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的爱情是威士忌
“苏格兰威士忌,美国威士忌,加拿大威士忌……”Varia的作战队长面对长桌上整齐一字排开高低宽窄多样的酒瓶,一一细数。
“哼,没有别的了么?大垃圾。”他的顶头上司Xanxus一如既往半躺在专属于君王的椅子上,言语之间透露出直白的不屑一顾。
“是你要喝威士忌的。”所以只有威士忌。斯库瓦罗继续重复无意义的报告,口气中渐渐透露出捉摸不透的失常,
“波士威士忌,特拉莫尔露,本地产的puni,日本威士忌,见鬼!”骤然拔高的声调状似无意将一瞬间的失态掩盖消失,并且迅速把根本不存在的事实扯下水。
“我忘记把《威士忌圣经》带回来了,虽然你也不会对它感兴趣是吧?如果想要我还可以给你调龙舌兰和威士忌的混合。”
Xanxus的态度立即转为嗤之以鼻,毫不拖泥带水。他的脑海中开始形成一个极端危险的结论——垃圾鲛从来没有提出过任何有建设性的想法,嘿,他是否忘记了用上“几乎”这个词?
Xanxus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顺着柔软的椅背滑得更低,锐利的眼神令斯库瓦罗莫名感到些局促,他不得不开口了:
“有一整柜的高度数酒精陪你消遣,或者干脆弄包炸药来做个危险的试验吧我的boss。”
重申一遍现状后他的副手无奈耸了耸肩,“所以?”
“所以!”Xanxus的字典里没有“见好就收”这条释义,他现在就像个酷爱顶嘴的顽劣孩子。
算了,就让他无理取闹一整天吧。斯库瓦罗暂没打算在零点前跟他算账,对于突发奇想品尝威士忌的要求,也可以暂且不理了。
“咳咳,所以?”他尝试着摆出真正的侍者一样的姿态,身体微向前倾,装作在仔细聆听无理客人的order,“您喜欢哪一样?”
靠,这姿势真难受。
Xanxus伸手一指,饶有兴味地欣赏副手冷静外表下的不满。
“嗯……”斯库瓦罗伸手拿起那瓶天选威士忌,“爱尔兰?”他的boss什么时候对满是潮湿海风的岛岸边出产的麦芽感兴趣了?
“啧……”它淡得有些乏味,并不是Xanxus一贯的喜好。大概当时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酒上。
这下换斯库瓦罗高兴了,对方冷酷面具下那不小心吞了青蛙(弗兰:???)似的不对劲让他收获了些许愉悦。他嘴角含笑,做个聪明的侍者,及时收起了那瓶惹祸的威士忌。
“如何?”他坚持要问,大概是在报复从10日凌晨就开始的“胡闹”。
“闭嘴,垃圾。”Xanxus有些气恼,把余下那杯无辜的酒还给了调酒师,以丢的方式。
斯库瓦罗堪堪接住,酒液溅在他的白手套上,带来了本没有必要的麻烦。
“你发什么疯。”他的陈述句固然是在抱怨,但他们都知道这种程度的抱怨随处可见,或者说,Xanxus更进一步的反应目前只会令他变本加厉罢了。
于是斯库瓦罗先生摘下了他的手套,反正迟早要除掉。
完好的左手收起了桌上所有陪衬,最后仅留下了唯一的主角。但还没完,那双手划破二人之间的虚空,如同蓄势待发的箭矢一般,稳稳实现了肌肤与肌肤间的对接。
最上面的扣子没扣,好家伙。
“如何?”第二次问了。
“不算坏。”这样的回答Xanxus是半眯着眼说的,“我说酒。”
两个人这样明道暗枪的互相报复实在是有些幼稚,当Xanxus主动捞回斯库瓦罗空闲着的右臂时,他们不约而同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又不约而同地“噗嗤”一笑。
因为他们挨得足够近了,所以对方的轻笑和那一刹那的身体抖动都感知得一清二楚。
“我再去取一个酒杯来,然后……”
第二第三颗扣子发生明显位移的斯库瓦罗先生表示他突然想喝烈酒了,但显然Xanxus不接受这种蹩脚的打断技巧,他甚至懒得在带刺的揶揄上浪费宝贵的时间。仅此一天,他想,反正是垃圾鲛先动的手。
交谈就此结束,在某种意义上是哲学,在某种意义上是神谕。
划线句和标题出自村上春树《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
我又要返校了,所以Xanxus10.10的生贺只能提早发?这篇和《你想要只吸血鬼男友吗?》没有很大关系。
吸血鬼那篇两年没动,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翻看自己两年前的文简直就是自我凌迟,太可怕了。还在试图往下写,逻辑不太自恰,卡文卡得厉害,等我一模考完看看有没有空再挣扎一下吧。(好想全部写完啊但我没有时间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