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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加更了,為什麼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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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說有點晚,但這篇的副cp是爀肯,90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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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李弘彬微微一笑道:“母后也曾说我留着无用让我给老太君、母亲和姐妹们呢,我自有其他东西赏人,你们收下吧。”
他说着看了眼珠桐和秋芷,还未开口,秋芷随即领悟,福了福身子道:“奴婢这就去把东西收拾好,等孟老太君、夫人、小姐走后一并送到韶国郡公府。”
李弘彬笑了笑:“多谢姑姑了。”
秋芷笑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离开,只留珠桐带几个内监在一旁伺候。
孟老太君见劝不住李弘彬,又见秋芷已经前去准备,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无奈道:
“你啊,凡事总想着我们,有什么好的都藏不住,巴巴的送了给我们来。”
李弘彬笑道:“老太君从小赐给我那许多东西,如今孙儿可以孝顺您的时候自当好好孝顺您。”
孟老太君心中熨帖,拍了拍他的手:“真是好孩子。”
正聊着,陆福回来了,李弘彬见着他忙问:“太子可回来用膳?”
陆福一躬身道:“太子殿下托奴婢给您带话:今日政务繁忙,实在不能抽出空同老太君、夫人、小姐一起用膳,都是一家人,以后机会有的是,来日方长。”
李弘彬闻言点了点头:“自然是要以政事为重的,那你记得告诉允公公提醒太子一定按时用午膳。”
陆福呵呵笑了笑:“太子妃放心,太子是同皇上一道用膳的,自然有人伺候妥当。”
李弘彬一愣,笑了笑:“是我胡涂了。”
“哪里是太子妃胡涂,是您太关心太子殿下了。”
陆福一句话说得老太君等人呵呵笑了起来,引得李弘彬耳朵一红,觉得自己怎么像女子一般在意起这些个细枝末节来。
“太子还说,将吐蕃进贡的虫草和新罗进贡的别直参赐给老太君补养身子,再将畅春园的
一株杏花赐给韶国郡公夫人,另外将《灵枢》、《素问》两本医术赐给韶国郡公大小姐李乔煌。”
孟老太君等人听见这话,忙起身行了行礼。
“太子有心了,这虫草和别直参都是极难得的,我哪里用得,太子殿下日日操劳,还是留给殿下…”
李乔煌倒不扭捏,这两本是上古医术,失传多年,太子赐给她这个礼物让她欢喜非常。
陆福笑了笑:“太子说老太君定会拒绝,让杂家转达:太子妃在府中多得老太君,夫人,小姐照顾,才有太子妃今日平安嫁给太子,这些礼物是太子的心意,不算的什么,请诸位千万收下。”
李弘彬听完只想着太子对自己家人好,暗自熨帖喜欢。
韶国郡公夫人心思单纯,没想得许多,只心中感激连连。
李乔煌低眉听完心里转了转:这太子好生厉害啊,连大臣府里内宅的事都能查的清楚。
孟老太君心中又是高兴李弘彬受宠,又是担心太子计较过往之事,李氏姐妹不得她喜欢,几次想害李弘彬与李乔煌,她早想找借口弄死了事,但那两人终究是自己的孙儿啊,太子不知会不会放过他们。
李乔煌瞧出孟老太君心思,只道:“太子殿下如此待弘彬自然是一切为弘彬着想,断不会做让他为难之事的。”
孟老太君瞧了眼孙女,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李弘彬一直将家人送出紫宸宫才带着陆福回了东华殿,一踏进殿内,就瞧见金元植坐在内殿的榻上饮茶,他身边站立的珠桐和秋芷一瞧见他立即禁了声。
李弘彬瞧见也不在意,直接走到金元植身边的榻上坐了下来。
金元植挥挥手让两人下去,柔声看着李弘彬道:“都送走了?”
李弘彬点点头,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茶盏的盖子,金元植道:“怎么这副表情,见了家人不高兴吗?”
李弘彬忙摆摆手,抬头睁着晶亮的星眸看他:“没有,臣很高兴,多谢太子将他们接进宫,还赏赐了那些宝贵的东西。”
金元植伸手揽过他坐在自己怀里:“又不是金银珠宝,不如你送的那些。”
李弘彬奔抬头看着道:“冬虫和别直参都是极难得的补品,畅和园里的杏花都是名贵品种,更别提给姐姐的那两本书,早已失传多年了。”
他认真的看着金元植的眼睛道:“殿下,臣无以为报。”
金元植瞧见他微微泛着红的眼底,摸了摸他的下巴,柔声道:“哪里就值得你这么感动了,既然如此想谢我,那亲我一口作为谢礼就好。”
平时羞于亲昵之事的李弘彬此时却没有半分扭捏,抬起脸朝金元植脸上就是一吻,反倒让金元植一时没反应过来,惊讶于他的主动,调笑道:“平时我要亲你,你都有抗拒,怎的今日竟肯主动献吻。”
李弘彬眼睛闪闪发亮只是盯着他也不说话,金元植看着他的样子眸中暗了暗,深深的吸了口气,半晌才压住心中燃烧的躁动。
金元植摸了摸他的头发:“方才你进来时,珠桐她们在向我禀告你今日所做的事,包括你和家人说了什么话。”
他说这话时心中忐忑,一向冷傲孤高的他此时却不敢看李弘彬的眼睛,他静静的等待他的回答,心中好几个他可能的响应在脑中旋转,每一个都让他揪心。
李弘彬闻言一愣,“哦”了一声,依旧睁着无垢的眼睛看他,眸中甚至带了些疑惑:“殿下和我说这个做什么?可是臣说了什么让殿下不高兴的话了?”
他越说越觉得担心,脑中反复回忆自己说过的话,金元植没见到他预想会不高兴生气责问他调查自己的话语,觉得惊讶,低头看他:“你不怪我?”
李弘彬一愣:“臣要怪殿下什么?”
“你的一举一动连话语都有人告诉我,你不会怪我?”
李弘彬见他纠结于此,笑了笑:“我心里知道殿下对我如何?殿下问珠桐他们我的动静,不过是担心我,关心我,我不会怪殿下。”
金元植见他眼中清亮,没有隐瞒系数说出了心中所想,心里松了口气,但更对李弘彬多爱了几分,他低眉道:“我生性多疑,所以事事希望把控在自己手里,你不怪我就好。”
金元植心中担心李弘彬会因他强大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离他而去,可宫中险恶,上次那事已经给了他警醒,若不时时知道李弘彬的动向,他就会慌张不安。
李弘彬摇摇头:“殿下都是为了我好,我明白的。”
他握住了金元植的手,柔声道:“那件事已经过去,我的伤也即将痊愈,殿下可别再自责了。”
金元植身子一僵,心底感动,他低头看他,眼睫微微颤动:“你竟看得出?”
李弘彬捧起他的手握得紧紧的:“臣虽笨,终究懂得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殿下每次见了我的脖子眼里都会露出愧疚之色,我怎会看的不明白。”
他将金元植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低眉道:“我何德何能,殿下待我如此好。”
金元植的手伏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体温,被他一番话说得心都跟着融化了,心中躁动渴望再次复起,这次他是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李弘彬睡到申时才起,因为日日泡着药酒,他承欢之后的腰酸已不如早前那般严重,他懒懒的坐起身,掀开月影纱,侍候在殿内的珠桐和秋芷连忙上前伺候,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拿衣服过来。
李弘彬瞧着珠桐和秋芷脸上的笑容,耳根不禁泛了红,闷闷的责怪金元植:殿下真是过分,青天白日的就这般,太…太那什么了。
他心中满腹的辞藻早已被刚才激烈的房事搅乱,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如何形容金元植的所作所为。
他穿好衣服往外走,瞧见金元植站在东华殿门口往院子里瞧,他刚走了两步,金元植似乎听见了动静,转过了身朝他微微笑道:“你起床了?身子好些了吗?”
李弘彬进宫这些时日早已知道金元植不爱说话不爱笑,几次微笑都是浅浅的,从不如眼前这次一般明亮耀眼,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呆呆的看着金元植,被他上前低头朝自己笑道:“我好看吗?你看的这么着迷。”
李弘彬脸一红,忙移开视线,退开身子大声道:“我哪里着迷了。”他眼睛眨个不停,就是不愿看他,半晌才低着头低声道了一句:“好看。”
金元植瞧着他这般可爱的神态喜欢不已,伸手搂住他的腰:“你喜欢我以后定当多笑给你看。”
李弘彬被他的气息吹热了脸庞,更添羞意,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低着头不说话。
金元植嘴角含笑的瞧了他一会儿,突地蒙上他的双眼带着他往院子里走。
“殿下,怎么蒙住臣的眼睛呢?”李弘彬被金元植搂在怀里,身体的周围全然都是他身体的温度,让他的脸颊也跟着灼热起来。
金元植眉宇间含笑,带着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院子中央,慢慢将捂住李弘彬双眼的手放开。
李弘彬一感觉到眼睛上面的压力消失了,忙睁开了眼睛,眨了眨眼,盯着眼前的小东西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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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那是两只小小的毛茸茸的小犬,全身雪白相间,有着黑葡萄一般乌黑的眼珠,小小的用舌头舔着宫人的手心。
允冬海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目不转睛盯着小犬的李弘彬道:
“太子妃殿下,这是从赤塔族带过来的犬类,叫西摩犬,现在看着小,长大了可长成一人高呢,这是太子特意托人不远万里从赤塔族运过来的,可花了不少银子呢。”
金元植瞪了他一眼,允冬海连忙噤声,但是脸上仍旧笑意满满。
李弘彬抬头看着金元植不作声,惹得他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脸上多舔了什么脏东西。
金元植在他的注视下,一手从宫人手里接过一只递给李弘彬抱着。
李弘彬轻轻的将那只西摩犬抱在怀里,缓缓的摸着他的皮毛,觉得它又小又软,自己的心都要被他的可爱给融化了。
金元植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心里满足,“你喜欢吗?”
“嗯!”李弘彬忙不迭的点头,朝金元植道:“殿下抱抱那一只。”
金元植一听忙伸手接过另一只西摩犬,又帮他拖住他怀里那只,轻声低语道:“你喜欢就好,用右手抱,别用左手。”
“殿下放心,手早不疼了。”李弘彬爱不释手的将小犬抱在怀里摸了半天,猛地抬起头看着金元植,双眼亮闪闪的。
“殿下为什么送臣这个?”
金元植不太会抱小动物,只用一手托着那只西摩犬,悠悠道:“我听闻,你喜欢小动物。”
只是简单的一句,李弘彬已经感动的不知所以了。
总是费心为自己想到一切,总是会将自己喜欢的送到自己跟前,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李弘彬倾身靠在金元植怀里,半晌才呐呐道:“殿下对臣这么好,臣….臣何德何能。”
金元植抱着他将那只西摩犬递给专门饲养动物的宫人,听着他带着湿意的声音,轻声笑了一声,那笑声中透着无限宠爱,允冬海摆摆手,所有人都退了下去,那宫人将西摩犬放在两人脚边也跟着退了下去。
只留下金元植和李弘彬两人相依在一起。
“我喜欢你,弘彬。”
李弘彬一愣,抬起头看着他,怀里还抱着那只西摩犬,脚边是另一只小犬轻轻啃咬自己的衣摆。
他心因为金元植的这句情意绵绵的话,心突地扑通扑通急速跳了起来。
他红着脸看着金元植半晌不作声,金元植眼中的期待因时间的流逝渐变成了黯然,直到他轻轻叹了口气,微微一笑摸了摸李弘彬的头发,想要开口说:没关系,你不用回应我什么。
却被李弘彬的一句话堵在了口中。
只听李弘彬认真的凝视着金元植的双眼,用好好听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郑重的说着:“我也喜欢殿下,非常喜欢。”
方才的静默不是他不愿回答他的示爱,而是他才恍然原来自己近来对金元植那莫名起来的心动和认真瞧着他就会泛红的耳根,原来自己会这样是因为喜欢。
金元植一愣,伸手触了触他的脸颊,低头在他唇瓣就是一吻。
东华殿中,君子兰开得正好,两人在各色花丛中相拥相吻,脚边的两只西摩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相知相爱,将彼此的头凑在一起互相依偎起来。
晚上用完晚膳,李弘彬坐在榻上抱着两只小小的西摩犬逗弄,一旁的珠桐和秋芷笑着看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的逗着小狗狗,乐得直笑。
金元植去上书殿拿了样东西,回来就瞧见几个人围着两只小犬嘻嘻哈哈的逗趣。
几人瞧见金元植来了连忙福了福身,金元植心情极好,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微笑,看得允冬海、陆福并珠桐、秋芷这些在他身边服侍了十几年之久的宫人无不惊叹侧目,偷偷多瞧了他几眼,彼此相顾一笑,这么多年了何曾见太子如此笑过,心中到底高兴非常,对李弘彬感激不已,暗暗发誓要将两人伺候的更加妥当。
几位宫人作何想不提,单连李弘彬瞧见了他这样的神情也无不盯着他瞧个不停。
金元植好笑道:“你盯着我瞧什么呢?”
李弘彬眉眼俱是微笑:“臣极少见殿下笑,如今见着了,只是惊叹,殿下笑起来好看极了。”
金元植不太习惯露出自己的情绪,只是对着李弘彬心中不设防,才将心中的喜悦悉数露了出来,此时听他一说轻轻咳了咳,掩饰自己的尴尬,试探问道:“豆儿可是不喜欢我笑?”
李弘彬忙道:“怎么会?殿下笑起来可好看了,臣喜欢。”
金元植听见这话才心满意足,微微扬起唇角道:“既是如此便好。”
李弘彬抱着西摩犬乐呵呵的瞧着金元植,金元植被他的样子逗乐:“只顾着傻笑,小犬的名字可曾取过了?”
李弘彬一听来了精神,“臣正等着殿下赐名呢!”
金元植扬了扬眉尾,“这是送给你的,你来赐便好。”
李弘彬将手中那只递到金元植怀里:“我和殿下一人取一只,可好?”
金元植想了想点了点头,只听李弘彬又道:“我听司宠女官说,西摩犬长大了外形似狼,灵活骁勇,可保护主人,我想把这只给殿下。”
金元植看着手里的那只小小的吐着舌头的小犬,听着他那句:我想把这只给殿下。心瞬间被融化了。
他伸手接过这只,看着金元植的眼里俱是温柔:“好。那我给豆儿的那只取名,豆儿给我这只取名如何?”
李弘彬说好,金元植笑了笑看了眼手里的西摩犬,顿了顿又道:“我想和豆儿换。”
李弘彬一愣,抱着自己的那只不撒手,摇摇头就是不肯换。
金元植要了半天不得,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脸:“小傻瓜。”
原来他手中这只是公犬,李弘彬手里那只为母犬,他将公犬给自己,不过是认为公犬体壮,可更好的保护主人。
金元植趁李弘彬不注意,将自己的公犬递给李弘彬,将他手里的母犬拿到自己怀里抱着。
李弘彬伸手要要回,手却被金元植轻柔的握在了手里,亲亲一吻,“你为我想我知道,但你可知道,若你多为自己着想,这才是真正的为我而想。”
李弘彬拗不过他,抱着怀里的公犬小声道:“我知道,可…..”
金元植将手中的母犬放在桌上,看着他乖顺的样子心中爱怜不已,柔声岔开话题:“豆儿可为我的小犬想好名字了?”
李弘彬眨了眨眼睛,认真的思索了起来:“嗯…..臣从不曾取过名字,不大会取,若是取的不好,殿下别笑话臣。”
金元植一笑:“自然不会。”
李弘彬用手支着下巴,眼珠微微转了转,沉吟道:“殿下虽不用剑,但是上书殿却挂着紫宸宫内唯一的一把剑,赤霄,可见殿下喜欢这把剑,不如就将这只犬取名赤霄如何?”
金元植心中诧异:“你竟然认得赤霄之剑?”
李弘彬微笑道:“臣曾在书籍上见过此剑,那剑柄上的花纹与殿下书房中的那把剑一样,臣方才也是猜测,没想到竟叫臣蒙对了。”
金元植了然的点了点头,“那确实是赤霄,是圣尊皇太子心爱之物,后来父皇将他赐给了我。”
李弘彬认真的听他道:“豆儿全说中了,我不喜欢用剑,却独爱这柄赤霄剑,但却不是因为他是帝王之剑,而是因为这是我父亲的东西。”
李弘彬点点头:“殿下当真孝顺,对父皇如此敬爱。”
金元植微微笑了笑,看着小几上翻跟头的西摩犬道:“如今你也有名字了,赤霄。”
李弘彬看着自己取名的小犬,心中更加疼爱,他抱着怀里自己的这只献宝一般朝金元植道:“那殿下快给臣的也想个吧。”
金元植笑了笑,看着他悠悠道:“叫安康可好?”
“安康?”李弘彬口中喃喃重复了两声,看着金元植道:“安康、安康,平安、康健。”
金元植看着他泛红的眼底,微微一笑:“吾毕生所愿。”
李弘彬忍住鼻头的酸意,抱着怀里的小犬道:“臣定不负殿下的心意。”
金元植的心因为两人彼此的心意相通而喜悦的颤动,他认真的感受着李弘彬带给他全部的美好,看着他晶亮的眼瞳重重的点了点头。
自从与金元植互通心事之后,再加上两只西摩犬的陪伴,宫里的生活也顿时有了乐趣。
每日金元植去上早朝时,他便会带着两只小犬在东华殿的院子里逛一会儿,然后带着他们去书房看书,等金元植回来一起用早膳,若非皇帝有事召见,那一整天,两人便都会腻在一起畅聊趣事。
金元植有意无意的拿政事询问李弘彬的意见,他早先以后宫不得议政避了两次,被金元植以男子无妨的话语劝阻,使他渐渐放宽了心,每次都能得到他不俗的见解。
这日金元植去皇帝宫里议事,待太师协几位王公大臣走后,皇帝瞧了眼金元植道:“植儿最近心情很好,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金元植一愣,微微笑道:“没什么,不过是儿臣的私事?”
皇帝一听就知道与李弘彬有关,好笑的看着他:“可是和弘彬互通心了?”
金元植嘴角稍稍一弯:“父皇果然了解儿臣。”
皇帝得意的笑了笑:“你我父子多年,自然对你十分了解,若是真如我所说,父皇也替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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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兩隻狗的其中一隻原本想改成小屁屁的,但太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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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金元植真心实意感激皇帝的慈爱,“谢父皇。”
皇帝摆摆手:“谢我什么?感情之事不可勉强,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金元植点点头,又听皇帝道:“弘彬那孩子脾性不错,心地也好,配你正合适,你们夫夫和谐,伉俪情深,我就高兴了。”
金元植抬眼看着皇帝慈爱的目光,被他一番话触动。“父皇放心,儿臣现在很幸福。”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住的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金元植心中甚是了解皇帝对他的宠爱,他诸多子嗣中,唯独偏宠自己,放心自己手握大权,
大皇子以及许多隐藏的势力,几次三番想挑起两人父子间的矛盾均未成功。
金元植心里明白,他们父子关系之所以能如此不受任何外界影响,俱是因为皇帝深信及宠爱自己的缘故。
两父子又叙了些话,提到朝中之事,皇帝想起一茬,在书桌里翻了翻,找出一张折子递给金元植:“你瞧,又是这种,这封是通义大夫递来的弹劾你纵容天正府欺压百姓,这封是正义大夫递来的,说你纵容吏部侍郎贪污祭祀银两,还有这封,竟说你私下对朝中官员称朕,有谋反之心。”
皇帝越说越气,一气将这几封奏折扔进了火盆里。
金元植太过了解他的父皇,果不其然,皇帝深吸了口气眯着眼睛道:“莫不是你现在还太年轻,朝中余孽未除,我就是现在弃了这江山给了你又如何,这本该就是你的。”
金元植拱手道:“父皇!这样的话请不要再说了,这江山是父皇一手打下来的,也是父皇费心劳力建立了大成盛世,父皇器重儿臣,儿臣知道,但在儿臣眼里,父皇才是真正的大统皇帝。”
皇帝看着他,半晌才深深的叹了口气:“植儿,你还小,你不明白啊。”
金元植瞧见他的眼神便知他心中所想,定又是回忆起了前尘往事,勾起了伤心事。
“父皇,儿臣或许不明白以前的事,但儿臣看的明白,父皇是如何治理国家的,儿臣心里,父皇就是千古第一明君。”
皇帝听着他的孺师之情的心里宽慰,到底是自己最疼爱的孩子。他摇摇头幽幽道:“若他当了皇帝定会比我做的更好。”
金元植听了这话,担心的看着皇帝道:“父皇,过去之事已经过去,还请父皇不要太过伤怀才好。”
皇帝在他的劝解下慢慢收回了伤感,点点头道:“是我不该提起,也惹得植儿伤心了。”
金元植忙摇摇头:“儿臣更担心父皇。”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
金元植又说了些话宽慰皇帝,使得皇帝心情好了许多。
两人聊着聊着话题绕到了李弘彬,皇帝微笑道:“说道弘彬,我想起你之前提的那个关于治理蝗灾的方案说得甚好,我已经命人着手去办了。若是当真有效,可得记弘彬一功。”
金元植听了心中喜悦,趁机提到:“父皇,儿臣正想向父皇申请让弘彬参与议政。”
皇帝笑了笑,“我早看出你这有此意。弘彬之才只拘在后宫确实可惜了,但若直接让他议政,不免朝中其他人非议,这次治理蝗灾这方法若有奇效,弘彬立了功,我正好借机提出让他陪伴你议政。”
金元植见皇帝早已看透自己的心事,想好了对策,忙起身谢恩:“谢父皇,豆儿知道定然很高兴。”
金元植从小不爱笑不爱多话,也就对着自己和皇后才会笑笑,但何曾有过如此开怀的笑意,此时皇帝瞧见了自是欣慰不已,他笑道:“那便先瞒着他,一是此事要成得看蝗灾治理的如何,二来,给他个惊喜,也多添你们夫夫情趣,增加感情。”
金元植心中好笑,拱手道:“多谢父皇替儿臣着想。”
这日金元植上完早朝回来,在上书殿找到了正在看书的李弘彬,两只西摩犬正在他脚边摩挲玩闹。
金元植轻声悄步上前,低头在他额间轻轻落下一吻,李弘彬太过专注,被他吓了一跳,不住的拍了拍心口,被金元植抱在了怀里。
“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李弘彬一边拍着心口一边柔声道:“没有,殿下没吓到臣。”
金元植低头在他唇边轻轻啃了一口,还轻咬了下他的下唇瓣,低哑着嗓音道:“我之前说了多少遍的话,你总是记不住。”
李弘彬一愣,刚要再说臣…被金元植一口封住,又被咬又被啃了。
金元植坚持让他改口,李弘彬红着脸被他逼着一遍一遍的叫着他元植,才使他妥协。
“元植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早?”
金元植搂住他的腰就这他的手看了看他手里的书,是本前人写的山海趣闻以及怪物博志的书,上面还配有插图,方才李弘彬就是看这个看入了迷。
“我瞧你的伤也好全了,今日阳光正好,不如同我一道出宫走走,总是拘在东华殿,也着实闷人。”
李弘彬一听要出宫,兴奋的差点蹦了起来,脚微微抬了抬,惹得正抱着他的脚睡觉的两只西摩犬嗷呜了一声,掉在了地上。
“真的,今天就出去吗?”
金元植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下巴,看着他兴奋的小脸,宠溺道:“自然是真的。”
李弘彬将手中的书籍一合,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殿下等我,臣这就去换衣服。”
他说着起身就要跑,被金元植拉在怀里,“别急,时间还早,我陪你一道去换衣服。”
李弘彬方才一激动,主动亲了金元植一下,此时正害羞呢,听见他这骤然变得诱惑的嗓音,更加想逃了。
李弘彬没有想到,金元植所谓的陪他换衣服,竟是亲自动手帮他换衣服,更是将他从里到外的摸了一遍,李弘彬身体的敏感点被他一阵揉搓,惹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但是金元植神情严肃,只说是正经换衣服,李弘彬就是想责怪他也责怪不出声。
李弘彬红着脸低着头眼中带着湿气被金元植牵着带出了宫,上了华丽的太子专用的轿撵,被十六个宫人抬着出了紫宸宫朝皇宫正门走去。
金元植带着李弘彬在皇宫正门大明门后面停下,看守大明门的侍卫首领早已得了金元植的授意,连忙命人打开宫门。
金元植牵着李弘彬下了轿撵,接过宫人牵来的一匹高头黑马,抱着李弘彬一跃而上,将李弘彬搂在怀中,驾着马奔出了大明门。
李弘彬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了马上被金元植带着奔了起来,他不会骑马,也从未坐过马上,一时觉得新鲜。
金元植瞧见路上的人渐渐多了,知道是来到了京中繁华的街道上,随即勒紧了缰绳,让马慢慢向前踱步。
“豆儿没骑过马吗?”
李弘彬听见金元植的话忙回头应道:“是的,我小时候身体不好,老太君和母亲姐姐都不让我学骑马。”
金元植微微笑道:“豆儿可想学骑马?”
李弘彬猛地点了点头:“想学。”
“好。有时间我教你。”
李弘彬听见这话,眼睛一亮,“多谢殿下。”
金元植听见这话牙痒痒的,真要低头吻他,李弘彬反应过来余光瞧见街上尽是行人,恐他又如在殿中一样不管不顾的吻住自己,连忙将唇瓣一捂,从指缝里溢出一句:“谢谢元植….”
金元植的动作停在一半,看着他捂着嘴巴小声叫自己名字的可爱模样,心中痒痒的,在他捂住唇瓣的手心里吻了一记。
“下不为例。”
李弘彬垂着头窝在他怀里,他觉得肯定有人瞧见了,在街上这般亲密真的好羞人啊。
金元植搂着他一路踱步到了韶国郡公府门前,李弘彬瞧见府门上的牌匾,惊喜的对金元植道:“元植带我回家了?”
金元植抱着他跃下了马,将他轻轻放在地上站好,“你总念叨老太君、夫人、和你姐姐,如今出宫一趟,我无论如何要先带你见见她们才好解了你的思念之苦。”
李弘彬笑得不住,小跑上阶梯敲了敲府里的大门。
陈思问了声是谁,从门上的小口里瞧见李弘彬顿时大惊,连忙拉着其他人一道将门打开。
“哎哟,小少爷,你怎得回来了!”
陈思激动的看着精神奕奕的李弘彬:“瞧老奴的笨嘴,是太子妃殿下,老奴给太子妃请安。”
李弘彬连忙扶起陈思以及一众仆从,“老管家千万别这般客气,我同太子出宫一趟,回府里瞧瞧老太君、父亲、母亲和姐姐罢了。”
陈思一听太子也来了,连忙又往外瞧了瞧看见金元植连忙扑通跪下行礼,金元植摆摆手,
李弘彬要扶起陈思,被陈思阻拦:“太子妃万万不可如此,可巧老爷今日不在府里,老奴马上去禀报老太君、夫人,大小姐。”
李弘彬笑道:“那有劳老管家了。”
陈思忙道不敢,连忙命人跑去给几位主人回话,自己恭恭敬敬的将李弘彬和金元植迎到府中正殿,又命人伺候茶水,差人伺候金元植带来的马匹,整个韶国郡公府忙得不亦乐乎。
乔煌同孟老太君对视了一眼,各怀心思送两人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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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孟老太君同韶国郡公夫人一得了信赶忙换了身衣服来到了正堂,李弘彬见了老太君和母亲自是一番亲密。
李弘彬瞧不见李乔煌,忙问起来,老太君道:“乔煌到底是女儿家,不得轻易出入大堂,总归是要避嫌的。”
李乔煌比李弘彬大六岁,俗话说长姐如母,此话用在李乔煌与李弘彬身上当真一点不错。
韶国郡公府内不安,韶国郡公夫人心思单纯善良到底懦弱无能,就算有老太君一力维护,但她年岁已大,总有不周到之处。
为了李弘彬能平安长大,李乔煌从小苦学武功医术,即使到了出嫁的年龄,被父亲责骂,弟妹羞辱也依然坚持不嫁人,只为留在李弘彬身边看护他周全。
李乔煌虽总对李弘彬严厉,但终究敌不过她的良苦用心,李弘彬自懂事便爱缠着姐姐,待李乔煌十分尊重,姐弟感情深厚不已。
此时听见不能见她自然失望,金元植瞧见他的神色便知他心中所想,开口道:“既是豆儿长姐,自然也是本宫长姐,哪里长姐见弟弟须得避嫌的呢。”
金元植一番话说得老太君分外贴心,她恭敬道:“若是太子不嫌弃,那便让我那孙女见见太子和太子妃吧。”
金元植客气有礼道:“老太君请吧,都是一家人,怎说得如此外道。”
孟老太君忙起身说不敢,金元植亲自扶她坐下,“此话并非客道,老太君、夫人、小姐如何待豆儿,护得豆儿周全长大,本宫心里清楚,自然会将几位视同家人一般。”
一番话说得孟老太君和韶国郡公夫人又是惶恐又是熨帖,瞧见他的眼神不似虚伪之词,心中更是高兴不已,不为得自己或府中荣誉,为得则是李弘彬深得太子宠爱的恩德。
李乔煌被管家引着进了正堂,先上前给金元植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再要向李弘彬行礼,立即被李弘彬阻拦:“弘彬怎么受得起姐姐的大礼。”
李乔煌认真道:“礼不可废,你如今是太子妃,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别拦我,让我行了这礼。”
李弘彬握住她的胳膊只是不肯,金元植道:“长姐请放心,多少双眼睛也无妨,本宫自然有能力保护好豆儿。”
李乔煌听见这话也不坚持,得体的捋好裙边在韶国郡公夫人下手的座位坐下,低头垂眉道:
“太子此话,民女自然相信,只是弘彬上次遭鞭笞一事,民女实在害怕,不得不小心谨慎。”
金元植听完这话心中对李乔煌更多了些赏识,她行为得体,直言敢语,颇有些女中豪杰的风范,更难得是为了李弘彬的心。
金元植矛盾心里又起,李乔煌待李弘彬太好,自己一比竟然输了三分,他心中的胜负欲骤然涌起,提醒自己要加倍对李弘彬好,赢了李乔煌得了李弘彬心中最重的位置才可。
此时大厅里所有人见金元植神色严肃也不回话,以为是李乔煌话语中的不满得罪了他,除了李乔煌莫不心中忐忑,如何是想不到他心中全是这般幼稚的想法。
李弘彬担心他怪罪自己长姐,小心翼翼的喊了金元植一声:“元植。”
金元植回过神应了一声:“嗯?”瞧见他不安的眼神方才想起自己没有响应李乔煌的话,忙道:“长姐此话说的是,上次的事是本宫的失误,但本宫保证,永远只此一次。”
李乔煌得了他的保证方才点点头,稍稍缓了缓脸色,又开口道:“太子宫里的膳食太过美味,民女上次尝过一次难以忘怀,不知是哪位御厨所做,民女可否请他来府里做一次?”
孟老太君同韶国郡公夫人惊讶平日分外懂事知礼的李乔煌今日怎得突然要起宫中的御厨这般莽撞了。
但孟老太君了解李乔煌性格,知她定是心中有了计较,她小心的观察金元植的脸色,只要他稍有不满,便会出言替孙女求情。
金元植嘴角微微一扬:“那日宫中御厨不小心吃坏了肚子,便让手下的厨娘替了一次,但那厨娘手脚不干净,已被允东海打了送出宫去了。”
李乔煌杏眼抬了抬,睨了金元植一眼,“既然如此,是民女没口福,便也罢了。”
金元植和她打了半会哑谜,知她恐长辈担心,也不多言,只道:“如此便委屈长姐了。”
李乔煌嘴角一弯:“哪里,哪里,太子客气。”
李弘彬疑惑的听着两人对话,越听越迷糊,开口想要问个究竟,被金元植握住的手紧了紧,只好噤声。
孟老太君人精似得人物,李乔煌心性也最是像她,她仔细回忆了番他们进宫那日所用的午膳,很快便明白了,怪不得那日李乔煌死活不让几人吃那道苋菜江鸭汤,走时还对珠桐说了句:今日的江鸭汤很好喝,但到底不如甲鱼鲜美。
定是她发现了什么猫腻提醒金元植注意宫中饮食。
而听金元植的话语,也分明是瞧出了些什么,看来就是那个所谓的厨娘做的鬼了。
孟老太君心中叹气:宫中到底不安全,连东华殿里都出了这样的事,若李弘彬在其他处恐怕更是会有凶险。
孟老太君越想越不安,又想到前几日李乔煌向自己提议,而自己始终没有狠下心答应之事,心中有了计较。
韶国郡公夫人慈爱的看着小儿子,从衣袖里抽出一封信,面带欣喜的笑容:“弘彬,这是你父亲托我给你带的家书,他今日并不知你与太子会来府里,可巧受祁国公之约出去了,不然可亲自交给你。”
李弘彬一愣,忽的站起身,惊喜道:“父亲给我写了家书?”
韶国郡公夫人分外高兴的模样:“可不是,我问老爷,他只说有些嘱咐交代与你。”
孟老太君也知晓此事,只当儿子惦记孙子在宫中处境,交代几句贴己的话,老太君稀少见到李道然关心李弘彬,闻言此事高兴了好几天。
李乔煌对此事并不持乐观态度,只是见着老太君和母亲如此高兴,不忍泼两人冷水,便只字不说,又不敢私自拆封父亲的信件,只好充耳不闻。
李弘彬双手接过母亲手里的信,脸上的喜悦收都收不住,口中小声道:“不知父亲有何话想嘱咐与我,弘彬定当好好听父亲的话。”
孟老太君见他们母子只是收到李道然一封家书便如此开心喜悦,心里疼惜之情更甚,再瞧李乔煌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何事,脸上有着与她年纪不相配的成熟,叹了口气,只怪自己这儿子耳根太软,受不得枕边风,瞧不出谁是好的,总与那些狐媚狡诈之人厮混,冷落了这母子三人。
李弘彬开心的将信拿在手里,一会想塞进左边袖口,想了想,担心会丢失,又往右边袖口塞了塞,仍觉得不放心,金元植瞧着他珍惜的模样,眼中溢出浓浓的疼惜,脸色不自觉沉了沉,但瞬间恢复如常,浅浅一笑,接过他手里的信,亲自帮他揣进他的衣襟之中。
李弘彬手被他握住,看了眼自己的衣襟,笑了笑不再乱动。
几人又说了会话,陈思神色匆匆,躬身进来朝孟老太君耳旁轻声说了两句,立时让她变了脸色。
其他四人都察觉到她骤然变化的神色,但见孟老太君未开口,也不方便多问。
孟老太君努力按捺还是露出了些许怒容和烦恼。
李弘彬见她眉头紧皱,担心不已,轻声问道:“老太君,可是出了什么事?切莫气坏了身子。”
孟老太君听见他的话稍稍舒展了些眉峰,忍了忍才挤出笑容道:“没什么事,弘彬不要担心。”
李乔煌欲言又止,孟老太君咳了一声,李乔煌立时收了话。
金元植知道孟老太君顾虑他在场,便起身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与豆儿是时候离开了。”
孟老太君一愣,忙跟着起身挽留道:“太子殿下不如留下用完午膳再走?”
金元植微微摆了摆手:“今日行程匆忙,改日再来府上叨扰,而且…..”
金元植顿了顿:“老太君还有家事要处理,本宫同豆儿在也不方便。”
孟老太君扶着凤头令牌的手顿了顿,眼睑一垂,叹了口气:“到底让太子见笑了。”
金元植淡淡一笑:“哪里,只不过人终究须得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老太君说是不是?”
孟老太君心中一凛,暗自叹气:到底什么都瞒不过太子啊。
“太子说的是,老身记住了,必要时,也只得狠心了。”
金元植微微点了点头,牵着李弘彬的手朝外走去。
李乔煌同孟老太君对视了一眼,各怀心思送两人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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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直到送走了金元植与李弘彬,孟老太君立刻转身去了西苑,瞧见了被婆子妈妈关在屋里的李乔婷,孟老太君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李乔婷脑中嗡嗡作响,顿时红了半边脸。
“**的东西,你向天借胆敢对太子动歪念,上次罚你那些竟然还没绝了你那作死的心思。”
原本李乔婷仍在禁足之内,她生性愚蠢,又爱慕虚荣,但她听闻金元植同李弘彬来了府里,原先那心思便又活了起来,一心只想勾引太子园自己的心愿,但她要见太子谈何容易,说比登天还难都不算夸大,如今金元植来了府里,她自然得紧紧抓住机会。
几次三番想出西苑都被丫鬟婆子们拦了下来,她一时恼怒大肆撒泼了一番,将所有丫鬟婆子痛骂了一遍。
但这些下人得了孟老太君的授意,并不与她一般见识,她见如此做无用也不闹了,关上房门开始动歪心思,她写了封信,叫来平日伺候自己的大丫鬟悄悄递出去,并让她带话给李弘勇,让他将信带给金元植。
她病急乱投医不顾李弘勇与她一样被禁闭在自己的宅院不得出去,那信不出意外的被人拦了下来交给了陈思。
若单是这些,孟老太君只气李乔婷不知羞耻,断不会气到如此地步,原来,除了信,那丫鬟另随身被搜出了一包一笑散,经审问才得知是李乔婷让她从外面药铺买来的。
这下可让陈思一时懵了神,不顾金元植与李弘彬也在,赶忙跑来向孟老太君禀告。
李乔婷捂住脸,眼泪登时溢了出来,不顾诸多仆从在场,立时哭嚎起来:“孙女做了何事?要受老太君这等责罚。”
她不问孟老太君缘何动怒,只问自己委屈,孟老太君抖着手接过陈思手递过来的信和那包一笑散扔在她身上:“狐媚的东西,从你娘只知道学习这些**的招数。”
李乔婷脸上都是她扔出来的一笑散的粉末,她用手抹了抹眼睛,脸上一片白一片红,难看至极,她哭嚎着险些将喉咙喊破,一个劲说自己冤枉。
孟老太君指着散在地上的信:“就你那姿色还指望太子殿下垂青,信里那些下流的言语,是一个大家闺秀应该写出来的吗!”
李乔婷被她如此一说更加不服,也不哭了,抹了把脸瞪着孟老太君道:“李弘彬能勾引太子,我为何不能,再如何我也是女人,总比带把的男人好的多!”
孟老太君被她口中的污言秽语气的手抖个不住,她来没让韶国郡公夫人跟着,也没带李乔煌来,此时气的肺叶生疼,也无人劝慰。
孟老太君见她一脸泼妇骂街之势,只摇头叹气:“到底是你那娘教出来的,如此不堪。”
此言惹得李乔婷更加恼怒:“老太君既如此嫌弃我同我娘,将我们赶出去便是,何故留在府里碍您老的眼,还不是担心父亲知道会同你怪罪。”
孟老太君气的跺了跺手里的令牌,摇头道:“我一心护你,你同你娘和你那没出息的哥多次陷害夫人,阿煌和弘彬,我都没与你们诸多计较,只是顾念你们到底是你父亲的孩子。原是我心慈手软,今日待你父亲回了府,我就同他说去,你们既然执意出府,那便成全你们。”
李乔婷原先只是逞口舌之快,如今一听顿时没了主意,只是不肯服气:“那老太君等父亲回府后,可千万记得告诉父亲,若是我们真能出了府,不再受人欺辱,也是我们的福气了。”
孟老太君见她一副冥顽不灵的模样,心里哀叹不已,自己顾念祖孙之情,几次饶过她们,竟是养出了白眼狼。
李氏一房过去所做诸多祸事,若不出意外,均已被金元植知晓,今日听他口气,断是不会轻易了结,定是要为李弘彬报了仇才得消气。
若是今日真能将李氏一房赶了出去,或许也可救了他们。
孟老太君心里再气,到底不愿子孙遭遇任何不测,她拿定了主意,也不同她啰嗦,只命陈思派人好生看管李乔婷,转身离开等里道然回府商议。
金元植带着李弘彬一路策马来到了城郊一处山清水秀之地。
金元植抱着李弘彬跃下了马,悠悠漫步湖边,任由他的马在湖边吃草。
湖面波光粼粼,刚下过雨的荷叶上钦满露珠,在阳光照射下,仿佛洒满了珠宝一般耀眼。
李弘彬深呼了一口气,空气新鲜,舒适宜人,他向湖边小跑了两步,忽见远处漂来一件墨色物体。
“元植你看,怎么有只竹筏漂来了?”
金元植一直默默注视着他的侧脸,闻言微笑不语,一手搂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拥在怀里,纵身一跃跳上了那只竹筏。
李弘彬吓了一跳,站在湖中央的竹筏上稳了稳身子,故作镇定,只是紧紧抓住金元植的衣襟的双手出卖了他此时的紧张。
“不会水性?”金元植一见他变白的脸色便猜出一二。
李弘彬抬起头看着他:“我怕水。”
金元植将他圈在自己怀里,柔声道:“是我莽撞了,不先问一句就带你上来。”
李弘彬摇摇头:“元植会保护我的。”
他虽然克制不了心里的紧张,但他更明白,金元植不会让他陷入任何危险。
金元植心中一动,握住他的手,低下溢着柔情的眼瞳看他:“自然。”
李弘彬微微一笑,将自己全权交付到金元植手里,靠在他的怀里被他拥着享受风光无边的美景。
竹筏托着两人缓缓向荷叶丛中驶去,李弘彬被荷叶包围,眼中俱是一片碧绿,看不清前路。
金元植轻声道:“我们快到了。”
李弘彬还未反应过来,被金元植抱着跃起了身,只见金元植脚点荷叶做平地,几下就跃到了一座水榭旁。
金元植抱着李弘彬跳进一座被荷叶拖起的八角亭中,亭中早已坐了一人,正举杯对着荷塘畅饮。
李弘彬见到那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自觉唤起对方:“车先生?!”
那人放下酒杯,嘴角笑意岩岩,翻了下手里的竹笛,朝师玉卿点头:“好久不见,弘彬可还好?”
李弘彬见了他分外激动,上前一步拱手:“劳先生记挂,弘彬很好。”
车学沇点头笑了笑,李弘彬又问:“车先生怎么在这里?”
车学沇不答只是笑看他身后的金元植,李弘彬回身瞧见露出同样微笑的金元植,登时都明白了。
“元植同车先生认识?”
金元植搂着他在石凳上坐下,朝他微笑道:“他是我师兄。”
李弘彬惊讶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车先生竟是元植的师兄?我记得车先生曾说自己来自江湖。”
车学沇右手又翻了下笛子,朝他解释道:“此话是真的,我确实来自江湖。”
李弘彬不解,若是他来自江湖,缘何与金元植成为师兄弟?他脑筋一时未转过弯,只想着金元植是太子,武功自然有皇帝找人教授。
“我幼时父皇请来师父传授我武艺,车学沇的师傅与我的师傅是师兄弟。”
金元植如此一说,李弘彬就明白了,看来金元植一身轻功便是跟着那位师父学得了。
“原来如此。”
车学沇把玩着手里的青花瓷酒杯,笑了一声:“太子成婚已有一月多,今日才想起来敬我杯谢媒酒?”
金元植眉尾一挑:“谢你什么媒?我与豆儿之事与你何干?”
车学沇摇摇头,故作叹息:“太子当真无情,也不想想当年如何求我混进公府私学,帮他照看心上人的。”
金元植双目一眯,睨着他不做声。
李弘彬听见心上人几字心里一咯噔,暗道:金元植原来早已有心上人?
他脸色黯了黯,听车学沇又道:“当年太子对人一见钟情,情根深种,查明是哪家公子后,愣是让我混进人家私学帮忙照看,别让他人捷足先登了去。”
李弘彬越听心里越酸,脸不自觉垂下。
金元植道:“是我求你,还是你自己主动要去,你心里清楚。”
车学沇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我也帮了你,怎么也得请我喝杯酒吧。”
金元植嘴角溢出一声哼笑:“那倒可以。”
又见李弘彬垂着脸不说话,柔声问道:“怎么了?”
李弘彬心里酸涩,想要说没什么,终究是藏不住心事,支支吾吾道:“太子心上人如今何在?”
他想问金元植,既然他已有心上人,何故又娶了自己,又何故对自己如此体贴至微,使自己爱上他。
金元植一愣,车学沇笑了笑:“弘彬到底单纯,太子还是说了吧。”
金元植一想李弘彬的心性,微微一笑:“豆儿可还记得两年前,在平澜湖边,那日大雨你曾救过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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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李弘彬想了想,仔细打量了下他:“我记得,可那人不是你。”
金元植嘴角微微扬了扬:“那确实不是我,只是正巧,我那日经过,瞧见了。”
李弘彬仔细的回忆着,片刻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头戴纱帽的神秘人是元植!”
金元植见他悉数记起,眉眼俱是笑意。
原来两年前的春天,一日大雨磅礴,李弘彬去舅家正巧经过了平澜湖,见一重伤之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便同自己的小厮一道将那人送去就医。
而后等到一个遮住了全身的黑衣人,似乎是那人朋友,他一开始死活不肯将伤者交给黑衣人,担心是其仇家,李弘彬固执的硬是等到伤者醒来,确认是其朋友,才放心将他交付黑衣人离开。
金元植想起前事,心里暖意满满,勾了勾他的鼻子:“小傻瓜,若我真是仇家寻仇,只你和两个小厮就要死在我剑下,你只顾为他人打算,却忘了自己的危险,以后如何不能这样做了。”
李弘彬笑了笑,金元植知道他就算自己会有危险,他也断不会丢下他人生死不顾,这也就是为何车学沇说要见李弘彬,他顺水推舟拜托车学沇照看好他,就是为了守护他周全。
李弘彬又道:“元植为何提起这事,难道是……”
金元植点点头:“自那日起,我便对你倾心不已,所以两年后等你可成亲时便求得父皇恩典,迎娶了你。”
李弘彬惊讶不已:“原来元植那么早……”他边说边羞红了脸,头也渐渐垂了下去:“我竟一直不知。”
金元植摸了摸他的脖子,“豆儿现在知道了?”
李弘彬点点头,依在他怀里。
车学沇看着两人浓情蜜意的样子,摇了摇头:“太子竟然还有如此让人牙酸的一面,真叫人意外。”
金元植抬头睨了他一眼:“尔羡慕不来。”
车学沇眯起眼睛瞪了他一眼,一口喝下酒杯里的清酿:“若非我,太子今日还能得此良缘?”
金元植知他是指他曾化解过一次李弘骁派人暗杀李弘彬一事。
他眼里露出危险,冷冷道:“自有料理他的时候。”
李弘彬不知道的是,金元植同车学沇已为他化解过不少危机。
他茫然的看着两人:“你们在说什么?”
金元植拥着他笑了笑,柔声道:“说其他的事。”
李弘彬点点头,又想起一事:“元植,那人后来如何了?伤可还痊愈了?”
“早已痊愈,那人是我手下一名密探,执行公务时被人所伤,幸得豆儿救了他,他手上的那封密信才能到我手里,豆儿为朝廷立了大功。”
李弘彬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自己一点小小举措竟为朝廷立了功?
金元植是知道他的心性的,李弘彬外表看着温润柔弱,满心满眼想的都是为国家贡献自己的能力,便正是这顶天立地的胸怀,更让他赞赏不已,添多爱了几分。
李弘彬被金元植爱慕的眼神看得脸上泛起了羞意,他不好意思的别开头,视线转向满塘荷花,惊奇道:“如今还未到开花的季节,缘何这里的荷花全都盛开。”
车学沇一笑道:“这里的池水有温泉水引入,又添了些方法,自可做到花开四季。”
李弘彬点点头,车学沇又道:“若你喜欢,让太子去为你摘一朵赏玩。”
“那倒不必,荷花离了水,便没了原先的生命力,如此美的花,若只是赏玩太过可惜。”
李弘彬收回视线,又看了眼水榭各处美景,叹道:“这里果真别致,是个适宜居住之所。”
车学沇笑了笑:“这水榭是太子所建,他打赌输给我,我又添了些奇巧玩意儿,自然与别处不同。”
李弘彬点点头:“先生自是有才的。”
一旁安静喝酒听两人谈话的金元植道:“他也就会这些旁门左道了。”
车学沇不理他挖苦:“就这旁门左道却也传授了些给太子妃了。”
金元植不做声,车学沇笑道:“你竟一点不好奇,想必是早已听过了。”
李弘彬笑了笑:“我只会这点技艺,当做给靖逸的谢礼了。”
车学沇一听来了精神,随即追问是什么谢礼,李弘彬笑眯了眼不肯告诉,金元植也不搭理他,惹得他被挑起好奇心,焦急不已。
两人快到酉时方才回宫,陆福忙命人准备膳食,生恐两位主子饿着,李弘彬换好衣服忙不迭想打开李道然给的家书,被金元植阻止:“先吃饭。”
无法,李弘彬忍着心里痒痒的劲头,听话的跟金元植一道吃了饭,金元植见他吃得飞快,不由好笑得出声道:“慢点吃,小心噎着,吃得这么快做什么,信又不会长翅膀飞了。”
李弘彬闻言乖乖放缓了吃饭的速度,抿了抿唇,“我就是想看看父亲对我说了什么。”
金元植眼眸垂了垂,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面上仍旧笑道:“吃完饭再看便是,饭不认真吃,仔细伤了胃。”
李弘彬一听有理,也不多言,忙应允“是。”
李弘彬吃完饭,巴巴的看着金元植,那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金元植无法,只得无奈道:“你去吧,我再吃会。”
李弘彬得了他的同意,忙兴奋道:“多谢太子殿下。”说着一下蹦了起来往内殿跑去。
金元植无奈的摇摇头,“刚吃完饭就跑,仔细伤了胃,陆福跟好主子。”
陆福忙点头称“是”,跟在李弘彬身后,以防他太过兴奋磕着碰着。
珠桐和秋芝见李弘彬如此兴奋心中不解,但见他这般活泼,太子这般无奈又觉新奇又觉有趣,暗自掩嘴笑了笑。
金元植慢条斯理的吃着晚膳,耳里仔细的听着内殿的动静,刚开始还听见陆福的声音:“太子妃您慢点跑,当心摔着。”还有些急促的脚步声踏在地毯上,很快却没了丝毫动静。
金元植心中纳闷,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怎么突然如此安静,他吃完饭,珠桐与秋芝将茶盏递给他漱口,他想了想,放下茶盏往内殿走去。
进去只见李弘彬垂着头坐在黄花梨木榻上,身边的小几上放着那封李道然写的家书,陆福站在一步开外,看着他面露担心,欲言又止。
金元植忙走近李弘彬身前,看着他黯然的小脸蹙起了眉峰,“怎么了?弘彬。”
李弘彬摇了摇头,微微抬了抬下巴,露出勉强的微笑,张了张嘴,半天才道,“没什么。”
这模样分明不是没什么,金元植看了眼家书,温柔道:“弘彬,可以让我看看韶国郡公写的信吗?”
李弘彬对金元植丝毫不设防备,闻言点点头,微微笑了笑,“可以啊。”
他笑得勉强,眼里俱是失落和难过,金元植瞳色沉了沉,拿起信迅速扫了一遍。
李道然在信中对李弘彬寥寥几字嘱咐他好生伺候太子,对李弘彬却无任何关心贴己的话,通篇重点只是让他代李弘骁向太子求一官职。
金元植见李道然对李弘彬如此冷落自然心底不忿,陆福看着他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只觉得心惊,心道:这信上究竟写了什么?让太子妃如此伤心,太子如此动怒。
金元植看完将信仍放回小几上,眼睛眯了眯,神色很快恢复之前的温柔,坐在李弘彬身边,道:“你父亲希望你帮你大哥求个官职,弘彬觉得如何?”
李弘彬脸上仍旧是一片黯然,听见他问,缓缓的摇摇头,“大哥若需要官职,自去考取功名便是,指望我求殿下得这一官半职,韶国郡公府背后招人议论不说,连累殿下名声受累,此事我断然做不出,父亲也是饱读圣贤书之人,怎会有如此想法。”
金元植见他为自己名声考虑,心中一暖,心道:你父亲或许不会做此想法,难免枕边风吹多了心也跟着歪了。
金元植心中对韶国郡公冷笑不提,眼前只关心李弘彬受伤的心情,“世人常说有得便有失,弘彬虽不得父亲宠爱,但老太君、母亲、姐姐的疼爱更甚。”
李弘彬闻言抬起头看向他,心中因这话宽慰了许多,是啊,他虽得父亲冷落,可是老太君、母亲、姐姐给他的疼爱却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多。
金元植见他眉宇间舒展了许多,知他听进了自己的话,又道:“何况弘彬还有我这个如意郎君,我定会比世间任何人都更加倍宠爱弘彬的。”
李弘彬被他一把抱进怀里,听见他的话,眉眼泛起了笑意,他看着金元植,心道:元植待我这么好,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他靠在金元植怀里,仍由他抱着自己,双臂也环住金元植的腰将他紧紧抱住,一切烦恼尽在此时消失殚尽,只留满满的爱意溢在两人的心间。
两人紧紧的拥住彼此,半晌,金元植出声道:“弘彬,我们去洗澡吧。”
李弘彬好奇道:“怎么这么早就洗澡。”
金元植凑近他的脸颊亲了他一口,使坏揽住他的腰肢让他敏感处贴近自己的,李弘彬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忽的一下脸颊通红,忙起身要离开金元植的怀抱。
金元植哪里肯放手,直接一把将他拦腰抱起,陆福早有眼力见的命人准备好了华汤殿内的汤泉,金元植抱着李弘彬不顾他在怀里扭扭捏捏的直接抱进了华汤殿内。
等金元植将李弘彬吃干抹净满足的抱着他上了铺着松软的棉絮,绣着龙凤呈祥的红色丝绸被面的大床上,李弘彬疲惫的直往被子里钻,将自己裹的紧紧的还不满足,又拖着被子往金元植怀里钻。
金元植宠爱的看着他动作,将他拥进自己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手臂上选了个舒服的地方睡觉,看着他的眼皮从一眨一眨的挣扎到渐渐阖上,呼吸均匀,熟熟的睡过去。
金元植宠溺的将他额旁落下的一缕细发拂去耳后,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他的额边,他对李弘彬的爱与日俱增,一天更多过一天。
金元植暗暗想:任何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李道然,李弘骁,你们不是想求得一官半职吗?就如你们所愿。金元植想到此眼里骤然现出丝丝狠厉。
户部撒的网似乎已经差不多了,是个好地方,李弘骁,你就去那里好生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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