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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热永恒』应东❤️吴安柏 《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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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关于爱和被爱的故事…楼主是30+的理智CP…我不会刻意写甜文…也不会琼瑶式苦情毁三贵…我理解的爱情…平淡真诚,细水长流…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4-29 21:21回复
    《第一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种感觉不在有了,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在我27岁这年起,我就在怀疑还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吗?”——安柏。
    又是一年的四月天,多雨而潮湿,还略带些阴冷。
    激情过后,吴安柏穿上浴袍轻轻的从床上爬起来,身边的男人翻了个身,继续像孩子般熟睡。
    给自己倒了一杯苏打水,吴安柏走到窗边,透过偌大的落地窗往下看,楼脚下的城市车水马龙,霓虹闪烁。这是来到这个城市的第7年,她和应东这样关系保持了三年。
    三年前,应东在自己旗下的PUB吧里捡到烂醉如泥刚刚失恋的吴安柏,那一年她24,他33。
    张爱玲说,这世上没有一种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吴安柏的也不例外。
    高家明离开的那个夜晚,高雯怂恿她到PUB吧买醉。而吴安柏的意识停留在,高雯举着酒杯,大声的在她耳边说,“不就是个男人,干了这杯,有什么了不起?再找过就是了!我高雯什么男人没见过!包在我身上!”
    吴安柏笑了笑,心想:是啊,不过是个男人,可这个男人她真真切切爱了四年啊。
    第二天,当阳光肆意地照进房间,吴安柏拼命的锤着脑袋,也没记起来是怎样和应东滚上了床单。她望着身边共渡一夜的男人,墨黑的头发,高挺的鼻梁,如阿修罗般完美的脸庞。脑袋里不断回闪,跳跃,一幕幕,一帧帧,十指紧扣。。。。呼吸凌乱。。。。身体纠缠。。。她在黑暗中挣扎,哭泣,软弱无力。他在进入前,用低沉的声音问她“你叫什么?我不跟没有名字的女人上床!?”“安柏,吴安柏。”她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很好,吴安柏!”他盯着她,嘴角扯起嗜血的笑,在下一秒,狠狠地占有了她;一次次,直到她灵魂远离。“你既然醒了,就起来洗个澡吧。”应东睁开眼睛,起身随手套上浴袍。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的情绪。
    吴安柏身上盖着被子,头痛得快要炸开,心想,酒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走,房间里安静的让人尴尬。
    “你先还是我先?或者你。。。喜欢一起?”男人站在浴室门口,半眯着眼睛问她。
    吴安柏很快的意识到应东是戏弄自己,红着脸,逃一般的冲进浴室。洗脸的时候,吴安柏发现自己的眼睛肿的像桃子。她突然记起,应东扛着她回来这一路,她好像说了许许多多话。吴安柏认为一个成年女人跟陌生人上床不丢人,丢人的是,她抓住这个陌生人,说了高家明,还有她和高家明的4年,并且哭到这么失态,这下子可真要没脸见人了。
    “难忘你,好听过若无其事没韵味;你真人其实陌生得可以记不起”。(PS:楼主是广东人。超喜欢吴雨霏这首《我本人》)铃声响起,吴安柏跑出浴室。从包里翻出手机。果然是另一个罪魁祸手高雯打来的。
    “吴安柏,你在哪呢?你干嘛不接电话?我以为你失踪了”接通电话,她听见高雯明显得松了口气。
    吴安柏又好气又好笑“你还记得把我搞丢了啊?”
    “喂喂喂。。。。吴安柏,做人要有良心,我不过上个厕所回来,你话都没留一句,就跟走了,是你抛下我,好不好?!”
    吴安柏没理会高雯唧唧喳喳说的一大堆,挂了电话,她迅速地抓住一个重点,高雯并不知道自己跟这个男人离开。
    应东从浴室里走出来,头发还滴着水,刘海贴在前额上。吴安柏拿起灌了几口水,仍然觉得无所遁行。昨晚的戏码是演下去了,只好索性装傻“昨晚麻烦你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你住哪?我送你”应东维持着平静的语气。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吴安柏,低着头。
    “你住新区吧?我昨晚看见你的业主卡。我今天在那边有事,顺路。”说话间,应东已经换了出门的衣服。
    应东住在城市中心的繁华地段,吴安柏住在城市边上的新区。路程不近。应东的车开得很快,却很稳。一路上两人静默。车内寂静得让人无法透气。电台里放着莫文蔚情歌《阴天》,听到“男孩大可不必百口莫辩,女孩实在无需楚楚可怜,总之那几年,你们两个没有缘。。。。”吴安柏的头更痛了。
    到底还是到了目的地,吴安柏开门道谢,正准备下车。突然听到应东说“电话,你的电话号码?”
    “啊?!”吴安柏刚站起来,觉得头一阵晕,一时回不过神。
    应东自顾地从她手上拿过手机,存入自己的号码和名字,然后拨通。吴安柏看着屏幕上显示着“应东”两个字。
    直到应东的车开走,她还站在原地发呆。此时虽然是秋天,但太阳仍刺入她的眼睛,让她睁不开眼。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4-29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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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刚分手的时候,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好像是世界末日。可是后来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世界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我觉得爱情在生活面前太微不足道了——吴安柏
      吴安柏回到家,吞了两片阿司匹林和一片安定,强迫自己睡下。过于混乱生活,她需要静一静。
      天黑下来的时候,吴安柏醒过一次。她给自己热了杯牛奶,半小时后,在药物的持续作用下,吴安柏再次蜷缩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安柏~我喜欢你!”
      “安柏~你做我女朋友吧!”
      “安柏,来我背你!”
      “安柏我会一直宠着你!”高家明说这些话的时候,永远都是扬着如阳光般和煦的笑,暖暖的。
      当吴安柏刚刚想抱住他,说“好,我们一辈子不分开!”的时候;转眼间高家明变了脸“安柏,对不起,我不能放弃,不能放弃出国的机会!!”吴安柏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紧紧地拽住他的手,不停地摇头。
      高家明用力地,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吴安柏,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你知道对我意味着什么?!”
      飞机划过城市的上空,吴安柏呆在了原地,这个她奋不顾身为他而来的城市,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吴安柏醒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渐白。她换下因梦汗湿的睡衣,抚住仍抽痛的额头,洗了澡,给自己倒了苏打水,努力将回忆挤出大脑。吴安柏打开冰箱,拿出蔬菜和水果,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沙拉。饱餐一顿之后,她将屋子里每一个角落彻彻底底地清扫过,连窗户都擦到可以照出影子。然后,她去楼下的理发店剪去高家明最爱的长发,再去商场买了一套新的衣服,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突然,她感觉自己都是新的。
      周一,是吴安柏最忙的时候。各种报表,各项文件,都要从她手中经过再转交给老沈。
      吴安柏毕业以后就进入寰宇,最初只是在子公司,一年以后调入总公司。她虽然司龄不长,经验少,做事却是漂亮而又有条理。再棘手的问题她都是从容应对,不见杂乱慌忙。最难得的是吴安柏在工作上对事不对人,任何人员皆一视同仁。总经理助理的职位,她一直游刃有余。
      她现任上司老沈对她的评语:安柏工作努力认真,遇事有见解,无锋芒,肯尊重他人意见。
      其实,吴安柏自己知道,自己是个火爆又别扭的人,只是工作的同事,8小时外,始终是不相关的人,没必要发作而已。吴安柏再见应东是在寰宇太子爷的婚礼上,吴安柏几个人未婚女孩子去帮忙。
      新人已在国外定居,国内请酒不过是走个过场。婚宴定在郊外的五星级酒店,摆了西式自助。
      吴安柏站在宾客签名台负责迎宾指路,应东开着那俗气的车牌是“8899”法拉利到达会场时,她一眼便认了出来。
      应东今天穿了黑色的西装,搭配深色系领带,简单得体。那天来的客人都是A市有头有脸的政要或富商,其中大部分肚圆头秃脸冒油。风度翩翩的应东就更显得鹤立鸡群。他礼貌与寰宇董事长和夫人握手。声成代父母前来,替他们道贺和表达歉意。
      客套完毕,他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吴安柏。吴安柏迅速的低下头,将他引向贵宾席。
      今天,他们这样的不期而遇,让吴安柏想起一首应景的歌《人海里遇见你》。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4-29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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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咱俩是好朋友吗?是好朋友吧!你说我们现在的关系过分吗?我真怕一瞬间好像什么都变了——吴安柏
        连着几天的晚上, 吴安柏都在公司加班,为了一个新的地产项目立项,要查一些数据库的资料。
        在周五下班的时候,吴安柏顺利的完成这项工作,她正想打电话约高雯去看个电影。刚拿起手机,手机先响起。她换了首歌,黎明《我可以忘记你》。屏幕显示“应东”,吴安柏的心漏跳了半拍,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如果你晚上没有约会,可否一起吃饭。。。。我。。是应东。我在你公司楼下。”
        六点半的时候,吴安柏走出公司大门。片刻后,应东将车开至他面前。还是那招摇的“8899”。他绅士的地下车给她开车门。
        “你喜欢吃什么?或是你想去哪里吃?”应东发动车子的时候问她。吴安柏偏着头想了一会儿说,火锅。
        应东开车的时候很认真,话也很少。偶尔一两句,无关痛痒,眼睛仍是直视前方。
        最后,他们去了应东朋友开的店。恰巧,也是平时吴安柏和高雯常去的那间。这顿饭吃下来,应东吃的很少。大多数时候是他看着吴安柏吃。
        “你不吃点么?你怕辣?还是觉得火锅热气?”她擦擦嘴,有点尴尬。
        “我中午吃得晚,不算饿。”应东终于拿起筷子夹了一片涮牛肉。“我身边的女人很少像你这样大方得吃这种油辣的”
        “那她们吃什么?”吴安柏反问。
        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一时间应东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不说话。他抿抿嘴,露出半边酒窝。
        其实,吴安柏也并不是很能吃辣。每次吃过之后总是会胃炎发作。
        第二天,高雯来吴安柏家蹭饭,结果看到吴安柏有气无力地躺着沙发上。
        “怎么?昨天你背着我去吃辣吗?”高雯没有一丝同情的问她,因为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和吴安柏去吃辣。
        吴安柏不想告诉她是和应东一起去,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从小吴安柏的朋友不多,能做闺蜜更是寥寥无几。直到在大学遇到高雯和乔菲。因为三个人同住一个宿舍,4年的时间,自然而然地成为无话不谈的闺蜜。
        她们有很多共同的特点,譬如,八卦,譬如,运动盲,譬如,喜欢同一个男生。当然最后一点是针对她和乔菲。
        那年乔菲和高家明一起飞到了大洋彼岸,三剑客只剩下高雯和她。吴安柏和高雯看到学校公示那天,乔菲最后一次回到宿舍。她们三个各怀心事坐着。“我和高家明要交换去英国,为期三年。”乔菲打破沉默,先开了口。“乔菲,你怎么还有脸说?!”没等乔菲反应过来,高雯操起桌上那一杯水,狠狠地泼了她一脸。
        乔菲愣了三秒之后,擦了擦脸上的水,轻轻地说“吴安柏,高家明想要的,你给不了。”
        高雯再次扬起手,一巴掌甩过去的时候,吴安柏拉住了她。
        再见面的时候,乔菲站在登记机口,以胜利者的姿态,骄傲地看着吴安柏一把鼻涕,一包眼泪,狼狈地苦苦哀求着高家明。
        高雯说,吴安柏,像你这样明明有气却忍着不发出来的人,是最自虐的,迟早得憋出病!不如学我,虽有失淑女风范,但起码倍儿爽。
        吴安柏在敢爱敢恨这一点上十分崇拜高雯。因为换做是她,是万万做不到的。高雯嫌弃归嫌弃,但还是给吴安柏熬了粥。晚餐两个人白粥就着沙拉也吃的津津有味。
        送走了高雯,吴安柏翻出珍藏的VCD。第N+1次看,BBC,1980年版本的《傲慢与偏见》。她觉得这是目前改编得最好,最忠实原著的版本。吴安柏一直觉得伊丽莎白的遭遇是巧合般的童话,夏洛蒂的才是现实。
        电影没有中文字幕,吴安柏的英文听力也不是强项,看得有点勉强。
        不知过了多久,吴安柏看着看着睡着了。
        “我没有爱过你,只是爱怀念着你,试一试我能多痴迷”手机铃声响起。
        “喂~”吴安柏睡得迷迷糊糊。
        “半小时后,我到你家楼下,带你出去。”应东交代着。
        她挂了线,混混沌沌地几乎又要睡着,下意识得看了看手机里已接来电上“应东”两个字。吴安柏意识到这不是梦,赶紧爬起来梳洗了一番。半小时后,吴安柏准时出现在楼下等应东。
        其实,她并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她同样惊讶自己的顺从。
        不自觉地,吴安柏回想起和高家明在一起的时,每次争吵她总是趁口舌之快,非要赢才肯罢休。
        当应东第一次带吴安柏见朋友时,有几个眼里带着诧异,但都瞬间消失。 吴安柏隐约明白他们吃惊什么。因为他们带来的女伴一个个身材惹火,面容姣好,其中不乏几个小有名气的女星。相比之下,她过于淡雅,甚至说是普通。
        吴安柏扎起马尾,穿着简单宽松的的白T恤和破洞牛仔裤,平底鞋,浅色唇膏。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小许多。
        那天在游艇上酒过三巡之后,一个朋友笑着说“应少,这洛伊走后,你改变口味喜欢吃素了吗?这个小妹妹大学毕业没有?”
        应东的朋友大都是有趣,举止礼貌且绅士。不过有时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圈子里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个男人,一个月聚上三五次,基本没有生面孔。到是每次带来的女伴环肥燕瘦各不相同。搞得吴安柏不敢轻易的叫谁的名字,生怕叫错了节外生枝。
        有时吴安柏想,应东没有约她的周末,也应该带着各式各样的女伴。其中就有那个炙手可热的大明星洛伊。
        那时冬天已过,春暖花开,一群人经常结伴上山下海。吴安柏虽然是缺少运动神经,但正值一年好春景,樱花随着杏花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一路上也别有滋味。
        不知觉,她与应东这样的相处,竟快有半年了。
        从最初两人只是简单的约一顿饭,他便送她回家。到后来,他约她出来玩,都是和一堆朋友,一般是大半天,从不过夜。送她回家,如果很晚,他会送到楼下,但从不上去。其实吴安柏也没开过口叫他上去。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04-29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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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我觉得人最难的其实是诚实,如果能对自己的感情诚实的话,我想没有什么能够一瞬间就改变的。———吴安柏
          周六晚上吴安柏和高雯要去同学会。白天的时候她恰巧和应东在一块,约会结束后,他将她直接送到饭店。
          高雯早已经在饭店口等得不耐烦。看到吴安柏从车里下来,她有几分惊讶“刚才送你来的是应东?”
          “你也认识他?”吴安柏也愣了一下。
          “怪不得最近你总是不见人,原来你跟他搞在一起?”
          “喂味~高雯,什么叫搞在一起?用词真难听,你语文是怎么毕业的?”
          “吴安柏,就算我高雯不看财经杂志,但也看娱乐新闻啊。这家伙不是经常和那个大明星洛伊上头条,应氏集团的二少爷吗?”
          说到八卦,高雯总是特别来劲“等等。。。。吴安柏,你不要告诉我,我们去酒吧那晚,你是跟他走了?!”
          吴安柏白了她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快速走进了电梯。
          同学聚会总是轻松愉快的,偶尔聚聚,说说在学校时候的趣事,不一会一个个都笑到人仰马翻;高雯更是几次笑到岔气。
          “我好像迟到了!”这个声音曾无数次的出现在吴安柏梦里。门打开的那一刻,她觉得脑子只剩下无比眩晕与蜂鸣感。。。。
          吴安柏感觉自己一直保持着机械的微笑——漏出8颗牙齿的最佳礼仪风度。
          不知道是不是包厢里空调开得太大。她止不住微微颤抖。
          她曾经想过,若干年后总会再遇到高家明,那时该说点什么,该作怎么样的表情,只是未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她确实,完全地没有做好准备。
          她的灵魂就这样硬生生的出窍,元神飘在半空中。
          席间,吴安柏冷眼看着高家明如变色龙一样应酬,没有一点破绽。杯光交错里,她实在无法把前面眼前的他和记忆力温暖的男子重叠。
          吴安柏觉得自己有点缺氧,她需要出去透透气。
          只是,到底还是没有躲过这场突陌路相逢。
          “你还好吗?”高家明语气淡淡。
          “还好。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的。”吴安柏觉得有点气虚,学着他的语气淡淡的说。
          “快一个月了。”
          “是吗。回来做什么?”问这个的时候,吴安柏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看来这段感情里放不下的还是她。
          “回来给寰宇做新项目评估规划。”高家明平静地着望吴安柏,仿佛要看穿她的心。
          一时竟也无言,吴安柏怔怔转身先走回包厢。因为大家许久没见高家明,所以聚会持续到很晚才结束。高雯喝高了,被几个男同学,架着抗出去,送回了家。
          当吴安柏知道自己元神渐渐归位时,已经坐在了高家明的副驾上。他突然隔着一臂的距离替她系了安全带安,而后发动车子,却并没有问她去哪。
          “住那吗?”他问。
          “嗯!”吴安柏点点头。
          大三上学期,高家明给正洋集团设计稿中了标,乔菲的爸爸也是高家明的导师,给了他一个0头,10万块。吴安柏拿出这几年家教的收入,两个人一起15万付了首期买了现在这个40方的公寓。
          她清楚记得签购房合同那天,高家明说,“吴安柏,你这个丑媳妇终于有窝了!”只是高家明没等到收楼,就弃她而去了。
          高家明的车开得不快,和应东两个是两个风格。吴安柏很奇怪在这个时候,自己居然能想起应东。
          车停下小区门口,吴安柏下了车,两人短暂对视,其实总是免不了那几句俗套的台词。
          “谢谢你”
          “不客气”
          “再见”
          “晚安”
          吴安珀逃一般地进屋后,两腿发软,没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她觉得大脑乱做一团,心跳失序,而胸口空荡荡的。她像突然想起什么,挣扎着站起来,从厨房翻出一瓶白酒,打开盖子便灌下去几大口,被辣得直咳嗽,眼泪扑扑的掉下来。
          吴安柏记得喝白酒是高家明教的。那时候他们刚刚开始谈恋爱,第一次约会就是去爬山守日出。凌晨时分,气温骤降,冷得她直发抖,高家明递给她一个小瓶子:“喝一口,会暖和点。”她灌下一小口,顿时辣到头顶,接着一股暖意顺着经脉流向四肢。高家明脱下外衣批在她身上,她靠在他的肩头。头顶是完全没有被污染的夜空,繁星璀璨。后来,在吴安柏的记忆里再也没有见过那么多,那么亮的星星,而高家明就在星星下吻了她。
          多悲哀,吴安柏突然觉得自己有做酒鬼的潜质,在灌下了大半瓶白酒之后,她居然清醒到可以写回忆录。。。
          第一道闪电亮起的时候,屋里的灯突然灭掉,四下漆黑一片。吴安柏在黑暗里屏住呼吸,恐惧得想尖叫。
          她陷入了16岁那晚般极端无助境地。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在爷爷奶奶家过暑假的吴安柏得知父母在赶回来给她过生日的路上,出了车祸,双双去世。一夜之间,她变成了孤儿。她的成人礼,就这样伴随着雷鸣,闪电,黑暗,鲜血及死亡。令她永生难忘。回到学校后,她把自己的名字吴安珀改成吴安柏。她希望自己可以坚强,不屈。
          如今,又是这样令人窒息的黑暗。吴安柏摸索着,跌跌撞撞跑到门口,摸到扔在地上的包,掏出手机。号码拨出去的时候她才看清楚是应东的电话,其实她并不是一定要找他,她只是顺手按了通话键,恰巧上一个电话是应东打来的。
          若干年后,当应东问吴安柏那个夜晚为什么给他打电话时,吴安柏自然不会告诉他,那一刻,她确实是没有其他人的电话可以打。当然,这是后话了。“。。。。。。”
          “吴安柏?!你在吗?怎么不说话?”
          “。。。。。。”
          “吴安柏?!你喝酒了吗?”应东的语气明显有了情绪。
          “。。。。你怎么知道?”吴安柏终于找回自己的语言能力。
          听到她有回应,应东轻轻地吐了口气。
          又一个闪电劈过,吴安柏手一哆嗦本能地把手机移得远一点。
          “吴安柏,你在哭吗?!”他问。
          吴安柏愣了愣,因为她刚才确实抽泣了一下。“这一片楼停电了!应东,我害怕,我怕黑!”吴安珀哇再也压抑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电话那头静默了片刻,吴安柏听到类似风一般的呼呼声,还有男人的喘息。大概2分钟后,她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但又突然嘎然而止。
          吴安柏拿着电话,发了几秒钟的呆,虽然她喝了许多酒,却仍是清醒的。像开了窍一样,她猛地拉开门,应东就毫无预警地这样站在她的面前。身上和头发都是湿的,表情很凝重,红着眼,抿着嘴。两个人就这样彼此相望着。
          吴安柏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想不到应东的下一个动作已将她推进门里,踢上门,按下锁;顺势把她困在双臂之间,死死地盯住。下一秒,唇同时覆上,用力的吸允,夺走她全部呼吸。
          吴安柏始料未及,慌乱地将手抵在他胸口,试图推开两个人的距离,应东仿佛洞察了她的目的,他腾出一只手抓牢她的两只手,圈到她身后,另一只手则紧紧钳住她的腰。顿时,吴安柏失去了自由,力气也消失殆尽,忽然就放弃了抵抗的念头。任由他掠夺,直至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她感觉到他的手和唇都无处不在,在她全身游走,吴安柏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攀着应东,本能的扭动身体。
          雷电已经消停,雨却越来越大,霹雳吧啦地敲打着窗户,几乎盖住了两个人低抑的喘息。
          “唔。。。。”吴安柏没能抵住情欲的诱惑,她拱起身体,像猫一样发出声音。
          然而,应东却在此刻停了下来,在离她不过几厘米的上方,直直地望进她的眼睛。“吴安柏,你认得我是谁吗?”他的眼睛深邃且藏着情欲,似乎如她现在身体一样迷乱。吴安柏,没有回答,伸出双臂想勾下他的脖子。
          应东没有打算放过她,他一只手撑起身体,一只手扣住她的下颚,半强迫地要她与自己对视。
          “吴安柏,你认得我是谁吗?”这一次,应东是咬着牙,一字一字吐出来的。
          “应。。。。应东。”
          吴安柏抑住呼吸,一眨眼,眼泪就像珍珠一样落下来。
          下一瞬间,应东俯下身吻去她的眼泪,吻上她的唇,进入了她的身体。夜深人静的的时候,雨停了。
          因为没有开空调,屋里十分闷热。吴安柏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她感觉不适,想爬起来洗澡,又怕吵到应东。下意识的往外挪了挪,安静地蜷在床沿,离他很远。
          突然应东在她背后翻了身,胸口贴住她的背,伸手从后面抱住她,低低地说“既然你现在是一个人,我们在一起吧?”
          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吴安柏的心像塌了一块,刚刚止住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应东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手抚上她的脸,抹去她的眼泪,柔柔地说“你这样令我觉得罪孽深重,并且挫败感十足。”
          吴安柏翻过身体,自然而然的枕在他的手臂上,然后钻进他的怀里,松松地环抱住他的腰,闷声闷气地说“是我自己愿意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04-29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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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发不起文了…为什么?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7-04-29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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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回顾不是因为恋恋不舍,而是为了最后的告别。”——吴安柏
              因为换了床,吴安柏睡得不算沉,夜里反反复复翻了几次之后,睡意全跑了。她索性爬起来,站在那面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这个城市。回想起他们在一起的三年,吴安柏得到一个结论:当应东的女朋友并不是多难的事。他平时工作很忙,出差也多。他不在她面前谈公事,也很少过问她的。约会的时候偶尔应东也会接到关于工作的电话,一般他只是耐心的听,甚少发言,偶尔一两句,已将事情盖棺定论,在不容反驳。
              他们有时一个月才见一两次。但他记得该记住的每一个节日,生日和纪念日,鲜花和礼物总是由快递公司准时到达吴安柏的办公室。
              应东在这个城市的时候,他们都住在他家。要是应东出差了,她会回到自己的公寓,她喜欢一个人窝在沙发看那些老电影。
              下半年的时候,吴安柏和应东都很忙。有几次都是她出差回来,他又去了别的城市,只是每天保持通一两次电话。
              寰宇的新项目,进入了评估的最后阶段。加班也成了家常便饭。吴安柏因为工作上的问题,偶尔还是需要跟高家明联系。
              评估的前一天,项目经理突然有事,快下班的时候,老沈临时指派吴安柏陪着高家明的评估小组在项目现场做最后的检查。高家明拿着图纸,不时和旁边的同事讨论着什么,样子十分专注。吴安柏想起了读书的时候,他俩常常为了高家明画图纸,不能陪她而吵架。他总是说她无理取闹,而她气恼他不珍惜她。吵得最凶那次,吴安柏赌气去吃四川火锅,大麻大辣,终于折腾出胃炎,送进了医院。高家明急匆匆赶来,陪了三天三夜,说了许多好话,便又将她迷惑。年少时的爱大概就是如此,明明相爱却又互相伤害。
              全部工作结束的时候已经是9点过后,一群人便嚷嚷着要去宵夜,吴安柏虽然很累,却也不好推辞扫了大家的兴。
              吃了宵夜出来,吴安柏看了看时间,真的很晚了。想着第二天还要早起,自己的公寓太远,应东的房子距这里倒是不足10分钟路程,到那里混一宿比较好,反正他出差也没有回来。她正准备招手打车,高家明的车停在了她身边。两人僵持着,很久都没有回应,高家明下车给她开车门,吴安柏睨了她一眼。“这么晚一个女孩子打车不安全。”见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吴安柏喝了一点酒,又吹了风,觉得头有点晕,只想着早点回去休息,便上了车。
              她倚着窗户,用手撑着头,闭着眼睛。
              见她不说话,高家明开口“女孩子在外还是不要喝酒。”
              吴安柏冷笑了一下“高家明,当年我们为什么分了手?”
              “安柏,我必须要去英国。那是唯一的机会!”
              车窗外,忽明忽暗的街灯,像极了此刻吴安柏的心情。有时候,吴安柏觉得高家明和应东有点像,任何时候都是这样波澜不惊,看似温和有礼,其实冷淡疏离。
              又沉默了一阵,她自言自语般轻声“我不得不承认,乔菲确实是比我优秀的。”
              “乔菲确是个好女子,可惜我们不合适,她太耀眼,和我一起只是束缚”高家明语气平淡到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你不觉得惋惜吗?”吴安柏沉静地看着他,高家明望过来,慢慢地说“安柏,人生如同乘车,而我们是司机。途径每一个站点,有人上车,有人下车。开始陪伴的人多数会中途离开,而真的陪你走到终点的人或许一个也没有。”
              片刻,吴安柏觉得极困,不想再深想他话里的话。迷蒙中,她发现车行驶时走错了一个拐弯,不是应东房子的方向,忙开口“请停车,你走错了!我现在住……住在中海豪庭。”像是用尽浑身力气才挤出这句。
              高家明明显愣了一下,旋即在一个红绿灯掉了头。
              车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高家明似乎就明白了什么。虽然吴安柏的收入在本城女性中不算低,但这样的高级社区,也不是她可以随便买得起的。高家明依旧绅士下车开门,“这样的豪华小区,想来治安一定很好,我就不送你进去了。”语气有点酸。吴安柏还没想到怎么反击回去,只看见应东从里面走出来。她猜想自己的表情一定很蠢,很呆滞。


              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7-04-29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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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东并没有搭理吴安柏,径自朝高家明微笑着寒暄,风度极佳“高工程师,好久不见!”然后上前搂吴安柏的肩膀,将她带过自己这边。
                或许是惊讶他们竟然认识,在应东碰到她肩膀的那一刹那,吴安柏突然踉跄了一下,以至于撞到身后的高家明的怀里。高家明机敏得扶住她,不动声色的将她交还到应东手里。
                “没想到是应总住在这里”高家明开门见山,眼含笑意。“寰宇新项目验收,宵夜的时候大家都喝了一点酒。”
                “噢,我知道。安柏跟我说了要晚些回来,只不过没想到要高工亲自送回来。”应东不动声色,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继续搂着着吴安柏的肩膀,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
                “不客气”高家明垂着的双手微微地握成拳头。
                吴安柏疑惑地看着应东,没想到应东会这样说,明明她没有给他打过电话,明明她不知道他出差回来,明明……
                “这么晚才回家,下次,还是我去接你。”应东在带着她转身离开的时候,俯下身子暧昧地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高家明能听得见。
                走进电梯的时候,吴安柏想挣脱他的手,但想到监控里有监控,还是做罢。
                刚进了屋,应东顺势就把她丢进沙发,她穿着高跟鞋没站稳,狠狠地崴了一下。
                应东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吴安柏,没有看到她的狼狈;他点燃烟,吞云吐雾,袅袅的烟雾不时飘进她的鼻端。
                吴安柏扶着沙发靠背缓缓坐起来,看见茶几上有半缸的烟头。脚踝上一阵阵钻心的痛,让她的脑袋不能思考。“能不能息了你的烟,我闻着难受”她记忆里,应东不抽烟。
                “你是看见我难受吧”他转过头冷冷地望着她。
                “我累了,我不想吵架”吴安柏想走回房间,可是脚实在太痛,她站不起来”
                “谁说我要吵架,不过想和你讨论一下《鸳梦重温》这部电影。”他一把扯起她,“还是你觉得刚从旧梦里醒来,开始觉得现实不堪?”
                “你简直不可理喻!”吴安柏用力推他,想甩开钳制。
                “怎么,刚见了老情人就觉得我不可理喻了?吴安柏,我可没忘记,三年前你喝的烂醉的那个夜晚,你是如何撕心裂肺叫着高家明的名字,然后爬上我的床!”他气红了眼,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晃着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吴安柏的眼泪毫无预警的砸下来,她冲进卫生间,搜肠刮肺的大吐特吐。
                应东看到她的不对劲,想去扶起她,手已经碰到了他,却又收了回来。
                楼下的洗手间很宽敞,洗脸台是大理石的,冰凉的贴着吴安柏的皮肤。墙上大玻璃镜子,她看到他,拿起沙发上外套,“崩”的甩上门。
                那晚应东出去以后,没有再回来。吴安柏蜷缩在大床上,一遍一遍听着陈奕迅的歌《不如不见》。歌词里说:“越渴望见面然后发现,中间隔着那十年。我想见的笑脸 ,只有怀念,不懂 ,怎去再聊天。像我在往日还未抽烟,
                不知你怎么变迁。似等了一百年,忽已明白,即使再见面,成熟地表演。不如不见。”半梦半醒间,她没有再梦到高家明,只是看到应东远远地笑,而她无论怎么伸手,都拉不到他。。。。那次没头脑的争吵之后,他们两像风筝线断了线,失去了联系。吴安柏没有打过电话给他,自然也没有接到过应东的电话。
                吴安柏约高雯吃饭,不过被告知安排在三天后,因为高雯的相亲宴已经排满了。
                “你怎么一副没胃口的样子?真的闹变扭了?”高雯将一大块涮羊肉放到嘴里。
                “有些事情我没想通而已。”其实她想说,有时候关系一旦僵了,就很难复原。
                “想不通了,要么不要想,要么去弄明白。半吊着最难受了。”
                “有必要吗?两个人相处出了问题,或许从来不是旁人的责任,再多的外因,也只是导火索。”
                “我说你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你什么时候对感情怎么懦弱了?!”高雯突然觉得无言以对。“喂,我给你看看这个!”她从包里掏出一本娱乐杂志,头版头条写着“应氏二少与当红女星洛伊酒店密会3小时”。
                照片拍的很清晰,应东穿着深蓝色的西装,背后跟着洛伊,两人一前一后出现在酒店大堂。
                吴安柏有点手足无措,但仍然嘴上死撑着“高雯,你对应东倒比我上心,莫非你暗恋他?!”
                “吴安柏,你的情敌人家都杀上门了,你还死鸭子嘴硬!”说完,高雯比了个鸭子嘴巴的样子。
                吴安柏本来还有点尴尬,看到她搞怪反倒忍不住笑了。转眼又周五的时候,办公室提醒吴安柏要上交几个职业资格用于新项目报审。吴安柏想起那些证书都放在了应东的房子;至那晚吵过之后,她已经一个月多月没有回去过了。
                8点多的时候,吴安柏打车来到中海豪庭,在楼下观察了好一会,屋里没有开灯,她才决定上去。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就那么害怕,就算遇到了,顶多就是再吵一架就是了。
                屋里黑着灯,吴安柏猜想他没有回来。她换了鞋,走进房间拿证书。刚走进卧室,吴安柏隐约看见床上有团黑影,她走过去掀开被子,见应东外套没脱,连领带都没解下,就缩在被子里。吴安柏下意识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刚一触及他的身体便感到一阵燥热从他身体传来,温度高的吓人。
                她轻轻地试着摇醒他,结果他恶形恶状。
                “别碰我!”他用力地推开她的手,拉起被子蒙住头。
                “你发烧了,看医生了吗?有没有吃药?”这个人竟然不知好歹。
                “你才有病,我没病,你走开,我不要你管。”应东像个孩子一般胡闹。
                吴安柏没有和他继续纠缠,她从冰箱里拿出冰袋放在他的额头上,然后连哄带骗的喂他吃药;服下药丸的时候,痛苦的表情在应东的脸上浮现,嘴里还吐出几句不雅的脏话。
                吃了药,很快就开始退烧。怕出了汗着凉,吴安柏只好给他换上睡衣。
                “应东,我们换了睡衣再睡,好不好?!”她放柔了声音,像哄孩子一样和他说话。
                “唔。。。。”他翻了翻身,意识不算清醒,但也不再挣扎。
                换好了衣服,吴安柏轻轻地帮他盖好被子。不记得是谁说过,男人生病的时候最显露本性,看来是没错。这个人平日里精明有深沉,本性分明是个孩子,喜欢被人哄着。吴安柏走到客厅喝水,顺便打开电视;下意识地她选择了娱乐频道。满屏全是洛伊从国外回来的消息,其中还有几个应东去机场接机的镜头。他走在前面,用身体挡住记者,一个手护着洛伊,一个手举起,为她遮去闪光灯。洛伊带着墨镜,躲在应东怀里,对于记者的提问,一概没有回答。看着他们郎才女貌,无比般配的样子,吴安柏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有几次想拿起包离开,让他自生自灭的冲动,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又坐了下来。她苦笑了一下,暗暗骂自己,吴安柏,都准备要散伙了,这算是什么跟什么?!
                困极了的时候,吴安柏睡在房间的沙发上,她上了闹钟,每隔1小时给他量一次体温。下半夜,应东又烧了起来,吴安柏急出一身汗,只得再次喂他吃药,一次次地用温毛巾帮他擦着身体。“对不起。。。洛伊。。。对不起”睡得迷糊的时候,吴安柏听见应东的声音,顿了顿,她反应过来原来他在说梦话。
                她无心窥视他的秘密,只是有些心痛,原来像他这样看似滴水不漏无坚不摧的人,在心里也藏着不能说的秘密和情感,在身体最脆弱的时候,才得以宣泄。吴安柏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吃痛,她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是趴在床沿边睡着了“你的口水滴到我胳膊上了”果然,是应东在捏她的脸。
                他看起来神清气爽,好像闹腾了一夜的人不是他。
                若不是几乎整夜没合眼,眼睛又干涩又酸胀,吴安柏真想用眼神杀死他。
                老沈今早有个很重要的会,她必须早早地到公司准备材料。
                想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出前吴安柏还是给他做了瘦肉粥。
                “你不吃了?”他洗漱完毕,见她换了衣服要走。
                “老沈今早有会”她最后在玄关的镜子前补了补口红。
                “喝了粥,我送你。这个点这里叫不到车。”应东给自己舀了一碗粥也给她舀了一碗,并示意她坐下吃早餐。
                中海豪庭是个高端小区,住户非富即贵,平时也都是私家车从车库进出。从他们住的地方走到门口打车,要走过半个人工湖,还要穿过一条两边种着法国梧桐的长长的柏油路。有一次,他和她争了几句,她没要他送。结果,她穿着7寸的高跟鞋,走了20分钟才走到门口并且还没打到车,那个月,吴安柏平生唯一一次没拿到全勤奖。
                吴安柏权衡了一下利弊,走向餐厅,但并不打算和他说话。
                她正埋喝粥,应东突然伸出手来,越过桌子又捏住她的脸“田螺姑娘,一夜没睡吧,脸上都起痘了,我该怎么报答你?!”
                她怕脸被他掐红,等下没法开会,于是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一边去,谁要你报答?我这种善良的人,就算是狗生病也会照顾的。”
                听到吴安柏指桑骂槐,应东也不恼,他扬嘴笑了笑说“那我帮你记在救命之恩的账上,你需要的时候,我就以身相许!怎么样?”
                “不,不需要!”她想都没想。
                沉默了两秒,应东终于又开口“吴安柏,我有个提议…我们结婚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7-04-29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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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安柏猛地抬起头,与他对视;大概没料到她会突然抬头,应东的视线没来得及避开,她在他眼里看到一丝紧张,但瞬间不见。气氛有点点尴尬。
                  “应东,你脑子是不是烧坏了?”吴安柏以为他又是逗她,自然语气不善。
                  “不,我很认真!”他向前挪了挪凳子,直直地望向她。
                  “我倒觉得你是烧脑过度,思维错乱,需要继续休息!”
                  吴安柏觉得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失联一个多月的人,居然在餐桌上和她求婚。不!这不是求婚!按照应东的官方说法这是“提议结婚”。吴安柏最后得出结论,恋爱中的人,在身心脆弱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但必须有个人保持清醒,不要一起犯糊涂。对于应东的求婚吴安柏真的没有太在意,过了几天就忘了,也许没有真的忘记,但她尽量地不去在意。这三年来,吴安柏很珍惜与应东相处,她觉得他们若一直以这种状态相处下去其实也不错。所以在她心里是拒绝任何改变的,或者说是她害怕改变。但她知道,静止是相对的,运动才是永恒;没有什么东西会一尘不变。
                  下班的时候,应东把“8899”停在寰宇的正门口,自己倚在车门上等她。通常他来接她,都会把车停在前面路口的转弯处,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因为他知道她不愿意很多人看见。今天这样的明目张胆,吴安柏总觉得不太对劲。但她还是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保持仪态地上了车。偏偏还遇到老沈拿车,老沈是老江湖,一眼就明白了。“安柏,明天叫办公室给应总在大门口画个专用车位,嗯,就画在我的旁边吧。”应东给老沈回了感谢的个微笑。老沈摆了摆手,开着车张扬而去。
                  “你这唱哪一出?”吴安柏上了车,斜了他一眼。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他一边开车,一边打开收音机,电台播着谢安琪《喜帖街》。
                  “考虑什么?”吴安柏反问。
                  应东修长的手指,随着音乐节奏在方向盘上打着拍子:“结婚啊。喂~吴安柏,我真觉得奇怪,你连我都不愿应付,应付起来也不上心;怎么会那么心甘情愿,高高兴兴地每天去应付你们公司董事会里那一堆已经更年期的老男人?”
                  “你这是要上纲上线,没完没了了”她几乎是咬牙切齿。
                  应东看她涨红的脸,知道她生气了。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头,没在继续,只是专心开车。应东带吴安柏去车行。4S店的女销售见了他,就像蜜蜂见了花一样围着他。
                  “你喜欢哪一部?”应东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女销售殷勤地给他倒茶。
                  “都不喜欢!”吴安柏觉得自己回答更像是挑衅。
                  应东没理会她的拒绝,指了指那辆红色的轿跑说:“这个挺好!适合你!”
                  吴安柏自然知道这里的车不便宜,但这部车的可以换她的小公寓两套,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应东,买车的人是我,开车的人也是我。拜托你不要把你的高品位强加于我,你见过哪个朝九晚五的打工族,开着几十万的车到处招摇?我又不是那些大明星!”
                  “就这辆吧,写这位女士的名字,资料我的秘书稍后传给你。上了牌送到我在中海的房子”应东掏出黑色的卡。女销售的脸顿时笑开了花。
                  “要买…要买我也自己付!公司有补贴”说这一句的时候,吴安柏明显感到自己底气不足。
                  他挑眉笑了笑“补贴多少?百分之百?怪不得这几天寰宇的股票总是跌,感情都是给你们补贴买车了。”
                  “反正不要你买!”她气急了。
                  应东一把将吴安柏拉进怀里,吻了吻她的脸颊,贴着她的耳朵低低地说,“我不介意你和我签一份长期的肉偿协议。”
                  办好手续的女销售正好走出来,站在旁边暧昧的看着他们,手上的发票不知该不该给。吴安柏抿紧了嘴不再说话,免得场面过于尴尬。应东放开她,签了单,收好卡。示意吴安柏在购车协议签名,待她签完,便拉着她离去。高雯为了纪念自己第二十七次相亲失败,决定让资本家的家属请她吃饭。
                  新项目进入最后攻坚,加班成了家常便饭,又遭遇堵车,吴安柏整整迟到了一小时。她停了车,匆匆走向高雯“对不起啊…堵车!”
                  “啧啧啧…吴安柏,你的车真够骚的啊,你是跟应东混久了,品位也如初一辙了?”高雯懒理她的解释,目不转睛盯着那部火红的跑车。
                  知道她在昨晚的相亲宴大受打击,吴安柏只是笑“宝贝儿,你随便点!”
                  “废话,你现在有应氏二少爷做后台,我怎能放过你?!”大庭广众之下高雯那高八度的声音,吴安柏恨不得能堵住她的嘴。
                  这顿饭高雯足足将全世界的男人了个遍才终于平静“你说我要求很高么?只要顺眼就行,老天是得了青光眼么?为什么这样微笑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吴安柏,我现在还有点羡慕你。毕竟,应东长得是个人样,还有钱,最主要的是舍得给你花钱。你看看,这个车,要你自己,你怎么买得起?”
                  听她这么一说,吴安柏的柠檬水差点喷出来“喂喂喂…过分了啊,高雯,你不是向来不见待他么?”她拍了胸口,顺了顺气,接着说“那天,应东跟我提议“结婚”来着。”
                  “啊…那你快答应啊!你不清不白的跟着他都三年多,你这都27了。”高雯听见应东求婚,恨不得替吴安柏答应“再说了,就算是将来万一要离婚,那也有一笔丰厚的赡养费。到那时,你再用他给的钱,去包养小白脸,要比现在当红的高伟光还帅的,嗯…当然,我不介意你也给我包一个张云龙”
                  看着她一脸的认真,吴安柏笑得前俯后仰“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7-04-29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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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水员还挺多哈…都是开核潜艇来的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17-04-29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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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于兰兰吧的独家番外…请等楼主5分钟


                      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7-04-30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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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甜》
                        杜枫抱着女儿进屋,杜女士正在摆弄案几上的花,转头瞧见儿子,白了他一眼道,“良心发现了啊,还知道有我这个妈啊?”忽然发现了伏在他肩头的小女孩,长得白白净净,唇红齿白,一副招人喜爱的模样,笑了起来,“把谁家的小孩给抱来了啊?来,我来抱抱!”杜枫一边将甜甜递给了她,一边道,“甜甜,叫奶奶。”甜甜很是听话地喊道“奶奶。”甜软柔糥的声音简直把人叫到了心坎里去了,杜女士笑着连连点头,“真是乖哦。”转头朝林嫂道,“去拿些现烤的蛋糕过来。”抱着孩子坐了下来,逗她说话,“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甜甜乖巧地回话,“奶奶,我叫宋思甜,今年三岁了。”边说还边伸出三根小小手指在比划。真是太太太可爱了,言母实在忍不住,在她头发上亲了一下,只见儿子正笑着看着她,心里头恼了起来,“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也不瞧瞧人家,多争气,有这么大一个女儿了。你看你,给我走远点,还有你弟弟,我上辈子欠了你们兄弟的!想起你们就想生气。”
                        杜枫心里暗笑不已民,表面没有动半点的声色,“好好,我走,我这就走。我先回房去洗个澡。”转头朝女儿道,“甜甜,跟奶奶一起好好玩。”应父回来时,一下车,就听到花园传来小孩子的嬉笑声,估摸着是有亲威朋友带小孩子过来了,循着声音往笑声的来源处找到,终于是找到了。只见自己的老婆正坐在草坪的藤椅子上,笑意盈盈地喝下午茶,而草地上有一个小女孩儿追着一个皮球,来回地跑动,还不停地发出“咯咯咯”的欢畅笑声。他仔细盯着那孩子看了几眼,好像不认识啊,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越看越觉得眼熟起来。在老婆边上坐了下来,倒一杯茶,边喝边问道,“这么可爱!谁家的孩子啊?”杜女士叹了口气,无限“哀怨”地看着他道,“问什么问?问了也是人家的。”老婆的心事,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只可惜杜枫和子涵离了婚,应东和安柏也没有反应。这两年,岁数上去了,也到了含饴弄孙的时候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亲朋好友,一个个地升级,先不说远的,就唐楠楠和高家明带球结婚,8个月后就生了个大胖儿子,每次杜女士从应淑贤那里回来就会不停的唠叨,他耳朵都快生茧子了。那孩子也不怕生人,见他坐下来,便抱了小皮球,扭着小屁股,走了过来,软软地眯着眼睛朝他一笑,“爷爷。”应父只觉得心里“咯噔” 一下,不知道怎么的就无限柔软了起来,忙匆匆放下茶杯,露出了慈爱 的笑容,连语调也不自觉地放轻了下来,“哎,乖孩子,来,来这里坐。”甜甜挨着他坐了下来,应父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小孩啊?”甜甜有些不懂地看着他们,咯咯地一直笑,答非所问“我爸爸叫杜枫”顿时,两个人一副傻掉了的样子!!!!杜女士伸手在应父的手臂狠狠地掐了一下,“你疼不?”应父咧了咧嘴:“不大疼……”还未说完,言母又用力狠掐了一下,他才“哇”一声,“疼啊。。。。。”杜女士颤抖地推推他,眼里闪烁泪光“我是不是听错了啊?老头子,你再问一次!”应安凯再次向甜甜确认,那表情是十万分的小心翼翼,声音也低到不能再低了,屏着呼吸,问道,“甜甜你说你爸爸叫什么?”甜甜睁着大而圆的眼睛,奇怪地看着他们,再次语出惊人“我妈妈叫宋子涵。”
                        杜枫舒服地躺在热水中,突然只听外头了一声响,有人已经直闯而入,瞬间便来到他的浴室外,“砰砰砰”地敲着门,“杜枫,你这小子,快给我出来!”大约是事情“败露”了吧,可他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隐忍着笑意,懒洋洋地问道,“妈,什么事情?”门外头沉默了一下,口气越来越恶了起来,“快给我出来,否则看我不把你的皮给剥了。”强权暴政之下,最后杜枫还是起来了,所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迟早要面对的。应父抱着孩子上来得晚些,在走廊上,只听到了后头的对话。“这么说,甜甜的是我的宝贝孙女?杜女士气还是一副不大敢相信的样子,大约是太过狂喜了,反而会觉得患得患失,不相信是真的。“你要不信,就去验DNA,但前提是不要给狗仔偷拍。”“你们不是了离婚了?这小子,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妈,我可没签字啊。。。。。子涵可是你要我娶进门的,我可不敢随随便便离婚”“老大,你可以啊!比你弟弟强!""你什么时候带子涵回来?”“快了。。。。快了。。。。”屋外,阳光明媚;屋内大家心情都甚好。。。。。。


                        来自iPhone客户端28楼2017-04-30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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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我很想他。所以我决定了,要给这次感情一次机会”———吴安柏
                          应东出差了,晚上给她打电话“没有人烦你,是不是觉得格外心旷神怡?连空气都充满自由?”
                          “没有那么好,但也不坏。”吴安柏如实回答。
                          “我刚到C市,后天回来”
                          应东主动说起自己的行踪让她一点意外。她突觉得心有点暖,说起话也难得温柔“你吃饭没有?”
                          “正在吃,逃出来给你打电话。有没有想我?”他极少说这些肉麻的话。
                          吴安柏很认真的想了想,“还好…嗯…一点点。”
                          挂了电话,吴安柏想,他们距离离得远一些,反而能好好说话。泡了澡,吴安柏给自己榨了柳橙汁边喝边看电影,黎明和张曼玉《甜蜜蜜》。很多时候爱情跟现实混杂在一起,并不纯粹,但脱离现实的爱情又是不可能存在的,就像李翘与黎小军的爱情。有人觉得黎小军与李翘是真爱,有人觉得豹哥与李翘才是真爱,这就是爱情里的千姿百态与见仁见智
                          吴安柏在办公室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高雯打电话来说下午的校庆不去了。
                          因为楚律师约她去野营。
                          楚律师名叫楚耀辉。是高雯在六人相亲宴上认识的,不知是不是老天的青光眼痊愈了,这个楚律师和她一见如故,相互吸引,干柴烈火就这样措不及防的烧了起来。恰恰应了高雯最爱的歌“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吴安柏回家换了校庆的主题体恤,扎起马尾,依旧是牛仔裤+小白鞋。她没有开车,因为她觉得那个二奶车开到圣神的校园,只会给莘莘学子做反面的教材。
                          地铁转了两次,她回到了学校。校园里花团锦簇,绿草如茵,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吴安柏看着两三成群的学生,从身边走过,仿佛就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一切已经时过境迁。吴安柏走进礼堂,高家明作为毕业生代表正在演讲,他的声音透过音响清清楚楚地传进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可能是距离太远她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站在台上的高家明,如同带着面具,再也不是记忆中的样子。
                          凭心而论,演讲的过程很精彩也很励志。一个穷学生一步一个脚印,靠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终于出人头地,成为建筑业小有名气的高级工程师。
                          只是,高家明的成功却葬送吴安柏的爱情。
                          突然觉得乏味,她想出去透透气。刚刚转身准备离开,吴安柏遇到几个同窗,在寰宇摸爬滚打了几年,对于这种应酬她早已游刃有余,大家都惊讶于她的改变,当年那个害羞的吴安柏已经变成了成熟,自信的白领丽人,几个男同学纷纷留了她的联系方式。
                          “安柏,好久不见。”演讲完毕的高家明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她身边。
                          “没有多久,我刚才才见到你,只不过你在台上我在台下”吴安柏突然觉得她的冷笑话有点过于冷了。
                          Y大的校园里有一条种满榕树的大道,不知从哪一年起又在旁边种了紫藤花。每每四,五月,一夜的春雨洗过,含苞待放的花朵便绽放在盘根错节的榕树上,迎风摇曳,婀娜多姿。那时候吴安柏喜欢SHE尤其喜欢那首《紫藤花》,她总是在树下等着高家明下课,然后一起去图书馆。这条路,他拉着她的手,不知道反反复复走了多少遍。而今天,他们距离不过半米的距离,却已是穷途末路。结束婚姻的selina那年这样唱着:“最暧昧的人,最难忘记;因为还留下梦境。最浪漫的人,最难清醒,不信谁无情。”
                          “到星巴克坐坐吧”高家明提议。
                          “好”她确实有点累。
                          他点了拿铁,她点了卡布奇诺。
                          “以前你不是爱焦糖玛奇朵”他喝了一口,缓缓地放下杯子。
                          她用勺子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一圈一圈“年纪大了,不敢太甜,腻…怕胖”
                          高家明笑,“安柏,我们认识超过8年了吧。”
                          “…嗯…有这么久了啊!”她想起那时他用自行车载着她,她搂着他,头贴着他的背,笑颜如嫣。
                          “安柏,你和以前不一样了。”高家明语气淡然,眼神里透着遗憾。
                          “都过去了…家明…你走的这三年…什么都回不去了…”吴安柏有一点恍惚“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是应东…会,如果你邀请我。”他轻声地说。
                          多么无可挑剔的对话,终于还是在如水流逝的时光里,一切都改变了最初的模样。
                          晚上,吴安柏窝沙发在看《罗密欧和朱丽叶》是小李子的后现代版。10点的时候,她听见有人开门,是应东回来了。
                          “不是明天才回来?”她给他倒苏打水。
                          “办完事,就回来了。”他换了衣服去洗澡。
                          “今天是什么狗血文艺片?”应东躺在沙发上,用她的腿当枕头。见她不出声,继续说“这两个人死得…还真是不值得。大好年华,不能在一起又怎样?总要各自好好的活着。”
                          难得他会和她聊起电影。吴安柏挪了挪,调整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莎士比亚的悲剧里,这个结尾最让人惋惜,不得其所。”
                          “他们才见了一眼,怎么可能就决定一生?年轻人啊,太草率…”应东坚持着他的真理,吴安柏觉得是谬论“我看他们两家都挺有钱,好在是相爱的时候死了,结了婚才死,这遗产哪里说得清,对吧?!”
                          吴安柏觉得这种对话简直是对电影本身和纯碎爱情极大侮辱。她扯过抱枕使劲捂住他的头,应东也不反抗。过了许久,她拿开抱枕,见他一动不动,吴安柏赶紧拍了拍他的脸,红了眼睛,“应东…应东…”
                          “哈哈哈…”他突然就闷笑了一声。吴安柏发现自己又上了他当,又急又气,一把推开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就要走。或许是坐得太久,腿已经麻了,或许是一脚踩空,又或许是旧伤没有痊愈,反正被崴的还是那只脚。
                          应东他看见她崴下去,慌了神,本能的扶住她,并将她一把抱起,放到床上。他蹲下来,替她查看伤势。吴安柏的脚踝已经渐渐肿了起来,应东从冰箱里拿出冰块,敷在她脚上。
                          “你怎么这么蠢?痛不痛?!”应东有点气急败坏。
                          “……”吴安柏没出声,鼻子酸酸的。
                          突然,应东感觉握着她脚踝的手,湿湿的。“是我不好……”他对她的眼泪没有丝毫地抵抗能力。
                          吴安柏就这么由他抱着,然后应东听到她说“应东…我很想知道,那天你的求婚,是不是还在有效期?”
                          应东愣住了,他没想到吴安柏突然说出这句话,一时间他竟然语塞。过了半响他终于开口,声音有点沙哑,“吴安柏,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此刻,吴安柏在他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喜悦,期待,紧张,甚至是她最常在他眼中看到的戏谑,全都没有。
                          静默片刻,“嗯,突然觉得,你的提议不错…”
                          见他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吴安柏伸手扶正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吻了上去。
                          片刻,应东用手扣住她的头,唇舌疯狂的纠缠,濡湿的吻,***了她的神经,却更是像是一点点哄诱;她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抵御能力,神思迷离地迎合,双臂渐渐圈着他的颈项,双腿缠上他的腰。她逃无可逃,一丝丝的喘息都带着极致的痛苦和欢愉,吴安柏只能无助地低吟叫“应东…求你…”仿佛这是最好的邀请,应东的思想不再受理智管束,一下一下,他恨不得要与她互为血肉一般,勾引她一道坠入欲望漩涡。
                          平静很久以后,应东仍然伏在吴安柏的身上,将脸埋进她的胸口。她微合着眼,一手揽着他的肩,一手蹂躏着他的头发,揉乱,用手梳理,再揉乱。他一直很安静,正打算把他从自己身上移开,结果听到应东低低说了一句,“吴安柏,你不后悔?”吴安柏顿了顿拨弄她头发的手,轻声说“不后悔。”


                          35楼2017-04-30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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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我的青春无处告别》
                            转眼到了吴安柏最喜欢的季节。 一枝一叶,斑驳在灿烂的阳光下点点滴滴。有些伤感,却依旧璀璨。 她很久不写字,不写日记。 不知该写些什么,不知道心里徘徊的情绪是如何的。 那些字字情深,只是过往不寿,经过一场呼啸又回归到安然。 只有她自己明白,早已经不再如同那年的心情,“我爱你”三个字总是很容易呼之欲出。 吴安柏终于相信“岁岁年年人不同是心境,更是情怀”。那天shopping,路过replay,她突然想起某个男子。 他的微笑,他的温暖,那么近又那么远。
                            当现实形成一种姿态,伫立在他们之间, 那些路过的风景,早已被时光机踏平。 再回头,连怀念也找不到当时的风光。 因为,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正如一切不曾来过。
                            原来时光回忆时那么伤人。
                            最好的结局只能是说一声,再见,时光。再见,与高家明有关的记忆。


                            36楼2017-04-30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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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经过昨晚一役,在闹钟反复响了两次之后,吴安柏终于爬起来。时钟毫不留情的已经9点。她突然记起,今天早上10点寰宇有股东大会。
                              “应东!”她在浴室叫他。
                              “什么?”他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扯过枕头蒙住头。
                              “你帮我一下行不行?”她顾不得形象,匆匆走到床边。
                              他半睁开眼睛,嘴角微弯,似乎是笑了一下,慢慢起身帮她扣好Bra。可是扣好之后他却没松手,手非常自然的滑到她的腰上,他的掌心很烫,嘴唇也是,又烫又软的吻在她的后颈下。
                              “别,寰宇股东大会,我要迟到了。”她急急推开他,深怕慢了一秒,自己就会瘫在他怀里。
                              他不动声色放开她,似乎完全没受到任何影响。
                              吴安柏慌忙走进浴室洗漱,镜子里她只看到自己满脸春色,全身发红像煮熟的虾米一样,简直是——太气人了!
                              中午吃过饭,吴安柏在整理会议资料。电话铃声响起“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得那么近,那为我对抗世界的决定,那陪我淋的雨…”她按下接听键,知道是他,故意不说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他带着埋怨。
                              吴安柏笑嗤“资本家…我在给你的阶级兄弟卖命…”
                              他调侃“今年你们寰宇十佳员工你排第几?”
                              她反击“我是十一,谢谢”
                              “下午3点,东城区民政局,证件带齐”他话锋转得太快,吴安柏败下阵来“啊?噢…知道…”
                              14:50,吴安柏一路小跑,到民政局的时候,应东已经在门口。他穿着淡蓝色衬衫,墨蓝色西裤,拿着手机低头在讲电话,因为戴着墨镜,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见他不时抬头看腕表。
                              应东转身的时候,发现了吴安柏,随即收了线。他主动拉起她的手走进婚姻登记处。填写表格,出示各种证件,一切都是应东在办,吴安柏只剩心脏鼓噪地跳动着。到了最后的签字仪式前,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红色绒布盒子,拿出一枚钻戒,套入吴安柏的无名指,仔细打量了几眼“嗯…14号…尺寸合适,看来我的目测没有退步。”吴安柏来不及反应,吸了吸鼻子,Cartier四爪钻戒,经典,雅致。只是主钻有点大颗,折射的光芒刺得她的眼睛起了水雾。
                              应东在协议上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把笔递给她“想好了?”吴安柏没回答,接过他递来的笔,一字一画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恭喜应先生,应太太!”工作人员客气的递过结婚证书。
                              吴安柏盯着应东和自己的照片,还有上面的红底黑字,千真万确是结婚证,只是她还是觉得有一点不真实。
                              应东牵着她的手走出来。“应太太…”他看出她的失神“你是兴奋过度么?”他伸出手掐她的脸。
                              吴安柏缓过来,见不得他一脸得意“你聪明能干英俊潇洒,最主要还多金……无数女人争破头都想嫁给你…我想我是捡到宝”
                              应东大笑出声“这话虽然听起来别扭,但我喜欢,来来来…继续…难得你夸我!”
                              她很少见他这样大笑,深深的酒窝,很好看。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一路调笑走到停车场吴安柏。
                              见他换了车“你什么时候换的车,8899呢?”
                              他扒了扒头发“嗯…换了”
                              “你怎么整日换车?”
                              “总开一辆会审美疲劳。”
                              “谬论,明明是花心!见异思迁!”见他不说话,吴安柏觉得占了上风,自己心情甚好。
                              应东提议去外面吃,吴安柏没有拒绝。两人约定先各自开车回家,待她放好车再出去。
                              时间尚早,吴安柏想顺路去取个文件,路过希尔顿酒店附近等红灯的时候,她仿佛看见一辆熟悉的车,没来得及仔细看,车子一转弯开进了酒店的停车场。
                              吴安柏揉了揉眼睛,她有点累,可能是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一切过于太戏剧,一天前她还是吴小姐,而眼下她是应太太。吴安柏拿出薄荷口香糖,一路嚼一路开回了家。
                              在停车场她坐上应东的新车。
                              “去哪吃?”他征求她的意见。
                              “这附近有一家老字号上海菜,怡园。挺有特色”吴安柏回答,两秒钟后又突然想起什么“唉,算了。那个旧城改造,可能拆了吧。”
                              “那就去看看呗~说不定有意外惊喜。”
                              虽然那条路已改得面目全非,怡园还在原地,装修还是那个装修,口味数年如一日。
                              他们选了个最靠里面的桌子。她忙了一天,今天胃口不错,蒸虾,炒蟹,各种小吃点心,塞了一肚子。
                              “等忙完这阵,我带你回趟家。”他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拿纸巾给她擦掉嘴边的汤汁。
                              “咳…”她像想到什么,拽起他的衣袖,“我有点紧张,你这样仓促和我结了婚,你爸爸妈妈会不会把你赶出家门?!”她的样子像一只等待主人宠爱的猫,恰勾起他保护的欲望
                              应东一脸宠溺,摸摸她的头“怕什么,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她听他说丑,没来由的想起娱乐杂志上的洛伊,“那是不能和女明星比”。
                              哪里料到应东笑得无辜的样子“请问你在吃醋吗,应太太?”
                              “鬼吃你的醋!”吴安柏真的有点想翻脸了。”
                              吃过饭,快到电影开场的时间。过马路的时候,应东牵起她的手,她别扭,使劲甩开,几秒钟又被他抓住。他故意松松地抓着她的手,让她轻易能甩脱,然后又拉住。就这么反反复复,像猫抓老鼠。最后,吴安柏都甩累了,便不再挣扎,由他牵着。
                              电影是高伟光和迪丽热巴主演的《新不了情》。100分钟左右的电影不长,娓娓道出,一段爱情,改变了三个人。或许是男女主角演绎得太过入戏,或许是早已知道悲剧收场,或许是萧敬腾的歌声太令人感动,吴安柏看着之前的美好场景就开始心酸,到结束的时候更是不能自已,哭到崩溃。应东在黑暗中一言不发,只是抿着嘴,默默给她递纸巾。
                              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吴安柏的思绪抽离,头脑还有点空白。穿过马路去拿车的时候,应东突然地拉住她,只听见他慢慢说,“吴安柏,电影不是生活,没有那么多如果,也没有那么多十年生死两茫茫。我会一直对你好。”
                              月光很亮,恰好对着应东。他高她许多,站得很近时,她必须仰着头才能和他对视。下一秒,在人来人往的广场,吴安柏顶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角……


                              37楼2017-04-30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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