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别管了,我一朋友遇上点麻烦,好像和这东西有关。”我烦躁的挠着头皮,想起关根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一阵来气。
他忽然静静的看着我,半天才古怪的笑了一声:“再来一根,好久没碰这东西了。”
我白了他一眼:“死样子,你可别忘了,外边还有你娘需要照顾,烟瘾这么大,哪天归西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老痒这家伙向来孝顺,凡是遇到他娘都会退半步,可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他不仅什么反应也没有,还颤颤巍巍的抽了口烟:“作为发小我提醒你一句,这事情你别管了,太危险。”
我有些急,就知道关根这家伙不会消停:“不行,你必须告诉我!”
老痒的眼神忽然变凌厉,像刀子一样刮在我的脸上,看着他的样子,我有些心虚。
“你那位朋友是什么人?”他鲜有不那么嬉皮笑脸的时候,我心里却没半点轻松。
我脑海里闪出关根的影子,心情有些复杂,张了张嘴巴,只吐出一句:“很重要的人。”
“比你父母还重要?”老痒说。
我气极:“这和我父母有什么关系?你就把费洛蒙的消息告诉我就行。”
老痒忽然站了起来,手腕上的拷子发出声音,他回头叫监狱的警卫,说要出去。
我只能徒劳的看着老痒的背影,怎么喊他也不回头,只记得他的最后一句:“你那个朋友不是什么好人。”
满心期待的来,憋了一肚子气回去,特别是那家伙的最后一句,如果说关根不是什么好人,那我是什么?
回到家里也没看到关根的影子,心情更加不好了,就我现在认识的人来说,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费洛蒙是什么东西。
又或者说,费洛蒙到底代表着什么?
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徒劳的等待,希望那家伙不要玩的太狠,把自己的命给丢进去。
不过还好,关根这家伙还算是有良心,只让我煎熬了一个礼拜,他就回来了。
他比我上次见到的状态好了太多,起码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只是神情疲惫,又有些奇怪的放松,似乎确定了什么事一般。
“你去哪儿了?”他刚进来,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关根懒懒的看了我一眼,整个人陷进了沙发里,抬起手肘遮在眼睛上:“瓜子庙。”
我一愣:“金瓜子?银瓜子?”
他把手臂放下,看着我表情难以形容:“傻瓜子。”
……
“关根!”
亏我担心他担心的要死要活,回来还被他骂做傻瓜,连续一个星期压制的情绪在这瞬间爆发出来。
我几乎不假思索地扑到关根身上,和他扭打了起来。
当然,由于某种原因,这称不上打架,顶多是他单方面的压制。
关根这家伙似乎看出我担心他,也没和我认真,不然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两个人在沙发上闹了一身汗,我气喘吁吁的压制在他身上。
“傻瓜子?”
他眉眼带笑,罕见的轻松:“嗯,傻瓜子。”
我忽然感觉很累,整个人颓丧在他身上,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我说,你以后能不能别再这么一点不解释的走,我连你去哪儿了都不知道,那点信息什么也查不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了麻烦,也不知道你去的地方危不危险……怎么说,怎么说……”
我缓了缓,不让自己那么激动,“我们也是一个人啊。”
一只手盖到我头上,胡乱的揉了几把:“我以后会注意,不过你说错了,我们不是一个人。”
“啊?”我一惊,抬头看他,看到了一对掺了墨的琥珀。
“除了吴邪这个身份,我们各方面……”他扯了扯嘴角,似乎很勉强,“都不是一个人。”
我莫名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意思,翻了个白眼:“那当然了,我这么根正苗红,怎么可能和你这个蛇精……咳,老年人一样。”
“我很老?”他支起身子,猛的向我靠近,我看着那张非常熟悉,又有些不同的脸。
听着他的问话,我也开始仔细看他,十分清秀的一张脸,只是常年的奔波让他黑了一些,岁月没给他带来什么变化,反而添了一种特别的气质,只不过,所谓的温润如玉泯灭全无。
“你还要看多久?”带着笑的声音。
我挑眉,从他身上退下去:“想吃什么?”
他似乎愣了一下:“阳春面。”
我点头答应,就去厨房忙活,就像他从来没出过这趟远门,我也从不知道什么瓜子庙,什么费洛蒙,他还是那个忽然出现在我家里蹭吃蹭喝的家伙。
我已经想明白了,既然他不说,那我就等下去,反正他就是我,有些事情我终究会知道。
这种简单的面食我还是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