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已经够了，miku，”luka注意到身边的多鲁门，调整了一下情绪，“听说，多鲁门先生有事找我？”
“不，只是多久未见，想看看伯爵您如何了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luka已经坐到了沙发上，“别废话了，基本情况我已经听说了，带了把上膛的手枪到医院说是拜访我？您不觉得，诚意不够吗？”
多鲁门知道瞒不住了，只好摆出一副老式坦白的姿态，“伯爵，其实我带武器不是为了对付您的。”
“那是为了什么？”
“还记得我们从曼彻斯顿分别后，您遭到了袭击吗？”
“是，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那天我趁乱逃走了，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我发现了一个秘密的图纸，”多鲁门从沙发下拿出了一个密码盒，打开后，一张发黄的图纸铺在了茶几上，“就是这个，我研究了半天，发现这其实是当年重修伦敦排水系统的图纸。”
“排水系统？”
“也就是整个伦敦的下水道。”
“他们，怎么会有这个？”即使是下水道，分布情况也属于机密，而他们居然有整个排水系统的图纸，这是相当危险的信号。
“我不得不趁认，这个间谍的能力有点超出我的预料了，如果再不找到路易斯，估计整个国家的机密都会被渗透干净，到时候，战争一旦打响，我们会非常不利。”
更何况，他们似乎还有更长远的阴谋。
“我知道了，”luka接过图纸，“那这和你带枪去找我有什么关系。”
“唉，别提了，我逃走后，还顺了他们的机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隔三差五地来人想暗杀我，逼我交出图纸，最后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找伯爵您了，结果发现您也不好过。”
“是，现在我确实是属于被动，但很快就不是了。”
“哦？莫非您有计划？”
“计划是有，但不是现在，”luka站起身，拿出了一张名片，“打电话这个可以联系到我。”
“明白了，”多鲁门接过名片，“希望您还记得，我和您的盟约还没失效。”
“自然，”luka扫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弟弟呢？”
“他啊，我让他去老家避难了，不让会跟我一起受连累的。”
“挺好，那么我不打捞您休息了。”
“好，伯爵，您慢走。”
luka和miku离开了多鲁门的家，两人走到一栋房子前，“我在肯辛顿区也是有房地产的，不过不长住就是了，今天就先住在这吧。”
“哦，我都不知道你还有房子。”
漂泊太久，似乎都忘了luka也是一个权贵，在富人区有房子似乎也是很正常。
外头的雪越发大了，空荡荡的屋子内无疑相当寒冷，miku把壁炉烧地滚烫，屋内才温暖不少。
luka给对方披上毛毯，“明天一定要回医院好好修养，再怎么样也得把烧退了。”
“好，我听你的。”

“你觉得多鲁门的话能信多少。”
“最多五成。”miku淡淡道。
“我也这么想，”luka拿出图纸，“明天我去找一下首相，这件事看来不是我一人可以解决的了。”
“luka，那个首相……”
“放心，赫伯特先生虽然因为限制上院权利的事和我有点矛盾，但他本人还是足以信任的。”
“好。”
“睡吧，今天你和我一睡。”
miku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
IA到了巡音家的老宅，克里斯还在负责房屋的修缮，看见了IA，很自然地迎了过去，“IA小姐。”
“有没有发现什么？”
“老仆眼花，没有太多发现，不过有一处地方，不知对您有没有帮助。”
“带我去看看。”
两人来到宅邸后院的一处排水道，看起来正常的排水道，附近的淤泥却又被掀起的迹象。
IA蹲下身检查了下，“克里斯，我们宅邸的排水系统是独立的吗？”
“IA小姐，并非独立的，当时老爷说下水道这种东西，让政府出钱就好，何必自己再花钱修一个。”
“好，我知道了。”
虽然如此，但如此狭窄的下水道，也无法让一个人通过，那么这个下水道又有什么意义？
她俯下身，透过上面的石制护栏，发现内壁居然有一个细小的凿痕。
有点意思。
“克里斯，你继续调查，有什么情报，就汇报给我或者luka。”
“明白。”
看来下水道是一个突破口。
窗外刮着大风，暴风雪似乎来了，屋内两人窝在被窝里，都没有睡着。
“我知道你没睡，miku。”
“你怎么知道？”
luka翻了个面，面对着miku姣好的面容，虽然眼前那双原本清澈美丽的双眼已经浑浊不堪，但仍然散发着宝石的光辉，每次看见这样病态又带着病态美的miku，luka总是觉得又心痛又心动。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被你的美丽所吸引，像个人偶一样，好像可以任我摆布，”
“但我又发现，我不止于想要一个人偶，我想要一个活生生的，可以陪我说话，陪我玩的人，我无时不刻都在自私呢，我没有考虑过你，一直是考虑自己，我真的是非常糟糕的性格。”
miku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luka是我见过最没有贵族模样的贵族，所以我才会亲近你，喜欢你，知道你在自责，但是我觉得，你不应该是那种需要自责的人，你只要自信地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了。”
她以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吗？应该是不可能的，没有必要，也没有人需要她这么说。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你说你从来不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结果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真的很啰嗦。”
说完，luka发出了爽朗的笑声，由心而发，和之前自信的luka一样，让人觉得格外安心。
“放心吧，miku，我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的，所以你也不准被打败，听见了吗？”luka翻过身，撑在miku面前。
miku露出了坚决的表情，“嗯。”
luka低头吻下，在昏暗的房间里，即使外面刮着暴雪，两人的温度却越升越高。
因为周围空无一人，只有miku，luka也越来越大胆，她解开miku衬衣的纽扣，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她之前努力地克制自己，但现在的情况，似乎已经抑制不住了。
miku也没有拒绝，任凭事态的发展，但正当一切顺理成章的时候，luka却不动了，准确的说，是luka故意停下了。
“抱歉，我去卫生间。”
luka跑到楼下的浴室，镜子前，一双被血丝布满的眼睛正撑着老大，像极了怪物的红瞳。
周围的环境也开始扭曲，莫名的杂音在她耳边回响，她痛苦地捂住双耳，但声音在脑海里挥散不去。
她抬起头，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出现在跟前，接着，他的头部便突然炸开血溅在了她身上。
“luka！！”
miku的喊叫唤醒了她，她并不知道，在这之前，她正要挖掉自己的眼睛。
当然，miku也不知道luka要做什么，她只知道，luka很痛苦。
“miku……”
“究竟怎么了？你是不是，也瞒着我什么？！”

第四十五章: snowy owl
在阴冷的下水道里，一抹白色的身影格外显眼，单薄模样和飘摇的长裙就像易断的树枝。
“该死，我还想在家好好养病的，又得替这丫头跑腿。”IA咳嗽了几声，显然，她的病没有好转，说是养病，却没有真正闲下来，私下还是一直专于情报。
只能说是职业病。
下水道东侧的墙壁上有一道浅浅的沟壑，是用刀子凿出来的，而每隔三十米都有一个圆形记号。
昨晚发现巡音宅排水渠的凿痕后，IA便很快的进行了系统的调查。
经过查阅，首先排除的便是这是工人留下的，因为凿痕腐蚀的程度很新，而这个下水道比她自己都大，自不可能是工人的记号。
那么就可以大胆的推测是和毒气罐的联系了，但是毒气放在这里，一来太容易被发现，而且效果并没有多大，大部分都会被风排到海里，剩下渗出的并不会造成多大影响，毕竟不是在一个密闭空间中，是不会形成回路的。
这时，远处传来了另外的脚步声，看来今天不止她一人来这里观光。
不过IA并没有打算的躲起来，从脚步的方向和位置，对方是直取这里的，下水道又窄又小，无处可藏，而且明显，自己已经暴露了。
虽然知道这里可能被他们严密监视着，但还是没料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她从身后拔出一把左轮手枪，并戴起皮手套，脚步突然消失，产生了数秒的寂静，一声刺耳的破风声从IA背后响起，IA猛的向前滚去，并且向后连开数枪，巨大的枪声回荡在空荡荡的下水道里，对方明显早已料到，在此之前便改变了方向，顺着旁边的墙壁，一个侧翻轻巧落在了距IA五步的身前。
“又是一个会功夫的？”IA抽了抽，以前怎么不知道，英国有这么多功夫爱好者。
“你还真是能找，都找到这里来了。”对方一身白色长袍，脸上同样戴着乌鸦面具，左手拿着一把中式的长刀，既像太刀，又像环首刀。
“同样的话还给你，要不是我不信上帝，还真以为到处都是你们的眼睛。”
IA一边说，一边举枪后退，对方却步步紧逼，始终保持着五步距离，IA发现对方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听说，八步内，你们的反应速度超过我扣扳机的速度，我今天到要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对方握刀的手陡然紧了一下，不到一秒，IA猛的开枪，对方的身影也瞬间一晃，刀光也随着虚影刺向IA。
半秒不到，两人就交换了身位，接着就是连着两枪，对方扭身躲过第一发，借着惯性，一个侧空翻，子弹擦着右臂飞过，溅起一道血痕。
但白袍人根本没有半点迟疑，落地马上上前一个突刺接横扫，IA立马被逼入防守，没有开最后一枪的机会。
对方步法极为奇异，下盘很稳，但又带着英式单手剑的味道，刀法也是中式单手刀法混杂着日本剑术的感。
两人来回交换了三次身位，白袍人突然找到IA的一个破绽，拧身一个刀花便甩向IA，IA知道这是一个虚招，下一招才是重点，而预判攻击的方式要看脚。
白袍人左脚突然上前，是侧砍。
IA率先做出躲避，并且朝预判的位置开枪，眼看白袍人就要撞到子弹的方向，对方突然急转刀刃，把手一松，刀向后坠去，整个人则改为滑动，直接滑到了对面的墙边。
IA手枪没了子弹，对方的刀也丢了，正常来看，是转入赤手空拳的近身战了，但IA直接转头就跑。
从对方的步法就可以看出，自己和对方拼近身是没有胜算的，就算是单单拼力气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这种情况，逃跑是最好的选择。
IA头也没回，直接跑出了下水道，对方也没有追过来，不过自己这下是彻底暴露了，估计那边要盯的更紧一些了。

luka并没有解释自己的情况，miku也没有多问，将她背到了床上，本来情意绵绵的气氛也瞬间变成了一种尴尬的感觉。
luka慢慢恢复正常，发现穿着淡薄的衬衫的miku正在检查步枪的情况，“miku？”
“嗯？”
“现在几点了？”
“早上六点三分。”
“告诉我，你一定有好好休息吧。”
miku愣了一下，默默点了点头，她并没有撒谎，确实是休息了，不过就睡了两个小时而已。
“我给你联系医院，在烧没退下之前，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乱跑。”luka撑着下床，走到电话边，正要拨通，却被miku按住，接着，嘴上就多了一分温柔的触感，和眼前飞撒的绿色发丝。
“你觉得，我还在发烧吗。”
“太犯规……”
“烧在昨晚就好了，我可以继续跟着你了吗？”
“不允许做危险的事！”
miku握住对方的手，行了一个骑士礼，“明白。”
luka突然笑了出来，“你什么时候也会这种东西了，不是说最讨厌贵族这些无趣的规则了吗？”
“如果是luka的话，我愿意打破一切自己的信条。”
如果是信条的话，在luka这，早就破碎的一丝不剩了。
中午12左右，天气晴朗，雪也停了，街上的人慢慢多了起来，luka和miku稍微换了个行头，来到了一个郊外的小屋内。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只有一个圆桌，两张木椅，四处破碎的木板，和简易悬挂在屋顶的电灯。
首相赫伯特走到luka身侧，“附近都是我们的人，你不用担心被监视。”
“就怕他们已经渗透到我们中了。”
“进来说话。”
三人进了屋子，luka拖了个木椅坐下，继续翘起二郎腿，“首相大人，当初您给我下任务的时候，可没有说这件事这么复杂啊。”
“抱歉，伯爵，是我疏忽了，我也没有料到，这件事的复杂程度已经牵扯到世界了。”
“你接下来要怎么办？坐以待毙？”
“虽然我一向不主张把伦敦弄的满城风雨，但看来必须也调动起政府的力量了，”赫伯特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军情五处的行动命令书，我已经让他们与你配合了，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分享情报。”
“我拒绝。”
“什么？”
“我不信任他们，不，”luka的眼神变得冷厉起来，“我不信任任何政府人员。”
“luka伯爵，希望你更正你的态度，这件事如果你不跟国家一起，你觉得你能单独完成吗？”
“赫伯特先生，我认为，我确实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但眼下的情况，连警察都混入了间谍，你觉得我们军情局就不会有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
luka露出了一丝危险的微笑，“我知道，军情局有个代号叫雪鸮的行动组，我希望他们的指挥权能暂时接管。”
“休想！那是我国的机密，你这是在越权。”
“非常时期非常处理，如果你一直拘泥于此，这场比赛，我们是必输的局面。”
“交给你就能赢？”
“我手头上握着三张牌，情报，人脉和地下情报网，这是你目前所没有的。”
“军情局的情报不比你差。”
“所以我可以接受分享情报，但只接受内部交流。”
这下直接把赫伯特算外人了，赫伯特脸上的小胡子都气歪了，但也只能隐忍下来，他点了点头，“很好，伯爵，你这场投资有够大的，风险呢？谁来承担？”
“我自然没有资格承担，我以家族名义来做担保。”
两人离开了木屋，“这个狮子大开口你也真是够有胆。”
“你知道雪鸮的前任负责人是谁吗？”
“谁？”
“IA。”
两人默契的露出了阴险的微笑，“这是盘大棋。”luka笑道。

回到肯辛顿区的宅邸，luka便收到了one的电话，“那个爱尔兰人醒了。”
“我马上过去。”
两人坐车赶往医院，而楼下，已经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自然是lily家的。
飞速奔向病房，就看见gumi一脸无神地坐在床头，lily在旁边给她说话，而one，正守在门口。
“怎么回事？”
“人是醒过来了，不过这里出了点问题。”one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没傻吧？”miku看了眼呆滞的gumi。
“傻没傻，但是她变得非常暴躁，刚刚打了一针镇定剂。”
“啧。”miku闪过一丝警惕，一个普通人要是患上狂躁症，她还不担心什么，但是要是对方是一个职业杀手，那么危险程度就是几何倍的增加了。
走进屋内，gumi的眼神便闪过一丝凶光，杀气让miku也瞬间警惕起来，左手摸到了手枪的握把。
这种一瞬间的剑拔弩张让lily很是紧张，“gumi，是luka。”
“身体如何？可有什么不适？”luka坐到床边，发现手在发抖的lily，明显，袖子下隐隐可见的紫青可以推测现在gumi的状态——六亲不认。
“那可是相当的不适。”gumi看着luka，眼神完全如凶兽一般。
luka依旧波澜不惊，“我就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不用太紧张。”
“不好意思，”gumi眼神暗淡，一脸迷茫地望着前面的天花板，“我现在可能，不太好沟通。”
luka面带微笑，“没事，我不会问你什么，我只是来看你的。”
gumi看向lily，她正温柔地看着自己，那个眼神里，分明带着几分愧疚感。
这时，luka站起身，将手套和礼帽摘下，递给身边的miku，并向gumi和lily鞠了一躬，“对于两位的伤痛，是我决策的失误，我深感抱歉。”
lily站起身，“luka伯爵，若是感到抱歉，我希望您能参加我今晚的晚餐，地点我会让人发邀请函到贵宅。”
luka转向miku，“今天周五。”miku低声道。
“我非常乐意，lily小姐，容我先行告退，准备更衣。”
两人离开了病房，“gumi的情况无疑是很糟糕了，原本就是暴躁的性格，要是再加上狂躁症，很容易坏我们的事。”
“如果出任何茬子，我会在变遭前，了结她。”
“我不想失去lily这个盟友，尽量别让这种事情发生。”
两人回到巡音宅，克里斯已经在此之前完成了修缮，并且弄了一批新的仆从。
“大小姐。”克里斯迎上前，接过luka的大衣和手杖。
“今天晚上我有个邀约，替我准备两套合身的礼服，给我和miku。”
“明白。”
“有什么发现吗？在宅邸附近。”
“确实有一些，IA小姐已经去调查了。”
“很好，我晚饭后去找她，正好有惊喜给她。”luka走进书房，叫来了miku。
“这次仆人换了一批新的，我怕其中插了卧底，所以你去看看有没有疑似卧底的。”
“为什么是我，”miku有点不解，“这种事，luka你明显更擅长。”
luka用钢笔敲了敲桌子，然后微笑地看着miku，“我看的太清楚了，有时候会被表象欺骗，你反而更能感觉到杀意。”
miku不明白地偏了偏头，“虽然不清楚这是怎样的，但我会去试试的。”
“不急，克里斯在没有训练完他们前是不会让他们加入宅邸的工作的，我们先考虑一下今晚的晚餐吧。”
“嗯？”
“你的手，还能拿的动步枪吗？”
“我可以换成左手。”
“你是左右手通用的？”
“没有，但是以前训练过类似的项目，左手一样可以作为主手，不过没有那么顺手就是了。”
“今晚带手枪去就好了，我不认为lily会设局害我们，不过还是要防一手共济会的杀手。”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大小姐，礼服已经准备好了。”

好久没更新了，4000字大章表歉意

第四十六章：昏黄
miku和luka来到了lily预订的酒店，这次的礼服和以往不同，通常以男装示人的miku穿上了蓝白色的褶裙，用漂亮的丝带绑着双马尾，手上换上了干净的白手套。
而luka则穿上了华丽的红色礼服，踩着高跟，从飒爽变成了优雅。
“倒是非常正式。”lily依旧是张扬外放的服饰，但是脸上却有了一丝阴霾。
“毕竟是要来见你。”
“放心好了，这次的地点是特意选好的，电报是另一个地方，邀请函才是真的地点，整个酒店都换成了我的人，暂时不用担心他们偷听。”
luka拉过座椅坐下，翘起二郎腿，一手撑着下巴，若有其事地盯着lily，“lily小姐也会思考这么多了啊，进步了。”
“喂，你别废话了，”lily招呼下人离开，“你打算怎么进入杰斯塔斯的会议？”
luka拿起酒杯，在手上晃了晃，“根据之前从几个杰斯塔斯的信徒口里套出的情报，以及乌鸦给我的，大概可以推测出，信徒间是通过那个古怪的十字架来表示自己的身份，所以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我们有那个东西吗？”
luka笑了笑，从提包里拿出三枚十字架，“这三个都是仿品，”然后又拿出一个被白布包裹的东西，打开后，也是一枚，“这是我从一个信徒手里拿到的。”
“诶？你什么时候有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她还让miku受了伤，所以我送她去见上帝了。”
“但我们这么有名，谁不知道我们？”
“确实是，所以我们不主动出击。”
“什么意思？”
“IA。”
大门开启，一名穿着蓝色长裙的白发女人缓缓走进，随意拉了条椅子坐稳。
“你来说明一下。”luka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并瞟了一眼身后的miku。
“你给我弄到雪鸮确实是让我有点意外，不过这让计划简单了许多，”IA有条不紊得说道，“雪鸮成员是严格保密的，如果她们都能被渗透，那我是找不到第二支秘密部队了，所以这次由雪鸮成员伪装进入杰斯塔斯的会议，我的线人会把地点和准确时间告诉我们，”
“所以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雪鸮四人伪装，戴上三假一真的十字架，她们会乘坐马车进入，我们就躲在车底，然后乘机溜出，会议一开始，我们就去教堂的地下室，那里一定藏着什么，一旦情况有变，我们和雪鸮里应内合，干掉他们。”

“那教堂有图纸吗？你干说，我们也没法想象啊。”
“他们有五个教堂，只有祷告会的前一个小时才会知道正确地点，所以我们只能等线人的消息。”
luka敲了敲桌子，“lily，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去吧。”
luka走到附近的厕所，捂住胸口，脑内的低语越来越频繁，如果这样恶化下去，她迟早会坏事的，在这期间，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miku所服用的是德军秘密研制的药剂，原本是希望能提高士兵的战斗力，但副作用太大，导致停产，不过，共济会似乎弄到了配方。”
“IA？”luka猛地回头，IA的身影犹如在烈焰中燃烧，周围都是赤红一片。
“恐惧，德语是Angst，军方用来逼供的药剂，专门用在间谍身上。”
“你想说什么？……”
“luka，你觉得我们在国内有几成胜算？”
“五五开吧……”
“错，二八开，你二，他们八。”
“即使如此……”
“既然如此，就要换个思路。”
“换个思路……”
“这件事结束后就告诉你，miku是我们这一个非常重要的战斗力，主要源于她的眼睛，可惜，这双眼废了，就是因为那个药剂。”
“你有办法恢复吗？”
“没有，但她的听力可以代替，不过，如果继续用那个药，别说双耳失聪，身上所有器官都会加速衰竭，再加入她的肺结核，不用两个月，就会死。”
虽然luka一直有预感，但亲耳听到这刺耳的消息，也是瞬间喘不过气来，“为什么……没有办法治疗吗？”
“很遗憾，目前世界的医疗水平还无法治愈，她已经不可逆转了，身上旧伤太多加上超负荷的运动，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命大。”
“她才16岁啊……还没有享受人生。”
“杀手的保质期一向不长，她估计也很清楚，物尽其用吧。”
“物？”luka脑内开始翁鸣，双眼血丝几乎染红了眼白，瞳孔放大，“她才不是物！她是我的家人！”
“冷静点luka，别让恐惧占领主导。”
突然，一个绿色的身影从IA身边擦身而过，一把抱住了激动地发抖的luka。
“你都听见了？”
“是那些抓走你的**们干的吗？”
“嗯。”
“好。”
“不要死，miku，求你了，不，不要死……”luka声泪俱下，止不住的眼泪落在对方单薄的肩膀上。
“好……”

回到餐桌上，luka已经稳定了情绪，“那先这样定下，明天消息一出来，再约个时间集合。”
lily突然站起身，“gumi能参加行动吗？”
“不行！”miku严声拒绝，“那个家伙情绪太不稳定了。”
但luka却拉住了对方，“没事，我同意gumi参加，不过，有个条件。”
“luka！？”
luka摇摇头，“gumi就呆在附近，我一发信号，她就进入教堂。”
IA眯了眯眼，“你要改变目的了吗？”
“清除邪教也是我的职责。”
“我同意。”lily眼神中带着一丝杀意，看来她也对共济会充满仇恨了。
“IA，等会你跟我来一下。”luka起身准备离开。
这几个月的线索在这几天突然陷入僵局，又能重新掌握主动权，luka自然是很开心的，被人牵鼻子走的日子已经不想再过了，有IA亲自参加行动成功率也高了不少，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转。
“luka，”miku唤了一声低头自顾自走的luka，“对不起，刚才。”
“嗯？为什么对不起，你没有任何需要道歉的地方。”
“我刚才一冲动，替你下了决策，弄你处于了那个尴尬的局势里。”
“如果是这件事，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我到希望你有时能帮我想点主意，毕竟我认为你的意见也是很重要的，说说看吧，不同意gumi加入的理由。”
miku停下了脚步，“杀手这行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一般都会主动避开会引起自己感情上强烈波动的目标，比如亲朋好友，比如仇人。”
虽然自己已经把这个规则破坏的一塌糊涂了。
“那可真是，明明是杀手，却不能手刃仇人，很悲伤的吧？”
“所以，gumi本事情绪就不稳定，又看见那些共济会的，肯定会冲动，到时候绝对会闹大的。”
luka笑了笑，“如果我说，目的就是为了闹大，你信吗？”
“可是……那怎么搜索？”
“搜索吗，”luka垂下眼，然后突然攥紧了拳头，“我可还没打算放过他们呢，线索可以是活的，”
“也可以是死的。”
miku愣了一下，然后将双手背到了背后，“了解。”
IA从远处缓缓走出，她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飘摇，又显得稍许虚幻，luka不禁回想起小时候遇到的IA，虽然容貌未有太多改变，但多少还是憔悴了许多。
“IA，你为什么没有反对我。”
“我知道你是临时起意，不过这样也好，不做点什么，他们还真以为我们怕了。”IA看向远处的街灯，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miku小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可以。”
“你说他们为什么不雇佣杀手来对付我们，而是一直派自己人呢？这样不是非常不值吗？”
“大概是那边不愿意接吧。”
IA愣了愣，“嗯？”
miku别过脸，“谁知道呢？我与那个组织也没有太多联系，大部分就是中间人找我，我接单就好了。”
luka拉过miku，“反正目前其他组织的杀手还是中立，这是件值得庆幸的事，而且就算他们真来了，我觉得，雪鸮也不是吃素的。”
“雪鸮？那些手下败将，我就够了。”miku突然插了一句。
luka话僵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好可爱啊，miku。”
miku顿时摸不着头脑，“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
“你吃醋了对不对？！”
“你在胡说什么？”
IA沉默了一会，“那明天见，随时留意我的消息。”
luka点了点头，“IA，你……”刚才被打断了思绪，差点完了跟IA要说的，“那件事考虑了吗？那个医生随时都可以接手。”
IA看了眼miku，然后转过身，“不了，不必麻烦了，与其余生在那种憋死人的地方度过，不如精彩一点。”
然后头也没回地渐渐远去。
IA的身影消失在昏黄的路灯下，飘摇，虚幻。

第四十七章：幽响
“一切的开头是镜音家的谋杀案，然后是彼尔德，威尔斯，威廉，海蓝顿，他们最后被一张照片联系在了一起，若是能知道那个照片的历史，那么就可以进行推理，但问题就在于，每条线索都有被刻意掩盖的地方，实在是没有对策。”
luka合上笔记本，她从那次开始就有了做笔记的习惯，有时，有些想法都会重复出现在本子里，可见，进展是多么的缓慢，而自己，似乎也开始越发严重了。
而上周的计划也因为各种原因被拖延到了这周。luka头痛起来，拉了拉旁边的铃，“miku，给我端一杯红茶。”
几分钟后，miku端着餐盘走进书房，给luka倒上，摸了摸对方的面颊，“你脸好烫，要回去休息吗？”
luka抿了一口，“我现在心脏跳的厉害，没有半点睡意。”
miku把白手套摘下，放在对方额头，然后轻轻抚下盖在luka的眼睛上，“今晚我陪你睡吧，如果再不休息，晚上的任务会很受影响的。”
luka点了点头，“miku，你现在真的什么也看不见吗？”
“如果光线足的话，还有一点点模糊的影子，但现在确实是黑暗的。”
“你……”luka欲言又止，“走吧，回房。”
在幽暗的教堂，一个神父打扮的身影缓缓转过身，而他的脸上正戴着白色的乌鸦面具。
“如果神罚将至，你会如何抉择呢，伯爵……”

IA的消息在傍晚发来，当然，用的是雪鸮的暗号，一种只有雪鸮内部成员才能看懂的编码，luka也是对照了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
“今晚 8点 A14集合”
而A14是luka和IA一起商讨的，将伦敦分为20区，A14便是靠近牛津的那个郊外。
若是这样，八点集合，6点便得出发，想着便是一件紧迫的事情。
将大概情况告诉了lily后，luka便火速出发了，miku拎着皮箱，这次除了她惯用的武器外，还多了一个特别特殊的道具，在她杀手生涯内还没用过几次。
今晚的伦敦街道格外漆黑，雪都停止了飘飞，天空只有一片漆黑，周围是死气沉沉的路灯，车辆开的离市区越远，能见度就越低，就像是被黑暗逐渐吞噬。
miku闭目养神，luka的手指则不断的交叉打圈，她知道，她现在肯定异常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不安的要命，即使当时身处绝境，也没有现在这样的紧张。
是自己开始怕死了吗？还是害怕miku死？
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焦虑的双眼前，动作很轻，就跟昨晚一般，“如果自己先乱了阵脚，之后肯定会破绽百出，你把其他都交给我，你只要负责查清那个教堂就好，你要相信我。”
luka点点头，“我知道了。”
似乎是miku的安慰，自己混沌的内心也微微平静了不少。
眼看就到达了目的地，这里根本看不见什么教堂，就看见lily和穿着卡其色斗篷的IA。

“既然都来齐就了，我就简述一下行动，”IA递给两人斗篷，“我的线人给出最新的消息，他们会在今晚11点50分正式开始弥撒，我们分三批行动，我和lily一组，luka和miku一组，雪鸮的伪装人员一组，分别从正面，侧翼和地下潜入，各错开10分钟的时间。”
“首先动身的是雪鸮的，她们斗篷上会别着羽毛，然后我和lily搭在车底从侧面进入他们的内阁间，最后luka你们绕道后面的排污口进入地下室。”
又是下水道，luka觉得自己绝对是个下水道结缘了。
“为什么我要走下水道？这和计划的不一样啊。”luka表示抗议。
“计划有变，人多容易出茬子，这样里应外合容易行动。”
luka似乎无法反驳，只能闷声接受。
“如果没有意见，行动时间就定在11点半，大家各自就位一下吧。”
众人点点头。luka等人套上了斗篷，“那么一些细节方面你线人没有告诉你吗？”
IA从口袋取出一个纸条递给luka，“这是他们的巡逻安排表，背面附带一张下水道的简图。”
“至于教堂，往前直走700英尺左右应该能看到，luka你就见机行事吧。”
IA说完，就朝树林里打了个手势，大概是告诉雪鸮组的开始行动了，然后自己带着lily猫身走进了黑暗里。
luka一阵头痛，这家伙真是安排的够简单的，她看了看纸条，大概记下了时间，并告诉miku，便快速前往目标。
700英尺的脚程，要是换成平时，三四分钟左右到就基本走到，但现在这黑暗的树林里还藏着暗哨，两人走的格外谨慎，用了快15分钟才看见了教堂的位置。
“前面就是教堂了，我倒是还不知道伦敦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教堂不大，但也不算小，要偷偷建起这样一个教堂，没有点势力和金钱还真不容易。
“等会我们往右边绕过去，按照IA的情报，他们的暗哨安排的相对会松一点，不过巡逻的会更多，你尽量不要打草惊蛇。”
miku点点头，把兜帽拉低了一点。
luka牵着miku在前面慢慢地走着，“前面是个交叉形的缓坡，然后上去有六棵六米左右的山毛榉，分别是1 12 4 6 5
7的排列方式。”
luka压低声音，在miku耳边说到。
对方思考了一会，从身后抽出手枪，拉动枪栓，“如果是我，会在前面的坡上安置一个暗哨，12点钟和1点钟方向的两棵毛山榉可以提供很好的阻挡。”
“那你打算怎么办？”
“尽量绕过那里，离下水道还有多远？”
“IA给我的消息，大概是教堂后120英尺外附近，没有具体位置，我们大概还150英尺左右。”
两人绕过坡道，然后蹑手蹑脚地前行了百来英尺，黑色的阴影让luka知道，这里就是教堂的背后。
寻找入口的事情自然是交给了luka，而miku则小心地从皮箱中取出步枪，拿出绷带将枪托绑在右臂上，然后用枪带挂在胸前。
右手没力量，反手换弹自然是麻烦了点，不过对于这把用了快五年的步枪，miku依旧能发挥它高射速的作用。

“miku，找到了。”
miku顺声来到了luka身边，向下摸去，湿渌的木板表示，这里确实有下水道的感觉。
两人戴上口罩，拉开井盖，一股可怕的味道便扑面而来，好在已经习惯了，不然luka保证自己绝对会当场吐出来。
miku则显得淡定的多，第一个俯身跳了下去，在黑暗的下水道，她的耳朵会比luka的眼睛更管用。
“这下怎么办？”
luka打开怀表，离行动时间还有五分钟。
“等我们的行动时间一到，就立刻朝有水流移动的地方走，这里没猜错的话，只有一个地方还在使用，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清理了。”
luka强忍着恶臭和发黄的水没着自己的长靴，她保证，下次再走下水道，她当场就自杀。
突然，嘴里被塞进一片凉呼呼的东西，还带着淡淡的苦味，“这是什么？”
“薄荷叶。”
“你怎么会带这种东西？”
“因为上次去下水道的时候，luka一路都没话，肯定在憋气，我这次就带了这个，不然luka肯定要吐了。”
说实话，确实是接近呕吐的边缘了，luka握住了miku的左手，“这次一定一定不要在乱来了。”
“嗯。”
IA和lily已经进入了教堂，两人躲车底在阴影里看着雪鸮的四名间谍混在人群里慢慢走进教堂。
两人从车底摸出，附近人影错落，IA谨慎地打探了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后，马上拉起lily朝侧厅摸去。
这个教堂不算很大，但是设施却很新，明显常有翻修，但根据政府近五十年的记录中，是没有一处有关这个教堂的，说明这是私人建筑。
教堂是假，恐怕邪教活动是真，这里一定就是他们的据点之一。
IA推开侧厅的玻璃窗，里面是杂物间，堆放着许多发霉的木制品。
IA轻巧地翻进屋，lily却踉跄了一下，才被勉强拉进。
“我们在这等信号。”IA关上窗户。
lily用力地点了点头，她其实紧张地快晕过去了，心跳控制不下了，离敌人就那么近，好像一呼吸就会暴露一般。
“放心吧，一旦暴露了，还有那个人可以帮忙。”
突然，窗外飘过三个人影，IA按住了lily，摇了摇头，然后趴在地上，一点点地躲在柴堆里。
其中一个人影在窗外张望片刻后离开了。
而门外却响起了两声猫叫。
“信号，我们走。”
lily僵硬地被对方拖出侧房，来到了走道，这里一边通向弥撒的大厅，一边是后院。
教堂里响起了唱诗班的歌声，行动可以开始了。

miku在前面开路，凿墙的声音却越来越小，目标貌似是走远了，“那个人要跑了。”
“能不能赶上？”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一个陌生的人在下水道里刻记号本身就足够令人起鸡皮疙瘩，更何况，这个人很有可能正执行共济会的某个任务。
miku加快了步伐，她回头看了眼luka，luka会心地拍了拍miku的肩膀，miku遂及像一只弹射而出的猎豹，安静而快速。
在黑暗中，凭着声音，再加上对下水道地形的了解，对方无处可藏。
miku走远了，luka就慢慢地走着，她抚摸着墙壁，突然，一个不自然的凿痕让她顿了顿，点起打火机，发现上面居然是一串数字：25 16 01。
她顿时感觉头皮发麻，这种熟悉的格式，在不久前，她还在曼彻斯特的旅行中见过，也就是那个让自己和miku留下了深刻回忆的曼彻斯特之旅。
而在数字往前二十米，也就是大概三十步，果然又刻着一个圆型的标记，之后又是数学：25 16 02。
暂时不能确定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完全可以大胆的假设它和那个毒气罐上数字的联系。
难道是每个毒气弹上的编号，然后到时候按编号安装？可是在一个荒郊野岭安装毒气弹本身就不科学，再加上这个下水道最后只会通向那个教堂。
正想着出神，远处却传来了细细密密地脚步声，luka朝脚步声的方向看去，却并不是miku的身影，她当机熄灭火机，从身后拔出手枪，在一个拐角处躲起来。
当是时，lily正看着IA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那个白袍人，在翻出窗外的瞬间拔出了短刃。
清冷的月光下，窗外的草坪染着银色的霜，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然后又迅速分开，白袍人攻击迅速又利落，那把长刀在对方手上舞着漂亮的刀花，IA却只想快速了结对方。
来回三个回合，IA发现这个白袍人的非常像之前在下水道袭击自己的那个，要是真的那么巧，她就真的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内部出了哪个间谍了。
lily却看的真切，那个白袍人像是个左撇子，对方右手总是辅助运刀，大部分还是以左手唯主。
IA看再拖下去，对方的巡逻就要来了，甩出飞刀的同时掏出了手枪。
白袍人砍下飞刀，盯着对方黑洞洞的枪口，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而且还将长刀纳进了左侧的鞘里。
IA在犹豫，一旦开枪，事情马上暴露，到时候，就不是潜入了，事态的急转直下让她有点不知所措，但对方的停手也让她有点不明就里。
突然，她收起了手枪，调整了表情，慢慢开口道：“洛小姐，可以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