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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新文开坑】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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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新文开坑】替罪羊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8-23 22:53回复
    2017-8-21 21:51
    【码字真是打发时间的利器[小黄人高兴]文里的“我”不是我,是我一哥们儿,我习惯第一人称写故事,他吐槽过的加上一些脑补随便写点。主角是个渣破天际的大渣渣,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的渣,跟他比我简直是圣母[小黄人高兴]想转的随意,TXT也随意,我就是写着玩儿的,玩着玩着说不定就不玩了[小黄人高兴] 】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8-23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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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薛擎是个偶然。
      确切地说,在没有“认识”他之前,我就已经无数次听过他的大名了。圈里有名的阔少爷,人脉广,路子宽,钱多烧得慌,人帅腿又长,除了实在太渣以外,浑身上下都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你认识薛擎?”
      但凡晚上去KZ消遣的,听到这话的几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
      “不认识不认识!”温岭远从人群里挤过来,深吸一口气,头发都要炸开,“怎么就特么传出去我认识那家伙了,能活着走进来简直是奇迹!”
      我哈哈一笑,给他介绍两个朋友,“我朋友,来凑热闹的。”
      温岭远早听说我要带朋友来,立刻招呼道,“来吧,我们包了个大间,玩儿得起啊,中途可别尿遁。”
      说是朋友,其实也没认识多久,就是听说我认识温岭远,托我过来搭个桥的。
      温岭远是富二代,老爹的公司是我们在国内的供应商之一,钱多自然不用说,关键是哪里都有点关系,这俩“朋友”就是想走个关系,求他办些事而已。温岭远也不傻,去包间的路上开门见山就说清楚了,我跟温岭远关系好也是因为他这点,挺爽快,不拐弯抹角的,也没什么坏心眼,算是二世祖里的一股蒸馏水了。
      “靠!薛擎***耍赖啊,占我老婆便宜呢!”
      门刚推开,一个大嗓门就飚了出来,我听到“薛擎”两个字就愣了:中奖了啊,居然能亲眼见到那个人渣中的战斗机!
      还真是不愧这人渣的称号,一进门就看他左拥右抱的,就差伸手进去干点正经的了。不过不得不服,人是真的帅,应该说太帅了,帅成这样还不显得娘,挑眉斜视过来的模样还邪里邪气的,一脸的嚣张跋扈,偏偏就是好看得要命。
      怪不得能荣获“直男斩”的称号,确实是有资本。
      薛擎抬眼看到我们几个“新人”,眉峰一挑,吹了个口哨,“新朋友啊?”
      这朋友俩字意味深长,我心里翻个白眼,面上笑眯眯做了个自我介绍。薛擎愣了下,嘿了一声,“是你啊,岭远跟我说过,百闻不如一见嘛。”
      客套话略过不提,寒暄过后我们几人融入进去,我那两个朋友算是获得意外之喜,本来就寻思认识一下温岭远,这下好了,居然能见到薛擎,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金大腿,多少人想抱都抱不来。
      “怎么又是你赢!”
      喝到后来大家一起玩儿骰子拼点,薛擎颠了两下手里的骰子,笑嘻嘻说,“愿赌服输啊,13点是谁?我抽13。”
      七八个人一起玩,也就有七八个骰子,13也的确够小的,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
      其他人等着看笑话,我左手边的男人咳嗽了一下,有点尴尬,“哎,怎么又是我啊……”
      是我带来的朋友之一,岑深,钢管直理工男,要不是实在有求于温岭远,这家伙八成是一辈子都不会凑这种热闹。
      薛擎抱着胳膊挑眉笑,“说明咱俩有缘呗,刚才让你去要个电话还别别扭扭的,几岁了啊小朋友?”
      其他人哈哈大笑,岑深不太适应这种场合,也就站在那里傻笑。毕竟是我带来的朋友,看他实在别扭,我就想去打圆场,然而还没来得及说话,薛擎便笑道,“害羞啥呀,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岑深喉结一滚,有点愣。他那发愣的反应把薛擎给看愣了,然后就很不给面子地大笑出声,“还真是啊?哈哈,还是个宝儿啊!”
      岑深又咳了一声,尴尬地笑,“要不还是罚酒吧,你罚我酒吧。”
      “哦,”薛擎歪歪头,长眉又是一挑,笑道,“偏不,你过来,今天好心给你上一课,坐我边上吧。”
      坐薛擎边上……只要脑子不傻,都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偏偏我这朋友是个傻的= =。。
      “啊?哦……”岑深呆了呆,然后很快就那么过去了。
      我:“……”
      薛擎看他这么爽快,反而还不满了,“狗屁是个雏儿呢,逗我呢吧。”
      我只好把那个傻蛋赶紧拽回来,无奈道,“哎,这家伙直的,你们别闹啊。”
      我刚说完,连温岭远都愣了,“直的?你丫带直的来Gay吧干吗啊?”
      岑深忙替我回答,“我去您公司找不到您,正巧听说您今晚会来这儿……”
      温岭远欲言又止,最后只感叹一句,“哥们儿,你也是很拼的啊……”
      “直的啊。”薛擎的目光忽然深了,慢慢打量岑深一会儿,眯着眼笑了,“长得不错嘛。”
      我是真没想到今晚在这儿能碰到薛擎,我虽然以前没见过他,但这货的怪癖实在太出名,手段又太高超,容不得我不妨。我和岑深交情不深,但对他印象不错,怎么也不能把人带出来一趟,就给人家推火坑里了,于是赶紧说,“他有女朋友的。”
      “有女朋友?那还是个雏儿?”薛擎这变态家伙笑得更诡异了,“那还真是个宝儿啊。”
      岑深只知道薛擎他爸***名号,至于薛擎在这圈子里做过什么自然是一概不知,他茫茫然傻站着,还陪着笑,狼群里的小白兔似的,看得我心惊肉跳,赶忙给人按下去,勉勉强强护了一晚上。
      临走时候,薛擎和温岭远出去了一下,我松了口气,回头问两个朋友,“我叫代驾,顺便给你们也叫两个?”
      另一个朋友点头,岑深不好意思说,“我没开车,坐地铁来的。”
      我有点意外,岑深好歹也是个项目组长了,薪水也不低啊,居然还没有车?
      不过我也没多想,看周围乱糟糟的,想到刚才薛擎那神态,有点不放心,压低声说了句,“你不就是求温岭远帮你办事吗?没薛擎什么事儿吧?那就别跟他联系,今晚是意外,我没料到他在场。”
      岑深眨眨眼睛,茫然地哦了一声,想了想又小心说,“我看他人也挺好的,交个朋友……”
      “交个屁啊,”我知道他的意思,也没法藏着掖着,直说了,“不是什么好关系你都要交啊,这里谁都行,薛擎你就得离他远点!”
      岑深被我说得有点脸红,赶紧摇头,“我没别的意思……”
      我无奈,另外一个朋友和岑深不熟,倒也是圈里人,知道薛擎的名号,便笑嘻嘻说,“你有别的意思也行啊,明显薛少看好你啊,说不定你咬牙忍一下,什么都有啦,还用这么费劲儿求温岭远嘛。”
      岑深虽然呆,但不傻,总算醒过味儿来,看着我难以置信道,“你、你不是说他是Gay吗?”
      “……没说不是啊,”我看他整个一呆头鹅,只好说明白了,“薛擎有个外号,听说过么?”
      “什么?”
      “直男斩。”
      “……啊?”
      另一个朋友挤眉弄眼地笑,“直男斩啊,那家伙最大的人生乐趣就是掰弯直男,等掰弯了就丢到一边,掰一个丢一个,玩儿得可6了呢~”
      岑深:“……啊?”
      啊个蛋蛋啊!我真是欲哭无泪。
      正想着要不要再解释得通透一点,背后的门开了,温岭远率先走进来,笑容可掬地走到我们旁边,弯下腰,看着岑深和蔼可亲道,“岑深是吧?你刚说的事儿没问题,明早我就给梁医生打电话,费用该免的免,该申报的申报,再不行给你爸转院,骨科是吧?我正好认识XX三甲医院的副院长,赵辉,听说过么?”
      岑深睁大了眼睛,显然是高兴傻了。
      我心里忽然就咯噔一下,下意识回头,果然看到薛擎斜靠着门扉,半张脸隐匿在阴影里,另半张映射在光晕里的脸似笑非笑,乌黑的眼,斜翘的唇,英俊逼人的轮廓,却像是裹着糖衣的致命的毒。


      IP属地:广东3楼2017-08-27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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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8-23 20:19
        【一小时搞定!陪他遛狗去了啊。“我”就是个记录者,主角是薛擎和岑深,这就是个渣滓变白,白兔变黑的故事


        IP属地:广东4楼2017-08-27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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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罪羊 02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没有错。
          再次见到薛擎,是在半个月后他的生日派对上。被温岭远邀请参加薛擎的生日趴,我心里还挺纳闷的,除了上次被他惊艳了一晚上之外,我和那家伙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过生日怎么会寻思叫上我?然而当天晚上,答案就自己找上了门。
          “哎,陆哥。”
          刚下班走到楼下大厅,就有人叫住我,我回头看是岑深,不知怎么的也没觉得意外,反而还隐隐有了些预感。果然,那家伙犹犹豫豫地走过来,小声说,“温总邀请我明天去参加薛少的生日派对,说是你也去,我就来问问你……”
          我顿时就有点蛋.疼,这是明知道被人下了套,还不得不往下跳。温岭远跟我关系不错,不代表我可以随随便便招惹他们那个二世祖小团体,于是只好违心地表示,“啊,对,是邀请我了,你也去啊?”
          岑深松了口气,总算笑得自然了些,“那就好,我寻思一个人也不熟,过去挺尴尬的。”
          我心里无奈,只好转移话题,“你爸爸怎么样了?”
          岑深眸光一亮,由衷说道,“挺好的,温总人可真好,说是要帮我就特别上心,给我爸请了最好的主任医师,住院费都走医保,我都没怎么花钱呢。”
          ……套路,都是套路。
          “所以你这半个月一直和温岭远有联系?”
          “是啊,温总还来医院看过我爸,送了不少好东西呢,”岑深话音一顿,局促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他了,前几天跟他说,以后他们来公司买仪器,维修保养我亲自来,不用他们掏钱……”
          我心里不禁嗤笑,这可真是个二愣子,那点儿维修费,都不够他们擦鞋的鞋油钱。
          我跟岑深算是同事,只是离得远了些。我公司是D国某家科学仪器公司的中国分部,专门管理在中国的十来个分销商,岑深就是北京一家分销商的技术部项目组长,主要负责华北区客户的售后维修和仪器保养。刚开始因为我俩的层级差得多了些,我也不知道他这号人物,后来是这家北京分销商的业绩实在是太好,总公司就叫我重点关注一下他们,我也就跟那群总监经理们吃吃喝喝搞了搞关系,时间久了就发现,他们这技术部门有点意思,经理是个草包,真正肚子里有东西的,反而是他下面的一个小组长,名叫岑深。
          不过岑深太年轻了,刚刚研究生毕业没多久,才26岁,被顶头上司抢风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而我能跟他交好,也是因为一次工作上的事情。
          当时北京有一个大标,还是政府的项目,总公司特别重视,让我全力跟进。于是我就跟着分销商的负责人们跑进跑出,每天忙得要死,可一涉及到技术指标、参数、研发类的过审问题,那经理就迷迷糊糊的,对接得实在太不顺利,我也就没了耐性,干脆直接找岑深整理这些东西。一来二去的,我俩熟了,却把那经理气够呛,有事儿没事儿地给他穿小鞋,可偏偏这家伙跟坨棉花似的,怎么怼都软绵绵的,脾气好得令我叹为观止。我对温柔的人一向没什么抵抗力,所以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把他当朋友处着了。
          前段时间听说他爸生病,他又缺钱,我才想到了温岭远,寻思帮这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省点费用,谁知道却帮了个倒忙,招惹了那么一座瘟神。
          第二天岑深特意买了一套得体的西装去参加派对,他们技术部天天跟仪器打交道,女人都看不到一个,一群苦.逼技术宅成天乌漆墨黑的,难得打扮得精神些,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然而我却更担心了。
          “你头发放下来,整这么骚.气干什么!”我伸手扒拉他的大背头。
          岑深赶紧跟着扒下来,有点紧张,“我……哎,我特意在网上搜的喷发胶的教程呢……”
          “你有病啊,”我哭笑不得,“你还是别打扮了,走个过场得了,又不是走红毯,搞这么正式干吗?”
          “我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啊,”岑深紧张得咳嗽一声,“怎么说也是温总邀请我的,我不能给他掉价么。”
          我求求你了,你不掉价就掉.肛了好吗?
          我也摸不准薛擎的心思,只是直觉觉得不对劲,那家伙特意让温岭远叫上我作陪,多半就是怕岑深会拒绝,心思细密成这样,说真的,挺让人不安的。
          路上我给岑深打预防针,“我跟你说啊,你不就是感谢温岭远么,离薛擎远点啊。”
          “呃,你多心了吧?那可是薛少啊,我算哪根葱,怎么可能看……咳,看上我这样的呀。”
          跟直男简直讲不通道理,算了,还是我留神护着点得了。
          当晚的派对盛况自是不必赘述,灯红酒绿,穷奢极欲,锥子脸蛇精不论男女流水一样呼啦啦地在眼前不停漂过。然而就算俊男美女扎堆,薛擎依旧是人群中最闪耀的那颗星,还特意心机婊地把扣子扯到胸口,露出半片胸膛和锁骨,把周围有意无意的弯男直女都迷了个神魂颠倒。
          然而狩猎目标却是毫无所觉,全程紧张兮兮地谨防被美女搭讪,瞅都没怎么瞅过那只骚包,于是某人煞费苦心地在人群中央卖弄了一整晚风情后终于是忍无可忍,拉着温岭远干脆过来打直球了。
          “其实你也不用总谢我,”温岭远和岑深碰杯,笑着说,“赵医师是看了薛少的面子才出山的,我也就是个传话的。”
          薛大少撩了撩自己金贵的刘海儿,一边保持帅气的姿势,一边委屈兮兮地哼哼,“就说呢,小岑你不公平啊,关系都是我走的,你怎么就谢他一个人?”
          岑深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摆手,“不不,我是一起谢,一起谢的……”
          薛擎笑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坏劲儿,可偏偏那对浅合上挑的眉眼笑起来分外地勾引人,我一个背景板都被他笑得有点上头,更别说直面承受这24K爆炸性美颜攻势的呆萌宅男岑深了。
          就算你丫再怎么直,在盛世美颜的轰炸下难免还是会有点摇晃,就好比我一个弯的,要是范冰冰在我眼前盈盈笑着放电,我也不介意直上那么一会儿。
          所以聊着聊着,岑深忽然就呆了一下,赶紧别开头,讪笑着说,“我平时就在家看看电影打打游戏什么的,没什么娱乐……哦,还会看书的。”
          “都毕业了还看什么书啊!”薛擎吊儿郎当地凑近了,猫眼不停地眨巴,不遗余力地放电,“听说你还是研究生?哪个学校啊?”
          岑深看他靠得太近,不习惯地退开一步,讷讷道,“K大的。”
          话音落地,包括“范冰冰”在内的围观群众集体沉默了一瞬,三秒钟鸦雀无声。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岑深赶紧解释,“就是运气好,运气好考上的。”
          薛擎慢慢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哟,还是个学霸呢。”
          岑深明显不好意思了,谦虚道,“不不,我就是学习挺努力的,不怎么聪明,谈不上学霸,谈不上的。”
          薛擎眯着眼睛,酒杯的杯口掩住了他漆黑的瞳孔,让人看不清表情,只传来一声低笑,“你还真是……挺不错的。”
          岑深显然从小到大都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也难怪刚毕业不到一年就升任了项目组长,还让那个草包经理如坐针毡。如果他的人生能按部就班地走下去,应该是很踏实地一步步升职,加薪,三十来岁崭露头角,四十来岁功成名就,顺风顺水、衣食无忧地过完简单干净的一生。
          原本,这才是他该走的路。
          可我隐隐觉得,此时此刻,似乎已经到了终点了。
          当晚薛擎就一直在边上叨逼叨,岑深不善言辞,他自己一个人居然也能强行把话题进行下去,我和温岭远就在旁边捧哏配合他,努力降低智商来彰显他的惊才绝艳。
          总之强行尬聊了一晚上,我俩跟着“哇!”“呀!”“哎妈!”了几小时之后,我都有点猜不透薛大情圣的路数了:这一晚上跟个二逼似的装疯卖傻,就能斩了直男了?这年头直男都这么好切了吗?
          然而回来的路上,岑深就一直感慨,“哎,薛少还挺逗的呢。”
          “……还行吧。”
          “真的,我没想到他这么平易近人。我寻思那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都是高高在上,不屑理我们这些普通人呢,他人可真好。”
          “说几句话而已,这就好了?”
          “挺好的啊,幽默风趣,那么会说话,挺有意思的。”
          ……套路,都是套路。
          总之第一步刷好感度貌似是成功了,而接下来庸俗而老套的发展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男人也是可以用礼物攻略的啊,”温岭远颇有经验似的,“不过小岑贵重的都不收,薛擎就想办法逗他开心呗,他那种标准的禁欲宅男,肯定连玩都不会玩。”
          温岭远也没说错,岑深的确是不会玩,最多也就玩个撸啊撸强行赶潮流,整个人单纯又无聊,所以被薛擎带着解锁各种游乐场所,除了理所当然的新奇和惊叹以外,对薛擎等人也就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丝羡慕和钦佩。
          “你还会打靶呢?”
          这天我又被强行“邀请”到射击场去作陪,岑深是掩饰不住地激动,看到架子上各种型号的枪支挂了一排,惊喜道,“这些我都能试试吗?”
          “当然了,带你来就是让你试嘛,”薛擎笑眯眯地凑到他旁边,很自然地勾住他的肩膀,“我经常来这儿,上次听你说喜欢看枪战片,干脆就带你过来玩玩真的。”
          岑深被他勾着也没在意,满眼都是那些枪支弹药,笑得整个人都亮了。薛擎直勾勾盯着他,心不在焉地说,“以后想来就叫我,我能订场子,这一片视野最好,练起来也顺手。”
          “嗯嗯,谢谢你啊!”
          薛擎抬抬下巴,指了指桌上的一把机枪,“试试这个吧,这是部队里用的枪,一般人不给打的。”
          岑深兴奋归兴奋,可第一次摆弄这些东西,小心翼翼地不太敢乱碰,薛擎就趁势抓住他的一只手,另一只胳膊环住他的手臂,撑出一个射击的姿势来。
          然而那个姿势远远看着,根本就是一个十分暧昧的拥抱。
          我心情复杂,看薛擎那家伙的胳膊越收越紧,彻底把人抱住了,才终于看不过去,别开头烦躁地打了一枪。一旁的温岭远瞅了瞅我,耸耸肩说,“其实这种事儿也是你情我愿,都是男人,图个新鲜玩一玩也没什么,又不会怀孕,安啦。”
          我不懂他们这群人的三观,也没兴趣了解,我很想跟岑深把话说透彻了,可说实在的,我也没有那个胆子。
          我也是没什么背景,单靠自己闯出来的天下,认识温岭远是我平生得意之事之一,我还不想因为一个岑深,得罪这京城里绝对不能得罪的人。
          薛擎所谓的追人手段其实特别简单粗暴,投其所好,有钱砸钱,有关系走关系,把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通通都捧到你面前来。他狡猾地用“好朋友”三个字掩饰所有的暧昧,而岑深虽然诚惶诚恐了一段时间,日子久了,倒是真的信了他那些鬼话,还分外珍惜起了两人之间的“友谊”。
          全世界都知道薛擎是在泡他,唯独他自己认认真真地绞尽脑汁想要回应相等的友情,以至于薛擎给了他一点点回馈的机会,他就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


          IP属地:广东5楼2017-08-27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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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8-23 22:12
            【遇到了史上最重量级的催更:)
            小笛:我觉得你写得挺好的。
            我(嗨心!):真哒?
            小笛:嗯,你不说话安安静静敲字的样子特别好看。
            我:……哦。
            古人诚不欺我:每一个成功小说家的背后一定有个特别嫌弃你的男人


            IP属地:广东6楼2017-08-27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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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罪羊 03
              “酒吧开张?好啊,需要我帮忙吗?”
              那是他们相识四个月后,彼此已经可以称兄道弟,甚至可以勾肩搭背的时候,薛擎开了一家夜店,请岑深过去热场。岑深当然满口答应,还特意把工作堆到一起高效率完成,提前请了两小时的假赶了过去。
              夜店第一天开张就宾客爆满,一大半也都是来给薛擎捧场的朋友,岑深远远看到薛擎在舞池里跳舞,身姿挺拔,动作刚劲性感,看得岑深愣了一下,不由又羡慕起来。
              这人可真是……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他呢。
              岑深感慨了一下,倒也没多想,进了门就溜进一个角落,躲在一片阴影里看舞台上群魔乱舞。他不是第一次来夜店了,前段时间被薛擎带着打破了不少零记录,如今也不会像最开始那样缩手缩脚紧张得手心冒汗,只是仍旧不适应这样的环境,只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暗戳戳环顾周围形形色色的美人。
              薛擎的世界似乎一直就是这样,美艳、华丽、纸醉金迷,整场看下来,也只有自己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不过岑深倒也不怎么排斥,还默默想着,也许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生活?说不定自己努力工作几年,再跳槽到更好的公司,一点点也就爬上来了,不用像现在这么……觉得和薛擎他们做朋友,多少都有些自惭形秽。
              还是要继续努力奋斗啊!
              岑深这边默默给自己灌心灵鸡汤,台上的薛擎纵情跳了好一会儿,一低头看到他了,二话不说就甩开周围的舞伴,利落地从台上跳了下来。
              薛擎的身材特别好,长手长腿,跳了半天舞又流了些汗,黑衣黑裤紧贴在身上,从高处那么一跃而下,活像一头矫健优美的黑豹。周围有人立刻吹起口哨,喝起彩来,而这就是薛擎,随随便便那么一跳,都有一大群人争先恐后地追捧。
              岑深起身迎上去,笑着说,“你跳舞真不错啊,以前都不知道。”
              “以前专心陪你,哪有心思跳呀,”薛擎直直走过去,一把揽住岑深的肩膀,笑道,“跳得真不错?给打几分?”
              “九十九,多一分怕你骄傲。”岑深哈哈一笑,顺手给他扯了张纸巾,“擦擦吧,你额头上都是汗。”
              薛擎一手勾着他,另一手端起桌上的酒杯,懒洋洋朝他伸脖子,“你给我擦呗。”
              岑深赶紧说,“哎别,那是我喝过的……”
              “废话,你喝过的我才喝啊,”薛擎理所当然地喝了一大口,又扬眉道,“快给我擦汗啊宝贝儿。”
              岑深看他喝都喝了,只好无奈地摇头,“你也真够懒的啊,大少爷。”
              可说归说,还是抬手给他细细擦干净了。
              温岭远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暗中观察,啧啧叹了两声,跟旁边一个小帅哥吐槽,“我看这离攻陷不远了,我跟薛擎打赌还得两个月呢,他说一个月就搞得定,我看我这是要输。”
              小帅哥回答,“不是我说啊,薛少怎么看上这么一个……怎么说呢,普通人?”
              “普通人怎么了?关键够纯啊,”温岭远嫌弃道,“不就是你们这样的***搞多了,换个口味嘛。”
              “我咋就小.贱.人啦!”
              “你自己浪不浪心里没点.B.数吗?”
              他们这边嬉笑怒骂,那边倒是温情脉脉。
              “没吵着你吧?”薛擎歪坐在沙发上,猫一样的眼睛眯缝着,在这光怪陆离的灯效里显得越发俊美。
              不过岑深毕竟是个大直男,最近和薛擎相处久了对这张脸习惯了不少,也就对某人故意散发出的双倍荷尔蒙免疫了一些,回道,“没啊,挺好的……不过你这酒吧投资很大吧?设施挺豪华呢。”
              薛擎挑了挑眉,心里哼笑:这对面要是个弯的,他现在这懒懒地半躺着的模样,话都不用说一句,就已经给攻略得七七八八了。
              果然,还是直男好玩儿得多啊。
              “怎么没请陆哥来呢?”岑深左右张望了一下,“还以为他今天也来呢。”
              “你怎么干什么都惦记陆之庭啊,不是被他掰弯了吧?”薛擎笑得意味深长。
              岑深慌忙摇头,“别胡说啊,我、我……那个,忘了跟你说了,我快要结婚了呢。”
              薛擎微扬的嘴角忽地一顿,一点一点回落下来,悠悠反问,“哦,怎么突然要结婚了?”
              岑深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说,“上星期是小梦的生日,我们喝多了,就……哎,反正我得负责,早晚都是要娶的嘛。”
              薛擎又笑起来,只是黑眸子变得幽深灰暗,眯着眼,噙着笑,缓缓说道,“你们上床了?”
              “嘿嘿,恩呢。”
              “哦……上床了,还要结婚了。”
              岑深忽然觉得头皮有点麻,怪怪的,不自觉坐直了,小心翼翼道,“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嗯?没啊,”薛擎又是展眉一笑,挺起身板凑到他旁边来,“那恭喜了啊,什么时候结婚?办婚礼么?房子都买好了?对了,你不是外地人么?现在还买不了房子吧?”
              “办啊,婚礼当然要办,我们正计划这个事儿呢。户口的话,我们公司有名额给我,当时也是因为有这个保证才去的,嗯……首付我也攒了一些,家里也会添一点的,差不多也就够了。”
              不得不说薛擎有点意外,无权无势的外地人在北京拿户口买房子可以说是难如登天,这家伙平时看着温温吞吞的,这些事儿居然自己一个人都搞定了?
              他打量着眼前这个木讷老实,却又勤恳认真的人,心里忽然别扭了一下。
              要结婚了,要给一个女人负责,还认认真真努力着规划未来,心思单纯到近乎罕见的人。
              呵,**了,居然还真有这种人。
              “对了,上次你说要替我出气什么的……其实也不用啦,我们经理他人是小气了点,可也没真的把我怎么样。主要是他老婆也怀孕了,有孩子压力大了吧,还是不要做什么了,大不了我就跳槽……”
              “哦,行。”薛擎忽然将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站起身来,“我过去一下,你随意吧。”
              岑深愣了愣,呆呆点头,薛擎没再多说,起身就朝温岭远他们那桌走了过去。
              “嘿,怎么过来啦?”温岭远让开位置,挤眉弄眼道,“欲擒故纵呢?”
              薛擎一把搂过旁边的小帅哥,懒洋洋地笑,“擒个屁啊,不玩儿了,没劲。”
              “啊?”周围都不太相信,毕竟追了四个来月,看戏的都快入戏了。
              薛擎探手进那小帅哥的衣服里捏了一把,慢条斯理道,“不贱又不骚,玩起来没什么意思,”他微微侧头,余光看到岑深傻兮兮坐在那儿局促地看着他,便又收回眼,捉住小帅哥的下巴亲了上去,“岭远,替我送他回去吧。”


              IP属地:广东7楼2017-08-27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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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8-24 20:18
                【我发现我打字速度真是飞起!】


                IP属地:广东8楼2017-08-27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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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罪羊 04
                  “……所以你就这么把岑深送回去了?”我心情复杂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温岭远点了支烟,一边抽一边拨弄打火机,“那还要怎么着?一路给他供着?”
                  我虽然不知道那大魔王到底抽了什么风,但好歹是放过岑深了,于是也就松了口气,假模假样道,“也好,他那根木头跟咱们也不是一路人,以后也甭搭理他了。”
                  温岭远上下打量我一会儿,忽然道,“讲真的,你对他还挺上心的。”
                  我愣了下,温岭远又道,“怎么着,薛擎不玩了,你想来真的?”
                  我顿时哭笑不得,过去踢他一脚,“滚蛋,老子闲的搞直男玩儿,我可没薛擎那闲情雅致。”
                  温岭远哼哼两下,总算说了句人话,“我是好心提醒你,人家要结婚了,你要真有什么心思,趁早死了心。”
                  我一愣,脱口问道,“他要结婚了?”
                  温岭远点点头,又吸了口烟,“不过他那个娘们儿……啧,够彪悍的。”
                  “啊?”
                  “我送他回去的路上来了个电话,哎哟,一开口就是一句尖叫:你怎么又不在家?!”温岭远捏着嗓子学那女人的叫声,表情都狰狞起来,“不是说了我今晚去找你吗!你不在家又跑哪儿去了?!是不是又跟那几个狐朋狗友鬼混去了?!岑深你可以啊,你丫是要兄弟还是要老婆?真以为我脾气很好是吧!”
                  鬼叫完了,温岭远耸了耸肩,评价一句,“从哪儿看出来她脾气很好啊?有病怎么不去治治呢?”
                  岑深也没怎么跟我说过他女朋友的事儿,我也挺惊讶的,“母老虎啊?”
                  “何止,简直母夜叉,”温岭远掸了掸烟灰,撇嘴道,“也就小岑脾气好,这种女人倒给我钱我都不要。”
                  别人的家事我也不好置喙,和温岭远又谈了些合作上的正事,当晚也就各自散了。
                  而之后的三个月时间里,岑深这两个字是彻底消失不见了。
                  因为前几个月薛擎走到哪儿都带着他,这突然蒸发掉了,其余人就当是他已经搞过了,又成功攻克掉了一个,便时不时凑过来奉承。薛擎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别人问滋味儿怎么样,他还笑嘻嘻地回应,不错啊,你也想试试嘛?
                  就像谈论一个低劣廉价的残次品,被评头论足了一星期之后,那个叫岑深的男人便从他们这个小团体里完全销声匿迹了。
                  而唯一的不同,却是我阴差阳错地融入了他们之中。
                  也得亏那时候为了追岑深,薛擎总是拿我当挡箭牌约他出来,而四个月时间里我也跟他们混熟了,如今玩具被舍弃掉,我这个挡箭牌反而莫名其妙地混进了他们的圈子。
                  不过我心里清楚得很,岑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而我对他们来说,是有价值的“朋友”,这所谓的友情金贵而脆弱,我在这城市里无依无靠,想维持这段关系,只有不断绷紧神经保住自己的“价值”,半秒钟都不能松懈。
                  “说起来,你有对象没啊?”
                  准备去薛擎开的酒吧的路上,温岭远开着车问我。
                  我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影影绰绰的路灯,好一会儿才说,“没啊。”
                  “还真没看你带谁出来过,上次那个小黄毛儿呢?炮友啊?”
                  我嗯了一声,又补充一句,“一次性的。”
                  “我靠,你比我还潇洒啊,我跟薛擎怎么着也会固定个炮友玩一段时间呢,”他看着红灯停下车来,又侧头看我,“没记错的话,之庭,你都34了吧?打算玩儿到老啊?”
                  我有点**,“你有啥资格问我这破问题?五十步笑百步呢?”
                  “嗨,我这不是突然有感而发嘛,”他重又启动车子,耸耸肩道,“我一哥们儿,哦不,大哥吧,部队出来的,年轻时候倍儿帅,当兵那会儿喜欢他的人能排排站一卡车。后来自己退伍当老板,有不少门路,生意也做得不错,有脸有身材有钱,那会儿可真是风生水起啊。”难得的,这没心没肺的家伙竟然叹了一声,“可现在四十多了,他有天突然跟我说,他忽然就发现啊,再去酒吧约人,不好约了。”
                  我眯了下眼睛,没打断他。
                  “是,他是有钱,长得也帅,可毕竟,老了嘛,”温岭远摇摇头,又叹一声,“这京城里还缺有钱有脸的人么?就不用说薛擎了吧,我跟他站一块儿,那也是竞争力大他好几倍了吧?”
                  “他前两天跟我说啊,他以前看上谁,就直接过去,想带谁出去就能带谁出去,现在呢,手表啊,衣服啊,牌子都得露出来。”温岭远估计和那人关系不错,替他苦笑了一声,“英雄迟暮啊,当年那么风光,现在也得靠金钱了。不过就算是花钱,顶级的那些人他也约不到了,轮不到他了嘛。”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笑了笑,“所以呢?你想找人定下来了?”
                  “我?”温岭远哈哈一笑,“不是跟你矫情,我其实吧,一直挺想定下来的。”
                  ……狗屁呢。
                  “靠,你什么眼神儿啊!”温岭远瞪我一眼,又笑道,“高中时候就想定下来,想找个喜欢的啊,可惜这么多年就是没遇到那个人,我有什么办法。”
                  我又回头看向窗外朦胧的夜色,慢慢说了句,“薛擎听到你这话,肯定得笑话死你。”
                  车窗玻璃里反射出温岭远俊雅的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倒影似乎停顿了一下,很久后低低说了一句,“其实他……哎,他才是个**呢。”
                  似乎是怕我多问,温岭远立刻又打哈哈道,“扯远了啊,我就好心告诉你一声,趁现在条件还不错,赶紧找个条件也不错的,省得黄花菜凉了,没人要啦。”
                  “……你丫操心你自己吧。”
                  一路闲扯,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温哥,陆哥。”
                  侍应生给我们开了门,温岭远秒变平日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模样,笑眯眯道,“你们老板呢?”
                  侍应生压低声音,在我们两人中间小声说了句,“老板说他临时有事,不来了。”
                  温岭远顿时就绷不住,骂道,“丫儿个坑爹的,不是他自己张罗的局吗,好意思呀!”
                  侍应生又赶紧说,“老板让我转告您,说是……呃,波斯猫来了。”
                  温岭远顿时一声我靠,无语地摆手,“行行,知道了。”
                  我一脸茫然地跟着他出去,而下一个重磅炸弹让我好几天都没缓过神来。
                  不过我也挺意外的,这种事儿温岭远都肯告诉我,看来我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得圣心”嘛。
                  “颜淼?”我一口唾沫差点呛着,“你说是薛擎包养他的?”
                  “否则呢?三四线不温不火地混了几年,突然就接了那么一个好戏,还是最讨喜的男配,一下就火了,你真当是励志故事呢?”
                  我一直就知道薛擎的背景深,可也没想到能深到插足娱乐圈的程度,“怪不得突然就对岑深没兴趣了……”
                  “嗯?那可不是,捧颜淼是在小岑之前的事儿,是他最近火了,薛擎的兴致又上来了嘛。得了,那家伙这几个月又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了,就咱俩相依为命吧。”
                  这事儿我是真的缓了好几天,尤其是一打开电视就看到颜淼的脸无孔不入,我不禁就恶毒地想,这360度铺天盖地的大阵仗,晚上得是摆了多少个姿势换来的啊?
                  我承认我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大明星啊,多少人叫着老公要生猴子呢,结果天天晚上被一个大渣滓插,还不许我嫉妒两天了?
                  正这么心理阴暗的时候,来了个意外的电话。
                  岑深……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两个字,又抬头看看电视里那张帅气逼人的脸,不由地摇头长叹,天上地下啊,真是天上地下。
                  “喂?小岑?”
                  岑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找他了,最近和他们公司接触得也不多,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陆哥……”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和薛……薛少他们还有联系吗?”
                  我登时一愣,下意识就把电视关了,“有啊,怎么了?”
                  “嗯,就是……”岑深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道,“今天我们总经理找我谈话,说是要给我升职到部门经理……”
                  我张嘴就回,“好事儿啊,恭喜啊!”
                  岑深赶紧说,“不是,我是想说,其实几个月前就听说了公司要提我,我也没多想,可是今天跟总经理谈话,才明白他的意思是……就是要我跟薛少多多走动什么的。”
                  我听得愣了,总算明白他的话,“你是说,是薛擎在背后帮你?”
                  “他之前有说过的,只不过后来……你也知道,他现在也不找我了,可突然又这么帮我,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又不确定是不是他,就想问问你……”
                  我也搞不懂,只好转头给温岭远打电话。温岭远也愣了,好半天才恍然道,“哦,对,几个月前是托人嘱咐过,薛擎那货早就忘了吧?不过离职调动要这么久吗?他们那破公司效率也真够慢的,咋现在才给他升职啊……”
                  这事儿也真够**的,我只好回复岑深,“薛擎几个月前就托人罩着你了,是他们办事儿太墨迹,这才刚刚弄好,你就……哎,你就接着吧,别想太多了。”
                  岑深在电话里安静了几秒钟,忽然问,“陆哥,你走到现在,拼了多久的?”
                  我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叹道,“十年吧。”
                  “……十年啊,”岑深似乎苦笑了一下,“是我不自量力了,才一年,就妄想着……也是,毕竟差太多了。”
                  我知道他是舍不得那四个月里的回忆,友情对男人来说有时候比爱情都要重要,更别说薛擎领着他体会了那么多他从没尝试过的东西,毫无预兆地突然就不搭理他了,他心里难过,我也能理解。
                  “陆哥,我一定会更努力的。”他最后说。
                  我心里叹气,又有点心疼他。这傻小子,还以为是自己不配做那高高在上的王子的朋友,哪能想得到,只是对方不想玩儿你了,没兴致了罢了。
                  我本来以为,有那么完美的情人陪伴,薛擎的日子铁定是蜜里调油,荡漾得不得了,可事实上后来的那几个月,薛擎只爽了几个星期,之后就是天天的鸡飞狗跳。
                  听温岭远说,薛擎对那个颜大明星还是走心了那么一下下的,所以乐意宠他,难得放下架子好声好气地哄他,可薛擎到底不是个哄人的性子,因为一张脸和名气压下了身段,时间久了,自然也就烦了。
                  颜淼那段时间的确是火,通告接到手软,之前还愿意说软化,床上床下地配合薛擎的各种需求,可自打火了,渐渐就挺直了腰背,开始不听话了。
                  “明天又要飞成都?!”
                  薛擎刚刚还笑着的脸,接到电话的一刹那立刻就黑了,“颜淼你胆儿肥了啊,敢放我鸽子?”
                  对面说了什么不知道,总之薛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着我和温岭远的面直接就骂了对方一句**。
                  我和温岭远面面相觑,举着菜单挡住脸,努力当自己不存在。一直到那边终于也是忍无可忍,啪地一下挂了电话,薛擎的脾气彻底炸了,一挥手就把桌上的茶壶砸了出去,咣当一声,砸出来一地的瓷屑茶渣。
                  温岭远赶紧出声安抚,薛擎却是阴测测地盯着那些碎片,冷笑了一声,“翅膀硬了,敢给我甩脸子了。”
                  他眯着眼睛,笑容异常诡异,满脸都写着:我能让你得意得过了头,也能让你恨不得去死。
                  我看得心惊肉跳,更不敢说话,温岭远也一起装孙子,在桌子底下踢我一脚,示意我悄咪咪待着。
                  我当然要悄咪咪待着,我还想好好活着呢。
                  气氛正极度僵硬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我赶忙要按掉,一旁凶神恶****却一把拍开我的手,把手机抽了过去。
                  屏幕上清清楚楚映着两个普普通通的字:岑深。
                  我赶紧想找借口拿回来,薛擎却很快将电话接起来,一字一字蹦出来说,“小岑,好久不见。”
                  岑深显然愣住了,我以为他会问你是谁,可没想到只是静了一会儿,就小心反问了一句,“是薛……薛少吗?”


                  IP属地:广东9楼2017-08-27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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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8-26 20:23
                    【明天不更新啦,干正事,做一天霸道总裁


                    IP属地:广东10楼2017-08-27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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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罪羊 05
                      薛擎就像是故意做给我们看,开了免提,脸色仍是阴沉,话音却是上挑的调子,“什么薛少,几个月没联系,这就见外啦?”
                      岑深半天没说话,估计是傻了,我和温岭远对视了一眼,心里又开始不安稳地砰砰乱跳。
                      确切地说,比起上次的担心,此刻更是多了一丝慌错。
                      薛擎明显压抑着一股邪火,整个人就在爆炸的边缘,那是积累了好一阵子对颜淼的不满、迫切想找个东西宣泄的阴暗情绪。这情绪里只有凶恶狠戾的毒,和上次玩乐的心思截然不同,是想故意摧毁一个人来获得快感的歹毒心思。
                      我恐怕薛擎真要作践岑深,冒死说了一句,“小岑,我们谈事儿呢,我一会儿打给你。”
                      岑深总算回过神来,慌忙说,“啊,哦,好、好的……”
                      薛擎斜眼看了看我,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第一次那么冷厉地看过来,看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但还是硬着头皮回视他,勉强对上他的眼睛。
                      周围的空气都冰冻下来,有种无法呼吸的错觉。足足过了三四秒,还是温岭远先咳嗽了一声,小心按掉电话,尴尬笑道,“哎,你俩干嘛呀。”
                      薛擎没说话,似乎是那股凶残的念头消弭了一些,目光不再那么阴森森的,只冷笑了一声,“你们一个个的,都能耐了啊。”
                      我暗暗咽了口唾沫,僵着脸笑,“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过小岑……就一小孩子,放过他吧。”
                      薛擎冷哼一声,抬着眼皮爱搭不理地瞅我,“不容易啊,陆总还会替别人说话呢。”
                      “……他毕竟是我朋友,我是真把他当朋友的,他人很好。”
                      薛擎转眼看了看地上碎成渣滓的茶壶,冷声道,“人好,那是因为他没有得到过什么,无欲无求,心思当然纯了。可一旦得到了,享受过了,没有一个人的心会是干净的。”
                      我很想反驳他,不过此刻还是沉默为妙,温岭远赶紧插嘴转移话题,打哈哈说了些有的没的,当天的聚餐也就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我给岑深回电话,那小子几次欲言又止,可到最后也没有问什么,我心里宽慰了一些,想着都是成年人了,该懂的也懂,也就没把话说得太破。
                      之后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忙了小半个月,再见到薛擎时却是五雷轰顶,气得牙龈都疼:一群人约着去滑雪,在滑雪场门口,我居然又见到了那个最不想见到的人,岑深。
                      我沉默了三秒钟,借口去洗手间,拽着温岭远就走,同行的其他几人吹着口哨调笑道,“去厕所你拽着温少干嘛呀?天寒地冻的,小心那啥结冰啊~”
                      温岭远回头就是一个二踢脚,笑骂了两句神经病,就被我拖着屁颠颠走了。
                      “这特么咋回事儿啊!他俩怎么又混一起了!”
                      温岭远两手抓着裤腰带提了提,颇为遗憾道,“哎,还真是单纯说话啊?白让我期待了呢。”
                      “……你丫没吃药?”我白了他一眼,烦躁道,“不是说了不玩儿了吗?那么多直的,干吗就偏偏折腾小岑啊!”
                      “别,你这可真误会薛擎了,”温岭远抱臂靠在墙壁上,挑眉道,“这回还真不是他的锅,是小岑自己送上门的。”
                      “……啊?”
                      温岭远只好从头跟我解释,“上周薛擎作死喝多了酒睡在酒吧里,衣服穿少了,第二天就感冒了。那小子一生病就矫情,不想回家,自己跑到方庄的那个小窝里屯着,本来寻思养两天就好了,结果前段时间不是降温了么?他屯了两天没养好病,反而还严重了。”
                      “……所以跟小岑有什么关系?”
                      “巧了呗,小岑那会儿正好给他打电话,说是谢谢他帮他升职的事儿,结果听他声音不对,一问说是感冒了,就要来看看他。”
                      我简直无语,“一个大老爷们儿,生病有啥好看的啊!”
                      不过说归说,我也猜得到原因,岑深应该就是心里过意不去,找个借口想当面道谢而已——结果没想到薛大少爷是真的病了,还病得可怜兮兮的。
                      按温岭远说的,薛擎当天就是个双商归零的巨婴,岑深刚刚找到他家的门牌,门铃还没来得及按,大门就在眼前被拉开,一张惨白如鬼的脸迎面就跳了出来。岑深吓了一跳,手里拎着的标准探望病人用的果篮差点没拎住,慌忙说,“薛……你、你这感冒有点重啊?”
                      “唔。 ”薛擎病了好几天了,这天最难受,不停打喷嚏,还一直在流鼻涕。他就是不想让老妈担心,家也没回,寻思养两天就好,谁想会这么倒霉,突然降温,一觉醒来病得更重了。
                      岑深第一次看到这么接地气的薛擎,这家伙显然是胡乱过了好几天,没了平日魅力四射的妖孽模样,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羽绒服,头发蓬乱似鸟巢,眼下还挂着黑眼圈,一张脸白得像是泡了福尔马林。他是见惯了这男人精神奕奕的模样,突然这么要死不活的,冲击有点大,赶紧说道,“你吃药了吗?去没去医院?”
                      薛擎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声音也闷闷的,“不去医院。”
                      “……你这有点严重啊,得打针啊。”
                      “不,”薛擎皱着眉,瞪着他的果篮摇头,“我烦那消毒水的味儿,不去。”
                      生病了果然矫情。岑深有点无措,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那……我先进去?门口有点冷,你别冻着了。”
                      薛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同意这人过来探病,明明几个月没见了吧,明明也答应朋友不戏弄这个人了吧,可电话里听到这人温和的声音,鬼使神差地就同意了。
                      生病了果然整个人都不对了。
                      “你这……都是外卖吗?”岑深把带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看着那摞了好几层的外卖盒子,憋了半天才说,“你家里没有请人给你做饭吗?”
                      薛擎又把自己裹起来,窝到沙发上,“这不是我家,就是我名下一个房子,我过来住几天。”
                      岑深哦了一声,四下看了看,又有些无奈,“你这屋子里一股味道……你得透透风啊。”
                      “不,冷。”
                      估计是因为身子难受,薛擎也不想演戏,哑着声高贵冷艳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岑深倒是没注意这个,只是试探道,“那开着暖风透透气吧,你这屋里太闷了,对养病不好的。”
                      薛擎抬眼瞅瞅他,没吱声。
                      岑深只好又硬着头皮说,“薛……嗯,那个,我是真心来谢你的,没想到你病这么重……这样吧,我给你收拾一下屋子,哦,你吃饭了吧?我给你做点吃的吧,你生病呢,不能吃这些辣的、口味重的,不太好……”
                      薛擎仍是没说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岑深有点不敢直视他,总觉得此刻的薛擎有些陌生,和之前认识的那个开朗幽默的男人截然不同。不过他也没心思多想,得到屋主人的肯定了,便脱了外套卷起袖子,开始收拾那些乱七八糟的外卖盒子。
                      薛擎就那么裹着个羽绒服缩在沙发上,整个人窝成一团,默默盯着他看:宽肩窄腰,标准的倒三角,哼,这小子身材还挺不错。
                      他天马行空地想着,又盯准了一个地方,眉峰一挑:啧啧,看着挺瘦,屁股倒挺翘的呢。
                      岑深认认真真收拾他的狗窝,压根没想到自己的屁股正在被人意淫。等收拾完了屋子,来回倒了两趟垃圾,他又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窗外的阳光透射进来,屋里一下就亮堂了很多。
                      薛擎本是懒洋洋事不关己地坐着的,可那么一瞬间,阳光照射进屋子里,满眼的暖意倾洒在那个高瘦的男人身上,像是一幅忽然被拉开遮布的油彩画,那人在画卷里安静地忙碌着、行走着,在温柔和煦的日光里灌满他的眼睛,竟一刹那怔住了他的心神。
                      其实岑深的五官并没有多么精致,和薛擎本人比起来,更是毫无可比性。不夸张地说,除了那些光芒万丈的银幕巨星,现实生活里能比薛擎还要俊美的人,几乎都找不出来。
                      可就是这样一个所有人都承认站在金字塔顶尖的男人,却在这样一个安静而平凡的午后,被另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的男人感动到了。
                      “……感动到了?”我听完只觉得满脑子的天方夜谭,“就收拾个屋子,就感动到了?”
                      “哪呀,还做了顿饭呢,”温岭远其实也觉得扯淡,于是语气颇为幸灾乐祸,“他跟我说,那一瞬间仿佛闻到了爱情的味道。”
                      “……我能去吐一会儿吗?”
                      “哦,我吐过了,你随意。”
                      薛擎这人不靠谱我知道,不过也没想到会他妈这么不靠谱,于是我愤愤然道,“薛大少爷的爱情值几个钱啊?不是对颜淼也走心了吗?现在呢?还不是说报复人家就报复人家,一点情面都不留。”
                      “说不准这个是真爱呢,”温岭远笑嘻嘻道,“他给了我一个特别无法拒绝的理由,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继续翻白眼,“什么啊?”
                      “他说小岑做得饭特别好吃。”
                      “……靠。”
                      “真的,”温岭远凑过来一点,憋着笑严肃道,“据说啊,就是那种……嗯,妈妈的味道。”
                      ……妈妈的味道。
                      呵呵,我去.他.妈.的哦。


                      IP属地:广东11楼2017-08-27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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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8-28 16:41
                        四十分钟搞定,准备收拾收拾踏着七彩祥云接某人过节去啦


                        IP属地:广东12楼2017-09-03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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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谐了好多字啊
                          我想重新开贴了
                          强迫症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9-11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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