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向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大叫不好了。看到我和师父双双坐在地上,吓了一跳,“师父,你们……”
“扶我起来”师父打断他。
天向一边扶起师父,一边道:“师父,神女门的人又来了。她们知道小凤醒了,说一定要见到小凤,跟上官女侠还有武当派的人打起来了。”果然外面传来激烈打斗声,声音越来越近。
“天向,你送小凤去密道中躲一躲。”师父道。
天向抱起我,跑到院中,院中已经空无一人,外面俱是吵闹的打斗声。天向走近一口枯井,道:“小凤,密道就在枯井中。”
“先送我去我房吅中。”我忙道,想起师父说的,我的东西都放在房吅中衣箱里。天向犹豫间,一个身影从屋顶斜飞下来,落地无声,阻住了我们的去路。
来人是一个年约五六十岁的道姑,身量中等,一身不新不旧的道袍,面色平静无半分凶狠之色,正是丽水三怪的老大计在名。
避无可避,我勉强笑道:“计前辈别来无恙。”
“怎么?你怕见到我?”计在名道,神色仍然温和,目中却精光四射。
我迎上她的目光,心中直打鼓,但强吅迫自己镇定道:“前辈说笑了。晚辈一直记挂着前辈中了袁锦怡毒针,现在看您痊愈了,我欢喜都来不及,又岂会怕见到前辈?”这般说时,我意在提醒她。她们神女门被遭袁锦怡算计利吅用,遭其暗算还替其卖命时,是我站出来,揭破阻止袁锦怡的阴吅谋的。
说话间,丽水三怪的老吅二老三,上官奕潇,连同山洞中见过的武当派长清道吅士、中年络腮胖道吅士等人皆赶了进来。
中年络腮胖道吅士道:“真是好一个丽水三怪,趁着我武当诸位长辈皆不在的工夫,竟骑上我们头上了。”丽水老三计在离正要搭话。忽然,从师父房吅中,传来他平和镇静的声音:“不知丽水宫找小徒所为何事?可否进来一见。”师父最不喜欢麻烦,不爱与武林人吅士打交道,况且他还虚弱在病中。但现在,他却想将人引到他房吅中。我心下一暖。只是,他武功全无,别人岂会听他的?
“好”计在名却道。
纵然没了武功,师父八年吅前博下盛名,竟余威尚在。无论丽水三怪还是武当派,皆遵从师父的话。不一会儿,天向抱着我,与丽水三怪一起进入师父房吅中。师父床榻所在内间的珠帘已经放下了。隔着珠帘,但见他靠坐在床吅上,身上半覆盖着簇新的锦缎薄被,仪态安详地请丽水三怪入座。外间甚宽敞,有一套四椅的方木桌,离珠帘甚近。我脸朝外背朝珠帘,坐在木桌上首。天向坐在我右侧。方木桌以外,靠近门窗处,有两双中间隔着茶几并列对立而放的大雕花交椅,丽水三怪坐在其中的三把交椅上。剩下一把交椅,上官奕潇与长清道吅士推辞一番后,长清道吅士坐上了。上官奕潇走近我和天向所在的方木桌,坐在了我身旁左侧的椅子上。其余人等皆守在门外。
师父道:“不知诸位屡次找小徒,所为何事?”
计在离柳眉倒竖,腾地站起,厉声道:“你徒吅弟坑吅蒙拐骗,花言巧语,假借帮忙为名,夺下蔽派三样宝物即逃之夭夭。我们今日前来,便是要她立即归还。不拿到神女令、七巧金梭和白玉拂尘,我等决不罢休。”
师父道:“是我教吅导不严,以致小徒顽劣,私取了贵派宝物。冒犯之处,还请恕罪。但关于神女令,小徒亦是偶然窥见神女门前掌门清阳真人留下的遗书,遵循其遗言,按图索骥而取,并非坑骗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