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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执球向左一晃,趁苏清灼向相同方向移动试图阻拦的时候,迅速闪向相反方向,从右侧突破,进球。
“就像这样。”等苏清灼捡起球,荀文钰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向左是假动作,是个幌子,吸引你的注意力,将你引向左侧之后,我才会显示出我的真实用意,从右侧突破,带球过人的过程中,这种方法的运用非常广泛,如果对手的反应速度也很快,能够做到继续从右侧拦截,那就可以继续变右侧动作为假动作,如果晃得快些,超过了对手身体的调整速度,把对手晃倒也是正常的事情。”
“学问真多。”苏清灼不由感慨,试图模仿刚才荀文钰的动作,左侧虚晃,右侧突破,荀文钰放慢了动作任她过去,投球入篮。
几次尝试过后,见苏清灼动作越来越熟练流畅,在他放水的情况下已经做得越来越好,荀文钰于是下了战书:“接下来我可不放水了啊,我们先打一个回合试试。”
两人在发球线处站定,荀文钰率先持球,带球迅速向篮筐移动,苏清灼紧追不舍,终于在篮筐下拦在他的面前,在他打算突破自己之前突然出手将球从他手上击落,随后自己带球向另一侧篮筐冲去。
“很阴险嘛!”荀文钰笑着赞叹了一声,反身就去防球,仍是在篮筐下,二人正面交锋,苏清灼做出刚学到的动作,向左侧闪身。
“这招不灵的哦。”荀文钰跟着向左移动,同时做好防止她右侧从突破的准备。
苏清灼诡异一笑,收回左倾的身体,突然起跳,投篮!
见此动作,荀文钰也不免愣了愣:“这么快就会自创动作了。”
但经验的差距注定了苏清灼这招同样无法奏效,荀文钰已经迅速调整状态,做好了扣防的准备,但在起跳的前一秒,他动作突然一顿。
苏清灼本也没打算能真的投进这个球,察觉到荀文钰的不对劲,自己的动作也稍一迟疑。
“文钰?”
就在这一瞬间,荀文钰伸手,断球,球场上只剩下篮球落地的声音。
晚餐时间前后,晏子珩的通知再次传来,要求查案小组的各位成员回到会议室进行讨论,荀文钰和苏清灼赶到时,晏子珩正向杨利琦和卢祈明询问早上的查证结果。
荀文钰走到晏子珩身边,看到杨利琦拿着早上记录的要点,向晏子珩解释着可能的作案手法。
“文钰你来了。”看到荀文钰进来,晏子珩站起身,又看了一眼杨利琦手上的纸张,“这就是你们推测出的手法了?”
“是。”荀文钰如实回答,“晏队长,但我现在觉得,我们在现场可能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哦?什么细节?”听到这话,晏子珩一时有些疑惑,旁边的杨利琦也闪现出一丝惊讶。
“至于这个细节到底是什么,我现在也说不清楚。”说到这里,荀文钰顿了顿,“但杨利思失踪一年多后竟然离奇地出现在生化楼,这点本来就是个有待解决的谜团,可能凶手用了什么手段约他见面,这种手段,我想,跟那间实验室有关,如果现在的那间实验室是完全还原当时的情形,里面就一定还有我们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晏子珩沉思了半晌,最终点点头:“那就按你的思路,去找找吧。”
“嗯,如果找到了什么痕迹,也许就是对凶手指向性的线索。”说着,荀文钰看向苏清灼和杨利琦,“我和清灼、利琦试着去找找,如果找到了,可能就会真相大白。”
“好,你们去吧。”
荀文钰和苏清灼得到允许,转身向门外走去,杨利琦随后也迈步跟上,三人一同前往生化楼。
生化楼六楼的实验室与早上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两样,三人进入实验室,苏清灼和杨利琦便按照荀文钰的吩咐,仔细翻找着实验室的每一个角落。
“文钰,你说的线索到底是指什么?”感觉毫无头绪,杨利琦不免有些苦恼,“这毫无目的的,怎么找啊?”
“这我也不知道。”荀文钰也显得有些无奈,“我只是觉得,生化楼一般情况下没有别的学生进来,杨利思一个音乐学院的学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解决了这个问题,真相可能就会浮出水面了,如果是凶手把他引到这里来的,那么这里应该有他感兴趣的东西。”
“文钰,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杨利思根本就没有离开学校,不然怎么在外面找了那么久也找不到人?”苏清灼一边翻着实验台下的储物柜,一边提出自己的猜想,“不过也不知道他在躲什么。”
“谁知道呢,如果祁寒真是凶手,他倒是有躲的理由,可惜目前关于他的失踪,线索太少,利琦那样努力地寻找过,最后也是一无所获,不是吗?”
“是啊,真的不知道,那一年多他都在哪。”衣架上白大褂的衣兜都被杨利琦翻遍了,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有些泄气,转身看着荀文钰,“什么都没有啊。”
“别放弃,再找找,争取找到一些可疑的东西。”荀文钰一边安慰着他,一边继续这手上翻找的动作。
一阵风从窗口吹进室内,引得储物柜的门哗啦一声响,里面放着的资料被吹得连翻几页,荀文钰赶忙用手按住资料,看向站在门口的杨利琦:“利琦,风太大,把门窗关上,要是资料被吹少了几页,我们可补不回来。”
“好。”听到荀文钰的话,杨利琦顺手关上门,紧接着转身走向窗边,关好了窗户。
将手中的资料整理好,放回储物柜,荀文钰起身关好柜门,翻找其他地方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三人都找得有些累了,还是没有丝毫发现,这时,晏子珩的电话打了过来。
“文钰,找到什么了吗?”
“暂时还没有。”
“那先别找了,回来吧,我们先就案情开个小会。”
三人回到会议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仍是除了祁寒之外的所有人都聚在那里,荀文钰在北堂羽身边坐下来,北堂羽扭头看着他,引得明君河也向这边看。
“文钰,找到什么线索了?”
荀文钰右手放在桌面上,食指轻叩桌沿,沉思了半晌:“没有,暂时没找到。”
北堂羽和明君河听到这话,一时也没说什么,倒是晏子珩看向这边,安慰了一句:“事情本来就过去这么久了,线索难寻,也不必泄气,有时间可以再去找找。”
荀文钰点头表示明白,晏子珩也就暂时放下了这件事,正式开始讨论:“目前对于凶手的怀疑,我想大家都已经清楚了,祁寒作为主要怀疑对象,现在已经在警方的监视之下,我不知道大家对于祁寒的线索目前掌握了多少,但既然开始怀疑她,就要多加关注,几年前的事情先放下不谈,冷素身亡的时候,祁寒就在主楼七层中间的会客厅,我想,一会先对那里展开搜查吧,至于文钰说的那个线索,尽量去找。”
说着,晏子珩扫视了一眼众人,补充道:“现在发生了一点变故,就是查案消息泄露的问题,全网都分析得有来有去的,无论如何,我希望大家在推理过程中,保持头脑冷静,不要受到外界舆论的干扰。”
见众人都对这样的决定无异议,晏子珩起身还要宣布什么事情,从外面跑进来一名警员,有些慌张,低声对晏子珩耳语了什么,晏子珩听着,表情越来越严肃。
“什么?祁寒不见了?”
晏子珩严厉的一句问话,令在座的所有人面面相觑,警员也吓了一跳,如实汇报着情况。
“今天本来她一直都在房间没有出来的,早餐和午餐都是我们给送进房间,刚刚送晚餐进去,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响应,我们怕出事,就从前台借了房卡,进去以后就发现人不见了,窗户开着,不知道是不是爬窗跑的。”
“这时候出这种事情,迅速集合所有警力,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我搜出来!”晏子珩终于按捺不住,抓起桌上的茶杯用力摔了下去。
茶杯触地,四分五裂,警员领了命令,跑出去安排这件事,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晏子珩勉强平复了一下情绪,走到荀文钰面前:“文钰,你们现在可不可以再去生化楼看看,把那间实验室翻遍,尽量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也好。”荀文钰看了看身边的另外两人,示意他们一起,“现在案情只需要一个直接的证据,我们尽力。”
“嗯。”晏子珩点了点头,“你们三个要留意一些,安全第一。”
三人表示了解之后,再次一起向生化楼走去。
“你们说,祁寒去哪了?”杨利琦跟在荀文钰身后,询问着两人的意见。
“谁知道呢?这不是往自己身上揽事吗?”苏清灼显得有些心烦,“本来就是她的嫌疑最大,偏偏人还在这时候跑了,难道她真的是凶手?”
荀文钰不说话,只是沉默着往前走,杨利琦见一时也谈论不出什么结果来,只好也闭上了嘴,默默跟着。
“说起来,忙活了这么半天,有点渴。”过了一会,杨利琦再次开口,有些抱怨的语气,“清灼,能不能麻烦你去买点水来,最近的超市不知道在哪,陌大现在变化太快,我都有些转向了。”
“好。”苏清灼站定,判断了一下所处的位置,往一个方向看了看,估计着距离,“我也渴了,帮你们都买一些吧。”
“那我们在生化楼等你。”荀文钰一时也没有异议,权衡效率之后,做出了决定。
“嗯,我很快就来,一会从那边那条路过去,节省一点时间。”
说完,苏清灼转身朝另一条路走去,逐渐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中。
两人继续朝生化楼方向走去,杨利琦就那样跟在荀文钰身后,一直沿着树林中的小路,越走越远。
“利琦。”周围的安静让荀文钰感到杨利琦似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讲话了,于是回过身看看他还有没有跟着,就在那一刹那,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抵上了他的咽喉。
彻骨的寒意使他吃了一惊,一时也不敢乱动,看着对方含着笑意的眼神:“利琦,这是什么意思?”
“学长。”杨利琦轻轻一笑,“告诉我,你要找的是什么证据?”
“我不知道。”
“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件证据,对吧。”肯定的语气表示着这并不是一个问句,“你在诈我,对吧。”
“你怎么能肯定,我说那里有证据不是事实?”荀文钰勉强镇定,目光紧锁对方的眼睛。
“当然,是因为我知道那里不可能有证据,所以我一直在疑惑,你为什么一口咬定那里就是有线索,直到刚才,我想起了你的一个举动,就是在实验室,你以风大为由,要我关紧门窗。”手中的匕首又紧了紧,“你在干的,不就是确定我到底是不是化学学院的学生吗?”
听到这里,荀文钰咬了咬牙,眼神中也带上了冷意:“杨利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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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再次轻轻笑了:“没错,这都能被你发现,学长,说实话,我还真是挺佩服你的,说吧,刚才是要诈出我的身份,这次来呢?如果我们到了实验室,你在谎称查找线索的同时还想诈出点什么?”
      “当然是其他的一些真相。”
      “我想也是。”杨利思苦恼地摇了摇头,“可是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了,怎么样,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决定杀不杀你?”
      “你还可能不杀我吗?”
      “学长真是个聪明人。”杨利思由衷地发出一声赞赏,“你这样的人死了,实在是可惜。”
      “那在我死之前,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时间问问题,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刀刃轻轻划过皮肉,留下一道血痕,强烈的刺痛感使荀文钰倒吸一口冷气,皱紧了眉,血珠沿着刀刃,一点点冒出,他不开口,只是紧盯着杨利思的眼睛,双方就那样僵持着。
      良久,杨利思终于不再乱动刀刃:“也好,让人死个明白也算一种美德,说吧,你想问什么?”
      “你到底为什么杀人?”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
      “是。”
      “好吧,让我想想从哪讲起。”杨利思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随后开始了他的讲述。
      “这话要从六年前讲起,那时我还在读本科,有天晚上我路过南城一座偏僻的小桥,听到桥上有争吵声,一男一女,我本来没想理睬,正要通过,他们突然推搡起来,很快,那女的被男的推入水中,在水里不断挣扎,我就躲在一旁,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为什么不救人?”
      “救人?”杨利思冷笑一声,“跟我毫无瓜葛,我为什么要救她?而且那女的落水之后,那男的也慌慌张张地走了。”
      “那两个人是谁?”
      “女的你应该知道的啊,就是法萧正的妹妹,她叫法忆莹,男的嘛,就是故事的另一个主人公了,凌达。”
      听到杨利思的解释,荀文钰的语气中带上了些许反问的意思:“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的?”
      杨利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着他:“凌达是祁寒的男友,祁寒是祁濂的女儿,祁濂是音乐学院的院长,我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凌达曾经去祁濂的办公室找祁寒,被我看到了,我从那时就知道了凌达的身份。”
      “你既然知道凌达杀了人,为什么不报案?”
      “报什么案啊?”杨利思的声音中带上了玩味,“留着敲诈不好吗?”
      “所以你在确定了凌达的身份之后,用拍到的这张照片,时时勒索他?”荀文钰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般,“这样,所有事件就都能串起来了。”
      “算你说对了,我是想通过敲诈凌达赚点外快的,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出乎意料的强硬,起初他也无可奈何,在被我勒索过几次后,慢慢地就开始不听话了,最后我们之间冲突越来越尖锐,直到他死。”
      “他的死,是你预谋的吧。”
      “对,但他不能怪我,是他先想杀了我的。”
      “何以见得?”
      “有次我们发生争吵,情急之下我对他放过狠话,说我知道他的女朋友是谁,如果他敢不听我的,不要怪我对他的女朋友做点什么,本来我想,无论如何也能用这点牵制一下他,但我刚说完,他就一拳挥了上来。”说着,杨利思不免咂了咂舌,“啧啧……你是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他还扬言说,如果我敢对祁寒做什么,他一定会杀了我,我的杀机,也就是那时候才产生的。”
      “原来如此。”荀文钰无奈地闭了闭眼,“这就是两个极端的人处理矛盾的方法。那你是怎么把凌达骗到案发地点的?”
      “在那次他打了我之后,我倒是有段时间没去威胁他,后来的那天,我约他出去,叫他晚上在学校东北角,我当时的说辞是,我们把这件事了结,他给我钱,我当着他的面把照片删除,以后相安无事,再不往来,对我,对他,对与双方相关的人都有好处,他是答应了的,学校东北角的那个地点是我们常常接头的地方,我知道他一定会站在那里等着。”
      “所以你和法萧正就谋划了那个杀人的手法?”
      “是的,不过法萧正只是我的棋子罢了。”
      荀文钰顿了顿,像是在回想什么:“你刚才说过你获取凌达身份的途径,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六年前落水身亡的那女孩是法萧正的妹妹?”
      “在硕士的时候,也就是四年前,我和法萧正被分到了同一个宿舍,我无意间在他的电脑上看到过这个女孩的照片,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他,才知道那是他的妹妹,那时候我已经对凌达动了杀机,就拿出那张照片给法萧正看,说很可能是凌达杀了他妹妹,他当然要追究,于是就在凌达死的那天晚上,我叫法萧正跟我一起出去,找凌达对质,他当时不知道我的用意,乖乖地就去了。”
      “所以你就用那个手法,致使法萧正撞死了站在路上的凌达,是吧?”
      “没错,就是远光灯,说到底,我真是佩服北堂羽,竟然连这个手法都能猜透,的确了不起,但你难道不应该由衷地感叹一声这真是个完美的手法吗?它就是一场车祸,由于驾驶人驾驶不当,行人躲避不及造成的车祸,学校为了保护学生,甚至会出来圆场,最终,我以很小的损失就除掉了一个人,你难道不该夸奖我的机智吗?”
      “但法萧正不好骗,是不是?”荀文钰无意于理会杨利思此时的挑衅,继续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是啊。”杨利思有些讪讪,只好继续解释下去,“当时也是刚开学,我对这个人不够了解,后来才发现,这个棋子不只是棋子,他一直对我表示怀疑,一再追问既然我知道凌达有可能是杀他妹妹的凶手,为什么不报警,并且,他总认为我突然打开远光灯,并且与他追尾都是故意为之,疑心是我蓄谋已久要杀凌达的,但他没有确切的证据,无法要求警方重新定案,直到后来,他发现了我曾经勒索过凌达的事。”
      “所以你就也杀了他?”
      “不杀他,等着他来向警方揭发我码?你说,我这算不算是一种正当防卫?”
      荀文钰冷冷地看着面前一脸轻松,好像说着无关紧要之事的杨利思,深吸一口气,强行按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继续听着他的讲述。
      “学长息怒。”发觉荀文钰终于被他激得有所反应,杨利思弯起嘴角,得意一笑,“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法萧正的死亡方式很简单,我用了点药让他睡着,然后扔到学校后面的河里去了,只不过用某种手段让他没那么快浮起来罢了,就像明君河发现的那样,但因为法萧正跟我的关系过于密切,警方很快就怀疑到了我,逼得我不得不上演一场失踪的戏码。”
      “那一年多你在哪?”
      “当然是乔装改扮,四处躲避,警方因为找不到我,无法继续进行查证,所以法萧正的死,自然而然成了悬案。”
      “那在外面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来?”
      听到荀文钰的质疑,杨利思无奈地摇了摇头:“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觉得在外东躲西藏是容易的?只要杨利思这个人活在世上,警方就不会停止对他的搜寻,要想彻底安全,我只有让这个人死。”
      “所以你杀了你哥哥,从此以你哥哥的身份活在世上。”
      “是啊,我们兄弟俩本来就很像,保险起见,我甚至去整容院做了一点微调,要换身份并不容易,好在,我有个双胞胎哥哥,一把火毁了他的面容和指纹,警方只能通过DNA鉴定来确定身份,我和哥哥是同卵双胞胎,DNA完全相同,但没人怀疑死的是我哥哥,因为杨利思离奇失踪一年多,而化学学院的杨利琦,一直都在。”
      “可他是你的亲哥哥。”荀文钰语气尽量平静,却还是带上了些许不敢相信。
      听到这里,杨利思的神情终于稍稍黯然下来:“我知道你不认同,我也不想,我哥哥的确一直待我很好,但人生在世,谁能顾得了谁?最后,不都是自己顾自己吗?”
      “那天是你约你哥哥在六楼见面的,是吧?”
      “如你所想,我哥哥本来就是化学学院的学生,进出生化楼很正常,我回来之后的那个晚上给他发了信息,说我回来了,要他到生化楼六层找我,他当然急切地赶来,我向他坦白了我的一切,他居然劝我自首,啧啧……”说着,杨利思发出一声叹息,“我回来的时候就注定他非死不可,于是我显露了杀意,持刀追赶着他,将他逼入了那间实验室,之后,就跟苏清灼的料想完全相同了,有时候我真是觉得,我可能小看了你们这群人。”
      “照你这么说,杀了你哥哥,以你哥哥的身份活着,你应该就安全了,那为什么要继续杀了冷素?”
      “这是个意外。”
      “意外?”
      “是的,本来我这次回到陌大,是听说祁寒在这里开演唱会,凑个热闹罢了,但校庆前两天,我带着弄来的工作牌在礼堂后台闲逛时,无意间听到了祁寒和冷素的对话,原来,祁寒早就怀疑造成凌达死亡的那场车祸是有人故意为之,而冷素居然知道一些什么线索,得知这一信息,我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还有人知道那场车祸相关的事,回去以后我想了很久,想出了这样一条计策,让冷素在校友会上死去,引出四年前的车祸,而后,将所有矛头指向祁寒。”


      IP属地:山西84楼2017-08-02 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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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西86楼2017-08-02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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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育场旁边的路灯洒下橙黄的光芒,下午篮球落地的声音似乎还在苏清灼耳边回响。
          防下苏清灼的跳投,荀文钰就那样站着,时间好像定格,篮球在地上弹跳几下,最终也停了下来。
          “文钰,你怎么了?”苏清灼伸手在荀文钰眼前晃了晃,有些疑惑。
          “假动作……假象……真实意图?”荀文钰像是没看到苏清灼的动作,目光不知聚焦在何处,口中喃喃着像是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苏清灼一时也不明白荀文钰的意思,见他仍不回答,于是顿了顿,再次开口,“文钰,其实现在小寒的嫌疑,可以降低了吧?”
          听到这话,荀文钰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她:“何以见得?”
          “我总觉得我们的查案过程有些奇怪,校友会事件案发现场就在小寒所在地不远,我们轻而易举破解了手法,在发现了冷素的两条短信之后,开始对几年间的案件展开调查,很快,所有矛头就都指向了小寒,这难道不奇怪吗?”说着,苏清灼目光对上荀文钰沉思般的表情,“本来,如果小寒是凶手,这点倒是可以解释得通,她可以用冷素的手机给自己发短信,从而形成一个不得不出门的借口,利用这段时间去作案,就算引出了之前的案子,我们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指认她是凶手,案子仍会不了了之,但刚才发生的一件事,已经彻底消除了这种可能性。”
          “你是指什么?媒体的事?”荀文钰眼神中带上了笑意,“现在已经瞒不过你了,是吧?”
          “你从一开始就瞒不过我。”苏清灼以同样的表情回敬了过去,“你们制定的计划,对不对?”
          “是啊,是北堂的主意,先坐下再说。”说着,荀文钰和苏清灼走到球场边的长椅上坐下,“昨晚他从祁寒那里问清楚了法忆莹的事,然后给我打了电话,叫我和明君河一起到晏子珩那里,定下了这个方案。”
          “那具体内容是什么?”
          “北堂的思路是这样的,案情查到现在,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祁寒就是凶手,第二种,真凶另有其人,如果凶手不是祁寒,那么真凶利用冷素的短信将案件线索指向四年前的车祸,就一定是针对祁寒的,所以我们商定,让晏队长今天早上开会时,着重强调祁寒的嫌疑,看看有没有人按捺不住,进行一些新的动作。”
          “果然,媒体来了?”
          “如果是凶手将消息泄露给媒体的,那么这个凶手一定对我们的动向非常了解,知道我们将查案进行到了哪一步,也就是说,凶手就在我们身边。”
          看着苏清灼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荀文钰接着解释了下去:“晏子珩很聪明,他一开始就说过,自愿参与查案的,他都不会阻止,对于这样的刑事案件,一般人唯恐避之不及,谁会对其感兴趣?一种是当事人,一种就是凶手。”
          “……那我们算当事人还是凶手?”
          “……我们算凑热闹搞事情的。”
          听到荀文钰的话,苏清灼忍不住一笑:“那现在有怀疑对象吗?”
          “关于这一点,我本来只是觉得有可能是他。”说到这里,荀文钰扭头看了看四周,确定只有他们二人之后,凑近苏清灼耳旁,“今天晏队长说出对祁寒的怀疑之后,凶手才有可能行动,我们去火灾现场了,卢祈明三人一起去查失踪案了,晏队长和其他人一直都在一起,唯一单独行动过的是谁?”
          苏清灼想了想,突然一惊,随后也压低了声音:“杨利琦?”
          看着苏清灼不可置信的表情,荀文钰点了点头:“对,只有杨利琦离开我们,一个人下楼,所以他是有时间将情况泄露给媒体的。”
          “但……但这又不是证据,我们也没当场抓住他的这个行为啊,而且哥哥杀了自己的弟弟,这怎么可能?”苏清灼一脸震惊,显然无法接受这个说法。
          “不是哥哥杀了弟弟,而是……”荀文钰再次整理思路,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而是弟弟杀了哥哥。”
          “那……那照你这么说,现在活着的是……”那三个字久久无法出口,苏清灼只觉得背后一凉,寒意直直窜上头皮。
          “很可能就是杨利思,按照这个思路,一切就都讲得通了。”荀文钰深吸一口气,“杨利思与凌达有过节,利用法萧正杀了凌达,之后又杀了法萧正灭口,在警方怀疑自己之后出逃,后来回到学校,杀了他哥哥,顶替他哥哥活着。那具尸体在火灾中被毁,警方只能通过DNA鉴定身份,他们是孪生兄弟,如果同卵。DNA就完全相同,但没人怀疑死的是杨利琦,因为杨利琦的生活一直都是正常的。从此之后,所谓的杨利思就已经死了,法萧正一案成为悬案,他自己逍遥法外。”
          “这只是猜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现在活着的是杨利思?”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这种可能,觉得我们大概是被什么假象蒙蔽了双眼,但开始怀疑到这一点之后,我突然发现,他早就露出了破绽。”荀文钰再次向苏清灼那边靠了靠,“你还记得今天早上他说过,他不清楚生化实验室的门锁为什么设计成那样吗?那种门锁设计是为了安全,作为化学学院的学生,第一天上实验课时就会学到在实验室发生意外时的逃生方法和注意事项,他居然说他不知道那门锁是干嘛用的,说明什么?”
          “说明他不是化学学院的学生。”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9楼2017-08-11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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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想到这一点,今天中午卢祈明的一番话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们早上拜访过杨利琦的导师,得到这样一条消息,杨利琦在他弟弟死后遭受巨大打击,很快就退学了,其实他并不是遭受了什么打击,而是……”荀文钰一字一顿,“他根本完成不了化学学院的毕业论文。”
            身边的苏清灼已经惊呆,半晌说不出话来,荀文钰也看着她,不再发一言,短暂的沉寂过后,苏清灼才再次开口。
            “那冷素的死呢?他为什么要针对小寒?”
            “这点暂时无法确定,也只能猜测,不过,刚才在办公室,舅舅的一句话提醒了我,他说,同行是冤家。”荀文钰说着,目光投向远方,“杨利思就是音乐学院的,祁寒现在当红,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嫉妒什么的,借助冷素的死引出四年间的案子,令祁寒受到怀疑,他将消息泄露出去,舆论的力量会让祁寒身败名裂。”
            “真不敢想象,人心竟然能恶毒到这种地步。”
            “清灼。”看着苏清灼变得冷峻复杂的神情,荀文钰微微侧过脸移开了视线,语气中带了些无奈的沉重,“其实你还不知道,人心,会比鬼怪可怕得多。”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苏清灼扭头看向荀文钰,“推测只是推测,我们要不要告诉晏队长,对这个人展开调查?”
            “当然是要告诉晏队长的,但如果按照我们的推测,那这个凶手就太狡猾了,再拖下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
            “那你的意思呢?”
            “舅舅说的引蛇出洞,大概可以试试。”
            “那要怎么引?”
            “我需要最后诈一诈他,进一步确认,同时露出一点破绽,让他起疑,之后当场抓住他行凶,套出六年间的所有真相,这就是决定性证据。”
            “不行!”苏清灼突然站起来,离开长椅向前走了几步,“我不同意!”
            她表态的果断程度使荀文钰微微一愣,随即他也起身走到她的身后,“清灼,现在我们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案件必须告破,陌大必须回归安宁,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吗?”
            “那你呢?”
            走这步棋,他是将自己放在了死亡边缘,这一点,他知道,她也知道。
            “如果你出事了,我怎么办?”
            身后一阵宁静,好像是他在思考着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清灼,你还有父母和导师的保护,还有祁寒、长珺和北堂,还有很多朋友的陪伴,你不用怕的。”
            话音刚落,她像是已经忍了很久,话语脱口而出:“你不一样!你是……”
            “我是什么?”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清灼,我是什么?”
            他是什么……
            三天来,她不止一次想过,于她而言,他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她逃避过,纠结过,每次在别人的调侃下转移话题时,这个问题都会出现在她心中,她知道他的感情,却无法明确自己的心意。
            他是什么,那个答案呼之欲出,她却在等,等着自己完全明了的那一刻。
            但现在,怕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也许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可以看到他的身影,习惯了在她迷茫时有他将她引上正途,习惯了他拉她的手时掌心的温度,习惯了他总是微笑着,温和地叫她的名字。
            当与他在一起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她真的还能在这样的时刻沉默下去吗?
            她突然转身,扑进他的怀里,他也伸手回抱着她。
            “你不能去冒这个险,就算为了我,也不能,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感情,不想刚得到就失去,你不能这么残忍。”
            听到她的回答,他笑了,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清灼,不会有事的,我会跟晏队长他们制定出一条万全的方案,抓住他行凶,但我不会死,诈他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你不要说话,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他对我起疑,却不清楚你的状况,到时候,他在从我口中问明你的情况之前,绝对不会杀我。”
            她放开他,他看着她仍充满迟疑的眼神,再次开口:“清灼,相信我,真动起手来,他未必是我的对手,再说,我是学心理的,知道怎样利用他的心理,多杀一个人就多一分暴露的可能,所以他只会杀必须杀的人,也只能从我这里得到你的信息,才好决定要不要对你下手,在他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之前,正是我问出真相的最好时机。”
            看到她不再坚决反对,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第一次,我难道不是第一次吗?我也舍不得那样残忍地对待自己啊。”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0楼2017-08-11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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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他们找了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给晏子珩打了电话,说明了他们的推测,荀文钰相继说服了晏子珩、明君河、北堂羽,向他们解释了自己的计划。荀文钰和苏清灼先去生化楼对杨利琦的真实身份进行最后确认,回到会议室后,荀文钰右手食指轻叩桌沿为号,晏子珩早已安排好祁寒失踪的戏码,假意调走所有警员搜寻祁寒的踪迹,扫除凶手的顾虑,暗中却命令警员在会议室到生化楼沿途一路设伏,保证荀文钰和苏清灼的安全,在荀文钰三人再次前往生化楼查证时,晏子珩便与明君河、晏长珺、北堂羽以及祁寒备好眩目弹,悄悄紧随其后,苏清灼离开后很快折回原路,与跟在后面的几人会合,婉拒了北堂羽递给她的板砖,最终还是选择了用篮球给凶手最后一击。
              走到树林深处时,荀文钰知道杨利思在自己身后拔刀了,多年练习篮球的经验使他对身边的动静异常敏感,他在凶手扑上来的前一刻转身,那时如果他伸手一挡,匕首绝不会抵上他的咽喉,他虽然随时可以反抗,但还是暂时没有动作,一点点套出真相,而凶手在得意忘形之时,却不知所有人都做好了制服他的准备。
              空中薄云渐散,明月高悬,咖啡屋的气氛依旧祥和温馨,仍然是那个位子,两人并肩而坐,一起透过窗口,静静看着洒落在路面上的月光,窗外的草丛中,昆虫的鸣叫声此起彼伏。
              “清灼。”良久,荀文钰转过头来看了看身边的苏清灼,“从刚才开始,你好像一直都没有说话,怎么了?”
              “是吗?”苏清灼将视线从窗外移回来,却也没有对上荀文钰的目光,“这几天发生的事一直像做梦一样,现在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别紧张。”荀文钰安慰似的将手放上苏清灼的肩膀,“这不是都第二次了吗?”
              “嗯?什么第二次?”听到这话,苏清灼有些不解,这才看向荀文钰一脸正经的表情,寻求答案。
              “第一次我们睡一起的时候会紧张,第二次就该习惯了啊。”
              “你……”被人认真地调戏了两次,那人还一副无辜的样子,苏清灼突然感觉一阵无力,吐槽都吐槽不出来,最后只得无奈地一笑了之,“说起来,有时候真觉得你有些可怕。”
              “可我觉得我混得挺惨的。”荀文钰显得有些无奈,“我现在说实话都没人信了,人生何以窘迫至此啊……”
              “没事,你还可以更窘迫一点。”
              荀文钰抬头看着一脸严肃的苏清灼,心中隐隐约约生出些许不祥的预感,于是戒备起来:“你不妨继续说?”
              苏清灼便从善如流地解释了下去:“按照杨利思的理论,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不会把恋人独自丢在凶手身边,然而我就这么干了,这充分说明我不是个女的。”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架势还是让荀文钰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说得好像我喜欢男的一样。”
              “那你去找北堂羽,别找我。”苏清灼显得有些不满,“要不是我拦着,他还真就抱上了,我觉得他是真喜欢你。”
              “他只是活跃气氛而已。”荀文钰揽过苏清灼,让她靠在自己肩上,“那还不是因为你不抱我,才让他有机会钻空子的?”
              “刚才人太多,现在补上好了。”苏清灼低笑一声,也伸手环上荀文钰的腰,“文钰,有一件事,我需要一个解释。”
              “什么?”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1楼2017-08-11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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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小寒昨天下午的反应,她应该是知道凌达杀了法忆莹,虽然现在真凶已经落入法网,她的嫌疑解脱,但她这个包庇行为……”
                苏清灼的语气中有迟疑,也有困惑,荀文钰微微侧过脸,贴上她的额头:“昨天晚上,北堂跟我们说,关于对凌达杀了法忆莹的怀疑,是他向祁寒询问了法忆莹身亡前后的具体情况而推测出来的,祁寒对此事有疑惑,却并不知情。”
                听到这话,苏清灼放开荀文钰,坐直身体,眼神中尽是质疑:“你信?”
                荀文钰注视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做出肯定:“我信。”
                面前的苏清灼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荀文钰看着她,又补充了一句:“你也会信的。”
                “信啊,为什么不信?”忽而,苏清灼也释然一笑,再次放松下来靠上荀文钰的肩,“北堂有这种推理的能力,完全没问题。”
                “是啊,我们就糊涂一次。”荀文钰稍稍用了些力度将苏清灼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压低了声音,“事情过去这么久,而且凌达已经死了,早就过了刑期,再去揭发她,消息万一泄露出去,伤害的是她身边的人,今后,祁寒能顺还是顺些吧,就算不为她,也要为了祁院长,为了北堂。”
                “小寒也不知道有没有理解北堂的心意。”苏清灼说着,却突然一笑,带着些许自嘲的尴尬,没再继续说下去。
                “你到底为什么要说话?”荀文钰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其他人就这么看出来了,倒让我着实吃了一惊。”
                “我以前也从没想过啊,也就三天时间,三天前才认识,现在已经这样了,快得有些出乎意料,我承认,这次是我没逃出你设的局。”苏清灼由衷地从心底发出一声赞叹,“文钰,你真的很聪明。”
                “不是你逃不出,是你不想逃了。”荀文钰更正着苏清灼的表述,“反过来想想,我们其实是一样的,因为在你面前,我也不想逃了。既然逃不掉,那么我除了把你套到手,还能有什么选择?”
                “好像确实没什么了。”苏清灼认真想了想,随即换上一副欣慰的语气,“顺理成章,皆大欢喜,心腹大患已除,狄老师可能要上个天来表达雀跃的心情。”
                “他果真没白疼你这个亲学生。”荀文钰忍不住笑了几声,“不过看得出来,他是真疼你,那天你吓到了,还跟他说没事,他是真的很紧张,我第二天跟他打电话时,他一直在追问你的情况。”
                “后来你跟他说我没事了,他才彻底放心的?看来我以后还是少慌乱的好。”
                “是啊,不过清灼,你的变化是很出乎我的意料的。”荀文钰收起笑意,认真起来,“从一开始的慌乱,很快冷静下来,学会理性地分析问题,到后来推动了案件的破解进程,你给了我太多惊喜。”
                苏清灼静静地听他说完,这才开口:“最后关头,杨利思说出那样偏激的言论,很容易使人气血上涌,我出手早一步或晚一步也许都会出事,你真的那么相信我会冷静地把握时机?”
                “当然。”毫不迟疑的回答,“我相信我的清灼已经有足够的冷静,独立地面对这点小事。”
                话音落下,四周一片安静,灯光下,时间仿佛定格,苏清灼就那样靠着,半晌没有答话。
                “清灼……”荀文钰低头,想看看苏清灼的表情,她却抬手,抚上了他颈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
                “但是……”苏清灼微微一动,将脸埋进荀文钰的胸口,抱着他的手收得更紧,闷声说了句什么。
                荀文钰愣了愣,随即将她紧紧按进自己怀中,轻轻吻上她的前额。
                爱情中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也许她不会,也许他不信,但那句话,他选择深深铭记在心里。
                ——这种冷静,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2楼2017-08-11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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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兮Ω渊长 @stewed丶素凉 @冲田子思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3楼2017-08-11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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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陌大多年疑案告破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网络,之前关于祁寒的负面新闻一扫而空,各种媒体上,到处都是写给祁寒的致歉信,以及粉丝的支援,祁濂在家拆礼物拆得头大,都是粉丝们寄来的,几乎堆了半间储物室。
                    “这死丫头的甩手掌柜当得也太逍遥了!”
                    微风拂过,惹得嫩叶轻抚手背,祁寒低头看了看手中捧着的花束,将其放在墓碑前。她背靠墓碑坐着,碑上,凌达的名字依旧清晰。
                    在来之前,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说给他听,但现在,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她就那样静静坐着,将脸贴上墓碑,半晌没有离开。
                    马路旁开着各色各样的小花,在秋日里别有一番情调,北堂羽蹲在旁边看,时不时抬头望一眼某个方向,突然起身,面对来人站着。
                    “北堂?”刚从陵园出来,就看到了北堂羽,祁寒有些意外,暂且将思绪收了收,走到他身边,“你怎么在这里?”
                    北堂羽打了个哈哈,挠着后脑勺:“我刚才去你家找你,祁院长叫我抓你回去。”
                    “我老爹真是的……”祁寒嘴上抱怨,脚下却不由自主加快了步伐,“那就回去吧。”
                    “竹衣,不再多留一会,陪陪他吗?”
                    祁寒停下来,扭头看向北堂羽,他的目光有些闪避,没有直视她的眼睛。
                    “他已经安心了。”祁寒于是笑了笑,“不管他做过什么,他也是受害者,凶手伏法,对他来说也是安慰。”
                    北堂羽“嗯”了一声,没接着说什么,祁寒看着他的神情,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回过神来,不明所以地看向祁寒。
                    “北堂,晏子珩……为什么没来找我的麻烦?”
                    祁寒说得犹犹豫豫,北堂羽也难得严肃起来:“竹衣,关于凌达杀人的事,你从来都不知道。”
                    “啊?”祁寒一时有些懵,看了北堂羽一会,突然明白过来,手指微微握紧,“你帮我瞒下了……”
                    “嗯,那天定计划的时候,只有文钰、晏子珩和明君河在,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竹衣,这件事如果被媒体知道,对你来说又是一次冲击,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要尽可能少,你还是从来都不知道凌达杀过人比较好。”
                    “荀文钰……”
                    “我不指望我的说辞能骗过文钰和清灼,他们是看到了你的异常反应的。”北堂羽深吸一口气,随即挂上了轻松的笑容,“但我赌了一把,赌赢了。”
                    “赌什么?”
                    “我赌文钰不会当场拆穿我,赌他也会把这作为一个秘密,永远藏起来,就算清灼知道了,她也会这样做。”
                    心中似乎有一阵颤动,祁寒抬眼,不由自主地开口:“北堂,到底为什么……”
                    北堂羽看着她,片刻,垂眸微微一笑:“竹衣,我给你变个魔术。”
                    “……在袖子里。”
                    不同于以往被戳破时的尴尬,北堂羽坦然地从袖子中将东西拿出来,那是一朵即将凋谢的玫瑰花,蔫头耷脑地残存着。
                    祁寒挑了挑眉,一脸嫌弃:“这次连好看点的花都舍不得拿出来了?”
                    北堂羽冲她眨了眨眼,抬手覆上花朵,祁寒看着看着,逐渐睁大了眼。
                    当他将手从花朵上拿开时,原本蔫耷耷的花竟然重新绽放,嫣红夺目,娇艳欲滴,精神地挺立着。
                    他将那朵花举到祁寒面前,看着她不可置信的表情,得意一笑。
                    祁寒伸手去抚摸花瓣,这个魔术完美得没有任何破绽,她第一次觉得,这茬不是那么好找。
                    “想清楚了吗?”
                    “没有。”祁寒终于放弃了,那花仍然举在她眼前,她的确暂时破解不出其中的奥妙。
                    北堂羽将花从祁寒眼前拿开,递到她手边:“竹衣,你可以慢慢想,等想明白了,再告诉我答案。”
                    祁寒从他手上接过那朵花,看着北堂羽伸了个懒腰,迈开步子朝前方走去。
                    “竹衣,回去吧。”
                    北堂,到底为什么……
                    祁寒这样问他,他又何尝没有这样问过自己?
                    曾自诩理性人,曾认为世间万物都有道理可讲,但他为祁寒做出的选择,每一条都是不能用道理去解释的,他不愿多想,这次,只愿随心。
                    男人是靠理性去征服世界的,但不是所有男人都有兴趣去征服世界,也许,会有那样一个人,可以让他为之放弃全世界。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5楼2017-08-11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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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祈明在房间里欢快地把衣服往行李箱中塞,又被李师璐一股脑儿地全都丢了出来。
                      “叠整齐!重新放!”
                      李师璐不满地对卢祈明进行了强烈的谴责,李优颖在旁边轻轻一笑,伸手将被扔出来的一堆衣服一件一件叠好。
                      “在学校憋了好几天,终于可以回去了,我也跟导师请了几天假,回家去住一阵子。”
                      听到李优颖的话,卢祈明几乎已经可以不在意旁边李师璐的存在:“啊,甚好甚好,终于能回家了。”
                      “案件真相已经公开了。”见卢祈明并不打算理她一理,李师璐撇了撇嘴,拿起手机去看新闻,“没想到我们意外地去拜访了杨利琦的导师,竟然找到了关键线索,姐夫你怎么就没发现呢?”
                      “你这脑袋瓜都没发现,我还能发现?”卢祈明理直气壮,“再说了,我没发现有什么要紧的?案子该破照样破,凶手该抓照样抓,我这就收拾收拾东西告辞!”
                      嫌弃地瞥了卢祈明一眼,李师璐恨不得一巴掌把他脑袋拍进箱子里,李优颖却是在旁边附和了一句:“嗯,量力而行,我们也做好我们该做的了,不是吗?”
                      “当然是!”卢祈明斩钉截铁,手脚麻利地将叠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就听到门外一声喊。
                      “卢祈明!再磨蹭我们就先走了!”
                      “快点快点,长珺他们都收拾好了。”卢祈明合上行李箱,拖着一个箱子两个人,就朝门外走去,果然,晏长珺和明君河已经带好行李,在门外等着了。
                      “磨蹭什么呢?”晏长珺不满地埋怨了一句,明君河在旁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
                      “什么叫漫卷诗书喜欲狂,委屈你了,她师兄。”
                      被称为“她师兄”的卢祈明于是谦和地朝明君河拱了拱手:“彼此彼此,不过,怕是兄台要为此案忙上一阵子了,是不是啊,她夫君?”
                      卢祈明身后的姐妹俩又是一阵嘻嘻哈哈,晏长珺嘴角抽了抽,默默抬手扶了额:“你们够了……”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6楼2017-08-11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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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又是一周过去,这天,主楼前的广场可以说得上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各院系分别摆好桌椅,撑起阳伞,迎接来一批稚嫩的面孔,他们怀揣梦想,十数载苦读,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蓬勃向上的朝气,无一不是为了成为新一代人才而努力奋斗。
                        “学姐,请问物理楼怎么走?”
                        苏清灼回头,看向身后声音的来源:“物理系的?”
                        “嗯,刚入学的硕士。”女孩子有些怯生生的,却笑得灿烂。
                        苏清灼微笑,指着旁边那座楼:“就是那里。”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加油。”
                        那女孩子道了谢,朝物理楼方向走去,苏清灼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突然被拉住,打断了她的思绪。
                        “不趁机去拐几个学妹,在这偷什么懒?”苏清灼朝荀文钰眨了眨眼,“人家都还不知道这几天在网上疯传的荀文钰学长是什么样子呢,快去露个面,说不定能拐一群回来。”
                        “好怕,不去。”荀文钰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低估了玩这么一出的后果,幸亏有晏子珩这个挡箭牌,免了多少麻烦事,再说,学妹我不是已经拐到了?”
                        苏清灼一笑,也握紧了他的手,两人在台阶上并肩而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
                        “清灼,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听到荀文钰的话,苏清灼想了想:“我的申请通过了,拿到了在科学院物理研究所挂名的资格,但是,我想留在陌大,在科学院挂名,在陌大科研,也能开课,教书育人。”
                        话音顿了顿,她转向荀文钰:“文钰,你不是也在社科院政治研究所挂名了吗?那你的打算呢?”
                        “奉陪。”荀文钰微笑着,说出了他的决定。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7楼2017-08-11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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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哎你让我看看!”
                          物理楼三楼,楼道尽头的窗口处挤着两个人,狄儒一把抢过李淳手上的望远镜,对准主楼前的台阶看过去,看了半晌,终于得以发出一声感叹。
                          “般配!可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李淳伸手搭上狄儒的肩膀跟他一起看:“我们还真是小瞧了这几个孩子,你说这个文钰啊,又聪明,人品又好,还低调,难怪清灼看上了,听说文钰把那些采访,该推的都推了?”
                          “得了吧,他就是懒。”狄儒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晏子珩帮他挡着,看他还能这么逍遥不能?这几天跟清灼正黏糊呢,接受什么采访?”
                          “……亲舅舅。”李淳发出一声由衷的吐槽,却也是不由地含上了笑意。
                          “请客啊请客啊!”
                          身后传来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转过身,祁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笑得春光满面。
                          “干嘛呢,这勾肩搭背的,就今天中午,你俩五五分,请我吃饭!”
                          “吃什么饭?”
                          “庆功宴啊!”祁濂理直气壮,随即走到狄儒身边,意味深长,“可以啊,狄,皮条扯出这水准,佩服佩服!”
                          “那就是狄请客。”李淳顺水推舟地接了下去,“他学生和他外甥在一起了,自然全是他的功劳。”
                          “……这就不要清灼了,清灼哭给你看!”狄儒替苏清灼忿忿不平,“文钰算我的,清灼算你的,五五分!”
                          李淳默默白了狄儒一眼,随即转向笑得前仰后合的祁濂:“祁,你这也总算是可以放心了,怎么,难道你不该请客?”
                          “哦,说了半天,还说成AA制了?”祁濂脸上的笑意还在,“请,等我这边的事情也成了,就请。”
                          “听你这意思,你有中意的女婿了?”狄儒一时来了兴致,立马开口询问。
                          祁濂歪了歪脑袋,眨了眨眼:“有了。”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8楼2017-08-11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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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多月后,10月22日傍晚,国家歌剧院前聚满了候场的人群,这一天,祁寒在这里举行出道十周年的专场演唱会。
                            后台休息室中一片死寂,将隔壁传来的鬼哭狼嚎衬托得越发明显。
                            “……我的天!都什么时候了!”苏清灼仰天长叹,绝望之感油然而生。
                            明君河闭了闭眼,迟疑着将堵在耳朵上的手指拿开一点,又立马堵好:“为了他,整个曲调都不知道改了多少,怎么越跑越离谱了?”
                            隔壁的鬼哭狼嚎突然消失,门被打开,走廊里传来脚步声,祁寒急匆匆地走进休息室:“荀文钰!”
                            荀文钰收起生无可恋的表情,看向站在门口的祁寒:“怎么了?”
                            “我要准备上台了。”祁寒走到镜子前看了看妆容,然后转向荀文钰,“你辛苦一点,去教教他。”
                            “……还没纠正过来?”
                            “没有。”祁寒翻了个白眼,“涉及他的三段歌词都是一样的调调,结果他愣是跑出三个不同的风格,我跟他合唱的那两段纠正过来了,你们的那段还在外太空,等会上台他要是把你带跑了,我可不负责。”
                            “……”
                            荀文钰拍案而起,迈步就向门外走去,留下满屋子的人目送他离开。
                            “……你们有没有觉得,文钰学长的气压比刚才低了好多?”晏长珺说得有些心虚,引得晏子珩在心里暗暗地为北堂羽捏了把汗。
                            明君河干笑几声,将自己靠进沙发:“要说文钰拿谁没办法,恐怕也就只有北堂了。”
                            说话间,隔壁的鬼哭狼嚎声再度响起。
                            “文文文钰!你你你轻轻轻轻轻点!嗷!”
                            “记住你刚才嗷的这声,就是第一个音的音准。”
                            “别别别别这样……我记记记不住的!嗷嗷嗷!”
                            “刚才这三个嗷,分别是第四、七、九个字的音准。”
                            休息室中又是一片死寂,几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这这这这什么教学方法?”明君河连话都说得艰难起来。
                            “别学北堂羽……”晏长珺扶额,“看来文钰学长找到治那痞子的办法了。”
                            我很想告辞……卢祈明在心里默默吐槽着。
                            晏子珩“嘘”了一声示意大家安静,于是众人停止喧哗,继续竖起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
                            “文钰……我们不玩这个了好不好嘛?”
                            “那你好好唱歌,用点心,你可以的,嗯?”
                            “嗯……”
                            一句一句反复试练,隔壁的歌声逐渐开始走上正轨,休息室的几个人终于得以松了口气。
                            “清灼,歌词是你填的?”李优颖总算是放下了心的样子,对着苏清灼移开了话题。
                            “是啊。”苏清灼坐直身体,长舒一口气,“我们要上台就是最后了,还能休息一会。”
                            “陌归诗,好名字。”晏子珩赞赏了一句,“清灼,之前都没问过你是什么寓意?”
                            “说起寓意,其实也是我瞎编乱想。”苏清灼摇头笑了笑,“陌大已经建校一百多年了,经历过时代的演变,岁月的洗礼,孕育出多少栋梁之才。它经历过战争,也迎来了和平,无数人向往,无数人景仰。纵观整个陌大的历史,难道不就像一篇波澜壮阔的诗歌吗?有起有伏,抑扬顿挫。也许每一位学子走出校门时,都是朝着不同的方向,但有朝一日回归母校,都不会忘记自己曾在这诗卷上留下的一笔。”
                            “说得好!”明君河拍了拍手,“陌归诗这三个字,再合适不过了。”
                            剧场中座无虚席,歌曲一首一首回荡,赢得了满场欢呼呐喊,观众们挥舞着荧光棒,摇动着精心准备的海报横幅,为台上的祁寒应援助力。时间就在这样的盛会中流淌下去,转眼,演唱会已经接近尾声。
                            “快点快点,准备上台了,三位老师也准备好了。”安可跑进休息室,对着里面的几个人连声催促。
                            一时,荀文钰也拎了北堂羽过来,明君河冲他们意味深长地笑着,朝荀文钰竖了个大拇指,换来荀文钰一个白眼。
                            唱完最后一首歌,祁寒微笑着朝台下的观众鞠了一躬,向幕布后方退去,幕布也缓缓拉上,引起观众们一片不尽兴的挽留声。
                            主持人也微笑着示意大家安静:“看来大家还没有尽兴,对不对?”
                            “对!”
                            “大家先别急,其实啊,我们的演唱会到这里还没有结束,今天还安排了一个特别节目,事先并没有告诉大家。”主持人等全场安静下来,这才继续说了下去,“大家可能知道,竹衣在前段时间遇到了一些麻烦事,她说,多亏了她的朋友们,她才得以从那场风波中走出来,所以她今天特别邀请了这些朋友,一起上台为大家献上一首合唱,大家说好不好?”
                            一时间,台下仿佛炸开了锅。
                            “是陌大那件事?”
                            “肯定是吧!听说破案的那几个人,都是陌大毕业的!”
                            “网上都传疯了,谁不知道?陌大人才辈出,真是名不虚传!”
                            瞬间,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再次响彻全场,观众们都按照自己的记忆,喊出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
                            幕布再次拉开,剧场上空灯光闪耀,十几个人已经在舞台上并排站定,携手从幕布后方走了出来,一起向观众鞠躬致意。
                            前奏响起时,剧场几乎陷入疯狂,歌声在激昂向上的旋律中将全场气氛推向高潮。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9楼2017-08-11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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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归诗
                              词:苏清灼
                              曲:祁寒
                              【念白】
                              苏清灼:新生快开学了啊,陌大120周年校庆,为期不远了。
                              狄儒:前些年学生削尖了脑袋往里挤,这两年竟然连预定名额都招不满了。
                              李淳:希望这次庆典,能让陌大从这几年的阴影中走出来吧。
                              祁寒:老爹你放心,我再忙都不会忘了回来看你的!
                              祁濂:那就先祝我家宝贝丫头演出成功!
                              百二光阴勾勒晕轮
                              业风跌宕绝路湮沉
                              骤起鲸波卷几度危厄
                              覆灭经年难平创痕
                              雪韧冰姿久怀亲仁
                              却是恭谦深隐堪作伏辰【李优颖】
                              倘若维谷间问计无门
                              扶挽累卵定继千钧 破因循【卢祈明】
                              始来碧血浩茫恨元恶作浪推涛
                              愤世嫉俗丹心自澄皎【晏长珺】
                              前尘溟杳志无渝恒守思远虑渺
                              宿霭淡去方见余迹明昭【明君河】
                              扼腕得失利钝 偏枉盈舛误
                              弥至缄默溘逝 层峦醉乐符【祁寒】
                              峰回路转势破竹
                              任凭他关狭隘阻
                              何畏沉舟中流砥柱【北堂羽】
                              回首入律东风 谓时移势殊
                              渐次进退不疑 义声解繁芜【苏清灼】
                              星罗纵横计宏图
                              涉龙潭弈枰独步
                              泠然衡芷霜合玉树【荀文钰】
                              持忠节含平肃
                              临堑崖兵悬马束
                              凛威刚决肝胆印铸【晏子珩】
                              【念白】
                              祁寒:阿素!
                              苏清灼:你说得对,我可以不信他人以讹传讹,但我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换句话说,如果连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那还能相信什么?
                              晏子珩:这个事件,我想,如果有人自愿参与调查,我都不会反对,只是要知道,案件之事非同小可,希望大家有这个觉悟,同心协力尽快找到真相。
                              晏长珺:好精细的手法,就只会用这种装神弄鬼的手段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李师璐:陌大是我们的母校,现在因为这样的事而声名狼藉,你居然说是闲事,你看得下去我看不下去!
                              荀文钰:你曾经问过,如果连自己的眼睛都不能相信,那还能相信什么?我今天可以回答你,相信证据,相信事实,相信理性判断。
                              李淳: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开口,我们能帮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辞。
                              卢祈明:算了,反正都接了这个烫手山芋,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李优颖:我会保护你们的,怕什么?
                              祁濂:丫头,做个好梦吧,梦些美好的过往。有委屈的时候,别忘了回家。
                              明君河:子珩你让我下去看看,下面很可能有我们要找的答案!
                              何琳池:果然是人为……看来人心,果然是比鬼怪可怕多了。
                              北堂羽:凶手?是鬼啊,是凌达的冤魂啊。
                              狄儒:敌暗我明,这种情况下怎么找?当然要想办法引他出来。
                              荀文钰:清灼,你还有父母和导师的保护,还有祁寒、长珺和北堂,还有很多朋友的陪伴,你不用怕的。
                              苏清灼:你不一样!你是……
                              北堂羽:我愿意相信你,竹衣,如果你是无辜的,我一定会证明你的清白。
                              祁寒:我也相信你……
                              万缘泯灭造化弄人
                              豁朗秉性可曾失落沉沦【何琳池】
                              火烈胸襟自感念深恩
                              路见不平事惹激愤 显率真【李师璐】
                              劫数难逃亦难料岂甘风雨飘摇
                              探问荡纷扰天光初晓【李淳】
                              俯仰笑谈间一语道破玄机奥妙
                              热血长存当叹宝刀未老【狄儒】
                              从心所感欲除奸邪怎料竟成憾【法萧正】
                              蕙质如兰未及多言奈何魂归黄泉【冷素】
                              难还 梦里山巅 忆得笑颜
                              一念间坠入深渊【凌达】
                              坐观丰和年岁 惟愿平安度
                              已然误陷狂澜 自当倾身护【祈优璐】
                              厝火积薪入寒窟
                              伯季相依引人慕
                              凭望借问正道谁主【珩明珺】
                              纵然池鱼幕燕 临风挽孤烛
                              吁叹对窗夜谈 往事隐曲谱【羽寒】
                              流水高山闻才赋
                              世情冷暖伴君读
                              岚销霁散披心共付【钰清】
                              数载含辛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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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辞受任阵前 危樯将倾处【晏子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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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披荆斩棘拨迷雾
                              满怀衷肠俱不负
                              扬善惩恶全力以赴【珩明】
                              信手驱散云烟 皓月映清骨【荀文钰】
                              慧眸辨识机窍 耀星灼明目【北堂羽】
                              若得遇至交如故
                              便无惧此番赌注
                              棋局在握何需论述【荀北荀】
                              陌路或成歧途
                              归来后各有所悟
                              诗卷尽挥笔与谁书
                              【念白】
                              祁寒:谨以此曲赠予一直以来支持我的亲朋好友,赠予所有心怀正义的人们,谢谢!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0楼2017-08-11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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