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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1
清脆的巴掌声之后是一片寂静。Steve看了眼bucky，bucky冲他做了个口型，Steve扬起脸想了想，貌似是个“爽”字。保持着愉快心情看戏的叉骨抱着胳膊在一边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该回去了。”
回应他的是Thor低沉的声音：“你们先走。”
Steve也知道这俩要是认真吵起来那估计三天三夜都吵不完，给他们点私人空间也未免不好。但是现在还赶着回去整理线索，一分一秒都紧张得要命，可由不得他俩任性。于是队长斟酌了下，还是嘱咐道：“早点回来。”他还没说完就被bucky和叉骨拖走了，哪里有老母亲管得了小儿女的感情问题的，赶紧撤吧您。
树影里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夜风夹杂着逐渐远去的枪声穿过树叶的缝隙，像是要化开彼此间的沉默。Loki那一巴掌打得清脆利落，但是对Thor这种皮糙肉厚的人来说，那点疼一下子就散了，可是不代表这一巴掌背后的问题也解决了。
邪神这个名号听起来吓人，但邪神自己有着很多自诩善良的人所没有的特质，比如他直视自己感情的勇气和坦率。skull当时说的那番话不是没有戳中他的痛脚，不然他也不会险些就真的被催眠，只是在气愤之外，他明白自己真正的落脚点是什么。他不会因为Thor的隐瞒和小手段而否认彼此的爱，但也不会因为爱而把那几页翻过去不算账。
熟知他秉性的Thor又怎么会想不到，Loki被带走前自己对他问题的不回答就已经足够气人了。这些账一笔叠一笔，今天打了一巴掌，要是不说开以后还指不定怎么报复呢。Thor叹了口气，抿了抿嘴唇凑过去，双手试探着环住Loki的腰，“对不起。”
Loki后退一步就躲开了他的手，下巴一扬，“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他发誓，要是Thor开口说的是“虽然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他立刻转身走人投奔hydra。
“嗯，”Thor懒得跟他捉迷藏，干脆整个圈住了搂在怀里，“但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因为你太傻了。”他有时候对着Loki那种死傲娇的性格也很无奈，明明想要的，说一声就好了，偏不干，就要若即若离似有似无的，提醒一下下又躲开，什么都不说只要人家去猜，猜中了那是应该的，猜不中那就是压根不爱——什么道理？两个人不是共用一个大脑啊，有些心事不说出来谁能知道？
怀里这家伙要是早有这个有话就该说的觉悟，纽约或许就能幸免于难了。不过现在可好些了，好歹还愿意问一问给个缓刑什么的，刚才那一巴掌打得真是可爱啊……就是声音响了点，其实根本不疼。Thor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太得意咧嘴笑出来。
Loki没挣开，伸出一根手指狠狠地戳Thor的胸口，语气也狠狠的，但是眼里明显带着忍不住的笑意，“你说我傻？”其实刚才打完他就后悔了，手掌现在还疼着，自己心情不好也实在不该迁怒于他，不过该算的账还是得算！
“你不傻吗？总是一个人悄咪咪地猜来猜去算来算去，傻子不懂问题还会问的，你倒好，问都不问！”Thor一说这个就来气，“你说你何必呢？老是跟自己过不去？试探来试探去有意思吗？你是探测仪吗？我要是不瞒着你让你看清楚想明白，你那点小心思要转到什么时候？”他歇了口气接着骂，“还神经兮兮故作深沉问我信不信你？你倒是信没信过我？！滚上床要我的时候怎么不先问问我信不信你？你以为我平白无故爱你的吗？你以为你真的是个合格的骗子啊什么都往脸上写还信不信你？！”
Loki被Thor突如其来的怒气和一通连环骂惊得有点懵，忘了自己这会儿还在生气，仰着脸呆呆的看着他。瞪得大大的绿眼睛亮亮的，像是闪着水润润的光。那水光一闪Thor立刻就软了语气，捧着他的脸劝他：“别再生气了嘛……我爱你就说明我肯定相信你啊……你老是这不放心那不放心的……我想想就来气……”
“你刚刚说了什么？”Loki的语气有点飘忽。
Thor捧着他的脸顿了一会儿，望天，“词有点多，忘了。”
……
Loki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气笑了，摆摆手决定不跟自己过不去，“回去吧。”
“不生气了？”Thor搂过他的腰，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不算账了？”
Loki把他的手扒拉下来，改成十指相扣，“嗯。”
Thor嘿嘿笑了笑，翻过Loki的手掌，轻轻划过上面星星点点渗着血丝的痕迹，是他跟skull对峙时自己在掌心掐出来的，“疼不疼？”
“不疼。”Loki白了他一眼，转而看到树林尽头的一辆轿车，不由惊奇道：“Steve还给我们留了辆车？”
Thor扣住他的手，对着摇下车窗挥手的Steve扬了扬眉梢，“看来是的。”
上了车后，Loki看了眼坐在副驾驶的Bucky，问道：“叉骨呢？”
“他在的话，会跟Steve打起来，所以先撤了。”车子发动，Bucky侧过脸看着车窗外连续滑动的夜景，有点移不开眼睛。
Steve握着方向盘瞄了瞄他，“你又知道？”
“嗯。”Bucky撑着下巴靠着车窗，用后脑勺对着队长。
车后座，Loki和Thor对视一眼，还是决定乖乖闭嘴靠在一起休息一会儿。
Steve也乖乖地闭了嘴，只是时不时看一眼Bucky，摘下头套之后乱糟糟的头发配上那个小心翼翼的眼神，显得特别傻；而Bucky一直对着车窗，看见了叠在夜色上的自己的笑。
1
清脆的巴掌声之后是一片寂静。Steve看了眼bucky，bucky冲他做了个口型，Steve扬起脸想了想，貌似是个“爽”字。保持着愉快心情看戏的叉骨抱着胳膊在一边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该回去了。”
回应他的是Thor低沉的声音：“你们先走。”
Steve也知道这俩要是认真吵起来那估计三天三夜都吵不完，给他们点私人空间也未免不好。但是现在还赶着回去整理线索，一分一秒都紧张得要命，可由不得他俩任性。于是队长斟酌了下，还是嘱咐道：“早点回来。”他还没说完就被bucky和叉骨拖走了，哪里有老母亲管得了小儿女的感情问题的，赶紧撤吧您。
树影里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夜风夹杂着逐渐远去的枪声穿过树叶的缝隙，像是要化开彼此间的沉默。Loki那一巴掌打得清脆利落，但是对Thor这种皮糙肉厚的人来说，那点疼一下子就散了，可是不代表这一巴掌背后的问题也解决了。
邪神这个名号听起来吓人，但邪神自己有着很多自诩善良的人所没有的特质，比如他直视自己感情的勇气和坦率。skull当时说的那番话不是没有戳中他的痛脚，不然他也不会险些就真的被催眠，只是在气愤之外，他明白自己真正的落脚点是什么。他不会因为Thor的隐瞒和小手段而否认彼此的爱，但也不会因为爱而把那几页翻过去不算账。
熟知他秉性的Thor又怎么会想不到，Loki被带走前自己对他问题的不回答就已经足够气人了。这些账一笔叠一笔，今天打了一巴掌，要是不说开以后还指不定怎么报复呢。Thor叹了口气，抿了抿嘴唇凑过去，双手试探着环住Loki的腰，“对不起。”
Loki后退一步就躲开了他的手，下巴一扬，“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他发誓，要是Thor开口说的是“虽然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他立刻转身走人投奔hydra。
“嗯，”Thor懒得跟他捉迷藏，干脆整个圈住了搂在怀里，“但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因为你太傻了。”他有时候对着Loki那种死傲娇的性格也很无奈，明明想要的，说一声就好了，偏不干，就要若即若离似有似无的，提醒一下下又躲开，什么都不说只要人家去猜，猜中了那是应该的，猜不中那就是压根不爱——什么道理？两个人不是共用一个大脑啊，有些心事不说出来谁能知道？
怀里这家伙要是早有这个有话就该说的觉悟，纽约或许就能幸免于难了。不过现在可好些了，好歹还愿意问一问给个缓刑什么的，刚才那一巴掌打得真是可爱啊……就是声音响了点，其实根本不疼。Thor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太得意咧嘴笑出来。
Loki没挣开，伸出一根手指狠狠地戳Thor的胸口，语气也狠狠的，但是眼里明显带着忍不住的笑意，“你说我傻？”其实刚才打完他就后悔了，手掌现在还疼着，自己心情不好也实在不该迁怒于他，不过该算的账还是得算！
“你不傻吗？总是一个人悄咪咪地猜来猜去算来算去，傻子不懂问题还会问的，你倒好，问都不问！”Thor一说这个就来气，“你说你何必呢？老是跟自己过不去？试探来试探去有意思吗？你是探测仪吗？我要是不瞒着你让你看清楚想明白，你那点小心思要转到什么时候？”他歇了口气接着骂，“还神经兮兮故作深沉问我信不信你？你倒是信没信过我？！滚上床要我的时候怎么不先问问我信不信你？你以为我平白无故爱你的吗？你以为你真的是个合格的骗子啊什么都往脸上写还信不信你？！”
Loki被Thor突如其来的怒气和一通连环骂惊得有点懵，忘了自己这会儿还在生气，仰着脸呆呆的看着他。瞪得大大的绿眼睛亮亮的，像是闪着水润润的光。那水光一闪Thor立刻就软了语气，捧着他的脸劝他：“别再生气了嘛……我爱你就说明我肯定相信你啊……你老是这不放心那不放心的……我想想就来气……”
“你刚刚说了什么？”Loki的语气有点飘忽。
Thor捧着他的脸顿了一会儿，望天，“词有点多，忘了。”
……
Loki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气笑了，摆摆手决定不跟自己过不去，“回去吧。”
“不生气了？”Thor搂过他的腰，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不算账了？”
Loki把他的手扒拉下来，改成十指相扣，“嗯。”
Thor嘿嘿笑了笑，翻过Loki的手掌，轻轻划过上面星星点点渗着血丝的痕迹，是他跟skull对峙时自己在掌心掐出来的，“疼不疼？”
“不疼。”Loki白了他一眼，转而看到树林尽头的一辆轿车，不由惊奇道：“Steve还给我们留了辆车？”
Thor扣住他的手，对着摇下车窗挥手的Steve扬了扬眉梢，“看来是的。”
上了车后，Loki看了眼坐在副驾驶的Bucky，问道：“叉骨呢？”
“他在的话，会跟Steve打起来，所以先撤了。”车子发动，Bucky侧过脸看着车窗外连续滑动的夜景，有点移不开眼睛。
Steve握着方向盘瞄了瞄他，“你又知道？”
“嗯。”Bucky撑着下巴靠着车窗，用后脑勺对着队长。
车后座，Loki和Thor对视一眼，还是决定乖乖闭嘴靠在一起休息一会儿。
Steve也乖乖地闭了嘴，只是时不时看一眼Bucky，摘下头套之后乱糟糟的头发配上那个小心翼翼的眼神，显得特别傻；而Bucky一直对着车窗，看见了叠在夜色上的自己的笑。
2
叉骨乘着神盾局的车子先一步回到了斯塔克大厦。复联成员们在收了一只邪神之后，对Hydra的成员也有了极强的接受能力。
Tony卸下了盔甲，端着杯酒十分浮夸的欢迎客人，“哦！大名鼎鼎的雇佣兵叉骨！啧啧啧，身材真好！”
他身后路过的Natasha毫不留情翻了个白眼，“您这身高，看谁都身材好。”然后被不想惹事的Clinton默默拉走。
Tony选择性失聪假装自己没听见那句话，热络地递了杯酒给叉骨，“喏。”
叉骨接过酒，忍不住笑了下。
“斯塔克大厦跟Hydra比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富丽堂皇一点？”
从监控室出来的Bruce闻言捏了捏眉心，暗暗想着，可不是谁都有这骚气的审美的，也不是谁都有这种自信和自恋见一个吹一次的。
叉骨端着杯子靠着吧台，复联那群小孩子都陆陆续续地卸下装备走了进来，希尔抱着胳膊跟在最后面，那个架势像是在赶鸭子，她一脸冷漠地环视一圈，看到叉骨的时候嘴角动了动，“你一会儿最好表现得有诚意一点，不然你的手下全部……”副局好看的手掌摊开又握紧，熟知她行事风格的复联成员们仿佛听见了骨头碎掉的喀嚓声。
叉骨的回应是举了举杯，还有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Fury在楼下，已经安排人看着他了。”希尔对Natasha说道，“伤得不是特别重，但是因为脑震荡所以一直没醒过来。”
Natasha点了点头，“那就没事，一般的震荡震不傻他的。”刚说完就发现坐在沙发上的小朋友们都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默默毁了一把局长威严霸气的形象，顿时觉得这样背后拆台不是很好，于是又摆摆手，“他已经够傻了。”
……
叉骨默默地问Tony：“Fury得罪了很多人吗？”
Tony决定用酒堵住自己的嘴巴。
众人休息了一会儿，就见客厅那边的玻璃门慢慢打开，Steve带着Bucky和神兄弟走了进来。
大家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在了Thor和Loki相扣的手上，都沾了血和灰尘的手握在一起，反而带出种说不出的美感来。
“不管是人还是神，总是会变的，对吧？”Tony在叉骨旁边若有所思的说道，“只要遇到那个转变的时机。”
叉骨瞄了他一眼 ，“你劝降的本事弱了点。”
Tony：……好气哦都欺负我。
“他就是……Loki？”Wanda坐在沙发扶手上问道。
“你好，可爱的小姐。”Loki十分绅士的冲她微微一笑，即使脸上有点灰尘和血迹，但是那种从容和优雅还是成功让Wanda瞪大了眼睛。
“去祸害你哥离我妹妹远一点。”快银一把捂住了妹妹的眼睛，“滚滚滚。”
Loki撇撇嘴，拉着Thor找了个离快银远一点的地方坐下了。
“累不累？”Thor碰了碰他的额头。
Loki摇摇头，远望的视线不期然撞上了似笑非笑看过来的叉骨，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Thor感觉到他的僵硬，没说什么，只是将两个人扣在一起的手握得紧了些。
主持大局的依然是一脸正经的Steve，美国队长认真起来的气场让叽叽喳喳的队员们都默默地收了声，他很简单地对着叉骨偏了偏头，“说吧，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
叉骨一边的嘴角翘了翘，“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3
“你喝了我的酒还想谈条件？”Tony凉飕飕地问。
叉骨扬了扬下巴，“你们要知道的答案只有我能说出来，我为什么不能谈条件？”
Bruce看向Bucky，“他也能。”
叉骨笑着摇了摇头，“整个过程能够保持清醒不被催眠的只有我一个，你觉得他在大部分时间都被冰冻着的状态下，能知道什么？”
Bucky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嘿，就不想先听听我的条件？”叉骨一身轻松地靠着吧台，丝毫不像只身入敌营的样子。
“那你说。”
“我给你的刀呢？”叉骨冲着Loki扬了扬下巴，所有视线刷的一下聚集在了Loki身上。Loki嘴角抽了抽，从身后拿出了那把刻着骷髅图案的匕首，暗暗嘟哝，“当时就觉得该丢掉。”Thor无语的看着他，“你说你怎么乱收东西呢？”
Loki很委屈，“那人家当时以为他是给我防身的么……”
Thor望天——宝贝儿，这匕首除了用来捅我的肾也没有别的用途了啊。
“我的条件很简单，”叉骨的声音又把所有人的目光拉了过去，“让Loki当Hydra的新一任头领。”
……
“为什么？”Steve问道，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因为……Long live the Hydra。”叉骨的笑容里带着几分邪气，他看着不远处沉默的Loki，目光很笃定，“Skull没有做到的，他能带Hydra做到。”
“你不如说，是因为佐拉算法没有用了，所以让Loki来弥补那个不可修复的bug。”Tony沉静的反驳道。
“你们这样一人一句阻止我是没有用的，”叉骨还是那样懒洋洋的笑着，“我记得Loki并不属于复联的正规编制，对吧？”
无法反驳。复联成员可都还没忘Loki只是他们的“合作伙伴”，
于是大家都下意识的看着Loki，这位邪神明显对叉骨的建议十分感兴趣，那双绿眼睛里的光闪亮亮的，精巧的匕首被他抛起又接住，“答应了的话Hydra就归我了？”
叉骨微微一笑，“是的。”
“那我答应了。”Loki啪一声接住匕首，手肘捅了捅身边的Thor，“嘿，官比你大了。”
Thor帮他抹掉脸颊边的一点血迹，“嗯，真棒。”
Loki笑眯眯地转过头，“那你接着说正事吧。”
“好。”叉骨答应得无比爽快，爽快得准备好打一场的小孩子们都有些懵，他们下意识环视一圈，才发现复联前辈们都一脸淡定地等着叉骨说明真相，副局坐在一边不耐烦地抠指甲，接收到他们惊疑的目光，还翻了个白眼——一群傻瓜。
小朋友们觉得自己还是太嫩了。
那边叉骨已经开始了讲述真相的漫漫长路——
“背后控制Skull和Hydra的人，是劳菲。”
叉骨乘着神盾局的车子先一步回到了斯塔克大厦。复联成员们在收了一只邪神之后，对Hydra的成员也有了极强的接受能力。
Tony卸下了盔甲，端着杯酒十分浮夸的欢迎客人，“哦！大名鼎鼎的雇佣兵叉骨！啧啧啧，身材真好！”
他身后路过的Natasha毫不留情翻了个白眼，“您这身高，看谁都身材好。”然后被不想惹事的Clinton默默拉走。
Tony选择性失聪假装自己没听见那句话，热络地递了杯酒给叉骨，“喏。”
叉骨接过酒，忍不住笑了下。
“斯塔克大厦跟Hydra比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富丽堂皇一点？”
从监控室出来的Bruce闻言捏了捏眉心，暗暗想着，可不是谁都有这骚气的审美的，也不是谁都有这种自信和自恋见一个吹一次的。
叉骨端着杯子靠着吧台，复联那群小孩子都陆陆续续地卸下装备走了进来，希尔抱着胳膊跟在最后面，那个架势像是在赶鸭子，她一脸冷漠地环视一圈，看到叉骨的时候嘴角动了动，“你一会儿最好表现得有诚意一点，不然你的手下全部……”副局好看的手掌摊开又握紧，熟知她行事风格的复联成员们仿佛听见了骨头碎掉的喀嚓声。
叉骨的回应是举了举杯，还有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Fury在楼下，已经安排人看着他了。”希尔对Natasha说道，“伤得不是特别重，但是因为脑震荡所以一直没醒过来。”
Natasha点了点头，“那就没事，一般的震荡震不傻他的。”刚说完就发现坐在沙发上的小朋友们都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默默毁了一把局长威严霸气的形象，顿时觉得这样背后拆台不是很好，于是又摆摆手，“他已经够傻了。”
……
叉骨默默地问Tony：“Fury得罪了很多人吗？”
Tony决定用酒堵住自己的嘴巴。
众人休息了一会儿，就见客厅那边的玻璃门慢慢打开，Steve带着Bucky和神兄弟走了进来。
大家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在了Thor和Loki相扣的手上，都沾了血和灰尘的手握在一起，反而带出种说不出的美感来。
“不管是人还是神，总是会变的，对吧？”Tony在叉骨旁边若有所思的说道，“只要遇到那个转变的时机。”
叉骨瞄了他一眼 ，“你劝降的本事弱了点。”
Tony：……好气哦都欺负我。
“他就是……Loki？”Wanda坐在沙发扶手上问道。
“你好，可爱的小姐。”Loki十分绅士的冲她微微一笑，即使脸上有点灰尘和血迹，但是那种从容和优雅还是成功让Wanda瞪大了眼睛。
“去祸害你哥离我妹妹远一点。”快银一把捂住了妹妹的眼睛，“滚滚滚。”
Loki撇撇嘴，拉着Thor找了个离快银远一点的地方坐下了。
“累不累？”Thor碰了碰他的额头。
Loki摇摇头，远望的视线不期然撞上了似笑非笑看过来的叉骨，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Thor感觉到他的僵硬，没说什么，只是将两个人扣在一起的手握得紧了些。
主持大局的依然是一脸正经的Steve，美国队长认真起来的气场让叽叽喳喳的队员们都默默地收了声，他很简单地对着叉骨偏了偏头，“说吧，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
叉骨一边的嘴角翘了翘，“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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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了我的酒还想谈条件？”Tony凉飕飕地问。
叉骨扬了扬下巴，“你们要知道的答案只有我能说出来，我为什么不能谈条件？”
Bruce看向Bucky，“他也能。”
叉骨笑着摇了摇头，“整个过程能够保持清醒不被催眠的只有我一个，你觉得他在大部分时间都被冰冻着的状态下，能知道什么？”
Bucky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嘿，就不想先听听我的条件？”叉骨一身轻松地靠着吧台，丝毫不像只身入敌营的样子。
“那你说。”
“我给你的刀呢？”叉骨冲着Loki扬了扬下巴，所有视线刷的一下聚集在了Loki身上。Loki嘴角抽了抽，从身后拿出了那把刻着骷髅图案的匕首，暗暗嘟哝，“当时就觉得该丢掉。”Thor无语的看着他，“你说你怎么乱收东西呢？”
Loki很委屈，“那人家当时以为他是给我防身的么……”
Thor望天——宝贝儿，这匕首除了用来捅我的肾也没有别的用途了啊。
“我的条件很简单，”叉骨的声音又把所有人的目光拉了过去，“让Loki当Hydra的新一任头领。”
……
“为什么？”Steve问道，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因为……Long live the Hydra。”叉骨的笑容里带着几分邪气，他看着不远处沉默的Loki，目光很笃定，“Skull没有做到的，他能带Hydra做到。”
“你不如说，是因为佐拉算法没有用了，所以让Loki来弥补那个不可修复的bug。”Tony沉静的反驳道。
“你们这样一人一句阻止我是没有用的，”叉骨还是那样懒洋洋的笑着，“我记得Loki并不属于复联的正规编制，对吧？”
无法反驳。复联成员可都还没忘Loki只是他们的“合作伙伴”，
于是大家都下意识的看着Loki，这位邪神明显对叉骨的建议十分感兴趣，那双绿眼睛里的光闪亮亮的，精巧的匕首被他抛起又接住，“答应了的话Hydra就归我了？”
叉骨微微一笑，“是的。”
“那我答应了。”Loki啪一声接住匕首，手肘捅了捅身边的Thor，“嘿，官比你大了。”
Thor帮他抹掉脸颊边的一点血迹，“嗯，真棒。”
Loki笑眯眯地转过头，“那你接着说正事吧。”
“好。”叉骨答应得无比爽快，爽快得准备好打一场的小孩子们都有些懵，他们下意识环视一圈，才发现复联前辈们都一脸淡定地等着叉骨说明真相，副局坐在一边不耐烦地抠指甲，接收到他们惊疑的目光，还翻了个白眼——一群傻瓜。
小朋友们觉得自己还是太嫩了。
那边叉骨已经开始了讲述真相的漫漫长路——
“背后控制Skull和Hydra的人，是劳菲。”
今天二更……没想到自己这么勤快……这一部分是对前面的说明，包含少许瞎扯的脑洞……包括劳菲肿么被我任性复活的嘿嘿嘿（任性脸）可能还是有些前面的细节没有解释得太清楚，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跟我念——有Bug，不重要！不重要！不重要！
【第十七章】
1
劳菲的名字一说出来，Loki的眉梢挑了挑，一副不出意外的样子，而Thor则是又瞄了他一眼——这家伙跟劳菲的账都过去多久了？怎么现在才来算？
叉骨换了个姿势靠着吧台，“当年Loki毁了约顿海姆，劳菲也在阿斯加德身亡。但其实他并没有死透，而是假死找了个时机回到了约顿海姆，并且暗中筹划自己的崛起之路。或者说，是继续他的崛起之路。在Loki毁掉约顿海姆之前，劳菲就想着借助Hydra控制地球，可是后面Loki毁掉约顿海姆、得到宇宙魔方、带来齐塔瑞人攻占地球的一系列事情打断了他的计划，所以在事情平息之后他又开始继续这个计划。”
似乎看出众人的懵逼和疑惑，叉骨笑了笑继续讲，“我们不如将时间分成三个时间段，第一段是Loki毁掉约顿海姆之前，第二段是Loki掉下彩虹桥到他得到宇宙魔方发动纽约大战发生期间，第三段是纽约大战结束、宇宙魔方不知所终之后。”
Tony瞄了他一眼，打开了电子屏幕又开始写板书整理思路，整个客厅的人都歪着脑袋听着看着，Loki嘴角抽了抽——这群蝼蚁怎么傻得这么可爱的。他刚转完这个念头，下巴就被人捏住晃了晃，Thor在一边眯着眼看他——你看看你多能耐啊干了这么多好事！
Loki眉毛一竖——你很有意见喔！
Thor立刻颓了，捏捏他的后脖颈——嘿嘿嘿。
打算继续讲的叉骨瞥到了他俩的小互动，暗暗怀疑自己是不是把Hydra送上了一条不归路，他捂了捂自己的心肝，继续说道：“在第一段时间里，劳菲通过自身力量将思想渗入Skull的大脑，从而达到控制Hydra计划的目的。”
“打断一下，那个时候是……”Tony问道。
叉骨手指敲了敲下巴，看了眼Steve，“他们出任务毁掉Hydra本部之后。也就是因为这个，Skull才趁着自己还清醒的时候把实验品都冰冻起来。”
“那个时候，Bucky还没有变成猫？”
叉骨摇了摇头，“那时候还没有，你们先听下去——Loki毁掉约顿海姆且劳菲在阿斯加德假死之后，劳菲对Skull的控制中断了一段时间，但是他的力量还残留在Skull大脑里，所以Skull有时候疯疯癫癫的……有一次他趁着还算清醒就把我派出去出任务，对Hydra内部宣布了我已经死亡的消息，想以此让我躲过劳菲的控制。我一直暗中观察着Hydra内部的动向，发现某一天Skull又重新被劳菲完全控制了，而且这一次的控制更加彻底，Skull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猜想他是不是借助了某种力量，让自己渗透的能力变得更强。”
“但是那个时候，宇宙魔方不是在Loki手上么？”Bruce问道。
叉骨摸了摸下巴，目光在Loki身上扫了一圈，“这也是我一直没想通的。”
Bruce点点头，“继续。”
“到了第三个阶段，宇宙魔方不知所终之后，劳菲的力量越来越强了。”叉骨皱起了眉头，“他甚至开始借助Skull的眼睛，对Hydra和神盾局的成员进行催眠。所以刚才在高架桥上攻击你们的神盾局特工们，都是被他用这种方式控制了的。”他看了眼坐在一边的Bucky，“他也是，他从解冻室里出来第一眼就对上了Skull的眼睛，所以难逃一劫。不过幸好这种催眠猛揍一顿震一震脑子就好了。”
Bucky冲他翻了个白眼。
“好歹也把你敲醒了，怎么这么冷漠。”叉骨撇了撇嘴，继续说，“结合宇宙魔方的失踪，我就猜到劳菲借助的是宇宙魔方的力量。我们一直以为宇宙魔方本身是能量，其实不是。”叉骨看着一边摸下巴的Bruce，“宇宙魔方其实是能量转换器和存储器。我们之所以认为它是能量本身，是因为它之前压缩储存了太多能量，太过不稳定以致于无法深入探测研究。但是宇宙魔方在失踪并且落入劳菲手中之后，它所储存的能量被劳菲很好地释放了出来，并且被有效转化为劳菲本身的能量……”
“也就是说，现在宇宙魔方中的能量越来越少了？”Tony问道。
“是的，”叉骨眉头皱起来，显得很忧心，“从Loki再次来到斯塔克大厦开始，劳菲对Skull的控制就越来越不稳定，这些事情都是Skull趁劳菲力量减轻的时候告诉我的。之前Loki、冬兵和猫的灵魂变来变去的事情，还有暗中给Fury的提示，也是他趁着清醒的时候做的，为的就是让复联深挖Hydra背后的人。而他让皮尔斯将Loki带去神盾局，也是想借机求助。但是……来不及了。Loki的出现刺激了劳菲又回到Skull身上，也加快了他释放能量的速度和范围，所以攻击你们的神盾局特工才会突然间这么多。宇宙魔方的能量不晓得经不经得起这样的消耗。”
Loki撇撇嘴，“我就说他怎么对着我挤眉弄眼的……辣眼睛……”
Thor哭笑不得拍了拍他。
“等等，宇宙魔方的能量越来越少了，劳菲控制地球的目标却还没达成……”Tony喃喃道，“他要去哪里找新的能量源？”
【第十七章】
1
劳菲的名字一说出来，Loki的眉梢挑了挑，一副不出意外的样子，而Thor则是又瞄了他一眼——这家伙跟劳菲的账都过去多久了？怎么现在才来算？
叉骨换了个姿势靠着吧台，“当年Loki毁了约顿海姆，劳菲也在阿斯加德身亡。但其实他并没有死透，而是假死找了个时机回到了约顿海姆，并且暗中筹划自己的崛起之路。或者说，是继续他的崛起之路。在Loki毁掉约顿海姆之前，劳菲就想着借助Hydra控制地球，可是后面Loki毁掉约顿海姆、得到宇宙魔方、带来齐塔瑞人攻占地球的一系列事情打断了他的计划，所以在事情平息之后他又开始继续这个计划。”
似乎看出众人的懵逼和疑惑，叉骨笑了笑继续讲，“我们不如将时间分成三个时间段，第一段是Loki毁掉约顿海姆之前，第二段是Loki掉下彩虹桥到他得到宇宙魔方发动纽约大战发生期间，第三段是纽约大战结束、宇宙魔方不知所终之后。”
Tony瞄了他一眼，打开了电子屏幕又开始写板书整理思路，整个客厅的人都歪着脑袋听着看着，Loki嘴角抽了抽——这群蝼蚁怎么傻得这么可爱的。他刚转完这个念头，下巴就被人捏住晃了晃，Thor在一边眯着眼看他——你看看你多能耐啊干了这么多好事！
Loki眉毛一竖——你很有意见喔！
Thor立刻颓了，捏捏他的后脖颈——嘿嘿嘿。
打算继续讲的叉骨瞥到了他俩的小互动，暗暗怀疑自己是不是把Hydra送上了一条不归路，他捂了捂自己的心肝，继续说道：“在第一段时间里，劳菲通过自身力量将思想渗入Skull的大脑，从而达到控制Hydra计划的目的。”
“打断一下，那个时候是……”Tony问道。
叉骨手指敲了敲下巴，看了眼Steve，“他们出任务毁掉Hydra本部之后。也就是因为这个，Skull才趁着自己还清醒的时候把实验品都冰冻起来。”
“那个时候，Bucky还没有变成猫？”
叉骨摇了摇头，“那时候还没有，你们先听下去——Loki毁掉约顿海姆且劳菲在阿斯加德假死之后，劳菲对Skull的控制中断了一段时间，但是他的力量还残留在Skull大脑里，所以Skull有时候疯疯癫癫的……有一次他趁着还算清醒就把我派出去出任务，对Hydra内部宣布了我已经死亡的消息，想以此让我躲过劳菲的控制。我一直暗中观察着Hydra内部的动向，发现某一天Skull又重新被劳菲完全控制了，而且这一次的控制更加彻底，Skull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猜想他是不是借助了某种力量，让自己渗透的能力变得更强。”
“但是那个时候，宇宙魔方不是在Loki手上么？”Bruce问道。
叉骨摸了摸下巴，目光在Loki身上扫了一圈，“这也是我一直没想通的。”
Bruce点点头，“继续。”
“到了第三个阶段，宇宙魔方不知所终之后，劳菲的力量越来越强了。”叉骨皱起了眉头，“他甚至开始借助Skull的眼睛，对Hydra和神盾局的成员进行催眠。所以刚才在高架桥上攻击你们的神盾局特工们，都是被他用这种方式控制了的。”他看了眼坐在一边的Bucky，“他也是，他从解冻室里出来第一眼就对上了Skull的眼睛，所以难逃一劫。不过幸好这种催眠猛揍一顿震一震脑子就好了。”
Bucky冲他翻了个白眼。
“好歹也把你敲醒了，怎么这么冷漠。”叉骨撇了撇嘴，继续说，“结合宇宙魔方的失踪，我就猜到劳菲借助的是宇宙魔方的力量。我们一直以为宇宙魔方本身是能量，其实不是。”叉骨看着一边摸下巴的Bruce，“宇宙魔方其实是能量转换器和存储器。我们之所以认为它是能量本身，是因为它之前压缩储存了太多能量，太过不稳定以致于无法深入探测研究。但是宇宙魔方在失踪并且落入劳菲手中之后，它所储存的能量被劳菲很好地释放了出来，并且被有效转化为劳菲本身的能量……”
“也就是说，现在宇宙魔方中的能量越来越少了？”Tony问道。
“是的，”叉骨眉头皱起来，显得很忧心，“从Loki再次来到斯塔克大厦开始，劳菲对Skull的控制就越来越不稳定，这些事情都是Skull趁劳菲力量减轻的时候告诉我的。之前Loki、冬兵和猫的灵魂变来变去的事情，还有暗中给Fury的提示，也是他趁着清醒的时候做的，为的就是让复联深挖Hydra背后的人。而他让皮尔斯将Loki带去神盾局，也是想借机求助。但是……来不及了。Loki的出现刺激了劳菲又回到Skull身上，也加快了他释放能量的速度和范围，所以攻击你们的神盾局特工才会突然间这么多。宇宙魔方的能量不晓得经不经得起这样的消耗。”
Loki撇撇嘴，“我就说他怎么对着我挤眉弄眼的……辣眼睛……”
Thor哭笑不得拍了拍他。
“等等，宇宙魔方的能量越来越少了，劳菲控制地球的目标却还没达成……”Tony喃喃道，“他要去哪里找新的能量源？”
2
“虽然有点恶心，但我觉得……是通过寄生和一对一转换。”Loki轻轻地开了口，他看向叉骨，“还记不记得Skull死了之后尸体的消失方式？”
叉骨点了点头。
“所谓寄生，就是汲取宿主体内本身的能量；而一对一转换，则是借助宇宙魔方的转换能力。”Loki似乎是累了，轻轻靠着Thor，“这样一想的话，他不是要占领地球，他是要复活约顿海姆。”
“他要将地球的能量转去约顿海姆？！”Bruce的语调猛地变尖锐了。
Loki笑了下，“我那个生父吧，视王位如命。假死许久再醒来发现自己的王国被毁了，而占领地球的目标又正好能救回他的王国，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也就是说，他的目标其实是变了的？刚开始是控制地球，现在是想榨干地球？”Tony问道。
Loki和叉骨对视一眼，点点头，“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那他为什么不立刻行动呢？”
“因为他享受这个过程。”Loki望着天花板，语气轻轻的，“一点一点渗透、占领、透支，有什么比让折磨对象看着他自己慢慢枯竭更爽的事吗？对他来说，没有。”
Thor察觉到Loki语气里的不对劲，皱着眉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嘿。”
Loki笑着凑过去亲了亲他，“没事。”然后对着不期然被闪瞎的众人继续说道，“冰霜巨人是需要很多能量的，宇宙魔方之前存储的能量需要给劳菲自己疗伤、需要重新注入整个约顿海姆让那个星球重新运作起来，肯定是不够用的。所以劳菲现在会寻找新的能量源。第一个，就是Skull，他耗光了Skull的能量，所以Skull死后直接化成了灰。”
“那接下来的能量源呢？”Clinton忍不住问。
Loki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
“什么意思？！”Tony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Loki，他在开玩笑吗？！劳菲要吸取Loki的能量？！一想想描述里Skull的死法，他忍不住想揍人。
Loki说道：“现在劳菲的力量比之前更强大了，所以宇宙魔方可以开始只用于传输地球的能量，而他本身的能量转移……通过血缘血脉再加上一点点宇宙魔方的力量，没有比这更方便更强兼容性的转移方式了。”
“除了血缘……为什么非要是你？”Wanda愣愣的问。
Loki对着这个可爱漂亮的女孩子微微一笑，“很多原因。比如我毁了他的星球，我背叛了他，再比如这种折磨方式比较有趣，而且我现在被父亲没收了法力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可是……他没有渗透进你的思想啊……”
Loki指了指自己的侧腰，“这里受过的伤一直没好，应该是被他植入了什么吧。”他转而摸了摸Thor紧绷的下颌，“现在想想，从我毁了约顿海姆掉下彩虹桥，并且在各个星球间辗转的时候，就被他算计上了。”
Thor抓住他的手摊开掌心，掐出来的印痕还血迹鲜明——以之前的愈合速度，这点伤现在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不要那么严肃嘛，”Loki摸了摸下巴，“你们肯定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要问叉骨的啊。”
Natasha耸了耸肩，“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背后的人，现在找到了，还会有什么问题吗？”
“还有一个问题——劳菲现在要复活约顿海姆，他从地球汲取能量是要一对一汲取活人的吗？”
叉骨耸了耸肩，“应该不是，毕竟除了Skull之外，其他人都还活得好好的。当地球能量枯竭之后，活人留着还是有很多用处的——比如被传送到约顿海姆当奴隶什么的。”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面对野心勃勃的反派不是第一次，只是这一次，这位反派直接惹到了他们的自己人——Loki。想想一直生活在自己身边的人要被慢慢地吸尽生机枯竭而死……
“劳菲选定的传输能量的地点在哪里？”Tony沉声问道，大家都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最近神盾局没有收到异常的信息。”希尔回答道。
“可以查查海上。”Bucky突然开了口，“近期要出港的船只，或者是停业维修的海上平台，甚至是那些传说中的鬼船。”
Tony眼睛一亮，“对啊，在海上干这种勾当最神不知鬼不觉了！”他的目光扫到了墙壁上的挂钟还有有些疲惫的孩子们，“很晚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们先各自去休息吧。贾维斯，给叉骨准备一间房间。”
叉骨摇摇头，走到Loki面前，“我先回Hydra跟皮尔斯一起把伤员和还没从催眠中回过神来的人清理下，你有什么吩咐没有，大佬？”
Loki站起来，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清理那些小事交给皮尔斯就可以啦，他坑我的时候那么游刃有余的，这些事肯定也不在话下的啦。至于你，留在斯塔克大厦给复联当免费劳动力吧。”
叉骨嘴角抽了抽。
那头Tony已经开心的使唤起免费劳动力来，“嘿！雇佣兵！来帮个忙！”
……我就是想回去啊！叉骨悲愤的想着。
“嘿，回房间了。”Loki站在客厅边看着低着头的Thor。
“Thor？”这家伙怎么没反应？Loki心里一沉，快步走回Thor身边，拍了拍他的脸，“Thor？”
Thor的眼睛紧紧闭着，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
“虽然有点恶心，但我觉得……是通过寄生和一对一转换。”Loki轻轻地开了口，他看向叉骨，“还记不记得Skull死了之后尸体的消失方式？”
叉骨点了点头。
“所谓寄生，就是汲取宿主体内本身的能量；而一对一转换，则是借助宇宙魔方的转换能力。”Loki似乎是累了，轻轻靠着Thor，“这样一想的话，他不是要占领地球，他是要复活约顿海姆。”
“他要将地球的能量转去约顿海姆？！”Bruce的语调猛地变尖锐了。
Loki笑了下，“我那个生父吧，视王位如命。假死许久再醒来发现自己的王国被毁了，而占领地球的目标又正好能救回他的王国，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也就是说，他的目标其实是变了的？刚开始是控制地球，现在是想榨干地球？”Tony问道。
Loki和叉骨对视一眼，点点头，“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那他为什么不立刻行动呢？”
“因为他享受这个过程。”Loki望着天花板，语气轻轻的，“一点一点渗透、占领、透支，有什么比让折磨对象看着他自己慢慢枯竭更爽的事吗？对他来说，没有。”
Thor察觉到Loki语气里的不对劲，皱着眉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嘿。”
Loki笑着凑过去亲了亲他，“没事。”然后对着不期然被闪瞎的众人继续说道，“冰霜巨人是需要很多能量的，宇宙魔方之前存储的能量需要给劳菲自己疗伤、需要重新注入整个约顿海姆让那个星球重新运作起来，肯定是不够用的。所以劳菲现在会寻找新的能量源。第一个，就是Skull，他耗光了Skull的能量，所以Skull死后直接化成了灰。”
“那接下来的能量源呢？”Clinton忍不住问。
Loki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
“什么意思？！”Tony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Loki，他在开玩笑吗？！劳菲要吸取Loki的能量？！一想想描述里Skull的死法，他忍不住想揍人。
Loki说道：“现在劳菲的力量比之前更强大了，所以宇宙魔方可以开始只用于传输地球的能量，而他本身的能量转移……通过血缘血脉再加上一点点宇宙魔方的力量，没有比这更方便更强兼容性的转移方式了。”
“除了血缘……为什么非要是你？”Wanda愣愣的问。
Loki对着这个可爱漂亮的女孩子微微一笑，“很多原因。比如我毁了他的星球，我背叛了他，再比如这种折磨方式比较有趣，而且我现在被父亲没收了法力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可是……他没有渗透进你的思想啊……”
Loki指了指自己的侧腰，“这里受过的伤一直没好，应该是被他植入了什么吧。”他转而摸了摸Thor紧绷的下颌，“现在想想，从我毁了约顿海姆掉下彩虹桥，并且在各个星球间辗转的时候，就被他算计上了。”
Thor抓住他的手摊开掌心，掐出来的印痕还血迹鲜明——以之前的愈合速度，这点伤现在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不要那么严肃嘛，”Loki摸了摸下巴，“你们肯定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要问叉骨的啊。”
Natasha耸了耸肩，“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背后的人，现在找到了，还会有什么问题吗？”
“还有一个问题——劳菲现在要复活约顿海姆，他从地球汲取能量是要一对一汲取活人的吗？”
叉骨耸了耸肩，“应该不是，毕竟除了Skull之外，其他人都还活得好好的。当地球能量枯竭之后，活人留着还是有很多用处的——比如被传送到约顿海姆当奴隶什么的。”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面对野心勃勃的反派不是第一次，只是这一次，这位反派直接惹到了他们的自己人——Loki。想想一直生活在自己身边的人要被慢慢地吸尽生机枯竭而死……
“劳菲选定的传输能量的地点在哪里？”Tony沉声问道，大家都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最近神盾局没有收到异常的信息。”希尔回答道。
“可以查查海上。”Bucky突然开了口，“近期要出港的船只，或者是停业维修的海上平台，甚至是那些传说中的鬼船。”
Tony眼睛一亮，“对啊，在海上干这种勾当最神不知鬼不觉了！”他的目光扫到了墙壁上的挂钟还有有些疲惫的孩子们，“很晚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们先各自去休息吧。贾维斯，给叉骨准备一间房间。”
叉骨摇摇头，走到Loki面前，“我先回Hydra跟皮尔斯一起把伤员和还没从催眠中回过神来的人清理下，你有什么吩咐没有，大佬？”
Loki站起来，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清理那些小事交给皮尔斯就可以啦，他坑我的时候那么游刃有余的，这些事肯定也不在话下的啦。至于你，留在斯塔克大厦给复联当免费劳动力吧。”
叉骨嘴角抽了抽。
那头Tony已经开心的使唤起免费劳动力来，“嘿！雇佣兵！来帮个忙！”
……我就是想回去啊！叉骨悲愤的想着。
“嘿，回房间了。”Loki站在客厅边看着低着头的Thor。
“Thor？”这家伙怎么没反应？Loki心里一沉，快步走回Thor身边，拍了拍他的脸，“Thor？”
Thor的眼睛紧紧闭着，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
Loki的目光追着Thor的身影，然后神经兮兮地问还沉迷于给他缠绷带的Tony，“他……”
Bruce在一边直接回答道：“目前还不知道原因。”他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拍拍Loki的肩膀，“Thor就只是突然间睡着了，明早就能醒。具体的原因我和Tony再看看，你先去陪着他休息吧，明天就能给你们结果。”
Loki看了看落地窗外深沉的夜色，现在夜已经很深了，客厅里natasha和Clinton靠着墙，没有交流没有表情，但是看得出他们既警惕又疲惫。今天从早到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显得二十四小时特别漫长，简直从皮肉骨骼累到神经末梢。但是Bruce和Tony还要守着器械和电脑，Loki抿了抿嘴唇，那句“你们也要休息下”还没说出口就被Tony打断了，“邪神牌猪蹄！出锅啦！”
Loki：……您还是继续劳动吧。
“去休息吧，”Tony笑得不怀好意，“明早Thor看到你的爪子，会很开心的。”
Loki摆摆手，明确表示不想理他。不过走出去两步又顿了顿，默默地折回来问埋头在数据里的Bruce，“那个……我今晚扇了Thor一巴掌……有没有影响的啊？是不是我把他打晕了啊？”
Bruce：……
Tony：“看看您纽约大战时的战斗力有多烂，您可醒醒吧近战法师。”
Loki：“我问你了么小矮子。”
Tony：……
最后还是Bruce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回去吧。——Clint和Nat也回去休息吧，我跟Tony守着就行了。”
“去休息吧，我们四个守着。”Steve从Thor房间里走了出来，看了眼旁边还是冷着脸的bucky，“正好有点事要解决下。”
Clinton跟natasha也不客气，点点头就各自回房间了，Loki也默默地回了房间，站在床边看着陷入沉睡的Thor，眼神复杂。
这个人平时太有活力了，都快忘了睡着时也是一副能骗人的安静样子。Loki脱了外衣躺进被窝里，翻个身抱住Thor的腰，额头抵住他的肩膀。Loki给出的推测其实是他已经认定的事实，因为他自己能感觉到从到了神盾局之后，体内的精力就在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流失，具体表现就是愈合得越来越慢的伤口。这足以说明劳菲选定的能量源是自己，可Thor这是怎么回事？Loki泄愤似的咬了咬他的肩膀，又舍不得太用力，最后还是挫败地靠着他，闭上了眼睛——
你一定要醒过来。嗯……你醒过来我就给你机会保护我。
Bruce在一边直接回答道：“目前还不知道原因。”他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拍拍Loki的肩膀，“Thor就只是突然间睡着了，明早就能醒。具体的原因我和Tony再看看，你先去陪着他休息吧，明天就能给你们结果。”
Loki看了看落地窗外深沉的夜色，现在夜已经很深了，客厅里natasha和Clinton靠着墙，没有交流没有表情，但是看得出他们既警惕又疲惫。今天从早到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显得二十四小时特别漫长，简直从皮肉骨骼累到神经末梢。但是Bruce和Tony还要守着器械和电脑，Loki抿了抿嘴唇，那句“你们也要休息下”还没说出口就被Tony打断了，“邪神牌猪蹄！出锅啦！”
Loki：……您还是继续劳动吧。
“去休息吧，”Tony笑得不怀好意，“明早Thor看到你的爪子，会很开心的。”
Loki摆摆手，明确表示不想理他。不过走出去两步又顿了顿，默默地折回来问埋头在数据里的Bruce，“那个……我今晚扇了Thor一巴掌……有没有影响的啊？是不是我把他打晕了啊？”
Bruce：……
Tony：“看看您纽约大战时的战斗力有多烂，您可醒醒吧近战法师。”
Loki：“我问你了么小矮子。”
Tony：……
最后还是Bruce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回去吧。——Clint和Nat也回去休息吧，我跟Tony守着就行了。”
“去休息吧，我们四个守着。”Steve从Thor房间里走了出来，看了眼旁边还是冷着脸的bucky，“正好有点事要解决下。”
Clinton跟natasha也不客气，点点头就各自回房间了，Loki也默默地回了房间，站在床边看着陷入沉睡的Thor，眼神复杂。
这个人平时太有活力了，都快忘了睡着时也是一副能骗人的安静样子。Loki脱了外衣躺进被窝里，翻个身抱住Thor的腰，额头抵住他的肩膀。Loki给出的推测其实是他已经认定的事实，因为他自己能感觉到从到了神盾局之后，体内的精力就在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流失，具体表现就是愈合得越来越慢的伤口。这足以说明劳菲选定的能量源是自己，可Thor这是怎么回事？Loki泄愤似的咬了咬他的肩膀，又舍不得太用力，最后还是挫败地靠着他，闭上了眼睛——
你一定要醒过来。嗯……你醒过来我就给你机会保护我。
【第十八章】
1
Thor睁开眼睛的时候，感叹了一下斯塔克大厦窗帘的遮光性似乎不是很好。外面灿烂的阳光虽然经过削弱，但还是洋洋洒洒地填满了整个房间，落在Thor脸上的时候，那种温暖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这一个哈欠把身体所有的感官就叫醒了，肩膀上的负重感格外清晰，Thor偏过脸蹭了蹭靠在自己肩上的人——嗨呀一大早醒来……好幸福啊……他翻了个身抱住那具熟悉的身躯，将脸埋进Loki肩窝深深吸了口气——真好……话说他俩虽然修成正果该干的事情都干了，但是昨天刚醒来还没来得及好好腻歪一下就被皮尔斯打断了，啧，真讨厌。
“你要睡觉就好好睡，”Loki迷迷糊糊的伸手推他，“痒。”
Thor蹭得不亦乐乎，“喜欢你！”
“你……”Loki被他蹭得忍不住扬起下巴，但是露出的脖颈敏感得很，躲又躲不开的折磨让Loki几乎炸起毛来，“有话好好说！”
Thor托住Loki的后脑，低声道：“昨晚被你吓到了。”
Loki翻了个白眼给他，“我被你吓到了才对吧。”
“我怎么了？”Thor抓住他抵着自己胸口的手。
“一句话都不说就睡过去，”Loki咬牙切齿，“还以为劳菲选定的能量源是你。”
Thor眉梢挑了挑，有点惊讶，“我睡过去了？”
Loki又翻了个白眼，趁着这个空档把自己的手抽回来，顺便推开了不死心还想黏上来的Thor，“起床了。”
Thor靠着床头看着Loki离开的背影，眼睛里的蓝色一点一点深沉起来，像是陷进了某种能吞噬人的思维里一样。浴室的门啪嗒一下关上，Thor眨了眨眼睛，像是突然间又清醒过来一样。怎么就这么突然放空了？Thor晃了晃脑袋，掀开被子下床，扬声道：“我先出去了，Loki。”
哗啦啦的水声里隐隐传来Loki的回应。
Thor打开房间的门，来到熟悉的斯塔克大厦的客厅时，才发现这里安静得吓人。Thor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早晨九点，平时这个时间大家不是聚在一起聊天讲段子就是各干各的，但是戒备严谨的复仇者们绝对不会让客厅一个人都没有，连旁边Bruce常年驻守的实验室里也空空荡荡，人都去哪里了？
Thor在客厅里转了一圈，越发觉得不对劲。
“哥哥？你在干嘛呢？”这时候Loki也出来了，刚刚淋浴完黑发还滴着水，湿漉漉地贴在脸颊边，水珠顺着下巴的弧度滑下来，一下一下滴在衬衫上。
“他们出去了吗？”Thor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呀。”Loki似乎也发现了斯塔克大厦的不对劲，四处看了看，“大概是……去找希尔他们了？”
Thor若有所思，“不可能，那群孩子不会那么安静的，贾维斯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是他们在做什么实验吗？——啊，好饿……”Loki摸着肚子拖沓着脚步走到冰箱边，“我们要自力更生了……”
“自力更生之前我发现我有点事情忘了做。”Thor瞄着Loki的背影，缓步走过去从背后揽住了他的腰。Loki挣了一下，“做什……唔……”他的疑问被Thor用嘴唇堵住了，在口腔里转了两圈还是咽回了肚子里去。
大概寻遍九界只有Loki才能如此深切地感受到雷神这种刻骨的小心翼翼的温柔吧。但他本身并不怎么感到荣幸，Thor依依不舍地放开他之后，回报人家的是一记毫不留情的肘击。
“嗷！”Thor捂住肚子控诉，“回到阿斯加德我要跟母后告状！”
“可拉倒吧，”Loki拿出包奶酪，“一千多年了母后什么时候帮过你？”
Thor：……好有道理？
2
“嘿，Natasha，Clinton，你们睡醒了？”Thor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瞥见了打着哈欠走出来的黑寡妇和鹰眼，很是欢快的打了个招呼。
“是啊，一睡醒就看到你们俩在吹泡泡，也不知羞。”Natasha白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环视一圈，很显然她也发现了斯塔克大厦的不正常，正要问的时候被Thor拍了下肩膀，就那么一愣的空当里，Loki的声音插了进来，“早餐想吃什么，Nat？”
Natasha立刻面无表情地怼他：“不要跟我套近乎，你男朋友胸比我还大我很不爽。”
Loki无奈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Clinton抱着胳膊一直站在旁边保持沉默，直到Loki开始滋滋地煎着鸡蛋了，他才开口：“你弟弟……对这些东西无师自通？”
“不知道啊，他一向很聪明。”Thor回答道，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不过他对这些向来没兴趣，所以应该不会主动做饭。”
“打开冰箱的时候，那么大两瓶牛奶没看到，他眼神是不是不好？”Natasha也抱着胳膊凉凉的问。
“被你亲一下就懵掉，可不是Loki的常态。”Clinton又说。
“不，他会懵。”Thor敲了敲下巴，“而且比起肘击他其实更喜欢踩我——在没有刀的时候。”
Natasha撇撇嘴，“所以这位很好心帮我们做早餐的是谁？”
“劳菲啊，还能有谁。”Thor慢吞吞地说，“你是借Wanda催眠我进入这个幻境的吧？在Loki解释他的推论的时候。”
“那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Natasha翻了个白眼。
“Wanda。那小丫头果真很厉害。”煎鸡蛋的声音还是那么慢悠悠的响着，劳菲用Loki的声音带着笑意说道，“竟然察觉到我借用她的眼睛催眠了你，又帮你拉了两个帮手过来。”咔哒一声，炉灶被关掉，没有别的声音作为陪衬，Loki的声线加上劳菲语气里的邪恶，听得在场三个人都皱起了眉头，“坏了我的计划，真是麻烦。”
煎好的鸡蛋啪一声摊在白瓷盘里，香气缓缓地散开，却勾不起屋子里任何一个人的食欲。
“你最好不要动Wanda。”Natasha冷冷地警告他。
劳菲端着盘子回过身，带着一个微笑，“我连Loki都动了，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
Loki的容貌配上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让三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劳菲优哉游哉地端着盘子走了过来，“不过我很好奇，Thor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可是连他的伤都带上了。”
Thor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不过一想到Loki他的嘴角还是控制不住地弯了起来，“他亲我的时候喜欢舔我的上嘴唇。”
劳菲：……
Natasha：……
Clinton：……
“而且他是会害羞的，我一碰他他耳朵就会发红，更别说我亲他了。”Thor摸了摸下巴，上上下下打量劳菲，“你这脸皮厚的要死的，怎么生出那么可爱的Loki的？”
劳菲：……
Natasha手肘撞了撞Clinton，“我觉得Wanda把我们拉进来也没什么用，劳菲明显是想跟Thor谈判的，但是这家伙嘚瑟成这个样子，还谈个屁。”
Clinton摸了摸鼻子，低声道：“真话不要乱讲。”
Natasha撇了撇嘴。
“所以，你千辛万苦又是借助Wanda又是搞幻境的，到底要干嘛？”Thor抹了把眼睛，他家Loki可比这个老不死的可爱多了。
劳菲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不坐下谈？”
“不了，赶着回去。”Thor抱着胳膊瞄他。
“你知道怎么回去吗？”劳菲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咧开嘴笑的样子让Thor不由自主想到Loki开心的时候也是会笑到满嘴的大白牙都跑出来乐呵，还有嘴角边深深的两个梨涡，让人想捧住就啃两口……不过……这家伙真是讨人嫌，还顶着Loki的脸……
Natasha瞄了眼习惯性走神的Thor，还是觉得Wanda把自己拉进来是对的，她扯着Clinton和Thor也在沙发上坐下，“那你想跟Thor谈什么？”
劳菲微微一笑，“不愧是黑寡妇，真是爽快。”
Natasha面无表情地继续怼他：“别拖时间。”
“我想跟神盾局合作。”劳菲直接说道，“我知道神盾局一直想研究并利用宇宙魔方，我可以提供方法和研究结果。然后……”
“然后你控制神盾局，让神盾局代替你管理地球？”Thor打断了他的话，“是因为Natasha和Clinton都来了你才说想跟神盾局合作的吧？如果他们两个没有来你要跟我单独说什么？借助宇宙魔方帮我恢复神力然后再怼翻阿斯加德最后再嫁祸到Loki头上？你这是专业挑拨离间啊劳菲。”
劳菲终于笑不出来了，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Thor，里面的怨毒比约顿海姆的风还让人毛骨悚然。Natasha暗暗感慨也不知道这对兄弟之前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变态的……很久之前还吐槽过Loki的邪恶，现在再跟这位一比，Loki简直就只是一只待收养的小黑猫。
“你到底还干了什么？”Thor冲着Clinton摊开了手掌，目光却没有离开劳菲，“你在拖时间。”
Clinton瞪了会儿Thor的巴掌，默默把藏在身上的手枪拿出来放进了他的掌心。
Thor拔开枪栓，对准了劳菲，“怎么离开幻境？关键不就是你么？”
劳菲面无表情盯住他放在扳机上的手指，然后目光又移到了Thor的脸上，跟他四目相对，微微一笑，“会是我么？”
他话音刚落，Thor扣下扳机。
但是那句话还在空气里回荡着，Thor能感觉到随着子弹射出，四周的空气开始微微震颤，这是幻境碎裂的征兆，然而，在子弹高速旋转着没入劳菲的心脏那一刻，Thor看到面前那双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还带着不可置信和滔天的悲哀——是Loki的眼睛。
1
Thor睁开眼睛的时候，感叹了一下斯塔克大厦窗帘的遮光性似乎不是很好。外面灿烂的阳光虽然经过削弱，但还是洋洋洒洒地填满了整个房间，落在Thor脸上的时候，那种温暖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这一个哈欠把身体所有的感官就叫醒了，肩膀上的负重感格外清晰，Thor偏过脸蹭了蹭靠在自己肩上的人——嗨呀一大早醒来……好幸福啊……他翻了个身抱住那具熟悉的身躯，将脸埋进Loki肩窝深深吸了口气——真好……话说他俩虽然修成正果该干的事情都干了，但是昨天刚醒来还没来得及好好腻歪一下就被皮尔斯打断了，啧，真讨厌。
“你要睡觉就好好睡，”Loki迷迷糊糊的伸手推他，“痒。”
Thor蹭得不亦乐乎，“喜欢你！”
“你……”Loki被他蹭得忍不住扬起下巴，但是露出的脖颈敏感得很，躲又躲不开的折磨让Loki几乎炸起毛来，“有话好好说！”
Thor托住Loki的后脑，低声道：“昨晚被你吓到了。”
Loki翻了个白眼给他，“我被你吓到了才对吧。”
“我怎么了？”Thor抓住他抵着自己胸口的手。
“一句话都不说就睡过去，”Loki咬牙切齿，“还以为劳菲选定的能量源是你。”
Thor眉梢挑了挑，有点惊讶，“我睡过去了？”
Loki又翻了个白眼，趁着这个空档把自己的手抽回来，顺便推开了不死心还想黏上来的Thor，“起床了。”
Thor靠着床头看着Loki离开的背影，眼睛里的蓝色一点一点深沉起来，像是陷进了某种能吞噬人的思维里一样。浴室的门啪嗒一下关上，Thor眨了眨眼睛，像是突然间又清醒过来一样。怎么就这么突然放空了？Thor晃了晃脑袋，掀开被子下床，扬声道：“我先出去了，Loki。”
哗啦啦的水声里隐隐传来Loki的回应。
Thor打开房间的门，来到熟悉的斯塔克大厦的客厅时，才发现这里安静得吓人。Thor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早晨九点，平时这个时间大家不是聚在一起聊天讲段子就是各干各的，但是戒备严谨的复仇者们绝对不会让客厅一个人都没有，连旁边Bruce常年驻守的实验室里也空空荡荡，人都去哪里了？
Thor在客厅里转了一圈，越发觉得不对劲。
“哥哥？你在干嘛呢？”这时候Loki也出来了，刚刚淋浴完黑发还滴着水，湿漉漉地贴在脸颊边，水珠顺着下巴的弧度滑下来，一下一下滴在衬衫上。
“他们出去了吗？”Thor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呀。”Loki似乎也发现了斯塔克大厦的不对劲，四处看了看，“大概是……去找希尔他们了？”
Thor若有所思，“不可能，那群孩子不会那么安静的，贾维斯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是他们在做什么实验吗？——啊，好饿……”Loki摸着肚子拖沓着脚步走到冰箱边，“我们要自力更生了……”
“自力更生之前我发现我有点事情忘了做。”Thor瞄着Loki的背影，缓步走过去从背后揽住了他的腰。Loki挣了一下，“做什……唔……”他的疑问被Thor用嘴唇堵住了，在口腔里转了两圈还是咽回了肚子里去。
大概寻遍九界只有Loki才能如此深切地感受到雷神这种刻骨的小心翼翼的温柔吧。但他本身并不怎么感到荣幸，Thor依依不舍地放开他之后，回报人家的是一记毫不留情的肘击。
“嗷！”Thor捂住肚子控诉，“回到阿斯加德我要跟母后告状！”
“可拉倒吧，”Loki拿出包奶酪，“一千多年了母后什么时候帮过你？”
Thor：……好有道理？
2
“嘿，Natasha，Clinton，你们睡醒了？”Thor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瞥见了打着哈欠走出来的黑寡妇和鹰眼，很是欢快的打了个招呼。
“是啊，一睡醒就看到你们俩在吹泡泡，也不知羞。”Natasha白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环视一圈，很显然她也发现了斯塔克大厦的不正常，正要问的时候被Thor拍了下肩膀，就那么一愣的空当里，Loki的声音插了进来，“早餐想吃什么，Nat？”
Natasha立刻面无表情地怼他：“不要跟我套近乎，你男朋友胸比我还大我很不爽。”
Loki无奈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Clinton抱着胳膊一直站在旁边保持沉默，直到Loki开始滋滋地煎着鸡蛋了，他才开口：“你弟弟……对这些东西无师自通？”
“不知道啊，他一向很聪明。”Thor回答道，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不过他对这些向来没兴趣，所以应该不会主动做饭。”
“打开冰箱的时候，那么大两瓶牛奶没看到，他眼神是不是不好？”Natasha也抱着胳膊凉凉的问。
“被你亲一下就懵掉，可不是Loki的常态。”Clinton又说。
“不，他会懵。”Thor敲了敲下巴，“而且比起肘击他其实更喜欢踩我——在没有刀的时候。”
Natasha撇撇嘴，“所以这位很好心帮我们做早餐的是谁？”
“劳菲啊，还能有谁。”Thor慢吞吞地说，“你是借Wanda催眠我进入这个幻境的吧？在Loki解释他的推论的时候。”
“那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Natasha翻了个白眼。
“Wanda。那小丫头果真很厉害。”煎鸡蛋的声音还是那么慢悠悠的响着，劳菲用Loki的声音带着笑意说道，“竟然察觉到我借用她的眼睛催眠了你，又帮你拉了两个帮手过来。”咔哒一声，炉灶被关掉，没有别的声音作为陪衬，Loki的声线加上劳菲语气里的邪恶，听得在场三个人都皱起了眉头，“坏了我的计划，真是麻烦。”
煎好的鸡蛋啪一声摊在白瓷盘里，香气缓缓地散开，却勾不起屋子里任何一个人的食欲。
“你最好不要动Wanda。”Natasha冷冷地警告他。
劳菲端着盘子回过身，带着一个微笑，“我连Loki都动了，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
Loki的容貌配上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让三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劳菲优哉游哉地端着盘子走了过来，“不过我很好奇，Thor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可是连他的伤都带上了。”
Thor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不过一想到Loki他的嘴角还是控制不住地弯了起来，“他亲我的时候喜欢舔我的上嘴唇。”
劳菲：……
Natasha：……
Clinton：……
“而且他是会害羞的，我一碰他他耳朵就会发红，更别说我亲他了。”Thor摸了摸下巴，上上下下打量劳菲，“你这脸皮厚的要死的，怎么生出那么可爱的Loki的？”
劳菲：……
Natasha手肘撞了撞Clinton，“我觉得Wanda把我们拉进来也没什么用，劳菲明显是想跟Thor谈判的，但是这家伙嘚瑟成这个样子，还谈个屁。”
Clinton摸了摸鼻子，低声道：“真话不要乱讲。”
Natasha撇了撇嘴。
“所以，你千辛万苦又是借助Wanda又是搞幻境的，到底要干嘛？”Thor抹了把眼睛，他家Loki可比这个老不死的可爱多了。
劳菲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不坐下谈？”
“不了，赶着回去。”Thor抱着胳膊瞄他。
“你知道怎么回去吗？”劳菲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咧开嘴笑的样子让Thor不由自主想到Loki开心的时候也是会笑到满嘴的大白牙都跑出来乐呵，还有嘴角边深深的两个梨涡，让人想捧住就啃两口……不过……这家伙真是讨人嫌，还顶着Loki的脸……
Natasha瞄了眼习惯性走神的Thor，还是觉得Wanda把自己拉进来是对的，她扯着Clinton和Thor也在沙发上坐下，“那你想跟Thor谈什么？”
劳菲微微一笑，“不愧是黑寡妇，真是爽快。”
Natasha面无表情地继续怼他：“别拖时间。”
“我想跟神盾局合作。”劳菲直接说道，“我知道神盾局一直想研究并利用宇宙魔方，我可以提供方法和研究结果。然后……”
“然后你控制神盾局，让神盾局代替你管理地球？”Thor打断了他的话，“是因为Natasha和Clinton都来了你才说想跟神盾局合作的吧？如果他们两个没有来你要跟我单独说什么？借助宇宙魔方帮我恢复神力然后再怼翻阿斯加德最后再嫁祸到Loki头上？你这是专业挑拨离间啊劳菲。”
劳菲终于笑不出来了，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Thor，里面的怨毒比约顿海姆的风还让人毛骨悚然。Natasha暗暗感慨也不知道这对兄弟之前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变态的……很久之前还吐槽过Loki的邪恶，现在再跟这位一比，Loki简直就只是一只待收养的小黑猫。
“你到底还干了什么？”Thor冲着Clinton摊开了手掌，目光却没有离开劳菲，“你在拖时间。”
Clinton瞪了会儿Thor的巴掌，默默把藏在身上的手枪拿出来放进了他的掌心。
Thor拔开枪栓，对准了劳菲，“怎么离开幻境？关键不就是你么？”
劳菲面无表情盯住他放在扳机上的手指，然后目光又移到了Thor的脸上，跟他四目相对，微微一笑，“会是我么？”
他话音刚落，Thor扣下扳机。
但是那句话还在空气里回荡着，Thor能感觉到随着子弹射出，四周的空气开始微微震颤，这是幻境碎裂的征兆，然而，在子弹高速旋转着没入劳菲的心脏那一刻，Thor看到面前那双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还带着不可置信和滔天的悲哀——是Loki的眼睛。
3
时间差。
劳菲那个魂淡利用了催眠后进入梦境的时间差。
他在复联成员们梳理思路时渗入Wanda的思想，借她的眼睛催眠自己使自己瞬间进入梦境，所以自己先醒来；可Wanda年纪虽小，催眠能力却几乎无人能及，她肯定感受到了自己思想的空白期，所以在此之后如法炮制借劳菲残留的能量借机通过对视带Clinton和Natasha进入梦境，于是后面他们两个才会在现实中睡着之后，在幻境里醒了，迷迷糊糊地走出来。
至于Loki，要么是Wanda找到的时机偏晚，要么就是劳菲发现计谋被Wanda识破后直接拉进来的，挑的时间点正是自己扣下扳机那一刻，让Loki在梦里以为自己跟他反目成仇……
但是如果不这样破掉劳菲的假象，他们都醒不过来……真是可恶。
Thor醒来后没有立刻睁开眼睛，他感觉到Loki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收紧了，还微微颤抖着。
Loki最怕的就是又一次反目成仇，梦境也好催眠也好，这根刺就是扎进Loki心里了。劳菲真是会算计。
Thor睁开眼睛，屋子里还是昏暗的，但是窗帘外已经透进了些许晨光，快天亮了。他翻个身，把已经醒了的Loki搂进怀里。
Loki顿了顿，似乎没想到Thor已经醒了，似乎是不想面对他，Loki又往Thor怀里缩了缩，鸵鸟一样把脸藏起来。要不是刚从梦境里出来，还以为他害羞了呢。Thor一边觉得心疼一边又觉得可爱，如果不是事情迫在眉睫，他很想看看Loki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才跟他开口，不过现在可等不及——说起这个，刚才忘记套劳菲把他的计划说出来了，啧。
这个坏事的家伙。Thor轻轻掐住Loki的后脖子，把他的脸抬起来，强迫他看着自己：“怎么了？”
Loki眼睫一垂嘴唇一抿，“没事。”
Thor叹了口气，捧住他的脸，“那只是个梦。”
“你怎么知道……”Loki的眼睛瞪大了，不过他的脑子向来转的很快，将事情前后串一串，绿眼睛又危险地眯起来，“嗯？”
Thor无奈，看来劳菲那死鬼又算错了，自己也想错了，那最后一枪不会成为扎进Loki心里的刺，只会成为Loki捅自己的理由……
勉强冷静地听完了Thor的讲述，Loki翻个身把他压在了床上，咬住他耳朵泄愤，“就算是要干掉劳菲才能出来，你不能选个温和点的方式吗？！——你发现他不是我你还亲他？！想死啊！”
Thor一边扶着他一边感叹，这个被当做能量源的家伙怒起来比自己还元气满满……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捧住脸就亲了上去。
在Loki的舌尖不自觉顶住自己上唇的时候，Thor美滋滋的想着——对嘛，这才是Loki啊……
时间差。
劳菲那个魂淡利用了催眠后进入梦境的时间差。
他在复联成员们梳理思路时渗入Wanda的思想，借她的眼睛催眠自己使自己瞬间进入梦境，所以自己先醒来；可Wanda年纪虽小，催眠能力却几乎无人能及，她肯定感受到了自己思想的空白期，所以在此之后如法炮制借劳菲残留的能量借机通过对视带Clinton和Natasha进入梦境，于是后面他们两个才会在现实中睡着之后，在幻境里醒了，迷迷糊糊地走出来。
至于Loki，要么是Wanda找到的时机偏晚，要么就是劳菲发现计谋被Wanda识破后直接拉进来的，挑的时间点正是自己扣下扳机那一刻，让Loki在梦里以为自己跟他反目成仇……
但是如果不这样破掉劳菲的假象，他们都醒不过来……真是可恶。
Thor醒来后没有立刻睁开眼睛，他感觉到Loki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收紧了，还微微颤抖着。
Loki最怕的就是又一次反目成仇，梦境也好催眠也好，这根刺就是扎进Loki心里了。劳菲真是会算计。
Thor睁开眼睛，屋子里还是昏暗的，但是窗帘外已经透进了些许晨光，快天亮了。他翻个身，把已经醒了的Loki搂进怀里。
Loki顿了顿，似乎没想到Thor已经醒了，似乎是不想面对他，Loki又往Thor怀里缩了缩，鸵鸟一样把脸藏起来。要不是刚从梦境里出来，还以为他害羞了呢。Thor一边觉得心疼一边又觉得可爱，如果不是事情迫在眉睫，他很想看看Loki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才跟他开口，不过现在可等不及——说起这个，刚才忘记套劳菲把他的计划说出来了，啧。
这个坏事的家伙。Thor轻轻掐住Loki的后脖子，把他的脸抬起来，强迫他看着自己：“怎么了？”
Loki眼睫一垂嘴唇一抿，“没事。”
Thor叹了口气，捧住他的脸，“那只是个梦。”
“你怎么知道……”Loki的眼睛瞪大了，不过他的脑子向来转的很快，将事情前后串一串，绿眼睛又危险地眯起来，“嗯？”
Thor无奈，看来劳菲那死鬼又算错了，自己也想错了，那最后一枪不会成为扎进Loki心里的刺，只会成为Loki捅自己的理由……
勉强冷静地听完了Thor的讲述，Loki翻个身把他压在了床上，咬住他耳朵泄愤，“就算是要干掉劳菲才能出来，你不能选个温和点的方式吗？！——你发现他不是我你还亲他？！想死啊！”
Thor一边扶着他一边感叹，这个被当做能量源的家伙怒起来比自己还元气满满……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捧住脸就亲了上去。
在Loki的舌尖不自觉顶住自己上唇的时候，Thor美滋滋的想着——对嘛，这才是Loki啊……
【第十九章】
1
早晨，复仇者们所在的楼层一如既往地平静，不管怎么说超级英雄们也会有困的时候的，在他们还没睡醒就被生物钟强行拽出被窝的早晨，是斯塔克大厦里难得的安静时间。楼下的孩子们已经蹦蹦跳跳地起了床，希尔在落地窗边扶着额头醒神，又开始了带着这帮崽子们到处跑的一天。
Wanda看了她一眼，叼着块吐司还捧着杯热咖啡悄悄地往楼梯边移动，被依旧看着窗外的希尔一把叫住，“Wanda。”
“啊！呃呃呃……副局。”Wanda差点洒了咖啡，赶紧拿下嘴里的面包在墙角站好。
希尔靠着窗看了她一会儿，“没事，你上去找Thor他们吧。——剩下的，吃完早餐后训练室集合。”
“是！”崽子们的齐声回答让希尔的心情舒畅了一些，但是昨晚的谈话还是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心口，Fury还没醒，劳菲下落不明，Loki是不是能量源还未知，劳菲的进一步动作也无法预测……就像是一个死局，他们困在里面，而劳菲坐在天上欣赏着他们的无助。唯一值得欣慰的是hydra的事情暂告一段落，虽然不一定会协助神盾局和复联，但至少不会插手了。
希尔仰起脸叹了口气。
“别担心，”蹭饭的叉骨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吊儿郎当的吹风，“复联什么场面没见过。”
希尔瞥了他一眼，“滚回去吃饭。”
Wanda端着早餐上了楼，就看到复联成员们已经坐在桌边吃早餐了。她站在半掩的门后面观察了下，发现Thor和Loki精神都挺好，Natasha和Clinton也没什么异样，Bruce和Tony一边吃早餐一边做实验分析，Steve和Bucky也十分平静地在谈话，——Wanda松了口气，看来他们不仅跳出了幻境，还得到了不少线索，她后退一步，准备暗搓搓再溜回楼下继续吃早餐。刚转过身，就被一直背对着门口的Tony叫住了，“Wanda。”
啪嚓，Wanda的咖啡杯终于还是碎了。
她怨念地回过头，就看到这群为老不尊的齐刷刷笑眯眯地看着她，那笑容欠扁又带着一丢丢慈爱。Wanda没脾气了，摸了摸鼻子，“嗯……叫我什么事？”
“下楼去把希尔他们都叫上来，”Bruce推开满脸坏笑准备坑一下小朋友的Tony，无奈的说，“我们这边有结果了。——小心踩到碎瓷片。”
Wanda应了一声，绕开碎片默默地下楼，身后传来Tony不死心的声音——“小朋友路上小心呀！~”
“呃……”Wanda站在楼梯口看着那一群早就听到吩咐准备上楼的人，快银笑眯眯地学着Tony的语气揶揄他妹妹，“小朋友~~~~啊！”
——然后被小朋友狠狠地揍了一拳。
2
可以说闹腾是复联的本性，这群哪怕在对战中都会互相斗嘴的超级英雄们十分喜欢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减压。但是该说正经事的时候还是要说正经事的，他们捧着热咖啡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的大屏幕开始投影Bruce和Tony一晚上的实验结果。
“我们昨晚的讨论留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劳菲选中的能量源到底是不是Loki，另一个是劳菲的下一步计划到底怎么进行，或者说，我们最后的决战战场到底在哪里。”Bruce推了下眼镜，见众人都点头之后就继续说，“首先，第一个问题。劳菲选定的能量源，确实是Loki。”
被点名的邪神正靠着Thor眯着眼睛喝牛奶，还抬起一条腿踩在Bucky的大腿上，一脸的舒服安适理所当然。最迷醉的是，被他强行征用的两个人一脸认真地听Bruce继续往下讲。算了算了……Bruce揉了揉眼睛，“我们将Loki的血液样本分别和Thor以及正常人的比对，和正常人的愈合速度相比，Loki现在的愈合速度算是十分快的，”博士指着三条不同的曲线，“但是如果和同为神族的Thor比对，就明显慢了很多。他体内的能量在流失，不出五天，他就会进入沉睡，直至能量被劳菲耗尽。”
Bucky问道：“怎么中断他们两个之间的能量传输？”
“干掉劳菲，然后用宇宙魔方将劳菲窃取的能量传回Loki身体里。”Bruce回答道。
众人都沉默了。
“第二个问题，”Bruce继续说道，“劳菲如何将地球的能量传到约顿海姆。”他示意Tony调出了影像，“这艘船，昨天下午出港，目的地是太平洋对岸，预计五天后到达。但是……这艘船的名字，叫‘献祭船’。”Tony将船体影像放大，只见船的侧边，用血红的哥特体写着——“献祭号”。那个阴森恐怖的画风，在场众人都皱起了眉头。Loki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说，“是他。船头挂着的那面旗子，是约顿海姆霜巨人的图腾。”
“眼神儿真好，可是我们不认得什么图腾，我们黑进了这艘船内部的监控系统——”Tony面无表情地夸了下Loki，调出了录像，“这位——大概就是劳菲。”录像里，一位西装革履面容瘦削的中年男子，在人来人往的舞池中抬起脸，直直盯住了镜头——本来是褐色的眼瞳，瞬间变成了红色，而后又恢复正常。他的长相与Loki有六七分相似，正是劳菲。
“这死崽，还真是怕我们找不到他啊。”快银摸了摸下巴。
“讨价还价一点好处没捞到，还差点被气死，他现在应该只想硬来了吧。”Natasha瞄了眼在幻境里口无遮拦的Thor，后者一脸理直气壮——他欺负Loki！不能忍！
Clinton摸了摸额头——神果真无所畏惧。
“既然他在等着我们上钩……”罗德充满雄心壮志地开了口，说了一半才发现大家都用难以言说的表情看着他，于是只好弱弱说完，“那我们就……上呗……”
众人挪开了目光——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但是听起来好不爽的样子。什么叫他引我们上钩我们就要上？复联不要面子哒？
“我们上钩又怎么样呢？”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浑厚而熟悉的声音，“是我们把这钩子拽出来的啊。”
众人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就见Fury正靠在门口，脑袋上扎了圈白纱布，但气场还是那样的威武。
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触动——虽然平时总会嫌弃局长又严厉又烦，还总爱干什么都留一手，但是不得不说，只有他一人，称得上是复联最坚实的后盾和最最值得敬佩的导师。
似乎对众人傻呆呆的反应很不满，Fury撇撇嘴，“一群蠢孩子，我没那么容易死掉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直靠着Thor的Loki噗嗤了一声。
叉骨转过脸，一脸了然，“你也觉得……”
Loki抿着嘴忍笑，“那圈纱布……”他踹了踹同样在忍笑的Bucky。
Bucky接着说：“很像天使头上的光环。”
说完，三个人都笑了起来，其他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但是碍于Fury黑得已经快看不见的脸，还是都很厚道地忍着。
Fury示意众人去会议室结合神盾局内部的消息进行后续任务部署，然后盯着那三个笑成一团的编制外成员凉飕飕地说：“很好笑吗？”
“不不不。不好意思。”三个人乖乖起身，跟着其余成员离开客厅。
Loki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被Thor一把搂住，“Loki？”
他靠着Thor缓了缓，摆摆手，“没事。”
“还好吗？”Fury快步走上前去，放软了语气询问Loki的情况。
Loki抬手弹了下Fury的脑门，笑着说：“这次行动不用将我算进去了，劳菲的动作加快了，我最多撑到后天。——卤蛋儿~”
Fury顿时面无表情——欠扁的同义词就是Loki吧？
1
早晨，复仇者们所在的楼层一如既往地平静，不管怎么说超级英雄们也会有困的时候的，在他们还没睡醒就被生物钟强行拽出被窝的早晨，是斯塔克大厦里难得的安静时间。楼下的孩子们已经蹦蹦跳跳地起了床，希尔在落地窗边扶着额头醒神，又开始了带着这帮崽子们到处跑的一天。
Wanda看了她一眼，叼着块吐司还捧着杯热咖啡悄悄地往楼梯边移动，被依旧看着窗外的希尔一把叫住，“Wanda。”
“啊！呃呃呃……副局。”Wanda差点洒了咖啡，赶紧拿下嘴里的面包在墙角站好。
希尔靠着窗看了她一会儿，“没事，你上去找Thor他们吧。——剩下的，吃完早餐后训练室集合。”
“是！”崽子们的齐声回答让希尔的心情舒畅了一些，但是昨晚的谈话还是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心口，Fury还没醒，劳菲下落不明，Loki是不是能量源还未知，劳菲的进一步动作也无法预测……就像是一个死局，他们困在里面，而劳菲坐在天上欣赏着他们的无助。唯一值得欣慰的是hydra的事情暂告一段落，虽然不一定会协助神盾局和复联，但至少不会插手了。
希尔仰起脸叹了口气。
“别担心，”蹭饭的叉骨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吊儿郎当的吹风，“复联什么场面没见过。”
希尔瞥了他一眼，“滚回去吃饭。”
Wanda端着早餐上了楼，就看到复联成员们已经坐在桌边吃早餐了。她站在半掩的门后面观察了下，发现Thor和Loki精神都挺好，Natasha和Clinton也没什么异样，Bruce和Tony一边吃早餐一边做实验分析，Steve和Bucky也十分平静地在谈话，——Wanda松了口气，看来他们不仅跳出了幻境，还得到了不少线索，她后退一步，准备暗搓搓再溜回楼下继续吃早餐。刚转过身，就被一直背对着门口的Tony叫住了，“Wanda。”
啪嚓，Wanda的咖啡杯终于还是碎了。
她怨念地回过头，就看到这群为老不尊的齐刷刷笑眯眯地看着她，那笑容欠扁又带着一丢丢慈爱。Wanda没脾气了，摸了摸鼻子，“嗯……叫我什么事？”
“下楼去把希尔他们都叫上来，”Bruce推开满脸坏笑准备坑一下小朋友的Tony，无奈的说，“我们这边有结果了。——小心踩到碎瓷片。”
Wanda应了一声，绕开碎片默默地下楼，身后传来Tony不死心的声音——“小朋友路上小心呀！~”
“呃……”Wanda站在楼梯口看着那一群早就听到吩咐准备上楼的人，快银笑眯眯地学着Tony的语气揶揄他妹妹，“小朋友~~~~啊！”
——然后被小朋友狠狠地揍了一拳。
2
可以说闹腾是复联的本性，这群哪怕在对战中都会互相斗嘴的超级英雄们十分喜欢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减压。但是该说正经事的时候还是要说正经事的，他们捧着热咖啡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的大屏幕开始投影Bruce和Tony一晚上的实验结果。
“我们昨晚的讨论留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劳菲选中的能量源到底是不是Loki，另一个是劳菲的下一步计划到底怎么进行，或者说，我们最后的决战战场到底在哪里。”Bruce推了下眼镜，见众人都点头之后就继续说，“首先，第一个问题。劳菲选定的能量源，确实是Loki。”
被点名的邪神正靠着Thor眯着眼睛喝牛奶，还抬起一条腿踩在Bucky的大腿上，一脸的舒服安适理所当然。最迷醉的是，被他强行征用的两个人一脸认真地听Bruce继续往下讲。算了算了……Bruce揉了揉眼睛，“我们将Loki的血液样本分别和Thor以及正常人的比对，和正常人的愈合速度相比，Loki现在的愈合速度算是十分快的，”博士指着三条不同的曲线，“但是如果和同为神族的Thor比对，就明显慢了很多。他体内的能量在流失，不出五天，他就会进入沉睡，直至能量被劳菲耗尽。”
Bucky问道：“怎么中断他们两个之间的能量传输？”
“干掉劳菲，然后用宇宙魔方将劳菲窃取的能量传回Loki身体里。”Bruce回答道。
众人都沉默了。
“第二个问题，”Bruce继续说道，“劳菲如何将地球的能量传到约顿海姆。”他示意Tony调出了影像，“这艘船，昨天下午出港，目的地是太平洋对岸，预计五天后到达。但是……这艘船的名字，叫‘献祭船’。”Tony将船体影像放大，只见船的侧边，用血红的哥特体写着——“献祭号”。那个阴森恐怖的画风，在场众人都皱起了眉头。Loki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说，“是他。船头挂着的那面旗子，是约顿海姆霜巨人的图腾。”
“眼神儿真好，可是我们不认得什么图腾，我们黑进了这艘船内部的监控系统——”Tony面无表情地夸了下Loki，调出了录像，“这位——大概就是劳菲。”录像里，一位西装革履面容瘦削的中年男子，在人来人往的舞池中抬起脸，直直盯住了镜头——本来是褐色的眼瞳，瞬间变成了红色，而后又恢复正常。他的长相与Loki有六七分相似，正是劳菲。
“这死崽，还真是怕我们找不到他啊。”快银摸了摸下巴。
“讨价还价一点好处没捞到，还差点被气死，他现在应该只想硬来了吧。”Natasha瞄了眼在幻境里口无遮拦的Thor，后者一脸理直气壮——他欺负Loki！不能忍！
Clinton摸了摸额头——神果真无所畏惧。
“既然他在等着我们上钩……”罗德充满雄心壮志地开了口，说了一半才发现大家都用难以言说的表情看着他，于是只好弱弱说完，“那我们就……上呗……”
众人挪开了目光——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但是听起来好不爽的样子。什么叫他引我们上钩我们就要上？复联不要面子哒？
“我们上钩又怎么样呢？”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浑厚而熟悉的声音，“是我们把这钩子拽出来的啊。”
众人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就见Fury正靠在门口，脑袋上扎了圈白纱布，但气场还是那样的威武。
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触动——虽然平时总会嫌弃局长又严厉又烦，还总爱干什么都留一手，但是不得不说，只有他一人，称得上是复联最坚实的后盾和最最值得敬佩的导师。
似乎对众人傻呆呆的反应很不满，Fury撇撇嘴，“一群蠢孩子，我没那么容易死掉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直靠着Thor的Loki噗嗤了一声。
叉骨转过脸，一脸了然，“你也觉得……”
Loki抿着嘴忍笑，“那圈纱布……”他踹了踹同样在忍笑的Bucky。
Bucky接着说：“很像天使头上的光环。”
说完，三个人都笑了起来，其他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但是碍于Fury黑得已经快看不见的脸，还是都很厚道地忍着。
Fury示意众人去会议室结合神盾局内部的消息进行后续任务部署，然后盯着那三个笑成一团的编制外成员凉飕飕地说：“很好笑吗？”
“不不不。不好意思。”三个人乖乖起身，跟着其余成员离开客厅。
Loki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被Thor一把搂住，“Loki？”
他靠着Thor缓了缓，摆摆手，“没事。”
“还好吗？”Fury快步走上前去，放软了语气询问Loki的情况。
Loki抬手弹了下Fury的脑门，笑着说：“这次行动不用将我算进去了，劳菲的动作加快了，我最多撑到后天。——卤蛋儿~”
Fury顿时面无表情——欠扁的同义词就是Loki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