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可以发生许多事情,比如轮他两届半的奥运会,又比如说冲破什么玄乎的跟什么似的谜团,把昔日的大家族搞的支离破碎,顺手还寄个快递,调戏一下祖国的花朵。
十年,也许很短,不过是那个男人的一次回眸,和一句再见。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锦帽貂裘,蛇柏西沙天宫古楼,门口金戈战戟长枪,佛龛藏烟起,大漠孤烟直,十年生死两茫茫。
吴邪和胖子站在青铜门前头,看着眼前的壮址,眼神里都透出些别样的东西,一个是怀念,另一个也是怀念。
吴邪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杳杳弥散,模糊了视线。
“天真,时间快了。”胖子说,没回头,只是盯着青铜门。
“是啊,快了。”两个人赴约来了,胖子陪他赴约来了。至于十年前的约定,吴邪垂了眼,看指间缓缓燃着的香烟。
____个死看大门的。
吴邪手腕上的机械表在一丝不苟的走时,齿轮契合拨动指针,这样带来的震动很微弱,但吴邪觉得自己感觉到了。
是啊,时间快了。
向前走了几步,没发出什么声音,静静的站在胖子身后。紧接着的就是一个肘击,胖子被撂翻在地,昏迷过去。。
没有时间了。
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烟快要烧完了,吴邪抬手,放在嘴巴里又吸了一口,当手重新放下的时候,烟又变成了刚被点燃的样子。
青铜门开了,吴邪闭上了眼睛。这种情况下,“看”是没有用的。
什么也没有,没有阴兵,也没有那个男人。
吴邪嘴角上扬,笑了起来,依旧闭着眼,只是忽然冲着空气大喊了一句:“出来吧,吴邪。”
从一大块岩石后面走出一个人来,和吴邪一样的脸,两人的着装也都是一样的。
“老子叫张海客。”
吴邪没有接话,呵呵呵咧嘴笑出了声,“张海客,以后多照顾下胖子啊。”
“放心,我肯定会善待你的积蓄的。”此时的垃圾话,比什么都有用。看着身前男人的背影,莫名有一种惺惺相惜的味道。
吴邪只是笑:“所以,请您自己把自己放倒吧您嘞。”
语罢,沉默了几秒,又开口跟张海客说了几句,便手一挥,大步向青铜门走去。
杭州。
“天真啊,你说小哥最后为嘛没出来呢?”
“啊——”“吴邪”叹口气,“谁知道呢?”
两个人洗尽铅华,对面而坐,衔觞谈天。不过胖子永远不会知道,坐在对面的不再是吴邪了。
张海客想着吴邪对他说过的最后几句话。
”张海客,你说,‘长生’是什么?“
”一直活着吧。“
”那什么又是活着呢?“
”......“
”我觉得我想通了“吴邪停顿了一下,”活着,是为了活着给别人看而已。“
”......“
”所以,我就应该不怕死了。“
”我为什么?“
”因为从我接触到活着的意义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长生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只有吴邪之间的烟还在缓缓燃烧,带起一缕青烟。
张海客开口了:”门的那头是什么?“
”长生啊。“
”这边呢?“
”活着——吧。“吴邪笑的爽朗,”所以说谢谢你,但也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