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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的恋爱鸭
五.离别
空气仿佛凝固住了，寂静的室内唯有烛火哔剥作响。
张仪置于膝上的手默然攥紧，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开口时声音平静如水，“你知道了。”
月吟仍旧跪在地上，眼睫低垂，辨不清悲喜，烛影映在脸上，半明半暗。她身子微微一僵，沉默半响，终是没有回答。
“你怨我吗？”张仪望着月吟单薄的侧影，心痛如绞。他以为他瞒得很好，他以为在送走她之前，她可以无忧无虑地享受闺阁生活，和他的陪伴。甚至，他都策划了让她留下的计策……
“月吟不怨大人，”她抬起眼眸，无声地凝望着他，悄然开口，声音微微喑哑，“这三年来，蒙大人照料，月吟的父亲和弟妹才能生活无忧。无论大人想要月吟做什么事，月吟都愿意去做。”
她微微一笑，起身行至案边，提起酒壶，将佳酿倾注至耳杯中。一头乌发垂在肩上，淡淡的芙蓉花香隐隐浮动着。
“就让月吟，最后服侍大人一次。”
张仪蓦地握住月吟冰冷的手，月吟动作一滞，手中酒壶滑落，壶中佳酿洒在了张仪的衣摆上，银质酒壶骨碌碌旋转着滚到一边，呜呜响了几声，重又寂静下来。
他衣襟浸湿，却浑然不觉，只侧头望着月吟微湿的眼眸，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如果我说，有办法让你留下呢？”
月吟避开了张仪的灼灼目光，悄无声息地挣脱开了张仪的手，抽出手帕来胡乱擦着他的衣襟，敛目垂首道，“大人，月吟虽是女子，也知道如今正值乱世，大人又心怀抱负，在月吟身上费了这许多心力，如何能错过这样好的时机？月吟不会让大人为难。”
说着，她瞥了张仪一眼，眼波流转间，分明是带着几分幽怨。
这一番话看似处处为张仪考量，甘愿牺牲自己，但明里暗里还是裹挟着落寞和埋怨。
张仪自然是听得出来，不觉失笑，紧紧攥住月吟拿着手帕的手，将人揽在怀中，软言劝道，“既是怨我，直言便好，何必委屈自己？”
月吟未曾与张仪这般亲近，脸上烧得滚烫，挣扎了几下，终是沉静下来，垂首嗫嚅道，“怨也好，不怨也罢，不过是女儿家的一点小心思，又有什么打紧？”
“月吟的心思于我而言，与家国大事同等重要。”张仪的手臂一紧，将人紧紧抱在怀中，脸上洋溢着喜悦幸福的神色。
月吟闻言心中一颤，她侧头埋首在张仪宽阔的胸膛上，渐渐适应了那温暖坚实的怀抱，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
有了这句话，她觉得做什么都值得。
咬着唇角理了理思路，终是开口道，“大人不必为难，月吟来之前早已经决定好了，愿意前往齐国参选，不会让大人失望。”
张仪一怔，松开揽着月吟的手，扶住她柔弱的肩膀，直视她的双目，“我已经想好让你称病不出，另选他人，为何还要坚持？”
月吟缓缓摇头，苦涩一笑，“大人不必瞒我，如今正值最好的时机，若能让秦国一统天下，大人便能施展抱负。月吟人微言轻，唯有此事能够助大人一臂之力，还请大人恩准。”
她的眼神愈发坚定，眸中倒映着烛火，熠熠跃动。
张仪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垂首默然无言。
门外打更声传来，回响悠悠传至庭中，三更已过，夜色浓黑如墨，一室空寂寥落。
只听一阵衣料窸窣声，张仪讶然侧目，月吟褪去了一身白衣，露出白皙柔嫩的肌肤来，仿佛新雪般剔透无暇的脖颈露出来，低垂的脸庞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因羞赧而红晕浮动的脸颊灿若桃花。
月吟低低开口，声音难以抑制地颤抖着，“大人，临行前，月吟愿意侍候大人。”
张仪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此前两人一直发乎情止乎礼，未曾有过肌肤之亲。
如今若是送她走，恐怕再见又不知何时。
可是，世事动荡，既不能给她承诺，又如何能给她希望？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再看那莹白如雪的肌肤，心跳如擂鼓般急促而慌乱。
“月吟，不可，”他双目紧闭，艰难地开口。
还未说完，只觉唇上一热，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神激荡，他终于克制不住自己，搂住月吟裸露的背，两人一同倒在榻上。他将人压在身下，不顾一切地吻她，唇齿交融间，他几乎醉在温香软玉之中。
重重罗帷垂下，将两人拢在中央，烛火映出的影子映在纱帐上，拉的很长很长。
口鼻中尽是芙蓉花香与女子体香的气息，张仪神思迷乱，难以自抑，只想与她融为一体。
夜风顺着窗缝吹进来，一股寒意随风飘进垂幔中，身无寸缕的月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霎时间，张仪脑中蓦地一个激灵，猛然松开了怀中的月吟，坐直了身子，沉吟半饷，便系好衣带，起身拂开帷幔，大口地吸着夜晚冰冷的空气。
月吟怔忪起身，将衣服披好，纱幔掩映着她苍白的脸色，眼中盈盈含泪，颤声道，“大人……不喜欢月吟？”
张仪摇头道，“不，是我不愿负了你。在许你一世安稳之前，我不能轻薄于你。”
说着，他阔步出门，行至门边，转过头来隔着重重纱幔，凝望着月吟，一字一顿道。
“有朝一日我张仪一统天下，定会娶姑娘为妻！”
他离去的背影孤寂萧索，步履声沉重缓慢。月吟仍旧呆呆坐在榻上，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隔着纸窗透进来，微弱的光线亦洒在纱幔上，照亮月吟泪水涟涟的脸庞。
空气仿佛凝固住了，寂静的室内唯有烛火哔剥作响。
张仪置于膝上的手默然攥紧，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开口时声音平静如水，“你知道了。”
月吟仍旧跪在地上，眼睫低垂，辨不清悲喜，烛影映在脸上，半明半暗。她身子微微一僵，沉默半响，终是没有回答。
“你怨我吗？”张仪望着月吟单薄的侧影，心痛如绞。他以为他瞒得很好，他以为在送走她之前，她可以无忧无虑地享受闺阁生活，和他的陪伴。甚至，他都策划了让她留下的计策……
“月吟不怨大人，”她抬起眼眸，无声地凝望着他，悄然开口，声音微微喑哑，“这三年来，蒙大人照料，月吟的父亲和弟妹才能生活无忧。无论大人想要月吟做什么事，月吟都愿意去做。”
她微微一笑，起身行至案边，提起酒壶，将佳酿倾注至耳杯中。一头乌发垂在肩上，淡淡的芙蓉花香隐隐浮动着。
“就让月吟，最后服侍大人一次。”
张仪蓦地握住月吟冰冷的手，月吟动作一滞，手中酒壶滑落，壶中佳酿洒在了张仪的衣摆上，银质酒壶骨碌碌旋转着滚到一边，呜呜响了几声，重又寂静下来。
他衣襟浸湿，却浑然不觉，只侧头望着月吟微湿的眼眸，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如果我说，有办法让你留下呢？”
月吟避开了张仪的灼灼目光，悄无声息地挣脱开了张仪的手，抽出手帕来胡乱擦着他的衣襟，敛目垂首道，“大人，月吟虽是女子，也知道如今正值乱世，大人又心怀抱负，在月吟身上费了这许多心力，如何能错过这样好的时机？月吟不会让大人为难。”
说着，她瞥了张仪一眼，眼波流转间，分明是带着几分幽怨。
这一番话看似处处为张仪考量，甘愿牺牲自己，但明里暗里还是裹挟着落寞和埋怨。
张仪自然是听得出来，不觉失笑，紧紧攥住月吟拿着手帕的手，将人揽在怀中，软言劝道，“既是怨我，直言便好，何必委屈自己？”
月吟未曾与张仪这般亲近，脸上烧得滚烫，挣扎了几下，终是沉静下来，垂首嗫嚅道，“怨也好，不怨也罢，不过是女儿家的一点小心思，又有什么打紧？”
“月吟的心思于我而言，与家国大事同等重要。”张仪的手臂一紧，将人紧紧抱在怀中，脸上洋溢着喜悦幸福的神色。
月吟闻言心中一颤，她侧头埋首在张仪宽阔的胸膛上，渐渐适应了那温暖坚实的怀抱，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
有了这句话，她觉得做什么都值得。
咬着唇角理了理思路，终是开口道，“大人不必为难，月吟来之前早已经决定好了，愿意前往齐国参选，不会让大人失望。”
张仪一怔，松开揽着月吟的手，扶住她柔弱的肩膀，直视她的双目，“我已经想好让你称病不出，另选他人，为何还要坚持？”
月吟缓缓摇头，苦涩一笑，“大人不必瞒我，如今正值最好的时机，若能让秦国一统天下，大人便能施展抱负。月吟人微言轻，唯有此事能够助大人一臂之力，还请大人恩准。”
她的眼神愈发坚定，眸中倒映着烛火，熠熠跃动。
张仪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垂首默然无言。
门外打更声传来，回响悠悠传至庭中，三更已过，夜色浓黑如墨，一室空寂寥落。
只听一阵衣料窸窣声，张仪讶然侧目，月吟褪去了一身白衣，露出白皙柔嫩的肌肤来，仿佛新雪般剔透无暇的脖颈露出来，低垂的脸庞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因羞赧而红晕浮动的脸颊灿若桃花。
月吟低低开口，声音难以抑制地颤抖着，“大人，临行前，月吟愿意侍候大人。”
张仪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此前两人一直发乎情止乎礼，未曾有过肌肤之亲。
如今若是送她走，恐怕再见又不知何时。
可是，世事动荡，既不能给她承诺，又如何能给她希望？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再看那莹白如雪的肌肤，心跳如擂鼓般急促而慌乱。
“月吟，不可，”他双目紧闭，艰难地开口。
还未说完，只觉唇上一热，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神激荡，他终于克制不住自己，搂住月吟裸露的背，两人一同倒在榻上。他将人压在身下，不顾一切地吻她，唇齿交融间，他几乎醉在温香软玉之中。
重重罗帷垂下，将两人拢在中央，烛火映出的影子映在纱帐上，拉的很长很长。
口鼻中尽是芙蓉花香与女子体香的气息，张仪神思迷乱，难以自抑，只想与她融为一体。
夜风顺着窗缝吹进来，一股寒意随风飘进垂幔中，身无寸缕的月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霎时间，张仪脑中蓦地一个激灵，猛然松开了怀中的月吟，坐直了身子，沉吟半饷，便系好衣带，起身拂开帷幔，大口地吸着夜晚冰冷的空气。
月吟怔忪起身，将衣服披好，纱幔掩映着她苍白的脸色，眼中盈盈含泪，颤声道，“大人……不喜欢月吟？”
张仪摇头道，“不，是我不愿负了你。在许你一世安稳之前，我不能轻薄于你。”
说着，他阔步出门，行至门边，转过头来隔着重重纱幔，凝望着月吟，一字一顿道。
“有朝一日我张仪一统天下，定会娶姑娘为妻！”
他离去的背影孤寂萧索，步履声沉重缓慢。月吟仍旧呆呆坐在榻上，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隔着纸窗透进来，微弱的光线亦洒在纱幔上，照亮月吟泪水涟涟的脸庞。
明天继续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