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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午间谈话(一)
“嘿！”
怎么了？
“嘿，醒醒！”
又是梦？
“你没做梦，快醒醒！”
不是梦！
“呼——”
Robert于是一个鲤鱼打挺，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我的天哪！组长，你这可是要吓死我呀。”或许是刚刚被那帮“理性团结”的家伙给打了一顿的缘故，他感觉脑袋里面现在还在嗡嗡响，眼眶周围也痛得厉害，一时睁不开眼睛。但他还是很轻松地通过声音辨别出这是他们研究小组的组员之一——Johnny。
他暂时不想睁开眼睛，就摸索着在沙发上坐正。也可能是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了几个小时的缘故，他起来的时候就感到鼻子堵得难受。身体也有点虚，脚底一直冷冰冰的，就像是穿了冰做成的鞋一样。所幸刚才他并没有像昨天晚上一样做噩梦。
他把眼睛眯开一条缝。从缝隙中，他看见有人递给他一杯热气腾腾的水。他赶紧接过杯子，猛灌了几口温水才稳下来。
“嘿！”
怎么了？
“嘿，醒醒！”
又是梦？
“你没做梦，快醒醒！”
不是梦！
“呼——”
Robert于是一个鲤鱼打挺，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我的天哪！组长，你这可是要吓死我呀。”或许是刚刚被那帮“理性团结”的家伙给打了一顿的缘故，他感觉脑袋里面现在还在嗡嗡响，眼眶周围也痛得厉害，一时睁不开眼睛。但他还是很轻松地通过声音辨别出这是他们研究小组的组员之一——Johnny。
他暂时不想睁开眼睛，就摸索着在沙发上坐正。也可能是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了几个小时的缘故，他起来的时候就感到鼻子堵得难受。身体也有点虚，脚底一直冷冰冰的，就像是穿了冰做成的鞋一样。所幸刚才他并没有像昨天晚上一样做噩梦。
他把眼睛眯开一条缝。从缝隙中，他看见有人递给他一杯热气腾腾的水。他赶紧接过杯子，猛灌了几口温水才稳下来。
“嘿，Robert老弟，你可总算醒过来了。我还以为他们把你给打出脑震荡来了——当然也不太可能。”
“什么？你怎么来了？”他猛地睁开眼睛，向给他递水的人望去。他的举动再次将Johnny吓了一跳，可那人却满不在乎地把脸凑了过来。没有错！熟悉的声音与熟悉的相貌，那正是他几个月未见的老同学——Kelvin Segal！
“你是不是在想，我这样一个搞生物工程的粗人，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你们空间技术部的工作室里，是吗？”他的脸上洋溢着不怀好意的笑容。Robert记得很清楚，每当他这样笑的时候，不是意味着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就是意味着他要讲笑话了。
“不。所以，你为什么会来这里？难道还是因为组织上的事？”他满腹狐疑地盯着Kelvin的笑脸，试探性地问道。
“不全是。我本来打算在中午就把事情给办完的，可谁知你这个死脑筋偏要去惹那些大脑灰质被那个**给搅得像疯长的培养皿似的更蠢的群众——你本可以等着卫戍部队来的。毕竟中央大学再怎么也是在中央省的直辖范围内。”Kelvin摊开双手，装作无奈地回复了他一句带着一长串形容词的废话——确实是废话。
“什么？你怎么来了？”他猛地睁开眼睛，向给他递水的人望去。他的举动再次将Johnny吓了一跳，可那人却满不在乎地把脸凑了过来。没有错！熟悉的声音与熟悉的相貌，那正是他几个月未见的老同学——Kelvin Segal！
“你是不是在想，我这样一个搞生物工程的粗人，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你们空间技术部的工作室里，是吗？”他的脸上洋溢着不怀好意的笑容。Robert记得很清楚，每当他这样笑的时候，不是意味着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就是意味着他要讲笑话了。
“不。所以，你为什么会来这里？难道还是因为组织上的事？”他满腹狐疑地盯着Kelvin的笑脸，试探性地问道。
“不全是。我本来打算在中午就把事情给办完的，可谁知你这个死脑筋偏要去惹那些大脑灰质被那个**给搅得像疯长的培养皿似的更蠢的群众——你本可以等着卫戍部队来的。毕竟中央大学再怎么也是在中央省的直辖范围内。”Kelvin摊开双手，装作无奈地回复了他一句带着一长串形容词的废话——确实是废话。
“呼——你们总算是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们吗？刚才我看见大楼门口的照片了，有十几个人躺在门口！真是万幸，还好你们不在其中。”他连忙坐起身来，迎了上去。
“放心，组长，我们基本上没事。除了Edmund扭伤了手腕，Alan摔成了轻度脑震荡之外，大家都只受了点皮肉伤。你知道吗，刚才实在是太吓人了，那群家伙都冲到楼道里来了。”人群中的Jim最先开口回答道。
“所以倒在门口的那些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大楼里的保安不来？”
“他们都是那个什么‘理性团结’的成员，都是被我们给打趴下的。刚才他们冲到楼梯口的时候，Johnny就把楼梯间的闸门给关了，但还是有十几个人冲了进来。然后我们就在楼梯间里跟他们打成一团。Alan不小心被他们拽住腿，头撞到了墙上。Johnny接着用二氧化碳灭火器喷那群傻瓜。呵呵，有几个傻瓜被他喷到了脸，立马一声惨叫，我看见他们的脸都被干冰给冻得发黑。后来，我们又跑上了楼，在楼上用工作室里的杂物砸这群傻瓜，把他们一个个都砸得头破血流。最后，Johnny用部里大罐装的空气清新剂点火去烧他们。你不知道那火呀，可真是大，把楼梯间的陶瓷纤维墙纸都烤化了。最后他们都逃跑了，有几个身上还带着火呢。”
“至于那群保安，他们看见那帮傻瓜人多，就丢下我们躲起来了。真是**点心！连我们都不如。他们明明有电击枪的，只要随便放倒几个，其他的马上就各自逃命去了……”
“好吧。只要你们安全，我这个组长就放心了。至于今天的日程安排……”他从上衣衣兜里掏出视讯眼镜，在镜框上点了几下，“因为今天的突发情况，所以应该是没有了。此外，现在已经到十二点十分了，也就是说……”
“下班啦！”随着一阵欢呼，由Johnny领头，组员们快步跑下楼梯。他们要赶着去楼下的午餐配送窗口处订餐，以便“小蜜蜂”能尽早将饭菜送来。现代技术带来的便利无处不在，只可惜都是近半个世纪前的技术的回光返照罢了。
“放心，组长，我们基本上没事。除了Edmund扭伤了手腕，Alan摔成了轻度脑震荡之外，大家都只受了点皮肉伤。你知道吗，刚才实在是太吓人了，那群家伙都冲到楼道里来了。”人群中的Jim最先开口回答道。
“所以倒在门口的那些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大楼里的保安不来？”
“他们都是那个什么‘理性团结’的成员，都是被我们给打趴下的。刚才他们冲到楼梯口的时候，Johnny就把楼梯间的闸门给关了，但还是有十几个人冲了进来。然后我们就在楼梯间里跟他们打成一团。Alan不小心被他们拽住腿，头撞到了墙上。Johnny接着用二氧化碳灭火器喷那群傻瓜。呵呵，有几个傻瓜被他喷到了脸，立马一声惨叫，我看见他们的脸都被干冰给冻得发黑。后来，我们又跑上了楼，在楼上用工作室里的杂物砸这群傻瓜，把他们一个个都砸得头破血流。最后，Johnny用部里大罐装的空气清新剂点火去烧他们。你不知道那火呀，可真是大，把楼梯间的陶瓷纤维墙纸都烤化了。最后他们都逃跑了，有几个身上还带着火呢。”
“至于那群保安，他们看见那帮傻瓜人多，就丢下我们躲起来了。真是**点心！连我们都不如。他们明明有电击枪的，只要随便放倒几个，其他的马上就各自逃命去了……”
“好吧。只要你们安全，我这个组长就放心了。至于今天的日程安排……”他从上衣衣兜里掏出视讯眼镜，在镜框上点了几下，“因为今天的突发情况，所以应该是没有了。此外，现在已经到十二点十分了，也就是说……”
“下班啦！”随着一阵欢呼，由Johnny领头，组员们快步跑下楼梯。他们要赶着去楼下的午餐配送窗口处订餐，以便“小蜜蜂”能尽早将饭菜送来。现代技术带来的便利无处不在，只可惜都是近半个世纪前的技术的回光返照罢了。
“唔，Robert老弟，生气可不好哦。我就早知道你会这样回复我了。但是……”Kelvin此时已填好了烟丝。接着，他毫无意外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盒古董火柴——很难想象在这个年代居然还会有人在生产它。但令人惊讶的是，这盒“火柴”竟然是一个火柴盒形状的电阻式打火机，“看见了吗？连我这样恋旧的老古板都用起了新东西，难道你还像冰箱里的延胡索酸火叶菌一样，没有半点动容吗？哈哈。”Kelvin在最后又讲了个莫名其妙的笑话，并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只可惜他完全琢磨不到笑点。
“Kelvin，请不要在工作室里抽烟。”
“好好好，那我们就在走廊上慢慢谈吧。”Kelvin说着就猛吸了一口，接着从口中吐出了一大片毒气——至少在Robert看来确实如此。这股烟直接喷到了他脸上，呛得他眼泪直流。
“对不起，Kelvin。我不会改变心意的——至少在你用你的论据证明你的论点，并让我心服口服之前不会。”他扇开笼罩在头顶的烟，跟着Kelvin进了走廊，接着简洁而斩钉截铁地回复了他。
“好吧，好吧。Robert老弟，我知道我争不过你。毕竟如果我想跟你辩论的话，我早就在三个月前试过一次了。”Kelvin说着又吐出了一大口烟。只不过这次这些烟都很合规矩地形成了一个个烟圈，缓缓地在空中漂浮着，接着便消失不见。
“Kelvin，请不要在工作室里抽烟。”
“好好好，那我们就在走廊上慢慢谈吧。”Kelvin说着就猛吸了一口，接着从口中吐出了一大片毒气——至少在Robert看来确实如此。这股烟直接喷到了他脸上，呛得他眼泪直流。
“对不起，Kelvin。我不会改变心意的——至少在你用你的论据证明你的论点，并让我心服口服之前不会。”他扇开笼罩在头顶的烟，跟着Kelvin进了走廊，接着简洁而斩钉截铁地回复了他。
“好吧，好吧。Robert老弟，我知道我争不过你。毕竟如果我想跟你辩论的话，我早就在三个月前试过一次了。”Kelvin说着又吐出了一大口烟。只不过这次这些烟都很合规矩地形成了一个个烟圈，缓缓地在空中漂浮着，接着便消失不见。
“我先问你个问题吧。你认为，自从上次组织高层大换血之后，组织的其他方面又出了些什么新的问题？别不当回事儿，你的资历在我目前能找到的所有成员中是最老的，你的建议也最有参考价值。你在大一时就加入了它，而我在大三时才听说了组织的存在。别忘了，你的编号可是000013呀——你是第十三个加入组织的！资历像你这么老的成员，早就成为高层了！”Kelvin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这与他平时的样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我实话实说吧：那次清洗几乎毫无改善。自从那些所谓的‘客观人士’进入高层后，我也不知道是他们的极度无能，还是他们先天上的智力问题，组织现在正每况愈下，规模尚不如全盛时的三分之一。此外，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他低头看了看胸前的镀金胸章。胸章上面的“PO”两个金字仍在闪闪发亮，但下面的“United Nations of Earth”却似乎已暗淡无光。
“我实话实说吧：那次清洗几乎毫无改善。自从那些所谓的‘客观人士’进入高层后，我也不知道是他们的极度无能，还是他们先天上的智力问题，组织现在正每况愈下，规模尚不如全盛时的三分之一。此外，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他低头看了看胸前的镀金胸章。胸章上面的“PO”两个金字仍在闪闪发亮，但下面的“United Nations of Earth”却似乎已暗淡无光。
“你说吧。”
“好。那么，你认为吸烟会导致肺癌吗？或者换一种说法——你认为吸烟和得肺癌存在因果关系吗？”他的问题似乎是对Kelvin量身定做的。
“存在。你想考考我医学知识吗？”Kelvin咽了口口水，迅速回答道。
“不。不存在。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在过去，很多人都认为吸烟会导致肺癌，所以很多人都认为吸烟与得肺癌存在因果关系，是可以划上等号的，吸烟就会导致得肺癌。但事实上，我可以有另外一种解读方式，那就是吸烟并不会导致肺癌，恰恰相反，吸烟甚至是有利于缓解肺癌的。之所以吸烟会加剧肺癌并不是吸烟的错，而是体内有致肺癌基因的人同时也会喜欢吸烟，会本能通过吸烟来缓解肺癌的不适感，所以才会看起来好像是吸烟会导致肺癌。呵呵，很奇妙，不是吗？这种因果关系，其实也是可以成立的。”这回轮到他笑了起来。
“不，不，不。这种因果关系毫无意义。首先它就应该被奥卡姆剃刀给剔除掉。因为前面一种解释显然已经足够简洁了，而后面一种更像是为了解释而解释，创造了一大堆附加条件。毕竟我可不希望有一条隐形的喷火龙出现在我的车库里，把我给烤焦。”
“好。那么，你认为吸烟会导致肺癌吗？或者换一种说法——你认为吸烟和得肺癌存在因果关系吗？”他的问题似乎是对Kelvin量身定做的。
“存在。你想考考我医学知识吗？”Kelvin咽了口口水，迅速回答道。
“不。不存在。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在过去，很多人都认为吸烟会导致肺癌，所以很多人都认为吸烟与得肺癌存在因果关系，是可以划上等号的，吸烟就会导致得肺癌。但事实上，我可以有另外一种解读方式，那就是吸烟并不会导致肺癌，恰恰相反，吸烟甚至是有利于缓解肺癌的。之所以吸烟会加剧肺癌并不是吸烟的错，而是体内有致肺癌基因的人同时也会喜欢吸烟，会本能通过吸烟来缓解肺癌的不适感，所以才会看起来好像是吸烟会导致肺癌。呵呵，很奇妙，不是吗？这种因果关系，其实也是可以成立的。”这回轮到他笑了起来。
“不，不，不。这种因果关系毫无意义。首先它就应该被奥卡姆剃刀给剔除掉。因为前面一种解释显然已经足够简洁了，而后面一种更像是为了解释而解释，创造了一大堆附加条件。毕竟我可不希望有一条隐形的喷火龙出现在我的车库里，把我给烤焦。”
“难道你还没有发现这个问题的本质吗？你再揣摩揣摩吧。”
“好吧，那就先让我来列个真值表看看。”Kelvin又是一阵摸索，竟从不知哪里拿出了一副崭新的视讯眼镜。他紧接着就在眼镜上列起了表：
p q p→q
0 0 0
1 0 0
0 1 1(？)
0 0 1(？)
“好吧，Robert老弟。你说对了，我在这方面可真不擅长。如你所言，按照真值表，当前件p为假，后件q为真时，结论C却还是真的。也就是说吸烟会致癌，不吸烟也会致癌。如果再把前件一换，换成二加二等于五，那么致癌这个结论还是真的。我甚至可以把前件给换成‘算上性染色体，智人共有三十二对染色体’，可即使是这样，结论C仍然为真。同样的，在形式推理p→q的推导形式中，若q为真，p为假，则结论必定为真。这可真把我给搞糊涂了。”
“好吧，那就先让我来列个真值表看看。”Kelvin又是一阵摸索，竟从不知哪里拿出了一副崭新的视讯眼镜。他紧接着就在眼镜上列起了表：
p q p→q
0 0 0
1 0 0
0 1 1(？)
0 0 1(？)
“好吧，Robert老弟。你说对了，我在这方面可真不擅长。如你所言，按照真值表，当前件p为假，后件q为真时，结论C却还是真的。也就是说吸烟会致癌，不吸烟也会致癌。如果再把前件一换，换成二加二等于五，那么致癌这个结论还是真的。我甚至可以把前件给换成‘算上性染色体，智人共有三十二对染色体’，可即使是这样，结论C仍然为真。同样的，在形式推理p→q的推导形式中，若q为真，p为假，则结论必定为真。这可真把我给搞糊涂了。”
“吸烟致癌这个例子似乎举得不太好，但我还有更好的例子。比如我叫Robert吧，既然‘我叫Robert’是个真命题，那么无论你用什么命题，都可以推导出这个结论。例如当一加一等于三时，我叫Robert；当地球是个正方体时，我叫Robert；甚至当全人类都是缸中之脑时，我还是叫Robert。这很反人类直觉和理性吧？可这就是真的，确确实实是存在的。而真值表着重的是断论间的相对关系，而不是某一个断论的绝对现实方面的意义。这个‘蕴含怪论’确实是有缺陷的，但对于假言推理有效性的解释而言，它又是完全可以令人满意的。历史上曾有很多人想要解释它，但其实他们中的大多数只是避而不谈罢了。怎么，觉得很耳熟吧？这就是咋们大三的课程呀！”他满意地看着前方正努力消化着这一大段话的Kelvin。
“好吧，我这个搞生物的粗人最后还是吃了亏——当然，这次不是文化上的，是不勤奋上的。”Kelvin又吐出了一大口烟。这次这些烟没有合乎规矩地形成烟圈排成纵列了，而是直接一大团向他扑面而来。
“好吧，我这个搞生物的粗人最后还是吃了亏——当然，这次不是文化上的，是不勤奋上的。”Kelvin又吐出了一大口烟。这次这些烟没有合乎规矩地形成烟圈排成纵列了，而是直接一大团向他扑面而来。
“事到如今，组织上的事也不怎么重要了——反正你总是拒绝。我们来谈点别的吧。”Kelvin摘下视讯眼镜，于云雾缭绕中自顾自地说道。
“谈点什么？你不会又要讲那些莫名其妙的笑话了吧？”
“不，不，不，”他摆了摆手，“是其他方面的。”
“大概是在八年前吧，那时我刚刚读完研。我与我的一个同学看了最近的天气预报，他敏锐地预测出接下来的飓风，便想要靠囤积大豆来赚我们的第一桶金。”
“你以前还搞过期货？”
“对。那时我们手头充裕，就到中央银行贷了近五十万镑的款，进购了将近七十万镑的大豆。”
“可是谁他妈知道，飓风一过，大豆居然会降价，还降得这么厉害。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大豆的价格是480镑/吨，可我们买进时的价格是700镑/吨呀！”
“后来才知道，跟我们想得一样的人可不止几百几千个，是几十万几百万个！他们在飓风过后大肆抛售大豆，然后就……”
“事后，我们欠下了将近四十万镑的债务。我作为他的合伙人，只用承担不到十分之一的债务，可他就完蛋了。他彻底破产，四处躲债，很快就跟我失去了联系。”
“谈点什么？你不会又要讲那些莫名其妙的笑话了吧？”
“不，不，不，”他摆了摆手，“是其他方面的。”
“大概是在八年前吧，那时我刚刚读完研。我与我的一个同学看了最近的天气预报，他敏锐地预测出接下来的飓风，便想要靠囤积大豆来赚我们的第一桶金。”
“你以前还搞过期货？”
“对。那时我们手头充裕，就到中央银行贷了近五十万镑的款，进购了将近七十万镑的大豆。”
“可是谁他妈知道，飓风一过，大豆居然会降价，还降得这么厉害。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大豆的价格是480镑/吨，可我们买进时的价格是700镑/吨呀！”
“后来才知道，跟我们想得一样的人可不止几百几千个，是几十万几百万个！他们在飓风过后大肆抛售大豆，然后就……”
“事后，我们欠下了将近四十万镑的债务。我作为他的合伙人，只用承担不到十分之一的债务，可他就完蛋了。他彻底破产，四处躲债，很快就跟我失去了联系。”
“也就是在半个月前吧，警局向我发来了函件。他们告诉我他的尸体在密西西比河下游被找到了。”
Kelvin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他们说，多亏他以前做过牙齿矫正，否则他们根本无法通过他高度腐烂的尸体得知他的身份。他们还告诉我他是自杀。***，他们当我这个专业搞生物工程，业余搞解剖学的博士是个**？他们以为我老眼昏花，没有看见他颅骨上的那么大一块钝器击打痕迹？他很明显就是被中央银行的人给打死，然后抛尸河中。呵呵，真是银行警局杀人一条龙，从作案工具到死亡证明无所不包。当我提出要给他拍几张照片时，他们居然还拿枪来威胁我。可我一介屁民，又能拿他们怎么样？”
“我很清楚，这种事绝对不是个例，而是普遍现象。而组织所致力于的，也正是改善乃至消灭这种现象——我们都渴望一个虚幻的乌托邦。这是我们组织前进的动力，也是我加入组织的原因。”
听完了Kelvin的讲述，他沉默了许久。最终，他开口了：“可我们的团结又能为我们带来什么？我们沉重的现实又能被理想的翅膀载到多高？我们的国家确实在走向一条不归路，可你，你们，我们又怎样拦住她？真是可悲。”
Kelvin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他们说，多亏他以前做过牙齿矫正，否则他们根本无法通过他高度腐烂的尸体得知他的身份。他们还告诉我他是自杀。***，他们当我这个专业搞生物工程，业余搞解剖学的博士是个**？他们以为我老眼昏花，没有看见他颅骨上的那么大一块钝器击打痕迹？他很明显就是被中央银行的人给打死，然后抛尸河中。呵呵，真是银行警局杀人一条龙，从作案工具到死亡证明无所不包。当我提出要给他拍几张照片时，他们居然还拿枪来威胁我。可我一介屁民，又能拿他们怎么样？”
“我很清楚，这种事绝对不是个例，而是普遍现象。而组织所致力于的，也正是改善乃至消灭这种现象——我们都渴望一个虚幻的乌托邦。这是我们组织前进的动力，也是我加入组织的原因。”
听完了Kelvin的讲述，他沉默了许久。最终，他开口了：“可我们的团结又能为我们带来什么？我们沉重的现实又能被理想的翅膀载到多高？我们的国家确实在走向一条不归路，可你，你们，我们又怎样拦住她？真是可悲。”
“对了，还有一件事。Robert老弟，你报名了‘Rcon’没有？今天可是报名的截止日期了。”Kelvin一边走下楼梯，一边回头问道。
“放心，我今天一早就报名了。那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下次就应该以毛茸茸的样子相见了。”
“不一定。老弟，你今天下午有空吗？”
“有，当然有。今天的日程都被打乱了，所以下午我有大把的时间用来休息。”
“很好。那么今天下午我要到你家去，跟你谈点儿别的事，”Kelvin此时已走到了楼梯的转角，并最后看了他一眼，“唉，你可真是只又漂亮又狡猾的狐狸呀，你会面对生活，也会享受生活。不像我，就是一匹直面困难，不知退缩的死脑筋灰狼。再见！”
他目送着Kelvin的离去。他感觉与黑暗苦苦斗争的光明，此刻也正渐行渐远。
“放心，我今天一早就报名了。那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下次就应该以毛茸茸的样子相见了。”
“不一定。老弟，你今天下午有空吗？”
“有，当然有。今天的日程都被打乱了，所以下午我有大把的时间用来休息。”
“很好。那么今天下午我要到你家去，跟你谈点儿别的事，”Kelvin此时已走到了楼梯的转角，并最后看了他一眼，“唉，你可真是只又漂亮又狡猾的狐狸呀，你会面对生活，也会享受生活。不像我，就是一匹直面困难，不知退缩的死脑筋灰狼。再见！”
他目送着Kelvin的离去。他感觉与黑暗苦苦斗争的光明，此刻也正渐行渐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