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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最熟悉的陌生人(黑客米x间谍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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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周……
又忘记写文了,延迟至下周一圣诞节更新
抱歉了民那


IP属地:广东76楼2017-12-23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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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了很久,久的足够让亚瑟在床上渐渐睡着又逐渐清醒,虽然醒来之后依旧很不舒服,但他的确是睡了个还不错的觉。
    亚瑟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阿尔弗雷德,倒是迎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黑色长发的青年敲了敲门,笑的很温和:“嗨,亚瑟。”
    亚瑟从青年对他的称呼判断出应该是某个认识他的人,准确的说应该是基地里的人,那儿的人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你好。”他礼貌的回答道。
    那黑发的青年一下子笑了出来:“哦亚瑟,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不认识我,难道你喝酒和那头北极熊一样喝傻了吗?”
    亚瑟没法理解“那头北极熊”是什么意思,也许是对某个人的爱称什么的,亚瑟只能笑笑,什么都不说。
    “看来阿尔那小子说的还真对,你是需要喝点药什么的,”那青年笑了笑,“不过我不推荐西药哦,中药才能根除你的病症呢,相信我,保证药到病除。”
    看来是阿尔弗雷德带过来的人,那么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亚瑟说:“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咦咦?亚瑟你不认识我?”那青年明显一脸的不可置信,“不会吧,莫非你的记忆力比我这个老年人还差?”
    亚瑟也有些惊讶,难道阿尔弗雷德没有告诉他吗?但是看到青年毫无做作之色的模样,他也不得不把自己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他的情况别人知不知道倒是无所谓,他只不过懒得去解释,更不想因此得到一大波或鄙夷或同情的目光。
    “这样啊……”那位名为王耀的黑发青年听完他的解释,了然的点了点头。
    “难道阿尔弗雷德没有说吗?”亚瑟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个啊?他当然没有。”王耀笑着说,“阿尔那小子很关心你,他以前可是个粗枝大叶的人,我可从没见他这么用心的对待一个人。”
    他随即又笑着拍拍手中的病历本:“你的体质原不会让你酒精过敏,只不过你喝的鸡尾酒里面加了些‘料’,”王耀耸耸肩,“一般那种地方的酒都是这样,阿尔弗雷德自己忘了这件事,你倒好,和他一块忘了。”
    “我以为我只是喝醉了。”没想到是酒精过敏了么?
    “你不说我都忘了,亚瑟,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酒量?”
    亚瑟思考了一下:“我很少喝酒,一般除了啤酒以外都不喝。”
    “好吧,这属于突发状况。”王耀撇撇嘴,把自己带来的保温桶拿出来,“喏,阿尔弗雷德那小子叫我带的,味道有点苦,但是对你的病症有好处。”
    亚瑟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辜负对方好意的接了过来。
    手接触到温热的桶身,亚瑟才发觉跟着保温桶一同过来的还有一个U盘。
    他皱了皱眉,同时看见王耀微笑着和推开门站在门口的有着一头显眼的白金色头发的男人打了个招呼,门又被复而关上。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奇怪这是什么情况,不过因为基地的规矩而不得不保持沉默,我说的对吗?亚瑟?”王耀用手托住下巴,翘起了二郎腿,有些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笑容像个狡猾的狐狸,“我们呐,就是我和刚才那头北极熊,我们把阿尔弗雷德暂时支开了,而且这里的监控器暂时会坏掉一段时间,不过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
    “伤不伤害你这件事可是由你自己决定呐,这待遇不错吧?亚瑟?”王耀指了指亚瑟手上的U盘。
    亚瑟皱着眉:“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你毕竟是正统军校中出来的人,我不过是和阿尔弗雷德差不多的黑客,充其量也就身手比他稍好一点,但是力量完全不能和他抗衡。伊万虽是军人并且也在FSB里待过一段时间,可是他现在被通缉,FSB的人满世界找他,想把他丢进油锅里炸。”王耀耸耸肩,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俄/罗/斯人的处境。
    “据我所知我们这里还有几个退伍军人……”亚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这我怎么知道,上级吩咐下来的,”王耀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很茫然,“任务在U盘里有,你看完如果愿意接受就OK,不愿意就拉倒,这点宽容他们还是有的,虽然你是一号人选但又不是没有二号三号。”说着,王耀像变魔术一样的抽出一台笔记本电脑,那电脑很是轻便,以至于王耀从外套内侧把电脑抽出来的时候亚瑟都有些惊讶,他根本没有发现那里还藏着东西,“喏,别这么奇怪,这是我自己组装的简易电脑,不过和正常的笔记本电脑出了大小之外也没什么区别了,你可以现在用。”


    IP属地:广东78楼2017-12-25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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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露中、独伊圣诞贺文充个数。雷者自避
      【永别了,我亲爱的同志!】
      王耀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二十四号了,屋子里开着暖气,由此而显得暖烘烘的,但王耀的手却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全身的血液都像倒流了一般。
      他惊叫着跑了出去,想要打电话给濠镜、嘉龙还有湾湾,甚至是本田菊,想要听到他们给他的回答:“那是骗你的,愚人节快乐!”
      可是现在是平安夜,窗外放着欢快的圣诞歌,街道上还有下过的小雪的痕迹,这怎么可能是四月!这更不可能是愚人节……
      王耀猛地挂断了还未接通的电话,冲下楼直奔机场,他以最快的速度买了最近时间的机票,他甚至没有和任何人商量——他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他要到莫/斯/科去……
      直到坐上飞机王耀才想起来要给他打电话,可是他出来的太过于匆忙,以至于连手机都忘了拿。
      他的心怦怦直跳,他是那样的忐忑不安,慌乱又茫然。
      等飞机终于到达莫/斯/科机场,他又是第一个冲下飞机的人,没人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像疯子一样的在机场狂奔,更没有人明白这个明显不属于这个国家的亚/洲人为何会露出那样匆忙的神情,可那匆忙中又带着肃穆,似乎是要赶赴一场什么样盛大的葬礼……
      王耀脚步匆匆的出了机场,随手拦下一辆汽车,他迅速的用俄语指明了他要去的地方,并且拍出一大笔卢布。司机看到这样黑发的异国人,又这样的随意就能拿出这样的巨款,他想夸两句对方说的流利的俄语,却被王耀面无血色的模样吓得不轻,不由得重重地一踩油门,车子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路途上可以看到拿着各种小东西沿途叫卖的人,生意看上去也非常的不错,背后的墙上却贴着已经被撕破的马/克/思和列/宁的宣传海报,那样斑驳的被贴在墙上,叫人不由得一阵阵的心寒。路过的广场上有人在拍卖整齐的军装,还有一个个的奖章,那些欧/洲人围在那里与他们做交易。
      王耀透过车窗看着那些人,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双手拽住衣服的下摆。他很担心他——
      到达了目的地,王耀跳下车子,冲到那银白的俄式建筑前,用力的拍响了大门:“你在家吗?”
      门内无人应答。
      “伊利亚同志!你回答我,你还在吗?”王耀重重的拍着门,他的手掌本被冻得通红,这么一拍却失了血色,和他的面容一样变得苍白无比。
      “伊利亚同志!你快点开门!”王耀大声的喊叫着,然而在这空旷的地方,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回声,听起来是那样的急切和不安。
      “伊利亚同志……”王耀的手掌拍的很痛,但是他依旧不停地拍着,生怕屋内的人错过他的敲门声——也许他只是正巧睡着了呢?
      可是过了很久都没有人回答他,天空开始下起小雪,王耀的黑发上,肩上,手上,都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花,王耀死死的咬紧牙关,他没有力气继续拍打那扇门了,真奇怪,他明明不是这样的软弱,他应该还可以拍很久的,直到那人回答他……
      难道那信息是真的吗?
      不会的,怎么会呢?王耀心想,那信息肯定是骗人的,伊利亚还在这,他还好好的在这儿呢。
      雪越下越大,王耀不得不蹲下来护住膝盖,整个人蜷缩起来以保护不使自己落得满身都是雪,他没有地方躲雪,以前他躲雪的地方就在这里,就在眼前的这栋屋子里。他还记得他和伊利亚同志一起小跑着走进去,娜塔莉亚同志冲上来抱住自己的哥哥,托里斯同志笑着端出刚刚泡好的热茶,那是他教给托里斯的,因为伊利亚喜欢喝……
      王耀突然很想哭。
      “啊……耀?”熟悉的声音在他的上方想起,王耀不由得抬起了他埋在双膝之间的头,望着自己眼前的人。
      银白色头发的高大青年看上去很惊讶,他的大衣上也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花,甚至于睫毛上都带着一层冰碴,但是他又很快的笑起来,伸出手轻松地把王耀从雪地里拉起来:“耀,你怎么来了?”
      王耀被那青年带着,跟着他走进了那所大房子,这和他记忆里的那所房子是一样的,却没看见那些他所认识的人们。
      “伊利亚同志,他们……去哪儿呢?”王耀轻声问道。
      正在把自己的大衣挂起来的伊利亚闻言手一停,半晌才缓缓地回答道:“他们啊,他们回家了。”声音很平稳,也很镇定,却有着可疑的停顿。
      “你还会在这儿的吧?伊利亚同志。”王耀问。
      “这个啊,当然。无论耀什么时候来找我,我都会一直在哦。”伊利亚笑着,把手套也摘了下来,又帮看着他的王耀换下他已经被浸湿的大衣,披上另一件属于他的干燥大衣,宽大的衣服紧紧地包裹着王耀冰冷的身体,可王耀的手依旧是冰凉的。
      “你还记得你的名字的由来吗?”王耀突然问道。
      “……当然。”
      王耀看着他,认真的说下去:“这是你们国家的伟人给你的,他说你身上的颜色已经改变了,所以名字也应该改变——伊利亚同志,这就是你的名字的由来。”
      伊利亚紫色的瞳孔变得浓郁,他望着王耀。
      “现在……你的名字要换回去了吗?”
      伊利亚望着他,并不做声。
      “你还会是伊利亚同志的对吧?”王耀说道,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忐忑,可又带着些许的期待。
      伊利亚望着他,声音很轻:“我还会你的好同志,我保证,即使我的名字改变了,我也一样是你的同志。”
      “我相信你,伊利亚同志。”王耀坚定的说道。
      伊利亚笑着拿出了饼干,摆在王耀的面前:“吃吧,王耀同志,虽然今天不是我家的平安夜,但你可以吃一些我为圣诞节准备的饼干哦,这可是特别待遇。”他笑的很温和,有点年轻人调皮的意味在里面。
      王耀本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也放了下去,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信任这位红色的同志,如果没有这样的信任,他也不会和他走上一样的道路,披戴上红色的旗帜。
      那天晚上,伊利亚本是让王耀睡自己睡的床,而自己准备去收拾托里斯那已经落上了薄薄一层灰尘的房间作为临时的睡觉地点。可王耀却执意拉住他,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那天晚上,他们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床上,谁都没有睡,可也是谁也什么都没有说,两人在黑暗中对视,黑色和紫色交织成巨网。
      到了第二天阳光照耀着大地的时候,王耀轻轻地开口:“早安,伊利亚同志。”
      伊利亚也点了点头,两人就像是平常早起之后遇见了一样,打了招呼:“早安,耀。”
      伊利亚去洗漱间洗漱,王耀则把自己已经干了一半的大衣换了上来,又郑重的在胸口别上了一颗五角星。
      伊利亚看到他这幅打扮的时候愣了一下,目光在那颗五角星上短暂停留了一会后便把目光收回来,浅笑着说:“我去准备早餐了。”
      王耀点了点头,这里的洗漱室没有他的牙刷,他只用冷水冲了一下脸就出来走到了餐桌前。
      这顿早餐他们吃得很慢。
      吃完饭之后,伊利亚建议出去走走。屋外的大雪早已经停止了,在地上留下一层融化之后的雪水,雪花很洁白,雪水却有些浑浊,显得灰蒙蒙的一片。
      他们一路散步到克里姆林宫的外面,这里人头涌动,吵吵嚷嚷,他们大概是唯一一对安静的人了。
      在那喧嚣里,伊利亚的声音却依旧能被王耀一字不漏的全部听见,他说:“你看,这像不像葬礼?”
      “什么意思……”王耀的心收缩了一下。
      “就是……苏/联的葬礼啊……”伊利亚笑了起来,那笑容中透着悲伤和决绝。
      王耀抓紧了伊利亚的手:“怎么会,你不会有事的!你看,你不是还好好地站在我的面前吗?”
      “其实,我的身体早就坏掉了呢……”伊利亚抚摸着自己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那里本别着一颗和王耀一样的五角星,“这里,早就已经腐朽了啊……”
      人们安静了下来,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对话,而是因为——
      红色的镰刀锤子旗正在缓缓地落下,与之交替的三色旗缓缓地升了上去……
      不知是谁带头唱起了俄罗斯的国歌,人群欢呼着——总有这样的人,红军来了他们热烈地欢迎,白军来了他们一样兴奋地庆祝。
      这样随风两边倒的人,真不知是该为他们悲哀还是该可怜他们,这些没有自己主见的人们啊……
      可王耀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人了,因为他看到伊利亚似乎被谁狠狠的打了一拳一样,表情痛苦的扭曲了起来,这可把王耀吓得不轻。
      王耀扶住他,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伊利亚同志?”
      “我没事……我只是需要休息,我们回去、回去吧,好吗?”伊利亚说,但是王耀看得出来,这个高大的男人正在强撑着自己。
      王耀咬紧牙关,小心翼翼的扶着伊利亚回到了那栋白色的房子里面。
      伊利亚瘫坐在沙发上,他的身体微微的蜷曲着,脸上的表情愈发的痛苦起来。
      “你怎么样了?伊利亚同志?”王耀只能反反复复的重复这句话,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用手一次次的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过了很久,银白色头发的青年像是睡着了一样,只在沙发上蜷缩着,如果不是他还有着轻微的呼吸,王耀几乎要以为——
      “伊利亚同志,醒醒!”王耀试图叫醒青年。
      青年没有反应。
      王耀心一凉,用力的摇晃起青年来:“伊利亚同志!醒醒啊!”
      青年终于在王耀的摇晃下转醒,在他睁开眼的一瞬间,王耀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你这个骗子!你背叛了我!”王耀喊了出来,他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绝望,那么声嘶力竭。虽然眼前的人的相貌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作为国家意识体,王耀感觉的出来,眼前的这个国家,和他同样的国家意识体,他身上的红色部分已经流失了……
      他不再是那个和他一起走过漫漫长路的红色国家!
      青年睁着他那双紫色的眼睛,茫然的看着王耀哭泣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被注视着,王耀迅速收起了他的眼泪,他曾发过誓,绝不能在资/本/主/义者面前流泪……
      然而此时此刻王耀想抓住青年的领子大吼,他想质问他:“你难道忘记了吗?忘记了你的五年计划,忘记了马/克/思和列/宁?你忘记了你是一步步怎样走过来的了吗? 你这么做对得起那些为了这个国家奋斗的士兵吗?!”他想尖叫,想给这个**一拳,或者给自己一拳,无论怎么样都好,只要让他能发泄出来,不要见到这个已经放弃了红星的国家。
      可是他不能,王耀不能,中/国更不能……
      最后,王耀露出一个笑容,朝着青年伸出手来。“你好……俄/罗/斯。初次见面,我是中/国。”
      伊利亚,哦不,现在应该叫他伊万,这是他作为俄/罗/斯的名字,那个作为苏/联的伊利亚,早就在红旗落下的时候已经逝去了……
      伊万也伸出手,两人就像是头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一样握了握手。
      王耀迅速的离开了那里,坐上飞回国的飞机。他的性格本有点优柔寡断,很少那样的果断又决绝,可是这次他毫不犹豫,也丝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了那里。
      列/宁的塑像依旧立在那里,可是那个国家,却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国家了。只有那些死去的,坚定不移的相信着列宁的苏/联人记得苏/联,苏/联的红星已经暗淡了啊……
      1991年12月25日,曾经和美国抗衡的超级大国苏/联解体,叶利钦上台成为俄/罗/斯总统后迅速改变了其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的本质,俄/罗/斯又走上了发展资/本/主/义的道路。


      IP属地:广东79楼2017-12-25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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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神父、军人】
        圣诞夜。
        时间已经很晚了,在教堂里领过圣餐的人们早已经散去,毕竟在战争之中谁也不敢保证下一秒会不会有警报响起,大家惶惶的祈祷上帝保佑,让自己的家人或着朋友在来年能安全的回来,战争能早日结束。事实上,已经不小的一部分人收到过那种白色信封——
        不过是一张薄薄的纸片,却隔着人间和天堂……或许是天堂……
        黑夜像一张巨网,张牙舞爪的困住了所有人,罪恶的战争唱着激昂的乐曲,用浓墨重彩的颜色把黑暗的上空涂抹。
        灯火在微风中轻轻的摇曳,努力支撑着最后一点光明。
        为了不浪费珍贵的灯油和灯芯,穿着教袍的年轻男孩小心翼翼的,用手把烛火都熄灭了,只留一盏长明灯,照耀着墙壁上圣母慈祥的脸。就连耶稣都为此而叹息。
        穿着教袍的男孩虔诚的双手合十,嘴里轻声念道:“上帝啊,我每日在此赞扬您的功绩,发扬您的真理,请您保佑这些可怜的人们,保佑他们平安的度过下一年吧。以‘幸福’之名!”年轻的男孩把声音压低,可最后的尾音还是不住地提高了几分,像是想要让上帝听到他的祷告,引领他去做出正确的选择。
        虽然他看起来那样的年轻,像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但事实上他已经从神学院毕业很长一段时间了。并且,他也成为了一名神父。
        费里西安诺在胸前轻轻地画了一个十字,默默的顺着楼梯向上走去。夜很静,他的脚步声也极轻,在陈旧的木板上发出有节奏的、轻微的响声。
        他站在黑暗中,看着楼下灯光在晚风中摇晃,雪白的教袍也被吹得漂浮起来,浅棕色的头发把眼角盖了起来,只看得见那双棕色的瞳孔。天气很冷,但至少还没有到要下雪的地步,否则单薄的教袍根本无法温暖他的身体,费里西安诺用力搓了搓两只冻得通红的手,但是微弱的温度一闪而逝,显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费里西安诺在那儿驻足了一会,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男人走进了教堂。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整齐的军装。手臂上戴着他很熟悉的黑红两色的标志。
        费里西安诺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他曾看过戴着这样袖章的军人怎样犯下滔天的罪行,即使他为他们祈祷,努力做力所能及的善事帮他们赎罪,却无法洗去他们手中沾着的血。
        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双腿和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使他无法挪动半分。他有些胆怯了,在这样的黑夜里,那个军人无论怎样对待他或者这座教堂都不会有人发现,即使有人发现也不会被加以阻止。就算那个年轻的军人一枪要了他的命,他也只能带着悲伤的心情去见上帝。
        作为一名神父,他无法阻止任何事情的发生。能审判他们的只有上帝。
        费里西安诺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他诧异的看见那个年轻的军人朝着基督像跪了下去。
        可能过了有十分钟,或许只有五分钟,费里西安诺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时间在沉默中总是被无限拉长。他听到军人缓缓地开了口,生涩难懂的德文被他说的很慢,费里西安诺也就勉勉强强的能理解他的意思:“我向您忏悔,上帝。”
        他看起来有些懊恼,他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五指张开,又握成拳,再张开,如此反复几次:“战争的开始,我们都认为自己只为了被苛刻条件拘束的国家而战斗,”他把双手狠狠地握成拳,“可是那是错误的。”
        “我为此也做了很多错误的事情……”他的声音变得非常低沉,像大提琴里的最低音一样,拉出了一个悠长又沉重的调子。“我很想念我的家人,很想念我的哥哥,他还好吗?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上帝,请您告诉我我到底犯下了怎么样的罪行吧!”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是否我已经弥补不了了……”
        费里西安诺在楼上听得有些心疼,那军人的面容看起来年轻极了,似乎年纪比他还要小上那么一些,并且,他也为自己刚才的误以为那位军人要做什么想法而感到抱歉。思索再三后,他鼓起勇气,从藏身的柱子后走了出来,轻声说:“只要你肯去弥补,那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军人听到声音后猛地抬起了头,惊讶又诧异的看向费里西安诺。
        “很抱歉!”费里西安诺被那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开始解释起来,“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刚好在这里听到了……真的很抱歉!我想,或许你需要什么帮助不是吗?”
        年轻的军人看了他半晌:“……是的,神父。”
        费里西安诺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穿着教袍,否则就无法解释清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他扬起一个和善的笑脸,让自己看上去更可靠一些:“你叫什么名字,年轻的军人?”
        “……路德维希。”军人迟疑了一下,报出了一个德/国名字,和费里西安诺猜测的一样,他应该是一名德/国军人,看他的军装,也许还是位军官。
        “我是神父费里西安诺。那么你需要什么帮助呢?路德?”费里西安诺问道,他走下楼梯,来到路德维希身旁蹲下,望着他那双蓝色的,仿佛大海一般的眼睛。
        路德维希的瞳孔暗淡了一些:“我……杀了人,很多人。虽然不是我亲手杀的——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忐忑,那样的不安,“我知道这是错的。但我现在已经无法洗去这罪孽了,对吗?”他像是个在森林里迷路,彷徨不安的孩子。
        “上帝会宽恕我的这样的罪人吗?”他这么喃喃的问道。
        “仁慈的上帝会宽恕一切,既然你做错的一切已经无法挽回,那么你就应该去寻找救赎,去赎罪。”费里西安诺用坚定眼神地看着他,“若是你的右眼叫你跌倒,就剜出来丢掉。宁可失去百体中的一体,也不叫全身丢在地狱里。”
        “人生来就背负着原罪,每个人都在赎罪,所以人人都有机会上天堂。”费里西安诺说道,他轻轻的抚摸着自己胸口前的十字架,感受那冰凉却能给予他力量的温度,“仁慈的上帝会宽恕我们的,因为我们的降生就是为了赎罪。”
        路德维希看着费里西安诺,他的蓝色瞳孔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过了良久,他缓缓的站起来,朝费里西安诺微微躬身:“谢谢您,神父,我知道了。”
        费里西安诺也站起来,他这才发现路德维希要高他不少,以至于他不得抬起头来仰视他。在昏暗的烛光下,他看到路德维希胸口上的铁十字折射着斑驳的光,和这个破败的世界一样,残破却又徐徐生辉。
        仿佛一种新生。
        “你会活着吧。”费里西安诺突然这么说。
        路德维希看着他,心里不知在想什么:“我会的。”
        “那么,我为你祈祷。”费里西安诺闭上眼睛,虔诚的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他画的很慢,很郑重,像在举行一个严肃的仪式。
        等费里西安诺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正好对上一双水蓝色的双眸。路德维希正深深地望着他。
        费里西安诺和他对视,伸出手:“圣诞节快乐,路德维希。”
        “圣诞节快乐,神父。”路德维希的手和他的在半空中接触在了一切,隔着厚厚的手套,却可以感受到彼此体温的温度。两人对视着,空气中似乎产生了什么奇妙的化学反应,但是很可惜,费里西安诺不知道那是什么,更不知道那产生了什么——几秒钟后,路德维希率先松开了手,海蓝色的眸子最后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随即,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军靴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再见……费里西安诺。”
        “再见。”在月光下,费里西安诺望着那挺拔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街道的那头,和先前跪在基督像前迷茫的年轻人判若两人。
        街道上的断壁残垣迎着月光,反射出斑驳的光亮。
        费里西安诺看着自己被短暂的握住的手,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的体温,他心想:啊,今年的圣诞节,难得不是一个人呢。
        黑塔利亚小贴士:费里西的名字在意大利语中有幸福的意思哦,“以‘幸福’之名”的意思也就是意味着他把自己带入,向上帝祈祷。
        若是你的右眼叫你跌倒,就剜出来丢掉。宁可失去百体中的一体,也不叫全身丢在地狱里。——《圣经》


        IP属地:广东80楼2017-12-25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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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知:因学业问题讲更新时间改为不定时!
          真的很抱歉!但是初三学业真的并不轻松


          IP属地:广东83楼2017-12-31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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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瑟把电脑接过来,插入U盘时候,他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隐隐升起。
            U盘里只有一个文档,亚瑟点开它,看到文档时,他绿色的瞳孔瞬间收缩了起来,他喃喃自语道:“的确……他们是有理由来找我……”
            文档的开头是一张照片,一张很普通的小镇的照片,没有用任何的技术修改过,却牢牢地系住了亚瑟的心神。
            【照片很熟悉,对吗?】亚瑟看到照片下面的字。的确很熟悉,亚瑟心想。
            【这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在你七岁被送到军校之前的时候,你每天都会经过这里。】
            亚瑟紧盯着屏幕,看着它其中的文字:【这个任务关于你的故乡,另外,和基尔伯特、BK都有很大关系。】
            【虽然这个任务也许会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但我们希望你能谨慎考虑。】
            【接受请按确定。】
            亚瑟绿色的瞳孔倒映着屏幕上的字,黑色的文字如同投下平静湖水的小石块,在亚瑟的心里溅出波澜——
            亚瑟停止在确定的绿色按键上,他——犹豫了。
            王耀挑了挑眉,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虽然我不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但是我相信你现在一定还有未了的事情,”王耀说着,露出一种悠长的意味来。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似乎隐隐可以看到岁月的痕迹,有些沧桑,可又给他平添上了一种成熟稳重的气质,“否则你是不会犹豫的,对吧?”
            王耀说的很对。
            亚瑟现在的确还有未了的事情,王耀把U盘从电脑上拔下来递给他:“回去慢慢考虑吧,时间会给你答案的。”
            说完,王耀收起了他那台微型电脑,和站在门外的银白色头发的男人一起走了。
            亚瑟目送着王耀离开,手指在U盘上无意识的敲击着,一下接着一下。
            他开始回忆发生在他喝醉之后的事情,刚开始并不能想起来,亚瑟皱着眉强迫自己接着想下去,于是不堪重负的大脑开始朝他发送抗议的信号,他渐渐地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亚瑟按住自己的额头,强忍住那剧烈的痛感,记忆似乎有一丝丝的出现,可又飞快的逃离了,这给亚瑟一种溺水的感觉,似乎呼吸都被阻碍……
            啊……又来了……这种熟悉的感觉……儿时那种强制性回忆的感觉又复而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几乎要窒息了……
            亚瑟的大脑越发的混沌起来,可是他还是在脑海之中固执的寻找着回忆,他想,那应该对他很重要……于是他被记忆的水流冲着,卷到漩涡下了。
            “**……”亚瑟忍着自己头痛的感觉,脸上却终于出现放松的表情,他想起来了……
            可是想起来的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亚瑟的两条眉毛搅成一团,眉间深深的皱着。
            他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亚瑟的手无意识的攥了起来。
            还有那个温暖、有力又绵长的拥抱,连呼吸都可以感受得到——亚瑟不确定自己是否记错了,也许那是做梦梦到的,那段回忆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拥抱的力量和温度,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他甚至回忆不起是否那对海蓝色的双眼凝视过他。阿尔弗雷德那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还有他之前的话,那么笃定的告诉他他会留下来,会陪着他。亚瑟不敢去深思着其中暗含着的意味。
            可如果是梦到的呢?亚瑟又不敢去问阿尔弗雷德。
            亚瑟其实是个胆怯的人。他的周围有一层透明的屏障,包裹住他的一切。他的面孔被封在屏障之后,冷冷的注视着外面的一切。他知道他想过要出去,可是他无法逃出那里。这层透明的屏障仿佛是由毛玻璃制成的,他看得见外面的一切,却只能给别人留下一个虚幻的影子,看不清他的面容,也触摸不到他的温度。
            阿尔弗雷德是第一个看清楚他的人,理所当然的,他也成了第一个想把他带出那层屏障里的人。
            亚瑟想,他也许做得到。
            可是亚瑟害怕了。他从没有感受过外面的世界,即使他看过,听过,可是他却从未触摸过那样的世界。
            未知无疑是令人畏惧、使人所恐慌的。
            亚瑟不害怕任何生理上对他造成的伤害,但是一旦打破屏障就意味着他脆弱又敏感的内心会暴露在空气中,上面布满细密的神经系统,联系着心脏……
            亚瑟真正害怕的是这个。
            这才是最能轻易把一个人摧毁的东西。
            亚瑟的手不知在何时已经出了冷汗,摊开手才发现,他刚才一直紧紧地攒着那个U盘,以至于上面都有一层水渍。
            亚瑟看着那只暗色的U盘,他想,他或许要下定决心了……


            IP属地:广东84楼2018-01-06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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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t.
              亚瑟先生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感情了
              这也许算是一个小小的破冰吧。
              为自己已经通过的体育考送上一段小小的祝福
              虽然依旧被压制在万年老二的位置上)笑


              IP属地:广东85楼2018-01-06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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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在这时被推开,阿尔弗雷德拿着午饭走了进来。美/国人的笑容一贯的既阳光又灿烂,带着让人远远就能感受得到的生机活力。
                “亚蒂,来尝尝这个吧!”他笑着坐到了亚瑟的床沿,一边打开了手中的保温箱,“在王耀给我推荐的粥铺买的,你现在还不能马上吃别的,先吃点粥比较好。”
                亚瑟看着那碗升腾着热气的粥,一时间有些愣了神。
                “啊对了,我忘了这个是烫的,你等下,我给你吹凉。”阿尔弗雷德难得体贴的举动让他的恍惚又加深了一层。
                刚才情急之下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地拽住床单,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亚瑟的心因为他刚做出的决定而怦怦直跳,连带着呼吸都忍不住加快了起来。
                阿尔弗雷德笨拙的吹凉热粥的模样有点傻,但是亚瑟却因此更用力的拽紧了床单,把本来整整齐齐的床单抓的皱成了一团。
                “来吧亚蒂,这个看上去味道应该不错。”阿尔弗雷德笑着把勺子伸过来,那笑容中亚瑟竟然看出了忐忑。
                粥已经被吹凉了,只微带着一点温热,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但是味道很好。
                “味道怎么样?”阿尔弗雷德睁大眼睛问道,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笑容更加温暖了起来。
                亚瑟就着阿尔弗雷德的手又喝了两口,把头偏开:“你带换的衣服来了吗?”
                “啊……带了是带了,你想现在就出院吗?”阿尔弗雷德看起来有点担心,“你的身体应该还没有好全,要不要再过一两天……”
                “小问题而已。”亚瑟说着,就想要从床上站起来。
                “亚蒂!”阿尔弗雷德看着亚瑟不容置疑的眼神,竟然难得的反抗了,他把亚瑟按回床上,海蓝色的目光很坚定,“身体不是让你这么折磨的!”
                亚瑟一愣,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亦或者说,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了。
                脑海里熟悉的感觉一闪而过,亚瑟不由得愣愣的望着那双同样望着自己的瞳孔。
                “亚蒂……你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这期间的工作我会替你做的,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好。”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好像从远方飘来的。
                他当然也想有一段休息时间,可是……他该死的记忆力!他不能保证每次他们见面的时候他都能记得他,给他留下的时间不多了……
                “不是任务的原因,是我讨厌医院。”亚瑟回过神,皱着眉把手挡在鼻前说道,“我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啊……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吗?”阿尔弗雷德问道。
                亚瑟惊讶的看向了他,阿尔弗雷德连忙摆摆手:“很、很抱歉,但是我想亚蒂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
                亚瑟叹了口气,那不过是他信口胡诌的一个理由,可怜阿尔弗雷德竟然相信了。他是讨厌消毒水的味道,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阿尔弗雷德难得的有些尴尬,连带着说话都有些小心翼翼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担心亚瑟,但是又拗不过他的话。
                看着阿尔弗雷德为难的表情,亚瑟难得的放软了语气:“别担心,这只不过是小问题。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可是……”
                “别可是了,我也没说马上就去工作,换个地方休息难道不行吗?”亚瑟不容置疑的下了床,拿起阿尔弗雷德带给他的衣服去了卫生间。


                IP属地:广东88楼2018-01-27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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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t.
                  被作业砸死的安安,现在正在绝望的上网摸鱼
                  顺便思考吃点氢氧化钠给自己胃里加点盐如何
                  厨力消失


                  IP属地:广东89楼2018-01-27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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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进圈一周年
                    还有很多黑塔的事情搞不懂,也比较茫然
                    所以未来也还请继续多多指教


                    IP属地:广东91楼2018-02-03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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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亚瑟没有看到跟着他出来的阿尔弗雷德,倒是意外地看到一辆停在医院门前的车——熟悉的白色林肯。
                      车窗摇下,阿尔弗雷德戴着眼镜的脸露了出来:“亚蒂,上车吧。”
                      亚瑟没反抗,直接坐了进去,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出院手续这么快就办好了?”
                      “交给了熟人。”阿尔弗雷德娴熟的驾驶着车子,在车流中游刃有余的行驶着,“去哪?”
                      “随便吧。”
                      “给我个大概方位。”
                      亚瑟想了想:“那么就去第一大道。”
                      阿尔弗雷德转了下方向盘,车子迅速向右驶去,在绿灯变为红灯前的最后一秒拐了过去,“不用请假吗?”亚瑟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在梵高公司的工作。
                      “周末休息。”亚瑟看了一眼方向盘旁显示屏上的时间,“今天周六。”
                      “你那边的福利还真高,要不你干脆把基地的工作推了专心在那里干吧。”阿尔弗雷德笑着打趣。
                      亚瑟把座椅高度调到舒服的位置,偏头看向窗外:“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去吗?”
                      “当然啦,那么轻松……”阿尔弗雷德还没说完就被亚瑟打断了,他似乎本来就没有想要听阿尔弗雷德的回答:“干这一行,没有自己的理由,谁也不会干下去。”
                      “也许你只是觉得好玩,也许你做烦了就会离开,但我和你不一样。”亚瑟的声音没有多少感情,“这是我生存下去的唯一价值,没有它,我不知道再去做什么。”
                      “怎么可能!世界上有那么多好玩的事情!”
                      “那没有意义。”
                      “那当然有!马蒂喜欢做枫糖饼干和枫叶茶,我喜欢做汉堡,这些都是很有意义的事情!”阿尔弗雷德喋喋不休起来,似乎对亚瑟的话不满极了,“你喜欢做司康,虽然不好吃,可是那一样有意义!只要能让人开心起来的,无论是什么事,都具有它的意义。亚蒂。”
                      亚瑟沉默了一会,突然道:“停车。”
                      “干嘛?”阿尔弗雷德被吓了一跳。
                      “去做有意义的事情。”亚瑟指了指窗外的大型商场,迎着阿尔弗雷德惊讶的眼神,亚瑟不得不挪开了脸,“这不是你说的吗?”
                      阿尔弗雷德惊吓过后明显激动了起来:“嘿!亚蒂,这听起来棒极了!”他挥舞着手——美/国人总是这样,好像不做手势就会全身难受——脸上的表情无比兴高采烈,“突击行动!wow,这真是酷毙了!”他像个大男孩似的笑起来。
                      亚瑟不得不阻止他继续挥舞手的行为:“快把你的手放回方向盘上,快要撞到了。还有,老实说你刚才的动作蠢极了。”他皱着眉说道,但是嘴角却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不会的!亚蒂,你要相信我的驾驶技术!”阿尔弗雷德迅速以一个利落的侧停入库把车放到了车位上,以此证明自己车技的高超。他向身旁的绿瞳男人露出一个自豪的微笑,对方则毫不吝啬的回以一个白眼。
                      去哪里,这是个终极问题。事实上,无论是阿尔弗雷德还是亚瑟都没有预先决定这个,阿尔弗雷德是因为完全没有预料到此时的情况,而本应知道的亚瑟则是对“玩”这件事没有概念,留在这里或者离开,他对此显得有些茫然。
                      大概是发现了亚瑟对此一无所知,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一把勾住矮个男人的肩膀:“跟我走吧,亚蒂。”他神秘地眨眨眼,“这个地方你一定没有去到过。”
                      没去过的地方……吗?毕竟他无意识的失忆过很多次,也许去过也他不记得了。可是,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期待。亚瑟这么想着,被阿尔弗雷德一路拉上了楼。
                      刚上到三楼他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吵的不由得皱了皱眉,刚想迅速远离噪音的音源却被阿尔弗雷德拉着朝噪音的方向走去,并且可以轻易地看到五颜六色的光芒从中闪出。
                      “这是哪?”亚瑟皱着眉问,“如果长期留在这样的地方,我想回去我就要去医院检查我的听力了。”他试图抵抗,但是阿尔弗雷德的手抓得很紧,而他并没有挣脱他的能力。
                      “当然不会,放心吧亚蒂,”阿尔弗雷德一边拉着亚瑟走过去,一边笑着指指自己的耳朵,“你看,它们还好得很。”
                      “一点也不。”亚瑟面无表情表示自己并不认同对方的观点。
                      接下来的事情阿尔弗雷德办的很娴熟,看起来是这种地方的常客,直到从游戏机里面一下子掉出来一大堆金色的游戏币发出叮叮当当的撞击声音才把亚瑟拉回神来,眼前高大的青年有着一头和游戏币颜色相仿的发色,此时此刻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呈现出彩虹一般色泽。
                      阿尔弗雷德笑着把装着游戏币的小盒子塞到亚瑟的手里:“数数看,要是不够的话我再换一点。”
                      亚瑟皱着眉:“这也太多了。”
                      “不会的,你等着看,一会就没了。”阿尔弗雷德笑着说,但也没有再去多换,而是找了一个游戏机只给亚瑟看,“你去试试吧,这个看起来不难。”
                      的确不难,你只需要把游戏币投进去,它会掉到里面撞到某个写有数字的标志,然后从下面的一个小口里吐出一大堆数字上表明数量的纸条。
                      以前亚瑟从没来过游戏厅,所以亚瑟丢了两个进去试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并且在心里暗记着秒数,然后再把游戏币丢下去。相比起亚瑟玩游戏都这么严谨,阿尔弗雷德就随意多了,全凭天命的把游戏币投进去,或长或短的纸条从下面的口里源源不断的吐出来,似乎收获颇丰——当然,前提是忽略他没有投中而浪费的游戏币。偶尔投到一个数字颇大的标志,他便高兴地欢呼一声,所幸在这样喧闹的游戏厅并不是很明显,否则亚瑟一定找根针把他的嘴缝上。


                      IP属地:广东92楼2018-02-10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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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力持续下线
                        除夕晚上准备抱着作业度过
                        顺带一提大家平时出门回去哪里玩?
                        安安基本上宅在家写作业或者出去补习,不怎么出去玩,也比较少逛街
                        麻烦告知安安出去玩的地方(当然如果是陪男女朋友去的地方就最好不过了)
                        嗯……写文的时候要用到。
                        最后,预祝大家狗年快乐


                        IP属地:广东93楼2018-02-10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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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在和家人一起看春晚吗?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5楼2018-02-15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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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这太难堪了。羞耻心都快把亚瑟点燃了。
                            然而美/国人显然并没有这么想,阿尔弗雷德把数量可观的纸条收集起来,笑道:“来,我给你看个好玩的。”
                            亚瑟将信将疑的跟过去,看着阿尔弗雷德把长长的纸条的一卷塞进一个似乎是专门收集纸条的小口里面,机器运作起来的同时迅速把纸条吸了进去,同时一旁的显示器上的数字也随着纸条而变得越来越大。一大堆纸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少,这种场面说实话挺壮观的,简直就和尼/加/拉/瓜大瀑布倒流似的。而当数字达到一千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满意的把游戏卡从卡槽里抽了出来,又去前台换了一大堆的游戏币递给亚瑟,脸上带着既阳光又欠扁的笑容,看起来似乎有些得意洋洋的:“怎么样亚蒂,我说的没错吧?”
                            亚瑟知道他指的是刚才阿尔弗雷德说游戏币不够多的事,虽然的确如此,但是亚瑟并没有打算答应。
                            老天,要知道这家伙可是个固执的英/国绅士。
                            “来吧亚蒂,我们去夹娃娃,”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多介意亚瑟的态度,他笑着走到夹娃娃机前,“你想要哪个?这个英雄的,还是这个洋娃娃的?”
                            “你才需要洋娃娃,我要那个独角兽的。”亚瑟指了指旁边的另一个夹娃娃机,里面躺了一堆各种各样的独角兽,他补充道,“我要那只彩色的。”
                            的确,那里是有一只彩色的独角兽,不过那是唯一的一只,但是还好,那只彩虹独角兽的位置看上去不是太难夹。阿尔弗雷德投进去一个硬币,盯紧了那只独角兽,可能是有点紧张——阿尔弗雷德才不承认是什么紧张——总之,机械爪并没有夹到阿尔弗雷德原定要夹的位置,而是偏了一点,但是这一点,就足以导致阿尔弗雷德的失败。
                            亚瑟站在一旁没说话,倒是阿尔弗雷德发现自己夹出了另一只,一只金色的独角兽,不过那不是亚瑟要的,因此阿尔弗雷德把那只独角**给亚瑟之后又开始了一轮新的和夹娃娃机的斗智斗勇。
                            好在第二次就很顺利,没了旁边的障碍,发挥了特工的优秀判断力的阿尔弗雷德轻而易举的就把那只彩色独角兽夹了起来,他拿着那只独角兽,满脸邀功的表情:“怎么样,亚蒂,我还是挺厉害的,对吧?”
                            亚瑟拿过那只彩虹独角兽,摸了摸它软乎乎的绒毛:“还算可以吧。”
                            “那当然!我可是hero!”阿尔弗雷德笑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看上去既健康又阳光,像是个朝气蓬勃的大学生。他又转身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跳舞机,“嘿,你看那个,亚蒂你会跳舞吗?”
                            军校出身的亚瑟当然不会跳舞,他摇摇头。
                            阿尔弗雷德像是早就料到如此,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拉住亚瑟的手朝着跳舞机走去,回头冲他眨了眨眼:“其实,看我跳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哦,亚蒂。”
                            于是亚瑟就看着阿尔弗雷德熟练地走上去,投币,选歌,然后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又回头冲亚瑟发送了一个wink。
                            阿尔弗雷德选择的是一首节奏感颇强的曲子。
                            亚瑟在他身后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这里似乎有特别设置用于观看别人跳舞的座位——亚瑟想这一定是和阿尔弗雷德一样的美/国人设计出来的,他们的脑回路一般人可弄不懂。
                            把视线转回台上,亚瑟又不得不承认阿尔弗雷德的确是个好舞者,他的节奏踩得很到位,每次都能踩到点子上,配合他手上的动作,看起来,的确有一种大男孩特有的青春活力……以及帅气。
                            虽然亚瑟不想承认,但是的确如此。


                            IP属地:广东99楼2018-02-24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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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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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就够慢了,开学会更慢……
                              我可能就是那种有生之年更一次,更完我就死一次的作者吧。
                              自己都忍不住唾弃自己了。
                              进入水深火热的初三,各位有时间的话记得催更……
                              不然我真的会忘的


                              IP属地:广东100楼2018-02-24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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