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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1
时间回到Loki被带走那会儿。
斯塔克大厦里，情绪平息下来的Thor正在跟复联成员们讲述Bucky和Loki变成了猫的前因后果。当然了，他本人对前因后果也并不了解，只是知道有这么件事。说完之后，所有人都看向了Steve——在这里只有他是知道七十年前发生了什么的，所以也只能期待他能把线索都串起来。
Steve皱着眉靠坐在桌边，陷入了沉思。在座众人都没有出声打扰他，但是看他越皱越紧的眉头，就知道事情想必不简单。
“Hydra。”几分钟后，Steve突然叹息般说出了这个名字，陈年往事被一幕幕翻出来，那些沉淀的灰尘翻涌起来，将情绪遮得无比阴沉。他看了眼众人好奇疑惑的目光，舔舔嘴唇，捋了下思路。
然后他开始了缓慢的叙述。
“我在被冰冻起来之前，出过一次任务。在那次任务中出了意外，Bucky掉下火车不知所踪。我们那次任务的目标是，摧毁一个组织的据点，那个组织就叫Hydra。Hydra一直致力于一个改造人类的项目，负责这个项目的科学家叫佐拉。佐拉设计出了一种算法，用于预测并支持Hydra的计划。那一次的任务很顺利，可惜有两个遗憾，一个是Bucky殉职，一个是让Hydra的幕后黑手和佐拉逃跑了。”
“恕我直言，行动一点都不成功。”Tony的腿架在桌沿，姿态傲慢慵懒又欠扁。
Steve好脾气的笑了笑，“我从没说它成功过。”
Tony耸耸肩，“继续。”
“我们摧毁据点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冰冻起不少经过改造的实验品，估计就是要留到现在来执行计划的。听了Thor刚才说的，可以知道Bucky掉下火车后应该是被Hydra带走了。”Steve难以被察觉地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收拾好情绪继续跟众人讲述，“那么，再联想上一次出任务前Loki给我们的分析，马勒基斯的背后，就是Hydra。”
“可是，Hydra和这一次Loki被带走又有什么关系？”Clinton似乎有些晕。
“不如我们放弃倒推，试着从头把故事顺一遍。”Tony向来脑子转得快，这一次也是兴致勃勃的打开了投影仪开始画线索网。
“Hydra这孙子要称霸世界改造人类，但是那个时代有你美国队长在，所以他们只好把计划的时间延长，于是有了冰冻改造的实验品，Bucky也在其中。”Tony笑眯眯地说了开头。
“同时，他们也需要不断扩张势力，并且把棋子渗入到每一个可能与他们对立的组织中去，”Bruce摸着下巴接着说，“其中之一就是神盾局。”
Natasha也开了窍，顺着他们的话往下说，“而现在他们的计划临近实施，许多棋子都有所动作并浮出水面，所以局长才能察觉到神盾局内部有大量奸细，但他一时无法确定谁忠谁奸，此时又突然收到马勒基斯的威胁，时间紧迫他只好求助于Loki，让Loki帮我们解除歌剧院危机。”
“现在Hydra的工作可以说完成了大半——除掉Fury，掌控神盾局，实验品解冻。”
“但是，Fury被除掉之前出了个小意外。”Tony摸了摸胡子，“他给复联带来了位可爱又美丽的军师——Loki。”
说完，他冲着Thor眨了眨眼，表示对Loki的赞赏。
Thor哭笑不得，“你可别当着他的面说他可爱又美丽。”
一直很专心的Clinton把差点歪掉的话题带回来，“所以，他们才要带走Loki，好除掉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们？”
“大概是这样吧。”Tony笑了笑，目光看向一边的Thor，“也不一定要除掉，干扰和牵制，都是可以的。”
Thor对上他的目光，“你是说，他们将Loki带走，就是为了用来威胁我们？”
“那倒不一定，按皮尔斯那老鬼的尿性来说，”Tony继续摸他的小胡子，“挑拨离间更有可能，他比较喜欢从别人的内部斗争中获得趣味。”
众人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Thor突然感叹道：“难怪Loki问我那个问题。”
“嗯？”大家都疑惑的看了过来。
“他问我信不信他，还说我的答案对复联有意义。”
Tony盯着他看了会儿，“我突然在想……”
“嗯？”
“之前提到佐拉算法是用来预测并且指导这个项目的推进的……那么他的设计依据就必然是人类的发展演变过程和自然规律。”Tony那思考的架势像是要把自己的胡子都给搓掉一样，“可是，我们复联的发展是不按规律来的。”
“嗯？”其他人的表情让Tony觉得这群人简直比两三岁的娃娃还呆萌。
“你们想想，有什么是走在算法之外的？或者说，有什么是走在自然规律之外的？”Tony撑着桌沿，眼睛亮亮的，“是Loki和Thor啊！那个年代的他们还只是传说中的神啊！佐拉脑洞再大也不会费心把那么多神祇写进算法里面的！所以佐拉算法其实有bug的啊！”
Steve撑着下巴问他：“你的意思是，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Hydra本身的计算轨道了？”
“是的！”Tony有些激动地继续说道，“其实还有一个意外！就是Bucky和猫！有没有觉得猫变人和人变猫其实是能控制的！”
“不是遇到生命危险能变么？”
“重点是，受控制的其实是危险发生的时间啊！”Tony一拍桌子，吓得Clinton整个人弹了一下，Natasha一边听讲一边揉了揉他噗噗跳的小心肝，“你们不觉得，每一次灵魂改变的时机都像是算好了的么？”
“从七十年前说起，”Tony放慢语速循循善诱，“Bucky被冰冻，阴差阳错变成了猫，第一次；那只猫怎么过了七十多年我们先不管，到最近，Loki被放逐，在烧烤店外被攻击，第二次；再到前几天，歌剧院爆炸，成功变回去，第三次。这三次改变都有目的的。”
“还有第四次，刚才，Bucky不见了。”Steve冲着空荡荡的房间怒了努嘴。
Tony冲他打了个响指，随即用激光笔在投影上写下自己的思路，“第一次，保留了一个知情人——那个人明确了解Hydra的行动和目的；第二次，隐瞒了一个背景条件——让Bucky和Loki都因为某些原因而无法开口交代歌剧院事件真正的背后原因也就是Hydra，但是也帮助我们解决了危机；第三次，促成了真相的揭示——Loki对Thor坦白，皮尔斯带走Loki促使Thor将猫的事告诉我们，让我们能知道Hydra的计划。第四次……让Bucky又回到了Hydra，而Loki正好也在Hydra的控制之下。”
“所以，Hydra内部有人在帮我们？或者是想利用我们除掉Hydra，而他坐收渔翁之利？”Bruce转着笔问道。
“知道真正答案的人都不在我们身边啊。”Natasha耸了耸肩，扳着手指一边念名字，“Fury生死未卜，Loki被带过去了，Bucky也……嗯。”
“所以，背后有什么力量或真正原因不是我们能推得出来的，当务之急是把这几个人带回来。”Steve看了眼Thor，“即使这个行动将代表着我们和神盾局的决裂。”
Tony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大眼睛晶晶亮的闪着光，“外界可不知道神盾局已经被Hydra控制了，不过这样玩起来才爽嘛。”
可能是这群家伙本来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唯一一个称得上安分的队长也被从他们那里get到了恶作剧冷笑话等技能，所以这个看起来对抗世界的提议计划让他们少有的热血沸腾。
Bruce叹了口气，“我似乎听见浩克在沸腾了。”
被绿巨巨支配的场景犹在眼前，Thor默默地往旁边撤了几步，顺便提醒道：“告诉浩克让他离Loki远一点。”
众人：……
2
神盾局。
Loki正躺在玻璃房里面硬邦邦的钢板床上，抬起手臂遮住眼睛，这里的灯光太刺眼，扎得他脑壳疼。
他之所以会问Thor信不信他，其实是在给Thor和复联打一剂预防针，他敏锐至极的直觉告诉他幕后人是想利用他的。而完完全全利用或者说控制一个人的最好方式，无非是催眠。他现在没有神力，普普通通，真的怕万一被催眠了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的事来，所以先说一声。再者……如果能小小的将计就计一下，也是可以的。不过，skull的催眠能力真的是超出了他的预计。如果不是冬兵的状态转换略有一点僵硬，他真的不会知道skull在谈话的过程中带入了催眠。
Loki想起来都后怕。
skull从走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迷惑Loki的心神——他利用了Loki渴望恶作剧的本性，将自己表现得如每一个黑暗势力一样强大而邪恶，从而在第一时间获得Loki心底的赞赏。这与Loki选择了Thor和复联的立场无关，这种赞赏某种程度上是反派们的惺惺相惜。
再后来，虽然后半段skull的状态有些癫狂，但是他前面说的话确实是有些扎心的。这也是让现在的Loki苦笑的原因——他并非刀枪不入心如磐石，相反，没了神力的保护，他脆弱到让自己都唾弃。在那种混沌的状态下，还谈什么将计就计？Loki苦笑着翻了个身——挣扎着保持神智清明都困难，天知道他掐着伤口有多疼？假装自己很**地说出那句“不”又有多难？
向来高傲的邪神默默地蜷了起来，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又疼得颤了一下。他的眉头皱起来——按之前的愈合速度，现在怎么还会疼？那副手铐里有什么东西？
习惯了算计别人掌握全局，现在困于局中的Loki何尝不是跟复联一样懵。他猜不透skull催眠他的计划被打破了之后会有什么新花样，或者说，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局的突破口在哪里。
身后传来两声轻扣玻璃的声音，然后玻璃门被打开，有人走到了Loki身后。
“起来吃点东西，不然你撑不过去。”冷淡的声音似曾相识，Loki回过身，站在自己身边的是叉骨。
一个餐盘托着丰盛的食物被放在钢板床边。Loki又抬起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叉骨，玻璃房外站着同样面无表情的冬兵。
叉骨见他坐了起来，就没再待在房间里，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军靴鞋跟敲击地面，显得单调乏味，但是在这种封闭的空间里又有一种独特的节奏感。
Loki看了看身边的盘子，又感受了一下自己空空的肚子。
妈的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在那一瞬，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释怀——何必用尽心思把什么都算进去，爱怎样怎样吧，反正就算出了事也没啥能打得过复联那帮豺狼虎豹的。曾经吃过很大的亏的Loki叼着意面突然很同情skull这帮人。
至于受过的委屈——
Loki狠狠地切下一块牛排。
Thor，你完了。
1
时间回到Loki被带走那会儿。
斯塔克大厦里，情绪平息下来的Thor正在跟复联成员们讲述Bucky和Loki变成了猫的前因后果。当然了，他本人对前因后果也并不了解，只是知道有这么件事。说完之后，所有人都看向了Steve——在这里只有他是知道七十年前发生了什么的，所以也只能期待他能把线索都串起来。
Steve皱着眉靠坐在桌边，陷入了沉思。在座众人都没有出声打扰他，但是看他越皱越紧的眉头，就知道事情想必不简单。
“Hydra。”几分钟后，Steve突然叹息般说出了这个名字，陈年往事被一幕幕翻出来，那些沉淀的灰尘翻涌起来，将情绪遮得无比阴沉。他看了眼众人好奇疑惑的目光，舔舔嘴唇，捋了下思路。
然后他开始了缓慢的叙述。
“我在被冰冻起来之前，出过一次任务。在那次任务中出了意外，Bucky掉下火车不知所踪。我们那次任务的目标是，摧毁一个组织的据点，那个组织就叫Hydra。Hydra一直致力于一个改造人类的项目，负责这个项目的科学家叫佐拉。佐拉设计出了一种算法，用于预测并支持Hydra的计划。那一次的任务很顺利，可惜有两个遗憾，一个是Bucky殉职，一个是让Hydra的幕后黑手和佐拉逃跑了。”
“恕我直言，行动一点都不成功。”Tony的腿架在桌沿，姿态傲慢慵懒又欠扁。
Steve好脾气的笑了笑，“我从没说它成功过。”
Tony耸耸肩，“继续。”
“我们摧毁据点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冰冻起不少经过改造的实验品，估计就是要留到现在来执行计划的。听了Thor刚才说的，可以知道Bucky掉下火车后应该是被Hydra带走了。”Steve难以被察觉地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收拾好情绪继续跟众人讲述，“那么，再联想上一次出任务前Loki给我们的分析，马勒基斯的背后，就是Hydra。”
“可是，Hydra和这一次Loki被带走又有什么关系？”Clinton似乎有些晕。
“不如我们放弃倒推，试着从头把故事顺一遍。”Tony向来脑子转得快，这一次也是兴致勃勃的打开了投影仪开始画线索网。
“Hydra这孙子要称霸世界改造人类，但是那个时代有你美国队长在，所以他们只好把计划的时间延长，于是有了冰冻改造的实验品，Bucky也在其中。”Tony笑眯眯地说了开头。
“同时，他们也需要不断扩张势力，并且把棋子渗入到每一个可能与他们对立的组织中去，”Bruce摸着下巴接着说，“其中之一就是神盾局。”
Natasha也开了窍，顺着他们的话往下说，“而现在他们的计划临近实施，许多棋子都有所动作并浮出水面，所以局长才能察觉到神盾局内部有大量奸细，但他一时无法确定谁忠谁奸，此时又突然收到马勒基斯的威胁，时间紧迫他只好求助于Loki，让Loki帮我们解除歌剧院危机。”
“现在Hydra的工作可以说完成了大半——除掉Fury，掌控神盾局，实验品解冻。”
“但是，Fury被除掉之前出了个小意外。”Tony摸了摸胡子，“他给复联带来了位可爱又美丽的军师——Loki。”
说完，他冲着Thor眨了眨眼，表示对Loki的赞赏。
Thor哭笑不得，“你可别当着他的面说他可爱又美丽。”
一直很专心的Clinton把差点歪掉的话题带回来，“所以，他们才要带走Loki，好除掉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们？”
“大概是这样吧。”Tony笑了笑，目光看向一边的Thor，“也不一定要除掉，干扰和牵制，都是可以的。”
Thor对上他的目光，“你是说，他们将Loki带走，就是为了用来威胁我们？”
“那倒不一定，按皮尔斯那老鬼的尿性来说，”Tony继续摸他的小胡子，“挑拨离间更有可能，他比较喜欢从别人的内部斗争中获得趣味。”
众人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Thor突然感叹道：“难怪Loki问我那个问题。”
“嗯？”大家都疑惑的看了过来。
“他问我信不信他，还说我的答案对复联有意义。”
Tony盯着他看了会儿，“我突然在想……”
“嗯？”
“之前提到佐拉算法是用来预测并且指导这个项目的推进的……那么他的设计依据就必然是人类的发展演变过程和自然规律。”Tony那思考的架势像是要把自己的胡子都给搓掉一样，“可是，我们复联的发展是不按规律来的。”
“嗯？”其他人的表情让Tony觉得这群人简直比两三岁的娃娃还呆萌。
“你们想想，有什么是走在算法之外的？或者说，有什么是走在自然规律之外的？”Tony撑着桌沿，眼睛亮亮的，“是Loki和Thor啊！那个年代的他们还只是传说中的神啊！佐拉脑洞再大也不会费心把那么多神祇写进算法里面的！所以佐拉算法其实有bug的啊！”
Steve撑着下巴问他：“你的意思是，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Hydra本身的计算轨道了？”
“是的！”Tony有些激动地继续说道，“其实还有一个意外！就是Bucky和猫！有没有觉得猫变人和人变猫其实是能控制的！”
“不是遇到生命危险能变么？”
“重点是，受控制的其实是危险发生的时间啊！”Tony一拍桌子，吓得Clinton整个人弹了一下，Natasha一边听讲一边揉了揉他噗噗跳的小心肝，“你们不觉得，每一次灵魂改变的时机都像是算好了的么？”
“从七十年前说起，”Tony放慢语速循循善诱，“Bucky被冰冻，阴差阳错变成了猫，第一次；那只猫怎么过了七十多年我们先不管，到最近，Loki被放逐，在烧烤店外被攻击，第二次；再到前几天，歌剧院爆炸，成功变回去，第三次。这三次改变都有目的的。”
“还有第四次，刚才，Bucky不见了。”Steve冲着空荡荡的房间怒了努嘴。
Tony冲他打了个响指，随即用激光笔在投影上写下自己的思路，“第一次，保留了一个知情人——那个人明确了解Hydra的行动和目的；第二次，隐瞒了一个背景条件——让Bucky和Loki都因为某些原因而无法开口交代歌剧院事件真正的背后原因也就是Hydra，但是也帮助我们解决了危机；第三次，促成了真相的揭示——Loki对Thor坦白，皮尔斯带走Loki促使Thor将猫的事告诉我们，让我们能知道Hydra的计划。第四次……让Bucky又回到了Hydra，而Loki正好也在Hydra的控制之下。”
“所以，Hydra内部有人在帮我们？或者是想利用我们除掉Hydra，而他坐收渔翁之利？”Bruce转着笔问道。
“知道真正答案的人都不在我们身边啊。”Natasha耸了耸肩，扳着手指一边念名字，“Fury生死未卜，Loki被带过去了，Bucky也……嗯。”
“所以，背后有什么力量或真正原因不是我们能推得出来的，当务之急是把这几个人带回来。”Steve看了眼Thor，“即使这个行动将代表着我们和神盾局的决裂。”
Tony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大眼睛晶晶亮的闪着光，“外界可不知道神盾局已经被Hydra控制了，不过这样玩起来才爽嘛。”
可能是这群家伙本来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唯一一个称得上安分的队长也被从他们那里get到了恶作剧冷笑话等技能，所以这个看起来对抗世界的提议计划让他们少有的热血沸腾。
Bruce叹了口气，“我似乎听见浩克在沸腾了。”
被绿巨巨支配的场景犹在眼前，Thor默默地往旁边撤了几步，顺便提醒道：“告诉浩克让他离Loki远一点。”
众人：……
2
神盾局。
Loki正躺在玻璃房里面硬邦邦的钢板床上，抬起手臂遮住眼睛，这里的灯光太刺眼，扎得他脑壳疼。
他之所以会问Thor信不信他，其实是在给Thor和复联打一剂预防针，他敏锐至极的直觉告诉他幕后人是想利用他的。而完完全全利用或者说控制一个人的最好方式，无非是催眠。他现在没有神力，普普通通，真的怕万一被催眠了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的事来，所以先说一声。再者……如果能小小的将计就计一下，也是可以的。不过，skull的催眠能力真的是超出了他的预计。如果不是冬兵的状态转换略有一点僵硬，他真的不会知道skull在谈话的过程中带入了催眠。
Loki想起来都后怕。
skull从走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迷惑Loki的心神——他利用了Loki渴望恶作剧的本性，将自己表现得如每一个黑暗势力一样强大而邪恶，从而在第一时间获得Loki心底的赞赏。这与Loki选择了Thor和复联的立场无关，这种赞赏某种程度上是反派们的惺惺相惜。
再后来，虽然后半段skull的状态有些癫狂，但是他前面说的话确实是有些扎心的。这也是让现在的Loki苦笑的原因——他并非刀枪不入心如磐石，相反，没了神力的保护，他脆弱到让自己都唾弃。在那种混沌的状态下，还谈什么将计就计？Loki苦笑着翻了个身——挣扎着保持神智清明都困难，天知道他掐着伤口有多疼？假装自己很**地说出那句“不”又有多难？
向来高傲的邪神默默地蜷了起来，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又疼得颤了一下。他的眉头皱起来——按之前的愈合速度，现在怎么还会疼？那副手铐里有什么东西？
习惯了算计别人掌握全局，现在困于局中的Loki何尝不是跟复联一样懵。他猜不透skull催眠他的计划被打破了之后会有什么新花样，或者说，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局的突破口在哪里。
身后传来两声轻扣玻璃的声音，然后玻璃门被打开，有人走到了Loki身后。
“起来吃点东西，不然你撑不过去。”冷淡的声音似曾相识，Loki回过身，站在自己身边的是叉骨。
一个餐盘托着丰盛的食物被放在钢板床边。Loki又抬起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叉骨，玻璃房外站着同样面无表情的冬兵。
叉骨见他坐了起来，就没再待在房间里，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军靴鞋跟敲击地面，显得单调乏味，但是在这种封闭的空间里又有一种独特的节奏感。
Loki看了看身边的盘子，又感受了一下自己空空的肚子。
妈的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在那一瞬，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释怀——何必用尽心思把什么都算进去，爱怎样怎样吧，反正就算出了事也没啥能打得过复联那帮豺狼虎豹的。曾经吃过很大的亏的Loki叼着意面突然很同情skull这帮人。
至于受过的委屈——
Loki狠狠地切下一块牛排。
Thor，你完了。
无双
3
“冬兵。”
房间里突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即使经过了电流和扩音器的修饰，Loki仍然能听得出那是Skull的声音。他放下餐具，仰起脸看了看玻璃房门外的冬兵。冬兵没有回头看他也没有看叉骨，而是端着枪直直地走向了大门。在他离大门还有三步远的时候，门锁发出咔哒一声，大门打开，冬兵缓缓走了出去。
Loki有些不解，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叉骨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吃完了吗？”
Loki点了点头，在叉骨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一把抓住他收盘子的手腕，问道：“冬兵干嘛去了？”
叉骨凉凉的瞥了眼Loki的手，等Loki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之后，才说道：“你觉得实验品是用来干嘛的呢？”
实验品？就在Loki思考的那么一会儿时间里，叉骨已经走到了门口，Loki扬声问他：“为什么Skull没有催眠你？”
叉骨的脚步顿了顿，回了他一句：“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催眠我呢？”
哦哟？好哲学喔。Loki摸了摸下巴。
4
纽约市民们今天过得有点糟心。时近黄昏，复联那帮人竟然又被放出来了。斯塔克大厦通往神盾局附近的路上，出现了几个大家熟悉万分看着亲切却着实不大想见到的身影，尤其是那个全身蓝色拿着红蓝盾牌头上顶着个A的家伙。
此刻，那个被嫌弃着的家伙正十分用心地指挥疏散群众，“快快快，五分钟内全部离开这片街区。”
……好吧，还是很帅很温柔的。
某位一身红色骚得不得了的就没那么温和了，他在半空中盘旋一圈，打开了当初为着恶趣味而设置的扩音器，“哪，复联要打架啦，不想进医院去天堂的都跑快点啦。”
Steve好无奈，“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Tony在盔甲里十分无辜地歪了下脑袋，“我已经很有礼貌啦。”
早已习惯这两个人一边打架一边斗嘴的风格，Natasha和Clinton开着摩托从公路上飞驰而过，在确定区域内没有无辜市民后，鹰眼冲着路障闸门的控制按钮射了一箭，路障缓缓升起，隔离了复联和外界市民们。
Thor疏散群众的时候跑得远了点，赶过来的时候路障已经升起一半了，他无奈地看着冲着缝隙里回头看他的Clinton，鹰眼一脸“哦哟我忘了你还在外面”的表情。
Tony本来想着出去带他一把，但是一看对面汹涌而来乌泱泱的一群人，还是默默地到了复联众人前面，嘴炮嘛，先锋官嘛，就是掀骂战的。
Clinton和Natasha两个正常人自然也是没办法去帮他的，只好转头看向一边的Steve。
Steve看都不看身后一眼，“你们真以为他过不来？”
仿佛跟他那句话呼应似的，Thor不知怎么的就到了众人身边，跑得有点刹不住车但还是欢快地叫了一声：“呜呼~”
复联：……
对面的那帮人可能也被这位神突如其来的状况外吓到了，一时间两方对峙的阵营中竟然有一丝诡异又有点尴尬的寂静。对面走在最前面的依旧是皮尔斯，他打开车门潇洒地跨了出来，利落的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才迈着步子走向复联。
Steve的眉梢在头套下微微一挑，看来Hydra已经决定跟复联撕破脸了，本来不是还悠悠然装得挺投入的么。他的目光瞥了瞥身边的Thor，有点想知道他家那位在短短的这几个小时里干了些什么，让Hydra的行动显得有些急迫。
“对方总共一百二十人，在你们的处理范围之内。”耳机里传来了Bruce老神在在的声音，众人光听这声音都能猜得到博士这会儿估计正翘着脚端着咖啡坐在屏幕前，悠悠然的吃着小零食看他们打架。
不过，接下来博士的状态就有了点起伏，他的声音明显变得认真起来，“Steve，在你九点钟方向，高架桥上有个人，你一会儿要小心。”
Steve回答道：“知道了。”
Natasha笑嘻嘻地打趣：“要见面啦激动吗？”
Steve看着越走越近的皮尔斯，和他身后端着枪全副武装的特工，苦笑：“我有那个空激动吗？”
“哇塞！美国队长也会紧张哒！”耳机里传来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隐隐还听到离得比较远的另一个声音，“哎呀你你你你别松手啊我要掉下去啦！”
“快银，专心做你的事。”Steve无奈道。
“Yes sir！”
“Stark先生，我们这边已经就位了。”又有一个声音悠悠然传来。
Tony在盔甲里笑得特别灿烂，“干得好，罗德。”他还没等看似前来谈判的皮尔斯开口，抬手就是一炮打中了就近的一台车，碰的一声火花四溅，汽车在爆破的冲击中翻滚着掉下桥去，皮尔斯在下属的掩护下就近跑向一辆轿车，却又被Tony一炮逼回了原地。
这帮人打架能不能讲点道理！皮尔斯一如既往被气得头顶冒烟，他也干脆放下了仪态，指着Tony叫道：“你们复联，竟然主动攻击神盾局！”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Natasha抱着胳膊一脸的不耐烦，“脸皮还要不要的？”
皮尔斯正要反驳，一个全副武装的特工突然按住耳机走到他身侧，低声说道：“关押Fury的地方突然遭到不明袭击。”
皮尔斯顿时毛都炸了起来，声音尖锐：“什么？！”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才后知后觉的看向面前很不耐烦的复联成员们，“你们……”
Tony摆摆手，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还是能感觉到他语气里欠扁的嘚瑟，“来来来，爸爸教你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小瞧复联。后备军这种东西么……也不是谁都能知道的，对吧？”
皮尔斯盯着他的眼睛几乎要放出火来。
“你到底滚不滚？”Clinton终于没了耐性，弯弓搭箭对准了皮尔斯的脑门，“不滚就算了。”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也松了手，利箭直直射向皮尔斯面门。
皮尔斯被下属护着就地一个翻滚避开袭击，随着鹰眼那支箭一如既往地炸开，双方迅速交起火来。能够测试盔甲新功能的Tony十分兴奋，钢铁侠的声音在经过扩音器之后带着电音的节奏感，“走咯~帮大锤把媳妇儿抢回来咯~”
混乱中Natasha瞥了眼皮尔斯急急逃窜的背影，“他走了。”
“抓他干嘛？”Thor歪了歪脑袋，面无表情地一手抓住一个人将他俩面对面一拍，那力道看得Natasha龇牙咧嘴地觉得自己鼻子疼。
“让他走吧，就当还一还他将Fury的地点透露给我们的人情。”Steve笑了下。不得不说贾维斯简直是复联的坚实后盾，在所有人被皮尔斯的录像搅得心神不宁的时候，这位智能管家通过分析Fury出事的地点、神盾局内部值班信息人手派遣的变动以及纽约市内各大医院的氛围变化，推算出他们关押Fury的具体位置。
为保准确，几乎是确定计划的那一瞬间，Steve就联系了之前Fury跟他们提到过的“后备军们”，这群孩子一直在另外一个地方接受秘密训练，这次可算是派上了用场，估计都玩疯了吧。
年轻人啊，也是不得了。
“冬兵。”
房间里突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即使经过了电流和扩音器的修饰，Loki仍然能听得出那是Skull的声音。他放下餐具，仰起脸看了看玻璃房门外的冬兵。冬兵没有回头看他也没有看叉骨，而是端着枪直直地走向了大门。在他离大门还有三步远的时候，门锁发出咔哒一声，大门打开，冬兵缓缓走了出去。
Loki有些不解，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叉骨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吃完了吗？”
Loki点了点头，在叉骨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一把抓住他收盘子的手腕，问道：“冬兵干嘛去了？”
叉骨凉凉的瞥了眼Loki的手，等Loki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之后，才说道：“你觉得实验品是用来干嘛的呢？”
实验品？就在Loki思考的那么一会儿时间里，叉骨已经走到了门口，Loki扬声问他：“为什么Skull没有催眠你？”
叉骨的脚步顿了顿，回了他一句：“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催眠我呢？”
哦哟？好哲学喔。Loki摸了摸下巴。
4
纽约市民们今天过得有点糟心。时近黄昏，复联那帮人竟然又被放出来了。斯塔克大厦通往神盾局附近的路上，出现了几个大家熟悉万分看着亲切却着实不大想见到的身影，尤其是那个全身蓝色拿着红蓝盾牌头上顶着个A的家伙。
此刻，那个被嫌弃着的家伙正十分用心地指挥疏散群众，“快快快，五分钟内全部离开这片街区。”
……好吧，还是很帅很温柔的。
某位一身红色骚得不得了的就没那么温和了，他在半空中盘旋一圈，打开了当初为着恶趣味而设置的扩音器，“哪，复联要打架啦，不想进医院去天堂的都跑快点啦。”
Steve好无奈，“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Tony在盔甲里十分无辜地歪了下脑袋，“我已经很有礼貌啦。”
早已习惯这两个人一边打架一边斗嘴的风格，Natasha和Clinton开着摩托从公路上飞驰而过，在确定区域内没有无辜市民后，鹰眼冲着路障闸门的控制按钮射了一箭，路障缓缓升起，隔离了复联和外界市民们。
Thor疏散群众的时候跑得远了点，赶过来的时候路障已经升起一半了，他无奈地看着冲着缝隙里回头看他的Clinton，鹰眼一脸“哦哟我忘了你还在外面”的表情。
Tony本来想着出去带他一把，但是一看对面汹涌而来乌泱泱的一群人，还是默默地到了复联众人前面，嘴炮嘛，先锋官嘛，就是掀骂战的。
Clinton和Natasha两个正常人自然也是没办法去帮他的，只好转头看向一边的Steve。
Steve看都不看身后一眼，“你们真以为他过不来？”
仿佛跟他那句话呼应似的，Thor不知怎么的就到了众人身边，跑得有点刹不住车但还是欢快地叫了一声：“呜呼~”
复联：……
对面的那帮人可能也被这位神突如其来的状况外吓到了，一时间两方对峙的阵营中竟然有一丝诡异又有点尴尬的寂静。对面走在最前面的依旧是皮尔斯，他打开车门潇洒地跨了出来，利落的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才迈着步子走向复联。
Steve的眉梢在头套下微微一挑，看来Hydra已经决定跟复联撕破脸了，本来不是还悠悠然装得挺投入的么。他的目光瞥了瞥身边的Thor，有点想知道他家那位在短短的这几个小时里干了些什么，让Hydra的行动显得有些急迫。
“对方总共一百二十人，在你们的处理范围之内。”耳机里传来了Bruce老神在在的声音，众人光听这声音都能猜得到博士这会儿估计正翘着脚端着咖啡坐在屏幕前，悠悠然的吃着小零食看他们打架。
不过，接下来博士的状态就有了点起伏，他的声音明显变得认真起来，“Steve，在你九点钟方向，高架桥上有个人，你一会儿要小心。”
Steve回答道：“知道了。”
Natasha笑嘻嘻地打趣：“要见面啦激动吗？”
Steve看着越走越近的皮尔斯，和他身后端着枪全副武装的特工，苦笑：“我有那个空激动吗？”
“哇塞！美国队长也会紧张哒！”耳机里传来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隐隐还听到离得比较远的另一个声音，“哎呀你你你你别松手啊我要掉下去啦！”
“快银，专心做你的事。”Steve无奈道。
“Yes sir！”
“Stark先生，我们这边已经就位了。”又有一个声音悠悠然传来。
Tony在盔甲里笑得特别灿烂，“干得好，罗德。”他还没等看似前来谈判的皮尔斯开口，抬手就是一炮打中了就近的一台车，碰的一声火花四溅，汽车在爆破的冲击中翻滚着掉下桥去，皮尔斯在下属的掩护下就近跑向一辆轿车，却又被Tony一炮逼回了原地。
这帮人打架能不能讲点道理！皮尔斯一如既往被气得头顶冒烟，他也干脆放下了仪态，指着Tony叫道：“你们复联，竟然主动攻击神盾局！”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Natasha抱着胳膊一脸的不耐烦，“脸皮还要不要的？”
皮尔斯正要反驳，一个全副武装的特工突然按住耳机走到他身侧，低声说道：“关押Fury的地方突然遭到不明袭击。”
皮尔斯顿时毛都炸了起来，声音尖锐：“什么？！”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才后知后觉的看向面前很不耐烦的复联成员们，“你们……”
Tony摆摆手，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还是能感觉到他语气里欠扁的嘚瑟，“来来来，爸爸教你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小瞧复联。后备军这种东西么……也不是谁都能知道的，对吧？”
皮尔斯盯着他的眼睛几乎要放出火来。
“你到底滚不滚？”Clinton终于没了耐性，弯弓搭箭对准了皮尔斯的脑门，“不滚就算了。”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也松了手，利箭直直射向皮尔斯面门。
皮尔斯被下属护着就地一个翻滚避开袭击，随着鹰眼那支箭一如既往地炸开，双方迅速交起火来。能够测试盔甲新功能的Tony十分兴奋，钢铁侠的声音在经过扩音器之后带着电音的节奏感，“走咯~帮大锤把媳妇儿抢回来咯~”
混乱中Natasha瞥了眼皮尔斯急急逃窜的背影，“他走了。”
“抓他干嘛？”Thor歪了歪脑袋，面无表情地一手抓住一个人将他俩面对面一拍，那力道看得Natasha龇牙咧嘴地觉得自己鼻子疼。
“让他走吧，就当还一还他将Fury的地点透露给我们的人情。”Steve笑了下。不得不说贾维斯简直是复联的坚实后盾，在所有人被皮尔斯的录像搅得心神不宁的时候，这位智能管家通过分析Fury出事的地点、神盾局内部值班信息人手派遣的变动以及纽约市内各大医院的氛围变化，推算出他们关押Fury的具体位置。
为保准确，几乎是确定计划的那一瞬间，Steve就联系了之前Fury跟他们提到过的“后备军们”，这群孩子一直在另外一个地方接受秘密训练，这次可算是派上了用场，估计都玩疯了吧。
年轻人啊，也是不得了。
【第十四章】
1
随着Tony那不由分说的一炮和Clinton更加不由分说的那一箭，复联与Hydra迅速交起火来。另一边负责营救Fury的几位小朋友也收到了信号，顿时众人耳机里传来快银各种欢天喜地的声音——
“呜呼~”
“呀哈~”
“哦哟哟哟哟~”
还有他妹妹时不时来一声的尖叫，“啊抱紧别撒手啊！”
Steve被他俩吵得脑壳疼，挥着盾一边敲晕敌人一边问道：“你俩真的不是来干扰我们的吗？”他话音刚落，一转脸就看到一颗黑漆漆的东西正高速旋转着冲自己面门而来。
啧。Steve有点后悔自己的分心，不过美国队长的名号可不是说来玩玩的，他快速反应过来，微微一偏头一侧身，不仅躲过了那枚子弹，还看清了高架桥上狙击自己的人。
Steve眼睛一眯，一边飞速助跑一边叫道：“Nat！载我一程！”
Natasha开着摩托飞驰着解决了一溜敌人，她好看到极点的眼睛盯住队长的奔跑方向，在心里默默计算距离和时机，摩托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在某个微妙的瞬间，Natasha的摩托在一个旋转甩尾扬起一片尘埃之后骤停，就在那一刻，Steve一脚踏上摩托借力，整个人飞腾而起，单手抓住桥底路牌的横杆借势一个翻身落到了高架桥上。
Tony瞥见了这一幕，他撇撇嘴角，“非要装帅，啧。”一转眼又看到了Thor，抬手帮他解决掉一个背后偷袭的人，看着冲自己比了个大拇指的雷神叹了口气，“好吧，考虑到你们俩是在亲属面前打架，就不拆你们台了。”
Thor今天的战斗力确实可怕。比起Steve无坚不摧的盾，Clinton专门偷袭的箭，Natasha驾着机车来去如风的战斗风格，还有Tony一如既往的连环骚气炮，他将冷兵器和徒手搏斗的杀伤力几乎发挥到了极致。
Natasha的声音从Thor身后传来，“Thor！去兜风啦！”
Thor反手放倒两个人之后扛起一把枪就跨上了摩托，时机和natasha的骤停完美契合，还顺带又踹翻了两个人。Bruce在斯塔克大厦里通过监视屏看到了，悠悠然咬一口饼干，架起腿：“不能把人打死是不是特别憋屈啊伙伴们？”
Tony抽空回了他一句：“你该问问Steve相爱相杀是什么感受。”
Bruce盯着屏幕突然间冲Thor咆哮道：“他们都只是被催眠了！***下手轻点！”
Thor拎起一个人一把砸在了护栏上，“很重手么？”
Bruce：……好吧反正不是我们出医药费。大锤急着见媳妇儿心情有点捉急，很正常很正常……
2
神盾局外面打得天昏地暗，神盾局内部还是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
Loki坐在钢板床床沿，隔着一层玻璃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Skull。
这位在第一次见面时让Loki有了点惺惺相惜的幕后大佬，此刻看起来有点神经质的崩溃，他还是穿着那套长风衣黑军靴，只是有些狂躁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你很厉害，你真的很厉害。”Skull猛的上前一步，一拳砸在玻璃墙上，“哪怕猝不及防被抓走，还是能控制复联的行动。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复联？他们开始行动了？抓到重点的Loki舒展开一直隐隐皱着的眉头，露出个笑容来，“这不叫控制。”
Skull暗沉着脸，“愿闻其详。”
Loki没说话，站起来走到玻璃前跟他四目相对，两人对视半晌之后，他却没有回答Skull的疑问，而是反问他：“你这又是被谁控制了呢？”
Skull血红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即整个人往后连连退了几步，一脸震惊而扭曲的看着Loki。
Loki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本来也只是猜测。叉骨那句话的确像是在提醒他，而且这货每次出现在他面前都跟精神分裂似的一会儿正常一会儿癫狂，谁都觉得他有点不对。Skull那张脸，虽然是长得愧对观众，但是也没到丑得让人反胃的地步。让Loki觉得恶心的，是他脸部肌肉偶尔的抽搐，那种细微的抽搐就像是他在努力抵抗着某种力量的侵蚀。
看来这反派内部有了点小分歧小矛盾啊。Skull本身应该还是个极其强大的人，不然也不会让bucky如此担忧。现在他的状态，像是被另一个力量侵入并控制着，但由于他本身的强大，那股力量还没完全控制住他。莫非这货一直跟自己挤眉弄眼，是趁还有点自我意识而求助？
Loki的心情有点复杂——大佬，你想让我救你？虽然我们估计能谈到一块去，但是考虑到我家那位的立场，我特么没把你突突了就不错了……
他的念头转了一个弯的这点时间里，门口又传来些微动静。
这时候的Skull不知为何反应特别的慢，竟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大门缓缓开启。Loki看过去，是叉骨端着枪走了进来，于是他就看着叉骨十分帅气利落地抡起枪支，用枪托在转身转了一半的Skull后脑上狠狠一敲。
Loki听着那声音就是一龇牙——哎妈，听着都疼。
“果真聪明嘛。”叉骨冲Loki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躲到一边去。
Loki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默默地缩到了一边。
嘭的一声，玻璃门被简单粗暴地炸开了。Loki抬起手拍掉自己身上的玻璃渣，叉骨本身是知道怎么打开这扇门的，竟然要用这种方式打开它……看我很不爽吗？！Loki吸了吸鼻子。他迈出玻璃门，看到了倒在地上的Skull，可能是心情没那么紧绷，他多看了一眼。
但是这多看的一眼，让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我这边解决了。”叉骨对着对讲机十分简洁地说道，然后看向蹲在Skull身边仔细研究的Loki，“走了，你还在磨蹭什么？”
Loki伸手想去碰一碰Skull的额头，但是还没碰到的时候一枚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手指射进了Skull大脑，溅了Loki满手的血。
但是Loki没有生气，反而抬起头有点戏谑地看着叉骨：“就这样毙掉了自己大佬？”
叉骨哼了一声，“他不是。”他看了眼半掩的门外，“你再不站起来，我们就走不了了。”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接连不断的枪声，叉骨眼疾手快一把将门关上，啪嗒一声之后，Loki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吧，不用走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所有人都策反了呢……”
叉骨用看傻子的眼神瞟了眼Loki，“你以为谁都有脑子看得出来自己boss换了个人的？”
Loki将手上的血往Skull的衣服上蹭了蹭，一点愧疚感都没有，那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已经摆开了要跟叉骨促膝长谈一番的架势，“那你岂不是很棒棒？”
叉骨觉得人越活越回去这句话是对的，看看这位活了一千多年的邪神，二得跟个小孩子似的。他端着枪警惕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一边提醒Loki，“他们在准备把这扇门轰开，你最好找个地方躲一躲。”
谁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Loki撑着地面站起来，又瞥了眼Skull。他盯着Skull看了一会儿，冲走来的叉骨招了招手，“看。”
叉骨端着枪走过来，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墙角一扔，然后顺带瞟了眼地上毫无生息的Skull，饶是淡定如他，也明白了Loki为何对他boss的尸首如此感兴趣。Skull的身体正在缓缓塌陷，不是骨肉之躯失去水分的慢慢干瘪，而像是灰尘堆砌起来的一具躯壳，在揭开尘封的布之后，一点一点散落倾塌。
3
Steve一个翻身落到了高架桥上，他刚稳住身体就觉得眼前又一枚子弹飞速而来，这次他没有选择躲开，而是抬起自己的盾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子弹。冲击力逼迫着他向后退了几步，直退到一辆轿车旁边。
他稳住脚步撤开盾，一抬眼就看到了一个身影逆着夕阳踩着长长的影子冲自己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改造过的金属手臂泛着冰冷的光，却又被漫天艳烈的云彩映上了温暖的颜色。他全身黑色的服装和金属手臂上的光形成了一种对比，显得矛盾复杂又和谐——冬兵。
但是Steve没有太多的时间欣赏这种和谐，他一点也不觉得这很和谐。上来就被人拿枪口怼着才不是件和谐的事。哪怕这人身材真棒，举枪的姿势似曾相识。
我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样打我啊？Steve的盾再厉害他也是个血肉之躯，可受不了雨点似的子弹。他借着轿车的掩护迅速地悄然转移到冬兵身后。
冬兵的敏锐超乎常人，几乎是瞬间就抬起枪冲这边扣下了扳机。Steve飞速将盾甩了出去，盾高速旋转着弹开了子弹冲冬兵面门而去。
啪嗒一声，冬兵似乎已经预测到他的行动，当即侧身用另一只手徒手接盾。
Steve：……**？！
他在那一瞬间和冬兵四目相对，虽然早就知道他被催眠了，但还是忍不住叫出了他的名字——“Bucky。”
Bucky带着面罩看不出表情，但是目光没有一点温度。他将盾丢在脚边，凉冰冰地问道：“谁是Bucky？”他一边问一边迈步走向Steve，二话不说就一拳挥了出去。
这哪能回手啊……Steve苦哈哈地一把躲开，本来想捡起自己的盾，但是Bucky却逼迫着他往护栏那边转移。
耳边又是出拳的风声，这要是再躲没准这张脸就真得废了。Steve反手一把接住Bucky的拳头，啪的一声掌心剧痛，他强忍着疼痛握紧Bucky的拳头将他的手臂扯开，才发现自己接住的是他改造后的那只手……难怪会选择肉搏近战啊……Steve放开Bucky的拳头，抽空甩了甩手，救得了脸废了手……美国队长也是很憋屈的好吗……唉……他继续躲避着Bucky密集的进攻，实在躲不过了就硬生生挨下，光防守不进攻的对战打得Bucky怒气冲冲，他一把扯掉自己的面罩，冲着被自己打得几乎站不稳的人吼道：“还手！”
Steve揉了揉自己刚被捶了一拳的胸口，半躬着身撑着膝盖抬起脸来，冲着举拳的Bucky说道：“我不会还手的。”
Bucky上前一脚将他踹到地上，然后扑上去按住他的肩，抬起自己改造过的左手对着Steve的脸就是一拳。
到头来还是躲不过啊……Steve眯着眼仰视着他，觉得夕阳最后的光很刺眼。
但是Bucky的动作却在途中猛的停住。
Steve眨了眨眼。
他看见Bucky微微侧过头，似乎在感受着什么。然后Bucky收回手按住耳机，回道：“知道了。”
Steve就看着Bucky说完那句话之后站了起来，悠悠然拍了拍膝盖上的灰，然后转身离开。
……嗯？Steve躺在原地有点懵。
“走了。下面还有人没解决完，Loki也还在里面呢。”Bucky走到一半见Steve还没跟上来，十分不解地回过了头。
Steve撑起身子，“你……没被催眠？”
Bucky走到他丢的盾旁边，抬脚一踩盾的边缘，美队的盾就十分听话地弹起被接住。
他反手将盾甩向Steve，依旧是那个凉冰冰的语气，“就是想揍你。”
啪的一声，美国队长被自己的盾糊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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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Tony那不由分说的一炮和Clinton更加不由分说的那一箭，复联与Hydra迅速交起火来。另一边负责营救Fury的几位小朋友也收到了信号，顿时众人耳机里传来快银各种欢天喜地的声音——
“呜呼~”
“呀哈~”
“哦哟哟哟哟~”
还有他妹妹时不时来一声的尖叫，“啊抱紧别撒手啊！”
Steve被他俩吵得脑壳疼，挥着盾一边敲晕敌人一边问道：“你俩真的不是来干扰我们的吗？”他话音刚落，一转脸就看到一颗黑漆漆的东西正高速旋转着冲自己面门而来。
啧。Steve有点后悔自己的分心，不过美国队长的名号可不是说来玩玩的，他快速反应过来，微微一偏头一侧身，不仅躲过了那枚子弹，还看清了高架桥上狙击自己的人。
Steve眼睛一眯，一边飞速助跑一边叫道：“Nat！载我一程！”
Natasha开着摩托飞驰着解决了一溜敌人，她好看到极点的眼睛盯住队长的奔跑方向，在心里默默计算距离和时机，摩托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在某个微妙的瞬间，Natasha的摩托在一个旋转甩尾扬起一片尘埃之后骤停，就在那一刻，Steve一脚踏上摩托借力，整个人飞腾而起，单手抓住桥底路牌的横杆借势一个翻身落到了高架桥上。
Tony瞥见了这一幕，他撇撇嘴角，“非要装帅，啧。”一转眼又看到了Thor，抬手帮他解决掉一个背后偷袭的人，看着冲自己比了个大拇指的雷神叹了口气，“好吧，考虑到你们俩是在亲属面前打架，就不拆你们台了。”
Thor今天的战斗力确实可怕。比起Steve无坚不摧的盾，Clinton专门偷袭的箭，Natasha驾着机车来去如风的战斗风格，还有Tony一如既往的连环骚气炮，他将冷兵器和徒手搏斗的杀伤力几乎发挥到了极致。
Natasha的声音从Thor身后传来，“Thor！去兜风啦！”
Thor反手放倒两个人之后扛起一把枪就跨上了摩托，时机和natasha的骤停完美契合，还顺带又踹翻了两个人。Bruce在斯塔克大厦里通过监视屏看到了，悠悠然咬一口饼干，架起腿：“不能把人打死是不是特别憋屈啊伙伴们？”
Tony抽空回了他一句：“你该问问Steve相爱相杀是什么感受。”
Bruce盯着屏幕突然间冲Thor咆哮道：“他们都只是被催眠了！***下手轻点！”
Thor拎起一个人一把砸在了护栏上，“很重手么？”
Bruce：……好吧反正不是我们出医药费。大锤急着见媳妇儿心情有点捉急，很正常很正常……
2
神盾局外面打得天昏地暗，神盾局内部还是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
Loki坐在钢板床床沿，隔着一层玻璃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Skull。
这位在第一次见面时让Loki有了点惺惺相惜的幕后大佬，此刻看起来有点神经质的崩溃，他还是穿着那套长风衣黑军靴，只是有些狂躁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你很厉害，你真的很厉害。”Skull猛的上前一步，一拳砸在玻璃墙上，“哪怕猝不及防被抓走，还是能控制复联的行动。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复联？他们开始行动了？抓到重点的Loki舒展开一直隐隐皱着的眉头，露出个笑容来，“这不叫控制。”
Skull暗沉着脸，“愿闻其详。”
Loki没说话，站起来走到玻璃前跟他四目相对，两人对视半晌之后，他却没有回答Skull的疑问，而是反问他：“你这又是被谁控制了呢？”
Skull血红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即整个人往后连连退了几步，一脸震惊而扭曲的看着Loki。
Loki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本来也只是猜测。叉骨那句话的确像是在提醒他，而且这货每次出现在他面前都跟精神分裂似的一会儿正常一会儿癫狂，谁都觉得他有点不对。Skull那张脸，虽然是长得愧对观众，但是也没到丑得让人反胃的地步。让Loki觉得恶心的，是他脸部肌肉偶尔的抽搐，那种细微的抽搐就像是他在努力抵抗着某种力量的侵蚀。
看来这反派内部有了点小分歧小矛盾啊。Skull本身应该还是个极其强大的人，不然也不会让bucky如此担忧。现在他的状态，像是被另一个力量侵入并控制着，但由于他本身的强大，那股力量还没完全控制住他。莫非这货一直跟自己挤眉弄眼，是趁还有点自我意识而求助？
Loki的心情有点复杂——大佬，你想让我救你？虽然我们估计能谈到一块去，但是考虑到我家那位的立场，我特么没把你突突了就不错了……
他的念头转了一个弯的这点时间里，门口又传来些微动静。
这时候的Skull不知为何反应特别的慢，竟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大门缓缓开启。Loki看过去，是叉骨端着枪走了进来，于是他就看着叉骨十分帅气利落地抡起枪支，用枪托在转身转了一半的Skull后脑上狠狠一敲。
Loki听着那声音就是一龇牙——哎妈，听着都疼。
“果真聪明嘛。”叉骨冲Loki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躲到一边去。
Loki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默默地缩到了一边。
嘭的一声，玻璃门被简单粗暴地炸开了。Loki抬起手拍掉自己身上的玻璃渣，叉骨本身是知道怎么打开这扇门的，竟然要用这种方式打开它……看我很不爽吗？！Loki吸了吸鼻子。他迈出玻璃门，看到了倒在地上的Skull，可能是心情没那么紧绷，他多看了一眼。
但是这多看的一眼，让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我这边解决了。”叉骨对着对讲机十分简洁地说道，然后看向蹲在Skull身边仔细研究的Loki，“走了，你还在磨蹭什么？”
Loki伸手想去碰一碰Skull的额头，但是还没碰到的时候一枚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手指射进了Skull大脑，溅了Loki满手的血。
但是Loki没有生气，反而抬起头有点戏谑地看着叉骨：“就这样毙掉了自己大佬？”
叉骨哼了一声，“他不是。”他看了眼半掩的门外，“你再不站起来，我们就走不了了。”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接连不断的枪声，叉骨眼疾手快一把将门关上，啪嗒一声之后，Loki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吧，不用走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所有人都策反了呢……”
叉骨用看傻子的眼神瞟了眼Loki，“你以为谁都有脑子看得出来自己boss换了个人的？”
Loki将手上的血往Skull的衣服上蹭了蹭，一点愧疚感都没有，那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已经摆开了要跟叉骨促膝长谈一番的架势，“那你岂不是很棒棒？”
叉骨觉得人越活越回去这句话是对的，看看这位活了一千多年的邪神，二得跟个小孩子似的。他端着枪警惕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一边提醒Loki，“他们在准备把这扇门轰开，你最好找个地方躲一躲。”
谁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Loki撑着地面站起来，又瞥了眼Skull。他盯着Skull看了一会儿，冲走来的叉骨招了招手，“看。”
叉骨端着枪走过来，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墙角一扔，然后顺带瞟了眼地上毫无生息的Skull，饶是淡定如他，也明白了Loki为何对他boss的尸首如此感兴趣。Skull的身体正在缓缓塌陷，不是骨肉之躯失去水分的慢慢干瘪，而像是灰尘堆砌起来的一具躯壳，在揭开尘封的布之后，一点一点散落倾塌。
3
Steve一个翻身落到了高架桥上，他刚稳住身体就觉得眼前又一枚子弹飞速而来，这次他没有选择躲开，而是抬起自己的盾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子弹。冲击力逼迫着他向后退了几步，直退到一辆轿车旁边。
他稳住脚步撤开盾，一抬眼就看到了一个身影逆着夕阳踩着长长的影子冲自己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改造过的金属手臂泛着冰冷的光，却又被漫天艳烈的云彩映上了温暖的颜色。他全身黑色的服装和金属手臂上的光形成了一种对比，显得矛盾复杂又和谐——冬兵。
但是Steve没有太多的时间欣赏这种和谐，他一点也不觉得这很和谐。上来就被人拿枪口怼着才不是件和谐的事。哪怕这人身材真棒，举枪的姿势似曾相识。
我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样打我啊？Steve的盾再厉害他也是个血肉之躯，可受不了雨点似的子弹。他借着轿车的掩护迅速地悄然转移到冬兵身后。
冬兵的敏锐超乎常人，几乎是瞬间就抬起枪冲这边扣下了扳机。Steve飞速将盾甩了出去，盾高速旋转着弹开了子弹冲冬兵面门而去。
啪嗒一声，冬兵似乎已经预测到他的行动，当即侧身用另一只手徒手接盾。
Steve：……**？！
他在那一瞬间和冬兵四目相对，虽然早就知道他被催眠了，但还是忍不住叫出了他的名字——“Bucky。”
Bucky带着面罩看不出表情，但是目光没有一点温度。他将盾丢在脚边，凉冰冰地问道：“谁是Bucky？”他一边问一边迈步走向Steve，二话不说就一拳挥了出去。
这哪能回手啊……Steve苦哈哈地一把躲开，本来想捡起自己的盾，但是Bucky却逼迫着他往护栏那边转移。
耳边又是出拳的风声，这要是再躲没准这张脸就真得废了。Steve反手一把接住Bucky的拳头，啪的一声掌心剧痛，他强忍着疼痛握紧Bucky的拳头将他的手臂扯开，才发现自己接住的是他改造后的那只手……难怪会选择肉搏近战啊……Steve放开Bucky的拳头，抽空甩了甩手，救得了脸废了手……美国队长也是很憋屈的好吗……唉……他继续躲避着Bucky密集的进攻，实在躲不过了就硬生生挨下，光防守不进攻的对战打得Bucky怒气冲冲，他一把扯掉自己的面罩，冲着被自己打得几乎站不稳的人吼道：“还手！”
Steve揉了揉自己刚被捶了一拳的胸口，半躬着身撑着膝盖抬起脸来，冲着举拳的Bucky说道：“我不会还手的。”
Bucky上前一脚将他踹到地上，然后扑上去按住他的肩，抬起自己改造过的左手对着Steve的脸就是一拳。
到头来还是躲不过啊……Steve眯着眼仰视着他，觉得夕阳最后的光很刺眼。
但是Bucky的动作却在途中猛的停住。
Steve眨了眨眼。
他看见Bucky微微侧过头，似乎在感受着什么。然后Bucky收回手按住耳机，回道：“知道了。”
Steve就看着Bucky说完那句话之后站了起来，悠悠然拍了拍膝盖上的灰，然后转身离开。
……嗯？Steve躺在原地有点懵。
“走了。下面还有人没解决完，Loki也还在里面呢。”Bucky走到一半见Steve还没跟上来，十分不解地回过了头。
Steve撑起身子，“你……没被催眠？”
Bucky走到他丢的盾旁边，抬脚一踩盾的边缘，美队的盾就十分听话地弹起被接住。
他反手将盾甩向Steve，依旧是那个凉冰冰的语气，“就是想揍你。”
啪的一声，美国队长被自己的盾糊了一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