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将军往哪逃啊?”薄凉的声音响起,让洛扬身体一颤,说话的人是席拓,按住他的人也是席拓,自己失去内力如同废人,今天不可能逃得掉此劫!
想通了的洛扬索性不再躲,李总管见他不动,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针入肉,虽比不上刀剑的痛意,却是持久的折磨,洛扬咬着牙,额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三个时辰后,刺青完成了最后一道上色工序,洛扬脸色已经煞白,但整个过程都没有吭一声。
席拓反当没看见,只是屏退了众人,指着地面,“下来走走!”
刺青刚做好,强忍着下床,洛扬只感觉每一步都是钻心的痛,加上身子本就虚弱,走了没几步就摔到了地上。
正准备爬起,洛扬就感到了身体悬空,待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席拓放在了床上。
……
一夜无眠,现在见洛扬面红耳赤的样子,席拓的心情反倒好了起来,把洛扬从床上抱起,“好了,朕带你去洗澡!”
直到被放到温水里,洛扬的心情才稍微有所平复。
席拓的声音这时响起,“现在你的脚踝上是朕的名字和赵国的国花,你的身上也算全是朕的印记,从今以后,你跟燕国再没有任何关系,只属于朕一个人。所以以后听话一点,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看着从窗子里射进来的阳光,洛扬忍不住叹息,他竟被另一个男人玩弄了一夜。
“啊!你干吗?”感觉席拓又把手指插入自己身体后边,洛扬一个没忍住,叫了出来。
“朕只是帮你清理留在身体里的血块,这么大惊小怪干吗?”
席拓冷嗖嗖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话刺入洛扬的耳朵,使他的脑袋嗡得一声,几近炸开,戎马三年,他洛扬流过无数次血,但这样流血还是第一次,不,第二次,每一次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以前,洛扬只信前半句,十五年,除了娘亲死时,他再没有哭过,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可以这么脆弱!
手触碰到洛扬被泪打得冰凉的脸颊,还在为洛扬清洗的席拓顿时一惊,刚刚不管是刺青还是自己的“虐待”,洛扬都没有哭,怎么现在自己打算放过他了,他倒哭起来了,心里多了几分心疼,席拓柔声哄道,“好了,哭什么?朕以后对你温柔些不就行了!”
话落,泪水不断没止住,反而越来越多,无奈,席拓只能加快了清洗的速度,最后用一块柔软的丝绸把人裹住,重新放回到床上。
床上的一片狼藉刚刚被整理过,桌上放了粥和药,席拓端起粥,冲洛扬招呼道,“过来!”
洛扬不回应,席拓就把人拉到自己怀里,跟第一次一样喂起了粥。
但这一次,洛扬迟迟没有张嘴,一双被打湿的眼睛失去了昔日的光芒,无神地看着前方。
“封儿乖,张嘴好不好?”
不管席拓怎么哄,怀里的洛扬都无动于衷,听到“封儿”不禁颤抖,他洛扬还真是失败,被百般凌辱也就算了,居然还要顶着别人的名字活一辈子,还真是可悲,与其沦为玩物,不如……
思绪回转,洛扬最后脸上竟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这一切,看在席拓眼里却有些刺眼,因为这笑里,分明是苦涩,是绝望,跟自己那次在城楼上看到的来自于洛扬的喜悦完全不同!
见洛扬的脸突然涨得通红,席拓终于意识到什么一般,急忙撬开了洛扬的嘴,一股鲜血就顺着洛扬的嘴角流了出来,但因为重新吸入空气,洛扬的脸反倒恢复了些血色。
“你想死?”席拓的声音终于不再温柔,“好!朕成全你!”
说着,席拓掐住洛扬的脖子,把人高高举起,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洛扬开始使劲地扑腾双腿,不错,这次死亡的感觉太浓郁,他怕了,闭上眼,泪水再次滑落,这一次,是不甘,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罚他?生来无父,自幼丧母,少为奴仆,现在还要死在这个人手里!
当他以为自己要死时,一阵剧痛袭来,这时的他,已经被席拓重重甩落在地,“你想死,朕就让你生不如死!”
话落,洛扬就又被席拓拖回了床上,强行灌下了粥和药。
舌头还流着血,药的苦涩还刺激着他的味蕾,一切都痛苦不堪,但,却不知,这只是开始。
太医来为洛扬上药时,席拓已经夺门而出,太医走后,席拓又适时出现,手里多了一个黑色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