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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归逐》(沙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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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潘子又划了一会儿,关根和闷油瓶已经睡下了,大奎还没醒,闷油瓶和他靠在一起,睡得挺香的样子,关根则直接靠在了我身上。
三叔眨着眼让我过去,被我拒绝了,关根睡觉并不安稳,有一次我半夜起床就看他靠在沙发上,抬起那双棕色的眸子望着我,我问他怎么不在屋里睡,他摇了摇头,告诉我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躺着睡过了,坐在沙发上睡能够在遇到危险时做出最快的反应,而且,他说这里到我的房间近一点,他睡在这里,比较安心,我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想起来也是一阵难受,我不想离开他太远,他并不能像我一样轻轻松松的睡上一觉,但我直觉如果我在他身边,至少他能睡得好一点。
这种人,他相信我,多么不容易的事。
我动了动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靠着。
三叔看得一阵恶寒,小声对我说:“我说大侄子,你可不能傻成这样啊,你把人家当媳妇供着,人家顶多让你死的舒服一点,这事你得听你三叔的,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让他跟来下斗是给你面子,到时候捞着明器,指不定又要拿你做筹码威胁咱们,离他远点没坏处。”
“三爷说的对,”潘子也应和着,“我看这人心机太重,手段太狠,小三爷,你就听我们一句吧!”
潘子声音很大,我连忙做了个嘘声的姿势小声道:“什么叫给我面子呀!哪有这么多坏人,再说,人家这才多大,哪能和你们两个老狐狸比,要说这手段狠,我看那边的小哥挺不赖的,”我朝闷油瓶呶了呶嘴,“那千年粽子就这样给他下跪,三叔,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三叔摇了摇头:“这我真的不清楚,我让我在长沙的朋友介绍个有经验的帮手过来,他们就介绍了他。我只知道他姓张,一路上我也试探了不少,这人不是睡觉就是发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历。”
关根睡得很浅,大概已经醒了一会儿了,但依旧靠在我身上,拍了拍我的脸道:“想知道?一会儿我告诉你,乖,别听那老狐狸瞎掰。”说完还挑衅似的看了眼三叔。
我心说你还闲矛盾不够多?就看见三叔脸一下子阴了下来,对他道:“你都知道什么?”
关根也不紧张,笑道:“知道的不多,就知道些你知道的,知道些你不知道的罢了。”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连潘子都冷着脸看过来,我本来还想调节一下气氛,却被三叔的气势给打回去了,就听他道:“不管你知道什么,最好给我闭嘴,否则刀剑无眼,到时别怪我手下无情。”
关根笑了笑,丝毫没有被三叔压住的感觉,“那是,人在江湖,该闭嘴时就闭嘴,况且都不是什么好事儿,不说也罢!”
三叔指着他,“还有,离吴邪远一点,他如果出了什么事,我……”
“这个嘛……”关根打断三叔的话,“其实我觉得,我对他可比你们对他好多了。”他故意向我这边靠过来,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但我看得出来,他非但没生气,心情还不错,想想也是,三叔都抢了他的媳妇,他把三叔气成这样,心情好是应该的。
“吵死了,他娘的还让不让人睡。”大奎揉了揉眼睛,及时的阻止了这场战争,不过他嗓门也够大的,闷油瓶却还没醒,大概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三叔铁青着脸没处发泄,抄起船桨就狠狠地砸向他的脑袋:“没出息的东西,下次我要是还带你来,活该我给粽子吃了。”
大奎自知有错,也不敢还口,也渐渐地都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我就看见前面有星星点点的灯火,就问潘子:“到了。”
潘子点了点头,“好像就是这里了。”
我们就上了渡头,那闷油瓶一直没有醒过来,我本想扶着他,关根却抢先一步把人背起来,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么急,背媳妇呢?”
关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有这种媳妇也不赖,下辈子性命无忧了,顶多一天拿出24个小时来找他,”他顿了顿,接着说,“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得好好还给他。”
我没说话,帮他把闷油瓶安顿好,看三叔抓住个过路人问哪里有旅店,那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们:“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村一共就三十几户人家,还宾馆,想找地方住,去村里的招待所吧!”
我们只好找到那鬼屋一样的招待所,没想到里面还不错,我们各自洗了澡,把一身的尸臭都洗掉了,然后到大厅吃炒菜,那闷油瓶总算是醒了过来,精神很不好,我们给他点了盘猪肝给他补补血,也没问他什么,到底他算是救命恩人,有些话,还是等人家康复了再说,而且关根说过他会告诉我的,我还真不太急。
我们又点了啤酒,三叔潘子就开始和那女服务员调笑起来,大部分都是关于村子的,我听着也没兴趣,瞥了一眼关根,见他也不吃饭,一口一口的喝着啤酒。
我看着就来气,一把夺过啤酒,“你消停会儿吧!明天还得开工,喝倒了可没人背你。”我看他这样很不爽,就多说了几句:“除了烟就是酒,你闲命硬也不能这么糟蹋。”
关根摇了摇头,不在意道:“你放心,阎王不敢收我,死了还得再送回来,啧,像个娘们儿似的。”
我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是在说我,一下子就怒了,心说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难做的买卖,这关心人还得被骂一顿,我心里犯堵,却怎么也骂不出来。
不过他倒是不来抢酒了,拿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17-07-05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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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说这吃饭速度,真是堪比黄花闺女,看来这好身材也不是怎么好保持的,就大大方方给他夹了两块肉,“我看你多吃点好,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压缩饼干有你吃的。”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笑骂了声“傻|逼”,倒是也没驳我的面子,都吃了下去。
    我看他这样一阵暗爽,想挑个最难吃的菜给他夹过去,一抬头看见三叔正往这边放冷气,咽了咽口水,把已经夹起的最难吃的菜一口吞了下去,喝了口啤酒开始吃饭。
    这招待所不大,但我也好歹分了个单间,刚躺下去就泛起一阵困意,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今天也够累的,也不知道那神精病睡不睡得着,我这样想着,朦胧间感觉床下陷了不少,接着一个奇怪的声音想起来,仔细一听好像是人的呼吸声,我一个机灵起来,翻身就看到那张欠揍的脸,顿时松了口气,接着一阵怒意冲上来:“你他娘的不好好睡觉跑来发什么疯,一会儿不吓我就犯毒瘾是吧!”
    关根见我坐起来,拉过我就往下扯,示意我小点声:“不想被别人当成神经病就消停点,我可不想让那老狐狸找来。”
    我一惊,问他道:“你躲我三叔?”
    他耸了耸肩,“我不敢保证他今晚不给我添点麻烦。”说着靠在床头闭上眼睛。
    我“靠”了一声:“行了,早点睡吧。”我已经上下眼皮打架了,就招呼他躺下。
    他应了一声,却没有动弹。
    我抬起头奇怪的看了他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对我说过他一直是这个睡觉法,心想这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连睡觉都要这么谨慎,不禁心里一阵悲悯,对他道:“这里没什么危险,你把面具撕下来,躺下睡吧,我三叔不会进来的,说起来,这真的是面具?你不会哄我的吧。”虽然觉得这么文绉绉的面具安在他脸上,简直就是恶魔插上了天使的翅膀,但要硬说这是面具,就和他和我长的一样那样令人难以信服。
    他只对我摇头,“睡你的。”然后就不再理我。
    我没辙,丢给他被子便不再管他,倒头睡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7-07-05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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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长白2015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7-07-05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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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醒来之后骨头都酥了,我习惯性的翻了个身,就看到关根单脚撑着坐在窗户上,搭在膝盖上的手中掐了根烟,已经快烧到头了,看来醒了有一会儿了。
        我坐起身,走到他身边拿过烟掐灭,然后在他身上来了个十八摸,终于翻出来两包黄鹤楼,就理所当然的拿过来,扯开话题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他倒是没阻止我,搂着我的肩膀往窗子这边拉,我大惊,心说就拿了你两包烟,这是为你好,至于把我从这里扔下去吗?
        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他只掰过我的脑袋让我向外瞅,提醒我道:“五排中间,看到了什么?”
        窗外是一片树林,看样子又不少年头了,我数了数,找到自认为是中间的位置,这个季节应该是草木稀疏的时候,但这个林子实在太乱,放眼望去出了密密麻麻的树与树缝中似乎是灌木的东西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于是揉了揉眼问他:“有什么?三叔在那蹲坑?”
        他不理我,只看着远方。
        我无奈又仔细的看了一眼,还真就看出一个人影了,那人的衣服和周围的灌木一个颜色,伪装的特好,换一般人把眼珠子瞪出来都不一定能发现,不由的感叹了一下,开玩笑道:“还真有人在这蹲坑啊!”
        关根笑着起身,象征性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我道:“对啊,蹲了很一会儿,八成是便秘了。”
        行!你是大爷,都听你的!
        我撇了撇嘴,问道:“你不打算提醒一下我三叔?”
        他摇了摇头,“你以为那老狐狸不知道?”
        我心说也对,三叔那么精明的人都没动作,看来那人也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
        我们下楼就见到了三叔,三叔见人都到齐了,就招呼着匆匆吃早饭说要早些出发,关根几乎没动筷子,精神也不太好,相比之下闷油瓶倒是恢复了很多,脸也红润了不少。
        一路上我尽量都和关根挨的近一点,我察觉出三叔对他很有敌意,以关根现在的状况三叔如果动手,他这边势单力薄的还真不一定能应付过来,我现在只能祈祷三叔对那个斗兴趣大一点,别太注意到他。
        虽然我也意识到他这个人很危险,但三叔毕竟抢了人家媳妇,我也不能再帮着三叔害人家不是。
        事实证明,那个斗对三叔的吸引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我们走了几乎半天时间,期间被个毛头小孩骗了一百块钱,遇到前几日那个老头给我们带路,又捡到一部手机,到达目的地后又看到十几个帐篷,里面有不少生活用品,甚至还找到了一台发电机和几桶汽油,那发电机是不能用了,但汽油还OK。
        我起先还担心关根吃不消,他却跟没事人似的咬着狗尾巴草吊儿郎当的跟在后面,一路下来气都不喘。
        我们在营地里生了火,简单的吃了晚饭,那压缩饼干的味道实在是不好,我几乎就喝了几口水,就跟关根一起学着修仙了。
        关根今天话很少,连着我也安静了不少,估计是被我抢了烟无聊的很,一直叼着那狗尾巴草不松口,我估计他走了这么多路累的不轻,就让他先睡一会。
        他却摇头说:“三天不睡不停赶路的情况都有,这点路算什么。”说完又坐在那里发呆。
        我看三叔那边已经开始忙开了,我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而关根是压根没想去帮忙,于是我就陪着他在一旁发呆。
        就在我快要去见周公的时候,突然听到关根像是和我说了什么,就应道:“啊?”
        然后就看到关根又用一脸“你是傻|逼吗”的表情瞧我,“我说,如果我要改变历史,会怎样?”
        “改变历史?你疯了吧!你倒是说说怎么改,让我也玩玩。”
        “这里对我来说就是历史,”他道,“我觉得,我可以试着改变一下。”
        “啊?”我猜想自己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关根转过头,认真看了我好一会儿,才道:“有些事情,我不告诉你,你自己不会想一下吗?或者说,你都不会猜吗?”
        我几乎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却故意用疑惑的表情看着他,才听他慢慢说道:“你不觉得我的到来还有一种解释吗?直白点说,我就是你啊。”
        “哦,你这么说的话……”我点了点头,对他道,“关根,我其实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觉得我就说你,而这里就是你的历史,你不觉得荒谬吗?”
        他转过头,只盯着我道:“你觉得荒谬,又为什么信我?”
        我顿时语塞,他娘的,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要信一个疯子。
        他又看了我一会儿,低下头道:“驴蛋蛋和那船工我都仔细摸过了,不是假的,何况……”他忽然一笑,“瓶小哥那身软骨头,没有谁装得出来。”
        我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开悟,原来这个人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我忽然想笑,看着他道:“那么……靠近我,又是什么目的?”
        他的表情依旧淡然,只瞥了我一眼:“我觉得就算是张海客,要扮成这个傻|逼样儿,也是有难度的。”
        你他娘的!
        “你是认真的?”我总觉得,他这个想法,怎么说……不太好。
        他没有回答,反而问我:“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急躁地问他:“你要改变历史,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评价,但如果这真的是你的历史,你只跟着我们,当看一场戏也没什么不好。”
        他摇了摇头,看着我道:“很愧疚的是,我刚刚竟然和你有一样傻|逼的想法。”


        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7-07-06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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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心思跟他开玩笑,看着他道:“你改变了它,那么在未来你整个人都有可能消失,你想过没有?”
          他点头站起来,“我一直在想,我觉得,值得赌一把。”
          我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酸涩,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强大到好像能看透所有人的目空一切的人,而他轻描淡写的说自己要拿命去赌一个未知的结局,我不知道应该用哪种方式看他才能去掉他身上那股不易察觉的落寞和沧桑,但我想我或许可以陪着他看这场变局,如果走到最后他消失了,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替他见证这场赌局的最后赢家。
          我认真地看着他,良久才道:“那你说三叔抢了你媳妇,到底是真的假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7-07-06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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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68楼2017-07-06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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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我站起身朝三叔走去,看到潘子正把铲子一节一节往上拔,最后一把带出来一些土,我和三叔一看,脸同时白了,那土像是在血里浸过一样,正滴着献血一样的液体。
              照我爷爷的笔记上来看,那里面的墓肯定非同小可。
              我看着三叔,想看他怎么决定,他想了想,点上一只烟说:“不管怎么样,先挖开来再说。”他用手指丈量,把棺材的位基本确定下来,就和大奎一起行动,不一会儿,大奎就在下面大叫:“搞定!”
              大奎把盗洞开的很大,我们打上矿灯下到里面,闷油瓶伸出那两根奇长的手指,放到那墙上,沿着砖缝摸起来,摸到一块砖,突然一发力,竟然把砖头从墙壁里拉了出来,我们都吃了一惊(我觉得关根那一惊实在是有些假),看他把砖头小心地放在地上,指了指砖后面暗红色的蜡墙说:“这墙里全是矾酸,如果一打破,这些有机强酸会瞬间浇在我们身上,马上烧的连皮都没有。”
              我咽了口唾沫,突然想到爷爷看到的那只没皮的怪物,心里非常震惊,难道那不是血尸,而是被浇了矾酸的太爷爷?那爷爷那几枪岂不是打在了太爷爷身上?
              我们从墓的北面打穿进来,看着地上是整块的石板,上面刻满了古文。墓穴中间放着一只四足方鼎,墓室的南面,正对着我们放了一口石棺,石棺后面是一条走道,似乎是向下的走向,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去。
              潘子爬到了鼎上去,突然欢呼了一声:“三爷,这里有宝贝。”
              我们都爬了上去,看到鼎里有一具无头干尸,身上还有一些玉制的首饰,潘子也不客气,直接就摘下来戴到自己手上去,然后一下子跳进鼎里,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三叔急的大喊:“别胡闹,快出来。”
              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咯咯”的声音,转头一看,竟然是闷油瓶发出来的,不由得纳闷,难道闷油瓶是无间道粽子?
              三叔一把把潘子拉了上来,同时闷油瓶不出声了,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然后那棺材板就突然向上翻了一下,剧烈抖动起来,从石棺里发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类似青蛙叫的声音。那闷油瓶听到声音后,脸色非常难看,一下子跪了下来,朝那石棺重重的磕了个头。
              我们一见,马上学样子跪倒磕头,我好奇,微微侧了侧头,想看那闷油瓶还有什么动作,不想这一看不要紧,硬生生给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关根在另一侧研究古文研究的正欢,丝毫不往这边瞅,我想叫他,又实在不是时候,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闷油瓶又发出了一连串的怪叫,那石棺终于不动了,他又磕了个头,站起来道:“我们天亮前必须离开这里。”
              三叔擦了擦汗,问:“小哥,敢情您刚才那是和粽子爷爷讨价还价呢?”
              闷油瓶做了个不要问的手势:“不要再碰这里的任何东西了,这棺材里的主极厉害,要是把那个放出来,大罗神仙也出不去。”他指了指棺材后面的通道,又说:“轻轻过去,千万别碰到那棺材。”
              我们收拾了一下家伙,闷油瓶打头,直下到棺材后的地道里去。
              这墓道是向下倾斜的,墓道两边都雕刻着些铭文,我大略看了一下,不太懂是什么意思。
              闷油瓶走得很小心,每一步都要走很长时间,矿灯的穿透力不是很强,前后都黑漆漆的,这种感觉和我们在水洞里一样,我觉得非常不舒服。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地道开始向上,大概已经走完半程了,这个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盗洞,三叔不由一惊,和闷油瓶他们在讨论着什么,我本想去凑个热闹,关根却有意的把我往后拉。
              我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就听他说:“你跟着他们走,我得回去做些事情,你当做什么也不知道。”说着拿出一把匕首朝着手腕狠狠地割了下去,血一下子喷了出来,我大惊,又不敢惊动三叔,小声说:“你疯了,自杀这也不是时候啊!”
              “放心,我有止血药。”他说着把血直往我身上抹,才一会儿的功夫我的外套裤子上都抹上了血,全身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他又叮嘱我道:“千万别脱衣服,多拿着些火折子,到了岩洞后把立刻把岩粉抹在身上。”
              我心说又是血又是土的,你这是和泥呢,又觉得不太对,一把拉住他道:“你回去干什么?那口棺材很危险的,什么事大家不能一起做?”
              他看了我一眼,道:“棺材里是血尸,我去杀了他。”
              我一听就急了,“你疯了,那小哥都应付不来,你这不是去送死吗?”
              那边的三叔已经开始叫我了,关根长话短说道:“我身上家伙多,死不了,你必须呆在他们那里,潘子那边,还需要你救他,别让他太受苦了。”说着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我还想跟上去,就听三叔在那大叫:“大侄子,你上哪去了?”
              我没办法,只好回去,介于身上的血腥味太浓,也不敢太靠近,就远远的喊道:“放心,我就是看看这里的铭文,没事儿。”
              三叔一听似乎松了口气,对我道:“快跟上,我觉得这里一股血腥味,感觉不太对,快些走的好。”
              我应了一声,心说这老家伙鼻子还真灵,要是被他发现我现在全身是血,还不得把他吓死,就更不敢靠他太近了。
              我们加快速度,又走了十五分钟,就到了主墓,潘子拿他的矿灯一扫,就叫了一声:“怎么有这么多棺材!”


              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17-07-07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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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睛扫了一下,果然墓室中间摆着许多石棺,我照了照四周,发现墓室边上还有两个耳室。
                三叔走到第一个石棺边上,打起火折子,发现石棺上面刻满了铭文,我看了一下,竟能看懂一部分,大概讲了鲁殇王借阴兵的事,我把它讲了一遍,就听潘子道:“总算知道我们在倒谁的斗了,不过这里这么多棺材,哪个才是他的?”
                我又看了看其他几口棺材上的铭文,大奎突然一阵鬼叫:“这口石棺被开过来。”
                三叔走过去,一点一点把那棺材板撬开,潘子发出一声怪叫:“怎么里面是个老外?”
                我不敢凑近,远远一看,好像是个老外,就看闷油瓶脸色一沉,“正主在他下面。”
                我实在忍不住好奇想要凑过去看看,就被大奎一把拉住衣服,我大惊,那衣服上全是关根的血,大奎看见还不得吓死,幸好他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只是看着墙上的影子,几乎哭出来问:“小三爷,你看这影子,这是我俩的,这个是潘子的,这个是三爷的,这个是小哥的,一共五个,”他的声音抖了抖,“那这个影子是谁的啊?”
                我看那影子头十分巨大,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不受控制的大叫:“有鬼!”
                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我,闷油瓶拿起矿灯朝我指的方向一照,我们看清楚了那怪物的真面目,他就像……就像一个人把大瓦罐套在头上……靠,你爷爷的。
                场面一时间非常尴尬,我们也搞不清这人是敌是友,同时也被这家伙吓蒙了,最后还是潘子骂了一句:“操|你|妈的,一枪毙了你。”说完就去掏枪,这家伙大叫了一声,“我的妈呀!”也闪的极快,直接就往我们来时的墓道跑过去。
                闷油瓶一看,说了句“不好,不能让他到我们盗洞那边去,他要是碰到那口棺材就完蛋了。”说完就抽出黑金古刀追了上去。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关根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出,自己回去当靶子了,我暗骂了一句,那该死的神精病,怎么就不能说清楚一点,想当英雄也不能这么玩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76楼2017-07-07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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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77楼2017-07-07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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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0楼2017-07-08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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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吞了一段吗?咳咳


                      来自Android客户端92楼2017-07-08 21:26
                      收起回复
                        咳,明天早些发一遍,如果不行上图片!


                        来自Android客户端96楼2017-07-08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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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三叔看情况不对,忙叫我和潘子到两个耳室看一下,我走进右面的耳室,看到地上有个包,忙拿起来去找三叔,刚走出去,才发现外面只剩一盏矿灯,三叔他们竟然不见了。
                          我又叫了几嗓子,马上就出了一身冷汗,我一下子就想到朝来时过道里跑,闷油瓶他们跑的时间不长,运气好一点兴许还能碰到关根,找到他我就不怕了。
                          想到关根,我又犹豫了一下,关根走之前说我要救潘子,现在我要是走了,潘子搞不好会出什么事,而且他把血都抹在我身上了,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用,但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身上的血一阵热,心里竟然暖了起来,我深吸了口气,心说死就死吧,顶多当个粽子,还可以帮关根揍揍那|血|尸,这么想着心里一横,朝耳室钻过去。
                          我一边往里爬,一边想着爷爷以前和我说的那些常识,但越想越觉得离谱,脑子里乱哄哄的,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钻。
                          我就这样爬了好久,实在是累得不行,心里越想越毛,再也挪不动了,就想管他|娘|的关根还是潘子,爬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有,倒|个|屁|斗啊,都是粽子,还救人?连口气都不让我|喘,我容易吗!于是干脆就地坐下来,赌气般靠在墙上。
                          力气有点大,那墙竟然生生|凹下去一块,我一句“他|娘|的”还没说出口,就听到脚下“咕|噜”一声。脚下的地板突然一空,整个人就掉了下去,我暗叫一声不好,可能要歇|菜,这下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说不定是几把锉|骨|钢刀。
                          电光火石一般,我还没想完呢,就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还没来得及庆幸没摔死,矿灯“啪”一声砸在地上,电池砸了出来,我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赶紧扑过去,一下子就摸到了矿灯,又想把电池找到,就随手一摸,突然摸到一只冰凉的手。
                          我吓得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地以为是关根又在耍我玩呢,就鼓起勇气又摸了去,但一下子就感觉不对,那只手有些浮|肿,冰凉的感觉不到一点生气,我一下子觉得心里没底,试着叫了一声“关根”,声音有些颤|抖,但好久都听不到回应。
                          我突然想起身上的火折子,忙点着一只,就看到了那具尸体,看样子已经死了一个星期左右了,身上的创口围着很多尸鳖,我立马松了口气,有些庆幸不是那个疯子,忙找到电池,往矿灯里一装,竟然又亮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7楼2017-07-08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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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随即检查了那个尸体,除了一个刻着“零二二零零零五九” 的钢印和一个钱包,没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东西,我离开尸体几步坐了下来,打算休息一下,顺便研究一下钱包。
                            我刚打开钱包,就听到一阵|痛苦的喊叫声从墓道的另一边传来,我吓得手一抖,钱包就掉了下来,再仔细听那个声音,大叫不好,是潘子!
                            我也顾不得那钱包了,拿起矿灯跑了过去,跑了几步就看见潘子在地上痛苦的滚来滚去,我心里一急,也没看清情况就朝他跑了过去。
                            他也看到了我,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没吐出一个字来。
                            我刚靠进一步,就听“哗|啦”一声,忙拿起矿灯仔细一照,马上就倒吸了口冷气。
                            天啊!这里竟然全是尸鳖,最不可思议的是,那尸鳖竟然全都躲着我,一只也不敢靠近。
                            我不敢多想,忙朝潘子跑过去,刚走到潘子身边,那尸鳖又像见了怪物般飞块的散去,我蹲下来扶起潘子,最后几只尸鳖也从他嘴里爬了出了,我检查了一下,潘子基本上是皮肉伤,没什么大碍,就想给他简单的处理一下,却被潘子一把按住,“怎么回事,小三爷?”
                            我这才又想起来尸鳖的事,也摇了摇头,示意我也不知道。
                            潘子就奇怪的开始挠头,“这事奇怪啊,那小哥有这本事我信,但小三爷,不是我潘子看不起你,只是你第一次下斗,要说也有这本事……”他摇头,“我还真觉得不可思议。”
                            他说到小哥,我立刻就想到关根给我抹在身上的血,心说难道那家伙的血也这么牛掰?就又听到“咕|噜”一声,从上面又掉下个人来,正压到那些虫子身上,那人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我的屁股哎,妈|的,这什么门,怎么还往下开的?”他那手电筒一照四周,大叫,“靠!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多虫子!”
                            我一看,正是刚才在主墓里吓我们的摸金贼,我看他抵挡不住那些尸鳖,忙招呼他过来,没想到这人没个正经,上来就拍我的肩膀:“行啊小|同|志,连虫子都给你绕道。”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又一声机关响,只见闷油瓶轻巧的跳了下来,直奔我们过来道:“这里不安全,到上面去。”说着往墙上那扇狭小的门里钻去。
                            我们连忙跟上去,门有些高,闷油瓶伸手把我拉了上来,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没有放手的意思,把我拉过去就趴过来闻,我吓得大气不敢出,心说我又不是粽子,这是闹哪样?
                            只见他闻了半晌,突然抬起头来,阴冷的看着我问:“这血是哪来的?”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吞吞|吐吐道:“关……关根的,怎么了?”
                            “这是麒麟血,”闷油瓶道,“他现在在哪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98楼2017-07-08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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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呃……”我心道我要告诉你,指不定那疯子就要被贴上“反派”的标签了,就算在粽子手里活下来了,我不认为他能躲闷油瓶的这黑金古刀,看闷油瓶的表情,手起刀落分分钟的事,于是瞎扯道:“你们走后我也进了耳室,就跟他们失散了,他应该是和三叔一起了,这血是他怕我遇到危险给我抹上的,没想到这么有用。”我觉得我笑得一定跟个傻|逼似的。
                              那闷油瓶点了点头,也没再过问,我心说你问题解决了是不是该解决我的了,就硬着头皮坐下来道:“你们看到了什么?那棺材里的东西出来了?”
                              闷油瓶没打算理我,好像还在考虑什么麒麟血的事情,倒是胖子来了兴致,“我说小同志,这事儿你得问胖爷我啊,你那兄弟可真有耐心,我就吓唬吓唬你们,多大点事儿不是?好家伙,愣是追了我个把小时,最后躲了棺材里还被揪了出来。”
                              我一听不对,忙道:“你知不知道棺材里那东西多厉害,还真敢进!”
                              那胖子一听不乐意了,“我说你们一个个的,串通好了来欺负我呢,用胖爷我24k金眼看就一口破棺材,至于都忽悠我吗?”
                              潘子还没反应过来:“你是说里面什么都没有?”
                              胖子一拍大腿,“那哪是什么都没有啊,简直大开着门等着胖爷我去钻。”
                              我一听就愣在那里,心说完了,看来关根成功地喊人家起了床还拉着人家做了个晨跑。
                              潘子在一旁不解道:“这不对啊,那里只有那一个门,照你的意思那血尸是跑到外面去了?这也太他妈扯蛋了吧?”
                              胖子一听就急了,对着潘子大叫:“我说同志,咱们现在可是同一革命站线的战友了,你再坑你胖爷可就不对了,这长眼的人都能看出那有两条道啊!”
                              我也疑惑起来,就听闷油瓶开口道:“那里有个暗门,我们一直没注意,有人在我们走后打开了。”
                              胖子也来劲了,忙抢过话来道:“这里可真他娘的玄乎,我和那小哥从那个门中进去,你猜怎么着,一个空墓室,我好奇,就跑了进去,一下子被绊了一跤,我往地上一瞧,好家伙,你猜胖爷我看到什么了?”
                              我想了一下,“血尸?”
                              “去|你|娘的,是这个。”他说着拿出一个碗,“看到没有,这可是西周的玉碗,这明器闻到胖爷我这一身体香就一个个往这跑,拦都拦不住。”
                              我心说这也太扯了吧!随便绊一跤就绊出个古董来,我跟三叔这瞎折腾了几个小时除了血尸就是虫子,还***就是世道啊!
                              我又听他开始介绍那玉碗,捏了一下眉心,这搞了半天,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打听到,连忙打断他:“那墓室里就没有其他东西?我是说……呃……除了明器以外?”
                              他听我这么一问,立即贼兮兮地靠过来,“想套胖爷的话?得,先自报个家门,我得先知道些你们的底细不是?万一你玩阴的,我这单枪匹马的,难对付啊。”
                              我一想也是,见潘子没有阻止,就说道:“我叫吴邪,跟着我三叔吴三省下的斗,我就来找找刺激,没有跟你抢明器的意思,那明器你想要尽管拿走,我只想知道那墓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尽量挑好话讲。
                              胖子看着我的表情挺无奈,“我说天真无邪同志,还真有你的,来这里找刺激,粽子都笑你天真。”
                              “行了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你|他|妈倒是快说啊!”我觉得自己都要被这胖子憋疯了。
                              “你急什么啊,”他往我身边凑过来一点,“不过你别说,我还真在那里看到血尸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死的?”
                              他“啧啧”了几声道:“场面太血腥了,那血尸头都被生生砍了下来,有几处枪伤,身上都插满了箭,都成刺猬了,那墓室的地上也全是箭,我估计是闯到这的人触发了机关,我一看不太对啊,想着赶紧离开这里,就看见那小哥蹲了下来,我过去一看,地上是一行血迹,还是新鲜的,我跟那小哥就沿血迹跟了上去,只可惜那血迹越来越模糊,最后竟然消失了,后来我们就遇到了岔路口,我一路跟着这小哥,就看到你们了。”
                              我听他一讲,估计关根情况应该不算太糟,至少还能走来走去,也就松了口气,揉了揉眼睛,冷不丁一下子和小哥来了个对视,才发现他一直在看我。
                              我尴尬地往后一瞅,什么都没看到,就问他:“怎么了,小哥?”
                              他又看了我一会儿,才道:“我看过那行血迹,是麒麟血,听你的话,是关根?”他顿了顿,道:“吴邪,你知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99楼2017-07-08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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