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
东风簌簌,苍叶青青。
火又起,黄昏近。
火把的明亮与大火不可比拟,那山腰半处火光染天,如血般的色彩,剧烈地撕扯着天空。
那军营里传来厮杀怒吼的声响,在安静空旷的四周衬得震耳,铁骑马掌扎地的声音、战马的嘶鸣、兵戎间摩擦作响的聒噪音,当真让人感叹。
呜呼,有兵戬则万物不幸,无则万物祥兮。
黄昏已息。
此时火光冲天,战事却未息。
那蜀军营帐内军医大汗如雨,战伤的军士一批批往里运,血腥味弥漫满室,白纱布用不得及,又撕衣角来捆。
周瑜立于账前,白衫角沾染了泥和血,呈乌黑色,浓如墨汁。
虽不是自军将士,但…他果真向来受不了这种生死一线的逼迫感,即使是已行军跟随多年,那孙家也护他安全,更本无法见识真正死神的链绳。
长发被风吹散,散绽如花。
唉。以待胜归罢。
这边山坳处诸葛亮带兵掩藏,远观火景,好不悠闲。
火势如龙虎般漫漫扬扬大有烧上山的趋势,蜀军这边只剩周瑜与军医几人在帐,慌乱和喧杂以至于眼神缭乱致之忽视。
这可是大大的疏漏。
自然也是大大的机会。
掩住身形,诸葛亮手撑在树皮上,羽扇被收进袖筒里,眉间蹙起,手指搭在树上,节奏的思考。
那小侍东张西望一番,然后凑过来:
“军师,该行了罢?”
骨节敲响骤停,他偏过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可。”
小侍悻悻收嘴,小心翼翼地张望。
【孔明,勿忘。】
又想起那黄冠衣饰的明君一遍遍告诉自己。
左手正立,向下一划。
无数硝烟投入蜀军界,然后万灯亮,火箭撕风投入,流星…坠入般。
狠狠地阖眼,拼命抑制自己暴起的冲动,耳边却一遍遍是那人痛呼自己名字的声音。
心脏猛烈地收缩致痛。眼角却无意识得泛泪。
也许一颗明星前途,已毁于此。
永别,勿见。
绍州。
民众能视,可见火非一般大。
李白从窗观之,已叹息不止。
“可怜民众可怜兵呐。”说完灌了口酒,“战乱死枭雄。”
苏南低头撇了眼,心中愤愤不平,却无法表达出来,声音都有些变味:
“哼,一群鼠辈,那大将未出,靠兵来抵御?真是可笑。”
茶杯都被重重摔在桌上,飞溅出来。眼瞅着茶水要掉进菜里,李太白护崽样拼命拿衣服挡挡,然后酒水伴菜,一锅下肚。
(苏南表示这位老母亲他并不认识,并翻了个白眼表示尊敬。
夹了一筷子菜胡乱塞进嘴里,说话都那么含糊不清,做了个小小委屈的表情,李太白回道:“别浪费。”
话还没落音,眼角的余光就瞅到一个红发高个东张西望,似是在找位子。
拾壹又叁
“哎哎哎,那啥,韩重言!!!”
还未嚼下咽,嗖的窜天猴般钻起来,桌子被狠狠一震连宝贝得不得了的酒都呱唧倒一地。下一秒眼睛瞪得老大用手去扶那酒壶,心疼得心塞塞的。
老夫痛心疾首啊我的酒。
“太白?”韩信回头一望,果真是,这个隐晦的字喊起来有点羞涩的意思。提枪走到李太白身边坐下,非常自然。
苏南哥们表示吃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