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C @-谓风-

写文需定心，这次瞒着母上码字，胆战心惊的，所以质量和数量稍欠。

前两周一直留校，今天回家啦，断断续续码了这么多，总之更新——

有点bug，等我搞好了再发otz

他急转了剑头，朝苍穹山直奔而去，朦胧中江澄却拉了拉他的衣袖道：“不必回，我没事……只管去云梦就好。”
“你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吗！”柳清歌哑着嗓子吼道，“这镖上的毒，无药可解！”
江澄稍稍提高了音调，近乎带着怒意：“无药可解！那我也得去云梦！那是……我的家乡！”可是说到后面，声音仍因底气不足压了不少。他的家乡？来到这里之后，他还有家乡吗？这里的云梦，真的是他的家乡么？
他痛苦地摇了摇头，只是徒劳无用地拽着剑嘴。柳清歌并未理会，拧眉驾着剑。
毒性上涌，江澄越发虚弱，摇摇欲坠，可是乘鸾竟仍稳稳托着他，并未有丝毫不支或摇晃。
回至苍穹山，柳清歌直往千草峰。
安定下，木清芳正准备给江澄把脉医验，江澄忽地抓住了一旁柳清歌的手，低声道：“我的簟旁柜子下面，有一碗酒，拿来给我。”
不及理会他近乎命令的语气，柳清歌急忙冲回自己房内，找到了那壶酒，像捧宝贝似的捧来，放至床边。
江澄注视着碗中那清澈的酒水，心下讽刺这酒如此清新的外貌之下竟是浓烈至呛的酒性。
一旁木清芳神色黯淡，又不忍地探了探其它位，终是幅度极小地微微摇了摇头。
柳清歌仍是波澜不惊地神情，只是定定地看着江澄，将手探入被衾内，一把握住江澄冰凉的五指。
江澄受惊，一下便把柳清歌的手和被子都掀开来了，本面无血色的双颊又强涌上红晕，猛地充血，重又晕倒过去。
柳清歌大骇，不安地转至师弟，声音始现出颤意：“他没事的，对吧？！”
木清芳俛头不答。
江澄又强睁了双眼，他伸手去够床头那碗酒，柳清歌一把夺过，沉声道：“你现在不可饮酒！”
江澄瞪着眼，舞着手仍要抢，柳清歌离床低喝道：“你现在毒气攻心，稍有不慎便要命丧黄泉！等木师弟找到了解毒的方法，待养好了再喝不迟！”
江澄不知是过于虚弱还是气极，白眼直翻，哑着嗓子道：“这酒，我必须得喝！”
一股血腥又上涌，将他仍要说的话一并冲散，他想解释、想表白，可是都无能为力。如此状态，他能说什么？能说清楚什么？说他就是因为这碗酒才到的这里，和他原来的地方完全不同的所在？说他本不属于这里，要死，也得死在自己的本家？说他……其实已经喜欢上柳清歌？
无论他说什么，这屋内的人，都将当作他只是在扯着胡话。
现下一切希望都只能寄托在这碗酒上了，若能回云梦，便当作此地从未来过，若死，也不会再影响到柳清歌半分。打定主意，江澄猛地坐起身来，柳清歌见状，狠狠咬牙，手松，碗坠。
“清歌……”
血丝充满了眼白，江澄只是凝视着柳清歌，伺已料到，心下早有一番解释给自己说辞：他重视，他在意，因此不想他死。不管如何，皆是他不愿他离开自己，便可。因此他长叹下始念出他名，未含斥意，只有藏不住的悲柔，或不舍或心恸，皆呼之欲出。

TBC 等高考完毕业，有机会我一定会重修这篇文的（x@筝韵飘扬

咳那个……先道个歉，一直没更新otz但是！文肯定不会坑的！！只是卡文otz完全不知道怎么接，很痛苦，已经好几次了，这次肯定也能解决的otz我会努力的QAQ（大哭

虽无人明言，但江澄知道，他此命必休矣。模糊中只看见柳清歌撤手后探身上前，和众人震惊的神色，合上眼帘，江澄竟想：可以来到这里认识柳清歌，让他永远忘不了自己，真的太好了。
第九章
一片寂静，一束微光，一地枯叶，不知何地。
“你醒了。”
耳畔传来温文尔雅的男声，江澄惊坐起，急问：“金凌在吗？”
“想来他是你在那边的哪位挚亲挚交罢。”一阵刻意踩踏落叶制造出一番噪音来的脚步声传来，来者蹲下道：“这几天，你嘴里也就胡言乱语着他和柳……师叔的名字。”
江澄迷茫地盯着眼前一脸不悦的洛冰河，问道：“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应该是……必死无疑的。”
“哼。”洛冰河闻声抬脚就走，丢下一句道：“因为我们房子里可没有给你准备的闲位。”
“冰河。”一旁的沈清秋连忙出声制止了胡说八道的洛冰河，回身苦笑道：“江……”
看着江澄身上的苍穹山派校服，沈清秋嘴里的“师弟”二字差点脱口而出，考虑到江澄至今不明的身份和洛冰河对他的煞有介事，最后还是接道：“江兄，我们已为你验过，你身上的毒已完全清除了。是你要喝的那碗酒，救了你。”
江澄活动着身躯，竟不觉有什么不适，听后把脸一拉，问道：“那碗酒？不是已被柳清歌摔了吗？”
“冰河把它接住了，所以没摔成。”
“怎么回事？”
沈清秋笑道：“柳师弟把手松了之后，你就晕过去了，还好冰河手快，硬生生将那碗截住了，他说这酒也许可救你一命，给你灌了一口，你便醒了。”
江澄听着这轻描淡写的描述，心中升起无数疑团，沈清秋默默回忆着那段经过，却早已冷汗直流。
当时洛冰河眼疾手快地将碗挑至手中便要给江澄灌，一边信誓旦旦地说着酒的来历，说趁他没断气时还能救回来。柳清歌把剑一拔便往洛冰河手臂上直劈而来，要不是沈清秋将他拉开，他如今早已不能四肢健全地蹦哒蹦哒了。
沈清秋没有对江澄说，当时的柳清歌就像一只绝望至发狂的野兽，一边乱舞着剑不让人任何人靠近他，一边歇斯底里地吼着让同门们滚；他没有对江澄说，当木清芳对柳清歌说江澄已气绝时，他的剑如何瞬间无力坠地，他如何绝望地扑向他；他没有对江澄说，柳清歌如何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这样软弱，哭着喊他的名字，嘴里说着“不可能”，从嘟囔到嘶吼，最后到声嘶力竭，失去意识。

所能爆发的情绪，在那一瞬间，全部倾注在了一个也许再也无法醒来、再也无法听到的人身上。
江澄没有思考太多，稍微理了理衣服便要起身走去，可是一下子竟不知道要往何处。
他本一心要回莲花坞，酒被摔了，又以为必死无疑，无论如何，本不该再能与柳清歌相见，可竟阴差阳错地在此地便将毒解了。
临死前的倾情与不舍、担忧和解脱在如今起死回生后竟烟消云散，江澄冷着一张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的脸，不知该如何再面对柳清歌，那于往日的不满和纠结又多了一丝尴尬。
江澄想要将自己的剑和紫电取回，就算在此地远走他乡，也比待在苍穹山无所事事混吃混喝强，柳清歌……还是不见为清净吧。这个念头闪过时，他的心仿佛隐隐作痛，明明只要愿意，抬脚就可相会，却要刻意逃避，他简直不敢预想这会是怎样的折磨。可是如果再见，他们之间一切都变了味了，这次意外的种种注定了他们不能回到从前。
正在胡思乱想，蓦地传来一阵有力的脚步声，来者似乎有着一股掌握了一切的迷之自信。
“江澄。”
还是一样的漫不经心，还是一样的平淡无奇，可是江澄偏偏在其中听出了波澜壮阔的情感诉求，像是久别重逢的悲喜中夹杂着再也不放他走的坚定。
江澄压抑着心潮澎湃，默默摇着头，一边告诉自己一定是幻觉，一边喃喃自语：“今非昔比。”一不小心说出了内心所想。
来者却握上江澄的肩膀，将他转至面向自己，冷清的声音再度响起，一字一顿：“我们已经不是过去那样了。”
他已极力放轻声音，似乎生怕将眼前人吓跑，喉咙还因之前的歇斯底里而发痒难耐，可是在看到江澄醒来，真的就站在自己面前时，仿佛一股滑过齿间、润过心扉，周围的一切都明亮起来。
似乎预料到什么，江澄慢慢地往后退着，柳清歌正欲往前倾身，耳边忽然来传来一阵突兀的咳嗽声。
柳清歌不满地向洛冰河瞥了一眼，后者也直勾勾地回瞪他，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柳清歌拉过了江澄的手，一言不发，便直直地往百战峰走去。
第十章
一路无言，直到江澄直直地坐在了屋内席上，柳清歌方开口：“之后，哪儿都别去了，先把身子养好，以后你想去云梦，或是想要学药理……江澄！”
兴许是思绪太过混乱，觉得此时柳清歌过多地言语过于嘈杂了些，江澄本希望借咳嗽稍打断他，不知为何竟咳出一口血来。
柳清歌连忙上前扶住本就坐得很正的江澄，后者却一把将他推开，低声道：“云梦……是我的家！”
柳清歌被推得一懵，听到这么一句云里雾里的话，只听出江澄的语气比往日的浮躁更多了几分严肃，不禁呆住了。
江澄继续道：“我不是这里的人，”他抬了抬眼，打算全盘托出，“不仅不是你们苍穹山这一带的人，我不是你所知道的任何地方的人，我和你，是不同界，不同时的。”
柳清歌的心一紧，问道：“你是魔界的？”
江澄心里略过一丝酸涩，苦笑道：“我是人，但我们本来，无论如何都不该相见的。不是因为我的出身，也不是因为我会选择什么不同的路，而是因为，我们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方诞生……”江澄的心一收，抬起头定睛注视着柳清歌，一字一顿重复道，“我们本该，永远不相见的。”

TBC 那个，我回来了……很抱歉这样低素质的拖更……还有多少小伙伴呢？非常感谢一直以来的陪伴！如今我偷偷的把手机拿回学校了，所以每天磨一点，一个星期大概可以更一次otz，更让人兴奋的是！剧情发展到后期啦！！我超级想快点写完！！小天使们快给我力量吧(ง •̀_•́)ง

柳清歌傻傻地望着江澄，露出他本不该有的为难表情。“可是我们还是相见了啊。”
江澄长叹一气，努力保持着镇定：“云梦是我的家，我要回去。”
柳清歌盯着江澄看了好一会，不知是在细细琢磨他的话，还是想着别的什么，眼神忽地转为淡然，站起道：“不管何事，你当下最应是恢复体力……”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若你要回云梦，我便送你回去。”
江澄默然。
之后的几天都平淡无奇，时不时同门各师兄弟会来慰问一下这位江兄，但江澄却总以不适推脱，便只有柳清歌一人接待。尽管被探访的主角常常不现，但师兄弟们仍是谈得很欢，有时江澄觉得过于无礼，下席同坐，气氛反倒尴尬起来。
江澄纳闷他们在讲些什么，内心本也五味杂陈，便更多地只是在席上辗转，无人时便到外面舞一舞自己那被自动封灵的三毒，这时候柳清歌也总会站在那细柳下观看，人树孑然一体，清新盎然。
不远处的江澄时而着绿衣，翻飞翩跹间仿若一池绿荷上捉摸不透的薄雾，有时穿上自己那已经有点旧了的紫衣，那时便像是一个有些疲累的美人，仍然不服输地坚守着内心的某份坚毅。
那是柳清歌眼里最美的风景。

TBC 我我我真的……没脸见人了，看到那么多人想要看更新我却QAQ我都不好意思艾特人了……我先更那么多……默默地鼓励自己慢慢来不用急otz

一天江澄如往日那样舞着剑，忽然一个人影闪至前来，剑光凌厉，江澄忙应招。柳清歌特意压了剑灵，只是用着基本的剑法，一时间两人便对起武来，只有剑身相碰的清脆声音和略过衣袖拂过耳边的呼呼风声。
江澄自觉几日来勤加苦练，剑术已大增，就算是过去因多用投机取巧的灵力而落下的基础根基也固厚了不少，舞动间更是自信满满，雷厉风行。不料仅十几回合，江澄便觉不支，柳清歌步步紧逼，似乎已将他的招招式式都已摸透，江澄面色露出不安的潮红，蓄力更猛了些，剑尖却愈发不稳而颤巍了。
柳清歌边拆招，边循循说道：“我可是看着你练了好几天的了，难道你的整套剑法我还会不认得吗？”
江澄不语，脸色却暗得可怕。柳清歌轻巧地躲过一招，剑身穿过江澄下衣后发出落地的哐当声，他将江澄横抱至身前。
江澄大惊，无意伤人，只得将顺势带出的三毒硬生生地收回，右手弯至柳清歌背后，剑身平刺过左侧，犹有余音。
因体格仍未完全恢复，江澄大喘着气，尚未缓过神来，两人就这么紧紧地抱在一起。
“你到底想干什么……”江澄似乎并没有刻意回避的意思，只是放松了身体，意味不明地问到。
柳清歌紧紧地着抱着江澄没有放手，时间在一瞬间仿佛静止了一半。
“你知道的，我喜欢你。”耳语般的嗫嚅，轻轻挠搔着江澄的耳垂，好像只是说给路过的风听。怀里的人打了个冷战，好像被一只黄蜂蛰了一般。
柳清歌仍是这样静静搂着有些虚弱的男人，某一瞬他以为自己搂着的是江澄柔软无力的尸体，回到他昏迷时自己内心经历多重起伏的歇斯底里后筋疲力竭却仍不愿松开怀里的人的痛苦心情。回过神来他又触及到江澄的体温，那份温暖背后似乎有着不可明说的炽热，藏着某份青年志气等着他实现，因此不久后，或许就是明天，他就要离去完成什么伟业。于是他加大了臂膀的力气，而江澄只是不迎不避地待在那儿，好像仅仅是待在某个暂时歇脚的地方。
柳清歌没花多大心思去想是否该说出这句话，覆水难收。只是有点讶异自己竟然真的会开口，可是当他再仔细思考，当他回想起几日来两人间的渐行渐远带给他的煎熬时，他终于明白，自己是多么想留住这个人。
也许是抱得太久有点麻木了，也许是被失望侵袭得太过厉害，柳清歌渐渐地放开双臂。
江澄突然顺势反手握住柳清歌的臂膀，一下子将主动权掌握在手里，一手拽住柳清歌双手，一手抚上他骨骼分明的脸颊，一边喃喃道：“你想把我憋死呢……”一边将自己的脸渐渐放大在柳清歌呆愕的瞳孔中。
没有多余的话，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四片唇便自动地贴在一起。
起先是有些机械地贴了一会儿又离开，唇缝间有湿暖的鼻息和清凉的风偷偷溜过，后来却又渐渐将不自然与尴尬吻匀，两人的气息都沉重起来，唇齿交迫间沁出了带有甜味的沫液，两人都细细品味着彼此狡猾而诱人的舌尖。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退至那颗柳树下，柳清歌背挺得笔直，撑着那似乎快要不堪重负而颤颤巍巍的细柳，双手轻轻托着江澄的脸慢慢捧离，他则循着江澄面部柔顺的曲线，细细雕琢着每一寸肌肤，用牙齿摩擦着喉结，含糊地说道：“你要是真的死了，我也去死。你要是走了，我就去找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说着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冰冷，似乎没有注入任何感情，那其中因无法忍耐的恐惧而引起的细微波动也被柳树的震颤而掩盖了。可是每一个字都重重地击在了江澄的心上。
良久良久，当柳清歌仍想进一步攻略江澄更多的肌土时，江澄轻轻推开他，“进屋吧。”他说。

默默问一句，你们是想看肉的还是不想看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