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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再不回来我就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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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真好，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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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4 命运
日式的小包厢用浅色的木板隔离出狭小的空间，淡黄的木桌旁铺了几个樱花图样的团垫。秦无炎将青花碗用热茶烫了一巡，静静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他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一向无话不谈，此刻却谁也没开口。
“关于你父母的事情，我查到了一些。”青龙看着秦无炎，像在看一只可怜的小兽。
秦无炎怔住。他是个孤儿，可又有谁生来就是孤儿呢？他原本也有一个家，也有父亲、母亲，也可以像普通孩子一样长大，做一个最平凡不过的人。
“我一直知道你留在禹度，不仅仅是为了帮我报仇。”青龙轻点着茶碗，像在思忖怎么说出口，“你向来不愿欠人，虽然老头子对我们实在不怎么样，但毕竟给了你容身之所，你留在这五年，不过是为了还他的恩情。”
秦无炎没有说话。他盯着青龙手旁的文件袋，脑海中纷乱无比。他知道青龙绝不会轻易滞留在江都这么久，更不会在工作时间叫他出来吃饭。他会这样做，只因为他查出来的事情太过重大，甚至关系他以后全部的人生，所以来不及要当面告诉他。
他手中的茶已握不住，伸手去想拿那文件袋，却被青龙按住了。
“你给她弄好了身份...还去买了戒指。”青龙好像什么都知道，“你能找到喜欢的人，全世界没有人比我更高兴。只要不打开这个袋子，你依然可以随时脱身，过你想过的日子。”
他想过的日子？那是什么样的？他本来很清楚，此刻却模糊了。他买了戒指，给房子估了价，把手头的一切工作交接掉，甚至愉快到要忘记了他们的计划。
“我想知道。”秦无炎挣开手，解开了那掐住他咽喉的命运之手。
禹度是怎么从大厦将倾的老式家族企业做到今天的，江都人全都心中有数。兼并拆购，打压中小企，低劣的价格战...这些手段不过是皮毛。真正让老爷子起家的，不过是二十年前那场股市黑幕。那一年，赵家回了江都，禹度股价一时利好，从半死不活的个位数一路高涨数百倍，无数江都人一头栽了进去。整个江都都沉醉在股票生财的梦里，很多人甚至辞去工作专门炒股，泡沫一触即发。
不过一年，股市暴跌，禹度股价爆跌九成。股市崩盘，数以万计的股民顷刻之间倾家荡产。赵家和曾家借着长期以来积累的虚高之势，先注资哄抬股价，又在高盘将所有股票抛出，获利离场，导致禹度股价一泻千里，无数散户家破人亡。
秦无炎的父母便献祭在这场资本的狂欢里。卖了所有祖产，红了眼赌上的一切，顷刻覆灭。他们牵着手从证券所高楼跳下，连刚刚学会走路的儿子也不愿再看一眼。
包厢里的暖气开的很足，秦无炎却全身发抖。他手中斑斑污渍的老照片上，扎着马尾的俏丽妇人低头看着骑在小木马上的男孩，笑得温婉无比。谁能想到这样的笑脸，下一秒便血肉模糊横尸街头呢？
青龙已不忍心看他。
“你查到这些，只用了两个月？”秦无炎仿佛已经冷静了下来，平静地看着他。
“是，我也很奇怪。之前我们找了那么多人，户籍翻烂了也没找到。这次我派人去公安局碰运气，没想到就遇到了当年经手你父母案子的老警察。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青龙忍不住像小时候一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轻松地道：“老头子还真是不怕报应，居然敢把我们两个留在身边。”
秦无炎似乎咧开嘴想笑，又被喉咙的哽咽堵住，“或许他留我们在身边，正是因为怕报应呢？”
可惜报应会迟到，仇恨却不会。
碧瑶跟着张小凡回来的时候，秦无炎正双手插兜等在大厦门口。他站的随意，细碎的额发随着冷风轻轻摇摆，嘴角还带着轻松的笑。
“回来了？”他看着她，眼神同平常一样温柔。
“嗯、、、”碧瑶简直要把头埋到地里。
“下班了，回家吧。”他牵起她的手，看也没看一边的张小凡，仿佛他才是个透明人。
他们走的很近，她也没有回头。那少女不经意间地抬首、顾盼，眼里满满全是他。张小凡叹了口气，提着满手的食材默默走进了大厦。
华灯初上，长长的街头只有形色匆匆的几个人影。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那个张小凡...”碧瑶讨好似地揽住他的手臂摇晃，轻声道。
“你不说自然有你的理由。”秦无炎还是温和地笑着，瞳孔却突然收缩，像被一根针刺了进去。他今天已经知道了太多，背负了太多，不想再问她去了哪里，手上绑着的丝巾哪来的，想起了几分与张小凡的过往。
碧瑶突然有点难受。如果秦无炎大声质问她，她反而会舒服些。
“以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去找谁就去找谁，不用怕我担心。”他右侧的口袋里鼓鼓的，像藏了一块小方糖。
“你怎么啦，为什么突然这样说话。”碧瑶凑近看着他道。
回答她的是依旧波澜不惊的笑容。
“如果你不高兴，我不去见他便是，何必要这样阴阳怪气地。”白白糯糯的一张圆脸垂了下去。此刻她已不再是那活泼爱笑、明媚如花的绿衣少女，也不再是高高在上、远在云端的鬼王宗少主，她现在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姑娘，孤独地投身在这乱世里，被心上人突然的冷漠刺得无措又惊惶。
秦无炎从没见过碧瑶这个样子。他心里发酸，却只敢看向黑暗深处，那是他的归宿，却永远不会是她的。
“回家吧。”他用尽力气掐住了口袋里的小方盒，脑袋里蓄杂着的一团乱麻像是在此刻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荒凉的心情。这枚戒指他已准备许久，淡蓝的钻星星点点围成荷花的模样，和她手上的伤心花相得益彰。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向她求婚的台词，他想说，碧瑶，我知道你在这世上已一无所有，你愿不愿意让我做你最亲的人？
她也许愿意做秦无炎的妻子，却不会愿意做一个杀人犯的妻子，而他却快要成为一个杀人犯了。
这就是命运。

更了！！！！我飞奔而来！！！！！！

写的真好，感觉这么久没白等，就是你又要开始虐了，心有不忍呀

开虐的节奏

要虐了

要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