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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Deep blue sea (非国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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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蛮的原始森林藤蔓缠绕,遮天蔽日的树叶将淅沥的雨阻隔在阴霾之外。前方不远处,矗立着一幢占地不大的白色小房子,铁门上挂着一把简单的锁。除了雨声,一切寂寥异常,偶尔从林子深处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类诡异的鸣叫。
亚瑟费劲地揉了揉额角,试图驱散大脑里挥之不去的疼痛与眩晕,又像是想找到一根线头,把所有的事情拼凑出来。可是他最终失败了,一切都像一粒粒小珠子一样四散而去,让他愤恨地咬了咬牙,不得不重新估计起自己的伤情。
“您…没关系的吧?”路德维希扶着车门,担忧地望了他一眼。
“没事的。只是稍微有点头晕。”亚瑟摇摇头下车,踩在一地腐朽的枯叶上,发出喀吱喀吱的声音。
他们一同来到那扇形同虚设的门前,一枪崩开了只是为了防止森林中的生物误入的锁。
依靠着手电筒,路德摸索着拉开了电闸,明亮的白炽灯稍稍驱散了一些雨夜的湿气。各种精密的仪表似乎大部分都正常地运转着,只有少数几个亮着红灯,短促地鸣着警报。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12楼2017-09-29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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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语不发地环视着围绕屋子三面的巨型操作台。互相缠绕的各色电缆,显示着各种数据的指示盘,还有几个醒目的巨大的拉杆,和绘着骷髅头的按钮。屋子的尽头,有一部黑色的、好像对讲机一样的有线电话。
    两个人踌躇了两秒,似乎是在徘徊该相信自己聪明绝顶的大脑当机立断,还是等待专业人士的建议。
    “…还是联系一下费里西安诺吧。”
    “…我也认为。万一不小心炸死他们,可就不太礼貌了。”
    ——————————————————
    戴金边眼镜的温润青年轻轻扶了扶镜腿,毫无顾忌地将那副染血的扑克牌挥到一边。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13楼2017-09-29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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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基本已经快要干净了。”
      室内的气氛瞬间沉静下来。
      “一条遗漏的都没有吗?”被称作“京”的男人淡淡地开口。
      “依照大哥的意思,跟那个老东西有关的,该吃的都吃干净了。剩下的那些个跳梁小丑,井水不犯河水,就完了。”
      “不。一定要弄干净了。”
      男人语气决绝,眉眼间突然涌出的狠意转瞬即逝。
      “我总觉得,留着,会对大哥不利。”
      ————————tbc——————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14楼2017-09-29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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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慢慢开始解密…和虐了。(╥﹏╥)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15楼2017-09-29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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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命悬一线
          【血腥预警】
          海底基地三层潜艇室·水底
          伊万和王耀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强烈的恶心与反胃从大脑中枢传来,让见惯了血腥的血肉的他们都几乎要在水底干呕。氧气计频闪着警报的红灯,他们蜷缩在被挤压得变形的潜艇舱走廊内,面对着黑漆漆的玻璃,扶着对方肩膀的指甲几乎都陷入彼此的潜水服中。
          海外空旷黢黑的水中,那条恐怖变异的二代改造鲨,在闻到它的同类稀薄的血腥味后,饥饿,让它没有丝毫犹豫地像那条徒劳挣扎的“小鱼”冲了过去。
          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雪一样白。
          他们眼看着它像割裂破布娃娃一样,用它密集锋利的锯齿生生撕碎了一代实验品。
          它的同类,它的亲姐姐。
          浓稠的鲜血从血洞里涌出,丝丝缕缕地向水面上涌,继而汇聚成大片大片的血海,在黑尘的海底交织成一种绝望的暗红色。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17楼2017-10-14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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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鲜血的掩映下,鲨鱼满足地大快朵颐,一口口生吞着x-1细碎的肉块,钢牙被完全染成鲜红色,头脸全糊着腥气的血。
            他们在冰冷的水底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巨大的视觉刺激让他们的脑子几乎已经烧坏,无法进行任何思考。
            那种感觉,与看着人类一口口生啖另一个人的肉并无分别。
            王耀的耳鸣不断加重,漫海的鲜血就像直接涂抹在他的眼睛上一样。他的大脑突然出现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前所未有的错乱:大量沾着鲜血的暗色画面涌上他的虹膜,来自地狱的哀嚎充斥他的耳畔。
            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惧。
            伊万冰凉的手紧紧地攥着他的手,却并不能缓解他的任何恐慌。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18楼2017-10-14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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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他奋力地拽了他一把,带了他一个趔趄,指着头顶已经破损的舱门,不停地打着手势,王耀才突然醒悟他的意思。
              现在不跑,就永远也跑不了了。
              因为只有在捕食者进食,才最有可能忽略细小的猎物。
              时间不容许再被浪费一分一秒,他们僵硬地从那狭窄的缝隙游出,如同林间躲避鹞鹰的小兔,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不远处,它还在大口吞吃着同伴的血肉。
              王耀和伊万尽全力远离鲨鱼的方向,以心肺所能承受的最大速度上浮。鼻腔里若有似无的血腥味,疯狂震动的水波,让他们甚至没有勇气看向那残忍撕扯的画面,一片绝望的漆黑中,只有头顶微弱的光明值得追逐。
              越来越近了,几乎已经能看见微亮的暖色的水面。
              就在他们渐渐放松紧绷的神经的那一瞬间,突然,“轰”,大量白色的水沫蒸腾,他们前方不远处的水波剧烈震动,朦胧的黑暗中,他们看见一个人以一种毫不优雅的姿势猝不及防地摔了下来。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19楼2017-10-14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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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呼吸器从他的嘴里掉出,像一只傻傻的小丑鱼一样呆呆地吐着泡泡,瞪着湛蓝的眼睛不明所以地凝望着他们俩,似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他脸上尚且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却比他们更快地告诉了他。
                血丝渗透在水中,谱写死亡的序曲。
                伊万和王耀十分默契地迅速改变了前进方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游上前,一左一右扯住了阿尔弗雷德的胳膊。伊万猛地把阿尔弗雷德的呼吸器塞回他的嘴里,力道之大几乎磕碎了他洁白整齐的门牙,王耀则一把捂住了他颊上还在溢血的伤口。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不远处,x-2突然摆了摆它的尾鳍。
                下一秒,它就如同一台推土机一样,迅速调转肥胖的躯体,瞪着一双漫着血丝的空洞的巨眼,亮出鲜红的牙齿,向三只待宰羔羊,全速冲了过去。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20楼2017-10-14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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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层·厨房走廊
                  基尔伯特靠着墙壁,安静地深深呼吸着,血液混着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滑落下来,沾湿了他薄薄的衬衣一整片肩膀。
                  他扯下颈间挂着的一条银质的项链,上面拴着一个黑色的十字架,受难的耶稣庄严地镌刻在上面。
                  他握紧那枚小小的十字架,将拳头放在心口,虔诚地在心中祷告。
                  他时常蓄着笑意的红眸闭上后,往日的活力一扫而空,眉宇凝结处,只剩下茫然若失的精疲力竭。
                  他兀自沉默了一会儿,将项链轻轻地抛进了凝着爱鸟血肉的水底。
                  “谢谢你陪伴我走的这一路。”他喃喃自语。
                  “可是,本大爷…还要去拯救更多人呢。”
                  他抬起低垂的眸子,火焰在其中燃烧。
                  ————————tbc——————
                  最近听了河图大大的《命悬一线》,觉得很符合这个故事。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21楼2017-10-14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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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贴是我用来自言自语用的!sei都不要拦着我!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22楼2017-10-15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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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场故事十一 冬天
                      冬天总是很忙碌的时候。
                      这几年,老爹开始逐渐让我管理公司繁杂的事宜。临近圣诞,就像突然炸开了一个巨大的彩色泡泡糖一样,各种各样离奇的事情都倾泻而出。
                      我也算是驾轻就熟,只不过每天睡觉的时间少了几个小时罢了,对于时常精力充沛的我来说不痛不痒。The old man铺垫地很久,我历练得也够久,因此,就算再出其不意的事情发生,也不至于让我措手不及。
                      在我六岁的时候,这个和我一样奇怪的老家伙就送给我一把轻/型消/音/枪作为生日礼物,而别的孩子得到的大多是变形金刚之流。
                      那时忙得终年不见人影的他,难得来柯克兰夫妇家看我。我们的关系还是很热络的,会一起吃热狗看比赛的那种,他是没有距离的daddy角色。
                      只是那一次,我扯着他高级衬衣的一角,告诉他,我的梦想是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
                      他却几乎扔了价值好几百美金的雪茄,开怀大笑着敲了敲火红色的阿斯顿马丁的车前盖,就像是听了最可笑的脱口秀一样。
                      笑够了,他用他厚实的大手揉乱了我的头发,告诉我: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23楼2017-10-22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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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英雄。
                        能用这把枪保护好自己和所爱之人,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曾经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直到我真正开始涉及公司的事情时,我才开始慢慢了解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我当然很清楚,一个产业能做到那么大,却一件事情都没有出过,决不可能是一干二净明明白白的市场乖宝宝,我还没有天真到那种份上。只不过我没有料到真的会复杂到如此程度。
                        是一种介于黑白之间的,十分肮脏的灰色。
                        只是jh这一项,每年的需求量都让人毛骨悚然。为了不让jc查出源头,大批小批都是分着来的,供货商源自世界各地。而最重要的两个贩子,都是太平洋另一端的。这么多年来做的滴水不漏,恐怕也都是老狐狸了。
                        不过,了解的越多,我就愈加兴奋。不得不承认,我遗传了我老爹热爱冒险的性格,我很乐于接管这些东西。这太酷了。
                        尤其是那些不了解我的人,在惹毛了我之后,明白过来的那一瞬间,那种惊恐又后悔的神色,实在值得细细品味。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24楼2017-10-22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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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往往也是他们咽气前的最后一刻了。
                          是,我确实不是英雄。可这他妈谁在乎。
                          我只保护我爱之人。
                          ————————————————
                          冬天又来了,我最不喜欢的季节。
                          我的故乡就常年是寒冬。因此,我太讨厌冬天了。
                          让我想起那段模糊又冰冷的记忆,混着冰雪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披着人皮的魔鬼,她美丽又悲哀的笑容,沉闷的丧钟和黑沉沉的棺材。
                          明年春天姐姐就要结婚了,是跟一个很温柔的男士。她每天都笑得十分开心,沉浸在幸福中,我也衷心为她高兴。
                          我们终于摆脱了枷锁,那些痛苦的回忆已经离我们远去了。我与过去已经断的一干二净,再没有什么能让我难过的事。
                          我曾经是这样想的。
                          直到最近耀的异常表现,让我变得忧心忡忡。
                          他有时会长时间的沉思一些事情,变得几乎对外界没有反应。可每当我问他在想什么,他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有时凝视着窗外的飞扬的雪花,他用我和阿尔弗雷德都听不懂的语言喃喃自语。
                          我们都很担心他。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25楼2017-10-22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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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今年还是回家了。那个几乎可以用神秘形容的地方,我们不知道在哪儿,不了解他的亲人。并不是我们不关心,只是他和我们无话不谈,可只有这一点,就像被他从记忆中抹去了一样,十几年间无论我们怎样追问,他都绝口不提。
                            我认为这可能是他心中的隐痛,最近几年,几乎就再也不问了。
                            但这次我们终于决定,等他回来以后,强制性地带他去看看医生。
                            我们一直在逃避一个答案。
                            我永远都不会相信那个答案的。
                            冬天是那么的漫长。
                            ——————————————————
                            冬天,樱花树很不好料理,一不精心就要冻坏了。
                            母亲最近情况也很不好,时常昏昏沉沉的,药也喝不下去。
                            只有他回来后,能清醒地看着他,温柔地笑笑,高兴个几秒钟。
                            他又瘦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劝说他多吃一些东西。小的时候都是他哄着我吃的,现在却变成了我拿着筷子央求他。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26楼2017-10-22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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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年底了,堆积的杂事很多。该料理的,该收账的,该打点关系的。那个人要求很高,受累的也都是他。
                              真恨啊,我帮不上太多忙。自始至终,那个人都对我不信任。只有他,十分放心地教给我一些事情,毫无保留的信任我。
                              他带大的那帮孩子,最近几年也能慢慢的上手一些事了。也许再过几年,他就不会这么累了。
                              我不会让那等太久的。
                              我看着他疲惫却又绝代的侧脸,隐匿再在墨色睫羽下的琥珀在暖色的灯下泛着润泽的光,连棱角间的阴影都如此优雅美丽。
                              却从不知何时起,沾染上了一丝让人脊背发寒的阴戾。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27楼2017-10-22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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