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华吧 关注:132,404贴子:1,191,589

回复:【福华转载】An Innocent Man\无罪之人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译者:本章讲的是约翰在监狱里大鐹战四方的故事,各位食用愉快


第十章 适者生存
  
  本章提示:
  
警告:本章中含有某些不雅语言、暴鐹力及某些会使读者感到厌恶的场景,敬请审慎阅读。
  
  更多注释敬请翻阅章末。
  
  -“我在这里没有敌人。”
  
  -“是吗?我们走着瞧。”
  
  ——《肖申克的救赎》


IP属地:浙江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37楼2017-07-17 11:34
回复


      


    IP属地:浙江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38楼2017-07-17 11:51
    收起回复
        还有三个人,名叫詹姆斯·温特的犯的是蓄意伤害罪、罗杰·普莱斯考特的罪名是伪造纸币,还有一个骗子杰克·伍德利。这三人风马牛不相及,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因为一位夏洛克·福尔摩斯才被投入了女王陛下的监狱。很明显,咨询侦探本人已经不能供他们报复了,所以目标自然转移到了约翰身上,虽然他们的案子在约翰出现在夏洛克身边之前就已成定局了,但这并不能阻止他们的暴行。
        
        直到四月的时候约翰才和这七个人发生了直接冲突。他们一开始的时候没什么行动,只是观察约翰的行为,试图打探他的底细。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没什么出格的举动,全是些例行欺负新囚犯的把戏。这对约翰来说其实没差,毕竟直到他大病一场之后他才又重新找回一点自我……要是卡特莱特和他的跟班们在此之前就开始他们的计划,约翰可能根本没心思处理和他们之间的问题。
        
        约翰第一天进监狱的时候被锁在囚室里好几个小时,直到十一点才有人叫他去吃午饭。在经历了第一个无眠之夜之后,约翰僵着身子从地板上站起来,犹豫着走出了门,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他看到了维金斯,他就站在约翰右边。维金斯对着约翰抛了个眼神,微笑着低声说:“跟着我,医生。”
        
        于是约翰跟着维金斯和人潮一起涌鐹入了食堂,里面挤满了囚犯,吵得像个菜市场。约翰排在队伍里悄悄打量着四周,他觉得这里面有些人壮得都能单挑石像鬼(注2)了,后来他才知道这些人都是被判了长期徒刑的人,他们在监狱的健身房里消磨了大量时间。
        
        但大多数情况下,约翰依旧目视前方,避免和任何人对上眼神。


      IP属地:浙江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39楼2017-07-17 11:54
      回复
          午餐算不上好吃,但也没到倒胃口的地步:一个带皮烤的马铃薯,一点调料也没有,还有一个简单的三明治和一杯难喝到极点的茶,没有布丁。他们可以把这些吃的带回囚室里去,这让约翰松了一口气,相比起餐厅里的人潮,他还是更乐意待在房间里,就算被锁在里面也无所谓。
          
          约翰第一次放风的时候和比尔·维金斯在一起,他想了解一下这个认识夏洛克的流浪汉。这孩子在化学方面很有天分,可惜他用错了地方;他还是个监狱的常客,约翰从他那里听到不少有用的建议。
          
          刚开始的时候约翰很害怕放风时间,因为维金斯警告过他,在这段时间里那些囚犯会试探约翰的底线,看看他是不是软弱可欺。维金斯的建议非常简洁有力:不要接过任何人给的东西,而且一旦有人找茬,就算你肯定会惨败,也得马上给他点颜色瞧瞧:退缩一次就有第二次,直到你彻底沦为某人的走狗,甚至还有可能被强鐹奸。
          
          约翰明白了。
          
          于是他刚到弗兰克兰德的那几个星期,约翰一直没用过大澡堂,他把海绵带进自己的囚室,在自己的房间里洗澡。有一个住在走廊另一端的家伙试图让约翰欠自己一个人情,于是他特地来找了约翰,希望他能收下自己的“礼物”。他试了不止一次,从一包兴奋剂到十六分之一盎司的大鐹麻,那些东西几乎是两盎司烟草的价格,但他从约翰这里得到的唯一回应只有一个“滚”字。还有另一个囚犯说能免费送他一台手机,可约翰只是冷冷地说自己不想要任何人的东西,毕竟天知道他们是怎么把那东西搞进来的。还有一次有一个囚犯在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弄洒了约翰的食物,约翰翻了个白眼,说真的,这些人能成熟一点吗?然后用自己的叉子一把叉上了那人的手。确实,餐具是用塑料做的,但那也足够让那人痛得尖叫了,周围的囚犯看着这一幕哄堂大笑。后来有一个脾气非常坏的狱鐹警走了过来,大声质问发生了什么。约翰告诉他这场骚鐹乱跟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最后他被关了一整天的禁闭,但也得到了围观囚犯的尊敬,因为他没有屈服于其他囚犯,而且还敢于挑战狱鐹警的权威。


        IP属地:浙江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40楼2017-07-17 11:56
        回复
            第四周的时候约翰第一次踏进了澡堂。只有一个人看上去想做点什么,但约翰一把把自己手上的肥皂甩到了那人脸上,给那人留下了一个黑眼圈,两周后约翰看到他的时候,他脸上还没消肿。从那时起大部分囚犯就不找他麻烦了,大家都觉得那个小个子华生虽然体格不强壮,但却是个扎手的点子,不过好在他从不主动找麻烦,只有给他找麻烦的人才会被他打得满地找牙。他们都明白:既然还有其他比他软弱得多的选择,那就没必要去和他找茬。
            
            不过这没有打消沃辛顿银行匪帮和他们的三个跟班的热情,约翰都开始偷偷地在心底叫他们“夏洛克粉丝俱鐹乐鐹部”了。他们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但却一直在寻找约翰的破绽,约翰能感觉到他们的窥伺和敌意,可他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谁。
            
            最后为他点破迷津的是维金斯。
            
            “他们七个人都是因为你家侦探才进来的,你明白了吗?”正是放风时间,两人走在操场上,“而且很明显他们都不喜欢这个结果,你明白吗?小心点,医生,不然的话他们会向你发泄他们的愤怒。”约翰依稀记得那天天气不怎么好,维金斯偏偏挑了这么一天为他解释一切。
            
            “好极了。”约翰叹息道。


          IP属地:浙江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41楼2017-07-17 11:58
          回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约翰其实不太在乎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在他生病之前,他之所以能在这里赢得一席之地,完全是因为习惯使然:习惯和骄傲。他一直是个小个子,而对于小个子们来说,不战斗,毋宁死。他的努力帮助他逃离破碎的家庭;他能拿到医学学位也并非侥幸;而要成为一位职业士兵,他付出的努力更是数不胜数。在学校的时候他在橄榄球队里,这个位置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在军队里的时候他为了其他人的生命不断斗争,后来一颗子弹把他从军队里赶了出来,他为了自己的生命和行走的能力而奋斗。他也曾绝望地想要放弃一切,那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努力并没有带给自己想要的生活,然后他就遇上了夏洛克,而夏洛克给了他新的动力。
              
              可到了最后他却依旧没能救下夏洛克,连带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名声和他的生活。现在的约翰非常疲倦,他真的要放弃了,他受够了。
              
              这很奇怪,最后竟是贝尔医生为约翰带来了一剂良药,两人对约翰外公麦克兰和老人早逝的儿子的共同记忆让约翰记起自己依旧是一位战士。而一位真正的战士永远不会放弃抗争。
              
              约翰感冒好了的时候,他稍微振作起来了一点。他依旧觉得无所事事无聊至极,但他开始期待格雷格和哈德森太太的来访,他开始享受和他们两个在电话里交谈的时间,他甚至开始给比尔·默里、麦克·斯坦福还有他的老上司詹姆斯·肖尔托写信,现在就只有这些人还相信他是无辜的了。


            IP属地:浙江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42楼2017-07-17 12:16
            回复
                还有维金斯。这孩子明明看上去很尖锐,但在某些时候又很脆弱,约翰本能地想要保护他。维金斯给了约翰不少帮助,而约翰也在默默地护着他,毕竟维金斯嘴太快了,而且他非常毒舌,一般人可不喜欢被这么说。约翰不止一次从一个愤怒的囚犯拳下救出比尔。现在他在试图劝说这个年轻人报名函授大学的课程:比尔的刑期只有四年,但约翰非常肯定他会被提前假释,而他希望这个孩子能把自己的天赋用在正途上,以他的成就一定能让自己改头换面,脱离流浪汉的行列。
                
                但随着约翰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和和精气神,沃辛顿匪帮邪恶的计划也逐渐成熟。
                
                一开始的时候只是低声的威胁和侮辱,然后他们在餐厅和操场上和约翰起了几次小冲突。然后四月的某一天,大概是约翰感冒好了三个星期之后,卡特莱特在放风刚刚开始的时候把他堵在了他的囚室里,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比德尔和海沃德。
                
                约翰那时正在斟酌一封写给麦克的信,他打算今天就把信寄出去。他抬头望向门口却看到了这三个不速之客,这让他一下子紧张地站了起来。
                
                “你他鐹妈有没有烟草,都他鐹妈给我们。”卡特莱特直接开了口。
                
                “我不抽烟。”约翰冷淡地回敬道。
                
                “那我们就打到你交出来为止。”


              IP属地:浙江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43楼2017-07-17 12:19
              回复
                  然后他们三个人一起上了,重重的拳头砸在约翰的身上。约翰努力回击,但他在人数上根本不占优。之后他们把约翰拖出门去,带到了操场上,然后把他重重地摔在楼梯扶手上。
                  
                  “你就是那个侦探的助手。”卡特莱特看着他,“你看上去不像啊……我猜你是死皮赖脸赖上他的,是不是?”
                  
                  但卡特莱特在假装看着他的时候犯了个错误,他靠得太近了。约翰得了机会,冲开了压着他的胳膊用一记头槌打破了他的鼻子。卡特莱特捂着他流鐹血的鼻子跌跌撞撞地往后退,正在这时约翰听到自己熟悉的声音从底下的操场上传来:“嘿!”
                  
                  约翰的视线越过扶手,看到了维金斯。他脸色苍白,但神情坚定,正一步步走上台阶。约翰对着他大喊“停下”,而维金斯乖乖地停住了脚步。


                IP属地:浙江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44楼2017-07-17 14:42
                回复


                  IP属地:浙江145楼2017-07-17 14:50
                  收起回复
                      前银行抢匪和谋杀犯靠近了约翰,脸色很难看:“让他闭嘴!”他恶狠狠地说。
                      
                      温特闯进约翰的牢房,拿了一双约翰刚刚从洗衣房取回来的袜子。他走到右边,站在约翰身后把袜子绕着他脑袋打了个结,但他离楼梯栏杆很远。他拉得很紧,约翰最后不得不张开自己的嘴。袜子太短了没有办法系上,于是温特捏住了袜子的尾端,而卡特莱特则靠近了医生。
                      
                      “我听说你以前被枪打伤过。”卡特莱特说道,“让我们瞧瞧,吉米,把他的衣服拉起来。”


                    IP属地:浙江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46楼2017-07-17 14:55
                    回复


                      IP属地:浙江147楼2017-07-17 15:02
                      收起回复
                          卡特莱特站在他面前,随意地点燃了一支烟。
                          
                          “我现在有个问题。”他随意地说着,而约翰则奋力地挣扎着,“我们怎么才能让你忘了你那个侦探,听我们的呢?嗯?”
                          
                          卡特莱特假装思考了一会,然后他看上去有了个好主意。
                          
                          “我知道了!”他高兴地说,“给你烙个标志如何?‘沃匪’,就是我们‘沃辛顿匪帮’的缩写。好让你记着到底是你的主人了!”
                          
                          一阵紧张的沉默。伍德利和普莱斯考特开始哈哈大笑,可是约翰的心凉了一截。
                          
                          ‘这两个人不明白’,他想到,‘他们以为卡特莱特只是在开玩笑。他们的刑期不长,他们不像卡特莱特那样不稳定’。
                          
                          突然间卡特莱特把烟头戳进了他的右手臂,约翰的意识顿时一片空白。
                          
                          约翰拼尽了全身力气才压制住喉咙里的那声惨叫,但这非常困难,卡特莱特的力气越来越大,他痛极了,不过好在有他的同伴“帮忙”,他没发出声来。约翰从余光里看到伍德利和普莱斯考特惊恐地看着卡特莱特,他们应该是闻到了约翰胳膊被烧焦的味道。
                          
                          


                        IP属地:浙江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48楼2017-07-17 15:08
                        回复
                            “天啊,麦基,你不是真的要给他打上烙印吧?”普莱斯考特大声说。
                            
                            卡特莱特收回了拿着香烟的手,阴郁地看着站在约翰两边的人。
                            
                            “都他鐹妈给我闭嘴,把他给老鐹子抓紧点,不然你他鐹妈就是下一个。”他愤怒地吼道。然后他又把烟头按上了约翰的胳膊,他这回换了个位置,但还是一样的疼,约翰含糊地怒吼了一声。当然这和挨枪子的痛没法比,但这让约翰想起他以前主日学校老师和他们讲的地狱,老师说地狱事实上并非一片火海,只不过人们用这个来类比没有上帝的地方:上帝的缺席是一件多么令人心痛的事情,只有烧伤的痛苦能够与之比拟。


                          IP属地:浙江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49楼2017-07-17 15:13
                          收起回复
                              卡特莱特点燃了被按灭的香烟,第三次碾上了约翰的皮肤。约翰愤怒的大脑里突然涌过一阵清流,洗刷尽了他的恐惧、愤怒、痛苦和压力,让他冷静了下来。他总是这样,每次肾上腺素上头的时候约翰总会在最激动的时候冷静下来。如果没有这样本领,他根本熬不过那些手术,也不可能在战场上活下去,更别提之后跟着夏洛克办那些危险的案子了,而现在,这股清流解开了在他大脑里纠缠不清的困惑念头,让他能够集中注意力对付眼前的事。


                            IP属地:浙江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50楼2017-07-17 15:17
                            回复


                              IP属地:浙江151楼2017-07-17 15:24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