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_(:з」∠)_

【第十四章 怒火燎原】
“原来是这样……”
在紧急宣布校园内发生恐怖袭击后，所有的师生都如惊弓之鸟般地奔逃出校园的大门，平日里所谓先集中再有序撤离的紧急状况演练丝毫没有派上用场。
当然，知道真相的人总是丝毫不乱的，因为未知永远是人类深植心底的恐惧。
“这么说……有其他的人或者从者在帮助我们？”
安吉用轻柔的声音问道，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可能仅仅是所谓的制衡之术罢了，不希望看到Lancer的御主在此大显威风，也不希望Rider获得什么优势的制衡策略。”
现在回想起来，莫名出现的结界，暗杀术一般的带有魔力加持的弓箭，以及根本感受不到从者气息的现实，再加上这搅屎棍一般的平衡策略的推理，暗中支援我们的极有可能是Assassin——这倒也是合情合理，毕竟Assassin的战斗能力极其低下，只有依靠在暗处活动才能保证优势。而在各个从者之间寻求平衡以谋取渔翁之利，想必就是Assassin的御主选择的战略。
虽然说长远来看Assassin肯定是个威胁，但至少这样的“平衡策略”方才帮助我摆脱了绝境。
“要是再这样毫无遮掩地战斗可就危险了啊……我很担心你呢。”
校园的大门在我们身后逐渐远去，那握着我的柔嫩小手紧了几分。
几个人又惊恐又如解放般的身影从我们身边飞过，仿佛是生怕那所谓的恐怖事件波及自己，又因此为能够逃离这教育圣地而感到欣慰一般。
“啊……没事，就是魔力使用有点多了。”
先用催眠魔术让那恼人的教导主任相信那坑洼的地面和身心俱伤的两个人是因为“一起恐怖袭击造成的”，在支走那慌张的猪猡后又以鲜血的形式为那魔力不足的叶升补充了魔力，同时强令他不得让Berserker再次出现在Rider的身边以作为提供血液的代价之后——我便觉得大脑一阵眩晕。给自己放血本身就是削弱人身体机能的行为，再加上同时为Rider还有那不入流的魔术师供给所需求的魔力，短短两三天，我便感觉我作为一个魔术师的能力正在急剧下降。
趁着校方用广播通知校内发生的恐怖袭击时，稍微用洗手池那冰冷的自来水冲了冲自己的脸，才勉强保证了头脑的清醒。我意识到，或许我需要趁着“校园因恐怖袭击而关闭”的这段时间内进行修整，方能以完全形态继续这场战争。
又一阵眩晕感涌上大脑，这次更为强烈，甚至步伐都开始不稳起来。
“夏辰，你没事吧？”
我刚想对她说“没事”，然而随着眼前突然闪过的一片漆黑，这两个字还没到嘴边，便再也没有力气吐出来了。
“真麻烦，这事情还搞得越来越大了。”
圣堂教会的密室内，水晶球上是Rider与Lancer战斗的场景，轻轻抚摸着胸口前那金色的十字架，身为监督官的神父柳子厚沉吟着。
“那个从者可不是能放着不管的货色啊。”
一如既往，那不知道本名，只有一个名为“伊塔”的代号的魔术师出现得毫无征兆。
“不过，真希望看看他能搞出什么大新闻呢。”
说罢，那看起来还宛如少女一般的白净脸上露出一丝恶作剧般的笑容。
“跟你相处还真是个累人的事情。”
神父脸上露出忧虑的表情。看起来，相比起Rider与Lancer在公共场所开战导致的圣杯战争与魔术师的存在暴露的风险，他更为担心那可能是Assassin存在的人，或者从者。
“啊啊，过程我可都看到了呢。这次被召唤出来的从者们可都是非常有意思啊，骑着龙的、开着炮的，居然还有那种枪兵……”
“……你都多大了，又不年轻，怎么还把事情想的太简单，有的时候还这么幼稚。”
怒斥了那魔术师一句，神父用食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别忘了，我们不是来做游戏的，所以好歹请你认真起来行吗？”
“好啦，真是的，难怪协会里的人都讨厌圣堂教会的人……”
魔术师抱怨着。
“但是，那个从者，没必要处理吧？”
神父摆了摆头。
“现在不用处理而已。怎么看来，让他继续存在下去会严重影响圣杯战争的进行。如果有必要的话，我是说，如果，我们需要采取些特殊行动。”
他如刀锋般的目光盯着自己对开墙壁上那金色的十字架，上面，耶稣受难的样子被雕刻得栩栩如生。
“圣人的愿望是以身殉教，那你们呢，魔术师们……”
“唔……”
旌旗猎猎，随风飘扬。
在我缓缓睁开双目后，我惊讶地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战场的高地上。
在我脚下匍匐着的，是一支一望无际的大军。身着板链甲的骑士站立于中央，而仅仅穿着单衣，拿着草叉木棍的征召兵站在前列。而旗手们挥舞的旗帜五花八门，有金底的黑色宝冠雄鹿，有红蓝色条纹底上的银色鳟鱼，有绿地上抱着金杯的羔羊，还有浅蓝海底上的白色海马。
几名穿着罩袍甲胄的骑士站立于我的身边，我很快便辨认出，那罩袍上的纹章，是坦格利安家族的黑底三头红色喷火龙。毫无疑问，这是坦格利安家族的军队。
但是屹立在这支军队对面的，是更加庞大的一支联合军队。
为首的步兵和骑士们高举着红色平底上怒吼的金色雄狮旗以及白底上的青绿色手臂，那是凯岩王与河湾王的部队。为了抗争扫清六合，席卷八荒，试图将大陆统一的坦格利安家族，这两大国王团结了起来。召集的军队数量之庞大，几乎是这一边的五倍以上。对面骑士们铠甲反射着日光，几乎将整片战场照的通明透亮。
为首的一名领主一声高呼，身后的军队便群起相应。想必，那便是联合军的统帅之一，河湾地之王罢。随着这声高呼，震天的战鼓声在战场上响起，联合军的骑士高举着旗帜和骑枪，向着人数和装备都不占据优势的坦格利安军队冲来。
干燥的原野上，骑兵冲锋的呼啸声几乎让坦格利安那数量有限的军队在瞬间溃灭。连正经的武器都没有的征召兵根本不是装备精良且训练有素的骑士们的对手，四散奔逃。
“弱小和无知都不是绵羊灭亡的理由，傲慢才是。”
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转过身，那份惊讶几乎让我叫出了声。
那是伊耿.坦格利安。并且，可以肯定的是，这是还在世时候的那位征服者，而不是死后英灵的化身。
他的身后，是那条强壮且好战的黑色巨龙，贝勒里恩。
转上骑上那条凶恶的猛兽，征服者笑了。
“看看龙是如何将瓦雷利亚人的荣誉散播到整个世界的吧。Rebagon【起飞】。”
一声高等瓦雷利亚语的号令，魔龙便腾空而起。而随后又是两道黑影随之而去，那是坦格利安家族的另外两头巨龙，瓦格哈尔与米拉西斯。
一个下午过去，战斗随着夕阳的余晖进入了尾声。四千人被灼热的龙息焚为灰烬，两大王国和他们的联军一起土崩瓦解。在龙这不可思议的战略兵器下，数量再大的军队也逃不过化为齑粉的命运。
“无愧于征服者的名誉啊……”
我望着血红的天空，思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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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这一章的科普资料

人来，话说我期中已经惨不忍睹了

滴滴滴。

【第十五章 飞蝗】
——我再次睁开眼。
“咳……梦境，还是怒火燎原之战么……”
梦到的场景都是现实中不可能存在的异景，然而这点倒是不奇怪。在圣杯战争期间，从者和御主，互相之间有着很大的概率以这种方式互相体验对方的人生。
令龙王名震天下的一战，怒火燎原之战。三条巨龙同时跳着死亡的血舞，将大地与人皆化为焦土的残酷之歌。
眼前的情景则是我的房间。窗帘被拉上，就如我平时的习惯。空调吹着风，不过温度倒是不怎么低，丝毫没有冰冷的感觉。
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便整理起紊乱的记忆。
在学校跟Lancer的御主爆发了冲突，在共同逼退强大的Saber后却又面临着他的背刺，神秘而未现身的从者拯救了我们，然后是准备归家继续下一步的战略……
接着就是晕倒了么。
看来自己的魔力不够了。一面维持着Rider的魔力供给，另一面又持续地以血液的方式为作为自己盟友的叶升补充魔力，本以为自己的魔术回路足以调动足够自然界中存在的魔素来维持魔力的供给，但没想到却还是如此……
“……终于，醒来了么……”
传来安吉那温柔的声音，让我心里一阵抖动。
“看起来是魔力不足……我很担心呢……”
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一阵温暖的感觉随之传来。
魔力……我忍不住想到。除去物理意义上传来的热量外，那丰厚的魔力同样是这种感觉的原因。
“我……没事。”
实际上，尽管恢复了意识，但是身体内部却依旧是一阵虚空的质感。并非是体力耗尽的哀嚎，而是魔术回路对过度使用魔力的抗诉。
为了不让她担心，就先这么应付着吧。
“怎么可能没事！”
突然太高的音量，甚至已经经历过不少事情的我都忍不住颤动着。
“一边给别人供给魔力，一边还要给Rider以及他那条魔龙提供能量，魔力不被抽空就已经是奇迹了，怎么可能还没事呢？”
我从没见过她如此激动。平日里如水一般平静的女孩子，此刻却如海啸一般。
“……抱歉，让你担心了。”
这是我唯一能想出来的一句话。
“我……我很担心你啊！担心你会出事，担心你丢下我一个人来面对这场战争的游戏……”
声音里带着哭腔，用力地搂住我的身体。
出生即被赋予了魔术家族的光荣，随之而来的也是那根本不符合本人意志的命运安排。
……太让人难以承受了，在遇到我之前，她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啊。
想着这些，我的内心剧烈的跳动着，手臂也不由自主地将她揽得更紧。
“砰——”
一声枪响。
仿佛这时机恰到好处一般，这不和谐的声音让我放松的神经在瞬间再次紧绷了起来。
“这枪声不同寻常。”我说道。
没错，严厉控枪的条例已经贯彻到了这个国家的每个角落，即使是粤州这样的特大城市也难以寻觅枪支的痕迹。突如其来的枪响，不是有人在进行犯罪，就是暗中作祟。
而考虑到圣杯战争这种特殊情况，枪声就更加让人警觉。一般而言，魔术师都是孤傲的存在，因为沉醉于魔术这能超脱自然的存在，因此也就本能地抵制现代科技的冲击。莫说是最新的智能手机亦或者其他别的什么电子产品，即使是枪械这等早在十五世纪就有迹可循的兵器也不为魔术师们所喜爱。
……说到底，魔术之所以被称之为魔术而不是魔法，是因为魔术能够做到的事情如点火、改变土地的构成或者改变水流，都是能够使用现代科技，比如打火机、挖掘机和抽水机一类的产物能够做到的事情。固执地不愿面对现代科技的发展，所等来的也只能是被嘲讽为古板以及落后挨打的既成事实罢了。
“砰！砰——”
似乎牵一发而动全身般的，第一声枪响之后，第二、第三声便络绎不绝地传来。
“我必须去看看。”
支撑地从床上爬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我按下了空调遥控器的关闭按钮。
“可是，你的身体……”
“……还撑得住。”我抚了抚她那柔顺的秀发，“那大规模的宝具估计是不行了，但是维持Rider正常的战斗还是可以的。”
尝试着让自己不再想什么别的事情，毫不迟疑地，我转过头，向着房间外走去。
这里是居民楼的顶层，三十二层的高度，让不少有恐高症的人们望而却步，更不要说站在这只要稍稍一动，便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的边界。不过，为了取得最好的视野，在附近区域都是制高点的这里是最棒的选择了。
“看上去是有人想要搞个大新闻呢。”
身为龙王的Rider站在我身边，轻松地说道。
枪声自从十分钟前开始之后便没有听过，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时断时续的尖叫声和一部分人群开始奔走的脚步声，活似战争已经来临的场面。
“滑膛枪兵，方阵步兵，甚至还有胸甲骑兵……军装和装备等级处在标准的三十年战争时期。”
几分钟的观察，我便得出了结论。这些士兵身着改良过的铠甲，衣着各异，以三三两两的组织形式游荡在这个生活区附近——或许不止这个生活区，用他们的武器杀死了他们能看到的每一个人。想要逃跑的人在没跑出多远后就会绝望的发现，除了跟他们速度差不多的步兵之外，飞驰的骑兵部队便会纵马狂奔，将他们逃出生天的希望用铁蹄碾碎。
“那么，元凶是谁可就一目了然了呢。”
怎么看，Archer——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都是嫌疑最大的犯人了，三十年战争时期的国王，能够以使魔的形式召唤炮兵的宝具，自然也能召唤步兵和骑兵。至于动机，利用这些以使魔的形式存在的士兵去猎杀普通的人类，攫取他们的能量以获得更多的魔力，这也是不用多少脑筋就可得出的结论。
我陷入了迷惘之中。如果真的是跟我想的一样，那么到底是什么情况，才能迫使生前就是军事天才的Archer犯下如此大忌也要这么兴师动众地获取魔力？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御主被其他从者所击杀，而他却逃过一劫，因为有着Archer职介特有的单独行动能力，因此御主消失后Archer仍然可以维持短暂的显界，但为了更长久地活下来，所以迈上了屠杀普通人类以换取魔力的不归之路。
但是很快这个推论又被我自己否决了。首先，那位北方狮王看上去并不像是这种能够触动使魔来屠杀无辜民众的人；其次，就算他有这样的想法，他生前的事迹也无法与“滥杀无辜”这样的宝具相匹配，起码不是他为之出名的关键点。
“我以为，你们不会在想，我是元凶吧？”
雄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虑。我回过身，看到的是那北欧的大帝，以Archer职介在此次圣杯战争中现身的雄狮古斯塔夫.瓦萨。一身轻便的深蓝色生皮盔甲，一柄华丽的直刃阔剑，那便是他全部的武装。
“看看那方阵步兵、火枪兵和回旋骑兵吧，除去你之外，我可真想不到有谁还能弄出这种东西了，狮王。”
就算思维被那英雄看穿了，我依旧面不改色地直面着他深绿色的眼睛。有了道德制高点的优势，心理上的胆怯也便不再明显了。
“我很抱歉，Rider的御主啊。”他摇了摇头，“虽然你的说法看上去十分合理，但还是被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的结论。试问，遍观历史，有谁能呼唤这过境飞蝗一般的大军，又有谁的军队蹂躏四野以自养，用最恐怖的暴行来维护自己的利益？”
“蹂躏四野以自养，蹂躏四野以自养……”
念叨着这七个字，我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阿尔布雷希特……”
“华伦斯坦。”顺着我的话，Archer接了下去，“终结了我作为国王的传奇，屡获大胜的天才雇佣兵将领。在本次圣杯战争中，以Caster的职介现身。”
三十年战争时期，神圣罗马帝国的伟大将领，先后击退丹麦和瑞典南下的大军，甚至被誉为“北方雄狮”的瑞典大帝古斯塔夫二世都被其击杀，雄心勃勃的他计划以手中的雇佣兵大军统一分裂的德意志，却被躲在背后忌惮着他实力的神圣罗马皇帝所暗杀。
他们……已经交过手了么。
眼见着Archer对那位还未曾见过的Caster如数家珍，我忍不住想到。
不，或许仅仅是对生前的仇恨尚未释怀罢了。
我转过身。
出乎我意料的是，就在生活区对开的大楼顶部，一个怀揣着与我们相同目的的身影，出现在了我们几人的面前。
那是一张苍白而又显得年轻的脸，一头柔顺的如黄金般的长发垂到腰间，额前的齐刘海大理得整整齐齐，一袭暗黄色的战争盔甲烘托着她的英气，而手中那把象征指挥权的暗金色手杖闪烁着与她的面容极不匹配的雄心与壮志。
那深棕色的眼中，坚毅而决然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这个方向，如锁定了目标的红外线般。
阿尔布雷希特.华伦斯坦……是女性吗。
我闭上双目，开始构筑下一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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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高能

滴滴滴

【第十六章 佣兵大军】
慌乱已经随着时间，像滴入清水中的墨汁一般扩散到了整个城市。
“窗体顶端
“Nicht bewegen！【不许动！】”
一声贪婪的嚎叫，屋顶入口处的钢铁大门被踹开，几歌穿着胸甲的人冲了进来。打头的扛着一把两三人高的长矛——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带着这玩意儿通过前往楼顶的阶梯的，而身后的两个人则迅速分列到他两侧，手中的滑膛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们这几个站在大楼边缘的人，或者说一人两从者。
“玷污了荣誉的雇佣兵，除了钱之外什么都无法挪动他们步伐的垃圾。去死吧。”
一声冷如北极风的宣判，那北方的狮王一个回身，枪声响过，站在后排左边的那个家伙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便倒在了地上。见到同伴被消灭的另外两人脸上刚露出惊讶的神色，Archer便一个疾步，手中长剑疾如闪电，另外两人的表情便彻底停留在了微微露出惊讶神色的那一刻。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
被打倒的三名雇佣兵，在倒地之后，并没有流出类似血液一般象征生命体征的东西，而是闪出一道淡淡的黄色微光，然后以灵子的形式消散在夜空之中。
“这……”
毫无疑问他们都有自己的意识，但是如此弱小，绝非英灵从者一般的存在，这么说他们的存在就是……
“他们都是雇佣兵。换句话说，是被钱吸引来的狂热之徒。不用怀疑，他们就是从者，只不过有着单独行动的能力，并且受到Caster在魔力上的节制罢了，虽然我看不出有什么节制。这帮家伙进行的劫掠可不是只为了自己的私欲，他们的主人可还需要榨取魔力来养活他们呐。”
“那么只要直接杀掉Caster，就能阻止这场闹剧了吧？”
急切地希望终止这场混乱，我说道。
“理论上来说，这是正确的战略，但是战术上却不可能。我等以从者形式重生的时候是只身前来，但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和魔力，Caster就可以无穷无呼唤雇佣兵，甚至叫来写魔物、亡灵之类的怪物，而这些劫掠者们又会为Caster带去源源不断的魔力和金钱——如果能用的话。而打倒Caster本人，只要稍有常识的人都能看出，所谓的于百万军中直取上将首级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是啊……Archer说的没错。别说是曾经数次击败德意志新教诸侯、丹麦和瑞典联军的天才将领华伦斯坦，即使是我也能想到，Caster的身边必然有数量极其庞大的雇佣兵进行保护，而且如Archer所说，或许还有魔物之类的东西存在，打倒Caster必然是极其艰难的事情。而站在Caster的角度来看，她只需要不断地呼唤雇佣兵为自己榨取魔力，然后召唤更多的雇佣兵和魔物，以此循环往复，将这城市化为流血之国，届时不但其他的御主和从者将因为无法获取给养和驻扎场所而战力大减，Caster自身控制的那些妖魔必然也会是一支根本无法战胜的大军。
换句话说，要阻止Caster，越快越好。
“看起来，形式很明了了呢。不解决那个佣兵王，别说是圣杯战争无法继续，城市可都会被都被她的飞蝗啃得尸骨无存。”
突兀的声音，带来了并不突兀的人。
从城市五彩缤纷灯光的阴影下走出来的那人带着一副棕色框的眼镜，留着一头淡色的利落短发，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衬衫和蓝色长裤。身材并不算高大，不过他圆润的脸庞却流露着一股谦和又睿智的气息，琥珀色的眼中闪着清澈而坚决的光。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人都更像是一名博学的智者或者修士，而非那种战士亦或者幕后操纵人一般的角色。
而就魔术师这一职业来说，这种瘦削而又不虚弱的形象似乎占据了大多数，毫无疑问这个人也是它们之一。
“出现在这里似乎不是合理的选择，御主。”
Archer说出了我毫不惊讶的名号。因为战前准备时间的匮乏以及Archer这一方始终隐藏得如地道中的灰鼠一般，我对Archer的御主可谓一无所知。就算现在他本人已经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甚至无法叫出他的名字。
“我叫华亦明，称呼还请随意。”
他转了转自己琥珀色的眼珠子，像看穿我所思一般说着。
“狮王陛下，既然Caster已经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那么再继续如冬眠的熊一般蛰伏就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更何况，国王已经冲锋在先，我又岂有龟缩在后面的道理呢？”
“敢问阁下，他什么时候成你的国王了？”
Rider紫目紧瞪，打量着眼前这名瘦削的青年男人，就如我早已在做的一般。
那副王者之声似乎让Archer的御主颤抖了几分，不过他眼神里那恬静的气氛很快就被找了回来。他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淡淡地说道：
“Nej【不】，龙王陛下。”他用瑞典语回了一句——估计是那位瑞典大帝的缘故，“为王者理应获得应有的礼遇。”
一般而言，魔术师的骨子里都留着傲慢与自负的血液，因为拥有超越常人的能力因而傲视于普通人之上。然而这些为王者的英灵，却能让如此强大的魔术师心悦诚服地称之为王甚至为帝。
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不禁想到，让这些本应该在英灵座上享受荣誉的高贵灵魂以从者的形式现身，甚至将他们当成是使魔一般互相搏杀，是否是一种违背人理和常识的行为呢？
“不过现在，我们倒不应该争论什么辈分，而是应该先将Caster这个搅乱规则的魔兽彻底消灭，之后才是分胜负的时候，想必你也同意吧，Rider的御主？”
我点了点头。对他毫不意外地判断出Rider的职介我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毕竟真正的Saber早就现身了，之前谋划的欺骗战术失败也是意料之中。而现在就如他所说如果不把这个祸患消灭的话，且不说对城市的破坏，之后更加难以处理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骑兵拥有更快的行动速度，因此我和Rider作为前锋，利用魔龙的龙焰，无论数量再多的雇佣兵也不过是灰烬罢了。到时候，只需要击杀Caster，这场闹剧就结束了。”
“御主。”
我话音刚落，Rider那雄浑的声音变传了过来。
“我想你的魔力和我的贝勒里恩应该被用到更有用一点的地方。”
Rider这句话的意思我当然立刻就明白了。不久之前才因为Rider召唤他那头恐怖的魔龙而魔力耗尽而倒地晕厥，现在却主动要求他再次呼唤魔龙贝勒里恩，这实在是常人难以理解的行为。
“Caster不尽早解决的话，可就不是眼下这么点魔力的问题了。”
我笑着说道。
不能在Archer和他的御主面前显示出任何的疲软的地方，我对自己说，不然Caster被解决之后肯定会被他们趁虚而入的。谈判和合作只有实力够强才能被拿出来，这是不久之前我才教授给别人的道理。
“出发！”

叫人@我叫某E @迷路国旗 不要以为我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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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微小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