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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存戏】林初最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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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安三年八月十六
补桐书屋
女史·素珠
今日书屋没有贵人在,于是乎大家都有些躲懒,这边的角落只有自己和幺娘二人在整理,只见素珠擦着擦着踱步到幺娘身边,还不知幺娘被赐名一事,如往常般称呼她“幺娘,你昨夜不是伺候贵人了吗?怎么今日还来书屋做事?”又挤眉弄眼问道“你可算是上位了,比我们好多了,那贵人长得如何?那日我都没敢仔细看呢,你这小妮子胆子大得很,也是幸运,入了贵人的眼!”说着也不干活了,拉着人靠着书架就地坐下“好妹妹,给姐姐说道说道,昨晚如何?”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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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安三年八月十六
补桐书屋
女史·夏窈
虽是云雨歇罢得了一个“窈”字,且暂赐待月轩作歇。到底未得实处名分,心仍似梁上悬着的一壶水,晃晃不得安。委辞了一众虚蛇贺词,索性寻来补桐摒去纷杂。如同月前众多午后一般,拾着素帕擦抚书架上尘埃,静心整理古籍陈册。却听了素珠挤来说话,虽是自己使了劲的爬上位,又到底是女子第一回,总免羞赫难开口,“是侍奉了贵人,但也还是一样的…昨晚,昨晚,和你说了也无用。”语速飞快收了声,支了一臂将她推远些,“你还是打算留在补桐洒扫整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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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安三年八月十六
补桐书屋
女史·素珠
被人支远了也不恼,笑嘻嘻又贴了过去,不再逗她。又替她担忧“啊怎么会如此?没给位分吗?!”叹了一声“我听闻前朝像咱们这些人,即使伺候了也极容易被贵人们遗忘,你呀抓紧些,把贵人笼络住,可别功亏一篑。”自己向来跟她交好,也是实打实替她担忧“不过如今你去待月轩住,总比以前舒坦。”
听她后话,笑容淡了些,撇撇嘴,装作无所谓的模样“能如何?没你这样的胆量勇气,也没你这样的心性样貌。在瀛台这边也舒坦,总归贵人们也不是常来的。”
低头瞧了瞧她身上的衣服,点了点“怎得贵人这样小气,新衣也不给你置办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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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安三年八月十六日
女史·夏窈
“只赐了名,旁的还是捺住未提。陛下应是自有他的考量,”微微摆首半是耷下眼眉小山,且舒了口气,抿出一抹笑,不肯向人示了心虚的模样。故作成算在胸的模样,“暂且不必担心这些,车到山前必有路。”
又一转眼,定定地看她,“还要谢你那日拉我一把,险些怔住出不来,遑说日后,怕是当日便要十杖棍子下来。”好似心有余悸,一手压在心口,平下柳脯余惊。“你要不要和我一同住去待月?我同那些官家小姐进来地不同,不似她们都有体己长大的人。我连这般说话的人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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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安三年八月十六
补桐书屋
女史·素珠
听到贵人给幺娘赐了名,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贵人还给你赐名咧!可真是恩宠咧!”顿了顿问“赐名叫什么呀?”
听人道谢,摆摆手“说这些劳什子做什么,失了留娘,总不能把你也搭进去吧。”提起留娘,脸上一阵惋惜“杀鸡儆猴,留娘恰好做了那只鸡罢了。”
后闻她邀我一同去待月,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怎么行,你如今也叫半个主子了,我跟你一同住待月叫什么事呢!”后面才回过味来“你的意思是让我调取去待月当值?”赫然笑了笑,有些想又有些不好意思“我这性子蠢笨,不是什么七窍玲珑心的人,就怕我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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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安三年八月十六
补桐书屋
女史·夏窈
听她讶声,忙欺身扯人衣摆,一指抵上唇侧做了嘘声之意。“小声些,小声些!”一璧拉过人玉荑慢慢抻开,指尖细描笔画,低声与她“陛下说,幺娘算什么名儿,便赐了窈字,窈窕的窈。”借势将两掌一合,握住素珠的手,目中秋水凝波满盈诚恳,“素珠我怕,我太怕了。我亲眼见着留娘被杖刑而死,就那样生生息了气,那么大一个人儿,便是两盆子水不消,连着血迹一块儿没了后话。人命如草芥,我们的命不值钱的。”
流盼顾转间,已然惹红了一波秋水,“什么都不要做,陪着我,陪着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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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安三年八月十六
补桐书屋
女史·素珠
相应低了声,看着她在自己掌心摹了笔画“夏...窈?幺娘...夏窈...倒也相像。”念着两个名儿时,而后双手被握住,瞧人声渐带哭腔,本就姣好的面容更是我见犹怜。素珠抽出手把人抱住,轻拍背“好好,莫怕莫怕,我陪你就是。”稳住肩膀,眼神坚定瞧着她“你以后也会成为那样的上位者,或许你如今会怕,但以后若你真的册封了,容不得你怕了幺娘,”顿了顿,念了她代表着新生的新名“夏窈。你得想清楚了。那个地儿,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抽出手帕,沾了沾她眶边蓄满的清泪,低声温柔劝慰“莫哭了,我去待月轩伺候你,得过了明路,不然掌事那边不好说的。”沉吟半晌,“可能得由您这边去求了贵人了。”素珠已经转变了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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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2-05-13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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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安三年八月十六
    补桐书屋
    女史·夏窈
    “我不知道来日如何,我只是怕,怕活不下去,怕无故而毙,怕死了也没人看我一眼。我情愿掺进一滩浑水去博一博,也不要如草芥而死。”玉臂攀在她肩头,碾碎地也两泓秋水愈趋平静,抻两指舒开额前细发,玉靥勉强支了笑“好,我去说。我只怕你不愿陪我,你要说不愿的话,那我也不知怎么才好。”
    直了玉脊,捻来素帕细擦点了面上泪痕,捯饬衣裙,又撑了姿态。起身低眉凝她,“我也知自己人微言轻,亦不知那些贵人是否会与我方便,”四方照个昏沉,芊手拢罢碎发,愈坚定了心中所想“但我总要试试。素珠,你等我消息。”心下已然拿了主意,眼着补桐四立的书架,恍有小风遗来,携了三载年岁,终须一别。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2-05-13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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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空一楼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2-05-13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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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9 金敏珍×梁赢
        地点:阆风阁
        时间:15:30-15:40
        御马监太监·梁赢
        【岁初月末,诸事繁杂。难得偷了闲暇,往阆风听耳梨园戏折。红氍毹上水袖翻浪,鹂声唱圆。兴意正当,也翻手腕捏了兰花,嘴里哼声唱段窦娥冤,咿呀断续】打的我肉都飞,血淋漓,腹中冤枉有谁知——!
        贵人·金敏珍
        [起了十足的兴味,示意随侍退下去,一步一缓,每一步都轻如絮叶飘落,蹑着猫足绕至人后,兀然扬声,怪声怪调欲学戏腔]大理寺丞在此,何人有冤啊?
        御马监太监·梁赢
        【这厢正听那窦娥说冤,扬手高调,好不兴盎。兀听几腔怪调,乍响在身后。拧眉退两步,距远回身。】
        【量人一眼,屈腰伏身恭礼,面上支笑作陪】奴才哪有腹中有冤枉,青天白日天子足下又怎有冤枉在腹中不可说的。【见她只身一人,怪也不与究,半伏身谄笑】贵人素日里爱听戏?
        贵人·金敏珍
        [见人乍退,眉山缓蹙,勉强按下心头疑问:当真这么难听么?]
        [舒缓面色,抬手免礼]教坊班子不过翻来覆去的这么几折,再爱听总也会腻的。[妙目垂看下去,心生一计,细细打量他]公公瞧着眼生,在何处当差呢?
        御马监太监·梁赢
        【台上把弦唱锣,锵锵在耳。这璧虽是免了礼,仍是半屈腰,自个是偷闲来的阆风,有意模糊其词】奴才是做粗使杂活的,多行皇店里。
        【拧过话头,稍抬脸,笑意不消】阆风话本子总是轮着来的,贵人要是图新鲜,奴才在皇店收了好几本颇有趣的话本,晚些给贵人送去【声又稍低,两指略翘】贵人若有别的想寻的也可给奴才递话。
        贵人·金敏珍
        [睨他识趣也未再为难深究,嗯嗯两声草草揭过话头。]
        [眸中一瞬星亮很快的掩去了,以笑应]那便多谢公公了。[从谄媚假面上移开目光,转首一指阁外桃花,状似随意地]公公行于皇店,路子甚广罢。万壑楼有一珠子棋盘,[纤指捻一片金叶子]这是一点诚意,花有五萼,倘若公公能寻得些门道资料,来日本主便将花补全。
        御马监太监·梁赢
        【留一耳仍在红氍毹上,匿在身侧两指,慢晃打拍。一璧点头颔首,嘴边笑常挂】贵人哪儿的话,为贵人们行走都是是奴才们该做的。
        【目过她指尖金叶,也不多作留。只附声称和】万壑楼的东西可不好寻【又转声】贵人若是想要,奴才自是竭力而为的。
        【抻两指将她指间金叶推回,目敛笑意,嘴上仍低声好语】金花固美矣,还得留在美人手上才行。贵人准了奴才听两耳戏折便足矣。
        贵人·金敏珍
        [面上神色不显,收回金叶,曼声细语]什么金花银花的,公公的嘴可比花蜜都甜呀。
        [心下了然,不愿强求亦不多作纠缠,利落旋身徒留一句]依本主看,公公唱的比上面那几位还好呢。
        [出阆风阁后派小桑枝取了点心零嘴给里面那位公公送去。]
        御马监太监·梁赢
        【陪笑两声,不及眼底】贵人莫拿奴才消遣。
        【又叠几声附和,将人送走。歇下神来仔细听曲,是罗裳绮翻,兴尽而归。才两步,来了一伊送些点心来与,捡了块小糕尝下。算是收她好意。】
        【捱两日,罗些棋谱典藏,着底下跑腿太监送去景仁玉笙阁。】
        结。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2-05-13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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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十三 元瑛南厢
          采女-梁稚
          前两日雷雨作压闷了好一会儿气,又是小雨连绵,惹得好不嫌人。捻了细帕掩下几声咳嗽,往矮牖前立了好半晌,任凉风将人吹似弱柳。抬臂摸了摸额前,一片冰凉,这才心满意足。招来流遮道是身上不利爽,直催人去招太医。(没病想有病)@任何npc·佳佳
          五月十三
          医女-王素香
          [请来的并非太医,而是在太医底下学习医术的医女。今日正是王素香当值,甫一进门,便被梁采女的容色所惊艳,好一派弱柳扶风之态……王素香收回心神,手搭素腕,沉心诊了一会儿]梁娘子是觉得身上哪儿不大舒服呢?@采女-梁稚
          五月十三 元瑛南厢
          采女-梁稚
          支臂扶额,柳眉叠作春山,一连掩唇咳了好几声,这才慢声细气“吹了些风,许是有些着凉了。”更是扶风不支,两泓秋水直惹艳红,好不可怜“你也把过脉了,应也是瞧得出的。”凝眉望她,又舒兰息“你便看着开些药罢。”@任何npc·佳佳
          五月十三
          医女 王素香
          [素香心里有些忐忑:这脉分明没什么病症,从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事情。眉头一蹙]我先给娘子开两剂补气血的方子,[落笔写脉案时,王素香犹疑一瞬照实写上(没大病,有些体虚等虚话),收拾医箱时,委婉劝说]娘子底子好,想必过不了几日便可康健,倘若病得太久,陈姑姑会亲自过问的,前朝亦有因身子弱而落选的采女,请娘子保重。
          五月十三
          采女-梁稚
          一手拿过方子,瞧了瞧也算心满意足。“劳烦医女了,定然是好生吃药谨遵医嘱。”又拎了帕子,咳了几声,让流遮好生将人送出,又去取了两方药材。煎了碗药,晾去半晌,直让满屋盈足了药香。抿罢两嘴,端着瓷碗往窗案上一盆茉莉倾到去。
          五月十三
          医女 王素香
          [连声说娘子客气了,因开了两日的方子,便照实报了上去,元瑛宫允了梁采女两日的病假]@采女-梁稚 不用上课啦
          结。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2-05-13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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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十四 元瑛宫
            采女 虞楚嬛
            蝉鸣渐歇,此际余月华与孤灯尚明。遂终于舍得携媵打别厢归屋,一壁厢换衣卸髻,一壁厢吩咐备盥洗事宜。不消多时,媵女蹙眉相禀。聆罢浅川骤现,“她——”
            抿着丹唇捎了件物在袖,稍整罗裙便寻梁氏女。惦念人昨儿刚请了医女,启莺声先抛一句:“梁采女今儿身子如何了?”
            五月十四 元瑛
            采女-梁稚
            玉荑轻撩水波,盥妆梳洗,暖雾渐湿窗纱,洗漱迟迟,用了近两盆温水才罢。这厢对坐铜镜前,支了流遮拎帕擦发,一手摆弄奁中细钗。兀听两声,撇了头去,也迎着笑“已无大碍了,明儿就能继续习课去了。这晚了是还有什么事吗?”@扶摇
            五月十四 元瑛宫
            采女 虞楚嬛
            既无大碍,何故比病时还贪温热?虞氏月蛾半颦,咽下腹中这句,妙目落在乌发云鬓,檀口里改做他言:“无恙了便好。”
            凝着杏脸桃腮,勉强牵出个笑,轻声细语地续道:“我今儿回来得晚些,哪料热水只剩了个底。先头还以为是采女病身又受了风需添水祛寒,眼下却不然了。既已没了热水,楚嬛便只想问问采女。”
            稍掀鸦睫,递燕声予人:“宫人皆传过些时日便要册选,梁采女今儿这是何意?”
            五月十四 元瑛
            采女-梁稚
            撂下手中细钗,转了身直是对她,春山却舒了柳眉,心下晓了来意,桃靥无端飞有霞红,半是羞赫,忙声“因着上两日见风寒,不敢洗弄头发。今日算是好些便让流遮多打了些水来洗漱,哪晓如此——”蹙黛垂眉,叠声与她说歉,又目檐月暧斜,仅是南厢还透些灯火映窗,低声“许是瞧灯火要熄,娘子还不曾归来,当是以为娘子要在他处歇下了。”@扶摇
            五月十四 元瑛宫
            采女 虞楚嬛
            听得半段,弯月几欲成钩。堪一屏之隔,惯是平分盥洗,倘使所言非虚,那又将自个儿放在何处?至此桃眼才眨着愠色,编贝将起。甫闻后话,流光几变,靥上妃色直抿了又抿。祖规有制,岂容虞氏罔顾,其媵行思实在荒唐。当下凝滞良久,吐息几回才得以平眉,仍是燕语莺声,却添三分嗔恼:“采女的婢女实在是……”
            话虽如斯,心知此事无法,便摇了摇螓首,叹罢姑且揭过。水眸盈盈地望向眼前人儿:“事已至此,总不好搅得元瑛不宁,采女好生保重身子,往后注意也就罢了。明儿有课业要习,我就着凉水净了脂粉便是,只是这头发……采女可有什么法子?”
            五月十四 元瑛
            采女-梁稚
            “这,”面露难色,春山叠成小黛,两指抵在唇侧,抿了半晌也道不出所以然来。螓首轻摇,“这该如何是好,这…”
            好似急了性子,目中两泓秋水也惹了艳红,自顾喃喃“都怨流遮不知事,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再一抬眉,借了三分月华与烛火,凝目对她,全然一副无措模样。@采女-虞楚嬛
            五月十四 元瑛宫
            采女 虞楚嬛
            峰峦再起,翦水里头泛着波澜,仔细自芙蓉面上掠过一遭,乌蒲掩下细珠:“……既然如此,便等明儿姑姑问起再说罢。倘使下了责令……”
            一晌无言,莺啼涩然,掖了掖广袖唉声掷叹:“咱们受着便是。”
            也无心思多留,嘱了梁氏好生休憩,扶媵女袅袅婷婷地归房。默然片刻,将袖里玉佩放回了妆奁,又自柜底取一把木齿细密的梳篦应付过洁发一事,余水尽卸胭脂。托腮垂眼沉寂了一阵,也便上榻歇下。
            五月十四 元瑛
            采女-梁稚
            频点螓首,一番认可她的话。捱至人走,不消素帕沾扑珠泪,已然没了方才泫然之态。流遮早是知晓如此,又提了帕与人净发。
            粉靥犹带三分笑意,将人糊弄过去。这厢吹罢一豆烛火,月华漏断,早有困意。闲与流遮静着声儿作笑一番,后话不提。
            结。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2-05-13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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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十五 凤仪宫
              皇后 梁慈
              因有金盏前话,十四日时皇后便想召见梁采女,可陈姑姑回禀过梁采女身子有恙,不宜近贵人跟前,待十五日午后,皇后再次垂询梁采女事宜。@采女-梁稚
              五月十五 元瑛转凤仪
              医女
              昨日皇后身边陈姑姑提了嘴采女,虽纳闷梁采女身体无恙,却称感了风寒。但也仍是替人圆了说是身体有恙。这日又提,便是直言,梁娘子无大恙,仔细少吹风即可。
              采女-梁稚
              偷了两日闲暇,好不欣然。这边听取跫音愈近,道是凤仪娘娘来询,心下虽也有怪,捺下不提。略捯饬衣裳罗裙,无甚不妥,便提两步随人往凤仪去。
              姑姑作引在前,偷眼打量这头浮雕玉华,康棠秾丽。提了心神,捱半息才见了一裳华美,想是皇后,便是拜礼“梁氏采女拜见娘娘,娘娘万福。”@皇后-梁慈
              五月十五 凤仪宫
              皇后 梁慈
              嗯了一声,看座上茶不提,有一句问:病好全了么?
              五月十五 凤仪
              采女-梁稚
              偷一眼观上神色,心中无底,只好答道“蒙娘娘关心,已然无恙,只要仔细别吹风即可。”
              踟蹰半息,大着胆儿又话“上两日雷雨齐作,好不吓人,不小心着了凉。耽误了两日习课。”又探一眼,细声“怕有礼仪不周的地方,冲撞了娘娘。”又拜礼。@皇后-梁慈
              五月十五 凤仪宫
              皇后 梁慈
              因有一笑:好么,本宫先恕你无罪。既是初愈,就坐下说话吧,不兴拜礼了。皇后问话时不着痕迹的打量过梁采女:梁娘子识过字么?
              五月十五 凤仪
              采女-梁稚
              起身入座,谢过皇后,略是松了一口气。正坐危冠,仔细答道“读过一些开蒙书物,认得几个字。”顿了顿,抿唇有些羞赫“不过也没看一些正书,闲着爱看话本子。”@皇后-梁慈
              五月十五 凤仪宫
              皇后 梁慈
              不由一乐:你们是私底下约好么,萧娘子也说闲着没事爱看着话本子。你既然识字,便由你来读这本游记吧——金盏为她呈上覆在案上的《浙游日记》,皇后微微阖上了眼,金盏客气一笑:娘子请读。
              (本次召见在东暖阁,是个比较私密不正式的场合)
              五月十五 凤仪
              采女-梁稚
              “西厢房的萧娘子吗?兴是都用着打发闲暇消遣罢。”颇为诧异,也大了胆儿。见人呈上本《浙游日记》,也乖着捧读,慢声细语,瞧人轻阖目,愈是轻声。
              五月十五 凤仪宫
              皇后 梁慈
              短短应了一声:也许是吧。实则皇后并不知道那位萧采女住在哪处,尔后便是梁采女轻柔的读书声,午后困乏,竟如此小憩了片刻。不知过了多久,骤然回过神来,耳旁仍旧是梁采女的读书声,皇后睁眼揉了揉额角,对梁采女惭愧一笑:竟是睡去了,劳累梁娘子读了那么久。
              五月十五 凤仪
              采女-梁稚
              殿中除了梁稚的读书声,别无声响。皇后阖眼小憩,不知过了多久,也觉口干舌燥,才见人转醒,粲然一笑“应是娘娘辛苦劳累了。梁稚想同娘娘讨杯茶,不知可不可以。”手中书略阖“还想讨本《浙游日记》来看,读来也颇觉有趣。”
              五月十五 凤仪宫
              皇后 梁慈
              无有不可,当下应了。因思量到女儿家爱甜,除却香兰凉茶外还特地上了一盏冰碗:我与你一般大时,她们也叫我“梁娘子”,那时我热天里最爱吃一盏冰碗,私心里想你大约也会喜欢。
              五月十五 凤仪
              采女-梁稚
              指拨玉羹,挑了勺冰水入口,解去一身热躁。舒了桃靥,听人说道,也好奇开口“那娘娘也要这般日日上习课吗?”又添“甫一入宫听娘娘也是梁姓,只觉是本家的,好些亲近。今日更是如此觉着了。”@皇后-梁慈
              五月十五 凤仪宫
              皇后 梁慈
              先是颔首肯定,尔后笑色不改:许是祖上真有什么亲缘呢。待梁采女吃完一盏冰碗后,就请人离了。待梁采女走后,皇后对金盏薄嗔一句:今日让你近前瞧过梁采女,这下总合意了。
              结。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2-05-13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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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安三年八月十五
                蓬莱阁
                女史·夏幺娘
                月华漏断玉阶,于高台之上,眼寰四方,是灯火阑珊,一片繁华景象。瀛台三载未曾见过此景,恍若井底之蛙忽见苍穹辽阔。此意未尽,眼贪众人游船点花灯,却又只得随在皇帝身后拾级而下,恋而不舍。
                亦步亦趋尾在皇帝身后,心中仍念那厢热闹,快几步,近在皇帝身畔,“陛下,瀛台最好风景是泛舟夜游,陆路也行了近半月,可要试试泛舟而归?”偏眼去看,月华与湖上花灯相熠,声愈欢,抑不住向往“恰也备了游船,上头缀着彩灯好生漂亮。”
                -
                民安三年八月十五
                游船
                皇帝·朱高煦
                假借三分圆月,照亮了半侧的面庞,掌灯的小侍恐怕自家酒后步履不稳,走得并不算快,听到耳侧有疾步声,后又纳询声入耳,借言向湖面灯火处眺去,自蓬莱绵延至镜光檐角,影影绰绰,好不壮观。“好,那便依你所言。”顿步折往船坞去,船夫迎前向自家举荐了一叶扁舟,说是上好的金油檀制成,通体盈香,今日是头一次下水。只不过,船带着篷又要承重,除船工外至多只能再坐二人,看着皇帝这依仗,他露出几分难色。自家也不欲为难,便指了夏氏伺候,其余人回涵元待命。
                船工将自家扶上,幼时在顺天也曾坐船游戏闹市,如今十数年过去,倒有些不适应脚下晃荡的船面,小有踉跄,幸有夏氏搀扶。船工帮着掀开船头的竹帘,自家弯下身子钻入船篷,看着不大,别有洞天,船面遍铺软席,船头侧摆一张矮桌,置一对蒲团,尚有清茶一壶,茶盅两盏,船两侧开观景小窗,推开木棂便有习习风来,船尾侧倒像是供游者休憩的,安置两方软枕,亦可懒靠观赏。宴上酒饮得不少,茶不愿落肚,便猫腰在船尾处脱靴,寻了个惬意的姿势,恰好能透过小窗望见彩灯。
                见夏氏拘束地跪在一旁,向她招手“这里只有你与朕,不必拘着。来朕这,可以望见彩灯。”
                -
                民安三年八月十五
                游船
                女史·夏幺娘
                天接水月盈成星河,上游放远而来的花灯逐波轻漾着,灯花影中,欢意愈浓。小步轻行直随人上了船坞,篷舟随着波流轻恍,也觉趣意十足。半臂轻扶了人,两身渐近,似有旖旎漫开。捱至低身入船,两壁竹帘皆已落下,别开一隅。
                正有局促,偏听小矮塌上那人一声,许是酒意催人,多是懒散之态,便也软了正襟姿态,屈腰猫身,与他相近。蹙黛垂眉一副软贴模样,窥眼小窗,是流光溢彩一片。未曾与男子此番相近,香腮飞艳色,别是一般女儿羞赫。捺下局促,“陛下,蓬莱那岸的花灯都随波飘来了。”借三分冰轩流光探去软枕斜卧之人,欣意弥欢,纵了声“陛下今日未曾放盏花灯,奴去为陛下拾一盏罢。”
                约是酒香也醉人,不然怎敢自顾几步至去船尾,竹帘流下遮了半数风景,只见身影绰约。桃靥渡艳,迎着夜风半凉热意。檐月暧斜,一晌静了心来,不过五日之数,见了人命草芥,也见那厢衣鬓流香,珠华蕤熠。是惧那样惶惶不可终日,贱如蝼蚁,亦是贪仆从成群,高台之揽目众小。又顾眼坞篷中人,心下有所断,伏身在船尾,玉荑试入水中,荑动水波轻漾,碎了一湖月轮。有意撇溅湖水四起,直飞半身衣襟,柳脯惹水,襟口衣裳也轻偏一旁,捉了一盏熄了的花灯,扭身献礼一般与他相看。靥上支笑,秋波蕴情,自是有意递情而去,“陛下瞧!奴拾到灯花了。”愈是两身相近,尾指小有颤巍,声也不稳,是拙劣之技,亦是处子流真,两厢相消,别又一番风情。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2-05-13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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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安三年八月十五
                  游船
                  皇帝·朱高煦
                  毕竟是贪玩的年纪,又是头一回在舟上赏灯,饶是自家也有几分兴致,何况是她这样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轻声骂一句“没规矩”,但也没阻止她掀帘向外。隔着竹帘,只能从彩灯透不过的光中判断她的身形,见她探身去捞,藕臂在湖面扑棱两下,捧回时前襟濡湿歪仄着勉强遮住酥胸,透过湿水的薄衫,两处红梅随着她的气息起起伏伏。皇帝半眯起眸眼,看着她手中捧的那盏已然熄灭的花灯。本是可以从矮桌的烛台中借火,只是她方才打帘入时带过的一阵风,晃晃悠悠地将这唯一的光源吹熄了,摸着黑从她手中接过花灯,随意地往旁边一丢,捉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往怀中一带,在她将落时伸手环住了她的外臂,将她的头轻轻放到自己的腿上,低下头去便能触到她紧张的鼻息,故意将酒气扑在她的面上,玩味地问道:“一盏熄灯,要朕从何处去借火呢?”
                  民安三年八月十五
                  游船
                  女史·夏幺娘
                  灯火俱熄,这隅只借月华流光相照。手中花灯被人随意丢开,玉臂牵在人手,斜身往他腿上跌去,热息倏近鼻尖,桂香滃然,流袭枕簟。鸦睫抖落一斛秋水,将阖不睁,躲着人。
                  两臂颤颤僵着往人颈间勾去,唇也似花萼,慢舒着劲儿贴在人下颌,轻声吐语“是奴想的不周了,陛下欲何借火?”半臂别开距离,强作胆大,满盈笑意相对。
                  鬟髻早在伏身捉弄花灯时散了几分,云腻也沾水,铺在颈间白腻,墨色勾弄,两厢借了月色辉映,浓白添以墨黑。湿襦紧贴在身,此间春光泄去多半。只一双眼,动也不动地凝着他,有意勾人,却不知后续如何。
                  民安三年八月十五
                  游船
                  皇帝·朱高煦
                  冷不防被勾住脖颈,凝目下视,有笑意从眼底泄出,“朕的幺娘,这么着急吗?”风拱开了半页小窗,隐隐传来船工哼唱的小调,借着篷舟外的月光,伸出两根手指,顺着她的下颌一路向下游走,脖颈、锁骨、峰间,再温柔挑开贴在胸前的衣襟,顺着肩头剥落,半片旖旎风光在霓虹辉映的夜色中若隐若现,伸手绕着梅芯处画着小圈,意犹未尽地欣赏着她咬紧齿关不敢发出声响的样子,手逐渐往深处探去,“嘘,小声,都听得见。”片刻,将满手的滑腻一根、一根指头地擦回到她的峰前,将她抱得很紧,唇齿轻轻啃噬着耳廓,“知道该怎么伺候朕么?”
                  民安三年八月十五
                  游船
                  女史·夏幺娘
                  帘垂一桁,小风渡来一阵凉意,船工唱响,愈是羞赫小声,低声细喘。由着他在身上游走,引了一阵燥热。僵着身子不敢动,螓首伏在人肩头。
                  任他将雪峰揉作玉兔,腰身塌软,渐是无力为继。喘着声儿“幺娘不会…”埋入颈间,玉息又添几分热,闷着声,“陛下教奴。”钗环尽散,云腻满铺肩头,罗裳褪半,松垮挂在两臂。
                  空外玉兔也羞,遮在云后,月华浅了三分,更添旖旎暧色。
                  民安三年八月十五
                  游船
                  皇帝·朱高煦
                  湖风不小,不知能将篷舟中的娇声传出多远,船头处撑桨的船工的小调亦随风逝在八月十五的湖面。一艘熄了烛火的小舟,在平静的湖面上缓缓撕开一道破口。
                  平静祥和之下暗藏着不可言说的激情,仰面躺在塌上,身上濡着水,分不清是云雨巫山的汗水,还是方才贴在她前胸的湖水,翻了个身,轻轻环住共尽欢愉的美娇娘,压低胸口喘起的粗气,仍有余力向她娓娓想了数日的话:“朕记得,你说你叫夏幺娘,这个名字太随意,朕替你想了个好听的:夏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作淑女,朕为君子,觉得如何?。”又拉过她的手,在手心中缓缓写下“窈”字,写完也未松开。
                  民安三年八月十五
                  游船
                  女史·夏幺娘
                  云收雨歇,两人伏作一处。耳贴在人胸口,听取一片温存。由人牵过玉荑,笔捺尽存于心。幺娘不算名,不过随口贱称而已。口中低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么…”鸦睫轻扑,敛下情绪。许是往后都不同了,是夏窈,窈窕淑女的窈。前路未可知,往昔也不必再提。湖波满载星子,依然映月,且贪这一晌欢,真情宜付,不知东风既去。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2-05-13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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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浔栀
                    “你若真是不知,你便该将我赠你的玉佩寸寸敲碎。何苦惹我心存侥幸?”目光凝向他腰间玉兰白佩,少时好新鲜,取玉拿小锤,分毫细琢寸寸慢雕。腮荔浮冷色,兰息顿挫,恼意盈满心头“你偏要作弄我是不是?”
                    -
                    季珩
                    低颔啜茗,试出灼喉涩意。水雾飞渡,也隔住,疏疏漠意。信手去解佩环,指腹虚捻,目眙:“姑娘是要同小王也算得清楚,小王也不至贪它。”
                    觑她此番羞恼,凛眉诧。拚开笑色,坠目叹声:“长街马蹄下救你,怎就丢了心?你年岁太轻,心不当放我这里。”
                    -
                    浔栀
                    “是,少不更事才一腔情意错付了。”所幸认下错付情衷,见他簪星曳月,偏又挂了那块不经细磨的白佩,只觉拈花惹草,多处留情。
                    近他几步,手捉了案上紫砂小壶,斜口流水,茗雾顿浮了氤氲,盅满,随意撂了小壶,任它歪斜肆转,吃茶如饮酒,滚入喉口,愤愤“有甚算不清的,当是我眼瞎便是。”伸手要往他腰间探去。
                    -
                    季珩
                    “小栀,不要枉费好茶,开罪死物,好生幼稚。”捺下长吁,送指扶小壶。一厢寂清下,她喉间泛起是咽,是哽?正身以肘撑案,另询:“呛着没有?”
                    她莽的一倏,身形亦滞。从容掩住玉佩,心中异然且按下不察。仰身抵椅背,起身束掌负后,也一并将玉佩摘下藏住,嚣然抬眉:“镇北将军原不是养了娇娇儿,那府里是藏住颗生硬的珍珠——你赠便赠了,是小王的,断没有收回去的礼。”
                    -
                    浔栀
                    伸手取佩不得,忿然收掌,也学他袖挥藏背身后,左右度步“反正呛不死。我将军府养了什么又干你何事。”
                    撇了头去,不再多看她,踏步向立架一众金贵去,一手背在身后,一臂抬向珐琅彩瓷瓶,两指作并,轻巧一弹啷当作响。偷斜两眼觑他,扬声“你若爱惜那才叫礼,再说了本就是我的,与你那处暂存罢了,如今我不想存你那处了——这彩瓶我记着很是金贵。”又一弹,直叫彩琅轻晃。
                    -
                    季珩
                    松掌欲拦,却隔远远端,力有不逮。无辜梗凝,送一息浊气,难展长眉:“浔栀,我不肖你,总为着死物计较。”规步气得揶笑出声:“我不爱惜这珐琅瓶,你岂也敢碎它?”
                    不欲搭眼给她,怫郁沉眸,再挂玉佩。负手踱出几步,如此踏漏光,说教几句:“那小王爱不爱惜又干你何事?君子之言既出,哪得收回。你若要拿它出气,明日将军府,小王也要送拜帖去。”着意小王二字,欲拿尊卑去压。眉目云雨不散,为得她太放纵。
                    -
                    浔栀
                    气结胸口再难将舒,闷上喉口,气急“你——”半晌没道个所以,英眉结成小山,将手甩旁。倏然转身跨步踏向门阶,顺手捉了留有半底的小盅。
                    “将军府明日闭门谢客,你只管来!”快步不欲与他多留,枝叶扶疏漏下日光,盈在肩头。院里是堆青叠绿,走出半道,远远朝他掷来小盅,声高却远“还你小盅!谁像你一般小气。”
                    -
                    季珩
                    抬臂截飞盅,案边闲看,是情愁债,她显然扯谎。临窗下窥,一丛兰拟翻雪模样。世间女子情动,多作柔善,她却偏偏高骛。
                    烦杂折袖,提履入室,不回头、恣意潇洒。再进、再进,京都有她琨玉秋霜,是魏晋遗爱。抽出笛,奏得长相思。心乱如麻,感时兴思。
                    🎀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2-05-16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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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人 梁稚
                      自初二晨省时被皇后单独点出夸了一番,又道让研描勾出新的妆面,虽是平日敷面点唇,也不过是学着大流点妆,并无别出心裁研究过。着实苦恼了一番。
                      早夏菡萏初开,趁是早几日天色正霁,剪了二三支小荷养在院前,摘取几瓣嫩粉,晾在云窗前,捱及风干若薄翼,白粉相透,取来银剪裁成细瓣。早敷春靥,铜青染眉作成青荷,眉间鹅黄作花钿,再贴了先前裁的粉白薄荷瓣。纤指碾了些朱红,铺在腮荔,恰是与眉间粉白相得益彰。
                      夏荷晚含晓放,荟用小纱囊撮茶叶少许,置花心,一早取出,又让流遮集了早露清水,存在一旁。荷茶与早露都捯饬进一小屉,便要出门往皇后便殿前去。
                      十二骨撑的伞面也应选了描有墨荷花样的,怕多云惹雨,因而撑着。送了阵细风,眉间粉白也随风动,愈是惹了玉露,更显清濯。
                      早递了话道是来拜见皇后。
                      -
                      皇后-白鹤子
                      【急促的风声,是阴天里的蠢蠢欲动,撩动尘埃里的浮躁,盘绕在红瓦高墙。】
                      【人影未定,胭香已至,怀抱着刚刚吮饱了的小公主,捧着案前软软的绒球予她揉捏着顽,止住衔在唇齿的歌谣,抬头望着拜近梁氏,为不哄坏了女儿,连带着声也比平日里柔和。】
                      我们环儿今天很乖,应该也是知道梁才人要来,也想睁着眼睛瞧美人呢。
                      -
                      才人 梁稚
                      一路引进,先是见了皇后怀中抱了稚子,也随着轻了声儿,免惊了幼儿,乖巧行了一礼。待到免礼起身,悄悄探了头也想看眼小公主,“那我今儿来的巧,正画了新鲜妆面来呢。”言语之间笑意上扬,一手指了指眉间粉白“原以为取了六月菡萏的巧,这般粉白应是招人的,见了公主才知,哪比公主半分粉嫩可人。”
                      -
                      皇后-白鹤子
                      【小娃娃总是让人好奇又讨喜的,瞧着她探着的脑袋,唤她近些来。】
                      站太远,可看不清。
                      【抬眼看她眉间粉黛,仿佛看见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粉嫩,怀中的公主抱得更舒坦一些,笑谑一声。】
                      是要让陛下看看,这妆面同他的小公主一般粉嫩,届时是该疼你们还是疼公主呢?
                      -
                      才人 梁稚
                      依声探近几步,小声逗了几句,颇觉有趣。“自然是疼小公主了!这般粉嫩可爱,谁见了不欢心?”
                      抬头对她,眉间花钿扶风微颤,香腮渡了几分艳色,半是羞赫,长鸦低敛,“陛下圣容还没见着呢,曲常在的事儿。”微抬眼睫长舒兰息“见陛下哪有见您有趣!”
                      -
                      皇后-白鹤子
                      【指腹轻轻点在公主粉嫩小脸,小小酒窝似也有了雏形。】
                      孤难得见笑得这般开心,看来这孩子与你投缘。
                      【着桃珠将公主抱去偏殿,须臾之间变了神色。】
                      曲常在的事,你是半分都没有悟明白。
                      【旋闻人惊语,薄愠挑眉,合襟依案。】
                      胡闹!
                      【静寂半盏茶凉,视人娇面,缓呼一口闷气。】
                      跪下。
                      【另婢子将偏阁宽三指的戒尺拿来,生楞木端抵在梁氏薄肩,略施两分力道,有分寸地拍覆沉响,落板三声,望其清醒回话。】
                      进宫就再不仅是梁家女儿,而是天子妃御,闺阁之中也应听过触犯天子逆鳞,牡丹尚能殷红,五湖四海不留片甲。何况曲常在之事,已然是陛下罚的最轻的一次。
                      倘若口不择言,罪罚释下,累及家族,梁才人——也觉得有趣么。
                      -
                      才人 梁稚
                      正是逗笑间,见人将小公主抱走,目仍流连稚子。倏然回了头,笑仍凝两靥,却见上首皇后已然变了面色。厉声惊喝,直淋了满身凉意。当即敛了罗裙屈膝下跪,两掌忙合额前,朝人叩首请罪。
                      三尺落在肩头,有如千金之重,尺落有声,声声警醒。霎时半边身子凉去,冷汗涔下。一时檐间漏雨,湿风低吹延过高槛,直袭春靥,风也吹冷,登时白煞一片。
                      直身受罚不避,又是合掌三拜,勉强做了四平八稳的姿态,兰息又咽,“梁稚口无遮拦,自知有罪,幸得娘娘点拨。”抬首看她,双目满惹哀色,膝行几步,又是再拜,眉间花钿亏散多半,惧声慢道“还请娘娘责罚梁稚,不要,”低声“不要累及家族。”
                      -
                      皇后-白鹤子
                      【轻置长板于案,沉闷一声不再兴澜,稍俯身子,扶正她散坠半寸的钗环。】
                      梁家尚能相安,祸从口出,往后记明白了。此番,抄五遍女诫,放在你的枕边,时刻警醒着。
                      二十板子,暂时放在这里,今日不落板,是念在你初涉宫闱,脸皮也薄。
                      【背身沿阶上座,自有盈珠领会,扶起才人正身。指点她裙尾的褶皱,唤她理周整后,方再启音。】
                      将功折罪罢,暑热天里,六宫妃御的面妆容易化淡了,就罚你先予长春宫上下制一季胭脂,要似你一样姣好,定省时候,孤就能看出成效。
                      -
                      六月十三 凤隆两仪
                      才人 梁稚
                      低眉应声“是,梁稚定然谨记于心。”整弄衣裙,退出凤隆两仪。眼寰空外,多有些茫然无措。
                      回了长春,支退了流遮等人,伏身案前,什么也不做,闭眼忳郁。


                      IP属地:湖南29楼2022-05-22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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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浔栀
                        月华盈成玉脂,漏与人间枝叶扶疏,碎成铺阶残雪。偏是折了一枝新荑,不是海棠秾丽的朱红,是一叶翠色,上惹月盈凝在尾尖。也当海棠赠他,“夜浓寒露重,赠你一叶月色海棠如何?”
                        有意撇去一众不快,只贪此刻月色姣好。笑意如故,盈满眉梢眼角,不待他接过叶片,径直拉过他的手,两指轻敲掌心,“海棠和白玉兰都赠你了。”
                        -
                        季珩
                        壁角浮光,灯影幢幢。斗拱飞檐坠铃,风来,吹落一地叮音。借月光不明,阒然以一目柔光,松松掠她:“小栀,你太慷慨,珩孑然一身,何所报偿?”
                        另接两杈花,支出掌去,替她拭去夜凉水露。趁此登高几阶,摘来玉白一朵,簪给因风而乱的发:“此名夕颜,暮开朝眠。小栀,你知它别名?”
                        -
                        浔栀
                        髻上由他簪了玉白,也随夜风吹乱云腻,两眼直直看向他,分毫不躲闪,“那就以身相许,入我将军府也不委屈你。”
                        “白玉兰就是白玉兰,我只知道是它就好,何须在意旁的。”退几步,屈身凑近高台玉阶,兰息吹开浮尘,仅余月光满阶。席地而坐,支了一臂撑在下颚,远远瞧他“从前我总盼父亲去打仗,这样府中便没人管我了。后来他每次回来,身边总是少了很多人,我知道总会有些人是回不来的。你呢?”笑意渐凉,四下阒寂只听风吹新荑。
                        -
                        季珩
                        颀立睹她,蜷指负手,或有怡然温情萦脉。目于瞑瞑相觑,轻缓地攒眉笑道:“自然不委屈,但珩惧世人谤你。”不再回避,与夜风相迎,是一双交握的手:“珩家无长物,死生师友。不过有早年的文名,凭此薄身,哪能娶镇北将军的明珠?”
                        抚过她透白的耳,却欲盖弥彰地屈指,扣住眼角眉梢旁溢的柔:“须得立战功来娶你,又怎会不回来?只求小栀怜一怜珩,等珩打马归京。届时定以千金下聘,迎小栀作季府的夫人。”
                        斟酌几下,复续:“那时,我再告诉你这花还叫什么,好不好?”
                        -
                        浔栀
                        长指抚在耳侧,犹如晚风低吹群草,细声喃语。溺于此刻温情,偏又夜露寒体,容易惹湿春靥,眼尾不知何湿沾了寒露。一掌揩去,不叫人轻见了珠泪“好。浔栀等你长街策马,一如当年。”
                        浓朱抿出笑颜,似悲似喜。欹枝葳蕤,枝枝叶叶相与东风辞,吹发下堕,髻边玉白也颤颤。不忍风欺,倏然起身直直扑入他怀中,偏首埋入颈间,轻笑一声“你不回来也无碍,我便策马去寻。”
                        -
                        季珩
                        月泊清影,她眼尾隐去的晶莹雪,未有不见。此刻心置业火,松掌也拙。两影双双叠,胜却金风玉露。臂抵纤背,尚渡余温。借夜来人定,欲吻。却克制、克制地只吻向她颈侧散发,不着痕迹:“边地苦寒,珩必定不让小栀受这样的苦。不要来寻,我一定回来。”
                        云稠渐掩山,风寒露浓。极目远眺,望不见紫台稍远,关山无极。上下濛濛,心头陡起的不安,也一并尽附送月色。
                        -结


                        IP属地:湖南30楼2022-05-22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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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16:00—18:00
                          地点:上林苑
                          怡婕妤·霍妙宜
                          [两条纤细的手臂伸直了,微抿着唇,使着劲才勉强能拉开弓,箭在弦上不过须臾的功夫,便“啪嗒”一声落在了云履侧,两弯山色便显而易见的颦起了,轻哼一声,音且娇娇]哎呀!我不要玩这个(射箭)了
                          御马监太监·梁赢
                          乌踆斜在空外,孱也照眼晃晃,远见了一支细箭搭弦横飞,不消半息便坠然落地。那头娇声喝起,笑了脸迎去,“许是今儿日头照人眼花,婕妤不妨试试御马慢行。浅草和风,正是好时节。”
                          怡婕妤·霍妙宜
                          [绒睫颤颤,先有一串如银铃清脆的笑声流泻,小鹿眼也弯弯]哦——,那按你这般说来,今日拉弓不成,除却日头照人眼花外,这弓也不顺手,赶明儿我再来时,应许就能成了?
                          [方才应生的零星半点不悦已然褪去,此刻笑意盈盈,声音也明快,轻轻问]你叫什么呀?
                          [徐徐的一阵风来,轻柔的吹拂着,鬓边的一绺细碎的发散落,纤细的指尖轻轻的一勾就别在了耳后,稍稍偏首,乌云间的一只蝶钗也振翅颤颤。笑说]嗯…,你方才说浅草和风,正是好时节,那便烦请公公为本嫔挑一匹性情温顺的马儿来
                          御马监太监·梁赢
                          手上把着鞭尾,往身后背去。半是屈腰恭身,一手请向马场处,皂靴踏压飞尘,引人向前。又是低眉恭维道“陛下骑射皆为上等,婕妤深居帝心,得了陛下指点,怎怕不成?”
                          风吹草矮,群马低嘶,寰眼望去是一片旷野。抬手招了一奴去牵匹温顺母马近来,趁是此际,与人谈笑一番“奴才梁赢,在御马监伺候许久了。婕妤若想要什么宫外新奇玩意儿,也可来此处寻。”
                          怡婕妤·霍妙宜
                          [这厢正拨发扶钗,耳垂间的珍珠耳坠子就就势的吻在了白颈间,胭脂洇红的眼尾轻轻的朝梁赢那侧一瞟看,即便不曾出声,但白颊上的笑意显然的昭示因那一席话而生的欢欣了。故而再纳后话时,兴趣也深些,先“哦”(第二声)的一声,接而续上]…这般神通嘛?
                          [褪下腕间的珠串,用指尖轻轻一挑起放人眼前示意]本嫔未入宫前,最常吃西街宋老头家的糖葫芦和枣糕了
                          御马监太监·梁赢
                          母驹踏尘而来,通身莹白,接过缰绳亲自为人作引,一掌抚向马颈,指捋长鬃。目寰她指间珠串,却是不受。“婕妤喜欢自然是要竭力去寻的。”
                          牵扯缰绳近她跟前,略是屈身迎她上马,“婕妤请。这匹母驹最是温驯了,也最是漂亮了。婕妤是想奴才为您牵绳慢行,还是按辔徐跑?”
                          怡婕妤·霍妙宜
                          [察人不受,这会儿也就作罢了,由是一串玉泽通透的珠串又回了那截嫩白的腕间,遮掩在薄纱下若隐若现。目视前方,视线便落在了通身莹白的母驹上,纵身一跃,已然稳当的坐在马背上了]不必徐跑,慢行即可
                          [足底离地悬空之感诚然叫人心遑,故而并没慢行多远,已经是心头颤颤了,小山春色间掩不住的忧,及至落地时才有一瞬的踏心之感。期间再无多话,只是于晚膳时才提一句:送御马监的梁赢公公一碟枣泥酥饼、一盅糖蒸酥酪外加一盏樱桃酒酿,是因他下午使怡婕妤欢欣了]
                          御马监太监·梁赢
                          将人好生送走,才歇了下来,晚间收了一屉小食,多是甜腻之物,搁在一旁,又让明日随着出宫走办的人记着怡婕妤所提之物。次日送去所居。


                          IP属地:湖南31楼2022-05-22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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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郑青
                            [自甘露殿出来方有功夫去养心殿面见户部左侍郎。龙体欠安之事一直密而不发,时至年关之际各地纷纷上书哭穷,一封封折子看下来央求减免的税收竟有百万之多,重重拍在奏折之上,压声道] 年年征税年年哭穷,只金陵,年年拖欠朝廷税收就有几十万两,身为旧都都是如此,何论其他地方[期间,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一直侯在养心殿外,直等到户部左侍郎离开,黄平才进来宣报,缓缓叹出一口气] 让她进来吧 [宫女回话,皇后请太子到明仪殿用午膳。低嗯一声] 知道了,孤片刻便去 [待手上几封折子处理妥当,方坐上轿辇往明仪殿去,肘支扶手,将昨夜之事又过一遍,不禁一丝懊恼掠过眉宇。轿停稳,穿过宫院,皇后已等在正殿,身畔业只有贴身宫女侍候。心中明白再无可瞒,阔步上前一掀衣袍单膝跪地] 儿给母后请罪
                            皇后
                            烛火如豆大,映在面上昏昏沉沉。自皇帝病重以来,再难入寝好眠。早早醒了神,披发枯坐闭目醒神。萼秋一璧服侍皇后,一璧蹙眉道是昨日半夜太子开了宫门叫人抬了顶小轿送去了太子府。又娓娓道了前因,替人辩了两句政务辛苦之云。皇后慢睁了眼,捡了把银钗用尾尖挑灭了烛火,眼眉间倒是不见哀怒。只道昨夜太子妃病重,开宫门送了太医去,又吩咐萼秋天光大亮时送箩药材去太子妃处。言迄顿声,“安排妥当了,你便去养心殿外候着,引太子来明仪用膳罢。”
                            捱至金乌横空,难得有了几分暖意,皇后免了一众人鱼贯摆膳,叫众人摒退,仅余了萼春作奉。太子一堪入门便是掀袍跪地,递了眼色与萼春,萼秋两人,将门牖尽阖。皇后拎了本《大学》在手上,半晌才开口“太子是储君,自幼习读四书五经,满腹经纶。”低眼瞧他,“大学第一句,在明明德。太子是天下表率向来做的很好,本宫也甚是欣慰。今日太子入门头一句便是来请罪,倒叫本宫惶恐了——昨夜听闻陛下夜里咳嗽厉害,太子侍疾左右,可知圣躬安否?”
                            太子·郑青
                            起初父皇咳嗽难止,之后渐渐好些,后半夜,儿[一顿] 儿臣宿在承乾宫(皇子五岁后统一住在承乾宫)[目视地面,顺着皇后的话缓缓道]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眉间紧促,俯首掩去眼底的懊丧羞愧]儿子糊涂,明知侍疾,昨夜却幸了一名承乾宫的宫女,如此出格之事,儿有愧宗法有愧母后教导。
                            皇后
                            “大学之道,太子诵之如流,可本宫观太子昨夜所为,不禁要问太子当真明明德了吗?”皇后一手扶在案椅上,慢起了身。手中拎的本《大学》又翻了几页,屈腰弯身,将手中书册摊在太子跟前,一指落在其上。
                            “父君在病中,太子又在做什么?太子是天下之仪表,万民之懿范。太子昨夜荒唐时可想过一个词——上行、下效。”声慢字顿,低头定眼审视他,字字句句慢敲心头。
                            起身,又一手扶在太子肩头,抬眼寰顾四下阒寂,嗟声自鼻出,“这等陋事传出去,那便是太子于父君不孝。”又落一掌,重重压人肩上,“是不是这个太子之位,坐的太安稳了?”
                            太子·郑青
                            [自十一月太子妃难产后身子大亏,不过几日皇帝龙体有疾,朝廷内府山一般的事务压下来,这些时候太子眉间一直都是紧紧团着,即使舒展开业显出浅浅沟壑。此刻落在肩上的手只觉得滚烫炙热,灼的一片皮肤火辣辣般疼,吐纳一息方回] 儿臣无颜辩驳,只望母后保重凤体切勿生气。那宫女儿臣已秘密送出宫,如今父皇病重朝廷不安,待儿臣侍候父皇病愈安稳朝堂后再做处置,届时,母后如何惩处儿臣,儿绝无二话。
                            皇后
                            听他一番说辞,不怒反笑,声也愈厉“太子的秘密送出是指半夜开宫门?你若捺下不提也好,偏要开了宫门,本宫只能拿太子妃给你作补。”长舒了口忳郁之气,闭阖双目,且平了气息,喃喃“太子今岁三十了,三十而立。你代掌朱笔批阅天下章奏,已是天下人的倚靠。本宫也不能像从前一般罚你了,可天子尚需慎行免落言官笔伐,何况太子。”
                            转身轻拍了太子肩侧,示意人起身。又是屈身捡起摊在地上的书册,郑而其事地交于太子手中,“君子不立危墙,不授人以柄。”
                            又默半晌,才轻飘飘吐了几个字“赐白绫吧。当是替太子领了罚。”
                            太子·郑青
                            [指腹摩挲书页,目光沉沉] 儿息听母后教导[并未起身] 母后安排儿自然无有不应,只是眼下父皇、太子妃病重,加之年关底下,怕不宜见血光,不若待年节后再做处置。
                            皇后
                            凝眼瞧他,锁眉蹇黛,半息不置可否。撇过话头,似是与他闲语“是了,年关底下,太子往后不必夜夜留守宫中了。”两指轻敲桌案,示意秋,春两人开了门牖,残光铺进。亲自将人扶起,抬臂替他饬整衣襟,“君子死而冠不免。”一璧拂去肩头虚有的尘埃,慢声“今晨太子冠有不正,却无人醒之。这些时日便让萼春看着些,免再此番。”又几步,复坐高台,眉间多添沟壑疲态,低阖了眼皮,轻声“太子退下罢。”
                            太子·郑青
                            [随皇后的动作起身,垂首一一应下,自明仪殿出来坐上轿辇前往养心殿。在殿中留候的云素看见太子面色不虞便知道是在皇后宫中挨了训斥,只是这股气并不是冲着皇后,约摸也不是冲那个宫女儿。云素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22-05-25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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