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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快兰】【原创】Gregorio(K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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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62楼2017-06-07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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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七点半考科目二,紧张的不得了,系安全带的时候还把手扭了一下。。好蠢。。然后手软脚软地通过了,最后出库的时候直接被安全员赶下车我是一脸懵逼的。教练说查一下成绩,我的天哪竟然满分耶!蹦蹦跳跳地回家了嘻嘻嘻今晚更新~慰劳一下自己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7-06-09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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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格雷,戈里奥……?”
      星河注射进的女孩的瞳孔流淌着迷茫的光辉。
      “晚上好,亲爱的小姐。”假面少年背覆皓月,像所有电影里注重礼节的公子一般,行了精准的绅士礼仪。
      “呐!”
      掀开被子。
      翻身下床。
      略过拖鞋。
      奔跑——
      “格雷戈里奥!”女孩托起窗边少年的双手,脸颊绯红眼眸闪烁,“找到那朵花了吗!”
      “……哥,快斗哥,快醒醒,早上啦,再不起床要变猪啦。”
      啪嗒啪嗒啪嗒。
      泡起被子里的空气被小小的巴掌挤压。
      “再睡……三分钟……”翻身顺势将女孩的头扣在臂弯中,黑羽快斗向床沿的方向挪近。
      “兰昨晚可是很晚睡的哦!现在都精神地起床了。快斗哥快起来啦。”
      “唔……我昨晚,也很晚才睡呢……”
      “我关你空调了哦。”
      “哎呀好啦我起床我起床……”
      含着面包却形同嚼蜡的黑羽快斗望着眼前边哼着小曲边向吐司上抹着草莓酱的小姑娘表示不解,“做了什么好梦吗,大清早情绪那么高涨。”
      “快斗哥,看得出来嘛。”
      “说说看。”
      “兰啊,见到格雷戈里奥了哦。”伸出舌尖掠过上唇蜂蜜牛奶,微笑闪耀如昼间的太阳。
      瞬间的血压过低打不响心跳的节拍。
      “呐,亲爱的小姐,一个人的旅途实在太寂寞,我想,”反手握住女孩的双手,假面少年将手中柔软的物件塞入女孩手中,“分享一些我的故事。”
      “这是……”缓缓摊开双手——盛开如星的六角白花。
      仿佛打开了躯体某处神秘的开关,女孩恍然理解到假面少年动作的内含。
      “关于一个,贪得无厌的笨蛋的,长途远行的故事。”
      生长在天鹅湖湾中睡莲的花蕾,生长在巨人耳畔丛林的蔷薇,生长在魔法师创造的幻境里的虚假的六芒花。
      但凡流传过与花相关传说的国度,都出现过追寻的身影。
      “然而,我却依然,只有最初的这朵。”少年从毛利兰手中捻起那朵六角白花来回地旋转,“使用过的六芒花已经不再具备实现愿望的能力。”
      视线再度对焦时,六角的白花已然虚化模糊,面具少年怔怔地望着眼前不知何时泪流满面的女孩,慌乱地勾起袖口点去女孩脸颊的眼泪,“我难道……讲了什么失礼的话吗?”
      察觉到少年动作的毛利兰恍然发现自己异常的反应,连退几步回到床头柜四下翻找着什么。“格雷戈里奥不要难过,因为兰一直有在帮你寻找可以实现愿望的六角小花。”
      翻找的动作停止,女孩骄傲地挺直后背,转过上身打开了手里的梳妆盒。“呐,你看。”反射着月光微弱地闪耀着,“完美的六角小花哦。”沉睡在盒底的发夹。
      少年语噤,吃惊的半掩嘴唇。
      “所以,格雷戈里奥可以许任何愿望哦。”小心翼翼地将首饰盒递给假面少年,毛利兰羞涩地背过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用余光观察少年的反应。
      “我的愿望啊——”凝视着葱白般纤细手指间的六角花发夹,少年的笑容依旧浸泡在寂寥与迷离的颜色中。
      “我希望——”
      啪嗒落于地板的首饰盒。
      少年遁于漂浮着尘埃的空气里,毛利兰的房间一如她入眠的最初。
      小姑娘未脱去稚气的小手轻轻抚上耳鬓的发夹。
      「他刚刚,在说什么?」
      “我希望,这朵花能为善良的小姐带来快乐。”
      「这不是,浪费了一个愿望吗……」
      「笨蛋……」


      IP属地:广东70楼2017-06-10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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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拉起毛利兰覆盖双眼的手腕强硬地扣于她的头顶,修长的双腿分跨于少女腰部两侧,黑羽快斗弓着身撩开少女的刘海。“兰真的,有追根究底的觉悟吗。”
        额头相抵,轻轻摩擦,抚摸刘海的手顺势沿着少女脸部优美的曲线来到距离过近压迫着只能进行口腔呼吸的双唇,情意迷乱地拨撩。“即便答案荒唐可笑。”
        哪怕是这种眨眨眼睛睫毛都能蹭上对方皮肤的距离,依然无法捕捉到分毫的毛孔与血管。
        少女的瞳孔满满地为自己所侵占。
        “真的做好觉悟了吗。”
        灼热的气息喷散渗透于皮肤表层,毛利兰僵硬地凝视着眼前目色浑浊的少年,宛如野兽爪下濒死懦弱的草食动物。
        “这是我认为最合适的,保护你的方式。”放弱双手压制的力道,黑羽快斗翻身平躺在毛利兰身边,孩子气的荡起床边缘的双脚。
        超重感撤去。
        天花板纹路柔和的壁纸。
        仿佛少年表情匮乏的面部未曾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保……护……?”
        「既是保护你,」
        “兰,还记得初中吗。”手指顺着床单的走针摸索,“我的初恋对象——”
        “丸井冬美。”下意识抚摸上后脑,毛利兰意兴阑珊地叹了口气,“真不是一个让人愉快的名字呢。”
        “说起来,我和你提过为什么她那天,会把你从楼梯上推下去吗。”
        “毕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跌落楼梯造成的轻微脑震荡外加一家子过度担心强行要求医院控制病患住院一周,直接导致级排名掉出顺位50,毛利兰回想起刚出院就不得不面临的期中考试,三年前磕到的后脑无中生有地痛了起来。
        “‘冬美’(FUYUMI)啊,人如其名,真是一个‘不优美’(FUYUMI)的人……”双眼微阖,脑海中浮现的少女容貌清秀笑容温婉——
        “黑羽同学!我喜欢你很久了,请,请和我交往!”瑟瑟发抖递上情书的模样。
        “啊,好啊。”内心空旷无所依凭,因此答应了少女的请求。
        黑羽快斗自觉这段感情纯粹是寂寞的产物。
        “黑羽君,我们周末,去看电影好吗?”娇羞地搓着裙角的模样。
        “啊,好啊。”兰她,这周末好像要带新一那个死小子去多罗碧加乐园的样子。
        想尝试,了解其他女生的内心,口味也好,喜欢的书也好。
        “黑羽君,呐,我可以叫你,快斗吗?”逆着晴天微笑的模样。
        “啊,好啊。”
        丸井冬美,身高3975px,是大一级的学姐,生日11月1日,猫系,喜欢喝橙子味的芬达。
        “快斗,星期四11月1日,我……”生日邀请被打断的模样。
        “兰周四有社团活动,我要接她回家。”
        即使尝试去深入了解,依然觉得是光鲜外表包裹的腐朽灵魂——
        无趣的女生。
        “快斗其实,根本就不喜欢我吧。”流着泪询问的模样。
        “……”是这样吗?
        “因为快斗,哪怕讲话的时候,只要毛利同学在,就从来没有直视过我呢。”
        “……”尝试辩解地张了张嘴,最终却只能拼凑成默认一般的“对不起。”
        是这样的。
        “毛利同学,明明是快斗的妹妹,即使这样,你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吗。”苦笑着央求的模样。
        “对不起。”凡人要如何与毛利兰平衡在天平上。
        “啊,这样啊,那我懂了——”
        「早该预想到这种事态不是吗。」
        黑羽快斗怔怔地望着静静地躺在阶梯底端的少女。脑后蔓延的红色血液盛开如妖娆的睡莲。
        丸井冬美眼眸中的漩涡,一如妥协未果那天眼底泛起的漆黑的江流。
        「啊啊——」
        「害兰受伤的人,其实是我。」
        【我觉得黑羽君不适合和别人谈恋爱呢,因为没有哪个女生恋爱中能容忍自己的男朋友视线被别人夺走吧。】丸井冬美最后的短信如是。
        明明行为冲动又失礼,却是一副指责自己的高姿态。
        没有丸井冬美,说不定还有几个丸井春美丸井夏美丸井秋美。
        但凡自己的态度一天是这样,被嫉妒心攻克的少女们就有着无限阴暗的可能性。
        「要将自己的视线发散。」
        「要让自己的心跳,压抑再压抑。」
        「要让兰,不再因此受伤。」
        “所以,丸井前辈不知道我是快斗的妹妹才误会我是你的出轨对象啊。”
        “我以为毛利兰聪明伶俐,能够明白为兄的一番苦心呢。”浮夸如舞台剧的演技,黑羽快斗高举双手后垂下的动作俨然一副歌唱家的模样,”毕竟日/本校园盛产欺/凌文化啊。免得那些不知道你是我妹妹的傻女人针对你。”
        “原来如此。”毛利兰一副“哥哥都是为我好”大悟状。
        感叹自己瞎找借口满分的同时,黑羽快斗不禁为自家不设防的妹妹的前途深深担忧起来。
        「既是保护你,」
        「亦为了保护,自己。」
        被单上近在咫尺的少女的手辐射着魅惑的温度。
        小指指腹在延伸到毛利兰手背边缘时中道而止,最终退缩似的收回。黑羽快斗凝视着举于眼前表里不如一的手,握拳松开,如是反复。笑容酸涩如开水浸泡的切片柠檬。
        愈是成长,执念愈深。
        幼年正常不过的肌肤接触,牵手拥抱,放到当下必然冲破零界点沸腾欲/望。
        任何的对视,任何对话任何相处都足以点火,那便在病入膏肓前自行离开。
        黑羽快斗深谙自己吸毒患者的立场。纵使戒毒百般折磨噬人,放任毒瘾更是邪魔外道。因此痛苦也好不舍也好,压抑远离稀释虚淡。
        别无二法。


        IP属地:广东71楼2017-06-12 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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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有光。
          明亮的日差,澄澈的窗门,摇曳的窗帘都散布着清爽消毒水的气息。
          怀抱柔软温暖,产妇金棕色柔软的长发倾泻在男婴脸上,于是他撒娇似的哭闹了起来。
          未施粉黛的产妇与小胡子的男人手足无措地望着床下相依而立的两兄妹。
          “呐,优作,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哄小孩啊。”
          “有点困扰啊,”工藤优作思索着目光飘向未足病床高踮脚窥探着襁褓中婴儿的女孩,灵光一闪,“小兰想看看弟弟是吗。”
          “好,那抱你起来看看。”
          踩上床榻的小女孩不解地望着工藤有希子怀里玩具一般的男婴,探求一般得伸出了右手的食指。
          那是非常,异常温暖的光线。
          幼小地像两枚蚕豆,工藤新一收纳着绚烂的金色向日葵花田的双眼影射出的年幼的女孩仿佛包裹在圣光之中,向他伸出了幼小的食指。
          形同一切富有旺盛好奇心的婴儿一般,他尝试驱动着自己的手,去握住那支细小的食指。
          画面定格世界噤声。
          哪怕如今工藤新一都无法解释为何那日与那个女孩仅仅一支食指的信号交流,就能让哭得接生无数的老护士头疼不已的自己获得救赎似的欢腾起来。
          「也许是看到天使了吧。」
          拍打着翅膀徐徐降落在金色花田中,目色靛蓝眼波浩渺,衣裙无垢颜靥如虹,向着匍匐在花田里嚎啕大哭的自己,缓缓伸出了右手。
          那日工藤新一的眼里影射出的画面,兴许如是。
          [17]
          确认过浴室里花洒大开的声音,工藤新一在蹑手蹑脚地穿过浴室门口后无比愉悦地在家中奔跑起来。
          “兰,我进来咯。”
          停住手上动作的少女意识到推门进来的工藤新一,勉强地扯出一抹微笑,“这么晚了,小新一还不睡觉吗。”
          扫过毛利兰僵硬的笑脸,视线最后落于少女肿胀变形的脚踝,不禁一阵心悸,“很痛吗。”
          摇头亦是妥协,毛利兰继续着手上缠绷带的动作,“不会啦,睡一觉就能好的扭伤而已。”
          箭步上前,按住少女纤细手腕的工藤新一望着少女吃痛的表情,笑容中有种得逞的意味,“你看,你又在逞强了。”
          语塞的毛利兰红着脸试图推开一旁嬉笑的工藤新一,“跳级落下的进度还好吗,作业有没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
          “兰偶尔,也来依靠一下我啊。”拨开毛利兰握住绷带的手,工藤新一望着系法胡乱的绷带无奈地笑着一层一层地拆开,“如果不痛的话,你怎么会把绷带绑成这样。”
          “没大没小的,不是说要叫‘兰姐姐’的吗。”坐在床沿的毛利兰盘起完好的左脚,弯下腰绷指轻轻弹了弹工藤新一的额头,“这样看来的话,小新一真的长大了呢。”
          “我本来就是大人。”撤下的绷带层层叠叠落于地面,握于手中的少女的脚因充血而显得略有些粗肿,工藤新一凝视着明明常年光脚练功却不曾生有丝毫足茧的瓷器似的右脚,手法娴熟地缠起绷带。
          脚踝以上收工的绳结为了配合毛利兰的喜好刻意系上一个小小的蝴蝶结,“完工。”
          素手划过收尾的蝴蝶结,毛利兰顺势搓了搓工藤新一毛茸茸的小脑袋,“小新一的绷带手法还是一如既往地高明呢。明天想吃什么呢,就当做来自姐姐的绑绷带的谢礼。”
          「高明。」工藤新一掂量着夸赞的分量,盘腿坐在无奈地笑了笑。
          自小和自家老大锱铢必较打架打得一身伤,两个小子哭哭啼啼地跑来家里的小公主面前求哄求公道,争着让毛利兰帮自己包扎。
          一方面又无比介意毛利兰帮对方包扎,于是哪怕内心无法和解,两人依旧从毛利兰手里抢过急救箱面目狰狞地帮对方贴ok绷绑绷带。
          没想到那一身包扎的绝技今天竟然派上用场了。
          那画面引得工藤新一一阵发笑。
          “明天还是叫外卖吧,兰的脚不可能好那么快,我和快斗也不太敢再碰厨房了。倒是,兰,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将右脚撤回床上,毛利兰双手环膝歪过头不解的望着工藤新一,“你说。”
          “新一。”正襟危坐的少年在庄重地读出自己名字的发音后略有些羞涩的挠了挠脸颊,“我都上高中了,还叫我小新一的话,你看,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听闻少年正经八百地请求后,毛利兰不禁轻笑起来,“啊,是呢。抱歉呢,一直觉得小——新一是个孩子。但是看到新一能够如此温柔地对待别人时,我觉得你已经能够成长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呢。”
          “都说了我已经是个大人了。还有……不要笑了好吗。”佯装赌气地端起急救箱,工藤新一将左眼微微撑开一条线观察着毛利兰的表情。
          “呐,兰,你有没有看到新一那小……”渐近的拖鞋与滴水声,在逼近毛利兰卧室的门前时戛然而止,“啊啊啊啊啊啊!你这小鬼竟然在女生的闺房窝着不走!天罚!”摘下头上浴巾的黑羽快斗凶神恶煞地将扭成长条的浴巾套在工藤新一颈上,拖着挣扎不已的工藤新一缓缓挪出房门。
          两兄弟感情还是那么好,毛利兰无奈地朝着门口道着晚安。


          IP属地:广东74楼2017-06-15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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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75楼2017-06-15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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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妈妈!快斗要和我抢老婆!”
              “瞎说什么鬼!明明就是我老婆!臭小子快闪开啦!”
              吵吵嚷嚷地两兄弟相互将对方的脸颊扯成小帐篷打闹着逼近有希子。
              “小小年纪就开始抢老婆了……”无奈地扶着额,工藤有希子小手一拍大刀阔斧地将两兄弟分别丢向沙发,“兄弟之间最重要的是和睦,明白吗。老婆的事情放到成年再说,先来握个手。”
              凝视着工藤有希子强迫搭在一起的小肉手,双方极有默契地将脸同时别向了反方向。
              “小快!”
              听闻工藤有希子提着嗓子的高声调,黑羽快斗一哆嗦规规矩矩地弹上沙发,“是,是!”
              “知道妈妈要和你说什么吗,小快是哥哥哦,要在……”
              「出现了,妈妈的说教。」坏笑着别过头环视着偌大沙发上正襟危坐被母上各种歪门邪道折服的黑羽快斗,工藤新一提起拖鞋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客厅。
              “哼,活该!”确认自己的离说教的修罗场足够远,工藤新一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欢愉蹦跶起来。
              “小新一,穿着拖鞋在家里跑步很危险的啊。”温软的童音自转角传来。
              刹车不及的工藤新一稳稳地跌进了女童的怀里。“你看,如果不是我扶着你你就摔倒了。”
              “兰,兰……?”心虚地从毛利兰臂弯中逃脱,工藤新一放任视线定格在木质地板的黑色缝隙,“为什么会知道是我……”
              “因为小新一是小孩子啊,所以比较活泼。”垂首扶正工藤新一挤压变形的幼稚园小黄帽,毛利兰细软的短发垂落肩头微笑着仿佛正午的小太阳。
              「老婆的事情放到成年再说……」工藤有希子的说辞没来由地浮现在脑海。
              “呐,兰。”吞吐扭捏,小男孩将姐姐扶正的小黄帽摘下于手中捏紧,“是不是,成年以后就能结婚啊?”
              “嗯~小新一小小年纪就想结婚啦?是不是已经有目标了?”毛利兰揶揄地搓了搓小男孩毛茸茸的头顶,皓齿澄净坏笑着逼近,“来告诉姐姐,是谁呢。”小手覆上右耳贴近小男孩的嘴唇,“我不会告诉爸爸妈妈哦。”
              三厘米,两厘米,一厘米。
              少女粉白的面颊被微笑的唇角带动整体呈现一种柔和的弧度。
              「好渴——」
              工藤新一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耳廓,不禁喉咙发紧,几番吞咽口水都未能缓解的失语感。
              “嗯?小新一说了什么吗?”
              “如果……”
              “如果?”
              「如果——」
              心跳心跳。
              哪怕撕裂手中的小黄帽都无法平复心情,工藤新一启唇靠近,又再度咬住了下唇。
              「如果我成年了,兰能不能……」
              “啊!发现小新!一不留神就跑到这里来了,来让妈妈好好给你上上学龄前结婚教育课。”
              「拜托!什么时候不好偏偏现在嘛!」抑制不住内心的抓狂,工藤新一敏捷地绕向小姑娘身后气鼓鼓地盯着自家妈妈。
              “真是的,什么时候能像小兰一样让人省心就好了。”掠过毛利兰举起工藤新一,有希子将小男孩抗在肩上碎碎念着欲踱步离开。
              习以为常地扬起小手,毛利兰眉眼弯弯向工藤有希子肩上的小男孩挥别,“要好好听妈妈讲话哦。”
              耷拉在工藤有希子肩上的小男孩垂首紧了紧拳头。
              “兰!”猛然抬头的少年鼻尖与脸颊都染着微不可见的薄红,非常非常用力地将捏的皱巴巴的小黄帽丢向挥手的小姑娘,“等我!”
              接住帽子的毛利兰不解地望着有希子肩上明明像在忍眼泪又像在做决定的小男孩。
              「等我。」
              「等我长大了。」
              「等我有勇气了。」
              「你愿意听吗?」
              颠簸在高挑妇人的肩上,小男孩支着下巴注视着毛利兰的模样仿佛一轮灿烂的向日葵。
              「关于我想结婚的,那个女孩子的事情。」


              IP属地:广东80楼2017-06-21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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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咕噜咕噜咕噜。
                呈现出浴盐薄海藻色的浴缸里泛起一连串的水泡。
                “什么我都上高中了别叫我小新一了……”
                工藤新一将洗澡水没过鼻尖的下半边脸探出水面,自上而下抹去了面颊上的水珠。
                “明明不是想说这些的。”
                蒸腾的水汽蔓延上天花板凝结垂落,工藤新一揉了揉被水气氤氲朦胧的双眼。
                “有点看不清呢。”
                “毕竟跳级要补上的学习进度多得有点过分啊。”自言自语地调侃,“所以每晚加班加点温习功课,都熬出近视眼了。”
                干笑着滑落浴缸,工藤新一懊恼地笔画着浴缸的大小。
                「说起来快斗那家伙,之前好像和妈妈抱怨几时换个浴缸,伸不直腿。」
                「什么嘛……不过就是稍微高了一点,非要说得好像自己一米九一样。」
                「不过是早出生三年而已,如果兰的哥哥是我的话——」
                工藤新一哑然。
                「不对,还好哥哥不是我。」
                「还是有优势的嘛。」醍醐灌顶似的大笑,「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冷却到趋近体温的洗浴水。
                白色抱拥着微弱阳光味的浴巾懒懒散散地覆盖在少年濡湿的黑色短发上,工藤新一跨出浴缸大步来到浴镜前。
                镜中的少年面部线条有着14岁少年特有的即将向硬朗转变的柔和圆滑的线条,发梢携带着洗发水香味的水滴顺着秀气的鼻翼垂落。
                他凝视着镜中与三年前的黑羽快斗如出一辙的清秀面容,挽起一抹骄傲自恃的微笑。
                脑内场景一度跳转到金戈铁马的神话战场,战胜方将获得阿芙洛狄忒许诺的第一美女的垂青。地方首领是恶毒狡黠的特洛伊王子黑羽快斗,而他是希腊领主麦尼劳斯。
                一场旷日持久的恶战。
                工藤新一甚至能脑补出马背上甲胄加身的自己向着特洛伊城池从容拔刀优雅赴战的场景。
                浴室中回响起小少年诡异而嚣张的笑声。
                但无论如何,在这位中二少年的内心戏中,夺妻之战确然打响了。
                虽然步履蹒跚,但显然回复了大半元气的黑影缓慢地踱向窗台。
                唰——
                冲破厚重窗帘灌入寝室的清晨的阳光温暖明亮,被细小尘埃包围的少女维持着右脚悬空的姿势伸了个滑稽的懒腰。
                窗下的少年头戴防毒面具全副武装,四下环顾片刻便鬼鬼祟祟地抬脚准备将手中鼓囊囊的大黑胶袋丢向后门。
                “快斗,你在做什么。”
                听闻自己的名字的少年一哆嗦生硬地回过头,“哟……哟!早上好啊。”透过防毒面具的声音遥远模糊。
                “这是什么打扮呐?”毛利兰手肘支着阳台托起下巴,注视着炎炎夏日却将全身包裹地毫无外露皮肤的黑羽快斗极力克制住大笑的冲动。
                “啊,啊,你说这个。”黑羽快斗将垃圾袋往身后藏了藏,干笑着摘下防毒面具,“这是,冰箱里一些过期的食材啦,我去丢掉。”
                于是垃圾袋配合地呲啦一声莫名其妙地裂了。里内血肉模糊的平底锅以及形状精彩纷呈的漆黑不明食材纷纷落地。黑羽快斗的干笑僵硬在脸上,“这事,能不能当没发生……?”
                窗台上的毛利兰已然配合地捂上了眼睛,“如果Happy chips这个月能在爸爸妈妈回来以前发工资就好了呢。”
                得到暗示的黑羽快斗“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收拾好地上的垃圾冲出后门狂奔向资源垃圾集积处。
                稍稍支开两条指缝,毛利兰透过狭窄的视角捕捉到清晨的街道上,环抱着黑色垃圾袋,颈上挂着摇摇晃晃的防毒面具的少年吃力的跑向集积处的背影,微笑着缓缓放下了手。
                「没放油煎的鸡蛋一个,放了油但是煎焦的鸡蛋三个,10盎司左右的焦牛扒一块,烤面包机定时太长的面包两片。」
                「还有英勇殉职的平底锅一个。」
                毛利兰回忆着方才垃圾散落的那一幕,哪怕相距数米依然清晰可变的功成身退的食材们,以及奇装异服搪塞着自己失败的杰作的黑羽快斗,不禁轻笑出声。
                「虽然不善表达,又好像在刻意疏远我的样子。」
                「但是,依旧是那个温柔的哥哥啊。」
                毛利兰掰着手指念念有词,最终向消失在街道转角的少年投去了同情的目光,“但是金属回收日不是今天呢。”


                IP属地:广东85楼2017-06-25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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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小新欢迎回……”高扬的小手略微瑟缩,毛利兰单手抱胸打量着工藤新一身后的金黄色发箍的短发女孩,不解地歪过头,“这是,哪位……?”
                  “特别表扬工藤同学的画。”女保育员自课本中抽出压叠整齐的素描纸摊开。
                  婴儿肥的脸颊,浑圆透明的双眼,修长精神的眉毛,鼻尖圆润唇瓣殷红,金色的发箍仿佛头顶的一轮圆日。
                  是幼稚园学生笔下难得的严谨认真的作画。
                  “喂,工藤你小子画的是吉田吧?”好事的男生指着彩铅的作画大声地调侃。
                  「明明什么都不懂。」工藤新一冷汗淋漓地环视着周边炸开锅的同学,死死抓紧了幼稚园校服的衣角。
                  “对哦,真的好像步美。”
                  「才不是步美。那是,那是我的——」心跳嘈杂仿佛在为溢出胸口蓄力。
                  “你们看今天步美也带着金色的发箍耶!”
                  “喂!你们都快住口!”小男孩推桌而起声嘶力竭地喝住全班同学后向吉田步美投去求救的目光。“吉田,同学……?”
                  另一当事人却脸红娇羞地搓起裙摆,目光摇摆最终落在小男孩的鞋尖,“工藤同学画的,真的……是我吗?”
                  事件将军。
                  工藤新一无措地凝视着吉田步美期待着肯定答复的双眸,撤回半步颓唐地落回座位。
                  平息着班级热量的保育员颁奖似的将画作置于男孩手上,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么嘛——」
                  工藤新一凝视着课桌上平面里笑容灿若朝日的女孩,抬手对折再对折,展开自折痕撕碎。
                  「这个人也是,那个人也是,从来就没有认真地了解过我。」
                  「总是擅自决定别人的想法。」
                  男孩双手置于口袋,半支起凳脚,后仰头部到极限注视着天花板发呆的样子与教室中拍着手嬉闹的孩子们格格不入。
                  「真让人火大啊。」
                  始终有些不舍,小男孩回正身体试图将桌上的碎片拼回原先的模样。
                  依旧金黄色秀气的发箍。
                  「说这是吉田步美的人让人火大。」
                  依旧含蓄羞涩的笑容。
                  「吉田步美也让人火大。」
                  依旧含浑圆澄澈的眼睛。
                  「最让人火大的,」工藤新一将最后一片碎片放置回眼睛的部分,思绪定格苦涩如茶,「是只注视着那个人的她。」
                  「她也会因为感受到,我不再如常地只注视着她,而心烦意乱吗。」
                  工藤新一托腮凝视着邻桌短发齐平金黄色发箍的女孩,弯起一抹恶作剧的笑容。
                  “呐,吉田同学。”
                  “啊啊,在!”
                  “今天放学,要不要来我家玩?”
                  “这是和我同是樱花组的吉田步美,吉田同学,这是我姐姐毛利兰。”刻意摆出语气暧昧的介绍,工藤新一得意地掐着腰合上双眼。。
                  “这,”毛利兰停顿半晌。
                  「哦?」半睁单眼,工藤新一几乎可以想象出即将化身修罗场的玄关的场景。
                  自走廊的转角飞奔而来,“这孩子好可爱哦!”
                  “啥?!”
                  一旁的毛利兰执起吉田步美的小肉手将口袋里私藏的白兔糖塞进女孩手里,“那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
                  [21]
                  又做了年少时的梦。
                  工藤新一摸黑下了床,缓步移动到月光微弱的窗台。
                  为什么自己会做那么蠢的事情。
                  他能从彼时吉田步美的眼神里看出对毛利兰孩子气的敌意,亦能从毛利兰的笑容里感受到与敌意不相称的宽容。
                  他不知道要怎样理解他姐姐如常的温和微笑。
                  「如果有哪怕一点点吃醋的表现也好啊。」
                  然而不存在。
                  毛利兰如旧,活泼地如同一只初生的兔子。既没有他期待的妒意,亦没有刻意亲近或疏远自己。
                  对她来说,幼稚园时那次受邀而来的吉田步美也好,黑羽快斗的初恋丸井冬美也好,这样暧昧的存在于她,丝毫没有不从容地动摇过。
                  「就这点来说,我和他还是在同一起跑线上吧。」
                  「毕竟那是不像我们两兄弟那么阴暗,会对自家人动歪脑筋的兰,姐姐啊。」
                  哈哈大笑起来的工藤新一对于思绪里冒出的“姐姐”的称谓有着难以抑制的爆笑感。
                  他没有血缘的姐姐和他亲生的妹妹。
                  就孟德尔遗传定律来说,工藤新一的存在对比黑羽快斗来说占据了决定性的优势。
                  「毕竟伦理什么的你开心就好。」
                  不会有人非难他这个虚假的弟弟。
                  而势必有万众谴责毛利兰的兄长。
                  「但这些自我满足的对比今天起就结束了。」
                  五音不全地哼起小曲,工藤新一拉紧窗帘瘫回床上。“上吧,今天也是一场战争。”
                  眼角抽搐地看着打扫好却又被自己弄得乌烟瘴气的厨房,工藤新一再度打开冰箱时发现一排十个鸡蛋前四个被自己的**哥哥糟蹋完后四个也阵亡在煎锅,剩下两个抱在一团瑟瑟发抖。
                  “还是不要继续下去了。”机械地关上冰箱,工藤新一心疼地看着焦黑一片的煎锅叹了口气。
                  “至少做饭上还是打了个,平手……”


                  IP属地:广东95楼2017-06-30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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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尝试了一下73画风~然后发现崩了233lz下跪
                    大概就是新一小朋友被误会是步美的画作
                    亲亲们将就着看看就好啦
                    然后来一发at
                    @兰酱斗子QAQ @萌主小夭 @落羽叶 @白羊yanglll @CEO霸道总裁720 @Bonnie_gladys


                    IP属地:广东96楼2017-06-30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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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吞噬月色的少年]
                      就像往常一切的不期而至。
                      依稀能听到楼下老式钟柜鸣响的第十声钟鸣。
                      包括这钟鸣都隐没在卧室玻璃窗吱吱呀呀打开的声音里。
                      那个向来装饰以一身月色的少年精巧的小皮靴咔哒落于窗台,假面银色的金属辉映着月色摇曳着清冷的波斑。
                      要如何去形容这样的场景比较贴切呢。
                      啊啊——
                      并没有合适的词汇。
                      只是明明降临在湖水一般静谧的星辰月光中的那个人,假面上垂荡的羽毛流苏也好,背光的不真切的微笑也好,都比这背景中不甚完满清晰的月光,来得更加寂寥迷人。
                      只是一味地这么觉得。
                      “晚上好。”少年如是开口。“好久不见。”
                      “晚上好,格雷戈里奥。”我拼命地睁着本应关阖于睡眠中的瞌睡的双眼,拼命,拼命地想将这童话中寻找着六芒花的少年的姿态保存在脑海中。
                      他向我邀请似的招了招手,自二楼的窗台边缘向外垂下双脚,随意地坐在毫无依凭的窗台边缘。“过来。”
                      于是我掀开被子踩上拖鞋,来到他所在的窗台,托着下巴与他一同遥望明灭的星空。
                      “这是我到这里来的第七次。”
                      这是他用这样的坐姿与我夜谈的第七次。
                      但不知道为什么,刚听到这句话时的我,便有了可能永远见不到他的预感。
                      少年仰望月亮的脸颊向我所在位置旋转到刚好能看见他倒影着月色的蓝宝石一样的眼眸。
                      眼睫毛,好长啊。“我要离开了。”
                      一边抱着这样的想法,一边向他的左眼恍惚地伸出手的我,在触碰到告别的话语时,僵硬地将手停在空中。
                      那个游历过天鹅盛开着睡莲的湖湾,巨人耳畔的丛林,魔法师创造的幻境,还有,好多好多好多,六个晚上都讲不完的旅行故事的少年,用比月色的寂寞更甚的微笑,握住我停滞在途中的手,轻柔地按压上他的脸庞。
                      “因为兰这周遭的六芒花,已经被兰找到,并由我许了愿。”
                      那是牛奶一般细腻丝滑的皮肤。温热的脸颊与鼻梁上被体温温暖的金属面具的反光,似乎也不像看起来那样刻板冰冷。
                      “所以,这里已经不具备生长第二朵六芒花的条件。”
                      那是冰糖水一般温和稳重的声线。刘海的头发随意地散乱在面具两侧,是意料之外的略有些生硬刺人的触感。
                      “我的旅途不得不再度启程了。”
                      “谢谢兰为我一直保留至今的那朵花,擅自许了私心的愿望抱歉呐。”
                      又来了。又在自说自话。
                      肌肤相触的位置自然而然地同调了温度,这双手仿佛原本便是为了触碰这张寂寞而温暖的脸颊而生。
                      为什么,心跳会这样快呢——
                      回过神时已经是一发不可收拾的事态。
                      挣脱开他握住我的手,顺势用不至于让他从窗台摔下去的力度,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能听听我的愿望吗!”
                      少年坐在窗台的高度刚好能让耳朵够到他胸膛所在的位置。
                      什么啊,这心跳。
                      不是和我的一样快吗——
                      于是仰起头,蹭过他微微颤抖的下巴,用双眼捕获他惊诧的视线。
                      “格雷戈里奥啊!”
                      又像低声呢喃,又像声嘶力竭。
                      “一定要找到那朵花啊!”
                      少年诧异的眼神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满满的夏风一般的温顺。
                      “嗯。”不同于绘本中欢愉的温柔的迷茫的寂寥的任何的格雷戈里奥。
                      少年没有挣脱开那个无谋的拥抱。
                      额前的刘海被大拇指拨起,低哑的应答席卷着愈发靠近的柑橘味的气息,缓慢而温存地贴上了额头。
                      “我会实现它。”
                      柑橘的气息覆盖过的地方仿佛冰原上跃动的火种。
                      甜美的,甜美的悸动。
                      少年收脚踩上窗台逆光站起的动作一气呵成。
                      原本应该是逆光的。
                      不知何时漂浮着繁星与明月的夜空便被厚厚的云翳笼罩。
                      甚至于他背光而立的姿态亦不真切。
                      罗宾汉一般的装束,猎猎摇曳的深灰色披风包裹的少年的轮廓消瘦而坚定。
                      “我们约好了。”伸展开来的修长手指扣上了眼上的银色假面。
                      “作为约定的见证。”
                      遮掩的眼尾,瞳仁,眉毛,通通逃离了桎梏。
                      “这面具交给你保管。”
                      啊啊——
                      正是这喧宾夺主的微笑。
                      仿佛将月色吞噬殆尽。
                      漆黑的,树影亦不可见的夜晚。
                      手中的面具温暖而沉重。是与那个少年如出一辙的属性。
                      他消失的那片夜空清明纯粹。
                      蝉声也好,闪烁的星光也好,摇曳的树影也好,井然有序仿佛那片魔咒一般的云翳未曾降临。


                      IP属地:广东104楼2017-07-07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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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酱斗子QAQ @萌主小夭 @落羽叶 @白羊yanglll @CEO霸道总裁720
                        今天份的更新~


                        IP属地:广东105楼2017-07-07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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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非常非常得荒唐。
                          工藤新一凝视着幼儿房内十几年前画好的身高标尺。
                          赫然的1米63。
                          “骗人的吧……”昏厥倒下之前,工藤新一略微瞄到4300px横线上方赫然出现了崭新的173的标线。
                          「青春期什么的,来得太晚了吧!」
                          自从升入高中身高便没有再增长这件事另工藤新一十分不甘。
                          冰箱冷藏室的第一列永远放满他一人份的牛奶,周末下雨的清晨也会因为小腿肌肉抽筋而早早起床,傍晚七八点的健身房的跑步机的里程数总在5公里以上。
                          然而——
                          “凭什么黑羽快斗那**轻轻松松地就能长高一厘米啊啊啊啊啊!”
                          “那不是明摆着的吗,因为我可是,成,熟,的,哥,哥,啊。”健身房外目睹了工藤新一抽筋一般的独角戏演绎的黑羽快斗强忍着爆笑的冲动,装模作样地推开健身房的木门。
                          显然被激怒的工藤新一随手抓起地上的握力器奋力向黑羽快斗掷去。
                          然后被扭曲的pose躲过。
                          打结的毛巾,计步器,牵拉仪器,目之所及能丢的东西统统瞄准着黑羽快斗的脸丢去。
                          继续被更加扭曲的pose躲过。
                          “岂可修!”炸毛的工藤新一最后瞄准了爸爸的10kg的哑铃。
                          “喂……”方才虚张声势,各种惊悚造型躲过投掷攻击的黑羽快斗如今已经来到几乎无法回避的健身房的死角,“你这家伙是真心想杀了我吧……”
                          “受死吧黑羽快斗!”摆好投球时速一百六十公里的投球手造型,工藤新一双眼血丝遍布宛如地狱绘中抽象手法满满的牛鬼蛇神。
                          “闹够了没有!”
                          「完蛋——」
                          耳朵比眼睛先一步捕捉到毛利兰时,工藤新一已经无法在空中阻止脱手而出的哑铃。
                          电影特效式的慢放。
                          顺着优美抛物线飞跃的哑铃,健身房死角里瑟缩在一团绝望的黑羽快斗,破门而入的毛利兰。
                          以及以迷一般的速度飞向哑铃的谜一般的物体。
                          咚——
                          迷之物体在哑铃落于黑羽快斗脸上的寸前精妙地将其拦截后一齐重重撞向墙壁。
                          “呜哇这什么鬼!”逃过一劫的黑羽快斗达摩克利斯之剑落地的一瞬,难以抑制地流起了眼泪。
                          心叹残念被毛利兰的一击拦截下的哑铃并没能将黑羽快斗让人恼火的脸砸碎后,工藤新一观察着地上糊满马赛克的迷之物体。
                          「好像还有点臭臭的……」
                          再怎样小心翼翼地靠近也无法阻止蒸腾着上升的迷之物体散发的迷之气体。双眼肿胀视线模糊时,工藤新一终于理解到黑羽快斗莫名的眼泪事出何因。
                          「这xx是洋葱!?」
                          催泪弹功效一般,面目全非的粉碎的洋葱汁液让肝火旺盛的两少年彻底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了依依稀稀的人影。
                          「这不是在拍什么战争片吧……转基因洋葱成功改变巡航导弹路径什么的……」
                          “立正!”往日温和大姐姐的形象不再,哪怕视野惨淡黑羽工藤两人依旧能在脑海中清晰地脑补出军靴皮裤手握教鞭的女军官鞭笞两人的场景。
                          于是唰地就双手贴裤缝站得笔直地面对着泪眼里朦胧的影子。
                          “坐下。”
                          又唰地猛虎落地恭恭敬敬地磕着头。
                          毛利兰有意思地望着匍匐在她校服裙下一刺一顺两颗脑袋,深知两人如今被洋葱熏得睁不开眼,暗自低笑,“原告方陈述供词。”
                          工藤新一:“balabalabala……”
                          “被告方陈述供词。”
                          黑羽快斗:“balabalabala……”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唔么唔么。”深思着两方供词的毛利兰假咳了几声,抚摸上两人毛茸茸的脑袋,“判处被告方将地板修理平整,原告方打扫洋葱。那么就休庭啦。”将手中的菜刀向背后藏了藏,毛利兰背着手倒退至健身房门口,“不打扫完的话就没有饭吃哦,那么,祝两位武运昌隆~”
                          ————————
                          不知道有没有亲发现[22]章不见了呢,因为原本作为对应,会是幼年篇与现世篇相对应,幼年篇【双数】现世篇【单数】这样继续下去的呢,但是目前的幼年篇已经基本完结啦,接下来的故事主要也是围绕着高中生的大家继续了,所以章数会一直+2+2这样持续的呢
                          然后就是……最近真的是灵感枯竭的瓶颈期……加上一直在外面旅游啥的也没能及时回复各位……容lz休息一段时间,有了正常一点的思路的时候再来更新吧【土下座】


                          IP属地:广东113楼2017-07-13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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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114楼2017-07-13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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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at小叉又
                              感谢@萌主小夭 原创的格雷戈里奥的人设图呢~非常非常的可爱><
                              各位亲可以理解成童话故事里的人设呢~


                              IP属地:广东119楼2017-07-23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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