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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5★【原创】那人独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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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一个不可爱的女生的故事
但是怎么会有不可爱的女生呢?(比心)


IP属地:辽宁1楼2017-05-15 09:56回复
    宇智波鼬的头衔从杀敌无数的暗部分队长,正式变为灭族无数的杀人凶手那天,消息已经在这个小忍村里传得沸沸扬扬。
    什么宇智波鼬杀了一族,当着弟弟的面,挖了父母的眼睛弹玻璃球,掀开恋人的天灵盖涮脑花,而且还把骨架支里面,做了个高汤九宫格。
    这天我正好休假。我休假的方式就是在床上把自己想象成尸体以得到全身心的放松,所以我不知道这个消息。
    在这期间,消息已经走样成“同类相食?舌尖上的宇智波,大胃王鼬或成最大赢家”。
    所以我上班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卡卡西瞬身来到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一双眼难得地都露在外面,表情很严肃。
    “知道你好冲动,才没急着告诉你。如今宇智波鼬的事情已成定局,你去找他又能做什么?”
    队长就是队长,每个队员心里那点小九九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我打消了撒谎说自己只是去拉屎的念头,索性抽出苦无。
    “你懂个屁,挡我者死。”我咬牙切齿地说。
    “连屁都不懂的是你,你打得过我吗?”卡卡西扬起了下巴。
    我收起了苦无。我确实打不赢他。暗部也是分很多职能的,悲哀的是,我不是负责干架的。
    我一屁股坐回座位,双手环胸,越想越气,到最后气极了,把背包往地上一摔。包里散落出很多花,那都是我早上新摘的,因为我答应宇智波鼬要给他弟弟做花果茶。
    “别闹脾气了,小心暗部的人把你抓起来问你是否是同党。”卡卡西说。
    我翻了个白眼,伸出双手,“哦,那你抓吧。”
    正当我们都为这个玩笑之冷而感到无聊时,门被粗暴地拉开,来人拿着事件簿一样的东西,对照着我们两个的脸,点了点头:“旗木卡卡西,到你们了。出来吧。”
    我疑惑地看向卡卡西。这是什么意思?我无声的向他询问。
    卡卡西显然读懂了我的眼神,无奈地耸耸肩,眼睛恢复成平日里的那副相当讨人厌的死鱼眼:“昨天开始上头就已经调查暗部的人了。宇智波一族人数众多,一夜灭族显然不会仅有鼬一人作案。——所以我们每个和宇智波鼬接触过的人都要排查。”
    “哦?是那老家伙的指示?”我斜眼看向门口的人,表达我的愤怒。门口的人可能是专业调审组的,显然对这样的威胁已经司空见惯,看都不看我一眼,一直在写着什么。
    “木叶的老家伙有很多,你指哪个?”
    “最阴沉,最变态,有绷带爱好的那个!”我咬牙切齿地说。
    “我不介意把你这番话传达给团藏大人,我想他比我更不介意这天底下少一只聒噪的舌头,”门口的人终于抬了抬眼,“毕竟干暗部的,最要紧的就是少话。不是吗?倒贴的***。”
    我一口气吸得头晕眼花,整个人差点没翻过去。我的天,暗恋宇智波是我的错吗?他长得帅是我的错吗?他妈得好看是我的错吗?宇智波一族基因好是我的错吗?我是六道仙人还是元始天尊啊?
    卡卡西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后背,生拉硬拽地把我拖了出去。
    阴暗,潮湿,仅有排风扇在切割着光线的审问室,我不是第一次来。但是作为犯人,双手被铐,两个大脚趾也被绑上特质的查克拉线,这样的待遇我还是第一次。
    虽说加入暗部之前我也受过刑讯训练,按理说这样的大风大浪我也是见过的。但没想到跟宇智波鼬扯上关系的时候,我还是会觉得莫名地害怕。
    宇智波鼬杀了全族人这一事实,在审讯室中得到了更确切的证实——带倒刺的皮鞭,火燎过的钢针,悬挂在半空中的麻绳,还有不断旋转的排风扇,一下又一下地切割着仅有的光线。
    我一开始只是觉得可笑,愤怒,想要去揪住宇智波鼬问个清楚,顺便把那些传谣言的人抓住暴打一顿,而现在我却渐渐地清醒过来,所有的刑具都在滴血,那些褐色的凝固的血块不断被新鲜的血滴击碎,整个房间里闪烁着冰冷而诡异的光芒。
    “名字。”
    “……”
    “我问你名字。”审问的人敲了敲桌子,向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
    于是,还没等我回答,一桶水从我的头上扣了下去。
    “噗啊——”虽然我及时闭了气,却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水浇了个透心凉,“我艹,这里有冰的!你们来真的!?”
    审问的人有点好笑地看着我,“不好意思,毕竟你跟他走得很近,就算没什么嫌疑,形式也得走一遍。我们要让上面的大人满意。”
    “……啊,呸,行行,我说,”我吐出一口碎冰碴,“竹野花,竹野花。”
    “问你话的时候只说一遍就可以了。”审问者低头记录,不过这次他似乎不打算整我了。
    “那么……最后一次见他面是?”
    “大前天,任务结束之后,我们摘啊啊啊啊啊啊!!”
    话语被一阵剧痛打断,眼前几道金光炸开,心脏像被人捏爆了一样,我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谁在我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结果只发现连接着我手腕的查克拉线上有着尚未消散的电流,噼啪作响。
    “我有没撒谎!?电我干什么!?让我把话说完啊!?”我以为自己是在声嘶力竭地喊,但是话说出口才发现已经是气若游丝。难怪,我根本没来得及用查克拉保护身体,被突然这么一电,眼前好久都有黑雾弥漫。
    “对不起,这是流程。毕竟你和宇智波鼬交好……”
    “……”我突然说不出话来,低着头,眼前的黑雾渐渐散去,可是我却愈发看不清:“交好……?倒贴的单相思……也叫交好?你们对交好这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审讯的两个忍者似乎对着看了一眼。
    “抱歉,毕竟我们也要完成自己的任务。”那个负责电我的忍者,一点也不抱歉地说着,“毕竟审讯不见血,我们也很为难。 ”
    眼泪不争气地涌出来,我咬咬牙,忍了一秒,还是很没骨气地,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不说了,我没与他勾结。宇智波一族不是我杀的。”我带着忍不住的哭腔,颤颤巍巍地说着,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掉,“我要请假,我要回家。”
    “……”
    “我知道审讯的规矩,不见血不放人,无论有罪与否。那你们就打吧,快打完快完事。”我的声音已经完全走音,但我也不在乎了。今天丢的人已经够多的了。
    大概他们终于意识到我是个女的,终于对我有了一点怜惜之心:“抱歉,我们宇智波鼬一事对你的打击也很大……”
    “动手吧,废话那么多,小心我让老不死地夹断你们的舌头。”我用胳膊费力地擦了擦眼睛,“反正我也只是个倒贴的。”


    IP属地:辽宁2楼2017-05-15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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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无尽夏
      我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想象着自己彻底死了。
      窗外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皱皱眉,都不用动脑子就能猜到来的人是谁。
      果然,他从窗户外丢进来一个小筐。那里面有我最喜欢的花椰菜。但如今的我已经提不起兴趣。
      “喂,还活着吗?”
      卡卡西从窗外翻进来,全然不顾我正像个晒盖儿的王八一样趴在床上,完全不在意我,儿时看了我丢在床下的绷带。
      “不好好包扎伤口是会死的哦。”他眯起眼睛,随便踢了踢绷带。他可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你呢?被打得怎么样?”我把脸埋在枕头里,“看你倒是精神矍铄,是压根就没碰你啊,还是你回光返照了?”
      “嗯~大概只是四根手指脱臼的程度吧?不过已经接好了哦。”卡卡西摸了摸下巴,“哎,虽然,还是有点疼的。”
      “哼……”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对卡卡西也并不算仁慈。果然是因为他也和鼬走得比较近吗?看来暗部的人真是一个都没跑得了。
      这就是团藏他要的答案吗?把暗部的人挨个审讯一顿,却又都只是点到为止,根本不打算套出点什么情报。似乎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要给别人看,以证明自己手下的清白。可是又是给谁看呢?
      “那个家伙……”我抓紧了枕头。我摸不透他,团藏那个家伙。
      “比起这个,你不去看看佐助吗?”卡卡西挠挠头,“听说那小子还活着。只是受了很大刺激……现在在木叶医院。”
      其实我现在顶不希望听到宇智波的消息,但我还是不能过于逃避现实。我从床上慢吞吞地爬起来,把腿一盘,散乱着头发看向卡卡西:“你想让我去看佐助?”
      面对我有点挑衅的说辞,卡卡西倒是不以为意,男生就是这点好,他们大多都会包容女生在心情不好时的针锋相对无理取闹:“嗯~如果你不想的话也可以不去看。”
      “……我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看他呢?”我低头,声音小了起来,“他哥哥的暗恋者?他哥哥的同事?或者是……案件相关的审讯者?暗部的同伙………”我越说声音越小,“…我不敢去……”
      卡卡西眨了眨他的死鱼眼。
      “那就不去吧。”他说,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脑袋。
      我稍一歪头,把身后的枕头抱在胸前,挡住嘴,看向卡卡西:“你知道吗,卡卡西,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对我太好了。其实你没必要对我这样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一看就是那种,此生无爱的那种人。我不怀疑你的生理问题如何解决,但是一定跟我没关系。所以你不必这么惯着我。有的时候如果你命令我做什么,我就会听你的。反正我也打不过你。”
      “嘛……”卡卡西似乎完全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他挠挠头,词不达意地说,“反正……多吃蔬菜吧。”
      我对着那筐菜篮子发呆了好久。久到夕阳染红了半面墙壁。我探身于窗外,大大小小的摊位支了起来。这个村子永远都是这样,无论发生了什么,哪怕前几天刚发生了骇人听闻的杀人案,过几天就成了人们茶语返货的谈资,整个村子很快就可以恢复成生机勃勃的样子。
      因为,这个村子的“根”扎得太深。
      卡卡西早就走了。他这个人,因为好久之前的事而一直照顾我到现在。其实那只是一个口头上的承诺,但说不定他就是那种蛮有责任心的人。也或许他只是把我当做弥补自己内心缺憾的某种东西。其实我不愿意多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不得不承认,被他照顾的我,口嫌体正直,也就是,挺爽。
      初来木叶,就是他帮我找了个住的地方。不过因为我的特殊身份,他只能找了个村子顶偏门的位置。不过也正因如此,房租不贵,地方也清净,而且还有一大片花园。最重要的是,我借此认识了宇智波鼬。
      因为他们一族也在这个顶清净的位置。
      素闻宇智波一族是木叶之望族,为何落户于这种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方,那时的我只是觉得大概是上天要垂怜我一段殇人的恋情,在我看到宇智波鼬穿戴整齐着出门的时候。那时我正在自己的花园里挖蚁穴浇酸,他玉树临风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柔顺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扎在脑后,长而柔软的睫毛遮住他黑色的眼眸,深灰色的暗部服干净而服帖,他一定有一个很爱干净的母亲。
      他看向我,我看傻了。
      “嗨。”我冲他打招呼。
      “你好。”他冲我点点头,笑了,眉宇间少年俊朗无懈可击:“无尽夏很好看。”
      说完他就走了。我还在呆呆地浇着酸,回味着他说的话。
      无尽夏很好看。他对我说。我知道他说的是我身旁的那些绣球花。我本不喜欢绣球,却因为这句话,对这种植物一往情深。无尽夏,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我要开始追宇智波鼬了。在此之前我拒绝了卡卡西。但是卡卡西并没有向我告白,事实证明是我自作多情。
      “……咳,首先感谢你这么为我着想。但是我对你……并没有那方面的感觉。”卡卡西尴尬的半睁着他那只大眼睛,“小花你想太多了。我帮你,并不是喜欢你的意思。你不用这样诚恳地拒绝我……这样会显得我很失败……而且,至于你喜欢的宇智波鼬……”
      卡卡西指了指天花板。
      “他藏在天花板里?”我倒吸一口气。
      卡卡西也倒吸一口气:“不是,他就在你楼上工作。宇智波鼬是情报部的。”
      宇智波鼬竟然也是暗部的人。这不是老天爷让我恋爱是什么,是什么?我嗷地一声把头砸向桌子,引得走廊的人不禁探头看向屋内。
      “她要造反吗?需要我帮忙吗?”一个满头伤疤,看起来很凶的,壮壮的中年男子冲卡卡西比划着。
      “不,她只是要发春。”卡卡西回过头,耸肩:“去忙你的吧,伊比喜。”
      那个叫寿喜烧的人点点头,大步流星地走了。我用余光看到,他手里拿着鞭子。是刑讯部的人,我来木叶第一天已经跟他们打过交道了。
      “那你想怎么办呢?”卡卡西双手环胸,歪着头看着满面春光的我:“你来木叶也一阵子了,虽然我没指望你能这么快忘掉之前的事,但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适应这里的生活。”
      “伤害我父母的人又不是宇智波鼬。”我看向卡卡西,其实我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因为卡卡西本质上是个好人,我不太想伤害他,“……所以你才这样照顾我,不是吗?”
      卡卡西没说话。我不知道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我本能地感到难受。
      “……忍者只是工具,你,我,都一样。”我不敢看他,“虽然你杀了我的父母,把我抓到木叶,但你不是也答应他们会尽可能地照顾我了吗?哪些是你情愿的,哪些是不情愿的,我……”
      “好了,行吧,随你高兴,”卡卡西显然是很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他把怀里的文件夹丢到我的面前,“在你谈恋爱之前,先把资料背完吧。”
      那份资料册的封皮,用毛笔写着“根”字。黑色的墨泛着冷冷的光,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越是光鲜的大树,其根越是深深地扎入潮湿阴暗的土壤之中。
      不过,那时的我还并没有想那么多。我的脑子里除了“根”文件的种种资料,其余全部被宇智波鼬口中的“无尽夏”填满。
      无尽夏。无尽夏。无尽的、明媚的、灿烂的夏天……大片大片的向日葵,美人樱,波斯菊,还有蓝如梦幻的绣球……
      那三个字在我心中,慢慢慢慢地系了一个结。
      那就是一见钟情的滋味……
      这世界上原来真的有一见钟情这一说啊。
      在这样一无所有,无穷无尽的夏日之中,大概竹野花能做到的,就只有尽情地恋爱了吧。


      IP属地:辽宁4楼2017-05-15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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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根
        在宇智波鼬被定罪为犯人的第三天,我向暗部提出了辞职。
        人资看都不屑于看我一眼,把我的辞职信重新扔回我手里:“驳回。你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
        “……”我显然是没忘的。作为一个被木叶的暗部杀了全家后绑来这里做事的人,我的记性还没差到这个地步。
        但是我不能认输。
        我又重新清了清嗓子,昂起头:“……我要见老头子。”
        我故意说是老头子,是因为我觉得这样叫团藏会有一种我很牛逼,他们都威胁不了的感觉。但其实我的心里也在不停地打鼓。
        “……呵,……”
        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人资这回不仅没有抬头看我,他还冷哼了一声。
        心里小鼓的节奏更猛烈了些,我尴尬地站在原地,却也没有退路,只好上前一步,鼓足气儿,使劲地从嗓子眼里憋出几个字儿:“我说我要见——”
        那个负责人力资源的暗部一把抓住了我的脖子。他什么时候起身的,我根本没察觉到。
        他像拎小母鸡一样把我拎了起来。
        “卖身求荣的***,别忘了你是为木叶做事的。”他戴着面具,但我几乎能想象到面具下的那张脸是怎样的一副表情:“你他妈的只是个木叶的狗,少得意忘形了。要不是你那份血继触发条件不明,老子早他妈……”
        他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我的血继,微微松开了我的脖子。我一屁股摔在地上,眼前发黑,手脚发软,花了好久才看清眼前的天花板。
        我慢吞吞地坐起来,看着那张鸟面具。说真的,我怕极了。
        我哑着嗓子,咳了半天,终于咳出一口血痰:“我……我要见团藏。”
        “如果团藏大人不见你呢?”鸟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就自杀,我……如果我自杀说不定会触发我的血继。”我越说越没有底气,“你,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一口唾沫,混着粘稠的温度,喷在我的脸上。我一闭眼。
        那鸟人嫌弃地撇了撇嘴,重新戴好了面具:“妈的,当初就是为了这么个娘们,松下他……切!”
        他骂骂咧咧地披上外衣,结了几个印,将我的手脚都束缚起来。我低着头,恍惚之间想起来,这个人那个时候好像和卡卡西一起闯入了我们家。爸爸的忍术很厉害,虽然最后被杀了,但是他们也吃了不少亏。
        我大概明白他为什么对我态度这么差了。
        但是那句对不起,我实在说不出口。
        连接着暗部机关的根——如其名般,深深扎根于建筑的最底层。我们不断地向下走着,数不尽的楼梯与暗道纵横交错,我被蒙着眼睛,只是偶尔能听到陷阱发动和被收起的声音。
        “团藏大人,竹野花求见。”
        大概是走了很久,我终于被摘掉了眼罩。眼前是一道不起眼的木质门,虽然看似古旧,却一尘不染。
        里面没什么声音,大概是默许的意思,我被鸟人从身后一推,跌跌撞撞地进了屋。
        果然,那个缠着绷带的,变态的老家伙,正坐在沙发上,一口口地抽着烟斗。他抽烟的样子很特别,吐出的眼圈很少,似乎要把全部的味道全吸入肺中。感觉像在自残。
        “团藏大人……”我晃了晃手上的查克拉枷锁。
        “我知道你会来,”团藏结了几个印,枷锁应声而落,“毕竟你的本质就是这样的。当初卡卡西把你安排在宇智波一族周边居住,虽然不是我的主意,但他却实实在在帮上了我的忙。”
        我揉着手腕,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太敢抬头看他。虽然口口声声叫着他老头子,但其实我还是很怕他。
        “追根溯源,刨根问底是你的天性,这件事在我们木叶把你从竹野家挖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团藏阴冷冷地笑了几声,“你是想要去找宇智波鼬,对吗?”
        我勉强抬头与他对视,真正看到他眼睛的时候还是觉得浑身发冷,于是我视线下移,只盯着他的手臂。
        他的手臂很奇怪,一直都藏在衣服里。而且还隐隐有着查克拉的流动,我皱了皱眉,但很快又什么都看不到了。我并不是很擅长捕捉查克拉流动的忍者。
        “……你没有拦我,就说明这件事有隐情,是吗……?”我吞了一口口水,“你也没有办法拦我,因为我的血继对你们很珍贵,对吗?”
        “哼哼,你想得太好了。”
        团藏一把抓起我的头发。我一声尖叫,被迫与他对视。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你真的以为,你是因为血继而才保住了一条命?”他把我的头发揪的更紧,冷笑着看向我,眼里闪着阴毒的光芒:“哦……是了,是了,你的父亲……你的那个,视你如生命般疼爱你的父亲,为了保住你的一条命,为了让你被锦衣玉食地囚一辈子,才让你触碰了那些东西……那些你这个丫头本不该碰的东西!”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声猫叫,我慌张地看向角落,却被团藏抓着头发,揪着头皮,狠狠地扭了过来。
        “放开我……我很疼…”
        我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对不起,虽然很没用,但我被他吓哭了。
        他冷哼一声,放开我的头发,甩了我一个耳光:“被人如此轻贱仍不自知,你真是太适合作为忍者了。”
        “天生的忍者。”
        我半撑着地,全然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我……我想去见宇智波鼬。”我害怕得说的话完全走了音。
        我咬紧嘴,不想让他听见我牙齿打颤的声音。我害怕。我怕他杀了我。他可能会杀了我。
        “他……他说无尽夏的名字很好听……”
        团藏好像挑了一下眉。
        他俯身,凑到我面前,我双手双脚地往后退,后背猛地靠在墙上。好冷,好湿,这个地方好可怕。
        “哦……?你爱上他了?”他说。
        “……不是,我只是……倒贴……”我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形容我和他的关系,或者说,我单方面对他的感觉,“……不是……不是恋人。”
        团藏的表情忽然松软了一下。但我知道那并不是为我的言辞打动了。他只是找到了某种我不知道的,一直苦恼着的事情未知的突破口。但是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你就去吧。”他突然这样说。
        “……”我不敢多说一句话,甚至不敢喜出望外地反问他。
        “那就让我看看你所谓的爱,能否让木叶的根植得更深……”他这么说着,摸向我的脸,“毕竟,我知道,你是最适合忍者的人选了。所以,你不会让木叶失望的,对不对……?”
        我颤抖着,不明所以地,急忙地,点了点头。


        IP属地:辽宁6楼2017-05-15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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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很多盆宇会觉得看不懂
          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我没写到地方的缘故
          至于更多的盆宇觉得女主玛丽苏
          ……
          那不是更好吗.jpg(!?
          因为我一直想写一篇玛丽苏。。。所以我决定我要尽可能得忘我地苏一把,看自己能苏到什么程度!!
          最近更新会稍微快一点比较闲,欢迎留言欢迎骂我但不欢迎打我,你知道我这个人我有偶像包袱的(逃


          IP属地:辽宁7楼2017-05-15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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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出发
            临行前,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正一如既往地趴在床上,想象着自己已经死了,竭尽全力地放松自己因为整日坐办公室而僵化的四肢,结果窗外突然狂风大作,我好奇地探出头去,看到宇智波鼬大头朝下地从我家窗前栽了下去。我刚要尖叫,却看他一张血淋淋的脸贴到我的面前:“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真是一个难以言述的梦。我从床上慢慢地坐起来,有些疲惫地揉揉头。天刚刚亮,外面的天空还是浅藕荷色。我看了眼表。四点半。这个季节的天总是亮得很早。
            我慢吞吞地穿着衣服。我要去找宇智波鼬了,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不过这一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坚信着这一点。
            吃着卡卡西前几日送来的花椰菜,我看向床头的小柜子。我是被木叶抓来的,所以也没带什么家具。只有临走时爸爸硬塞给我的小相框。里面有着我们竹野一家人照片,我在其中笑得很OPEN,嘴咧得直露牙床。
            我把相框扣了过去。想了想,还是没带到行李里。我把木叶的护额摘下来和它放在一起。
            我的行李很简单,几套换洗的衣服,一些攒下来的钱,兵粮丸苦无手里剑起爆符。
            还有答应鼬的花果茶。我已经给他弟弟留一份了,写了信拜托卡卡西帮我送过去。剩下的准备带给鼬。我是去找人的,总不能没有见面礼。
            最后检查一下有没有带好老家伙给我开的通行证,我穿好忍者鞋,心血来潮地学着卡卡西的样子,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临走时,我都给我的花们浇了水。反正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本以为这是一段充满激情的离村之路,结果在大门口遇到了卡卡西。
            “小花你……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的脑子有点问题……”
            他单手扶额,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他?或者说,为什么你做什么奇怪的事都这么淡定?”
            “我不是叛村,我这就是外出找个人。很快就回来的。要是问我为什么去找他,那是因为我喜欢他啊。”我解释着自己为什么这么淡定。我真的没认为找宇智波鼬是一件多么值得声张和不可思议的事。
            卡卡西眯起眼,用看大猩腥炒菜般的,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杀了你父母的时候,你也是毫不犹豫地跟我们走了,连一点反抗都没有。”卡卡西的语气突然凝重起来,他声音变得低沉,稀薄的晨光中,他居然还有那么点儿小帅:“虽然我答应过你父亲,即使到了木叶,也要好好照顾你,他说你不会恨我……但是,我也未曾料到,你会那么淡然地跟我们走。尤其是,与我的关系没有那么僵化。”
            “你只是杀我父母的工具,要杀父母的人是木叶上层的人,”我说,“我不恨你,哪有人会恨一把刀啊,肯定是恨使刀的人啊。”
            “……”卡卡西皱眉,“你知道那个使刀的人?”
            “知道啊,所以我才叫那个人是老家伙。我很讨厌他。”我忍不住握紧双肩背。我真的很讨厌团藏。
            “……仅此而已?仅是这样,你对木叶就没有丝毫怨恨,你就能这么心安理得地住在这里,被我的同事所嫌弃和警惕,却还能没心……”卡卡西顿了一下,换了个更柔软的措辞:“还能这样自在地暗恋宇智波鼬……而现在他是个叛忍。”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卡卡西说的话我不是听不懂。他是不理解我的行为。他觉得我应该对木叶充满仇恨,对那些伤害我,动不动就揪我头发骂我的人产生敌意。
            可是他们的行为我都能理解,所以我完全不想怨恨他们。
            但是卡卡西的说辞我也能理解,所以我有一点苦恼。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矛盾。我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人,似乎在哪里有些缺陷。但我说不清楚。
            太阳一点一点地升起来。阳光照在我们二人的身上,沉默不知不觉也跟着熠熠生光。
            “哈……总之你非走不可了是吧?”倒是卡卡西先松了口。他夸张地耸肩,挠了挠后脑勺,“我看了你的信了——薄荷要三天一浇,绣球要五天一浇,栀子要半个月一施肥,茶花要定期喷虫药,是吧?”
            我点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出村子没什么感觉,但看这此刻的卡卡西,我竟然有点想哭。
            我走到他跟前,抱了抱他。我才发现自己好矮,根本不能好好地跟他做一个拥抱。“谢谢你那么认真地看我的信,而且一直代替爸爸照顾我。那我就走了。你和帕克要好好的。它不喜欢多路的狗粮。”
            卡卡西并没有回抱我。他只是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啊。”短短一句,就算是回应了吧。
            我松开手,不敢回头,抓紧背包带,一路小跑着离开了村子。
            我清楚自己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我较于常人,似乎缺少仇恨的能力。而且,无论做什么,都是超直球——目的明确,毫不拐弯,马上就办,在别人看来甚至是有些不可理喻。
            到底是什么,才让那个平日里温和沉默,会对我笑着说无尽夏真好看的宇智波鼬杀了一族?
            而且我也想搞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和大家不同?
            我隐隐地觉得,这次旅途的终点,我会知道一切。


            IP属地:辽宁10楼2017-05-15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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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嘿嘿,所以说我就是羡慕你们木叶……”
              马夫坐在车前,声音随着车厢一起颠簸,听起来有点好玩:“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啊,放着消停日子不过,就去找什么叛忍呀,杀人犯呀,那些坏男人,成——天想着跟人家私奔。人家要你吗?你也不想想。唉,年纪轻轻就从村子里逃出来,以后你的路可怎么走哟……”
              我窝在车厢里,迷迷糊糊地听着他的话,觉得有点道理。“你说得很对,但我不是木叶的人。我是被他们抓来的。”
              “哦?那你这是叛逃了。”他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不是,我不打算叛逃。我原来的家已经没有了,”我挠了挠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只是想去找一个人。我想问他一点事。”
              “哦,那你这是被抛弃了。”他又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这是抛弃吗?我思考着,这回却接不上来话了。
              “小姐不是忍者吧?看您没戴护额,而且我这车也是够慢的。”大概是旅途过于无聊,那人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话,“忍者的脚力,我胯下这匹老马可是比不上的哩。”
              说完,他嘿嘿地笑了笑,好像说了个无伤大雅的黄色玩笑,虽然我没听太懂。
              “我是忍者,但不是那种忍者。就是,打打杀杀的。我不是那种。”我想了想,怎么和他解释呢,“我是负责文书记录的。”
              “喔?文职啊?不错,要不是看你有意中人,真想把你介绍给我儿子呢。”他说,又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听起来让人觉得不舒服,我缩了缩身子,不再搭话。
              我没什么明确的目的地。因为我并不知道宇智波鼬去了哪儿。老家伙团藏没有告诉我。他说他没有义务告诉我这些,我则是觉得他说得对。所以就决定靠着自己的力量去找。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找。
              所以我想去找找师傅。或许他会给我一些指点。我的师傅在离木叶不算远的音之国。他很爱神秘的,不想被人打扰,所以我早早就付了钱,从马车上下来,伸了个懒腰。
              “师傅,我来看你了。”
              我拍拍洞穴的机关,那是个像门铃的东西,不过一会儿,兜前辈就出来了。
              “哦,是你。”兜前辈推了推眼镜,“你叫……竹野花,是吧。”
              “我来见师父。想问他点事儿。”我紧了紧背包带。
              “有跟着木叶的什么人吗?”
              “没有,我一个人来的。马夫也让他离远些停车了。”我掰着手指头想了想,确认自己确实没落下什么把柄:“……嗯,一路都挺安全的。”
              兜前辈沉吟片刻,清了清嗓,换上一副虚伪的笑脸:“……那就请竹野小姐进来吧。大蛇丸大人就在里面。”
              我点点头,往里走的时候,兜前辈却没有跟上来。我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也不关心。
              我的师傅就在里面。


              IP属地:辽宁12楼2017-05-15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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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一个玛丽苏女主,最重要的事儿就是跟各种大神级忍者都有点儿联系!
                妈妈你看,我做到了!(逃)


                IP属地:辽宁13楼2017-05-15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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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其实我挺喜欢师傅的。他虽然有的时候行为变态了一些,但是我都能理解。所以,我任由他像给瓷器上釉一样,细致入微地抚摸着我的身体。你看,就算是做这种例行检查,他也是很温柔的。他真的不是那么变态和不堪的人,是木叶的人不屑于理解他罢了。
                  “呵呵……小花你的身体长得很好呢。初来木叶时,被那些不懂得珍惜的暗部留下的疤,也都快要消失了……”大蛇丸说着,摸向我腹部的一道已经好得差不多的伤,“就连痕迹也是淡淡的粉红色。呵呵,小花,你身体里藏着的秘密和惊喜,究竟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呢?……”
                  “好痒呀,师傅。检查完了就快些停止吧。我是来问师傅事情的。”我忍不住扭了扭身体,“虽然是夏天,但是晾着肚子还是会觉得有些痛啦。我可以穿上背心吗?”
                  “哼?赤身裸体地躺在男人面前,重点居然在这里吗?……”师傅的喉咙里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刺耳笑声,他收回手,眼神里闪过的似乎是更加狂热的……渴望:“也难怪,木叶的花是个没有感情,只会用理性思考的怪人……这点我比谁都要了解。被木叶杀害家人之后的淡漠眼神,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装出来的。”
                  见师傅已经离开了手术台,我从手术台上下来,拔掉身上的连接器,快速穿上衣服:“理性思考不好吗?正是因为我完全理解师傅您对科学的追求,才觉得师傅真的是一个很温柔很好的人的。所以我一点也不怕您。”
                  “哼哼……科学的追求?这种词在忍术世界里还真是讽刺。”师傅阴恻恻地看着我,舌头卷起舔了舔上唇,似乎在忍耐着什么:“那么你呢?竹野花……你又为什么来找我?你也是来追求科学的?”
                  “唔,因为我想知道宇智波鼬的下落。”我穿好最后一件衣服,转过身对师傅说。
                  听到这个名字,师傅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悦。
                  “呵……?有趣的发展呢,这一阵子被这个名字搞得心情都有些变差……”师傅的声音压低了,“小花你找他做什么?他不应该在木叶吗?”
                  “不,师傅你还不知道吧,”我低下头,想着用什么样的语气来形容这件事。
                  宇智波鼬,他杀了人。杀了他的家人。在那之前,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对我说,院子里的绣球很好看。
                  我眼泪忍不住涌了上来:“……他杀了自己的家人。然后,走了。不在木叶了。”
                  大蛇丸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了一跳。他一愣,随后用,难得一见的,看小动物在**般的好笑眼神,不无嘲讽的看着我:“……小花,你喜欢他?”
                  我用手背抹了抹眼睛,一抽鼻子,“好像是。我不确定。可是我不想让他走。”
                  话音未落,细密的蛇鳞把我的腰部迅速缠绕,我被召唤蛇拉倒了大蛇丸面前。
                  “呵呵呵,看看啊,这是发生了什么……我们的小花,”师傅突然张大了嘴,皱起眉,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狂浪表情冲我笑了:“我们的小花居然有了爱情?或者说是爱情的萌芽吗?你这个……”
                  “……我这个…”我惊慌着,咽了一口唾沫。我似乎很怕他把接下来那个词说出口。
                  大蛇丸瞄了我一眼。他适时地住了口,似乎不打算把那个词说出口。
                  召唤蛇将我裹得更紧,我被卷到半空中,突然释放,我尖叫着跌在手术台上。很快束缚四肢的查克拉带将我捆绑。
                  师傅的阴影覆盖上来。
                  “竹野花,你一直是个让我不会失望的孩子,从第一次见到你,从我第一次看到这世界上居然有天生的没有感情的怪物之时……我就知道,小花是一个会让我惊喜的好孩子……”他低下头,用鼻子贴住我的颈窝,尽力地吸着。
                  “好,好痒。师傅,不是都检查完了吗?”我想要挠脖子,可是手和脚被束缚起来了,够不到,就只好胡乱扭着身子。
                  “呵呵……我是想知道啊,有了感情的小花的身体会发生什么改变呢?”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神冷得像冰锥一样钉在我的瞳孔里,“木叶那些保守的家伙们,明明觊觎着你那难得一见的血继,却又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看看他们在你的身上都留下了什么呀……”他说,手指慢慢划过我的颈部,胸部,腹部,然后停在了双腿之间。
                  “这里,他们也有提问过吗?”师傅的声音变得更奇怪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哑,周身的查克拉突然变得一样起来。那种极具攻击性和征服性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气息。那不是我能辨明的情感。
                  我虽然被师傅的动作搞得很紧张,但还是冷静地思考了片刻,点点头:“有的吧。那时候他们用苦无扎进去来着。但好像对我的血继并没有任何的刺激效果。”
                  “哦……看来他们也没有我想得那么仁慈嘛?真不愧是‘根’之团藏……”师傅嘿嘿嘿地耸肩笑着,食指慢慢收起,转而放在我的下巴上,“小花,你还记得自己的血继是什么吗?”
                  见师傅只是把手放在我的下巴上,刚刚那股杀意微微也收起,我稍稍放松,点点头。
                  “你说你不知道如何开启血继,对吧?相信木叶那些家伙也对你做了太多事情,逼你开启你的血继,包括能放在台面上的,和不能放在台面上的……”
                  “都是为了生存吧。”我垂下眼。
                  “不曾怨恨?”
                  “……我不懂什么叫怨恨。”我的喉咙有点干。
                  “一朵不懂怨恨的小花,如今却要去品尝爱的滋味吗……”师傅冷哼了一声,无不怜悯地看着我:“团藏让你你看过根的资料?”
                  “嗯。啊,师傅,你不必逼我说的,看过的东西我是说不出来的。就算你用刑我也说不出来。”我简单地解释着。
                  师傅有些好笑的看着我,“当然。我不指望从你口中套出什么木叶的情报。这也是团藏为什么舍得放你出来的原因。对于一个没有情感,不懂憎恨,满脑子只有理智和思考的家伙来说,痛觉和幻术都是不起作用的。因为无论被人怎样的虐待,你都只会想着——‘泄露情报是一件不正确的事’,不是吗?”
                  “……师傅,这跟宇智波鼬的事情有关系吗?”我忍不住问他。我觉得师傅今天特别地多话,虽然他说的话还是那样神神秘秘的,我也不是很反感。
                  “没什么关系,但又有着,很大的关系……那说不定是让竹野花释放血继的必然要素。”
                  师傅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我确实见过他。他让我很感兴趣。但是现在,我对恋爱的小花……更感兴趣。”


                  IP属地:辽宁15楼2017-05-16 0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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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大蛇丸都对女主感兴趣!苏不苏!!就问你苏不苏!!!
                    苏死了!!啊啊啊!!妈妈我圆满了!!(暴风哭泣逃)
                    这文不会太长的,大家放心观看。这也才是第四章。再往后面几章就都是鼬哥出场了。身为一个玛丽苏女主,怎么能不把木叶几个难嫖的都嫖到呢?要不是我自己限制了篇幅,一乐大叔我都想嫖。←事实上我已经嫖过了(逃)


                    IP属地:辽宁16楼2017-05-16 0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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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血继
                      从师傅那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擦黑了。
                      我从洞穴里走出来,抬头看着星空。其实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看一眼木叶村以外的星空了。这里远离灯光,天空显得格外低。
                      “竹野小姐。”兜似乎已经回来很久了,他推推眼镜,简单地和我打了个招呼,然后,慢慢地打量着我的身体,从上看到下。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问他。
                      “……您…不会疼吗?”他似乎斟酌了好久措辞,然后这样问。他的脸有点红,但是我却有点不太能理解。
                      “是很疼。浑身上下,都很疼。尤其是眼睛的伤口,就算治好了,现在还是会隐隐作痛……”我揉了揉眼眶,这倒是真的,师傅拿苦无刺穿我眼睛的时候,确实不好过,“……但是,师傅毕竟是师傅。他治好了我。你看,我现在除了一些细小的伤疤,身上都不会再流血了。”
                      说着,我向他蹦跳着转了一圈。而药师兜则用一种复杂的,类似于同情和不解的眼神,默默地注视着我。
                      “果真如大蛇丸大人所言,你是一个不会憎恶的……忍者。”药师兜说。
                      “也许是我自身血继的副作用吧。木叶也很想搞清楚我身上的血继到底限制和发动条件是什么,所以他们也对我做了一样的事。但是他们根本不会为我善后治疗啦,从这点上来说的话,其实我很喜欢师父的。”我解释道。我真的觉得师傅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几乎不会随意动手,他每一次行动都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其实大家应该好好理解师傅的。说不定那样的话。师傅就可以回家了。”我说。
                      药师兜显然对我的话语不屑一顾:“也只有你这种没有感情的怪物会这样想了吧。木叶大部分人都有着感情,他们负责在阳光下谴责自己所不能理解的非道德行为;而小部分人则是怪物,他们负责在暗中夺取其他村落的资源,比如你。而这些人,从来没有交集。”
                      他鼻子哼了一声:“大村落独有的虚伪呢。他们是没有功夫理解大蛇丸大人的。”
                      我垂下头。
                      “所以,我这样的人,是不正常的对不对?”半晌,我开口。
                      药师兜前辈似乎有些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他似乎想了好久,但还是决定说出来。
                      “竹野小姐,你还算是人类吗?”他皱起眉,稍微离我远了一些:“或许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我离开了师傅。初夏的夜晚吹着凉风,我缩在山洞里烤着火,无聊地数着身上的伤疤。
                      胳膊上的,胸口的,大腿上的,脚趾上的。我漫不经心地抠着那些血痂,有的时候不小心动手太狠,就任由血从伤口里挤出一粒。红色的,小小滴。鲜艳而炽热,像某种吃了会拉肚子的果实。
                      师傅说,宇智波鼬现在在一个叫做晓的组织里工作。他们的目的似乎是为了收集某种厉害的东西。如果我足够厉害,说不定可以去帮他们。只是一旦加入他们,就会成为叛忍。
                      叛忍吗?说来,我本来就是叛忍。自从被抓到木叶来之后。叛了自己的祖国。虽然我完全能够理解火之国需要我的能力,而我们国家太小,要我的能力也没有用。他们甚至都没研究明白我的能力。所以被抓来,也不是需要太难过的事。只是我没想到木叶也研究不出来我的能力的触发条件是什么。
                      或许爸爸临死前,真的在我身上下了很多功夫吧。毕竟我的能力是爸爸赋予的。而爸爸很爱我,他一定不希望我死。
                      竹野一族人类在濒死之时,可以通过触摸嫡长子或长女的方式来传递血继。
                      所以,当卡卡西一行忍者闯入我们家的时候,爸爸拉着我的手,慢慢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我缩在爸爸的身后,一点也不害怕。因为我知道他会保护我。
                      “小花的血继还没有觉醒。她还是个孩子……”爸爸这样对着那些忍者们说。“所以,至少放过我的孩子。你们要的卷轴在屋子里。自己取就行了。”
                      听到这样没有抵抗的话,为首的暗部似乎有点尴尬。本来气势汹汹的行刺瞬间变成了一次不友好的洽谈。竹野一族的人好像都有点这方面的天赋。虽然这大概不是件好事。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情报上说,你的血继已经使用过一次,现在已经无法使用了。所以,不仅是屋里的卷轴,还有你们两个……我们都要抓。你要抓死的,而她要抓活的。”为首的那个队长,也就是后来我认识的卡卡西,在面具之下这样说着,他很坦诚地冲我们道歉:“实在很对不起。”
                      爸爸叹了口气。
                      “这样啊。我明白了。那麻烦你照顾好小花吧。别让她太痛苦,至少给她找个好房子住。”
                      似乎空气在这一刻有些凝结。每个人都不明白父亲在说什么。包括我。但是父亲还是紧紧地,最后握了握我的手。他的手心有点凉,却汗涔涔的。
                      他蹲下来,摸了摸我的脸,“小花怕不怕?爸爸要死了。”
                      “死了就不能和爸爸在一起了吗?”我想了想,问。
                      爸爸点了点头。他的眼睛还是那样,什么都没有。黑色的,很亮。妈妈说那是世界上最澄澈的眼睛,什么都藏不住。可是妈妈已经死了。
                      我撅起嘴,钻进爸爸的怀里。
                      “爸爸以前就不怎么跟我在一起。死了也不跟我在一起。我不怕,可是我觉得,这里会很疼。就是,这里很疼。”
                      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一想到爸爸会死,就觉得这里好疼,好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这里。而且头也很热,眼睛也……”
                      说着,爸爸的血溅在了我的脸上。很热,很暖,甜甜的,腥腥的,粘粘的。和爸爸杀了妈妈时,溅在我脸上的东西是一样的。我有点习惯了。
                      爸爸倒下了,倒在了我的面前。半睁着眼睛,嘴里鼻子里都是血。他的头滚在我的脚边。我知道他大概是死了。他的手慢慢从我的脸上滑落,头以下的部分软绵绵地扑在我的身上。他的查克拉像是一双柔软的翅膀。温柔而贪婪地拥抱着我。我能感觉到。他一定很舍不得我。
                      我的手则还指着自己的喉咙。那里更疼了,还有眼睛,我的眼睛涨得要炸开了。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从屋子里传出另外一个忍者的声音。
                      “快撤退!他临死前把卷轴给那孩子看了!这卷轴是假的!快跑!快……”
                      卡卡西横着把我抱了起来。
                      我们冲了出去。


                      IP属地:辽宁19楼2017-05-17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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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能力 (未完)
                        我打了个喷嚏,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为首的,一直站在阴影里的,留着刺猬头的忍者,仍然不动声色地看着我。还有很多忍者,他们都围在我的面前。沉默而好笑地注视着我。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副可以有很多种解读方式的表情。但是我看不明白。也不想看明白。
                        我的花果茶从兜子里洒出来了。那是被宇智波鼬亲手打掉的。因为我突如其来地靠近他,他则认为我是要偷袭他。事实上我只是急着给他看我给他带的礼物。
                        那些绿色的猕猴桃,黄色的芒果,还有淡黄色的苹果碎片,都被我好好地风干了,混着一地玫瑰和茉莉的花瓣,此时此刻正静静的躺在地上,好像在告诉我努力的白费。
                        “鼬,杀了她。”
                        为首的忍者似乎觉得这样的沉默再持续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他转身之前,对鼬这样说。
                        “不是!”我急忙说,“我是要加入你们。”
                        说到加入二字时,我的气息就已经虚弱。而后面的你们几乎就等于没说。我很怕。
                        “呵,为爱痴狂?情侣档啊,也不是不行。”在远处的一株芦苇吹了个口哨。我之前还以为那是一个巨大的盆栽,不由得吓得一激灵。鼬到底为什么要来到这种怪人云集的地方啊。
                        刺猬头大概是这里的领导,他停住了脚步,看向我。我隐约看到他的眼里泛着淡淡的紫色。很温柔的颜色,但却一点也不温暖。他的目光没有任何生命的温度。他的一举一动就像一个死人。
                        “你拿什么说服我们?”另一个,蓝色头发的姐姐这样问我。她的模样很漂亮。我想,卡卡西口中的大胸御姐可能就是这样的。
                        “我……我有言之为真实的能力。”我尽可能地挺起胸脯,“我要加入你们。”
                        鼬的眉头皱了皱。他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我能读懂的表情。他背对着所有人,他只看着我。他皱起了眉,他的眼神向我传递出“为什么”的讯息。他想对我说话,但是他没有。他轻轻张口,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刺猬头打断了他——
                        “言之为真实?有趣的能力。鼬,你之前跟这家伙是一个村子的吧。她在骗我们吗?”
                        鼬微微侧头。他不再看我了。
                        “……谁知道呢。”他终于开口了。他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他的声音变得很低,很哑。不再像记忆中那时的少年。他一定经历了很痛苦,很痛苦的事情。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也什么都不会说。
                        “那就试一试。”为首的忍者大步从阴影中走出,我看到了他的全貌——那是一双无机质的,如磨砂制品一般混沌的眼睛,没有任何感情,亦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他的苦无,很快地,穿透我的心脏。我甚至没感到疼。只是觉得胸前一凉。
                        我颤抖着转头看向鼬。
                        他很快地,很快地眨了眨眼。但是就再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了。
                        “如果你可以言之为真实,那就让自己活下去吧。”刺猬头看着我,像是一个死人在看着另一个死人:“……希望鼬还有心情将你好好安葬。”
                        “……我…我……”我艰难的喘着气,腿渐渐支撑不住。我跪坐在地上,很快倒了下去。视线里的天地倒转,我看着所有俯视我的人,目光无处安放。在看到鼬的时候,我不敢移开眼睛。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表情。我和我的花果茶躺在一起。他们此刻像极了我的陪衬。我的眼睛渐渐模糊,但并不是因为失血。我知道自己又不争气地哭了。我眼泪混着我嘴里的血留到我的脖子上。我很疼,我已经被人留下了无数的伤口,可我还是没有习惯疼痛。
                        “……她的能力有着限定的触发条件。但是她自己还不清楚。你这样做可能只会杀了她。”
                        这是鼬的声音。然后,一只有一点温度的,有一点粗糙,有一点厚重的手掌摸向了我的伤口。
                        红色与黑色的色块是我最后能看到的光景。我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哈哈,零,装逼失败了吧。差点你就把一个国宝杀了。”
                        “闭嘴,白绝,你的聒噪真是时刻我想把你撕碎。”
                        “……”
                        我已经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我看见了爸爸。他的表情很悲伤。因为他亲手杀了被自己复活的妈妈。
                        他使用了那种,言之为真实的能力。一生只能用一次的能力。
                        他抱住我,捂住我的眼睛,不让我去看被砍掉头的妈妈。可是我想看,我想要挣脱。无论妈妈怎样,她都是我的妈妈。她变得不听人的话也好,变得只吃泥土和杂草也好,她都是我的妈妈。为什么要杀了她?只是因为她不符合爸爸的心意吗?那既然这样,为什么又要复活她?爸爸也很舍不得妈妈的,对不对?
                        爸爸烧了我们的房子。那是我诞生的地方。是爸爸和妈妈的第一个家,也是唯一的一个家。火是红色的,烧掉的房子是黑色的。红色与黑色,混合着浓浓的雾气。爸爸拉着我的手。他的手很厚很大,轻而易举地握住我的手。他的查克拉缓缓的流动着。但是我却觉得那种流动充满了滞重与悲伤。
                        “爸爸,我们的能力很危险,对不对?”我抬头,看向爸爸。
                        爸爸看着我。他的眼里弥漫着雾一般的悲伤与叹息。
                        他蹲下身,慢慢地,慢慢地抱住了我。
                        “……不。我们的能力,只是爱的附属品。”


                        IP属地:辽宁22楼2017-05-18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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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
                          ——我猛地醒来。那是许久未曾做过的梦,不愿回忆的记忆总会被安置在梦的角落,因为唯独自己的心是不会骗人的。
                          鼬坐在我的身旁。我的胸口缠着绷带,伤口也被医疗忍术治疗过了。这种失血后背救治的眩晕,以及温吞的阵痛,是我常有的体验。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花果茶……”我刚要开口,鼬迅速打断了我的话。
                          “你为什么要来?”他问。
                          我看向他:“因为我喜欢你…”
                          鼬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看向我的眼睛。他的眼睛变成了漂亮的红色。三枚勾玉慢慢旋转起来。他大概是想知道我的实情。
                          “……为什么……这么无聊的理由……你居然…”
                          良久,他别过头。皱着眉。他似乎不愿意多看我。
                          “你看到我的心了?我没有骗你。”我指着胸口,却碰到了伤口,我吃痛的叫了一声,“只是现在这里,很疼。”
                          鼬皱着眉,看向我。
                          “你为什么要杀了大家?佐助很难过的。”这次是我向他提问。
                          鼬却没有回答我。他站起身,像是要有意和我拉开距离:“……叙旧就到此为止吧。我的所作所为,不需要向你汇报。”
                          “为什么?因为怕我告诉别人吗?我不会的。我是一个不会泄密的忍者。你连我都不愿意告诉吗?”
                          我向前探着身子。胸口的伤好疼,大概有血渗出来。我看着他,很认真地很认真地询问他。
                          “……”鼬似乎有些不耐烦。他皱着眉,用一种很厌倦的眼神看着我。
                          我等了他好久。他终于告诉我:
                          “为什么?因为我无法,也不想回应你的感情。”鼬终于正对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睛已经恢复成了黑色,如墨石般的黑色:“竹野花,我并不喜欢你。你来这里,真的很碍事。”


                          IP属地:辽宁23楼2017-05-18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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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无尽之夏
                            在我初来木叶的时候,宇智波鼬还不是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人。
                            那个时候的我,被暗部的人安置得很好。他们的队长卡卡西,给我找了一个虽然偏僻,但是很干净的,楼前有空地的小房子。那个时候的我被他们从我的家带到了木叶,卡卡西说会好好安葬我的爸爸。我看着卡卡西的眼睛说,我觉得骗人不太好。卡卡西就笑了。是吗?被看穿了呀。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挠挠头。面罩下面的嘴好像抿成了一条线。
                            起初,木叶的人对我很好。他们把我带到一个只有排风口的阴暗空间。把我的四肢用铁铐拴住。用厚厚的玻璃罩将我跟他们分割。
                            竹野花,你知道自己的血继是什么吗?
                            知道。我可以记录目之所及的所有事物,其中包括且不限于图像文字以及声音。
                            很好。乖孩子。那么,你知道你的另之一种能力是什么吗?
                            知道。我还可以使用一次言之为真实的能力。
                            嗯。那么,你还能说出关于你能力的什么呢?
                            唔。听爸爸说起过一点点。我们所言所行毫无感情,全靠脑内堆集的信息和逻辑。我们收集什么,便计算什么,最后发出动作。我们是世间绝对的正确的执行者。
                            是的,竹野花。你真是个好孩子。旗木君,把这块糖给她。小花,你喜欢吃糖吗?这是牛奶味的。
                            嗯。谢谢。
                            是的,小花。如果你更配合我们,我们就将给你更多的糖。木叶一向是极善,极仁慈的。就算你只是忍具的人格化……哦,看我说了些什么。小花,你知道吗?关于你自己的身世。哦,看来你跟我一样疑惑呢。那么,旗木君,念给她听。
                            ……竹野一族的祖先其实是战场上的卷轴。上古时期作战,卷轴容易失窃,所以擅长通灵的人将收集的灵魂碎片混合查克拉,注入卷轴之中。使卷轴化为人形,因卷轴其形状如竹,而人形又负责存储情报,因此赋名竹野。
                            ……由卷轴变成人形的竹野一族,严格意义上并不可以称之为人类。他们拥有工具般的冷静,理智,可以记录目之所及的一切信息,亦可绝对保守脑内信息。他们没有感情,对极端的痛觉和威胁也有着理智的思考,因此不受任何幻术威胁。连木叶山中一族的脑内探知也束手无策。
                            而这一种族,竟在繁衍中获得了言灵的能力。他们一生有一次机会,违背脑内与世间构建的真理,替自身达成不符合常理的愿望。而这一种能力的发动因素,未知。初步分析,与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痛觉,或其它心理因素有关。极端痛苦或极端幸福?未知。建议从第一项开始排除。
                            看看,小花,你拥有多么高贵的血统。虽然你只是一筒卷轴,却因此背负了振兴木叶的使命。
                            说着,他拍了拍手。他脸上的皱纹随着微笑微微颤抖。黑暗之中,他的眼微微睁开,不知是否错觉,竟有暗红色的火舌隐隐发亮。那是名为“根之团藏”之人的贪婪。
                            只是竹野花一介工具,什么也不懂。她歪着头,看着一个鸟人面具拿出了两枚烧得发红的钢针。
                            “来吧,让我们从视觉开始。小花,如果想要发动自己的能力,要说出来哦。我会给你好吃的糖。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那是我对木叶初始的记忆。昏暗的地下室,永远不曾停歇的折磨。后来老家伙走了,留下很多暗部。他们面具下的脸都长得差不多,脱了裤子的样子也都差不多。“喂,知道你很爽啦,但别让她怀孕了,你小心点。”他们有时候说的话还是会为我着想。所以我还是很感激他们。毕竟我一个人养不起孩子。
                            他们都是一个样子,赤裸的,穿着衣服的,正经的,荒诞的。针都是烧红了的,怕我伤口感染,很温柔的一群人。眼睛盲掉的时候,他们会喂给我饭。有的时候也会塞进来他们自己的东西。但他们一直都没有杀掉我。
                            竹野花并不是人类,所以他们从不曾像人类一般对待我。我从他们的口中,第一次知道了我是工具这一点。
                            我不难过。我不知道何为难过。从暗部被放出来的那天天气很好。卡卡西抱着我回了家。他问我想要什么,告诉他。他会尽可能满足我。我那时候很累。手臂刚被接上,脚趾也断了,走不了路。我躺在他的怀里。阳光晒得我很暖。我看着房前的园子。
                            给我一些花。我要栀子,要七里香,要美人樱,要无尽夏。我还要茶花,要桂花,要茉莉花。还有,我饿了。我想吃花椰菜。炒得香香的那种。要放胡萝卜和鲜蘑的。
                            卡卡西一一答应了。他把我送回屋子。然后就走了。我躺在床上,来到木叶这么多天,终于躺在了床上。我躺在床上,想象着自己死了。突然觉得轻松了好多。
                            没过几天,我的院子里就出现了好多好多的花。卡卡西真的太惯着我了。他这样会让我喜欢上他的。
                            再过几天,宇智波鼬就出现了。所以我就没有了喜欢上卡卡西的机会。
                            他对我说,无尽夏很好看。无尽夏,他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很好听。温柔的无尽,夏,natu,最后的尾音要收起嘴巴,露出一点点牙,白色的,干净的,以及浅浅的樱桃色的嘴唇。
                            在这个无尽的夏天,竹野花恋爱了。


                            IP属地:辽宁24楼2017-05-18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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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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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有好心的同事告诉我,宇智波鼬并不喜欢中华料理,所以你的花椰菜炒得再香也留不住他。下次试一试街口的甜丸子呢?我知道他经常和别人一起吃这个。
                              那天下班后,我从办公室窜出来,这个月刚发工资,我可以买好多的甜丸子。我找到了街口的那家店,看到了鼬和别人在那里吃丸子。那个别人是一个女生。棕色的头发,到腰,很直。温柔的一双眼,和鼬的眼睛颜色是一样的。他们两个人在聊天,坐得很近。那是我渴望而不可得的距离。原来一直和宇智波鼬一起吃丸子的,是一个女生。
                              没有感情的竹野花却是一个爱哭鬼,所以竹野花哭着跑开了。那个月的工资都被我买来花椰菜。我给自己炒了一大锅花椰菜,吃到喉咙和腮帮子一起疼。我跑到楼下,想要把开得正盛的无尽夏全部拔掉,还没等行动,就听到身后有人叫我。
                              是他。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鼬走了过来。他的声音那么轻,那么温柔,像是一把抓在手心里的热砂,沉甸甸的,暖暖的。
                              他是竹野花永远不可能碰触的光与影。像是中华料理和和食的距离。像是无尽夏和彼岸花的距离。
                              那是冰冷的工具,和生而为人类的距离。


                              IP属地:辽宁25楼2017-05-19 0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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