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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FIN】深渊天使-你是我无法靠近的彼岸[组织相关/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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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的月光被逐渐强烈地刺目的阳光取代,劳累了一晚。他们在新一的房间里,安心地歇息。
不一会儿,房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浅睡的哀被惊醒。她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轻轻打开门,关门的力很小,里面的人还熟睡着。
走廊的前方,哀看见了FBI的成员,以防被什么人见到所以她快速地将他们邀请进了新一的房间。到现在,哀还不能相信组织会这样就放过这些知道组织存在的人,防备之心依旧不能失。回到房间里,她瞧见服部已经能醒来,也在思考着,或者他也觉得这次的事情有点古怪。FBI的成员了解情况后很快离去。虽然不相信,但是他们还是将毛利小五郎等人作为追查的对象。然而,关于毛利家的一切,他们都已经无法得知,那晚以后,毛利一家就如消失一般,连同还在分居的妃英理。
等他们走后,哀边帮新一盖好被子,边对服部说:“你是不是该给那个叫和叶的女孩子打个电话,她会担心你!”心思细密的她注意到了服部整个晚上都没有和那个女孩子联系了,怎么能叫人不担心。
服部经过她的提醒,拿出了电话。
“嘟,嘟……”等待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电话的那头传来的骂声:“你这个人,到底在干什么,给不给人睡觉啊!”
服部的嘴角抽搐起来,顿时大骂了一声,“你这个笨蛋,我在米花医院!”
“什么,”电话那头的反应似乎更大,服部还没有说完,电话立即挂了……
服部望着电话在哪儿发呆,哀走到他的旁边轻轻地推了他的手一下,服部马上回过神来,“嗯。”
“我说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这不就让他们知道新一回来了,而且又处在昏迷的事?”
服部无语,他知道刚才自己是口误了。
不到半刻,和叶和园子匆匆赶来了,看样子昨天晚上园子和和叶在一起。
一来到,和叶满脸着急地对着人就问:“请问一下,是不是有名叫服部平次的人进来了!”
旁人见到她这样的神态,知道她是急过头,虽然想帮她,但是真的不知道,只好摇头,和叶急哭了。
“我说,”极为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止住抽泣,和叶看见了自己那个像大傻冒的青梅竹马正安然无事地站在面前,顾不得矜持,一把抱住了平次哗啦啦地哭了起来。
看在怀中哭泣的人,本想嘲弄一番的平次也心软了,连忙安慰道:“我还没死啊,你哭什么呢?”
一旁的哀听了,啼笑皆非,这般安慰只有他想得出来。
“服部平次!”
“别哭了!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丑么?”
“咳咳!”虽然不想打断正在亲热的两人,但是主要的目的不是要让他们在医院表演,是为了新一的事,现在人都来了,只好告诉她们真相。哀瞧见园子在四周观望,好像在找什么人。突然,她明白了,园子要找的人,应当是她!每一次有人进医院的时候,那个人一定会在现场的。
“别找了,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吧!”哀对着园子说。
园子看着眼前这眼熟却陌生的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跟在她的后面。
众人跟着哀的脚步来到了新一的房间,推开门,只见病床旁边博士守着,而床上的人,就是那个失踪多时的名侦探——工藤新一。
园子当场就像尖叫起来,幸好服部立即捂着她的嘴,将他们半推半就地弄进了房间。园子和和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新一会躺在这里。他们想提问,但是迟迟不敢开口。就在这时,新一的手动了一下,众人意识到新一快要醒了,连忙叫医生。两人只好将问题留待后续再问!
众人被医生推了出来,和叶本来想趁着这个空档问清事情的,但在她瞧到平次脸上的着急,意识告诉她先别问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即使只过了短短的十五分钟。终于,医生出来,但医生脸上是那样的阴霾,发生什么事了吗?
最先开口的是哀,“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嘛,病人是已经苏醒了……”
众人的心安定了下来,然而,当他们看到医生欲言又止的模样时,不禁又担心起来。
“那,病人没事了吧?”平次着急地问道。众人的问题也和他一样。
“这个,恐怕,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医生叹息着,“病人基本上没有什么事了,只是,他好像把以前的事情都遗忘了。”
晴天霹雳的消息,本以为逃过了组织的魔掌之后就有好日子过,谁知道又遇上了这种事情。
“这,医生,你知道导致病人失忆的原因吗?”博士询问着。
医生托了托眼镜,无奈地说道:“这个,恐怕我也回答不了你们,病人的脑部并没有遭到创伤,而且病人也没有中毒的现象,所以我们断定不了病人失忆的原因……”
“不会吧,”和叶虽然与新一并不是十分熟悉,但是听到这样的消息后,也不禁为他感到伤悲。
“那他的记忆可以恢复吗?”这恐怕是众人最关切的问题!
然而医生也不可能给出答案,连原因都不知道,叫医生该如何回答。
在医生离去之后,他们回到了新一的房间,看到新一背靠着床头,脸色有点苍白,但还是英俊如初。
把手转动了一下,突然从门外进来了五个人,即使是失去记忆,但凭着多年作为侦探的警觉性让新一仔细地打量起这五个人来。
首先进来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满脸笑容犹如沐浴阳光一样,跟在他后头的是两个年轻女生,最后面的是一个苍颜白发的老人和表情冷酷的女子。
他们是谁?
新一狐疑着,但看见他们好像是没有恶意,警觉的心也安定下来。
那个皮肤黝黑的男子向着自己走进,他的大掌轻拍了一下肩膀,:“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
这个人是谁,我认识他?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有什么事可以令他那么开心?那后面又是谁?
“咳……咳”新一想开口时 ,喉咙的干渴呛得他猛烈地咳嗽起来。见状,在最后面的哀立即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递过去。新一伸手接过杯子,缓缓地喝下去。温热的水滋润了他的干渴,终于,他挤出了一句话,:“请问,你……你们是谁?”
“什么,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园子惊叫起来。
但是新一没有被他的一声大叫而吓到,反而目光飘浮不定地望着四周,良久,才说,“我认识你们吗?”
其实在医生告知他的病情时,他们都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只是还不太相信。直到自己亲眼看到时,还是有点吃惊。
服部找了张椅子,坐在了新一的床边,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严肃地说,“对,你认识我们!你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只是因为一次意外而失去了记忆而已,而他们,都是你的朋友!”
“意外,什么意外?”提问的不是新一,而是同样迷惑的园子和和叶。
“这个吗?就是,就是意外啦!”服部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回答的理由,只好随意几句搪塞过去,然后又回归正题,向新一一一介绍这里的众人。
“是吗,你们真的认识我?”新一对眼前的人还存在半点疑惑。“你们知道我的过往?”
“对,我们都是相处很久的朋友。”平次补充道。和叶和园子不出声地站在后排。
“你们知道那女孩是是谁吗?”新一按着心脏问道。
“女孩?”
“对,依稀地,应该还有一个女孩,但是她的模样很模糊我只能想起她的身影却不晓得他的脸容,不知道她在吗?”新一将昏迷是做的梦告诉他们,希望他们可以给他答案。“她好像对我很好,不过记忆却很模糊……我有点想见她。”
“我知道,那是……”园子想开口,但是被平次捂着嘴巴推出门外,和叶看这平次这难理解的举动,也跟着出去。
平次回头对新一说:“她们有点事,我先送她们回家。你们慢慢聊吧。”平次示意哀和博士好好照顾新一,他出去解决这件事。
关上门后,园子挣脱服部的手,大声斥责他,为什么不让她说下去。
服部不语,一旁的和叶也是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他这下可无奈了,到底该怎么向这两个女人解释。如果不说出实情,根本就说不清。两个女人都对他怒目而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博士出来,对服部说:“我们就把真相对她们说了吧!”
服部大惊,“什么,这怎么能行?这其中牵涉很多!”
“其实她们迟早都会知道一点,不如就让我们先说了,让她们有个心理准备也好!”
“这……”
在旁的两人都对他们的谈话感到好奇。
跟随着两人来到了医院的广场,然后服部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出来。两人的反应都在意想之中,惊讶不已。
然而,听到后面,两人都落泪,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如天使般温暖的人,身上竟流着恶魔的血液。美丽的兰,善良的兰,都将成过去?
博士接着说:“这下你们明白为什么平次阻止你们对新一说关于兰的事吧。这件事你们一定要保密,否则可能会有性命之危。”
园子与和叶点了点头:“我们明白了。”
“但是新一记忆之中看到的那个女孩我们该怎么说?”平次问到关键之处。
“对啊,我们该怎么对他说,又不可以告诉他关于那个组织和兰的事情。”和叶问道。
“还是瞒着他吧,当作是梦也好,起码梦中他们还能相见。”博士感性地说着。他回想起哀没日没夜地躲在地下室为他研究解药的背影,孤单落寞,但感情世界注定有一个人会是失败的一方。哀大概喜欢新一吧,自己有那么一份自私曾经想撮合他们,然而深思之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哀或许不该将自己的感情寄托在无法给予他新一的身上,即使现在他失去了记忆,但是他的心中还存留着对兰的思念。
这份思念深入骨髓,这一次他该狠狠地断了哀的感情,她该有更好的未来。
“可是解释还是需要的。”服部有点忧虑,他的心思慎密,那些谎言会有被拆穿的一天。
“能多一天就一天吧,或者当他回想起来之后优作他们能寻到兰的踪迹,到时候不就什么都结局了吗?”
那天,急匆匆赶来的工藤优作立即运用自己与国际刑警的关系,追踪那个突然消失无踪的毛利小五郎以及关于那个组织的资料。
“希望如此,兰,真是一个善良女孩,可命运对她不公。”园子声音带着哭腔。
一阵沉默之后,和叶问道:“对了,那个女孩子究竟是谁?”一进门,她注意到了那个不熟悉的身影。
“宫野志保,是组织的叛逃者。”博士说道:“之前是新一他们毁灭组织的一个得力助手。”如今,却只是一个可悲的女孩,幸运的是,组织算是放弃对她的追捕,只是代价十分沉重。
“你说,兰是愿意跟着毛利小五郎走的对吧?”园子擦干泪水。
服部点头:“我们听到的就是如此。”
“兰还是那么傻,身处逆境还是要为别人着想。”兰呵,你是希望新一之后一直平安的吧,你的心愿我们来帮你达成。
不论你在那里,我们都会去寻你。不论你是什么人,你都是我们心中的兰!
不知不觉中,夕阳西下,万物又回到了黑夜的沉静。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
自那天起,哀恢复了宫野志保的名字,陪在新一的身边,作为名侦探的助手。


IP属地:广东16楼2017-04-15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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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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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白色铁翼,在漆黑的夜空下尤为显眼。机舱内一群身穿黑衣的人特别吸引人的眼球,与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在黑衣男子的身旁还有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孩正在沉睡着。铁翼横越过浩瀚的太平洋,直奔东岸。
    洞穴里的黑暗遮蔽人的双眸,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让恐惧无限止地扩大直至吞噬一个人的心灵。手上仅存的火柴支划过洞窟边的石块,摩擦瞬间产生的热量照亮了前方。微弱的火光照亮了眼前的路。扯下外套将它点燃尔后扔向远方。
    火光摇曳着却完顽强地绽放着光芒,女孩沿着光亮,寻找出口。忽然,前方一个身影,一个熟悉的身影。女孩拼命地朝那身影的方向跑去,就要到达的时候,那个身影突然转过身来,女孩被吓了一跳。
    那人脸上满是血迹,污浊不已,连样子也模糊了。
    “啊!”女孩惨叫了一声,那人慢慢地向自己走了过来,“你是谁,你别过来,不要,你不要过来!”
    毫不理会女孩的叫唤,慢慢地朝着女孩走了过来,抬起了他那满是血污的手,就要抓到女孩……
    ……
    兰睁开了眼,满身是冷汗。这都是刚才的噩梦所致,仿若真实的画面,心惊胆颤的自己。
    眼前漆黑一片,没有半个人,兰想坐起身来,一侧身,受伤的手臂压到了床边,刚上好药的伤口又裂开。撕裂般的疼痛使得兰又再一次跌到在床上。眼睛似乎已经适应了黑暗,兰仰面望着天花,脑海里不断会想起昏倒前的一切,越是思考,问题越多。
    那人,真的是黑暗组织的首领吗?
    那人,真的是无恶不作的人吗?
    那人,真的是爸爸吗?
    现在,她到底在哪里?
    ……
    兰又再一次挣扎着下床,她的脚刚到地,门突然被打开了。进来的是毛利小五郎。他见兰下地,马上过来将她扶回床上,并为她盖好被子。
    她对进门的小五郎心存恐惧,两眼一直不敢正视他。也不敢反抗他,只好任由他安顿自己。
    看见兰对自己如此畏惧而且眼角带着泪光,想必睡梦中也不得安宁,但小五郎没有半点不满,只是无耐地微笑着,首先开口说道:“兰,你的伤还没有好,怎么可以下床呢?”
    说这话的小五郎样子慈祥极了,但兰心里的恐惧并没有因为眼前人的温声细语而消失,警觉地防备着他。“别怕,这里是我们的新家!”小五郎补充道。
    “我……”兰别过脸去想避开小五郎的目光。
    “兰,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不会怪你的!”在她的看来,面前的人已经不再是昔日疼惜自己的父亲。
    兰鼓起勇气,将心中最大的疑惑讲出:“爸爸,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新一!”
    小五郎终于知道,兰除了畏惧他之外,其实还是在责怪他逼新一服下毒药。然而,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兰,你可以原谅爸爸吗?”小五郎避开兰的伤口,轻轻地将兰搂入怀中,“爸爸这么做,不是为了杀新一,逼他吃下那药,是要救他的命啊!”
    兰挣脱了小五郎的怀抱,惊异地望着他。
    小五郎知道兰并不明白他的意思,继续道:“兰,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样的存在吗?如果你了解过我们存在的意义或许你就会明白,爸爸这样做是有苦衷的!”
    “什么,原来你真是这个所谓的组织的领头人?!”兰诧异。
    “对,这是真的!”小五郎平静地回答。
    “不,这不是真的,我不要听,你出去,你给我出去!!”兰痛哭着,双手捂着耳朵,并愤怒地喊道。
    “兰,你听我说,你冷静,小心伤口又裂开!”小五郎连忙阻止兰过大幅度的动作,小心地呵护着。安抚完哭的暴雨梨花的人之后,慢慢地叙述起一段漫长而令人震惊的故事。


    IP属地:广东17楼2017-04-15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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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故事要追溯到五百年前的战国时代,当时的毛利家曾是一个显赫一时的家族。是当时天皇最宠信的将军家族,手握兵权,却爱民如子,深受世人景仰。
      然而,由于名声的显赫以及他们的廉洁公正,不少奸臣乱贼都视他们为夺权乱政路上的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终于,他们逮到了机会,在天皇面前参了他们一本。污蔑他们谋反,对于奸臣们的进言,天皇深信不疑。下令将毛利家满门处死,连新生的婴孩也不放过。
      当时毛利家的继承人,昌浩大人刚从战场上回来就被天皇的人押送去了刑场。天皇连刚刚出生的俊作大人也不放过。幸好一直深信他们是无辜的太子大人救了俊作大人和他的母亲安子夫人。
      俊作大人长大后,一直忠心地为太子大人做事,以及帮他扫清登基的阻碍。
      最后太子大人帮我们毛利家族平反了,只是,昔日庞大的家族现在只剩下俊作大人和安子夫人。
      之后的几十年里,俊作大人帮天皇,也就是昔日的太子大人开疆扩土,创下了版图最大的帝国。只是,俊作大人觉得自己的声望过大了,会影响到天皇,于是退于幕后,暗暗地为帝国,为天皇做事,除去了许多政治上的敌人。
      这,也就是暗杀组织的来源。
      这么多年来,我们家族一直都是皇室的最高机密机关,一直替他们做了许多暗杀事件。直到两百多年前,幕府统治之后,我们认为幕府只是将军,而不是天皇,所以没有效忠于他们,渐渐地,我们退出了皇宫的争霸。
      本以为我们家族风光不再的时候,世界联盟(外表看似联合国属下机构,事实上,这是由各国领导组成的,拥有世界最高权力的机构,)找到了我们。要求我们帮他们一起维护世界的和平。当然,我们这是暗中行动的,也只有各国领导才能知道我们的组织的存在,如果泄露半分,要么将他纳入组织,要么就将他消灭。”
      叙述完了,小五郎看到兰的脸上满是惊讶,又补充道:“兰,所以你应该会明白我为什么会那样做。”
      “那个是毒药啊,爸爸你这样做,还不是让新一去死吗?”兰哭着说。
      小五郎轻轻擦去兰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兰,那不是什么毒药,只是能让人忘记所有的药而已!”
      “失忆?!”
      “对,吃下了它,那人就会忘记以前所有的一切,包括最亲的人!”小五郎别过脸去,“兰,即使爸爸是再怎么一个残忍的人也好,也不会伤你重视的人半分!有时候,遗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小五郎的眼角处闪烁着点点泪光。
      “还有,兰,我们组织的首领……是世袭的!也就是说,下一个继承人,就是你啊!”
      “不,不会的!”兰用被子紧紧地裹着,不听小五郎的话。
      “兰,我们毛利家的人,没有选择的路!,命运于我们就是这样,我们无法改变,只好接受,我们身上肩负着千万人的生命,一旦有人要破坏和平,我们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地毁灭他!至亲也是如此!兰,我知道这对你的打击可能很大,但你也要慢慢接受!这,就是我们毛利家人的宿命。”
      “兰,我先出去了,你休息一下吧!或许,过些时日,你就可以接受这一切了!”小五郎拉开了门,正准备出门之际,说:“兰,忘记新一吧,你们只是有缘无分!忘了他吧!”
      门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兰一个裹着被子独自哭泣着。
      命运二字,不公地加诸在一个弱小的女孩身上。
      命运,无比的负担。简单的二字笼统地概括了人的一生,也束缚了人的一生。


      IP属地:广东18楼2017-04-15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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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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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新一倚在窗户旁,静静地凝望着远方的落日。泛黄却温暖。在医院小花园内是孩童们的玩乐欢笑声。
        “工藤,我们可以走了!博士他们在外面等着。”在旁边收拾行李的志保说道。
        新一并没有回答,目光仍停留在远方。
        “工藤!”志保重复了一遍。
        新一还是没有反应。志保走过去,拍了拍新一的肩膀。
        “宫野?什么事?”
        “你在想什么呢?我们可以走了,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志保一边说一边帮新一穿上外套,“我们要快一点啦,服部他们都等了很久了。”
        “恩!”
        话罢,两人连忙拿着行李离开了这两周以来住的地方。不知不觉中,离新一生日的那天已有两周之久,而兰,也失踪了两周,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现在是否安好。
        那天接到电话后马上赶回来的优作对此事感到非常惊讶。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儿子一直以来的敌人首领,竟是自己的好友,而且是闻名天下的大侦探。连他这么聪明也看不出来,小五郎也掩饰得十分好,竟骗过了他。
        是自己的疏忽,以为自己的能力会洞悉他人隐瞒的一切,殊不知自己恃才傲物因而被敌人瞒骗得到如斯结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的不设防害了儿子奉送了属于他的未来。
        有时候,遗忘未必不好。不必再度忆起伤心的别离,不必面对无法深究的黑色谜团,他只希望新一可以脱离那些不属于这个年龄承担的责任,剩下由自己承担。


        IP属地:广东19楼2017-04-15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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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违的家,是那样的陌生,也是那样的熟悉。
          有希子和优作带着新一去他以前的房间。他们说着他以前的事,希望可以唤回他的记忆,唯独一件事,不,那是一个人的名字,他们没有提,也不敢提。只怕他会追问。
          环顾四周后,新一徐步来到偌大的衣橱前将它打开,鲜红色的毛衣挂在当眼的位子,他拿了下来握着手舍不得松开如此珍惜的感觉是属于重要的人才会有的,于是他问:“这毛衣……”
          有希子看到新一手上拿的是兰织给他的,情急之下以谎言胡乱地搪塞了过去:“啊,这是,这是妈妈我做给你的生日礼物啊……嘻嘻……”不停地傻笑着,连自己都觉得今天的戏演得很假,然而为一句善意的谎言她还是假装下去,挥尽她熟悉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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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的美国天气还是有点冷,微风中参杂着丝丝凉意。兰穿着单衣站着阳台上遥望着天边的太阳,飘浮旁边的云朵染上些许红霞。泛黄却渗着红的落日景致透着丝丝华丽落幕后的残忍。
          忽然间,一件外套轻柔地落在了兰的瘦小的身上。回头一看,原来是新出。“新出医生?是你啊!”兰惊讶。
          “别叫医生!”新出走到栏杆前,与兰并肩,“我不配!”
          “怎么会不配呢?这段时间,多得有你,我的伤才能好的那么快……”兰的声音失了往日的神采。
          “不,即使没有我,你的伤也会很快好起来的,我只是做了很小的事情而已!”新出转过头来,温柔地望着兰,然后继续欣赏残阳:“兰,你知道吗?医生的职责就是救人,而我,却是杀人。不,应该说是谋杀了你们的灵魂吧!”
          “新出医生?”
          “别,别叫我医生,我真的不配,”新出知道兰疑惑着他的话语,他慢慢地解释道:“兰,你知道工藤新一吃下去的是什么药吗?那种药虽然由sherry根据以前的资料研制出来的,但是它后期的工作却是我做的,我完成了它,完成了我的使命,然而我却抹杀了你们的记忆,抹杀了你们的爱情,这样的人,还可以称得上是医生吗?我听从组织的命令去外国专修医药学,但是我的工作不是要治病救人,而是要研制毒药杀人于无形中,经我研制的毒药而死的人不计其数,这样的人还能说得上是医生吗?”
          兰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新出的叙述,手紧紧地握着一条白色的手帕,听着听着,手越握越紧,手心已经捏出了一把汗。
          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滚烫的泪水,流淌在哀愁的心田上。
          新出看见泪流满脸的兰,明白了自己的话不小心触碰到她心上的伤痛,他不忍,只好收住了话语,转身离去。“兰,早点进去休息吧,不要再冷着了,那些事儿都过去了,别想了!”
          新出离开了,她又是孤单的一个人了。手中的手帕还在,那是和新一去纽约时莎隆给自己的手帕,也是新一拼了命为自己捡回来的,而现在,这是唯一一件有着她和新一回忆的东西。
          须臾间,风忽然狂暴起来,她被吹得后退了几步,手一松,白色的手帕随风飘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啊,不要!”兰脱下了外套,急匆匆地跑到大树下,她想伸手去够,但管她怎样努力,就是差那么一点点,不管多少次,都是一样。不甘心,她不可以这样失去它的。鼓起勇气,兰卷起衣袖,沿着粗糙的树干慢慢地移向手帕所在的地方。
          差一点,还差一点,兰再往前伸一点,终于让她拿到了那条充满回忆的手帕。可是,当她看见自己离地面竟有五米之高时,这样的高度从未试过如此这样孤身一人。她心惊,平伏不下的快速心跳扰乱了她的神绪。
          “喵……喵……”正当兰还在考虑如何下来时,微弱的猫叫声传来。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兰见到了一只全身黑色的猫被卡在了一个树洞里。一心只想着如何救猫的兰,竟然可以忽视此时自己的恐惧从高处迅速地下来了,然在下地的一瞬,手臂擦破了皮。她顾不得手上的疼痛,随便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止了血就立即跑去猫哪里。
          一见到有人靠近,黑猫警觉了起来,对兰龇牙咧嘴,示意她别过来。然,她耐着性子,以轻柔的脚步一步一步地靠过去,轻轻抱起了小猫,起初猫还是有些挣扎,慢慢地,它意识到兰是没有恶意的,放下了警觉,温顺地躺在兰的怀里。
          兰看见猫的脚受伤了,好像是被什么动物咬过一样。
          她立即抱着受伤的猫儿赶回自己的卧室。半路之上不怀好意的gin迎面走过来,就在两人还有一丈之遥时。Gin恭敬地弯下上身,对兰行了一礼,但他却丝毫没有掩饰地露着轻蔑的笑意:“小姐。”
          Gin走了过来,在兰的耳边低声说:“小姐,你初来这里,看来你并不熟悉这里规矩吧!”
          “规矩?什么规矩?”
          “好吧,就让我来替小姐说明一下吧!”gin的眼里闪烁着寒冷的目光,顿时冰冻了一切,“这里并不允许养宠物,也不允许乱走!当然,小姐是大人的心头肉,我看,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好了,我的话已经说完了,小姐慢走!”
          说完,gin走过了兰的身边,兰还在被gin的话给怔住了,一动不动地站在哪儿,怀里的猫儿也识趣地静静地躺着。


          IP属地:广东20楼2017-04-15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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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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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in的话如深海漩涡将兰的思绪逐渐拉入深渊, 表面所有的黑色不足以代表所有让人畏惧的颤栗,这座恢宏的别墅之内也深藏着无数难以理解的规矩,而且来源竟然是他。
            怀中的猫儿蹭了一下,兰回神, 低头恰好对上黑猫的碧蓝的眼睛如苦苦恳求的神色,她的心一下子软了,要不顾一切地收留它。环顾四周没有人之后,兰快速地奔回了房间。
            为了方便替兰换药,在她的房间里放了各式各样的外用药,原以为没有什么用,现在终于派上用场。
            安顿好小猫后,兰拿出了药品和纱布,手巧地为猫儿包扎好了伤口。看着猫儿不断地用舌头舔自己的手时,心里暖哄哄的。兰也伸手抚摸着猫儿的小脑袋,“猫儿猫儿,为什么你会受这么重的伤呢?不过不用怕,现在好了!以后也不用怕,我会照顾你的!乖,要乖喔,一一!”
            “喵,喵!”猫儿似乎通人性地回答着。
            兰笑着说:“一一真乖!”
            兰不停地梳理着猫儿的毛发,不停地重复着小猫的新名字,“一一,一一啊!”
            忽然,兰的手停着不动了,一会儿,嘴角扬起了奇异的笑容,“一一吗!看来我想了个好名字啊!”
            “一一吗!是新一吗?”不知这时的他怎么样了,是否已经忘记了她呢。想念从来没有停止,然而在这里这也是被禁止的。深埋于心的思念总在夜深人静之际悄悄地翻涌出来静静地撕裂着她脆弱的内心。
            渐渐地,兰趴在桌子上和可爱的小黑猫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门把手轻轻地转动,转眼间沧桑许多的男子走了进来。看见甜睡的兰后,他没有打扰而是静静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把身上的黑色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他已经极是小心,但还是惊醒了浅睡的兰。
            兰睁开惺忪的睡眼后,连忙见桌上的猫儿一把搂进了自己的怀中,面带惊恐地看着那中年男人。“爸爸,我……”
            小五郎拉过旁边的椅子,坐在兰的面前,说道:“兰,你的伤好点了吗?”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一到美国他以往的迷糊就像做戏似的全部消失。
            “嗯!”兰还以为他会对她养猫的事发火,原来只是要问她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已经不疼了!”兰照实回答。
            “这就好,这就好了”小五郎满意地点了点头,“兰,我有事要对你说啊!”
            “是。”
            “兰啊”小五郎叹了一口气,“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想你也该接受训练了!”
            “训练?什么训练?”兰大惊。
            “培养新一代组织继承人的集训!”
            “什么,这是什么!”
            “兰,这是每一个组织里的成员都要进行的训练,为的就是要培养出全能的人才,而你是下一代首领的接班人,要接受比别人强一倍的训练!”小五郎解释道。
            “那是什么?是要将我培养成和gin他们一样的人吗?不,我不要!……不……我不要!”兰拼命地摇着头。她要拒绝,她一定要拒绝,她已经被带到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怎么还要她接受这样的训练!若真的接受,失去的将会是她自己。
            “兰!”小五郎用手稳住了她的身体,继续道:“兰,这是我们毛利家族无法逃避的命运!这是我们的命!我们不可以只为了自己的感受而弃天下安危不顾!”
            “兰,你是知道了我们组织的来历,你就更应该明白我们组织的重要性,我们身上担负的还有天下的安危!”
            “可是,我……”兰已经稍稍地冷静了下来。
            “兰,我们只有遵循家族的使命。”悲伤的情绪在小五郎的脸上表露无遗,“不只如此,还有一事!”
            “还有,还有什么?”兰擦干了泪,追问道。
            “国家联盟的各位元首好像不想放过新一,他们好像还想将新一至于死地!”
            “不,不可以的!”兰的眼泪缺堤一样崩溃,兰扯着小五郎的衣服责问道:“你们不是说新一会忘记以前的事了吗,不是说只要他忘记了就会放过他的吗,不是说只要不在外人面前泄露半点风声就不再追究吗?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们担心他有朝一日回想起来,将所有的事情都泄漏出去,所以……”小五郎别过脸去,不敢和兰对视:“他们怕组织会毁在他的手里,所以他们希望我们可以有个人牵制他,所以……”
            “牵制他?”
            “对,那个就是你!”
            “我,为什么是我?”
            “只要是你,即使想起以前的事情他也会有所顾忌!”回答得那般轻描淡写,却彻底地冰冷了兰的心。“他们看出新一好像也很重视你,并认为如果你在组织的话就可以阻止新一说出真相,一定能将这秘密保守下去。如果他可以加入那就最好!”
            “原来我只是被人利用而已!”兰的声调一瞬间降至冰点。
            “不,你是爸爸心中的宝贝,”小五郎搂紧了兰,“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出生在毛利家,不要成为我的女儿,这样命运就不能束缚你,你就不会这样地痛苦!兰,新一的性命也在你的手里,你该如何决定?但是不管你的决定如何,我都会支持你,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会用我最大的努力去替你保护新一,即使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会去的!”
            “不,不要我不要爸爸死,”兰哭诉着但是眼泪已经在来这里的多个日夜渐渐干枯了,两个人都是她最爱的人,无法失去任何一方:“爸爸,我答应你,我会接受组织的一切安排,我会的,我会守护这个组织的,所以你要答应我,你不要死,你千万不可以死!”
            “我会的!”小五郎竟然哽咽了。
            “我会保护新一的,他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和组织牵上任何关系的!”兰斩钉截铁地说。
            “好了,现在已经晚了,你好好休息吧!过两天我会安排的!”
            “恩,我知道了!”
            “好,快去休息吧,睡在桌面上很容易着凉的。快去吧!”小五郎语声温柔却不像当初:“还有那只小猫如果喜欢,就养着吧!”
            “好!”兰含泪点头。


            IP属地:广东21楼2017-04-15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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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光从未停止,她的离去流连只在众人心中却被最爱所忽视。
              他休养数星期之后,终于回到学校。还来得及赶上毕业典礼,然而同学们的的脸色却十分奇怪,是否以前有过相处好不的情况?他暗自猜想。
              “工藤,你……”一位同学欲言又止。
              旁边的同学搭腔:“工藤,欢迎你回来!”
              “恩,谢谢!”新一面对他们有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的脸孔然而念及仔细的时候又是一片模糊。
              新一有点不习惯所以到洗手间去洗了把脸。同学们趁着这空档,都在窃窃私语。
              “喂啊,你不要不小心就说出来啊!”同学a责备道。
              “对不起吗,我一时忘记了!”
              “不可以说的,难道你想勾起工藤的伤心事吗?”
              “我知道了,以后记着就是啦!”
              在新一回来之前,平次他们就对新一的同学和老师们说新一由于车祸,失去记忆了,而兰就在那场车祸不幸去世。所以他希望同学们不要说出有关兰的一切,他不想新一再次伤心。
              他又补充说,新一之所以失忆,是因为伤心过度。
              同学们知道之后,大家都替兰和新一可惜,为了不让新一再受伤,他们一致决定再不会在他的面前提起有关兰的一切。
              寥寥数句的解释如此简单的交代,他们就将新一拉离了回忆的痛苦深潭。
              与此同时,他们也抹杀了毛利兰在这儿的一切,抹杀了毛利家曾经的痕迹。


              IP属地:广东22楼2017-04-15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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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接下来的几天,在毛利小五郎的安排下他们对兰进行了一系列作为组织成员的严格训练。严厉的训练令兰几近崩溃。
                由新出负责执教的医学知识兰还算可以接受,纷繁复杂的药物名称看似难以分清,但只要仔细以及用心去记忆就一定可以区分开来。唯独让兰无法接受的是由chianti执教的射击。
                他们利用并不是枪把,为了增加训练的难度居然使用的是活生生的动物,面对现货的生命兰怎么也下不了手。对于这些场面Chiant司空见惯,毕竟作为射击手多年无论如何残忍的画面都已经见怪不怪,但对于十七岁的女孩来讲这一切都是噩梦。
                兰举着贝雷塔手枪,对准被一根沾染黑色血迹的绳子牵锁着的可爱小猴子,扣在扳机上的手却抖得很厉害,甚至需要用左手扶稳颤抖着的右手。
                “小姐,开枪吧!”一旁的chianti冷冷地说道。他们这些人对于一切生灵就像看待死物一般,毫不在乎。
                再次举枪对准,却还是无法下手,兰的手想放下来,别开头却看见小五郎走了进来。
                “兰,再艰苦的训练你要过,再不忍的事你要做,想想国家吧,想想新一吧!”小五郎在一旁淳淳教导着。他的话对兰是一种很深切的引诱,他知道只有这样说兰才会听他们的话,这是她的弱点,是致命的。
                自那天之后,小五郎的面具也不再出现在众人面前。脱掉面具的他比起往日更加对组内人员来说更加有优势,对兰,也有着更加强大的说服力。
                “新一?!”提到新一,兰的心揪着一般痛,那是她的爱,也是她的痛。
                枪口对准那只苦苦哀求的小猴子,兰不敢直视,别过头去。
                “啪,啪……”几声之后,她完全没有瞄准只是不停地重复着扣动扳机,当她再次回头的时候,看到原来活蹦乱跳的猴子现在只剩下血淋淋的躯壳。一枪穿过了它的腿部,深可见骨的空洞边缘泛出血色,一枪穿过了脑袋,脑浆溅到旁边的墙上发出阵阵血腥,最后一枪贯穿了心脏。场景血腥恐怖,看了也想作呕。
                兰吓傻了,她瞪大双眼地看着那鲜血淋淋的场景,永远忘不掉的噩梦。这是她第一次开枪,也是第一次如此杀生。她深刻的体会到手上的黑色武器原来是如此可怕,一瞬间就让生命消失的可怕武器。她终于深切明白了联合国总部前那雕像的含义了。要世界和平,一定要折断枪管。
                然而,和平的背后,仍是由他们这些执枪的人去守护。多大的讽刺。和平与战争总在一线维持平衡,绝对的和平或许只存在于乌托邦的幻想之中。
                “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吧!”小五郎看见兰的脸色不对劲,马上终止这次可怕的训练。


                IP属地:广东23楼2017-04-15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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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里,兰立即关上了门,顺势背靠着门跌坐在门边,无力瘫软在地上,失去灵魂的双眸看着黑沉沉的天花。一一看见主人回来,乖巧地走过来。原想主人会如往常一样抚摸它,没想到兰一把将一一揣在怀里大哭不停。
                  兰搂得很紧,一一受到了惊吓,一下子挣脱了兰的怀抱,跳出了窗外。
                  “一一,你要去哪里?”兰担心一一有危险,连忙擦干了眼泪翻过窗框跳出庭院,追了过去。
                  一一跑得很快,不一会儿便穿过庭院的树林,来到平时荒芜的后院。这里是小五郎禁止任何人靠进的地方,即使兰可以在家里随意走动,也不可以来这里。
                  兰有些心慌,她并不想打破这里定下的规矩,但为了找回一一,也下定决心继续往前。
                  “一一,一一!”兰小声低唤着。
                  一路走过低矮的草丛,及膝高的草叶撩得兰的小腿有点痒,她弯身挠了挠尔后继续前进。落日西斜血红的颜色为此时的气氛增添了一份诡异。未久,一间神秘的教堂出现在兰的眼前,它一直被隐藏在高大林立的树林之后。她望向那让人流连忘返的哥特式高尖直建筑,细看之后诡异的黑红色外墙不禁她觉得可怕,更离奇的是在谁会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建教堂?
                  “一一……”生怕一一跑了进去的兰,硬着头皮走进了诡异的教堂里。环视周围也只有这个地方可以躲藏起来,其余高大树木都在前方较远的地方。
                  推开厚重的深色木门轻声步入教堂,这里面是与本宅里如出一辙的压抑感。教堂里很是宽大,但与别的教堂又有着很大的区别。在中央竟然没有十字架,而且周围都是死一样沉黑的装饰,黑色是组织的守护颜色。这般奇异的装饰即使再笨的人也会想到它的真正用途不会是教堂这么简单。没有上帝,没有耶稣像的天主教教堂简直是对教义的蔑视。
                  兰走到正中央的台上,发现在墙壁的边上,竟有一个小小的门。在门的上面才是十字架,只是上面雕刻的并非耶稣,而是撒旦的化身——蛇。看蛇身缠绕在十字架上的可怖图案兰不由得颤抖恐惧,无视那诡异的装饰,轻轻拉开门,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
                  “是楼级?!这里要通向哪里吗?”兰沿着楼梯渐渐往下走,慢慢待到眼睛适应了黑暗,逐点看清了前面有那么一丁点的亮光。而且,还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兰秉着呼吸,走到门边想听听那是什么声音。
                  “我的老朋友,你知道吗?我的计划成功了。”那声音,和小五郎的一样,兰吃惊了,不知为何会在这儿听到父亲的声音。将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往里面一瞧,顿时让她冒了一身冷汗。
                  屋内只有小小的二十平米,在房内放在一个纯白色的棺木,而她的爸爸正和棺木里的人在说话……
                  说话,只是那诡异的声音洋溢着得意。
                  “哈哈!”小五郎发出令人心寒的诡异笑声,“当善良天使的翅膀染上猩红的鲜血时,你知道那是多么令人期待的画面,比起现在早已是恶魔的我们更加令人心痛对吧……”
                  这是什么话,这真的是该由她爸爸出口的话吗?
                  “看啊,天使在蜕变,脱掉披着的假面,到头来不过是我们一样,在地狱深渊无尽轮回,享受着杀人与被杀的美妙快感!”小五郎对着棺木内的人凶狠地说,然后在电脑前摆弄了一下,倏地,画面竟是她杀小猴子的那一幕。他是在什么时候录下的?
                  “什么?”兰吓傻了,用手紧紧地捂住嘴巴,惊讶地坐在门边久久不能回神。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到现在,她完全毫无头绪,这一切到底缘何究竟?爱她如命的父亲竟会说这样的话。她对他的信任以及那份唯一亲人之间的依赖感觉在逐渐的崩塌之中。
                  “想不到,我的计划真是如此成功吧。”小五郎补充道,同时自以为计划按部就班的得意洋洋也就毫无保留地说出了整件事情的全部。更让兰意想不到的是从新一的变小开始到现在的一切都是这个毛利小五郎的计划。
                  她无奈地扯着嘴角,细听着后面的话会让她更加震撼的言语。
                  “她已近接近我们了,不久之后将比我们更加出息,比起用恨来折磨一个人我更喜欢用爱来折磨一个人。到时,我就送她一份欢迎礼——我会让她亲手杀死工藤新一。”笑声在屋内回旋。此刻地他就如撒旦。
                  兰不知道该怎么办,蹑手蹑脚地往楼上走,一到教堂她看见一一正在哪儿玩耍,一手抓过一一之后,飞奔回了房间。
                  关上门后,脑海里不断回旋着刚才听到的话“杀死工藤新一……杀死工藤新一……”
                  兰躲在在被窝里抿着嘴唇低声哭泣。而自那以后她将坚强,处境不允许她有一丝软弱,为了自己深爱的人,她不能让毛利小五郎的计划成功。


                  IP属地:广东24楼2017-04-15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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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那天之后,兰对这个小五郎充满了恐惧,油然而生的距离感强烈得让兰很明显地表露出来,如今的她依然不能像组织里的人一样隐藏自己的情绪,仍然很容易地被人看出端倪,然而幸运的是小五郎以为这只是兰对组织的不适应,所以没有多加留意。
                    夜里的风很轻,兰借着明亮的月光,穿过黑暗的树林,一路上只有轻风摆动树叶的声音,人声荒芜。在这个沉寂的树林里,风是这里主宰,它无处不在;不论树木如何高大,如何遮天蔽月,他只能依靠风的力量而摆动仍有其掌控自己,一如此刻的自己,无处不在的惧怕掌控了自己全部的心情,无处不在的爪牙玩弄着自己全部的情绪。然而经过这些日子的深思熟虑以及必须地适应,她已然慢慢地接受甚至决定了无论面对如何残忍的事实,有些事情必须得弄明白,她无法容忍一生都被这些人所蒙蔽而让他们得偿心愿。迫切想知晓真相的心情让她在这夜踏上了这个地方。
                    因为这里太黑了,她不敢打开手电筒,黑夜中的一点光最是容易让人发现,如果被人看见了,她完全能想象出有什么样的后果的等待着自己。
                    那个在棺木里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个毛利小五郎会称他作的老朋友?
                    还有,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到底是谁,在这组织里是什么地位,真的只是小五郎的女儿吗?
                    还是他的工具呢?
                    工具?
                    又有什么目的呢?
                    为何要杀新一呢?
                    丛丛疑团像一个死结,任凭兰怎么想,都解不开。
                    夜里风开始急切起来,吹得兰都睁不开双眼,眼见教堂就在前方,兰加快了脚步。月光从窗口里射了进来,整间教堂是那样的庄严,神圣。
                    一直走到十字架下的小门前,门“吱噶”一声地开了。又是无尽头的黑暗,在这里兰可以打开手电了。
                    小心翼翼地,终于走到了密室。里面鸦雀无声,小五郎应该不在,兰放心地走了进去。在正中央的还是那个银白色的棺木。华丽的装饰,看来小五郎相当重视里面的人,但,心中的惴惴不安却越发沉重了。
                    兰将棺盖推开了一条缝隙,微寒的风从缝隙中溢出。
                    原来里面还有冷冻设备。里面的人,一定对爸爸很重要吧!兰不断地猜想着。
                    兰再用力将棺盖完全打开了,兰被里面的情况吓到往后退了几步,最后跌坐在地上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这是假的……”
                    巨大的心理冲击让兰无法接受眼前事实。
                    兰往门口那边爬去,好像遇见鬼魅一样的惶恐。“这只是梦,梦醒了就没事,这只是梦!”
                    爬着爬着,兰撞到了门框,痛觉提示着这并不是梦,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兰蜷缩在墙角瑟缩着身子不停地颤抖,良久,才有意识和勇气地再去看一次棺木。
                    这一次,她没有被吓到反而是呆呆地望着。“怎么,越看越像爸爸,那是妈妈吗?”
                    小五郎和英理并排而躺,他们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担忧之色,兰望着这一对容貌跟是父母是一模一样的尸体越发觉得奇怪。
                    “你是爸爸吗?”兰试探性地对棺木里的人说,当然,死人是不会回答的。“你是妈妈吗?”
                    “为什么,他们到底是谁,谁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兰仰头问天。泪水无法控制地滑下,淌过满是伤痕的心灵。
                    “如果他们是爸爸和妈妈,那么现在那个自称是我父亲的是谁?如果那个才是爸爸,那这俩个样子和爸爸妈妈一样的人又是谁?”
                    好乱,头真的好痛!这一切,为什么如此离奇,是有人存心设计吗?那人是谁,为何要这么做?
                    此刻的兰思绪纷繁杂乱完全想不同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抱头而坐。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黑暗中的手电发出奇异的泛黄色灯光直直照着那棺木,兰呆望着那棺木,突然间,她起身并从那个貌似是小五郎的尸体头上拔下一簇带有毛囊的的头发,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包好。
                    在保证没有人看到的情况下迅速地回到房间,她马上将自己藏进了被窝里。
                    翌日,兰照常跟着他们做日常的训练。时日的功劳,如今的她已经开始慢慢用冷漠的面具隐藏自己真正的情绪,只要用poker face面对着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他们也就不能从她的表情细节读取到任何的情绪。
                    看来在黑暗呆久了,自己也能融入黑暗吧!兰自嘲道。
                    小五郎对兰的表现十分满意,竟然还亲自下厨说说什么要父女庆祝。组织里的人看见首领亲自下厨,自然是奇怪,但也没说什么。
                    兰却没有食欲,因为她今天晚上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随便吃了几口便借口不舒服,先离开饭桌。
                    是夜,万物都在沉睡中,兰悄悄地溜出房间,小心翼翼地注意周围是否有人,然后轻步来到研究室里,手中紧紧地揣着那簇头发。
                    漆黑的实验室,电脑前的闪光映出一个人影,那人熟练地操作着。
                    还记得老师曾经说过的基因检测可以判别是否有血缘关系,兰曾经因为感兴趣而认真学,想不到今天真的可以用上。世事仿若命中注定一样,遇到过的东西不一定对将来是无用的,在不确定的明日,掌握好如今所能把握的一切,才可改变以后的命途。
                    终于完成可以将结果列印出来了。刚刚按下打印按钮之后,门外突然有人声。
                    “好了,快去检查设备关好没有啊!”
                    “知道了!”
                    兰被吓坏了,如果有人冲进来就糟糕了,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倏地一声,兰关上了电源,迅速地躲在桌子下。
                    只见那人用手电照了几下,心想没人就匆匆离去了。兰不禁舒了一口气,只是刚刚的结果,又没了。
                    整晚,兰都没有睡,时间全耗在研究室里。看到结果之后,兰苦笑着,那个绝望的猜测果然蒙对了。这个自称是爸爸的人身上有一个秘密。良久,那微弯的嘴角迅速抚平,神情严肃地看着结果,似乎下了某个决定。
                    以后的路,会无比的艰难。也应验了那个男人所说的一切。


                    IP属地:广东25楼2017-04-15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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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2 暗章
                      ——当你望向黑暗的时候,黑暗也在凝视你。
                      第十三章
                      时间的流转不曾停止,转眼间,五度花开花落匆匆而过。当年的少年已然成长,只是记忆中缺少的一角在这些日子里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增减。
                      “新一啊,这次麻烦你来一趟了!”目暮警官笑着拍打着新一的肩膀,少年还是那般的优秀,自从他毕业之后,不知道帮自己减轻多少的负担。之前还以为自失忆以后,他就会忘记做侦探这个理想,不过现在看来,有些事,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
                      “没什么,这是作为侦探应该的!”脸上洋溢着神采飞扬的自信笑容。
                      “呵呵,对啊。”目暮的脸色稍有些暗淡了下来,看着新一,不禁回想起了五年前的听说的一帧又一帧的惊心动魄,至今仍是记忆犹新。
                      看到目暮警官突然发愣,新一轻唤:“警官,你没事吧。”
                      “哦?”目暮回过神来,“没事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担心,既然本来都将事情遗忘,那他这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希望新一以后都可以无风无雨地过日子。看着新一离去的背影,目暮暗自默念着。
                      回到家中,新一疲惫的躺在沙发上,喝下冰凉的啤酒疲惫的情绪才稍稍缓解。什么时候,他也迷上了那无营养的液体,借助那带有些许苦涩口感的淡黄色液体给自己降压好似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你回来了?”志保看到新一家的灯亮了,她拿着替那个糊涂侦探做的晚饭过来串门。她疑惑地问,“你不是在警视厅吗?”
                      新一抬眼看了一下,“哦,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
                      “恩!”
                      气氛弥漫在他们之间很是奇异,除了讨论案情他们几乎一言不发。他们之间的言语除了案件似乎就没有其他了,无论说起什么话题总有一方会尴尬地沉默。
                      但是偶尔跟志保的对话中他能感受到话语之间的一些隐晦,内里是一些不想让他知道的事实。既然他们对自己隐瞒,他也不好意思寻根究底,只是心中的空洞无法填补,总觉得人生似乎少了一点什么,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对了,”志保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新一说:“博士说这几天和伯父伯母一起去横滨度假,让我们看好各自的家。”
                      “恩,我知道了。”拿起书本,机械地应答着。
                      忽然,“啪”的一声书落地了,本来拿着已经空了的碗筷的志保已经走到了大门前,但是听到书本落地的声音她连忙跑过来,着急地问:“怎么啦,是不是又痛了!”志保的眼里闪着担忧的眼神,超越了伙伴之情,却仍未到达情人高度。
                      过分依赖的感觉一直存在于志保心中,因为只有这个人经受过和自己同样的苦难洗礼,只有他明白时间洪流逆行的悲苦。
                      新一痛苦地点了点头。双手紧紧地抱着头,仿佛手一松开他的头就要爆炸一样。志保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让新一服下,片刻后,新一的痛楚终于缓解。
                      他稍稍休息一下之后,还是决定把这五年来缠绕心中的谜团说出。
                      “宫野,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着我,”新一抬眼看了一下志保,只见她还是一脸平静,“这五年来,每当我头疼发作之后的那天晚上,我总会做同一个梦。梦中出现一个女孩的身影,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揪紧地痛,无论我怎么呼唤,她都不回头,我想去抓住,但她总在我够不到的地方……”新一握紧了双拳。最重要的是,他们曾经说那个女孩子不在他的身边,那她到底在哪里?
                      志保一直都在静静地听,她没有惊讶,仿佛她早就预知一切。
                      看着志保没有异样,新一对自己的无礼感到悔恨。他也清楚若是这些年来一直隐瞒着他,那么一定是为了他好。
                      新一站起来,准备回房,这时志保开口,道出让他震惊的话:“那个女孩……是你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也就是,你当初所说的那个女孩,那个不在你身边的,被我们抹杀所有生存痕迹的女孩”
                      “什么!?”新一一下没站稳,跌坐在沙发上。这一切过于震惊以至于自己无法接受。
                      “不用怀疑,这是真的,而且……这就是我们瞒着你的事!”随后,志保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出,除了组织内部所隐藏的黑暗之外的所有事。
                      说出事情的真相之后,志保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收藏心底过久的秘密,只有道白的那一天才能解开心上的枷锁。
                      这五年来,所有人都瞒得累了,担心自己的每一次对话都会露馅的胆颤心惊已经够了。
                      志保拿起药瓶,转身走向房间,进门的一刻她蓦然回头,笑靥如花,只是泪不争气地奔涌而出:“工藤,明天,我带你一个地方,如果,你是真的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的话。”志保没有理会那自流的泪水,继续道,“如果你不想,我就不说。知道太多对你也没好处,那些过去,就让它随风而去然后选择继续过现在的生活”
                      有些情感似乎应该告一段落,她不该再妄想不可能的未来。一直以来,她和他从未处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境地一切是自己一厢情愿,如今的她真心希望兰和新一能回到组织未出现之前的美好。
                      新一思忖过后,点头。
                      志保离开了新一的家,在大门前无力地滑坐下来,手背轻轻地拭去挂在眼角的泪珠。这个男人的心里从来的都只有一个人,所以他并不属于自己。
                      直到现在她还没弄清自己是带着何种情愫活在他的世界中。依赖不等于爱,爱不一定是依赖。直觉告诉她,她只是在依赖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男子而已。
                      翌日早上,志保带着新一来到月影山上,重回当时的路。在山峰上,她说出了那天发生的事。
                      她不敢去看新一的表情,害怕会看到自信侦探落泪的模样,她宁愿新一充满自信的一面永远留在自己的心中。
                      泪,滴落在土黄色的大地上,润湿了干燥的地面。新一愤怒地捶打着地面,毫不顾忌血从手中流。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件,从宫野口中得知全部之后,悲愤交集。他从未出现过的憎恨情感,此刻侵占了他的心。
                      “你有什么决定?”志保背着新一问。
                      “我……”新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该怎么样去找那个组织?他们的踪迹在哪里?”他心里明白若果自己什么都不做,那么他的人生将会颓废一大半,如果找出并捣毁组织不管记忆能否恢复,他的心都不再空虚。
                      “我帮你!”志保毫不犹豫地说。她在时间中沉淀出的面对苦难的勇气已经足够再次面对组织的威胁。
                      新一不知如何表达他的谢意,他将志保搂在怀里。无关爱情,只有谢意。这一点,志保都知道。
                      “宫野,谢谢,谢谢你做的一切……”
                      那边的心境逐渐晴朗,然而远在那一方的美国,黑暗逐渐聚拢。黑洞慢慢打开准备吞噬一切,所有都将毁灭。
                      五年之后的兰已经在组织里面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适合的面具。她学会了很多,包括杀人。十七岁前的毛利兰已经不复存在,那是第一个被她谋杀的人。在幽暗的房间里,兰正在和一一玩耍,这时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进来吧!”兰柔声说,但话语里透露了些许冷冽。要在此生存下去必须拥有镇压他人的气场,她已经将毛利小五郎教给她的演技模仿得炉火纯青。
                      一个气质和外貌与兰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推门而入。女子恭敬地说:“小姐,先生说可以出去了,让我跟着你一起去。”
                      “恩,我知道了。”兰把食物放在一一的碗里之后,拿起一件黑色长外套穿在身上。“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彰子跟在兰的身后,走在去超市的路上。他们很少会如此毫无掩饰地走在大路上。来到美国五年之久,兰离开别墅的次数不过十次。
                      松本彰子,和兰的年龄相当,是组织里的一个天才少女,从小就被小五郎送到英国去学习,在五年前被小五郎召回,替他做一个任务——监视兰。
                      在监视与被监视的生活中,五年就这样过去。
                      买好一一需要的用品之后,兰和彰子来到了美国第一博物馆。这几天,博物馆和大英博物馆联手展出中世纪的冷兵器,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把锋利无比,杀人不沾血的——白狼刃。血会沿着光滑的剑身滑落,只会残留血腥味。
                      “白狼刃,由英国中世界时的一位顶级铸剑大师所打造,据说,这把剑是用外星坠落的陨铁所制,在月光下会闪烁出冰冷的青蓝光,而且所造成的伤口极为特别,杀人不沾血。当时,这是为国王为一位立了功的将军所做的。后来,也被拿破仑作为了自己的佩剑。现收藏于大英博物馆,是其镇馆之宝。”
                      看完了关于白狼刃的介绍之后,兰着迷地看着那柄冰冷的武器,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意。她的心神居然深深地被那一把刀刃所吸引,在那一刻她很想得到它,在明白自己的心思之后,她也倏地了然知道自己的东风是什么。
                      彰子凑上去好奇地问:“怎么啦?”
                      “没事。”兰简短地回答。
                      “准备得怎么样了?”彰子转了话题。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但是我刚刚也想到了我要的东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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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越过中天的月光向地面散发出幽冷的白色光调,从黑暗的树影中倏地闪出冷冽的青蓝光。
                        黑影脸上洋溢着邪魅的笑容。
                        第十四章
                        翌日的报纸头条便是这把传世名刀的失窃之事,博物馆里则是一片混乱,看着地面下漫布的玻璃碎片,警卫人员也想不通为何那先进的保卫系统居然全部失灵。众人议论纷纷,猜测是谁是小偷然却最终也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在场的警察也毫无头绪,这仿若魔术般的盗窃唯一可做的便是做记录而已。
                        当黑夜再次笼罩纽约,全身暗红色的人影站在摩天大楼的最高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双眸眺望着远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噹,噹……”午夜的钟声敲响后,那人影身体微微往前倾,不消片刻,他的身体便沿着墙壁缓缓下沉。随着高度的降低,重力的吸引,身躯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那人却毫不在意,凭着矫健的身手,他抓住了一个阳台上的护栏。手一发力,借着臂力整个人跃到了阳台上。
                        他用剑打破了门,踩着碎片进到了漆黑的房间里。床上的人听见玻璃爆破的声音,一下被惊醒。
                        华特下床摸黑开灯,咒骂道:“那个**,吵着老子睡觉!”
                        没有人应答,华特终于摸到了按钮,“啪”的一声灯亮了。
                        周围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除了阳台上的门被打破了之外,其余都如平常一样。华特走到阳台边上,看着地上的碎片,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虽然心里不安,但是更为关注的是谁打扰他的美梦,嘴里正唠叨着咒骂的英语。
                        正当他不断咒骂着今天的事时,忽然他感到颈上一阵冰凉,这森冷的感觉绝不是夜里的风所能造成的,本想回头查看,但他发现一把利刃架在他颈上时,吓得直打哆嗦说不出话来。
                        这时,暗红衣裳的人出声,“冒用黑暗之名的人,将会被黑暗反噬!”听起来像是故意使用不属于自己的假音,但是凭着他曾经担任过警官队长的经验,他知道这是一个在假装男人的女人。
                        说完,那剑离开了华特的脖子。华特稍稍缓解了一下惧意,就在他转身过来的一瞬间,凛冽的剑光在他面前一闪而过。顿时,撕裂般的疼痛从他的四肢传来,血喷涌而出。
                        “救……”话还没完,剑光掠过他的喉部,动脉破裂,血液四散,弥漫整间房的是浓浓的血腥味。每个角落都沾染了那个男人的血液,布成修罗地狱的血色织网。
                        人已经断气了,可是下手的人却足足恍惚了一分钟,举剑的手在空中定格了很久。最后,发抖的手才缓缓下垂。他哭出了声,犯了一个杀手不应该犯的错,表露感情。
                        夜晚,乌云遮盖了月光,四周一片漆黑。树林尤甚。
                        彰子整晚忐忑不安甚至无法入睡。她走到阳台去透透气,微风吹过,她觉得有些冷瑟缩着抱着双边,正打算转身回房拿外衣时,她突然发现树林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树影晃动的方式实在太奇怪了。但是周围都被黑暗笼罩,从她的方位根本看不见。犹豫一会儿,她决定去一探究竟,但又不想惊动其他人。为此,她穿上黑色外衣在夜色中隐匿着踪迹蹑手蹑脚地走向树林。
                        黑影恍恍惚惚地,来到了树林里,下一刻他便靠在树干上,无力地跌坐在草地上。那人卷曲而坐,将头埋在了双臂之中。
                        彰子走进才发现,原来那黑影是一人的身影。乌云渐渐消散,月光将黑影的脸庞照得清楚。她忽然失声大叫:“小姐,你怎么啦?”
                        听见有人的声音,兰缓缓地抬头,“彰……子,是你么?”
                        彰子看清兰满是泪水的脸以及恐惧的神色。自彰子跟在兰的身边开始,兰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她的心事自五年前就不再对任何人表露,连表情也吝啬于表达。除了和一一玩之外,几乎都是同样的表情,现在这个落寞的兰,她是从未见过。她的心情清晰地表达在脸上。
                        彰子赶紧过去扶起兰,摸了摸兰的额头,知道她并没有发烧。她将兰扶起后,发现兰的衣服上全是鲜血,深红色的衣服再加上已经氧化发黑的血液,有一种说不出口的鬼魅感觉。
                        好不容易将兰扶回到寝室之后,彰子准备热水替兰梳洗。褪去血衣之后,兰呆呆地坐在床上,整个人都在发抖。果然,如那男人所料,她即将步向一个无法回头的黑洞。
                        “小姐,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彰子担心地问。
                        兰还是没有回应,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一一走到兰的身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兰,可是她还是没有反应。见主人没有应答,一一无趣地走开。
                        “小姐,小姐,”彰子摇晃着兰的身体,兰还是没有反应,最后,彰子生气了:“兰,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早在三年前,兰和彰子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也是这里兰唯一可以交心的人。而小五郎当初之所以交代彰子这个任务的时候,就是想着兰和彰子不可能成为朋友,更何况他一直以为彰子是绝对服从自己的。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他设想那样的成功,当彰子看见兰被噩梦般的训练折磨以及从各种侧面的信息里无意中得知组织的另一面之后,她的心促使自己背叛了毛利小五郎。当她向兰表达这一切的时候也就注定了她和兰能够成为在这个黑色荒漠里彼此的绿洲,到了后来甚至一起筹划了一个巨大的计划。
                        看着兰现在这个样子,彰子真的很心痛。
                        “我……”兰缓缓道:“我杀了……他!”兰看着自己已经洗净的双手还是觉得那鲜红的颜色就在自己的手上满布,怎么也挣脱不了地蔓延着。
                        “什么,你真的动手了!”彰子很是惊讶,虽然她们一直都在谋划着,但是她真的没想到兰会真的去做。对于天性善良的兰,真有可能可以办到吗?这是彰子心中一直的疑惑。只是现在,她真的动手,她却有言语不能表达的隐忧。
                        “那个人死之前眼睛狠狠地瞪着我,像是要把我吞下一样,我好怕,我好怕……”兰双手紧紧地抱着头,猛摇头道:“那血花四溅的场面,很恐怖,真的很吓人……”她已经刻意地压低了声音却无法压制自己歇斯底里的情绪。
                        “兰,没事的,没事的,都会没事的。”彰子抱紧兰,温柔地安慰着她,哄她睡觉。
                        一刻钟之后,兰沉沉地睡了。
                        “但愿你梦中快乐!”说完,彰子便把兰的血衣和白狼刃收好。
                        门外一直站着的人,静静地听完了她们的对话,发光的镜片遮挡了他的眼神。


                        IP属地:广东27楼2017-04-15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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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旭日东升之时,暗夜犯下的罪恶全部翻出。华特议员狰狞的尸体被一早打扫的清洁工发现。一大批记者围得现场水泄不通。警察赶走了一大批记者之后才得以进房调查。
                          “死者身上有多道伤痕,看样子是被利器所伤。致命伤是颈上的一刀,颈动脉破裂,失血而死……”法医叙述着自己的发现。
                          对于死者身上的伤,法医都无法鉴定是被何物所伤,只是大致猜测出凶器应该是非常锋利的利器,造成的伤口十分微小但却致命。
                          “白狼刃!”一位年轻人随口而出。
                          “白狼刃?!那不是之前失窃的宝物吗?”现场的检察人员异在一旁窃窃私语,其中一位高声地问道。
                          “恩!”年轻人走到尸体前,指着那些伤口说:“看,这些细小的伤口,就是白狼刃造成的。如果,那简介说的是真的话?”
                          “新一,你怎么在这儿?”法斯特警官说。看见蹲在尸身前面的年轻人,那干练的警官话里透着惊讶。
                          “没什么,过来旅游,正好住在这酒店里!”新一耸耸肩说,“只是想不到,会有命案发生,所以就进来了。”他只是想来追寻宫野口中那个女孩的下落,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世事难料,不管是世间上哪一个角落不安的罪恶总在暗地汹涌着。
                          “你来得真好,你可以查到凶手是谁吗?”法斯特对新一寄予了厚望。
                          新一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凶手太狡猾了,没有半点的线索!到目前为止,就尸体身上的伤痕我最多只能推测出凶器应该是白狼刃而已。”对于这案件,新一也很无奈,他也是第一次遇上如此棘手的事。
                          “不过,他的手法和十九世纪时的开膛手杰克很像!”他继续补充。
                          “什么,这是……”法斯特怔了一下:“那……”他立马弯下身躯仔细去观察刚刚粗略看了一边的尸体。
                          “其余的我都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帮忙调查!”
                          有了新一这话,法斯特安心下来。“那么,我们就马上收集好所有证据回去立案吧。”
                          依据警方透露出的那点消息,很快就被新闻媒体捕捉住最吸引人瞩目的题材,他们在新闻的报刊上替那可怕的杀手封了一个让世人不寒而栗的称谓“杰克公爵”。
                          在全球化信息时代的现在,信息以一种超乎人意料的速度传播出去,很快,杰克公爵这名字传遍了整个美国,不,更准确来说应该是全世界。


                          IP属地:广东28楼2017-04-15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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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坏的事情一旦开了头就不是在短时间可以停息,而“杰克公爵”所带来的恐惧更是很快的覆盖在人们头上。
                            自他出现之日起不过是几日的光景,有几名官衔不大亦不小的人居然无故消失在自己家,而且在现场人们只能找到一些由利刃划过墙壁的痕迹,经过鉴定那些痕迹和那天晚上在华特议员家检查到的如出一彻,不论是哪一方都在怀疑作案者便是最近名声大振的“杰克公爵”。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为何,但不少怨恨着这些不作为官员的人们在私底下直呼大好。
                            他的神秘手法让人们为之一震,也使得追查他身份的工作更加吸引对真相若鱼对水的饥渴般的新一更加热情的对待这件事情的发展。
                            出于对案件的热情,本来只是度假的新一和宫野选择在这里停留。随着案件的多发,新一对这个杀手的热情就如当初对黑暗组织的追寻。即使他遗留的线索并不足以让他去发现这是谁人所为,他仍旧孜孜不倦。
                            转眼间两周过去,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兰又再次的行动,如今她的心里承受能力比之初期已经有大幅度的进步,她现在已经不再害怕,害怕如虎的黑夜。换上暗红色的衣服,那是她的战衣,在黑夜的伪装里她需要它。身穿暗红色的长衣在夜色中显得特别神秘也能够将她完全地融入了黑暗。
                            彰子嘱咐几句之后,兰匆匆离去。
                            翌日,果不出所料,杰克公爵又上头版。不仅如此,看见逐一消失的人,某些心怀不轨的人也已经陷入自身的恐慌世界。这是杰克公爵要的黎明前夜,他要将那些扎根在暗处的逐一感受着恐惧,等着死亡的降临。不过更多的是。那些人会在死亡之前做一些无用的挣扎尔后露出自己隐藏的弱点。
                            “恩,我们会在这里多留几天,没事的!”房间里传来了宫野的声音,新一正好奇着志保和谁在谈电话。
                            “好,就这样了!”听见新一进来,志保匆匆挂了电话。
                            “是谁啊?”新一放下手中的资料,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的父亲,工藤伯父。”
                            “恩,他说什么了吗?”放下杯子,新一问道。
                            “没什么,只是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还有,他担心最近这里发生的事。”
                            “那也对,这次事件引起了很大的风波!”新一轻描淡写地带过,“那他……”
                            “你是想问他发现没有吧。”
                            “恩!”新一点了点头。
                            志保想了想对话的内容,从对话中推测,“应该没有,我们可以在这里多留一些时日……但是,”志保打了个哆嗦“我总觉得这件事……”
                            “你是说和他们有关。”新一明白志保口中所说的他们指的是谁!
                            他的记忆在不断的恢复之中,虽然只是零星的片段,但对组织的那份执着依旧。
                            “恩,”志保双手抓紧了双臂,想起组织,她是打心里的害怕,“犯案的方式和他们好像,也是……不留痕迹。”然而她也能感觉到这次的犯罪跟往日的作风也有所不同,这次的不留自己的痕迹却有造成的这样大的新闻,这似乎是一种刻意地夸大。
                            新一思索了一会儿,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如果真是他们,那么我们可以循着这条线索找下去,即使不是,那也可能有人在挑战着他们。”他也有点觉察到志保的另一个想法。想起志保之前的叙述,他知道组织从他吞下毒药的那天起就好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打探不到消息。如今,不管是他们自动送上门来还是有人在逼他们出来,他都不可能放过这次的机会。
                            若可以,他们一直对他隐瞒的那个人或许能见上一面,然后解开心中的郁结。
                            兰么?她的名字就叫兰,他已经知道了这些年来心中的空洞究竟为何,也知道那名为兰的女子对于自己是多么的重要。在志保收起来的相片中,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完整的梦境,她的身影和梦中的她重叠一起。她的一切已将他空洞的部分填满,现在他就要找回她,即使天涯,也要将她带回此处。
                            “你真的不怕吗?那个组织。”志保再一次问。在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些恐惧存在,多年过去那种感觉还是无法忘记。
                            “即使黑暗再强,光明也可以将其驱逐。更何况这是身为侦探要做的,与一切犯罪作斗争!”新一说得很坚决。
                            看着决心如此坚定的志保也无话可说,只好默默地在一旁支持他。即使自己畏惧那可怕的势力,也要迎难而上。


                            IP属地:广东29楼2017-04-15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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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公爵美国的警。察头头疼以外,组织里的人员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杀手也是很伤脑筋。无法看透想法的人,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允许存在。
                              兰一早就起来了,正和一一在玩耍,彰子也刚好在这个时候敲了房门。。
                              “小姐,你已经起来了!”彰子表现得很恭敬。
                              “恩,是不是有什么事?”兰还是顾着和一一在玩。在她眼里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她以真面目示人,除却在身边的好友,这里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对”彰子拿出今天早上的报纸,递到兰的面前,“你看!”彰子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这是她在小的时候毛利小五郎教给她的,为的就是在将兰带到这里来以后做好的准备。
                              兰还是没有看,“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会大肆报道的。”
                              “你真的没问题吗?我看这样下去会被人查出来的!”彰子很为兰担心。再结实的墙壁也总有裂开的一天,当这件事在外越传越开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的那一天,会不会给兰招致祸患然后堕入万劫不覆的深渊?
                              “恩,我没事,那些事,习惯就好!”兰的神色没有转变,说得如此轻松,与两周前那个在树林里瑟瑟发抖的人完全是两个人。她不想隐藏起自己的情绪,也想有人与自己分担,然而回望四周哪一个人值得自己信任,唯一的朋友亦不想让她陷入如此风险之中。或许,隐匿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所有的压力都自己承受,这样才能保护所爱之人。
                              “可是,……我真怕你会有什么事,不如就让我替你去吧!”彰子鼓足勇气对兰说。
                              “哦!”兰很惊讶,转过身来拉起彰子的手,摇了摇头:“不要,这些事我自己来的就好,你是如此善良的人,黑暗的事根本就与你无关。我不会连累你的。”兰看了看正在玩耍的猫儿,“还有,如果我有什么事的话,一一就拜托你了,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可以亲近它了。”
                              彰子看着兰,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兰继续道:“你还没有了解这个组织的全部,你所看到所知道的不过是很片面的某个人想让你知道的那些事情罢了,以后这些事,我自己应付就可以了。”对的,一个人应付全部,一个人面对黑暗,然后一个人赴死。
                              “那工藤新一怎么办?”彰子失声大喊。她终于忍无可忍,唯有搬出唯一一个可以扰乱她心神左右她情绪的名字。
                              兰愣了一下,听见那个名字,牵起无数思绪。然而她很快清醒过来:“他失忆了,我的事他都忘了,所以……这已经无所谓,况且还有一个更好的女孩在他的身边,我们只能说是有缘无分。”对呐,有缘无分这个词用在他们二人身上再是恰当不过了。因为有缘他们相识了,虽然不知是否相爱但是那短暂的美好也足够她去回忆去守护了。即使缘分是天注定的,但人为的阻碍让她明白远离这段缘分才是最好的选择,从她决心进组织的那天起,他和她不该再有交集的。他已经完全脱离黑暗里,而她,则一步一步走向黑暗。
                              “小姐!”彰子仍是不死心,还是想劝她。
                              “别说了,我会处理的。”
                              “可是组织那么大,你想怎么消灭它!”彰子转了话题。
                              “一年,给我一年时间,我会让这个庞大的组织永远的消失。”兰满怀自信地说。而且是同归于尽的消失,然后世界归于和平一切宛若初升太阳般的美好。
                              “一年?”彰子有点不信。
                              “对!”她必须做到,战线拖得越长对于孤单力薄的她越是不利。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役,然而为了一切所爱之人她必须取胜即使不择手段。


                              IP属地:广东30楼2017-04-15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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