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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不过经过这么一跑,倒像是发现了与记忆重合的路——锈蚀严重的黑黝黝路标上刻着已然有些模糊的“GREEN WOOD。”。高大异常的树冠也如同路标一样指引着方向。只差写着“here、here、”
德累斯顿常年温和,冰冻寒天的日子屈指可数。大多数时候总是被绿意盎然所环抱,就连深秋时节也不例外。走在必经之路的林场,如同置身景观瓶中才能看到的满目新绿。接近正午的阳光被层叠厚重的乔木枝叶完全遮蔽,只是偶尔树枝随着风翕动,漏进几缕阳光。连苍灰色的树干也不例外,附着着一层厚重的青苔。原本足以通车的林径也是如此。满眼都是一片盎然苍翠
「看来要小心走。」用手碰了碰苔藓开出的小小花朵,润泽湿滑。出于不被滑倒的打算,步履有些刻意放慢,却并不心焦。踩在青苔上的感觉如同在厚草甸般绵软。这个,小小的世界。是所幸没有被破坏的不多珍宝。
这片绿荫的尽头,包含着所有令人怀念的东西。
从林荫处走到满眼阳光的地方,脚下变成了真正的草地。正午的阳光落在身上,眩目却温暖地洒下,让人合上眼帘。
所熟知的一切如同潮水翻涌,
红色的屋顶、被松树环绕的周边、像是照搬童话故事里的小木屋。
家人的“小小”礼物,一栋如同童话故事的复式房子。如今的停歇之处和寻求答案的起点。
谁能想到这里是被幸免之地。或许,只能说一句人生际遇多变。
“我回来了,”站在那里如同仪式般默念一句。房子没有庭院,是直接与草地、森林相连。满地的针叶林落叶,踩上去绵软且厚实,发出沙沙地响声。木质的外部阳台扶手长年累月,泛出如同打磨的光泽和极佳的冰凉微润手感。似乎像不久前,明明那时还够不到扶手。皮鞋踏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一路不长,却又像走了很久。
原本准备叩响那扇门的时候,没想到却从里面悠悠打开。
“少爷?”褐色的瞳仁里映出那个小小的赤色身影。
“嗯,爷爷。”海涅眼里都是惊喜之色。
“欢迎回来。”老人擦了擦已然有些模糊的视线,心中许是惊喜激动交汇却像不知如何说出是好。
“在下…马上去准备热茶。”
“好。”海涅记得管家是东方人,曾经怎么也叫不好对方的名字。于是便直接爷爷的叫着,也从来没有人劝阻他。便成了习惯。
“爷爷,还有…”看着往厨房方向去的管家。
“不要加糖,也不要加奶,是这样吗?”
“是。”那张脸一如往日温和平静,只是多了些岁月刀割摧残的痕迹、两鬓染霜彻底成了满头华发。看着从厨房响起的开水声和升腾起的蒸汽,不知为何就会感到心安。
没有变,从窗外俯瞰的风景、有了岁月痕迹的壁画、甚至是那个自己做过的风车都仍旧在那里。
但是,有的变化却是要阐明的。或许,该到了说明一切的时候。那只原本搭在围巾上的手却捉紧了衣襟,解起了左三层右三层的围覆。
“爷爷,”海涅隔着热茶升腾起的云雾叫他。原本低头倒茶的老人,在看到海涅之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
“我…”风衣和御寒服被搭在衣架上。只剩下最简单的衬衫长裤。已经有些圆润变化的身躯显露无疑。
“少……少爷?”斟茶的手被攥的有些发抖,红褐色的茶液从杯里溢到了桌上,流到了地上。骨瓷的把手被“啪”地攥成碎裂。海涅堪堪吸了一口气,闭上眼。极少数地想到了尽力不去看,想到了逃。果然,被当成“异类”、“怪物”是必然的,无论是谁吗…
或许是活的日久方长,不大工夫老人又是一副镇定的表情。只是语气有些颤抖、愤慨:“是有人对少爷行了什么不轨偷袭之事吗?”
“没…没有,”看着眼角隐约泪光苍白老人他心里多少有些自责,来回躲避着地看窗外的风景。“不……是我自己离开古兰兹莱赫的…”
“是的,我知道了。请恕在下失礼,把把原本的红茶洒了一地,先失陪了。”
像是有些害怕情绪失控而急急离开的模样。
“那个…爷爷不询问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海涅叫住准备转身离开收拾的管家。
“不,”老人摇摇头。“询问主人的想法对于仆人来说是不可以的。而且,”像是对着不得不迁就孩子的叹息。“您不是已经把答案选出来了吗?”
“嗯,”拽紧着衬衫的袖管,看着端着托盘走远的老人。“爷爷知道图林人的事吧!也知道,爸爸妈妈的事。”这句话,却不知为何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勇气一样。
老人的身形一顿,却没回头,语气里多了不曾有过的严厉:“是的,我知道。但是,这不是现在的您应该知道的事情。但是,我可以告诉您另一件事。”
“是什么?”
“我可以告诉您老爷夫人以及艾理莎小姐他们的身后之处所在。您…不想去看看吗?”
“好。”
为了能够走的彻底坚决。不,其实是害怕在父母墓前就此再也不想离开,狠下心连葬在哪里也不去询问。但是,现在。那份曾经,一直在灼烈燃烧、连同自身也一起烧伤的恨意,却一丝一毫也不存在了。结果,还是绕回到了起点。
如果非要说因为什么的话,或许是因为…
将原本燃烧生命的熊熊火焰熄灭,而转予了那份虽然温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86楼2018-03-28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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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转予了那份虽然温暖和前进光辉的人。
    记忆里的金发少年笑容可掬,如同五月阳光温暖也如同黑夜月光。予他温暖、也予他在漆黑世界前行的心。「正是那段时光,把我引向了可以延续的未来。维克多」
    林叶间被风穿过,时而发出“沙沙”的摩挲声。「艾理莎小姐,葬在后山。夫人和老爷的话,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火化后撒向了兰利湾…」
    一路山行,他脸上带着的都是浅浅笑意。像是许久束缚之后得到的精神解放。看着只有出生死亡日期的小小墓碑,被一片静谧环绕。不远处有只小松鼠捧着松果看他,却一抬头的功夫…就消失在丛林中
    “我来看你了,艾理莎姐姐。”良久才说出这么一句。然后将一捧百合花靠在小小的墓碑旁…
    在那之后,又在太阳落山之前——由那位已经白发苍苍的管家一路驱车去了海港。
    “看来是来晚了,”盯着那一方无垠的夜蓝色大海,满月时的圆月在波涛里像是揉碎了的一般,波光粼粼。
    “请小心不要着凉。”老人及时从车里找出外套披在小小的肩膀上。
    一束白蝶波斯菊被抛到海中,随着波涛浪潮。
    那双红色的眼睛跟随着远眺那束花。在月光下如同红宝石一般闪亮通透,只是偷偷揩了揩闪亮的有些过分的眼角
    “会好好收到的。”老人附耳在海涅身旁。
    “是的,只是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喜欢波斯菊。”
    “一定会的”
    海岸除波涛涨落,再无其他,一盏暖色的夜间灯塔虽小,却能照亮一片黑暗。
    29END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87楼2018-03-28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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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啦
      @life广岛之恋 @guodonmiao @gydhc7 @Fetoria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88楼2018-03-28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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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生子情节请考虑慎入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93楼2018-04-02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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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啦
          @life广岛之恋 @guodonmiao @gydhc7 @Fetoria @hisjacket
          @即墨无雪
          这章生子大家选择性看啊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94楼2018-04-02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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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sjacket @即墨无雪
            选择性看,生子情节哦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95楼2018-04-02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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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bel 30
              “还不错,”看了一眼盘子里的汤羹“等下就这么直接灌下去。不过要先让他坐起来。”
              利落地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用一根棉棒压住止血。「好了」,将棉棒扔进垃圾桶。一只手臂托着脖子和后背。保证能够慢慢地坐起来靠在床边。「应该有些天了」医生看着长得马上就要将脸挡住的一头红发,以及白色宽大长袍仍然无法遮眼、唯独有些突出的肚子。
              “咳……咳咳。”洗的干净无皱的床单上沾上点点污渍。没能将汤咽下,却把人给呛醒。
              一旁的老管家,像是心中郁积许久之后终于得以舒缓地长出一口气。
              几天前,这个家中唯一幸存的小主人在拜祭过父母之后。然后,那具被记忆、战火、责任烧的伤痕累累的身躯。就像是抽去感知一般沉睡许久,不吃不喝地持续了几日。
              “是你?”海涅刚从混沌不清中醒来,揉揉有些模糊的视线看坐在床边的医生,如深红宝石的眼睛里多少带着水汽氤氲。一头长了的红发也没精神地耷拉在肩膀上。
              “是我,小少爷!”灿烂得像是七月正午的阳光,回想起不久前的“八爪鱼”,实在是让人敬谢不敏…
              “那在下去为少爷准备早餐。失陪了!”
              另外的两只都像是乖娃娃似的点点头。
              “你把他急坏了,这几天都守在你身边。”听见楼梯间的脚步声,他冲着海涅这么来了一句。
              “抱歉,只是有些累了而已。”许久没有水滋润的嗓子像砂纸磨过一样,沙沙地、很糙、很哑。头有些低,视线更低,就像是做错了事自责的小孩。
              “喝口水。老爷子的柠檬水泡的很好喝啊,”像在自己家一样顺手倒了两杯,一杯给自己一杯递给靠在床上坐着的海涅。
              “嗯。”
              「活像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又再上面添了一堆乱麻。然后还一根也不能动的闹心…」单手托腮一副老学究模样看着海涅。
              这这这…他叹口气又摇摇头,原本挺好看的孩子明明笑出来更好看的。不不不,现在这个样怎么笑啊?
              没办法啦,真是的!虽然这也是他的心里话…
              故意露出一副贱兮兮的地痞模样,像是拍着谁称兄道弟地拍了下那瘦弱的肩膀,但并不重。
              “别那样啊!金主大人。我的债务危机还指望你来帮我彻底解决呢!”搓了两下手之后故意带着坏笑瞅了一眼“而且,你不高兴起来的话,它也不好过?是真的,我有看过原本郁郁寡欢的母亲…”正说着的时候,嘴里被趁机被塞了桌子上的一大块曲奇,
              以及…两只手撑出的嘴角上扬。
              “你那是什么啊?”医生在那含糊不清的嚼着曲奇。
              “笑容。”海涅很确信地点点头
              「你高兴就好」的表情只差直接写脸上。接着便是雷雨般的笑声,“哈哈哈哈”地笑了半天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96楼2018-04-02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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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哪回事,海涅也跟着笑了两声。
                “还有半个小时,应该还来得及。”又赶忙着从药箱里翻出两只针剂。密封装好,放进床头柜子里。
                “麻醉剂?”海涅看着玻璃针管上的拉丁文。
                “那是…”像是抬手想说却又戛然而止。“我怕我忘了拿,索性放在这里吧。”
                其实,是无计可施时的救命稻草。决定承受一切,面对未知的变化和面对死亡的可能,已经需要极大的勇气。怎么可能再把这种话再摆在他面前…
                “嗯……”海涅脸上的表情已经极其丰富。不过却是浅显的:对于某人的鄙视眼神和不再追问的打算。毕竟——这是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家伙。而且现在…不适合生气。
                “现在应该还会有个二三十筹码,到时候再用这些翻盘的话,但是要选赔率高的…”
                “等等,”海涅拽住那人的衣襟,那个八爪鱼说过那样的话。而且自己也没有被捕或者被抓去研究之类的,他说过的话,或许是真的。“德利嘉医生,为什么愿意留在萨克森,这里曾经是地狱一样的…”
                “死了很多人的地方?动乱的地方?但是不都是一样过去了吗?就算现在还残留着一些过去的伤痕,但是再过十年、二十年一定会痊愈了吧?而且我曾经离开过这里,去往别的地方。”
                “为什么要回来?”海涅的声音少见的有些颤抖,如果不是必要,他不会回来,因为这会带起很多不必要的记忆。
                “因为这是我的故乡,是我出生长大的地方。而且,只有德累斯顿才有整个西大陆最大最多的合法赌场,是合法的啊!”
                “是是,”合法的合法的。海涅看着眼前的疯子赌棍。果然不该指望这种人会说出有价值的信息…愚蠢至极,果然那句老话傻三年是没错的吗?
                “对了,小少爷也是姓维克根斯坦因的吧?”
                “是的,有什么什么事吗?”
                “那时候,我记得我大概是十五岁吧?”海涅看着白毛医生在那抓耳挠腮,也不抱什么期待。“是这样的,当时我家举家搬到了瑞士,原因嘛,小少爷你应该也知道。但是那时候签证问题确实个大问题,因为国内的图林人,不。是整个德累斯顿都在逃命啊!多亏了一位和小少爷一样姓氏的人,通过关系想办法给我们。要不然那时十有八九就完蛋了…”
                原本无精打采不抱期待的眼睛里泛起波涛。“名字是?”
                “名字是罗捷凯森 ·林尔德 ·维特根斯坦。嗯…应该没错。不过你那表情是怎么回事?”说着又掰了掰海涅的嘴角。
                “那是…”虽然始终没能说出口,但是明显让人感觉到:围绕着海涅周遭的空气变冷,形成小小的气压风暴。他正在离真相,越来越近。但是现在的话,是不是一无所知,什么都不知道为好。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97楼2018-04-02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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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如今的他,却不是单单为自己求存,那个,小小的生命的话。
                  最终,还是选择了暂时放下那份好奇之心。选择了保护孩子。那份沉重的心情,还是届时自己一个人承受比较好。
                  “你还有十五分钟,现在可能还赶得上筹码放送。”
                  “哐”房门被关的结结实实。随即又从门外传来两句「多出去走走,记得要心情好」,如此的心情叮嘱。
                  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路小跑下了楼梯,出了大堂。从二楼窗外一览无遗,如同离弦之箭射出。
                  「真是相当快啊」如同小恶魔恶作剧的表情露在脸上,人却已经笑得有些颤抖。
                  “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妥当。不知您是需要端上来还是下楼就餐?”楼下适时传来的声音提醒了他好几天水米未进的事实。
                  “马上就下来,等一下。”就在长袍外面罩了一件西服上衣,进了洗手间。
                  “好冷。”一捧水浇在脸上,点点水珠从面颊滚落。镜中的面容苍白带着倦态,应该是多天没有进食了缘故,低头看着长袍也挡不住突出的肚子。心中的愧疚之意疯长。
                  受伤、抢救、颠簸、也没有好好吃饭。刚想着「不能再做这样的事」,还没来得及叹息,却在突然间感受到那份来自生命的回馈,就像是静悄悄、静悄悄地碰了碰他。
                  「你还能好好活着真是太好了!」虽然根本没可能听到,但海涅还是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没办法……去吃饭吧!”自责之心大发。就连说话的时候也带着结巴。赶忙刷牙洗脸,将这些天如同野草疯长的红发梳通,用一根黑色丝带系好。小心翼翼地抓着扶手下了楼。
                  “早上好,爷爷。”老人为他拉开椅子。但一想到对方为了照顾他而误了许多天的工作便默默噤了声,坐下嚼起了还是热的法棍面包。
                  如同林中雾霭散去的了然模样,立于一旁的老人心中安定了许多。
                  此后的几月时光,海涅过得少见地平静且安稳。老管家早已搬了家,当初只是偶尔过来收拾,如今除了在证交所工作以外,大多时间都在照拂海涅。不过仍是将那件事拖后延期。那个医生定期会来…
                  站在树丛间漏下阳光的地方,抬头看去。光斑树影随着风的流动斑驳。海涅时常散步到后山林场,与四季分明的古兰兹莱赫不同。这里就像是个长久恒定在春季的小世界,即使在冬季的月份也有树木长青茂密。
                  手里拿了把园艺的剪子,不时看看灌木草丛。他是为了一件再小不过的事而来。而且就算没事也总得找件事消磨时光,何况他本人也并不对此厌恶。
                  闲庭信步的功夫,有常就有草丛窸窸窣窣抖动。不用看基本上都知道,无非是些狸子、野兔、野猫之类。或许哪里的某棵树上,一只猫头鹰正蹲在上面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呢!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98楼2018-04-02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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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从不猎杀的缘故,这里的动物大多不怕人,少数还会在夏天的时候直接跑进房子里来。
                    “真没办法啊!”
                    当海涅抱着一大捧采回来的花回到房间。一只松鼠正蹲在他的书桌稿纸上踩出点点梅花,好奇地歪着头。
                    因为一时信了医生「多看一些美丽的东西会让孩子生得美丽」这类的鬼话,居然就跑到后山林场摘了一大堆的花……海涅打开窗子让松鼠得以跑出去。摇摇头,难道自己现在就开始变傻了吗?
                    简直就像是被那个医生摆了一道一样。少见地坐在那里笑得有些颤抖。「不过终归也不是坏事,」海涅在那审视起那一捧花来
                    晶莹的水晶花瓶里插着的各类花朵色彩斑斓,娇嫩的花瓣上沾了点点清晨朝露。或许只是想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而已。或许就是如此…却单手撑着桌子,微微皱起眉头。从刚才回来时候就有些痛……而且现在,还有愈加加重的感觉。
                    应该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海涅扫了眼墙上被标着的一页…却思考的片刻也不容缓,“真是…”撑着的桌子也被抓得有些颤抖跪在了地上,那只手已经被抓得露出青色的血管。生理性疼痛的眼泪和汗水也点点滑过脸庞,滴在白色的地毯上。
                    「爷爷在证交所上班,而那家伙,现在叫他的话…」,那家伙吗?顺势瞄到了当初放着的两管针剂。
                    总之得先在痛的寸步难行之前想到办法。
                    「药剂应该是静脉注射,」全身都在钻心的痛,以至于那只举起针的手都在发颤。似乎没有再去保证准确了,周身越来越浓的血腥气让人直接横下心扎下去,再去找血管。
                    「应该可以了」将药针推完后扔在一旁摔得粉碎。
                    “GREEN WOOD,兰克斯 · 德利嘉,马上过来。”电话顺着线和听筒被拽到了地上,不顾电话那头“GREEN WOOD”是哪的喊声从地毯上撑着站起来
                    「接下来…」将小刀扔在床边后,便是拖着颤抖的身子一步一步扶着墙,近乎是蹭着找到热水房。顺着大腿脚踝间留下的点点血迹给原本纯白的大理石染上血色,蹭着的脚步印成血印子。周身的血腥气重将整个人包围。
                    麻药还得等一会才能起效。
                    「维克多那个**」从不抱怨的海涅此刻心里却只想把人抓过来揍一顿,虽然现在可能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而笨蛋本人,正从一堆文件堆里试图寻找批完的曙光的功夫,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将好几张公文直接吹落。
                    拖着那整整一木桶的冒着热气氤氲的水,又走回了刚才一地血印子的路,然后又摇摇晃晃的洒了一地。「要比刚才,好一些…应该是麻药起了作用」原本蹭着的脚步略微正常了些,而头脑里却相应地,越来越混沌。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99楼2018-04-02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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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克多将落了一地的公文重新拾起,站起来时却不自觉地潸然泪下。“我是怎么了?”原本抬手想擦擦眼角,回头却看到办公室内只有自己一人之后。任凭流满面地泅湿了那件蓝色军礼服的衣襟。就像是……
                      「还没结束」用尽全力后倒在床上的海涅只觉得越来越迷糊困倦,虽然疼痛的感觉已然消却…
                      “唉!”非常有违和感、害羞着将手指伸到后面指检。已然到了全开的程度,从理论来说……不,既然会有图林人这种特殊存在,那就一定……
                      就像是缺失了什么一样的心痛感触,维克多看着镜框里的三人合照。父亲、海涅,照片里如今只剩自己,「这种感觉,是在想念你们吗?」隔着泪水看到的晴日蔚蓝色天空,却划过转瞬即逝的流星,却也能在白日里引人瞩目。
                      之后的一切。因为头脑混沌的缘故,为了忍住不睡去,用着针尖刺在指尖上保证清醒。
                      即便感觉、视觉、听觉都随着药力不好使迷糊时,真正看到那个浑身是血、还红彤彤的、用力哭泣着的幼子时,却不知为什么像是有着某种奇异感觉。有些熟悉的蓝眼睛、一头生来的红色胎发…该怎么形容呢?这种心情。
                      母亲说,孩子们都是天上的星星,因为调皮而落到了地上,成为了人。会是哪家的孩子出生呢?【作者吐槽:你家的!】维克多站在落地窗前歪歪头,眼角又露出笑来。想想被一家所爱护着所降生的孩子。一定是,很幸福的吧?
                      对着哭了一会儿以后又睡着的孩子。用了在火上烤过的刀割开脐带,用现在已经变得正温和的热水洗去血迹后将床单割开。把婴儿擦干,用丝绸内衬的西装将小小的一团包起来,抱在怀里。
                      结果就是,当某个赌了大半日被同事告知后。嗅着浓重的血腥味冲来。看到的就是,
                      在被子里,抱着孩子躺在床上睡着的海涅。
                      “喂!喂!”他看看刚出生的孩子,又戳了戳海涅的脸。“小少爷,你和你那小小少爷还躺在满是血的地方呢!”
                      30END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00楼2018-04-02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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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我一记长文更新!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01楼2018-04-02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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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fe广岛之恋 @guodonmiao @gydhc7 @Fetor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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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墨无雪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05楼2018-04-06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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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sjacket @即墨无雪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06楼2018-04-06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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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又推了推不省人事的海涅。想想那一支药量之后便很自觉地放弃了。
                              「谁让你自己当初不好好守在诊所里的,」叹了一口气以后不得不充当起了临时的清洁工甜一扇离床远的窗子打开,散散那一屋浓重的血腥味。在偌大的宅邸里东翻西找清扫工具,把一地玻璃渣和注射针头扫走,拖干净走廊里的血印子。把柜子翻得一片狼藉之后找出一套床单被褥…慢着动作把人抱到羊毛地毯然后赶紧换上一套新的…
                              这家伙把小孩抱的真牢啊!想松都松不开。最后又将一套崭新衣物摆在床头。
                              等你醒过来自己换吧!白毛医生瘫在房间沙发上抱怨,嘴里还叼了根烟…
                              说着累的功夫还给证交所打了个电话。
                              他是在一根接一根的呛人烟味中醒来的,窗外西垂的橙色暖阳…好像睡了挺久
                              “是你。”慢慢放下怀里的婴儿,咬牙挣扎着坐了起来。虽然腹部的重量瞬间减轻,但是还是有痛意和疲惫感在的。然后随即把睡着的孩子抱在怀里。
                              “醒了呢!小少爷。嘿嘿嘿嘿嘿嘿。” 如针一样“和善”的目光盯得坐在沙发上的自己浑身不自在,完了,要被追究没及时来的事了…
                              “烟。”手指了指医生嘴里叼着的烟。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紧接着把手里的烟掐灭,那“和善”的目光才消失。「原来不是盯着我,」才如此松了一口气。
                              “和小少爷你不大一样的眼睛呢!”从沙发上站起凑到床头看着那已然睡醒的孩子。小孩子不哭不闹好奇的看海涅。“但是,蓝色很漂亮。”
                              “嗯,”海涅点点头,伸出一只手指在刚刚睡醒的孩子面前晃,那双蓝宝石样的眼睛就跟着转动。
                              “很高兴嘛,你!”
                              “嗯!”
                              “但是要做好被我宰上一大笔的准备哦!”医生抬抬手,也跟着笑。
                              “好。”
                              “起名字吗?还是说要等谁来取呢?”
                              海涅四下看看,视线锁定在一个花瓶里。
                              “是要让我给你拿过来吗?”对方点点头。对着花瓶看了一会儿之后将一只白色小花撷出。
                              “艾因斯…吧!”
                              医生笑他起的名字也过于随便,海涅没反驳,只是笑。又将那朵白色的花朵放回花瓶。
                              艾莉丝吗?恐怕是再也没那个机会了,海涅看着那双蓝色眼睛苦笑。
                              “少爷,在下回来了。”门外的敲门声音扰乱了思绪。
                              “正好…我有很多事想问爷爷。”
                              关于他的双亲,以及这个身躯的…
                              而与此同时,维克多也不得不面对那个,父亲给他所留下的真相。面对着在查阅资料时从书角抽出的一张支票和那两本记录。
                              “罗捷凯森 · 林尔德 · 维特根斯坦因。是谁?【作者:吐槽你老丈人】”有些泛黄的纸质上看应该是有些年头了,上面填的金额是十万英镑…会用来做什么呢?
                              而…放在桌子上的两本,就是当初不得不搁置下来的——父亲所留下的真相,却因为使者觐见和修缮别馆的事,给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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