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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高】冰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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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打算拿姐姐给我的生贺图当镇楼的,然后她难产了……当我没说。
1L祭度娘和我姐的手速。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7-07-23 19:06回复
    【聂高】冰妖
    •双向暗恋
    •两个涉世未深的江湖少年郎谈恋爱的小清新故事
    •莫名其妙的一个脑洞,冰妖是自己杜撰的,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类似的妖怪。总之就是一个寒冰化作的意识体,有人形,可以在冰中游动,也可以在水中塑出人形,人形保持冰的温度,通过一定修行能够抵御一定炎热,但是很容易融化。
    •背景不是乱世,具体哪个朝代不重要,江湖气比较重。因为不是乱世所以每个人立场会简单很多,另外由于是青年,每个人也有各自的抱负什么的,这单纯出自个人对角色的理解而妄加揣摩了。
    •就算不是乱世反正还是要杀嬴政……刺秦的梗根本过不去
    •荆萝卜和二狗出没请注意。荆轲日常狗带。武当跨次元背锅。
    •一看这么纯善的二狗就知道是二庄。


    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7-07-23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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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盖聂茫茫然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冰蓝的世界。是冰,也是蓝,冰寒得彻骨,又蓝得透彻。周遭都是镜面一样的冰天雪地,冰面上映出自己的脸,盖聂慢慢地伸手抚摸冰上的裂纹,扭曲了影子的面目,像是枯死的朽木。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心里却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很熟悉。这里分明是终年冰寒草木不生的死地,却让他感到莫名的温暖。
      须臾间,他抬眸,看见幽深的冰源深处,一个浮动的影子,他想要抽剑,却莫名停滞了动作。他的指尖随着冰里那物的游动而慢慢迁移,像是想要通过热源牵引着那物过来,再过来。
      终于,他是看清了,那是一个人形的东西,他在冰里游动自如,仿佛那冰是水一般,完完全全地包容了他的侵入,包容他的律动。又或者,他本就是和冰融为一体的介质,才会这样,周身透彻,和冰一样的透亮,带着冰蓝。他像水——却又不是水,徜徉在这冰封的世界里,疏离冷漠的眸子像是千年冰封的雪莲。
      “……渐离……你……”盖聂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想要将自己的声音传到那人耳朵里一般,却蓦地又闭上眼,告诉自己那人已经死了。
      他不知道冰妖能不能复生,却是死死地盯住冰里游动的那个影子,仿佛想要用目光凿出一个洞,从而能够更清楚地看到他,透析他。
      似乎是感触到他的目光,冰里的人慢慢转动眼眸,看向盖聂,他冰蓝的眼睛幽深冷寂,盖聂甚至无法辨别他是否存有神志,是否认识自己。高渐离的神情淡然,却像是被一种力量牵引着,慢慢地伸出手,与盖聂的手相合一触。
      盖聂想要去握,触到的却只有坚硬的冰。
      他的手掌炙热,触到的冰在他的指尖融成水,有如他心里的泪。
      冰中的人仿佛也感触到这热源一般,怅然若失地收回手,蓦地钻进了冰源深处,又成了一道难以捕捉的影子。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7-07-23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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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回想他第一次见到高渐离的时候,应当是真的很不凑巧,碰巧那段时间他和荆轲不对付,碰巧荆轲又来找他的茬和他比武,虽说他和荆轲后来成了很好的朋友,回想起来也是对荆轲这样有些无厘头的热情无法可说。
        那时的高渐离依旧是一个冷面的样子,疏离着所有人那般,仅仅跟在荆轲身后,看着他与盖聂打起来,也不劝阻也不喝彩,默默地站在一边,眯起眼睛,阳光落在他深色的发上,斑驳得好看,他绕了一圈,找了一个酒家,在僻静的阴凉处端着凉酒看着这边斗殴。
        他想他当时大概给他了一个粗俗的印象,尽管他本身就是以剑为生的人,也算不得污蔑。
        他那时便能看出,高渐离是很善饮酒的,可是并不喜欢热酒。对于饮酒人来说,酒本就香醇浓烈,温酒更是沁人心脾,而他,却从不接近这些,想想他的人也是同样,从不与他人接触。
        盖聂确乎曾无意与高渐离发生过肢体接触,却是刹那间感受到高渐离僵直了身体,敏感地退开几步,仿佛厌恶与盖聂的接触。那时盖聂顿了一下,心想高渐离真冷。
        身体冷,性子冷。
        盖聂曾经猜想过高渐离这样冷的性子怎么会和荆轲这样热情的人成为至交,然而当他从一个不喜荆轲的人变成他的朋友后,也终于是明白了。
        荆轲就是这样一个足以让任何人觉得温暖的太阳。
        但令人觉得惊奇的是,传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高渐离日常跟随荆轲游历江湖,他的性子也从没有热起来过。
        从不与人肢体接触,看人的目光永远是这样的冷,皮肤永远是那样苍冷的白,举的酒也永远是这样的凉。
        盖聂没有向荆轲打探过高渐离的来历,他只知道高渐离是荆轲在江湖闯荡时捡到的孩子,因为颇为投缘便一直待在一处。仿佛知道盖聂心中的心思,荆轲曾与他说过,除了只知道他姓甚名谁,只知道他的故土在北燕之地,其他都是个谜。
        高渐离不说,他们便也都不曾问过。其实这些身份来历不过只是个饭后的谈资,重要的仅仅只是,他们认识的便是这个高渐离。
        荆轲经常来找盖聂喝酒论剑,驻留几日,便又走了。每年如此,每春如是。
        嗯,荆轲每年来的那个季节,是个春天。
        早春还透着凉,荆轲身上仿佛永远沐浴着春光,高渐离则像是暮冬过后在阳光里留下的积雪。
        荆轲来的时候往往带着一坛桃花酒,三个人坐在一处,荆轲和盖聂温了酒,将一盏酒洒在剑上便开始论剑,而高渐离有时端着酒就饮了,有时还要去找店家要些冰块冰一冰。
        那时盖聂还没怎么和他说过话,只知道他生性僻静,便也不如何烦扰他,只在远处默默地看他。
        又是一个春天,却不是荆轲带着高渐离来的,而是高渐离带着荆轲来的。
        盖聂接过受伤的荆轲,内心汹涌,他知道荆轲性格欢实,好斗殴比武,但他也明白荆轲纵使胡来往往也是点到即止,怎么也想不明白荆轲怎会失分寸至此地步。高渐离看了他一会,似乎是有些纠结的样子,盖聂不愿为难他便也没问,而高渐离却主动说了,“大哥是个刺客。”
        话罢,一口饮尽壶中的酒。
        盖聂常想,酒入心肺明明最为烧心,他这样贪凉的人为何会喜爱喝酒。
        高渐离静静地看他,“不是喜欢。”
        盖聂沉默。
        说不怀疑是不可能的,毕竟高渐离似乎没有理由告诉他荆轲的身份,更没有理由和他解释。
        疑惑太多,盖聂没有问。
        他想高渐离能猜出自己心中所惑,既然他不说,也许是自己不该知道吧。
        他就这样一边默默地想,一边给荆轲处理伤口的时候,他没有抬头去看,高渐离咬住的下唇。
        高渐离突然起身说:“我有些热。”说罢便去了别的房间,盖聂想他大概是背荆轲背了一路,多少有些消耗,却没有注意他流汗得似乎太过了些。
        伤口基本处理得差不多了,盖聂去河边处理荆轲带血的衣服,本是近夜的时间了,初春夜晚的河水冷得出乎意料地吓人,本只打算漂洗片刻带回客栈处理,却无意看见月下河中正在沐浴的高渐离。
        当时少年的盖聂也是默默地在心里念了几句儒家的“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看”,只消看了一眼,便也是匆匆走了。然而便是那一眼,却再难忘了。
        湖光夜色之中,他本就苍白的肌肤泛着幽幽蓝色,在皎洁月光之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如同剔透玲珑的水晶,又似是沉淀千年的寒冰,幽深晶莹。
        也便是因为他只匆匆看了一眼,才没有察觉此间的异样。
        高渐离在冰凉的河水中偏过头去,朝着盖聂离开的方向悠悠看了一眼,他深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如檀木般的色泽已渐渐被透亮的湖光取代,苍白的肌肤透着水色,眼睛幽深得像望眼难穿的海。
        不是河水冷,是河水中的人冷。
        待高渐离回到客栈,便看到盖聂在大堂候他,他想盖聂约莫是有话要同自己说,便转过头看着他,盖聂迎上他的目光,略微一顿才缓慢说道,“春寒未尽,还是莫要太过贪凉,小心着了风寒。”
        高渐离垂了垂眸,没睬他,径直走上楼看荆轲去了。
        细细想来,这似乎是他张口对高渐离说的第一句话。盖聂心想,他大约是有些讨厌自己。
        荆轲的功夫底子到底是好得很,也有个结实的身子骨,重伤愈后,很快就能下床走动了。盖聂本以为情势危机,他约莫是很快便要离开,却没想到荆轲先是兴致勃勃地要高渐离拿剑出来给盖聂看。
        “喏,这可是徐夫子专门给小高铸的水寒剑。小高身子一直受不了热,用水寒护身实在是再合适不过。”荆轲笑着给盖聂介绍这把剑,“当然,还是及不上你那把渊虹和狗皇帝的那把天问,徐夫子估算了一下,五十年内水寒约莫能保住天下前十。”
        盖聂察觉到高渐离大约是不太想让自己看到水寒剑,便也没伸手去拿剑细看,只是赞道,“确是好剑。”
        荆轲嘻嘻一笑,盖聂看到高渐离不悦的样子,称不再打扰荆轲休息,先行离开,正关门的时候,便看见荆轲揽着高渐离的肩膀轻声问他:“怎的对盖聂如此疏离?他怎的得罪你了?”
        高渐离拿着水寒,没有避开荆轲的动作,任由他揽着自己,只道,“无事。”
        盖聂关上了门。
        他方才一眼看出,水寒与渊虹相克。
        荆轲身份敏感,牵连甚多,没准便是某方缉拿的对象,不好多留。他便先行告辞,顺将高渐离托付给盖聂暂为照料。而盖聂在此虽也是异乡异客,不过他似乎是一直待这这里,等待着什么,长久以往,也就当盖聂长居此地,托付与他,倒也不算太过打搅。盖聂猜想高渐离是一百个不愿,此时却也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便答应下来。多年以后回头去想,约莫当时只是遂了自己卑微的私心而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将神色依旧冰冷的高渐离安顿好,盖聂也无意多去打扰他。翌日清晨,盖聂去院中练剑,却看到一个比自己更早的人已站在院落中央舞剑,薄薄的阳光披洒在他白皙的面上,萦绕着他认真的眉目,好看得紧。
        盖聂收敛了气息慢慢走到走廊便驻足观赏,除却美人如画,却也注意到高渐离确乎是才接触到这水寒那样,虽有些武术的功底,与剑的默契也到了,磨合却不太够。盖聂心中莫名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荆轲有意将高渐离留在自己身边,便是因为高渐离武艺未精。
        他鲜少看见高渐离站在阳光下的样子,明知这样高渐离或许心里不喜,却仍不愿移开脚步。终于是一阵凉风挥去,高渐离收剑,转身凝望自己,沉着的神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好剑。”盖聂拍手称道。
        是意料之中那样没有应答,却不是毫无反应,高渐离微微颔首,却不像点头,阳光在他的眼帘留下一圈光晕,反而像是羞怯了似的。
        他依旧沉着神色,走进走廊的阴影里,听盖聂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高渐离微微偏了偏头,似乎是思考了一下,而后说道,“热感。”
        “你最近倒不似从前那样怕热。”盖聂说道,“想必是身体调理得好些了,但仍要注意些才是。”
        高渐离抬起眸看着他,像是打量着人的猫那般带着些懵懂和谨慎,轻轻地应了一句,“嗯。”
        鲜少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微微一怔,盖聂莫名地觉得,今天的他似乎与之前有些不同。
        盖聂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高渐离纵使是块冰,也并非不可融化的。
        而便是方才高渐离收剑,带着寒光与春色,回眸望向自己的那一瞬间,盖聂才恍然明白,自己确是早就已经开始喜欢他了。
        水寒既然与渊虹相克,盖聂即便身为剑圣也不敢随意施以指导,荆轲尚不知身在何处,他本人又有些鬼灵精怪,不好随便揣摩用意,只是时日渐长,盖聂和高渐离竟是渐渐地达成了某种默契,日未升前高渐离起床练剑,破晓后盖聂站在走廊上看他一会,太阳完全升起来后把院落让给盖聂。如此往复,渐渐地高渐离也开始有些兴致陪盖聂一会,又或是偷师,也或是礼尚往来,总之盖聂确乎是觉得日子过得惬意得紧。
        他突然觉得高渐离并不是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喜欢他,但是只怕这是自己自作多情的错觉,如此万般,不敢确认,只能在远处默默地注视他,等待着晨曦雾淞的那一瞬,他洋洋洒洒收剑时给自己的那一个回眸。
        这次高渐离在这里待的时间很长,仿佛就在等着荆轲来接他回去似的。盖聂心中贪念这种感觉,也是舍不得。
        四月初的时候,谷雨时节刚刚过去不久,天气还是湿漉漉的,立夏将至,又显得湿热无比,盖聂担心高渐离这样受不住热的身子耐不住这样的天气,本心想为他添置一个冰柜来,高渐离却摇摇头制止,说过几天就会离开避暑去了,不用如此麻烦。
        盖聂心想这一天果真是要来了,心中便是不舍,也无处去说。他静静地看着他,想着他可能会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吧。
        蓦地,高渐离抬头看向他,目光突兀地接触,盖聂刹那间有些想收回目光,不知怎地却并未如此,而是很认真地迎向他,轻轻对他牵了一下嘴角。
        盖聂莫名地觉得,此时的高渐离面上有些红。
        也不是盖聂的错觉,高渐离将要离开的这几日,他确实离他愈发近了。平日里盖聂已近乎养成了习惯,不去打搅高渐离的休息,也是知道他在刻苦修习水寒剑法,虽不知已到了何种境地,盖聂确实能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俄而路过高渐离房间时,他房间的温度确是愈发低了。盖聂虽有所担心高渐离修习剑法走火入魔,但每日清晨见他目中清明,便也不作他问。
        是一日凑巧,他路过高渐离房间听见泠泠筑声,他心下诧异,从未听过高渐离奏乐,没想到却是这番动听。在门口驻足许久,也明知这样不好,却终究是忍不住轻轻探门,看见高渐离挥洒的指尖,雀跃的音律,和他周身辉映的寒气。
        他未见过将武功与乐律混杂的方式,一时也无从辨别高渐离是做了些什么,只是凝视那人的眉目,已染上了寒霜。
        一颤弦,音戛然而止,高渐离抬眸看他,瞬间收敛了寒气,他的眉角寒气褪去,清明的目光略显仓促无措。
        “从未听过你奏乐,不想竟是这样动人心扉。”盖聂浅笑着化解尴尬,只当做这是高渐离水寒功力有所进展,不愿多做他想。
        高渐离微微垂眸,屋里寒气褪去,他觉得面上有些热,可是他的举措又偏是落落大方,静弦过后,扯了布绸若无其事地擦拭弦上融化的冰霜。
        盖聂也是觉得有些热,回想着方才白衣少年周身萦绕寒气肆意演奏的样子,实在是觉得一起挥发,好看得紧。可是仔细思索,他也是无法欺骗自己,方才高渐离击筑时那难以遮掩的杀气。
        他想杀谁?
        盖聂以为这是高渐离的私事,自己没有立场过问,便也不多加揣测,只是心里莫名觉得,他的世界距离自己又近一些,也又远一些。
        高渐离奏乐被盖聂称赞过一次后,也是意外地放得开了些,每次早上亦是破晓之前高渐离练剑,日出之后场地让给盖聂,而如今有些时候,高渐离却会驻足片刻,留在屋檐下看盖聂许久,有时还会端着筑来给盖聂舞剑配乐。
        暮春时节,花开得烂漫,映在他的脸上,斑驳的阳光落在地面,踩着青石,实在是让人想要颔首去一吻这烂漫的春色。
        落花时节又逢君,盖聂以为这日子过得不能更理想了。


        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7-07-23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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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聂可以看出,高渐离击筑实在是他心中一件快乐的事,兴致勃发不说,也是极有情趣,仿佛高渐离身上那些他未见过的少年心性和热烈情感,都一并注入这音乐之中那般。
          与初见时不同,高渐离的音乐再没显出那样的杀气,盖聂知道是高渐离有心收敛,也不免去想当初一切是否是他的错觉。
          有时盖聂练完剑而高渐离音乐未止,他便会去给高渐离拎一坛酒来,冰镇片刻,正好待到他音乐止了,酒也冰好了。
          屋檐之下,桃花盛开,桃花酒怡人而醉。
          那日,高渐离接过酒,却并未畅饮,而是翻手将酒酿洒在日蒸灼灼的地面上,刹那间酒香四溢,缕缕冰气充斥着如火燎人的院落。
          他说,他终于要走了。夏至将至,他实在是留不得了。
          盖聂不知道他夏至是有什么事情,才会如此急迫,只是尝试挽留,希望他能够留到夏至日那晚的灯会再走。
          闻言,高渐离先是一愣,而后似是纠结了许久,盖聂本心不想让他为难,却是在方想收回前言时听见高渐离的一句淡淡的“好”。
          盖聂想,喜欢一个人约莫就是这样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情。
          夏至灯会,实在是非常热闹,同样也是酷暑难当,人来人往,灯火阑珊,好不繁华。盖聂说是去买些小食给高渐离路上带着,先行离去,高渐离一人在灯火间游走,想着池边或许会凉快一些,便径直走向许愿池。灯会的许愿池或许是最美的地方了,花灯错落的水面,红尘纷染的烟火,莹莹闪烁的倒影,错落一致,纷纷扰扰,而别有风致。
          高渐离莫名想着盖聂应是能猜到自己会来这里,便也无作他想,静静坐在池边,看着花灯点点,萤火流连。他蓦地去羡慕花灯实在是得了莫大的眷顾,才能承载这样的明辉,又能徜徉于水面。
          便是此时,他突然看见水面上一盏轻盈冰琢的花灯,剔透着冰的颜色,燃着一团明辉,又不似火焰,盎然却无灼人的热度。这盏灯实在是巧夺天工,精致晶莹,让人难以移开目光,更是让人无法不去注意到,这是一盏冰灯。
          冰花流连于几百盏花灯之间,像百花缭乱之间一抹凝结的雪。它似是有目的般,轻轻盈盈地绕过错落其间的花灯,漾开点点涟漪,飘飘摇摇地来到高渐离身前。
          怎会看不明白,这冰灯根本承不住火焰,让它明亮又护它周全的,必然是凝结的真气,这样浩瀚的内力实在算是少有,而仅仅是一个千人驻足的小县城更是不做他想,唯有一个常年做客此乡的剑圣而已。
          同样,能够精准地引导着一盏小巧的冰花来到他的面前的,也不过只有那样一人而已。
          高渐离俯身提起冰花,抬眸间,看见对岸驻足的盖聂。
          高渐离看着手里的冰花,看着灯火烂漫的对岸的人,嘴角微微一笑。
          看着他笑了,盖聂心中也是漏了一拍,仿佛什么事情终于捅破了那般,他绕着湖堤来到高渐离身边,控制不住地想要将他揽进自己怀里,却被高渐离僵硬地避开拥抱。
          盖聂微微一僵,看见高渐离面上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心里像是沉入湖底,正以为是不是自己会错了意,又想着他还是那样不愿与别人肢体接触,心中一阵沉痛,便看见高渐离那双拨弦弄玉的手轻轻抚上自己唇角,送来蜻蜓点水的一吻。
          一触而分,盖聂认真地凝视高渐离的眸子,被冰灯映出璀璨的光,实在是动人得紧。
          他低头轻轻覆上高渐离的唇。
          双唇相覆,这仍旧只是个浅尝辄止的吻,却是分外绵长。
          “渐离,我心悦你。”
          “嗯。”


          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7-07-23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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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我对秦高吧就是真爱,lof那边我八九天才更新一次【谁叫那边有自动发布……不用我盯着,这边我等不住】


            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7-07-25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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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盖聂……我走了。”
              当晚,灯会结束后,高渐离将他送的冰花系在行囊边上,便是要骑马离开,盖聂心中纵是不舍,也没有理由让他因着自己耽搁太多时间。他算是蓦地意识到,长久以来,以为自己无欲无求,随遇而安,竟只是因为没有遇到这样一个激起他内心欲望的人而已。此刻想要占有他的心情在胸腹内波澎湃起伏,他却只能看着他,渐行渐远。
              “走好。”盖聂说道。
              高渐离登上马背,转身离去,盖聂站在城门之外,目送他离开几十米后转身回到旅店。
              他突然想到那个问题,他在这里是不是真的留了太长的时间。
              正回城数百步左右,盖聂眼中蓦地寒光乍现,回头朝着高渐离离开的方向看了半晌,猛然向着那处飞奔而去。
              所幸及时,盖聂到时高渐离尚未受伤,只是被众多道士层层包围。盖聂不知这些武当的道士与高渐离结了什么仇怨才会在此拦截,而专门挑了盖聂与高渐离分手后才出手未免有些不光明磊落,一时也知无需去想太多,渊虹剑出,盖聂纵身闪现于高渐离身边,侧身挡住他将要出鞘的水寒。
              高渐离看见来人先是微微一怔,而后有些不自然地蹙眉说道,“盖聂,此事与你无关。”
              似是无奈又有些受伤的神情,盖聂微微偏头看他一眼,“事到如今,渐离还是要与盖某这般见外吗?”
              闻言,高渐离却是无言以对,便听见盖聂站在自己面前对来人说道,“武当是名门正派,想必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一人。不知渐离犯了甚么事得罪各位,我盖某人先在此赔罪了。”
              武当一众仍穿着武当校服,显然是并未想要掩藏身份,也约莫只是因为此番行事并未有何不妥,盖聂心下疑虑,却也无意揣测弄得心中不宁,只希望快些息事宁人将人平安带走,不想伤了和气。
              武当领头那厮亦拱手说道,“盖先生是鬼谷门下弟子,冠有‘剑圣’之名,行侠仗义也是常有,只是平日里与这邪崇之日形影不离,怕是有侮先生名节。”
              盖聂摇头说:“先生此言差矣,盖某只知渐离是我一生中难得的知己好友,而不知邪崇之说从何而来……”
              盖聂话音未落,便听武当派一人指着他骂起来,“呔!师兄何需与此子多言!自古妖孽最善蛊惑人心,只怕这剑圣也早已被这妖怪勾了心神去!”
              闻言盖聂偏头看了一眼高渐离,便迎上他的目光,盖聂猜想高渐离这样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约莫是有些生气,便是立即用眼神制止他行动。
              高渐离微一挑眉,冷笑,“想动手就直接来,无需为你们的无理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盖聂心中叹息,却不想着高渐离这样的性格,所遇不公,竟是无所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偏生由着性子愈闹愈大。或是无所谓正误,又或是确实无对错可言,武力解决变成了最快捷方便的方法。
              “人妖殊途,盖先生当真要与这妖崇为伍?”武当领队明显是不愿与剑圣冲突,很是无奈地起了剑势。
              “盖某不知他是否为妖,”盖聂认真说道,“只知,从盖某认识他开始,便不愿意去深究他的过去,盖某所认识的,所在意的,仅仅是眼前这个高渐离罢了。”
              话罢,与高渐离对视一眼。
              “那便得罪了。”
              武当领队人便是举剑起势,而后横斩而来,盖聂迎面格挡,双手一推,顺势向对方剑柄切去,那厮抬腿一跃,收剑反杀,盖聂侧身避开而后横手相接。武当一众见势如此,盖聂又稳稳将高渐离护在身后,便也不做他想,起了武当剑阵,剑气纵横,刹那间夜晚日月如昭,高渐离便是毫不犹豫起势易水寒控场,以最大范围攻势对阵对方强势剑阵。
              自古阵法最恨易水寒这样的范围性攻击,却也是无所畏惧,阵法既成,要破坏便是极难,更何况高渐离初遇水寒不久,剑招尚未彻底成熟,不足一惧,约莫也便是存了这个心思才敢放肆追杀,而却不曾料到,横空杀出一个鬼谷传人。
              这渊虹的名气可是比初出茅庐的盖聂要大得多了,天下第二之名如雷贯耳,势不可当。盖聂抽剑聚气,霎那间形成万剑归宗之势,护在渊虹之侧,如万箭齐发般破竹而出,直寻武当剑阵破处。
              这武当以剑为天下名,剑阵自是不容小觑,以剑对剑是上上之选,以剑阵对剑阵更是不二之法。盖聂一人驾驭万剑,剑气肆意挥洒自如,以一敌众,纵是剑圣之身也只是短暂的旗鼓相当,可旁边偏就还有一个高渐离,易水寒剑势初成,寒气凛冽,一时锋芒毕露,锐不可当。
              高渐离抽剑格挡,凝气聚神。夏至的夜里是湿热的,寒雾瞬间在空气中凝结,一时间天寒地冻,冰冷非常,剑阵本是不惧寒气,可敌不住剑圣攻势未减,一时落得下风。
              盖聂只低声对高渐离嘱咐,“莫要伤人。”
              高渐离也并非胡来之辈,当即收了剑势,当心一画,寒气褪去。
              易水寒控势全部抽离时,盖聂才一并收回剑势,双方皆知此场只是点到即止,便见对方拱手拜道,“某技不如人,甘愿认输。只希望此场比试莫要牵连门派俗务,只当是一众私下向盖先生请教就好。”
              “不敢当。”盖聂回礼,看着他们极是不甘地走了。
              回头看高渐离,仍是那样冷淡的颜色,高渐离挑眉说道,“好一波商业互吹。”
              盖聂并不说话,只是慢慢走到高渐离身前,伸手一捋他鬓角的发。
              高渐离微微垂眸,说:“你……不问吗?”
              盖聂道,“你若想让我知道,自然会说;你若不想,我何需问。”
              高渐离看他许久,抬头送上双唇。
              “再留一个晚上。”唇角厮磨之间,盖聂听见高渐离这样说。
              他心中一动,搂紧了怀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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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受?”盖聂问道,看见高渐离坚定地摇了摇头,又是放下心来,继续向他的体内抽送。他不知道高渐离此时是怎样的感觉,只知自己如今,眼里再看不见其他,只有此时此景此人而已。
              也便是因为一心全部系挂此人身上,才会如此敏感地感受到高渐离身上的变化。盖聂突然清醒,有些不解又是万分沉痛地看着高渐离,卡不他的手中寒气萦绕,远处桌案上的水寒剑相和震鸣。
              盖聂停下动作,慢慢地覆盖高渐离那只聚气寒气的手,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高渐离长舒一口气,瘫软在床上,闭着眼睛不敢看他。
              “你若是不愿,我不会强求于你。”盖聂心中疲倦,慢慢地感受到高渐离的身体归于冰凉。
              高渐离抬手抚着额头,避开盖聂的视线。“抱歉。”
              盖聂心中苦涩,纵是无处去说,亦是无意迁怒爱人,蓦地想到那时嗡嗡作响的筑弦和绕梁不绝的寒意,凌乱地将有些零碎的事情串联,蓦地开口问道,“你想杀的是我吗?”
              高渐离突然睁眼,方才笑道,“原来你是这样以为的。”便是即刻起身推开盖聂,以极快速度合衣而起,携了水寒剑,拎了那盏冰花灯,推门而去。
              盖聂独自坐在床案上,留下一个萧索的背影,他心中默默地想,下个春天他还会不会来?
              他想,这也许真是个没有归期,没有告别的离开了。
              他方才为什么没有留他一阵,告诉他……
              告诉他什么呢?他们之间似乎是有些误会,似乎也是都能想明白,实际上偏也是想不明白。
              盖聂握紧了拳头,又终于是慢慢放下。
              等待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当你长久地等待一件东西的时候,哪怕它是无期,也怕是早已习惯了等待,便是一直等下去都毫无怨言。盖聂在这小县城里空候了三五载年华,喝了不少特色的酒酿,结识了不少江湖好友,他们也有问过这鼎鼎有名的剑圣大侠,为何独守此地,却只是以“未定之事”为敷衍草草作结。
              而此时,高渐离便是方才离开不久,盖聂便是难耐得紧,同样是一个无期的等待,他却是左右耐不下性子,想要找他,想要吻他。而他能去哪里寻找他呢?高渐离便如同一块漂浮不定的浮冰,来去茫然,如影随形,跟着荆轲茫茫然在天地间游历,而今荆轲算是彻底敛了声息,盖聂想这刺客约莫是要干一番大事,韬光养晦,如此自己更是无从下手去寻那心尖上的人了。
              他想自己约莫是只能一直待在这里,空守着一个少年郎得志势在必得的消息,空候一个伤了心的人。
              只是他想或许是自己错了,应该自己先去道歉才好,茫茫然思索,抬头去寻,终究无疾而终,漫漫山河广阔无比,处处皆是他,无从去寻,无力去寻。
              他想,这个离开或许委实没有归期。
              幸而上苍待他不薄,便仅仅是这个冬至,他回来了,带着风雪。
              他似是经历许多,成熟许多,带着冰冷的寒气与凛然的气质。盖聂想自己万般不愿去想他或许是如何邪崇的秽物,或许便是因为他如同一块坚冰,在阳光下闪耀无比,璀璨得耀武扬威又轰轰烈烈,万般留不得退路。
              “你的水寒……境界升得很快。”盖聂想自己这样的开场白或许是有些傻,但是他看着高渐离,竟是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
              仿佛想要将心中一切与之倾诉,又莫名什么都不想说,仿佛只要看着他便万千足矣。
              高渐离捞过他手上的桃花酒,道,“剑圣过誉。”
              盖聂蓦地觉得,他或许是真的有些不同了。当初一直站在荆轲身侧的他,还有灯会里那个捧着冰花的他,都仍然记忆犹新,但眼前这个高渐离,却以说不出的风致,褪去稚气和青涩,更加落落大方,更加鲜明地站在这里,站在他的面前。
              约莫是不太习惯这温热的烈酒,他只啜饮一口便将酒杯重新递到盖聂的手上,盖聂接过,将剩下的酒液饮空。
              不知何时,两只手已交叠在一起。
              高渐离道,“此行路过此处,来看你一眼。”
              盖聂总有种他此行转程为自己而来的错觉,闻言后却是不禁嘲笑自己自作多情。
              高渐离继续说:“待一晚上,隔日就走。”
              盖聂想起他上一次说再留一晚便发生了那样的事,这次总不至于再重蹈覆辙。他刚想说什么,抬眸看向高渐离,便瞅见他仍是沉静却略带希冀的目光,心中一顿,蓦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的身体……?”盖聂算是有些试探地问道,事过数月,他总不至于毫无察觉。
              武当以降妖伏魔为己任,逮着他又是一口一个“妖崇”,而鬼谷虽是名门而不算正派,对妖异秽物并无太多偏见,盖聂也对此没有多少所谓,只是觉得高渐离体质异于常人,可能是这方面问题。
              同样是那句话,高渐离不说,他便不深究。
              高渐离摇摇头,倾身在盖聂唇角轻轻一触,而后重新覆了上来,慢慢舔舐他的唇角,仿佛这一次并不满足于浅尝遏止,而是要慢慢深入。盖聂伸手扣住高渐离的头,霸道地回吻他,仿佛有些禁锢终于在一瞬之间被打开那样,他紧紧地搂着他,在他的舌腔里肆虐。
              “我要你。渐离。”他动情地说。
              “嗯。”高渐离闭着眼睛,仿佛将一切支配权交给他那样,任由盖聂再次抱住他,吻住他。
              他曾与他说过,注意身体,他回答,嗯;他与他说,我心悦你,他回答,嗯;此番,他说,我要你,他回答,嗯。
              仿佛一切都是附和,一切都是顺从,明明一切都知道那般,将一切交托,任君索取,而盖聂本以为自己不是个占有欲旺盛的人,却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自己无比的想要拥有他的一切。
              哪怕关于他的一切,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但只要他是高渐离,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只要能注视着他。
              仿佛就算身隔异世,也是全然无畏。
              盖聂将他带进自己的房间,与他接吻,拥抱,脱下周身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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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聂给他清洗完毕后,随意给他披了件衣服,侧身躺在他的身边,揽着他的双肩,和他傻乎乎地对视,高渐离也似是觉得有些傻,默默地避开目光,却是慢慢朝着他的身上拱了拱,轻声说了一句:“笨。”
              盖聂忍不住笑了,侧身吻了吻高渐离的额头,正想着他终于能这样安然地任自己拥抱,便抬眼看见高渐离系在筑上的冰花。
              他没有问这冰花没有了真气护体,是如何熬过漫漫长夏的,他只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开心。
              高渐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慢慢起了身,随意将身上的薄衣一揽,将竖在桌边的木筑捞来放在床上,便是轻轻叩弄起来。
              盖聂支着脑袋躺在床上看他击筑,看了一会,伸手将他的鬓发别到脑后。
              盖聂想自己真是爱极了他这样直率坦荡又冰心雕琢的样子。


              来自手机贴吧17楼2017-07-25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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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了一半度娘说等待审核我也是很绝望。后面一半我等她审核出来再发吧……免得顺序乱了


                来自手机贴吧20楼2017-07-27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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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那我把第三章……分节发……
                  如果后面审核过了重样了……大家无视就好……
                  第三章
                  快要日出的时候,高渐离重新睡下,盖聂想他现在体质好了不少,约莫是不需要趁着破晓之前练剑了,折腾了一夜也大概是累得很了,轻轻给他合上薄衣,自己拎着渊虹去院落练剑。
                  便是此时,盖聂抽剑挡在身前,正面挡住了横面飞来的鲨齿。
                  “你今日居然自己来了,看来是有大消息。”盖聂侧目看了一眼来人,轻轻道,“小庄。”
                  银发青年慢慢从暗处走出,道,“师哥等了这么多年,师弟若不亲自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未免有些不把师哥放在眼里。”
                  话罢,青年朝屋内瞟了一眼,唇角莫名牵起一抹笑意,“想不到师哥你在外漂泊多年,口味倒是愈发奇特了,居然看上个小妖。”
                  盖聂面色一沉,没有说话。
                  “不过师哥向来志向与我不同,我也不好评价什么,”卫庄眼眸一转,靠在墙上说道,“师哥你求了半生的东西不过是为这大好山河尽一份力,如今却别为这小妖停滞不前。”
                  他慢慢走近盖聂,轻轻在他的耳边说道,“——师傅说过,为情所困,乃纵横家大忌。”
                  盖聂闭了闭眼,郑重答道,“我会去赴命。”
                  卫庄偏头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与盖聂错身离开。


                  来自手机贴吧23楼2017-07-27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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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之后,茫茫地下起了雪。高渐离趁着雪尚未大起来,准备辞行,此时发现自己的马已然被换了马鞍,嘴角不经意地一扬。
                    盖聂犹豫着措辞,说道,“过几天我要去任官了。”
                    高渐离微微怔了一下,道,“在何处任职?”
                    “国都。”
                    “……在国都任职不比他处,一切小心。”高渐离道。
                    “嗯。”盖聂点头,伸手抚了抚高渐离面颊的发,为他扎紧斗篷,目送他纵身上了马,说,“走好。”
                    纵是大雪纷然,也毕竟天光明媚。盖聂看着天光打在他的面颊,洁白的皮肤吹弹可破,高渐离牵着马缰回头看他,似是欲言又止了许久,才默默地说道,“其实我很喜欢阳光,很喜欢温暖的东西,只可惜,不能碰。”
                    盖聂刚想说些什么,便听见高渐离怅然的语气似是低声呢喃了一句,“……罢了。”
                    看着高渐离的背影渐渐远去,盖聂突然想起,自己似是很久没有见过荆轲了。


                    来自手机贴吧24楼2017-07-27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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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了两次还是要审核我也是很崩溃……


                      来自手机贴吧25楼2017-07-27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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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我?之前审核的还没过??一脸懵逼放网盘吧。全在这了。
                        http://pan.baidu.com/s/1c3x1Iu
                        看完求告诉我感受告诉我你们戳进去看了啊!撒泼打滚求文评!!!
                        顺便,感谢加精


                        来自手机贴吧28楼2017-07-28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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