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涵停住，给拉斐尔点了鸡尾酒，服务员刚要走，拉斐尔一把拉住服务员，“抱歉，我要杯橙汁就好，不要威士忌。”
“好。”
“哟，拉斐尔，你不是最爱喝鸡尾酒吗？怎么了，不喜欢了？”贺涵说。
拉斐尔无奈，“唉，还不是我老婆夏安，她最烦闻见酒味了，鸡尾酒也不行。”
“看看，这就是妻管严。”
“哎呀贺涵你就先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快往下说那个辰星，急死我了。”一旁抓耳挠腮的李尔抓着贺涵的胳膊说。
贺涵不紧不慢地说:“陈俊生这个人踏实细心，但是胆子小缺乏创新，所以小客户信赖他大客户却看不上他。而菲尔跟他正好相反，他的野心大，胆子也大，之前因为一直在我这吃瘪没什么建树，所以没得合伙人的重用，但是辰星仅有的几个大客户最信赖的还是他。我进了辰星以后，选了陈俊生当搭档，把得到的大项目全都交给他做，有我带着，他自然如鱼得水，表现非常亮眼，就更加把菲尔比下去了。”
“所以……那天的事是你故意为之？”
“不，不是。那天的情况，实属我意料之外。不过，答应小孩子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贺涵眼神迷离，整个人恹恹的，神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贺涵叹了口气，“那段时间，我有点纠结……唐晶给我打电话，说她要回来了，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我在抗拒她回来。然后我想了一晚上，才知道自己对罗子君动了心……我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以她的个性，以她和唐晶的关系，只要知道我喜欢她，一定会离得我远远的。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在唐晶回来之前，最后再为她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开几小时的车送孩子去杭州，哪怕不一定就能见到她的面，我就是想要任性一次，不去考虑那么多……”
“贺涵啊贺涵，早知道你是情圣……不知道你这么情圣……”不用怀疑，李大律师这绝对是在嘲讽，不过他很识相的立刻转移了话题，“那么现在我可以理解拉斐尔为什么会接手菲尔了。”
在边上安静的享受咖啡的拉斐尔连忙辩解：“诶，别误会，我虽然收了菲尔，但是我跟贺涵有过约定，他不会直接作出对辰星不利的事情，我也不能在他在辰星期间利用他来获取利益。菲尔被搞倒，让客户回流辰星，是一开始就决定的事情。只不过，在业内能做到风生水起的真没几个屁股是干净的，菲尔那些小手段大家心知肚明，要揭发他容易，但是后果可能是成为业内公敌，任何一个成熟的咨询顾问都不会做这种杀敌一万自伤八千的事情。但是，我们不可以，不代表别人不行……”
“你的意思是说……连罗子君揭发菲尔，也是你们设计的？”李尔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裂了，“**，你们这帮老狐狸精！”
“你说谁狐狸精？谁狐狸精？”贺涵瞪李尔。
“口误！口误！我说的是老狐狸！老狐狸！没有贬义的，我只是想夸你们智商高……”李尔摸摸肩膀，哭丧着脸，这些个混咨询业的千年老狐狸精，千万不能得罪，不然分分钟就是下一个菲尔……“不开玩笑了，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真的利用了罗子君？”

“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让罗子君冒这样的险！”涉及罗子君，贺涵不想有任何的误会，“这次真是误打误撞了，我其实拜托的是吴大娘，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把资料交给了罗子君，还教她怎么找菲尔的漏洞。然后罗子君也是神来一笔，冒充唐晶去找的丹，标准的乱拳打死老师傅。”
“这罗子君胆子够大的。不过我有点好奇了，你和吴大娘之间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帮你去整菲尔？”李尔又一次发挥了他的专业特长，从贺涵的话里又抓住了另一个重点。
拉斐尔听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再次放下橙汁，凑了过来：“对啊，我也一直挺好奇，你为什么对她好像特别信任？以前在比安提的时候，我没记错的话你的项目都是交给她做的。之前我还在朋友圈里看苏曼殊说，吴大娘随手一点就点中了罗子君，就是去杭州那次，后面还把罗子君留在自己组里了，让苏曼殊百思不得其解。吴大娘可是圈里有名的女魔头，苏曼殊经常在朋友圈抱怨她三天两头的换助手，罗子君能让她一眼看中，得是开挂了吧？”
“不用说，那个外挂的名字就叫贺涵吧？”李尔用力的拍了下手，食指指着贺涵一脸邪笑。
“我就是牵个线，罗子君不争气的话，吴大娘也不会迁就她的。”贺涵笑的一脸羞涩，“吴大娘的哥哥，我叫吴叔的，是我小时候的邻居，我出国前，每次被我爹教训了，就会跑到他家去蹭鱼吃，吴大**我大几岁，当时跟她哥哥住，对我挺关照的。后来我回了国，才知道她和嫂子合不来一个人到上海打工，她哥托我找了她两年，后来才在调查公司遇见，也算是缘分了。对了，我们待会再去个日料店，我让人点几份鱼，算是给我践行。”
“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去深圳不可啊？还把罗子君也弄去，是为了避开唐晶？拉斐尔你也不劝劝他？你就不怕贺涵走了以后，陈俊生联手唐晶把辰星做的风生水起？”
虽说他们平时忙，没事面也难得见上一见，可毕竟还是在同一个城市，以后隔了一千几百公里，半夜想要找他喝酒还得坐飞机，想着想着李尔觉得自己都快得抑郁症了。
贺涵笑笑：“放心吧，我比你了解唐晶，她在辰星摔了那么大一个跟头，又有陈俊生压在她头上，她根本待不住。之前新加坡的一个老朋友想要招人，我给他推荐了唐晶，我相信她不会放弃这个从头开始的机会的。至于陈俊生，他能坐稳自己的位置，巩固好我留下的客户就不错了，以上海咨询圈的现状，除非天降紫微星，辰星短期内应该没有能力威胁到比安提了。”
李尔心里暗骂，老狐狸，真是只千年老狐狸。
“既然唐晶不会留在上海，那你跑什么？别跟我说你真是去度假，顺便把子君捎去的。”
“我是不在意啊，但是罗子君做不到，上海有太多她和唐晶共同的朋友，留在上海，她一辈子都不会忘掉我是唐晶前男友这件事，我总不能真的等她一辈子吧。”贺涵说得一脸无奈，深深的叹了口气。
在一旁一直没发话的拉斐尔突然开口，“那你去深圳做什么工作？”
“海产生意。”
“当渔夫？每天开一艘破渔船在海上撒网？”李尔说。
“去你的撒网，我雇人捕鱼又不是我自己捕鱼，再说了我想什么时候下海看看就什么时候下海看看，自由着呢。”
“那你和罗子君还见面吗？”
“等一切安置好了，我会联系吴大娘安排我们两个见面的。”
李尔无语。这么腹黑真的好吗？
贺涵望向天空。黑漆漆的天空里看不见星星，只有一轮明月在天上挂着。或许现在，子君也正在望月思人吧。
等我。
贺涵篇 结束

子君篇 正式开更

今天先更贺涵，明天更子君

真心觉得我脑洞有点大不过，wuli贺涵就是这么运筹帷幄滴打鱼只是散心，一次次丢客户只是一步棋

子君独白
我和贺涵，是飞鸟与鱼的距离。
不管我怎么努力，永远只能在海底跟着他的脚步仰视着他，直到他消失不见。
可能飞鸟会吃鱼，把鱼吃进身体，让鱼与飞鸟融为一体。
可我不是那条被飞鸟吃的鱼。
当唐晶说绝交时，当我们十多年的友谊毁于一旦时，便注定我只能深潜大海，拼命拉开与天空的距离，即使心再痛。
我和飞鸟，差一点相交。就在那晚滂沱的大雨中，他揽我的那一刻。
还有，那时。
唐晶被小董陷害，当我去找小董却意外得知他背锅离职时，我的心终于控制了我的身体，终于不再管什么距离，不再管什么他知不知道我还在这里，疯了般的找他。
人海漫漫，车辆川流不息，我却一眼锁定了他。
都说鱼是近视眼，可鱼在识人方面也有特异功能。
他抱着箱子，先是诧异，然后，向我微微一笑。
顿时，时间定格，所有人都成了风景。
我顾不得唐晶，顾不得脑海中不停告诫我远离他的另一个我，拼命向他喊:“贺涵！贺涵！”
我看他向我跑来，不顾一切的跑来，我看着在他周围的车辆突然停住，听着那些车主们的咒骂声，心底莫名的感动。
暖流袭身。
“哗——”一阵冷水浇醒了我，从头到脚，把我全身淋了个遍，彻骨寒冷。
我在干什么？
脑海中的那另一个我重新控制了我，侵略了我的心，重新占有着身体的主动权。
我张皇无措地往回跑，努力的地往回跑，哪怕听着他一遍遍地喊我“子君，子君”也不停歇，直到筋疲力尽。
我知道，这不是见他的时候，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瞬间，飞鸟与鱼有拉开了距离。
晚上，等我带着凌玲去公司训完陈俊生再回到家时，已是深夜。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我忙去看。
是他的短信。他帮我整理了深圳项目的注意事项。
我打开电脑去看。
的确收到了一封邮件，发件人是“hehanbest@163.com”。
我莞尔。“hehanbest”，意思是贺涵最棒吗？想起以前叫他孔雀男的时光，不错，果然是个孔雀男，真不是一般的自恋。
不过，是只毛都秃噜掉了的孔雀。
邮件看到最后，突然有一串小字:
今天下午，我好像看见你了，但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你。不管怎样，你都要记得，我等你。
我忙把电脑扣上，转身睡觉。睡着睡着，枕头却湿了。
处理好唐晶的事，我转身带着平儿去了深圳，幸亏吴大娘还要我。
在深圳租了个不大不小的房子，给平儿报了个寄宿学校。平儿开学那天，给平儿弄好一切刚走出校门，心里一阵不舍。
也不知道平儿在那里住的惯吗，晚上会不会哭着找我，在那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浑浑噩噩的，不知不觉一年便过去了。
没有贺涵的指点，没有唐晶无微不至的照顾，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我，总会孤独。
我不再指望谁，依赖谁，因为没有人会为了我而停下脚步，一句指导就已是天大的恩赐。
整整一年，不见贺涵。渺无音讯也不敢给他打电话，就这么牵挂着吧，挺好的。
后来……我和贺涵又见面了。
然后……
有一天我对他说，是我毁了你原本平静的前半生。
他说，不，有我才有他的后半生。
原来，鱼真的可以变成飞鸟与另一只飞鸟并肩而行。不过，前提是鱼必须被鸟吃掉。

（二）
日料店
昏黄的灯光隐隐散出一股昏黄的雾气，显得温暖而又神秘。已是夜色将散的黎明，店里只有挨前台桌上的两个人，寂静的店越发衬得两人说话声的响亮。
“贺涵，你真的打算就这么等子君一辈子，两个人不见面？”吴大娘吃着盘中的寿司，瞥一眼对面正从容切鱼的贺涵。
贺涵吃了口鱼，又放下刀叉抿了口红酒，“啧啧”两声，道:“说不准会等一辈子，但面肯定还是要见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还从来没发现，红酒配鱼也挺好吃的。”
“别给我不正经。我可跟你说，为了你我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我为了你跟子君能挨的近点，租了个靠近你们码头的废弃工厂。我本来可是打算租个办公楼的呢，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
“怎么谢你？请你吃我捕的鱼？”
“就你那手艺，能捕上什么好鱼来。再说我也不太喜欢吃鱼，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吴大娘想了想，问了一句:“你刚才说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等唐晶结婚邀我们喝喜酒的时候。”
“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唐晶这个人，我了解的不多，但她冷酷的性格全咨询业那是都知道的。十年都不和你结婚，她能和谁结婚？”
贺涵狡黠一笑:“我是最了解唐晶的那个。这一年来，我想明白了，唐晶需要的人，性格上必须要阳光些，追求女孩要死缠烂打的那种。唐晶现在在新加坡，而我在新加坡还有个朋友，叫石辰，是唐晶所在公司董事的儿子，和唐晶共事，性格嘛，就是属于唐晶的类型。”
“石辰？这名字，真有意思。”
“他前几天还给我发短信，说是要感谢我把唐晶送到新加坡来。看来，是要成了。”
“唉，我是管不了你们年轻人那么多，你和子君就自求多福吧，我生命就只剩下工作。”
“得了吧，剩下工作还来陪我说话？别整天把自己装的那么老成，你比我大不了几岁。”
“不跟你在这浪费时间了，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金钱和生命，你都不知道浪费了我多少金钱了。”
“好好享受下挥金如土的感觉也不错。”
“走了啊，拜拜。”吴大娘转身离开。
“拜拜。”贺涵挥手。
吴大娘刚走了几步，转身又返回来，对着他说:“跟你说个事。你可要抓紧了，我看着我们一客户对子君好像有那么点……”
说完，吴大娘飞一般的跑出店，开上她那辆吉利博越便了无踪影，真是个风风火火的女强人。
贺涵瘫坐在椅子上，闭目静思。
真是不让人省心，看来女人长得漂亮也不是什么好事，哪天要把她牢牢护在怀里别人才不会觊觎。
贺涵的眼前，又出现了一年前他们分别的情景。当她拥抱时，他的心从来没有那么痛过。
绝望的爱情。
一年时间，让他理清了对唐晶，对子君和对自己的感情，知道了怎样面对他们。如果再相遇，他一定会带他们去看海。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海，代表宽容与宽恕。

夕阳的余晖脉脉照着，照进一座废弃工厂中。墙上镌着的铁皮已锈迹斑斑，有点铁皮早已褪尽，露出年久的水泥灰。
工厂中人早已散尽，独留吴大娘还有罗子君。两人还在奋力的赶制表格，丝毫不管周围人都已走光。
罗子君抬头，望向天空，看到夕阳已出，便急急忙忙掏出手机来，见上面写着“17:50”才意识到平儿放学已经一个小时了，掏出手机给平儿老师打电话。
“喂，我是平儿妈妈罗子君，不好意思我晚点了，请问，平儿还在门卫吗？”
“平儿妈妈您好，平儿不是一放学就出校门了吗？”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罗子君呆愣不动，麻木的像是失去了知觉。
“喂？平儿妈妈？还在吗？”
一旁的吴大娘看着不对劲，抬起头来看着罗子君，摇了摇她的胳膊，“怎么了？没事吧？”
罗子君突然疯一般拿着手机跑出门去，骑了辆共享单车飞速离开工厂。吴大娘也顾不得手中的工作，赶忙追出门去。可哪里还有罗子君的踪影？
平儿在深圳的寄宿学校离罗子君上班的地方有五公里，等罗子君到那的时候已累的气喘吁吁。
“师傅，请问一个叫陈平的小孩子在里面吗？我是他妈妈。”
“这个……没有。”学校保安笃定的回答。
“那，二年级八班的班主任赵老师还在吗？”
“也没有，赵老师签完到早走了十多分钟了。”
“哦，谢谢。”
罗子君脸上的汗不住的往下淌，一滴一滴接连不断的滴在领子上，她分不清这是泪水还是汗水。
无奈之下，她想先回家看看再报警，或许平儿识的回家的路。
这是最后一线希望。

罗子君在深圳的住所，是在一所半新不旧的大楼里，房子有一百多平米，大楼有些破旧，年久失修，有时候会漏水。不过房租倒是便宜些。
罗子君急急忙忙的回到大楼，只见平儿正在自家楼下的台阶上等着子君，两条小腿不住地来回摇晃，低着头，嘴里哼着新学的歌谣，看上去心情很好。
“平儿！”
平儿抬头，见是子君，笑着喊着“妈妈”往子君身上扑。
子君一把抱住平儿，失声痛苦，一边哭着一边骂。平儿只是笑。
晚上，平儿七点时便吵着闹着要睡觉。子君疑惑，却也没说什么，便让平儿去睡。
子君坐在沙发上，越想越蹊跷，心中不免生疑。披上外套蹑手蹑脚地走到平儿房间的门前。
平儿的房门是透光的，木板门虽遮挡住房间大部分，但底下没有。子君往地下看去。
平儿房间，还开着灯。
子君将门轻轻打开，平儿丝毫没有察觉，自顾自地在床上拿着什么东西玩，笑的正开心。
“平儿。”
平儿吓了一跳，把东西往后藏，转身看见子君，断断续续的说道:“妈妈，还没睡啊。”
子君过去，“你身后藏的，是什么东西？”
“没，没有。”
“嗯？”
平儿方将身后的东西掏出来，递到子君手上，撅着嘴。
子君看了看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个变形金刚，看样子应该是擎天柱。不大，但精致小巧。
“哪来的？”
“贺涵叔叔叫我不能说……”
平儿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闭上眼睛，一脸委屈。
哎呀，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贺涵？”

“不能说的，贺涵叔叔叫我不能说的。”平儿摇晃着小脑袋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子君大致猜出了八九分，便说:“我不让你说，你只需要答是或不是就好。”
平儿想了想，点点头。
“你本来想一个人回家的，对不对？”
点头。
“然后路上碰到了贺涵，对不对？”
点头。
“贺涵送你回的家，顺便给你买了这个变形金刚，对不对？”
点头。
“妈妈你好厉害啊！”平儿一脸崇拜。
“妈妈就是很厉害的呀。好了平儿，先睡觉吧，妈妈帮你保管这个变形金刚。”
“给。”平儿伸手将变形金刚递给子君，子君接过，帮平儿关上灯，却突然被平儿叫住。
平儿神秘兮兮的说:“还有啊妈妈，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啊。”
“什么？”
“我去过贺涵叔叔家了，在他家待了半个钟头呢。贺涵叔叔家就在我们学校对面的那栋大厦里呢。”
子君淡淡的“哦”了一声，转身闭门出去。
子君瘫坐在沙发上，呆呆着吓神，直到午夜才记起明天要上班，赶忙去睡了。
以后的几天，都没见到贺涵。
星期一，送走了平儿，子君一如往常的去上班。
下班后，子君怒气冲冲的跑到平儿学校对面的豪华大厦中，问了问门卫，立刻跑到2栋楼中。
“砰砰砰！砰砰砰！”
“贺涵，你给我出来！”
“砰砰砰！砰砰砰！”
“贺涵，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今天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