlock没等他说完,就大步迈进了他的办公室,不断的翻找些什么,干净的桌子很快乱成一团,纸张翻飞。
“先生,先生。”Avery跟在他后面摆齐文件夹,嘴角带着一丝不明所以的笑:“你可以直接问我,如果你想以最快的速度知道的话。”
Sherlock双手支在桌子上,转过头看着他,“你给多少孩子用了‘它’?”
“麻黄碱?先生,那并非是drug,一般的感冒药而已......”
“我不是说这个。”Sherlock走进他,瞳孔的眼神和他的神情一样让人琢磨不清:“三起儿童毒瘾发作现象,跟你无关?”
Avery无辜的坐在自己办公桌上,双手抱胸:“向天发誓,我只是一个儿科医生,虽然说不上良心......”
Sherlock扫了他一眼,弯下腰拉开电脑下面的一个抽屉:“我要看你的用药记录——药品成分表、用量。”
Avery还是盯着他,声音里有些深长的意味:“那些是病人隐私,作为一个闯入者,你认为我会给你吗,先生?”
“说实在的,先生——”Avery吞咽一下,轻轻笑了一声,“就算您没有戴上您那顶帽子,凭您这气质也能认出您来。人见人爱的瘾君子,是吧?Mr.Holmes?”他压重了那个称呼的发音,做出不必要的强调。
Sherlock斜眼瞥他一眼,没有搭理他,并且意识到让他自己开口是不可能的了。
桌子上,笔筒,座机,电脑,一个和金发小姐的合照,病人的病病历,几张没有什么异常药单。
都不是,他想要的东西不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摆着。
像他这种人会把那种足以给自己定罪的证据放在什么地方?
Sherlock把目光定格在红发男人的脸上,刚刚演绎出他昨晚的熬夜,Avery再次开口:“一个瘾君子在这里问我要药品……?我想我可以叫来保安了——我本就该这么做,你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只是因为我敬你是个人物,不过我不能允许一个想要给我定罪的人破开我的门待在我的诊室里。现在,先生,你可以出去了,我想你不会喜欢被人拖出去的。”
这次他连敬词也没有用,用挑衅轻蔑的目光看着面前的高个子侦探,丝毫不退缩。
Gotcha.
Sherlock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他腰上露出来的那串钥匙上少了一个钥匙,刚刚把它取下来,太匆忙以至于掰坏了一点钥匙扣,在手指上也留下了浅浅的划痕。应该有个金属保险箱,可是从进门开始Sher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