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跖吧 关注:11,969贴子:142,271

回复:【盗王之王·文】囤一些mini短篇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管他什么朝廷命令,江湖道义,全然抛之脑后
你有故事我有酒,此刻便已足够。
—— 邯跖邯
瞬飞轮划出一道弧线,只“叮”的一声与长剑相接,又被弹开。在空中旋过一个半圆后,再次撞上剑刃,两人眼中映上两兵相摩擦时冒出的橙黄色火焰。
盗跖轻踮起脚尖,提气,跃起,伸手,接过被弹开的瞬飞轮,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章邯也飞身取剑。
两人同时落地,倒退几步,反而拉开一个距离。
瞬飞轮震得盗跖手臂有些发麻,嘴上却没停下,他扬起嘴角,冲着章邯一挑眉:“朝廷居然派你来,还真算看得起我,你说是不是……章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传说中的盗王之王?你是个不错的盗者,不过很遗憾,你的名字很快会从通缉名单上消失了。”
“曾经也有很多人这样对我说过,只可惜,”盗跖一摊手,“我现在还站在这儿。”
“希望你还有说这句话的机会。”
不等盗跖再次开口,章邯便手握长剑一跃而起,红腰带在风中呼呼作响。
眼见着剑刃就要落到头顶,盗跖也忙不迭举起瞬飞轮迎剑。两人正僵持不下 ,盗跖突然收力,章邯暗道一声不好,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盗跖借助反冲力落到七八米开外。
盗跖朝章邯做了个鬼脸,转身便向远离的方向跑去。
章邯剑尖点地,剑身弯出了一个弧线,他借此腾空而起,以破竹之势追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盗跖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小腿上的铁甲板平时没觉得有多重,此刻却成了拖累,他抽出空来回头望章邯,只见章邯离他不远不近,面上也露出疲色。
盗跖的速度绝对是毋庸置疑的,不然也不会从那么多追捕者手中逃脱。章邯头上已冒出细小的涔涔汗珠,能勉强跟上盗跖而不落后已是不易,他只希望前面的盗跖能在长时间的奔跑后减慢速度,也只有这样自己才有可能凭借强于他的体力耐力捉住他。
盗跖似乎也意识到这样无休止的跑下去,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凭借速度优势甩开章邯,二是最后自己体力耗尽被章邯追上。
小腿已经有点不听使唤了,现在只是机械性的迈开步子,盗跖找准机会,在极速的奔跑中用左手扶住一颗需两人合抱的大树,手腕轻微使力,绕树一圈,才勉强停下脚步。
章邯愣了一下,刚刚他将脑袋放空,只把全部注意力放于腿上,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见盗跖停下,他也只是跟着停下。
盗跖双手叉腰,一面不动声色的调整呼吸,一面用双眼死死盯着章邯,一旦他有什么动作自己也好立即反应。可两人都只是站着,看向对方。过了一会儿,盗跖才开口笑道:“喂!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跟屁虫啊!”
章邯早就回过神来,此刻也是暗暗平复急促的心跳。他没说话,只等着下文。
“我俩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盗跖微微偏头,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笑,继续道,“不如我和你打个赌吧?若是我赢了,你便不可再追我。”
“那若是我赢了呢?”
“那我便随你处置!”盗跖一摊手,颇有些生死任命的气概。
“好!赌什么?”
“就赌……我五秒内能否取走你身上的一个东西!”盗跖话音还未落,便离弦之箭般冲向章邯。
章邯不退反进,提剑相迎,剑尖直指盗跖眉心。
只呼吸间盗跖便冲到章邯面前,眼见着章邯的剑即将刺来,剑尖不经意避开,只是擦着额头而过。
盗跖微向左倾堪堪避开,右手迅速抓住一个东西便离开章邯,在两三米外稳住身形,转过身向章邯扬了扬手,嘴角勾起一丝笑。
还没等看清盗跖手中是何物,章邯只觉得胯上一轻,下意识的提住裤子,顿时涨红了脸。
盗跖也是在章邯的动作后才意识到自己拿到了什么,脸上浮起若有若无的红晕,他忙转过头不去看他,一手捂住脸,一手捏着取走的东西,伸长手臂等着章邯自己来拿,嘴上还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章邯你快拿走!”
那在风中飘着的,赫然是章邯的红腰带。
章邯气的恨不得杀了眼前这厮,他何曾受过这般羞辱,此刻却连半句话都收说不出。因为没了腰带的束缚,裤子非要提着才不至于往下垮,他只得扭扭捏捏的向盗跖挪去,恶狠狠地扯走腰带。
盗跖觉得手上的东西没了,正准备转过头去,却听得章邯大喊一声:“不准转回来!”
盗跖听着这带着点小家子气的话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忍不住调侃道:“呦呦呦!没想到我们的章大将军还会害羞啊!”
章邯也顾不得怼回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系好腰带,毫不犹豫的将刀架上了盗跖的脖子。
“喂!我好心把这个还你,你却恩将仇报!章邯,你要不要脸啊!”盗跖心里还在偷笑,嘴上却故作震惊,“你别忘了,刚刚我可是赢了!”
“你!”章邯气的小胡子一跳一跳的,可又奈何不了盗跖,心下一横,吐出句平生说过最无耻的话,“那……那又怎样?东西最后还是在我手里!”
盗跖这次真被吓到了,刚刚听到的话,实在太不符合章邯的风格,倒像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他生生用手弹开长剑,瞪大了眼睛盯着章邯:“我说你好歹是正派人物,讲不讲道理的啊!”
章邯在恬不知耻地说完那句后心跳就急剧加速,握剑的手也没怎么用力,就这样被盗跖弹开了剑也没管它,强作镇定听盗跖还喋喋不休地说着。
“分明说好的,只要我取走你的一个东西便是我赢,你就不可以再追我!章邯!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那……你取走的东西呢?你若拿的出来便算你赢。没错,你曾经是取走了,可现在这东西还在我身上,你就不算取走了他。”章邯没想到自己竟学着盗跖耍起赖来。
盗跖第一次见除自己外,耍赖耍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脑筋飞速旋转,又道:“章邯,我理解你急于建功的心情,但你不能这样不厚道啊!这样吧,这次就算平局,如何?”
章邯知道论耍嘴皮子自己是断然比不过眼前这货的,听他也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便顺势而下,点了点头。
盗跖掌握了主动权,继续说:“以后呢,你还有捉我的机会——虽然你肯定是不会成功的!但这次……跑了这么久,不累吗?咱们坐下来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多好!”
章邯自知理亏,心道来日方长,可……聊天?和一个通缉犯?
见章邯愣在哪儿,盗跖便能猜到他在想什么,绕过去拍拍他的肩:“我说,别那么死板嘛!诶,我知道有个地方的酒特别浓醇,要不要去尝尝?走走走,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
喂喂!我同意了吗——来自章邯无力的抗议。
临别时,盗跖拿出一个东西,章邯定睛一看,竟是那条熟悉的红丝带,他下意识地低头,可腰间系着的赫然是一条一模一样的腰带。
“是发带啦!你还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发带和腰带同款的人!”盗跖发出“啧啧”声。
“还我!”
“想要啊!就不给你!”盗跖笑笑,还挑衅般的晃晃丝带,“等你捉到我,我就考虑一下咯。”
他好像说了些什么,随后纵身一跃,顷刻便消失在章邯眼中。
章邯勾起嘴角,耳旁回荡的是刚刚那句“如果你不是将军,我不是通缉犯,你说我们会成为朋友吗?”
“那么,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
——END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7-08-18 19:33
回复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08-19 07:21
    回复
      腰带和发带同款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7-08-19 15:21
      收起回复
        本来想国庆那天把暑假未完的文码完,然而……那篇跖少【糖】不翼而飞,估计是被蠢初不小心删了……
        然后……然后估计是不会再重新码了……【懒成咸鱼】
        但是双节期间不能颓废啊!送上一篇超短小的不甜也不虐的凤跖,各位双节快乐!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7-10-03 09:52
        回复
          月光微寒,晚风带着丝丝凉意,摇曳着斑驳树影。
          一顶古亭,一轮圆月,一张石桌,一壶浊酒,一位故人。
          盗跖已有微微醉意,他半眯起眼睛,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模糊。
          熟悉又陌生的蓝色发丝,陌生的场面,熟悉的人。细碎的月光照在他玉琢般的脸庞,原本淡漠的神情竟也变得柔和起来,他还是一样的美好,仿佛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即使是时光。
          一瞬间的出神,盗跖突然自嘲的笑了。
          对面的人只是抬眸,深邃而黑暗,夜空在他眼中映出点点星光。
          盗跖长叹了口气,随即嘴角上扬带起一个苦涩的笑:“我从未想过,现在还能陪着我的居然是你……白凤。”
          “我也没想过。”他轻抿一口手中的酒,淡淡的说。
          “你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没有……”盗跖捏着下巴,不去看他,反而抬头望天,“已经过了很久了……从我离开墨家开始究竟过了多少年,我都记不清了。”
          白凤又重新低下头去,顺着盗跖的话说:“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谁会记得呢?”
          “那年刺秦失败,墨家暴露,死的死,伤的伤,隐居的隐居,偌大的一个门派就此消失在世人视线中。”想到这,盗跖的语气暗淡了些,他突然又去望白凤,“你们流沙怎样了?听说也都散了。”
          “散了啊,再没有流沙白凤了。”白凤还是那样一成不变的语气,仿佛在讲一个与他好不相关的故事,“已经过去了。”
          盗跖突然抓起桌上的酒壶,将自己与白凤的酒杯斟满,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顺着喉管咽下,刀割般火辣辣的疼,盗跖被呛出了眼泪,他却只顾笑,笑到不能自已。
          从前喜欢醇香浓甜的酒,是因为生活没什么值得去痛苦的,他所遭受的一切,都能有人替他分担。而今偏爱这种烈酒,学着独自承担,学着孤独。
          “是啊!哈哈哈哈!都……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咳咳咳……”他笑到前仰后合,必须用手撑住白凤白凤的肩膀才能稳住身形。
          白凤不恼也不嗔,只用手拂去盗跖的手,拿起自己的酒杯,将酒全部倾到在黄土之中。
          他的眉眼清秀如当年,一如既往的好看,恍惚之中,盗跖看到了曾经的白凤,带着少年的锐气和骄傲,扬起下巴对他说:“看起来,你还是不够快啊!”
          如今眼前温润的男子分明还是他,却又不是他。他变了……谁会不变呢?
          盗跖踉跄着回到自己位上,重新将酒满上,也不在乎洒了一桌。白凤含笑看他,甚至不嘲讽他连酒壶的拿不稳。
          “但求一醉!”他冲他喊。
          “但求一醉。”
          ——END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17-10-03 09:53
          收起回复
            吃粮!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7-10-03 13:05
            回复
              。。。。。。 没想到啊媳妇儿,你不是说你不腐吗? 粮发得挺欢啊,各种口味都有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7-10-03 16:43
              收起回复
                大家好,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盗跖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17-10-08 15:12
                收起回复
                  我本该睡觉了的……【托腮】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28楼2017-12-03 00:44
                  收起回复
                    门,虚掩着。
                    白凤拖着一身酒气回到他和盗跖合租的公寓。
                    意识到自己的不可告人的癖好,白凤羞愧得几天不敢正眼看他。今晚找朋友倾吐,却将自己灌的伶仃大醉。在凉风中站了许久才稍微清醒一点。
                    他推开房门,却忘了分辨哪个是自己的。
                    没看到熟悉的被褥,却看到了他——盗跖。
                    睡着时的盗跖也不安静,却比起平时聒噪地说个没完的他惹人怜爱。
                    他扭动着,被子被踢到一旁,白色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柔软的腹部若隐若现。
                    真是不安分呢!
                    白凤轻轻将被子替他盖上,他突然发声,细弱蚊蝇。
                    “白凤……”
                    竟,一时间又酒劲上头,脑袋有些发胀。
                    夜,深了。
                    看着床上的人,那一抹薄唇,牵动着他的五脏六腑,心中如火烧一般

                    嘴唇发烫,喉咙发痒,他有些口渴。
                    其实浑身上下都在发痒。
                    但他此刻不想喝水,只想要他。
                    对,迫不及待地想要了他!
                    白凤并没有被内心深处的呼喊吓一跳,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他以为。
                    不知道平日里那灵活的嘴,尝起来是怎样一种味道。
                    他俯下身,靠近那两瓣唇红,感受到梦中人的温热的鼻息。
                    他猛然惊醒。
                    这实在是……
                    他踉跄后退一步,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床上的人似是被惊醒,坐起身来,揉了揉眼,模糊之中有人影在眼前晃动。
                    白凤的脖子一重,领带被对面的人扯住,他一个趔趄滚上床去。
                    恍惚之中好似听到一声嘀咕,“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磨磨唧唧的……”
                    双唇相碰,白凤感觉到了意料之中的柔软。
                    他浑身滚烫,而对方的体温带着让他舒适的凉意。
                    他贴上他的身体,对方轻微的颤动都能轻而易举地挑起他的心弦。
                    白凤近乎失去意识,被酒精**了的大脑作不出任何指令。
                    但有一点他还能清楚的认知到——不够,远远不够,还要更多!
                    他的舌头不容抗拒地撬开对方的两瓣柔软,游走于对方的唇齿间,触碰到他的舌尖。
                    他突然不由自主的想要颤抖。
                    理智如白凤,第一次行动先于思考。
                    也许,很多天前,大脑便已下了命令。
                    两舌交缠,不分彼此。
                    他的手抚摸着对方的身体,一个与自己相同又完全不同的身体。
                    突然一个凸起。
                    小腹燃起一团无名的业火,侵蚀着他仅存的一丝理智。
                    白凤感觉到下身的异样,可他却不想去控制,任由它去触碰。
                    酥酥麻麻的,从未有过的快感。
                    “唔……”
                    对面的人忍不住出声,却被吞没在霸道而缠绵的吻中。
                    他全然放松,紧绷了几天的神经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他嘴上说着抱歉,手上的力度却更加大了
                    沉溺。
                    只想坠落于此时。
                    原来,是这样令人沉沦。
                    阳光透过百叶窗,刺得白凤眼睛发酸,他抬起胳膊挡住双眼。
                    真是一个奇怪而又真实的梦啊!白凤想。
                    床板突然动了,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身旁的人翻了个身。
                    白凤转头,勾起一抹微笑。
                    真是一个真实而又奇怪的梦啊!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31楼2018-02-10 21:45
                    回复
                      【悄咪咪的囤一篇与跖无关的羽良拉郎文】
                      【大概是复习鸿门宴的时候写的,私设背景是高祖离开后】
                      【提前祝新年快乐
                      项羽静静站着,一言不发。
                      范增狠狠摔碎了玉斗,高声骂道:“竖子不可与谋!”
                      项羽却未发怒,也不斥咄他,反倒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张良,眼中多了些许玩味。
                      刚送出的礼物转眼成了废土,他只是看着,不恼不嗔,静如平湖,当年骄傲的棱角在时间的打磨中成了剔透的圆润,细看着,竟有了些颜路的影子。
                      范增拂袖而去,项伯向项羽告退追了出去。
                      张良抬手行礼,意欲退去,却被项羽叫住。
                      曾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可能,却独独漏了这一种。
                      他本该料到的。
                      张良怎会让他这杀了刘邦?
                      一片寂静。
                      他出声打破沉寂,却略微沙哑:
                      “三师公,别来无恙。”
                      “大王唤臣有事?”青衫男子止住脚步,向他微微低颔作揖,虽口中称着“大王”,语气却不卑不亢。
                      几年过去,眉眼间倒少了几分锐气。
                      想起某人当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模样,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竟露出少年般羞赧的表情,轻笑两声
                      :“许久未见,怎的生分了?”
                      他顿了顿,“若无子房,籍何以至此?”
                      见他许久不回话,项羽又走近两步,一双好看的紫色重瞳注视着他,问道:
                      “你倒说说,他哪儿点比我强?”
                      张良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毫不犹豫:“论实力,论胆识,他都不如你…不过一点…”
                      “哦?”他挑起狭长的眉眼,又逼近了一步。
                      “不过他能给人民安定。他得民心。”
                      “民心?”他将这个词于口中咀嚼,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上玉器,指节却不经意间泛了白,“甚是有趣,我竟忘了,你也是民…”
                      “子房…”他突然捏住对方的下颔,“你变了…你从前…”
                      张良尝试挣脱,奈何那只手力量太大,只能以失败告终。
                      他变了吗?
                      “本门尊长孟子曾说过,民为贵君为轻,只有懂得民为贵的君才是我们天下的王。”他突然想起自己曾对伏念说过的话。
                      当年他为了天下救他护他,如今又为了天下离开他。
                      张良还是从前的张良,项羽却不是从前那个项羽了。
                      他对上后者热切的目光,当初的孩子长大了,他竟有些辨不真切,一时用了从前的称呼:“子羽…”恍然惊觉,又改口,
                      “大王,你逾矩了。”


                      IP属地:湖北32楼2019-02-02 11:28
                      回复
                        十三周年生庆活动结束了,俺来屯一下投稿


                        IP属地:湖北33楼2020-02-27 17:41
                        回复
                          《礼物》现代乙女向
                          盗跖的生日快到了,他在某日看似满不在意地提起,只是偷偷向你瞄来的目光暴露了所有的小心思。
                          这样的日子,哪里需要他来提醒?
                          你们已经认识十三年了,从小学坐同桌开始,你与他之间就像有一条看不见的细线紧紧扯着,就连想剪断,也无从下手。
                          你曾在一次放学路上玩笑般长叹这是怎样一段孽缘,他向你投来了幽怨的目光。
                          你知道他也调皮地扯过前桌女孩的麻花辫,他知道你曾因没考好趴在桌上哭了一中午。你会在他上课答不出问题的时候悄悄在下面提醒他,他也会细心地注意到你一月一次的不舒服,在男生们图凉快开空调的时候悄悄为你关掉头顶的电扇。
                          你们吵吵闹闹,跌跌撞撞地从懵懂的童年,走过青涩的少年,不知是怎样的巧合让你们奇迹般相遇在人生的每一个岔路后,并肩走向仿佛已经写好的未来。
                          你从未见过他大张旗鼓的办过生日,甚至除了几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外,似乎都没几个人知道他的生日。
                          他只在你的面前说过,像个万圣节讨要糖果的孩子。
                          你当然每年都会送他礼物,有时候是一个本子,有时候是个水晶球,带着女孩害羞的矜持,佯装镇定地一笔一划地写下“生日快乐”.....学生嘛,无论再怎么挑选,文具店能买到的无非就是这些。
                          递给他时,他嘴上说着:“怎么又是这种东西?”眼底却是藏不住的欢喜。
                          大学后,你知道盗跖拒绝了每一盒巧克力,也知道他孩子气地丢掉了你收到的每一份粉色的信。青梅竹马的爱情像颗柠檬,酸涩中又带着香甜——你们顺理成章的走在了一起。
                          作为女友,你当然希望能送给他一个难忘的生日礼物,可是你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要送他什么,最后只得到了日渐变高的发际线和一地的头发。
                          你在论坛上发帖求助,想要一个满意的答案。游戏机?跑鞋?网友们给出的建议千篇一律,便宜的送不出手,可太贵的……你看了一眼自己的花呗,苦笑一声无奈作罢。
                          虽然都说心意最重要,你知道无论你送他什么他都会开心的收下,但仍是不甘心地想要送他特别的。想着想着,上课时就走了神,陪你旁听的盗跖拿笔戳你,眼里是略带无奈的宠溺。
                          室友说要给男朋友亲手织了一条围巾,你和她一起买回毛线。可最后你们对视一眼,双双将半成品丢进了垃圾桶。
                          做一份爱心便当?当看到宿舍楼下张贴的使用违规电器的处分和整个宿舍的检讨之后,便彻底放弃这个打算。
                          时间一点一点从指缝中溜走,算算日子,后天就该是盗跖的生日了,可你依旧想不出究竟送他什么礼物。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干脆拿出了手机准备随便看些什么,手指不小心滑到了相册上,相册里数量最多的那个分类叫“小跖”。
                          点开之后,填满整个屏幕的是无数张盗跖的照片,有抓拍的,有偷拍的,也有你拉着盗跖一定要让你拍的。盗跖从来没有生气过,包容着你所有的感性和只在他面前表现出的任性。
                          这一张是你们确定关系后,你拉他去逛街,他在门口盯着一面小镜子看了好久,你偷偷拍下的他的侧颜,他穿着白色的衬衫,清爽干净;这一张是他参加篮球赛,你跟他说自己有课去不了,却还是申请提前将那节课上要完成的实验做完,瞒着他去看了比赛,他穿着橙黄色的队服,是场上最吸引你目光的那一点,你抓拍下了他最后一个投篮,他跳起来,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在比赛的最后三秒时稳稳地落在框内;这一张是你们去图书馆,他被题目难住,用手撑着脑袋苦思冥想,最后居然睡着了的照片;这一张是你们去欢乐谷,太阳很大,他眯着眼睛被你拉着拍照,非说要在去到的每一个地方留下纪念;这一张是......
                          第二天你找到校外的照相馆,将照片全部洗了出来,然后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亲手做了一本相册,在盗跖生日当天交给他。
                          “这个礼物......”
                          “这个礼物我很喜欢,不过......”盗跖一只手捏住下颚,拖长了音,“不过还缺点什么。”
                          你的目光再次放到相册上,自认为自己照相的技术还不错,如何摆放照片也是经过自己的精心考虑的,实在想不通他说的是什么。
                          盗跖合上相册,从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
                          照片被保存的极好,他特地去照相馆做了装裱。那上面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女孩笑的很开心,眉眼飞扬,像极了你。
                          盗跖将这张照片放在相册的封面。
                          “照片中缺一个你啊!”
                          晚上的风有些冷,但他的眉眼温存,他弯起嘴角,然后咧开一个笑,灿若星辉。
                          “这样就最好了。”
                          The end.


                          IP属地:湖北34楼2020-02-27 17:42
                          回复
                            下一篇不能在一个回复里放完
                            双跖,现代向,可单独使用,结合《礼物》食用更佳,渣文笔预警


                            IP属地:湖北35楼2020-02-27 17:47
                            回复
                              《双生》
                              一、
                              展植,某大学大二学生,在生日这天突然发现自己有些不大对劲,具体表现在他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准确来说是一个人的声音。
                              盗跖,秦朝时期墨家的头领,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了展植的身旁,从此只有展植能听到他说话。
                              秦朝?墨家?还头领?!
                              展植当然是不信的,但当他翻遍全身都没有找到任何像是窃听器一样的东西的时候,意识到事情可能真的不是玩笑那样简单。
                              “喂!别找了,小爷是真实存在的!”
                              “你……你真的是秦朝的人?秦朝的人不是已……已经死了几千年了吗?为为……为什么我能听到你讲话?为什么我以前没……没有听到过你的声音?”
                              展植连珠炮似地问出了一串问题,声音中带着点颤抖。
                              “别那么紧张嘛小兄弟,我又不会害你,”盗跖的语调上扬,似乎在笑,“至于你的问题……我当然是从秦朝来的,但我却不是秦国人。”
                              “我叫盗跖,墨家的头领之一,是抗秦势力的一份子。”
                              “唔,我大概是死了吧。”
                              “至于为什么你能听见我的声音?”盗跖顿了顿,“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记忆是从这一天开始的。”
                              虽然展植看不见他,但他猜测盗跖现在正在摊手。
                              “不过有一点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盗跖拉长了声音问道。
                              “什么?”展植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等会儿……就是说,你能看见我?而我却看不见你?”
                              “当然!我说过我是存在的,又不是住在 你的身体里,为什么看不到你?”
                              “可既然你是存在的,为什么我却看不到你?”
                              “嗯……”
                              盗跖思索片刻,语气中似乎带上了笑意,颇有一种“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却打不死我”的无赖感觉,说:“我不知道。”
                              盗跖的语调让展植有点抓狂,为什么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自己完全不觉得莫名其妙!
                              两人突然不约而同的开始沉默,在这种时候,添了些诡异的气氛。
                              “对了,一直忘记问你怎么称呼了?”反倒是盗跖首先开始问。
                              “展植。”
                              “那……这里是?”
                              “我的宿舍……等会儿,我还没问完。”展植打断盗跖继续问下去的趋势。
                              这种死人突然在他身边说“他其实是存在的”的近乎玄幻小说的设定暂且不论,如果盗跖真的是秦朝人,那按理他和展植的语言应该是不相通的,为什么现在两人的交流没出现一点障碍?
                              还不等展植问出口,盗跖就像是早已知道他想说的一样,语气平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没办法回答你。我只能说,从我死亡后第一次有了意识,到我开始说话,我的脑子里突然多了很多与这个世界有关的认知。就像是……我在这生活了很多年一样。”
                              沉默……又是片刻的沉默。
                              “这就是所谓的镜子啊,”盗跖似乎是飘到了宿舍公用的落地镜那儿,“看起来小爷帅的依旧啊。”
                              不知道是什么驱使,展植也开始往镜子处走。
                              只一眼,他吓得连连后退,撞在了衣柜上。
                              镜子中站着一个男人,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他的身材颀长,一身灰衣,衣服上有点点暗红色的渍迹。他穿的是一双黄色的布鞋,看起来灰扑扑的,脚踝到膝盖之间绑上了白色绷带,绷带上同样出现了暗红,看起来格外显眼,夹杂在白色和红色中的还有淡淡的绿色,像是铁锈或是铜锈。额前挂着两缕棕黄色的头发,脑后扎着一撮马尾,比起街头画家松松垮垮的那种,他的看起来精神很多。他的眼睛明亮,像是小时候乡间夜晚见到的星星,正盯着镜中照出展植的方向看 。
                              要命的是,这两张脸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眼里满是惊恐,一个笑容明媚,灿如朝阳。
                              “你……你你你……”展植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哎……我说过了我不会害你的,”盗跖敛了敛笑意,“我笑的这么可怕吗?明明女孩子见到我都是很喜欢的啊。”
                              展植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摸索着想触碰盗跖,却抓了个空。在镜子中,他的身体穿过那道灰色的身影,什么也感受不到。
                              镜子里的盗跖勾起嘴角,发出了一声“呵”,轻轻的短短的。
                              展植的心不知为何颤了一下。
                              二、
                              展植花了整整两天时间去接受自己并没有在做梦这个事实,可是每当想到自己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有一个人在旁边看着,还是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逼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但还是会不自觉的掏出手机看看盗跖在做什么。
                              盗跖看起来似乎很适应这个世界的生活,倒一点不像是从古代来的。他没有实际的肉身,只能以灵魂的形式存在,展植走到哪儿便只能跟到哪儿。
                              他也曾经害怕要是别人能听到盗跖的声音,可能会把他拉去做实验。不过似乎真如盗跖所说,只有他能看见听见,他若是一直问别人是否知道盗跖的存在,才真有可能被送去精神科。
                              至于为什么两人有一模一样的脸,就姑且认为是因为盗跖附上的是展植的身体吧。
                              展植没有问过盗跖,他身上那些不合理的暗红色是什么,却也能勉勉强强猜到。不免觉得有些反胃,好在盗跖身上也没有味道,慢慢也就释然了。
                              展植从不过问盗跖的事,但并不代表他一点也不在乎。他知道春秋战国时期,儒墨两家并称为两大显学,只是秦朝统一,墨家就此没落,秦王嬴政重用法家思想,直至汉初,才开始有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说法。可见墨家当时一定是遭遇了重大劫难,甚至消亡,不然不可能后世完全没有记载。盗跖应该也是因为这个而死。
                              为了证实墨家确实没有任何后来的记载,他上网查了一下资料,原以为盗跖看不懂简体字,于是没有太避着他,结果他从电脑屏幕上看见盗跖反着光的眼中无神,心生歉意,便再也不查关于墨家的资料了。
                              展植知道盗跖难过的不是自己的死亡,不然初见时他也不会那么轻描淡写,只是墨家这样一个偌大的门派,在短短二十甚至十几年间如蒸发一般消失……这里面有他的伙伴,他的兄弟,可能还有他喜欢的人……
                              想着想着,他看了一眼手机屏保,相片上的女孩面容姣好,笑容灿烂,她伸着手做出要打他的样子,但他记得,最后她的手落在他身上的时候,轻轻的,一点都不疼。
                              这是他认识了十二年的女孩。
                              盗跖突然凑过来,笑嘻嘻地问:“这个女孩子是谁啊?你的小相好?”倒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一样。
                              盗跖的突然发声让展植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将手机倒扣在桌上,说:“你……你别瞎说。”
                              展植将后半部分话咽回肚子里——“八字还没一撇呢。”
                              斜后方床位的室友也被吓了一跳,他转过头问展植:“小植?你在和谁说话呢?”
                              “没什么,和我妈语音呢。”
                              “哦。”
                              “小植……听起来像是在叫我……”屏幕上的盗跖用手捏住自己的下巴,“说起来,咱俩还挺有缘的。”
                              “嗯……”展植敷衍地回答。
                              “诶,你还没告诉我那女孩是谁呢?”
                              展植没出声,盗跖便也不再问了。


                              IP属地:湖北36楼2020-02-27 17:5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