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戏六#古原#
梗:有一天少年和少女走过一座独木桥,一不小心少女掉进河里。
这时候,河神缓缓从水底浮出,问道:“诚实的少年啊,请问你掉的是金的少女,还是银的少女,还是普通少女啊?”
“都不是。”
“那是?”
“不就是你咯。”
河神:“……”
于是少年带着一个大汉和三个少女一同上路。
人物:河神【姚重华饰】 少年【苻御】
少年
簌簌缓风,缭缭云烟。疏枝离阳,糯软花香。
天色晴好,行道坦净。天时地利,奈何人不和。
“兄长,我饿了。你再去打山鸡好不好……等等,你烤的山鸡太难吃了。啊,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回家啊,回家了我一定要告诉爹爹你一路上都没做什么好事!。”
说得好像我求你跟我出来的一样。
有吃的就不错了。
你告啊,你以为我还是那个被后娘残酷的爹欺负的小孩吗。
你们是正道人士,我又不是。
心中虽然万般回答,口上却是个字也不想和人交谈。
独木横桥,萧萧斑驳。却是河水清澈,汩汩缓淌,目光不由柔和几分,让死丫头先走。
正寻思着这澄澄水中鱼怎么吃会更加美味。
只闻“噗通——”一声。
抬首已经不见了钗髻粉裙身影。
掉河里了。
死丫头,你这样的武艺居然还敢说不会扯我后腿?
河神
已是不记得在这河里蹲了多少个年头,本也不过游魂一抹,只因专在这河边帮人捡拾东西积了不少德,等到某日上头来人升了地位得了神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和这条河结了缘。
虽说是神实则倒也算是鸡肋,更甚是劳苦,捞着的东西小到银针,大到人。
这不,刚歇下没多久便又有人落了水,瞧那模样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心中默默一叹,这年头走路皆是不看路的不成,这么大条河横在这里竟也能失足落了水,真是。
摇摇头伸手将小姑娘捞了过来,照着老规矩浮出水面,瞧着岸边的小伙子开口道:“请问你丢的是金姑娘、银姑娘还是这位小姑娘。”
双眸不着痕迹的在人身上打量了一圈,瞧那风尘仆仆的模样,该也是出行已久,嗨,这有甚可稀奇的,来到这儿的哪一个不都这幅模样。
少年
河石峻苔,水澈清涓。水草丝丝软化成烟,圆石鹅卵。
蹲在河边细细打量着这一弯的碧水,脑中百般交杂。
恩,臭丫头掉下去了。
潺河漫漫,潜纹缓缓。伸手入水,蘸了满手的冰凉,像是深山林子中暗藏洞井的甘泉,又兼之在暖阳之下颇似沁凉后柔手安抚而披上薄纱。
“喂,臭丫头你在吗?”
声色没什么起伏,和心里一般,半点谈不上担心。
倒是这水,这河。
初感有些奇妙,温温凉凉,倒像是人,而后越新生欢喜。清透印着天蓝,却又生绿,是夹岸的草木。
可是这样的一汪水,你告诉我从哪里找我家臭丫头?!
眼看着水中的倒影,本来是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要蹙眉臭脸了。偏生不巧,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尾红色的绕指游了一圈。
恩。这河,真的是模样好看,触感更好。
那些想要几下搅乱水将人找出来的冲动就这样被水波抚平了。
“什么?金银的?”心中有些不爽被人打断。
一抬头要瞪人,却霎时间,只能够:“……”
说不出话来。
那人在水波之中出来,衣袂还混着水,那眉眼那声音。
竟然连眼珠子都转动不能了。
河神
瞧着眼前蹲着发呆的小伙子,心中暗忖,莫不是吓傻了,不该呀,按照此前发生的情况来看,这傻小子难道不应面色大喜,直扑过来磕几个响头,继而伸出右手来深情呼唤‘我掉的是金银的!’,这样便能好好的教导一番为人处事,点化点化才对,难不成......这小姑娘不是他的?
这般一想倒是觉得有几分可能,视线瞄了一眼浮在身前昏迷过去的小姑娘稍稍蹙了眉,抬眸看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傻小子启唇再次问道:“我这儿有金的小姑娘,银的小姑娘,还有普通小姑娘,你可仔细瞧瞧,哪个是你掉的?”言罢还伸手仔细擦了擦金小姑娘的额头,一时之间亮得刺眼。
少年
风暖,日高,鸟生碎,河淌琅琅。
眼前人披水泽,黛日华,飒风衣,蔓木饰。
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一双和自己对视的眼睛。
款款见意,脉脉生愫。
心如井水,被人一桶直下,漾开了七荤八素。更别提甚么三魂六魄跑了哪里去。
“啊?”
目光仍就直直地将人瞧着,半响才听明白了那温软轻柔的声音说出了什么,这才舍得将目光从人身上挪到了前面的金、银、普通小姑娘身上,粉裙钗鬓,是臭丫头。
这么弱,掉个水就昏死了?
眉眼嫌弃一蹙,寻着理由似的继续坦然将目光黏人身上,张口就一本正经道:“这些小姑娘我个个都不认得!怎么回事我掉的呢,倒是……”
在下想要请问一下公子芳名?
好像哪里不对。
自己已经一负手,交拳,江湖礼到一半,骤停,而后抬头带点迷茫以及百般思量的将人看着,轻缓出声怕惊人似地:“公子你……”
河神
双眸紧紧盯着眼前的小伙子,其面上神色变化自然是没错过,瞧那模样分明便是识得这小姑娘的,怎的从他嘴里边儿说出来......便成了不认识了?这混小子是想做什么?
抬手摩挲摩挲下巴,眉头稍稍一皱,思来想去都没个结果,瞧了瞧眼前浮着的三个小姑娘,一时之间犯了难,发生这般情况该如何?直接带回河里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正思忖之时忽而被人最后一句话给拉回了神,脑中猛然闪过一道亮光,嗨呀竟是忘了表明身份了,莫不是因为如此才让这小伙子误以为自个儿是什么盗贼了,出于防备之心不得不装作不认识!
思及此面上一松,假意咳嗽了几声清清嗓子,这才开口道:“我是这儿的河神。”言罢依旧紧盯着眼前人,就盼着他说出自己心中预定的话来。
少年
看着人薄唇轻启,清浅道出身份,先难以自制的沉醉了会,喃喃随着念:“河神,河神……”
瞳孔猛然缩小,竟是半响才明白人话身份的含义。
一时间脑中百般思量,不知当做和动作。
眼珠也不敢在直直看人,上下游移间,正见臭丫头动指,呻吟,将醒。刹那紧张,贸然上前,手中正抓着河石,点水在上,转人视线,指甲贝块,掷手而上人昏穴。
臭丫头,没看见兄长在和河鬼……恩,河神公子说话吗,你就先再睡吧你。
河心有飞来石,石占而分岭水。
心中得意着神鬼不知地将阻我姻缘者散,却未曾想停步之时,已站河石,已到人跟前。
……近看果然更加好看,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温温冽冽的气息。
刚才福至心灵,美色之下更是不管不顾。
半跪在前,无暇顾及石头咯膝,朗声款款道:“你怎会是劳什子河神!你明明是我方才丢的人!”
抬手掩面做泣,惨惨恸恸如被弃痴情人。
河神
面色骤然一僵,丝毫不曾想过竟会是这般回答。
方才这混小子说了甚?莫不是久未听人语,双耳被异物所碍,故而听了岔?亦或是河中水入内,阻了听觉?
可观眼前之人哀痛非常,凄凄然恍如当真被人所弃,又丝毫不像是说了浑话的模样,一时像是被迷了心窍,眨眨双眸有些恍然,竟当真对此有所思。
在这儿当差已久还不曾有人这般铿锵有力的推翻河神身份,难道这些年来皆是一场大梦,某当真不是什河神,而是......思及此抬眸瞧了瞧跪至身前之人,一头墨发沾了点儿水汽显得愈发柔软,因其掩面故不能看清面色,只隐隐听得些许啜泣。瞧着瞧着竟鬼使神差般的抬手轻拍人三下脑袋,低声轻喃:“梦?”
言罢收回手来,皱皱眉拉回心神,按以往来看,若是有人答了金答了银都无须理会,只答了真物才可,现如今此人也算......答了真物,那便该走了吧?
心下纠结万分,脑中纷乱一片,顿了良久这才犹豫着启唇道:“那......走吧?嗯......这三个小姑娘也是你的。”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