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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坐忘峰】焚心剑,绝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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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第五天下午,他二人终于赶上押解的队伍,十八个藏边喇嘛都骑着高头大马,前四后六,左四右四将一辆四匹马的大车拥在当中,想来车上必是贝锦仪和赵久胜,又有一队百余人的骑兵护送。杨逍跟晓芙说:“咱们须得在水上动手,若是陆路即使得手咱们也跑不过这些骑兵,到时候处处戒严缉拿咱们反倒啰嗦。”晓芙点头道:“不知道他两个怎么样了。”杨逍说:“咱两个晚上去探探,有没有胆。”纪晓芙哼了一声,脸上闪现出江湖侠女的神采。一队人马一直行到天黑才到驿站,当夜就在驿站扎营休息,杨逍和纪晓芙两个趁着夜色跃上屋顶掀开瓦片向内观瞧,大堂里几个蒙古兵同十二个喇嘛正在赌钱,想来那六个必是在后院看管犯人。杨逍突然冲晓芙狡黠一笑,小声说:“我看看他们赌的什么牌面。”说着使了个倒挂金钩,从房檐上将身子垂下去,这本是黑道里的营生,但他身轻如燕,姿态飘逸,晓芙看了心里禁不住赞叹:好俊的手段。杨逍这一招使出来全没半点声息,须臾他卷了身子上来,同晓芙说:“你在这等我,看我下去同他们赌一回,一会闹起来把后院那六个也赚出来,你就去瞧瞧赵兄弟和你师妹,有麻烦就打个唿哨,我自来救你。”晓芙白了他一眼:“谁要你救。”又忍不住嘱咐他:“万事小心。”杨逍微微一笑,一闪身下了屋顶往黑夜里去了。晓芙低伏了身影,单等看他闹什么古怪。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7-07-20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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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讲贝锦仪和赵久胜的事儿,但愿大家喜欢,之后左使小芙甜蜜一会,左使用计,然后大战一场,救人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61楼2017-07-21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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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7-07-21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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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余日前,丁敏君和贝锦仪也来在嘉定府,因丁敏君剑上绷簧坏了,便找了个刀剑铺子修理,刀剑师傅说要第二天才能取剑,她姊妹俩只能寻了客店住下,不想第二日去取剑,又说还要等一日,丁敏君心里不爽,奈何先给了工钱,只得忍耐了,第三日她两人一出门就觉得不对劲,大队大队的蒙古兵穿街过巷,策马奔驰,到处设卡盘查。她两人赶到刀剑铺,铺面没人,丁敏君却一眼看见自己的佩剑给仍在角落里,哪曾修理,登时发作起来。里边听见骂声,走出个人高马大的黑脸小伙子来,叫她噤声。丁敏君大怒,叫骂道:“好小子,敷衍你姑奶奶,当我是好相与的,叫你见识峨眉派的剑法,”说着一剑刺将过去。那小伙子急忙在门边提了把长柄朴刀跟丁敏君对招,这小伙子一边战,一边喝问:“哪来的丢儿点,真是空子。”丁敏君听他说的尽是江湖黑话,大声骂道:“好个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贼,扎你个透明的窟窿。”她哪里知道这刀剑铺子正是明教的盘子,这伙人刚烧了大营粮草,截了税银。那小伙子听她高声叫骂,一边对敌一边朝屋里喊:“屋里的排琴,这尖斗怕是鹰爪孙的探子,风紧扯呼 ,”不想两人打斗之声早引来了大队蒙古兵。贝锦仪见蒙古人自街巷鱼贯而入,大声喊道:“师姐,别斗了,来了好些元兵。”贝锦仪话音刚落,旁边骡马棚中冲出七八匹骏马,马上都是劲装汉子,手里都提着大刀,其中一个朝那与丁敏君缠斗的小伙子喊道:“赵兄弟上马。”说着一耍缰绳,那黑脸小子朝丁敏君卖了个破绽,一闪身抓住马鬃翻身骑了上去,一拉嘶缰早奔出去七八丈,与先前那几人一起迎着蒙古人如砍瓜切菜般杀将出去。这边蒙古人却把丁敏君和贝锦仪围住了,因街巷里马匹太多施展不开,元兵都下了马拔出腰刀向她两个围过来。贝锦仪暗叫了声苦,只得拔剑迎敌,低声和丁敏君说:“丁师姐,咱两个必得先夺个马匹。”丁敏君嗯了一声一努嘴,原来蒙古兵把马都放在街口,却有一匹许是寻着主人的气味自己溜达进来了,正在街角啃院子里长出来的一棵矮树。蒙古兵见是两个花朵儿般的姑娘。并未搭弓射箭,只想生擒活捉,不一会将她两个团团围住,丁敏君按耐不住,长剑一挺刷的一声就把当先的一个蒙古兵膀子卸了,众人一见这两个小娘皮身怀武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上前缠斗,蒙古人骁勇善战,虽然拳脚上不比中原功夫高深莫测,但是他们人多势众,车轮战打起来,她姐妹两个渐渐体力不支,且战且退向那马匹靠近。贝锦仪瞅准时机,叫到:“丁师姐快上马。”丁敏君使了招鹰飞式,运起内功落在马背上,待想回身去拉贝锦仪,却有个功夫了得的蒙古军官和她缠上了,丁敏君骑在马上又用剑刺倒了几个蒙古兵,大声叫到:“锦仪,快过来。”却不敢驱马前去相救,忽听得有人喊:“快斩她马腿。”心里一急也顾不上贝锦仪,策马奔了出去。这边那群明教的好汉已经杀出去了,那姓赵的小子断后,一回头却看见那高个大姑娘自己骑马跑了,那年纪小的手臂上已经挂了彩,被蒙古人围在当中,仍在拼死相斗,剑招已自乱了。赵久胜暗暗骂了声娘,用缰绳一抽马腹往回奔去,高声叫道:“相好的,爷爷在这哪,过来斗几百回合。”叫骂着已冲进重围,他使口朴刀,马上功夫了得,几下把贝锦仪身边的蒙古兵砍翻,他身高臂长一展手把贝锦仪拦腰抱到马背上,却见又有大批骑兵赶到,只能硬着头皮厮杀,奈何元兵越来越多,终于有人使出绊马索,将他俩人骑着的马匹放翻,纵使赵久胜骁勇,毕竟敌众我寡,俗话说的好乱拳打死老师傅,还是将他两人生擒活捉了去,元军中有懂得功夫之人,封了他两人几处穴道,叫他两个虽行动自如却使不出武功,把他俩人捆了手缚在马后拉到元军大营中。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7-07-21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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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蒙古人马背上得天下,最重军权,是以达鲁花赤都在大营中处办公事,府衙反而空着。大营里也没甚男监女监,将他两人一起推到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只有朝天的一个小窗透气。贝锦仪见他身上几处刀伤仍在流血,感念他回身相救自己,掏出自己手帕说:“这位大哥,我给你裹裹伤吧。”不想那汉子哼了一声,一把把她推开,那帕子落在泥地上,脏污了一块,贝锦仪初次下山就遭逢这样的大难,紧急关头同门师姐又撇下她,今天之前她连人还没杀过,落到地牢里还被人冷落责难,再也忍不住,捡起自己的手帕呜呜咽咽的哭起来。那汉子望了她一眼再不说话,这地牢中什么全没有,只角落里有个溺桶,地上胡乱铺些稻草。贝锦仪哭了一会,叹了口气,把地上稻草捡拾起来,在东边给自己垒了个小小坐塌。见那汉子坐在泥地上发愣,也不理他,又整理些稻草在西边也给他垒个坐塌,见他身材高大,又垒的大些,做完这些还坐回自己的草窝中,也不跟他说话。一直到傍晚来了个蒙古军官在上边问:“那小子,叫什么?”“爷爷赵久胜。”“爷爷赵久胜,我问你,嘉定府里的大案是不是你们做下的?”原来那蒙古军官汉话不灵,只当“爷爷赵久胜”是他名字。赵久胜听了哈哈大笑:“没错,就是爷爷赵九胜做下的,”贝锦仪听了也忍不住笑出声来,那蒙古军官一见贝锦仪雪练似个女孩儿,眼前一亮,上下打量,赵久胜见了,大骂道:“狗鞑子,就是你爷爷做下的,爷爷就是反了,有本事放我出去再打,非杀了你老子娘,杀了你满窝崽子,杀你个昏天黑地,片甲不留。”那蒙古军官却不理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贝锦仪一笑走开了。赵久胜见他走了,瞪了贝锦仪一眼说:“快把你那白花花的小脸蛋抹黑了。”贝锦仪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见他凶神恶煞心里害怕,只得在地上抓了些土把脸抹黑了。入夜天凉,贝锦仪缩在自己的草窝里冻的瑟瑟发抖,打斗折腾了一天疲惫不堪终于睡了过去,半夜被赵久胜鼾声吵醒,心里想:这人真是条汉子,都这境地了,还睡的这么坦然,借着小窗里洒下的月光偷眼观瞧,见他正打着赤膊躺在稻草上睡的正香,一摸身上心里一股暖意,原来他脱了衣衫披在自己身上了。第二日有人来提了赵九胜去,过了半日送回来已打的皮开肉绽,浑身鲜血淋漓,他也不叫痛,就是高声叫骂,骂累了就坐在贝锦仪给他垒的草塌上一言不发。贝锦仪不敢跟他说话,也不敢给他擦伤。当天晚上夜黑透了,锦仪刚蜷缩着躺下,看见上边有个人影打开牢门溜下来,锦仪看不清是谁,那人下来打亮火折子,锦仪一看却是昨天那蒙古军官。那人看见锦仪嘻嘻笑了一声,把火灭了说道:“我的儿,你阿达一见了你一团火烧起来怎么也灭不了了,”贝锦仪吓的啊了一声,却听那蒙古军官也啊的大叫一声,一个高大的身影早将他掀翻,骑在那蒙古军官身上不管头脸一通老拳打下去,直打的鬼哭狼嚎,外边巡逻的兵丁听见声音举了火把来瞧,见长官正被囚徒压在身下暴揍,忙拿过竹竿向赵久胜身上招呼,他小山一样脊背早被鞭子抽的稀烂,被竹竿一戳,吃痛不住滚在一边,那军官才爬起来被人用竹竿拉上去,众人见赵久胜浑身刑伤崩裂,满身是血,双眼通红,真如地狱恶鬼一般,忙锁上牢门,架着长官走开了。贝锦仪扶起赵九胜见他伤的不成样子,忍不住哭起来,赵久胜喝到:“别哭了,哭的爷们儿心里发烦。”贝锦仪不理他,直把他扶到草堆里躺了。贝锦仪哭着说:“这可怎么好,我跟他们要碗清水给你擦擦伤吧。”赵久胜拉住她说:“别去招惹他们,我...我今晚可...可再护不了你了,”说完昏了过去。亏得赵久胜身子强健,这一夜挺过去,第二天倒好些了,他见锦仪把一张小脸涂得更黑了,哈哈大笑,锦仪也忍不住笑起来。到了下晌,官军又来提人,却是来提锦仪,贝锦仪吓的直打颤,赵久胜一把拉过她指着来人破口大骂,胡乱撒泼,惹得来人暴怒又提了他去,傍晚打的半死被扔下地牢。贝锦仪知道他不喜她哭,强忍着眼泪照料他。如是过了三四天,若有人来提审,赵久胜必激怒那人替贝锦仪熬刑,旧伤未愈新伤又添,纵使是铁打的汉子也熬不住,这天傍晚呕了一口黑血,发起高烧来,他烧的迷迷糊糊的拉着锦仪说:“你今晚就睡在我身边,若是晚间再有人想来欺侮你,我怕我挪不动身子。”说完迷迷糊糊睡过去了,锦仪愣愣的望着他留下两行清泪,默默的挪了自己的草窝放在他身边。夜里下起雨来,前半夜赵九胜的身子烧的像火炭一样,雨水落在他身上马上变成一股热气飞起来。下半夜雨停了,他身子可渐渐冷了,连出气也凉了,贝锦仪伏在他身上大哭起来,他睁开眼摸了摸她头发说:“小妹子,我只怕是不行了,你别怕,我死了你也别声张,将我身子立起来坐好,你就坐在我旁边,挨过一日算一日,我明教的兄弟准会来相救。”贝锦仪哭着说:“赵大哥你别死,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好,就算我活着出去了,我想起你我也活不成了,”说完大放悲声。赵久胜叹了口气,突然眼里现出些精光说:“妹子,真对不起,那天我弄脏了你的帕子,我可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气我自己,到底没能救你走。”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7-07-21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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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锦仪止住哭声,两行热泪尤自留个不停,把一方小小手帕折好想揣到他怀里,却发现他衣衫早被打的破烂不堪,只得掖在他腰带里。那小雨又淅淅沥沥的下起来,赵久胜只觉得渐渐的手和脚都离自己远了,伤也不那么疼了,胸口越来越冷,想来阎王爷要来接自己了吧,又想起自己此生报复,鞑子还没赶走心里不免遗憾,突然一个光溜溜又软又热的小身子滚到自己怀里,他的心一下跳起来,胸口也热起来,手和脚又跑回来了,鼻子里闻到少女的馨香,甜腻无比,他知道自己舍不得死了。这一夜贝锦仪用自己处子的身子暖着他,终于把他救回来了。过了这晚再没人来提审,饭食也比以前好了,不再刑讯,赵久胜的伤一天比一天好,两个人谁都不说话,任谁望谁一眼脸上都火烧一样,贝锦仪的小草窝可再没挪回去。晚间他两个躺在一起,却从未做过越礼的事,贝锦仪觉得就这样躺在一起就挺美的,有时候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好像又回到小时候,秋收后同妈妈躺在自家的粮垛上,可惜后来蒙古人来了,村子毁了,爹妈都得瘟疫死了,她一个小孤女人世漂泊,要不是师傅救了她抚养她,她早烂成黄泥了吧。赵久胜不过二十五六岁,是个壮年小子,闻得身边的女孩呼出的如兰气息,身子早都烧成了一团火,他本也想翻身过去要了她,想来她也不会拒绝吧,忽听她唱起歌谣:“九月艳阳高,农夫把水挑,地里禾苗渴,喝水好长高。”自己的小妹子也整日里唱这歌谣,可惜她死了,她给蒙古人害死了,自己家破人亡全是鞑子害的,想到这又看看锦仪暗骂自己:“赵久胜啊赵久胜,你害她陷落在大牢里,不想救她,竟想些腌臜下流的勾当,当真是猪狗不如,”此后再不动非分之想。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8楼2017-07-21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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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两人日夜厮守,吃喝拉撒都在一起,赵久胜看着粗豪,最是君子,贝锦仪情愫暗生,在他跟前于男女大防已不甚看重,惹得赵九胜**焚身却又不得不以礼自持。过了三日,来人将他二人从地牢里提出来,过来两个喇嘛从新封了他两人穴道,塞到大车中赶起路来。贝锦仪只觉得能跟他在一处过一天也是好的,也不理会,赵久胜心里盘算:这样顶好,困在元营里兄弟们可下不了手。不过他在马车里偷眼观瞧又暗暗叫苦,这十八个番僧都是一顶一的高手,教中不知哪些兄弟会来,要是反折了人手,叫他如何能心安。心想:若是弟兄们敌不过那些番僧,自己大不了一头撞死,万不可拖累兄弟,想到这看了一眼锦仪,她正蜷在车角睡的正香,赵久胜爬过去把锦仪抱在怀里,轻轻拍她,她在他臂弯里睡得香甜。一时间赵久胜只觉得生死两难,当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一直到这晚晓芙来探,晓芙走后锦仪将晓芙说的话告诉赵久胜,赵久胜拍手笑道:“锦仪妹子,不日咱们就能脱困,你可知道我们教中这位光明左使?”锦仪摇头,他接着说道:“他武功高强,才智过人,如今明教群龙无首,全靠这位光明左使帷幄千里,领导兄弟们起兵抗元,没想他亲自来救我,赵久胜当真感激。”贝锦仪见他双眼烁烁放光,也跟着高兴,但是一想起二人脱困后便有正邪之分,总是不能在一起,忍不住伤心落泪。赵久胜跟她心意相通,把她搂在怀里说:“等咱们把鞑子赶出中原,我还回到乡下去种田养鱼,到时候我也不是个江湖人,只是个庄家汉,你……你要是还记得我,就去找我。”贝锦仪满面泪痕,点头道:“但愿那一天快点来到。”两人手拉着手定下了终身誓言。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71楼2017-07-22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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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芙自后院院墙跃出,沿着墙根奔到前院,听得杨逍已和那十几个喇嘛从厅里斗到院里,她在墙外学了两声猫叫,听得院里杨逍说:“你们这些癞头喇嘛,愿赌服输的道理都不懂,你小爷儿今夜要回去会娘子,你两个的手先寄存着,等我哪天兴起再来取。” 晓芙听他满嘴胡沁,知他脱身不难。他二人之前约定好在后山竹林溪边碰面,也不管他,运起轻功向竹林奔去,奔了片刻,身后传来竹叶瑟瑟之声,她知是杨逍赶上来了,也不停歇,杨逍知道她性格要强,若三步两步撵上她,未免搏了她夜奔的兴致,只不远不近的缀着她,月色朦胧,竹林清幽,杨逍看着她苗条的背影,身姿飘逸,情不自禁吟唱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晓芙听到他吟唱之声近在耳畔,岂能不知是在赞叹自己,心里欢喜,桃腮带笑,美目含春,又别有一番妩媚动人。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奔到溪边,晓芙回头看杨逍仍穿着一套乡下懒汉的衣服,忍不住揶揄他:“杨左使,好气派的行头啊。”杨逍做出个无赖样说:“哎,那村口的小娘子缠人的很,你可知我是舍了自己才换回这身衣服的。”晓芙听他说话不着四六,啐了一口自去溪水边坐了,杨逍赤了上身在溪水里洗刷干净,晓芙脸皮薄只望着别处不去看他,杨逍素爱洁净,嫌那褂子脏污也在溪水里漂了,搭在溪边石头上,又生了堆篝火叫晓芙过去,夜里风冷晓芙挨不住只得坐过去,火光明灭,晓芙见杨逍挺阔胸膛上四个寸许宽的圆形疤痕,也看不出什么兵器伤的,又好奇他武功这么高,谁能将他伤成这样,忍不住问:“你这疤怎么来的?”杨逍迟疑片刻说道:“只怕说出来你不信。”晓芙道:“这又是什么奇遇。”杨逍看看他,脸上笑容没了,望着那篝火说:“我跟你说过我爹妈在十二岁那年就死了,他们是被仇家暗算害死了,当时家道大变我一个人逃出来,和老万他们也失散了,仇人穷追不舍,我一个人千里奔袭一直逃到西域,终于摆脱了仇家,”晓芙想他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真不知道一路上他是怎么挨过来的,杨逍接着说:“我在西域流浪了两年,一天我见两个少年欺负个疯汉,我气不过和他两个交手,把他两个打的鼻青脸肿,他两个约我第二天再打,不想第二天他们师傅来了,我当时年少,企是对手,被捉了回去。”晓芙愤慨道:“不过是小孩子打架,什么师傅,好没道理。”杨逍淡淡一笑:“他哪是要替徒儿出气,他是看中了我杨家四十四路刀法,想逼迫我说出心法口诀,我的性子就这样,他若哄着我说不定我就告诉他了,他越是逼我我越是不说。”晓芙关切问道:“那歹人怎么对付你?”杨逍望了她一眼声音平淡的说:“他严刑逼供我不说,他便锁了我穿胸琵琶骨将我挂在悬崖绝壁上等死。”晓芙啊的一声捂住嘴巴,眼睛里泪水莹莹。杨逍温柔的握住她手说:“傻妹子,都过去了,我不是活的好好的。”晓芙不好意思的抽出手问道:“你是怎么解脱的?”杨逍叹了口气说:“是阳顶天教主救了我,可惜阳教主失踪了,我遍寻天下总没有他的消息,”说着一脸失落。晓芙不忍他伤心失望,叉开话说:“那害你的坏人是谁?”杨逍看看她,微微一笑:“说出来你真未必相信,害我之人便是昆仑派前掌门白鹿子,和我打架那两个少年之一便是现任掌门何太冲。”晓芙惊的张着小嘴说:“师傅说白前辈是一代宗师,江湖大侠。”杨逍哼了一声说:“江湖大侠是在人前,人后便是个卑鄙小人。”晓芙知道杨逍绝不会撒谎,只觉得江湖险恶,正邪之分有时未免有失公允。杨逍望着纪晓芙说:“晓芙妹妹,我这前半生也说不上辛苦,可我见了太多杀戮争夺,一颗心难免硬起来,我……我当真做过不少心狠手辣的事,那都是因为我孤身一人,我也不怕别人找我寻仇,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往后做事我须有个顾及。”说完定定的看着晓芙,晓芙听出他话里有终生相顾之意,想起他对自己种种柔顺一时望情,摸他胸口伤疤道:“如今还疼么?”她如柔夷一样的手指一碰到杨逍胸口,杨逍便觉得浑身一凛,情欲再难压抑,想他人物风流,虽于女色不甚在意,也难免有些露水情缘,可不是什么童男子愣头青,可今日有美在望,正是他心头的可人儿,竟有些手足无措,一把抱住晓芙,纪晓芙被他突然箍紧,闻得他身上男子汉气息,被他赤裸结实的臂膀紧紧拥抱,忍不住芳心大乱,情动身热。杨逍岂能不知她已动情,轻轻吻了她面颊一下,正想吻住她一片樱唇,突然竹林中一只怪鸟许是被什么野物惊了,怪叫一声,纪晓芙才从意乱情迷中苏醒过来,一把推开杨逍,跑到竹林边,杨逍只道她害羞,走过去搬过她肩膀柔声说:“晓芙,你若不喜欢,我再不这样。”朦胧月色下捧起她小脸却见她满脸泪痕,杨逍惊道:“你怎么了,若是我刚才得罪了你,你便扇我几个耳瓜子我也绝不动。”晓芙摇摇头,一脸凄楚:“杨大哥,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你这一片情意只怕错付了。”杨逍不解的望着她,她若是虚情假意怎能逃过他的眼睛。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17-07-22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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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周日在家带孩子,只能少更点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76楼2017-07-22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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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芙轻轻推开他手,抹净脸上泪痕,眼望着竹林深处浓淡婆娑的影儿,淡淡说道:“我爹已将我许配给武当派殷梨亭了,明年他便要来峨眉山迎娶我。”她不敢看杨逍的脸,只觉得浑身血也凉了。她二人相识不过十几日,相处不过三五天,可她眼里看着他时而冷峻清高,时而乖张无状,心里却能感觉到他寂寞的很,孤单的很,她心里很想时时刻刻陪伴他,可是她如何向父亲交代,如何面见恩师,又怎能对不起自己的未婚丈夫,一副柔肠百结。杨逍见她木然站定,看了她一回,走过来拉了她手仍把她拉回火堆边,两人默然坐了一会,杨逍轻声说道:“你当我为什么杀了白鹿子?”晓芙叹道:“你到底杀了他拉,因他折磨你,要害死你。”杨逍摇摇头道:“为了这些,我便不杀他,我也只依样折磨他就是了,我是恨他要抢我的东西,我的性子就是这样,我认准的东西谁也不能夺走,谁要是想夺走,我便杀了谁。”晓芙看着他凄然一笑:“这也不打紧,你便由着你的性子,若是有谁因我而死,我便把命还给他罢了”杨逍苦笑一声:“杨逍自负半生,老天爷终究看不惯,让我遇见你,晓芙,你到底让我怎样?”说完低下头形容惨淡,晓芙叹口气,终究不忍,说道:“杨大哥,咱们先不说这些吧,咱们……咱们的日子总是不多,你答应我再别提这些了,别叫我为难,也别为难你自己。”这一夜他两个就露宿在溪边,半夜里晓芙给火堆添些干枝,却看见杨逍紧锁着眉头睡着,篝火跳跃,晓芙终于看见一颗泪珠顺他眼角滑下来,不仅呆住了,待回过神来,自己脸颊早是一片冰凉的眼泪。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77楼2017-07-22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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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这些了,下周工作很多,估计也要慢更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78楼2017-07-22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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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实在没时间写,现在开始,争取十一点更点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17-07-23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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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杨逍果然不再谈及情事,纪晓芙见他心胸开阔,不再自苦,心里大感安慰,但见他似乎于情于爱不甚执着,心里又难免失望,少女情怀实在是匪夷所思。不过她到底是江湖女子,矛盾了半日终究还是想的通透,他二人只怕是有缘无份的命,难得有机会跟他江湖路远,同进同退,索性敞开心怀,坦然相对,二人一路上言笑晏晏,反倒自在。其实二人心中都暗有打算。晓芙跟杨逍说了昨日见到赵贝二人的情形,杨逍点头说:“看来我猜的不错,既以他二人为饵,想来不会在途中对他二人再施虐待,我昨日跟那十八个番僧略对了一阵,他十八人无论哪个单打独斗都不是我的对手,不过他十八人联手我可没有必胜的把握,我一个人脱身不难,只怕救不出他二人再折了你。”晓芙哼了一声道:“难道我是个摆设,你也把我们峨嵋派的功夫瞧的太低了。”杨逍笑道:“真是小性儿,你可见到昨日那个跟我啰嗦的军官?”晓芙点点头,杨逍接着说:“我见他右手骨节突出,老茧横布,走到近前呼吸声绵长,只怕是个内外兼修的使刀高手,想来除了这十八个番僧,蒙古人中还另有高手。”听到这晓芙焦虑问道:“按你这么说,咱们全没把握,可怎么办?”杨逍笑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她仍是一脸焦虑,笑着说道:“我已经安排水路上的弟兄接应,不过我得先破了这十八个贼秃,想他十八人共同御敌,无非结阵,待我想个辙,先料理了两三个,他们必然威力大减,如今咱们赶到大队人马头里去,先到叙州(宜宾)渡口早做一步打算。”晓芙听他安排妥当,思虑周祥,点头称是,二人先到镇上换了快马,买了干粮。杨逍说:“我总还得换身衣服。”晓芙掩着嘴笑道:“这么难得的衣服,当真舍了。”杨逍笑道:“你只说我换身什么颜色?”晓芙说:“我见你穿身白袍子倒挺雅致的。”杨逍摇头正色道:“不好,不好,你穿了一身白,我再穿了一身白,倒像两个奔丧的。”晓芙笑道:“我就爱穿白,不穿白难道还穿红。”杨逍看了她一眼道:“你若穿红,我倒愿意陪你。”见晓芙低了头不再言语,想起她昨夜形容,只得将脱口欲出的话又咽了回去。最后换了身玄色的,果然是要想俏,一身孝,要想精,一抹黑,晓芙见他宽稳束带,剑袖扎的紧靠,这套利落装扮愈发趁的他丰神俊朗,不免心动,嘴上却说:“好哇,不似两个奔丧的,倒像是黑白无常。”说完嫣然一笑,自去换了套淡绿的衫子。一切置办停当,两人骑上快马,往叙州(宜宾)赶去。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82楼2017-07-23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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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确实累了,文就更这些吧,感谢大家捧场,今天找了几张图片,给文里人设配配图,胡乱玩的,有兴趣一起参与,本来应该手绘,实在没时间,而且我手上功夫有限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83楼2017-07-23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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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84楼2017-07-23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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