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张启山一边带领众人朝下走去,一边回味着刚才的那个吻,他甩甩头,这时候还想着这个,简直不要命了
。他轻笑一声,又转过头看看副官,虽说是极不情愿地被他牵着,但是他手心的汗却也表明他现在也是极担心张启山的。
张启山一行人下来后,发现这地方与上边并无太多差异,只是在遍布的蛛网上,有了许多的蛾子,还闪着幽幽蓝光,时不时地扇扇翅膀,好像在睡觉。齐铁嘴好奇地伸手想要摸摸,遭到了张启山与二月红的严厉呵斥,可是似乎有些晚了,被齐铁嘴碰到的蛾子先是动了动翅膀,紧接着就飞了起来,很快就带动了所有的蛾子。
那些蛾子飞到众人头顶盘旋起来,场面很美。
可是二月红却吓得变了脸色,他大喊一声
“小心,这些蛾子会咬人,千万别被咬了,会死的。”
刚喊完,这些蛾子就朝众人飞了过来,众人连忙挥舞起手里的火把,有了火把的保护,蛾子们也暂时不敢近身,可是火把也只有几人才有,多数人的火把早在刚才打粽子的时候就给用了,剩下的几只火把也都是张启山分给他们的,让他们拿着保护自己,而像张启山本人就只能赤手空拳地打蛾子。
众人也很有情义,他们见张启山都自顾不暇还想着副官的安危,一部分人就连忙将副官围到中间,将副官保护了起来,尽量不让张启山分心,而另一部分人也替张启山挡下了不少的蛾子,可是,那些蛾子像是长了眼睛,见缝插针,虽然被众人挡下不少,可是难免会有漏网之鱼,有一只蛾子穿过了众人,在副官关心着张启山的状况时咬了下去,副官疼得下意识地松开了手里的手电筒,并且连忙甩了甩手,那蛾子扑扑翅膀便飞走了。
张启山被手电筒掉落的声音所吸引,他看向副官,正好看见那只蛾子从副官手上飞走,他心一惊,就分了神,被那些蛾子钻了空子,也被咬了一口,他吃痛地击退那些蛾子,冲着众人喊道:“张家亲兵留下给我帮忙,其他人带着夫人赶快出去。”
众人迟疑了一会儿,但也还是遵从了张启山的命令,留了两只火把,就都退了出去。副官一行人退出来以后,就坐在原地休整,几乎没有人受伤,只有吴老狗为了保护三寸钉被咬了几口,三寸钉更惨被咬得惨不忍睹,二月红翻了翻三寸钉耷拉的眼皮,又替吴老狗把了把脉,最终摇了摇头。副官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二月红的面前坐下,他说:“二爷,可以让我试试吗?”吴老狗连忙抓住副官受伤的手,说:“夫人,夫人,我求求你,救救我的三寸钉,我你都可以不救,我只求求你,救救它好不好,它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它。”【四十七】吃痛地皱了下眉头,吴老狗这才看见副官手上的伤,他赶紧松了手。
二月红仔细看了副官手上的伤口,端详了一阵子说:“夫人,你这伤是被那些蛾子咬的?”
副官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二月红连忙替副官诊脉,好一会儿,他才松了口气,说:“夫人您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我想问问您,您身上是不是有麒麟血?”
副官点头说:“我们张家人身上都有百毒不侵的麒麟血。二爷,我想放些血给五爷和三寸钉,看能不能治好他们。”
二月红叹了口气说:“治是肯定能治的,只是您现在怀着孩子身子太虚,我不敢让您冒这个险,况且佛爷也还没出来,您再出事了,那怎么办?”
二月红看着吴老狗渐渐失落的眼神,他有些不忍地别过头去。副官看着吴老狗瘫坐在地上,他暗地里摸了摸肚子,咬了咬牙,拔出刀子就往手腕割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的停顿。三寸钉虽说是**,但是它也是通人性的,看着副官割腕,它撑起一口气大叫了一声。二月红同吴老狗听见三寸钉叫,他们转过头来就看见副官将血装进水壶里,吴老狗看着副官不顾身子也要救他和三寸钉,平日里成熟稳重的他竟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他嚎啕大哭,他向副官承诺,此次回长沙,他定护张启山周全。过了许久,二月红见差不多了,连忙替副官止了血,将装着血的水壶递给吴老狗,又替副官把了把脉。副官失了血,眼前花得厉害,坐也坐不太稳。
齐铁嘴又上前扶住副官,副官抓住二月红的手,喘得厉害,说:“二爷,孩子没事吧!”
二月红抬起眼皮看了眼副官苍白的脸,没好气地说:“还关心孩子呢!你再这么折腾下去,早晚有一天,孩子也会被你给折腾没的。”二月红替副官把完脉,又将他随身带着的水壶打开,递给齐铁嘴说:“他现在失血得厉害,让他多喝些水补充一下。”
齐铁嘴接过水壶,喂副官喝了水,又将水壶还给二月红。齐铁嘴揽着靠在自己身上小憩的副官,又看了眼在另一边抽泣着照顾三寸钉的吴老狗,他小声地问二月红:“二爷,你怎么都不担心你徒弟陈皮啊!他身上有没有麒麟血。”
二月红没好气地说:“我给过他保命的药了。”
齐铁嘴大吃一惊,随即又骂二月红不够意思。二月红捏了石头扔齐铁嘴,说:“我要是有多余的药,我至于让夫人取血来救三寸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