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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FIN】深渊天使-你是我无法靠近的彼岸[组织相关/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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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兰现在的心情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情绪翻搅着她的心房。志保的一番话让她从新思考自己的行动。然而,不该做的她都做了,她该怎么办?后悔当初的选择吗?不,不可以,不可以后悔,毁灭了组织就不会再有人和她一样被黑暗笼罩。然而,组织消失之后并没有她意想之中的喜悦,反而失落之感油然而生,尤其看到新一落寞的背影时,那时候的心疼无法用言语表达。
她对他冷漠,他对她执着。当初如果不相遇该多好。
回到牢房之后,兰拿起放在枕边的木制十字架,双手合十紧密双眼祷告着。这是她从高木那里要来的,同时还要了一本圣经,上帝的言语安抚着每晚被噩梦缠绕的她。那些被她亲手夺取生命地人,每日每夜都在她的梦里张牙舞爪,自她成为杰克公爵的那天,噩梦不断。然而,在美国的大宅里,这些东西是禁止出现的。内心被恶魔侵占的雾崎正一最讨厌的就是神的圣物。兰那时也只好将这些东西悄悄地收藏在秘密之处。现在把它们握在手中,减轻了黑暗带来的恐惧。
在这里,没有她预想的那么肮脏、黑暗,反而比她原来的住处更加的光亮。在墙面左上角的小窗,每天都将晨光送至兰的床头。沐浴阳光,这是以前无法享受的乐事。在组织的房间里,每个窗户都拉上了最厚重的深色窗帘,将阳光全都阻挡在外。光,是雾崎正一最讨厌的,他喜欢的深色,以黑色尤甚,所以组织的人都穿黑色。那个见不了光的人,最喜欢将人从光亮的世界中带离,带到他所喜欢的黑暗世界。玩弄人心,是他的最爱。
将十字架捧至胸前,心中不断为死去的人祈福,同时也为新一祈祷。被她亲手了结的人,死前的悲愤她记得清清楚楚,只有这个时候才可以稍微缓解那些悲愤带来的不安。每一次,她在梦中都有说对不起,只是这三个字无法让他们释怀,这些日子来,终究要纠缠她。
在她还没与新一相见时,她总以为自己可以压制着自己的感情,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想到,每次当他们相遇时,她总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对他的不舍之情,明明早已在心中不断地提醒自己不可以,然而,肢体却不受控制地往他的方向奔去,如果不是理智最后将她扯回,她真想抛下背负的重担回到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做个快乐的学生,享受十八年华的欢乐。但是,她清楚这些只是奢望,一旦涉足黑暗就别想抽身离去。这就是雾崎正一对毛利家最深的报复。最深的报复,不是夺取别人的性命,而是将他的一生玩弄于鼓掌之中,一辈子忍受最无奈的心疼。
光亮从小窗口斜斜照入,虽然只是夕阳的余辉,但对于她来说足够驱走内心的阴霾。再过不久,大概也可以逃离内心的束缚,拥抱亲切的大自然。
在这里的这些日子,兰只接受过志保的探望,连园子的请求她都狠心拒绝。无他的,只是要在他们面前保留最后一份的无情,相信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觉得她是十恶不赦的坏人,选择忘记他们的曾经,忘掉她这个人。
可是她忘记了园子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掉这从小玩大的好友,她们的故事,是一辈子的痕迹,无法磨灭。
在世上最后的亲人都在六年前离世,随着在半年多前手刃雾崎正一,再到今天她的锒铛入狱,毛利家和雾崎家之间的恩怨一切都了结,没有谁对谁错的问题。雾崎正一达到了他报复毛利家的目的,兰也亲自手刃仇人,仇恨就此终结,没有来人会纠缠不清。
不后悔选择黑暗的兰,最担心的并非自己如何,而是恢复记忆之后的新一。他不曾恢复记忆,那么心疼的只有她。但是现在他想起了以前发生的事,他们之间的感情,这叫他如何割舍。知晓心意的那天就是离去的那一天,一天哪怕是一小时的甜蜜都不曾拥有过。
雾崎正一让她堕落,让她的内心被仇恨腐蚀,同时也教会了她如何坚强地活着,如何掩埋自己的感情,带上面具地活着。她从中学会了很多,让她有机会从核心毁掉这个折磨人的组织。
这是她心甘情愿的,现在终于可以无牵无挂地去天国找小五郎和英理了。
新一,只是她心中永远地疼,如果可以,信女请求上帝再次抽回他的记忆,让她永远地消失吧。
兰心中不断重复的祷告,不知道高高在上的神灵是否听到呢。
黑压压的房间,烟幕弥漫;原本阳光向上的少年一下子将自己锁紧黑暗中,往日工作的书桌上堆满了乱翻的书,没有主人爱惜的书籍一下子成了皱巴巴的老人家。它们的主人居然倒在沙发上吸起了烟。他以前是从不沾这东西的,但在如此压抑的环境下,如果不找方法减压,迟早会把人弄疯。这个家现在只剩下他一个,父母都让他以要一个人冷静为由请到博士的家。
没有旁人的骚扰,他在这里体验着兰这六年来所处的环境。果然,黑色会让人发狂。在黑暗呆久的人,会不断的地去寻找光明,如果知道那只是幻想,就会陷入无比的绝望之中。
“咚咚”,是敲门声。
新一在沙发上挪动了一下,但没有意思要去开门。左手往地上一放,随手拿起一瓶酒往嘴里猛灌。醉倒了,大概就没有烦劳。新一心想。


IP属地:广东76楼2017-04-15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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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敲门声更为急速,也显出了来者的着急。新一本来没有心情理会,但是它一直不停地敲,让他的心情开始烦躁起来。抛下手中的酒瓶,磕磕碰碰地走到大门,刚打开门,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人。
    新一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确定自己没有眼花:“是你!”
    站在彰子身后的人答道:“没错。”
    “怎么会是你?”新一惊呆了。“你……”
    “好了,好了,我们先进去再说。”彰子打断他们的话,赶紧将身后的人拉进新一的房子:“这里说话不方便。”
    一进到屋子,彰子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再来看到桌面上乱成一堆的书,她心寒了。她在送新一回来之前,明明一再提醒他要想办法救兰的。可现在,他竟然在这里沉沦,完全忘记那件事。
    火起的彰子揪着新一的领子,怒吼道:“我是怎么对你说的,你看你现在,怎么指望你。”
    新一别开彰子的手,自个儿回到原来的座位,拿起酒瓶又是一口。咕噜咕噜喝完了,才回答彰子的问题:“没有了,根本没有办法。我翻查所有的案件,根本没有一个犯人在这种情况之下还可以全身而退的。”
    新一真的放弃了,她对他的寄望化为乌有:“我真是看错你了,亏我们这么信你,指望你帮我们把兰从牢房里就出来,结果你就在这里浪费时间。我看错你了。”
    “哼。”新一又伸手去拿那一个未开封的酒瓶。只是手被彰子带来的那个人挡掉了:“你干什么?”
    只见那人拿掉那些酒瓶,慢悠悠地对新一说:“你变了,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银色子弹。”
    “什么银色子弹啊,我不是,从来都是。”新一的语气透出驱赶的味道。
    “听到你这话,让我想起了兰曾经说过的‘我不是天使,从来都不是’。”那人感叹道:“经历这么多磨难,以为熬到头,结果又是这样的结局,可悲。”
    新一不耐烦了:“请你们马上离开吧,我的事不需要你们管。”他的心在滴血,却无能为力。
    听到新一的这么番话,那人抓起新一的手臂,指甲深深地陷了进去,新一面露难受之色:“你觉得痛么?是心痛还是手痛?你答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新一的酒已经醒了。
    彰子流着泪对新一说:“都是因为你,兰才会走上杰克公爵的道路,你现在竟然弃她不顾。”
    “我……”新一说:“你们有办法把她罪名消除吗?”
    “这……”彰子不知如何回答。
    “你看,你都答不上,我翻过所以的案例,兰的口供对她很不利。我也没有办法。”新一平静地说,心如止水般:“如果兰有什么事,我就这样陪她不就好了吗?”
    “你真是这样想,不想带兰回到光明之中吗?”vermouth说:“如果,我有办法呢?”
    新一一听,马上兴奋起来,但是听完vermouth的建议之后,心情马上跌回低谷。“你这样说,就是让我犯罪。我是侦探,我的职责是阻止犯罪,现在竟然叫我去做……”
    新一在哪儿自言自语,彰子看不过,把一并带来的白狼刃扔到新一的面前:“好啊,这就是我拿走的证物,你拿去啊,最好赶快啊,将兰置于死地。”
    新一看着眼前的白狼刃,手颤巍巍地举在半空中,思索了很久。他慢慢地把白狼刃举起:沾满鲜血的刀刃,你告诉我,你想我怎么对待你。新一心中不停地问白狼刃。
    “你真的想去?”彰子惊讶地看着新一的动作:“兰拼了性命救你,你就是这样回报她?”
    “救我?”新一对彰子的话充满了疑惑。
    彰子先抢回白狼刃,以防新一真的作出对兰不利的事,然后将兰从vokda手上把新一救出来的事全都告诉你新一。
    新一震愕了很久:“你说兰真的受过很重的伤?”
    彰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昏迷一个月你说重不重?”
    “而且是为了我?”
    “不是你,是谁?”彰子的泪断弦似的往下掉。
    “我……”新一挣扎着,到底该怎么做。


    IP属地:广东77楼2017-04-15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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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犹豫了,就听我的。”vermouth说。“你等我的消息吧。”回头对彰子说:“我们先回去吧,让他冷静一下。”
      彰子“嗯”的应了声,和vermouth离开了工藤大宅。
      剩下新一一个在那里和自己的理智抗争着,一边是心爱之人,一边是他一直维护的法律。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在于你是怎么看的。”vermouth的话不断地在脑海里回旋。
      空荡荡的大屋又剩下新一一人,不断反思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不错,如果他再消沉下去就会枉费兰为他做的一切,但是他该怎么办?真找vermouth的话去做吗?这就是叫他犯法,包庇罪犯;他是一个侦探,以铲除罪恶为己任,所以他不可以这么做。可是,这是救兰出生天的唯一出路,他不可以不去做。
      反复挣扎许久,他终于下了决定。踢开脚边的酒瓶,他缓缓地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重新研究兰交给他的资料,看看能否用上。
      时钟滴答滴答地响,转动的时针提醒着他时间不多了。思前想后,新一拿出手机,翻出目暮警官的电话号码:“喂,目暮警官吗?是我……”
      ……
      “好的,这就麻烦你了。”阖上手机,新一往后一靠,闭目养神。
      不消一会儿,他走到彰子扔下的白狼刃前,从椅子上拿过抹布,将剑身小心翼翼地抹了一次。剑身被新一抹得闪闪发亮,显出它原有的光芒,新一轻声说:“从现在起,要委屈你了。”
      话落,新一随手把抹布扔到桌面上,然后拿出那个原来属于白狼刃的长方形锦盒,将白狼刃放在里边,阖好盖子。
      现在是深夜,安静的街上没有注意到有一个青年正用铲子在自家院子挖地。挖好了一个大约半米深的坑,新一将装有白狼刃的盒子轻轻放了下去,随后用铲子在上面覆上泥土。把坑填好之后,新一又在上面来回踩了几下,确定把泥土都踏平的时候,就在旁边的地方挖坑投入几颗树木的种子,浇完水后,才回到屋子。
      另一边,彰子来回踱步,非常地担心在牢房里的兰,但是兰连面都不给她见。
      “彰子,你冷静一点,先过来坐下吧。”vermouth右手拍了拍椅子,示意彰子过来坐下。一一也趁这个时候在彰子的脚边蹭了蹭。
      彰子摸了摸一一的脑袋,顺势将它抱起:“真是可怜的小家伙,主人不在了。”一一钻进彰子的怀中,彰子也感觉到一一是在害怕了。它也是第一次离开兰这么长的时间,即使兰受伤在床,它都未离开过兰的:“别担心,很快就会把兰救回来的。”彰子转过头问:“真的没问题吗?”
      Vermouth点着手上的烟,平静地说道:“应该没问题,我相信他。”
      “希望如此,否则,我就会做我心中所想的那个计划。”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vermouth阻止道:“如果你真的那样做,兰只会更伤心。”
      “恩,我明白了。”彰子心中还存在小小的担忧,如果新一真的不顾兰,那么她只有那样做了。


      IP属地:广东78楼2017-04-15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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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打起精神的新一穿戴好后准备出门。在门口处,他翻出电话,快速寻找彰子昨天走前留给他的号码,向她确定清楚后,直奔目的地。
        自兰被/捕之后,平次他们一等人就暂居在园子的家中。因为和叶已怀孕八个月,不好走来走去,真便提议大家都留在这里。
        在一起,总比一个人想办法,独自担心地好。
        就在大家准备吃早饭的时候,门铃响了。一个身穿米黄色女佣服的女佣放下手中的工作到门口去开门。
        “工藤先生,原来是你,请进。”女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新一顺势看了看里边,果然如彰子所说,所有的人都在,包括他要找的人。
        跟着女佣的步伐,新一来到了大家面前。大家对新一的到来感到诧异,平次站起来,跑到新一的身边,嘘寒问暖了一番。新一也不知什么时候平次变得这么鸡婆,新一打断了他的话:“服部,你在干嘛?”
        “我,我吗?”平次被他弄得晕头转向的,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知道啊!”然后大手一拍,打在新一的肩膀上:“不对啊,我是在担心你啊。”
        “哦!”新一如梦初醒般地应了一句。其实他心里明白,平次装出这个模样,是想他放松自己的神经而已。
        看到新一之后,园子也离开了座位,来到新一的面前:“你见过兰吗?她怎么样了?”
        看到几乎哭出声的园子,新一不想捏断她的希望。只是,这是事实,新一只好无奈地摇摇头。
        园子捂着脸,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不会的,兰竟然真的连你也不肯见。”
        “恩,她好像只见过宫野而已。”
        “这样,为什么?”园子无力地坐到椅子上,这是身怀六甲的和叶扶着椅背慢慢地站起来,走到园子身边安慰她。
        新一在这里在再多呆一会儿,只怕会引起眼泪涟涟,所以向快斗和青子打完招呼后,便把平次拉到一边:“我听目暮警官说,在组织的密处找到了一块很奇怪的琥珀。”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平次很震惊,想不透为何组织会把这块琥珀看得如此重要。
        新一小心看了看周围,示意平次小一点声,拉着他外屋外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他们说到那块奇怪的琥珀时,就被快斗的那对敏感的耳朵捕捉到了。趁着他们都出去了,快斗也找了个借口溜到厕所,魔术般的从手中变出一只白鸽,给它绑上窃听器之后,放出窗外。
        平次和新一站在园子家的花园中,继续着那个话题,小白鸽廖无声色地落在里他们不远的地方。
        “你说那个琥珀就放在警/署的证物房里。”平次他们似乎没有感觉到小白鸽的存在。
        “恩,目暮警官是这样对我说的。”新一停了一下:“那个东西收藏的地方很隐秘,如果不是兰告诉他们,恐怕他们也找不到。”
        “这样啊。”平次叹了一声:“这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新一耸耸肩,“好吧,我们先进去吧。”
        “好的。”


        IP属地:广东79楼2017-04-15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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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悄悄地滑落,站立于高处的少年随手魔法般的变出一顶耀眼的白色礼帽。少年把手伸进礼帽中,从中拉出一件华丽的白色的斗篷。不一会儿,消失六年之久的怪盗基德重新登场。今晚,将是他最后的一场表演,寻寻觅觅多年的宝物,终于等到它的下落。
          基德跳下高楼,尘封六年的滑翔翼再次起飞。
          晚上10点,警/局证物房的那边静悄悄,只剩下守夜的警员聚精会神地做好本职工作。忽地,那名警/员听到了些许动静,定睛一看,是他们的上司目暮警官。那名警员马上站立敬礼。
          “辛苦了,这里没什么异状吧。”目暮警/官习惯性地询问。
          那警/员立正之后回答:“没有。”
          目暮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想进去看看,把钥匙给我吧。”
          闻言,警员把证物房的钥匙交给了目暮,目暮进去之前对他说:“我会在这里呆一会儿,你可以先去别的地方忙。”
          “是。”警员转身离去。
          目暮一进到证物房了,先四周环顾,然后关上门,最后扯掉伪装,露出基德的模样。“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它的下落了。”
          基德熟练地寻找着各个有可能收藏那琥珀的地方,不一会儿,他在最里面的架子上,找到一个精致的锦盒。在它的面子,一个纸牌写着:组织的证物。
          基德兴奋不已,说明他找对地方了。就在他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一阵强风拂过他的右脸,等他回神之后,看见在墙角处渐渐漏气的足球。他猛地一转身,工藤新一依靠在门后的墙上,自信满满地看着他。
          “怪盗先生,你手上的那一颗是假的,真的在我这里。”新一亮出手上的琥珀。基德暗自骂自己大意轻敌。
          即使面对强敌,还是保持镇静,基德说:“是吗?你要抓我吗?”基德悄悄地拿出纸牌手/枪,准备就绪。
          新一慢慢走向基德,基德有点不知所措。大概太久没有战斗,现在的能力处于退化阶段了。“不,我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而已。”
          基德怔住了:“交易?”
          “对。”新一扬起手中的琥珀:“你想要这个琥珀吧,如果你帮我偷得那样东西,我就把他交给你,算是结束今天的对决,如何?”
          基德再次蒙了,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他们不是敌人吗,求他帮忙?“你认为我一定要和你交易吗?为什么要拿自己来做赌注,我可以既拿琥珀,也走得出去。”基德佯装自信地说。
          “是吗?”新一扬起自信的微笑:“如果没有猜错,你之所以假扮成目暮警官的样子,是因为无法从通风口进来吧。这里是一间密闭的空间,可以出去的只有我身后的门。”新一指向大门:“如果你想出去的话,一定要经过我,你说我可以逮/捕你吗?”
          “这……”基德急了,情况对自己很不利。
          “还是和我合作吧。”新一已经走到基德的面前。
          下定决心,基德答应了新一。只是他有个疑问,想不通为何新一要找他。“为什么要找我,你刚刚说的那件事,不是有人比我更好吗?”
          新一摇头:“只有你才可以,否则,我不会不顾一切地找你出来。”
          “说起偷窃的艺术,你算得上顶尖,虽然他们也不错,但是与你相比还差那么一点。况且,我还要原封不动地还回去,这不是你的拿手吗?”新一对基德高度赞扬,听得基德一惊一乍的,理解不能。
          “好,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我也不会让我的观众失望的。”
          新一把琥珀交到了基德的手中。“记得我们的约定。”
          说罢,新一打开门让基德光明正大地出去,锁好门之后,那警/员回来了。一开始看见新一的时感到很惊讶,但听到是目暮警/官叫他来的,顿时放松了心情。新一的事他听过不少,也非常崇拜他,对他的话毫无怀疑。
          出了警/局,新一马上致电彰子:“我这边可以了,你们那边怎么样?”彰子马上把电话交给vermouth。
          “有我在,能不可以吗?”vermouth自信地说。
          “这就好。”新一安心地阖上手机。
          结果如何,等待明天。


          IP属地:广东80楼2017-04-15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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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组织的事隐瞒许久,该是时候公开。目暮他们听取完兰以及几个不成气候的小喽罗的口供,把资料整理了之后,决定于这天在杯户市立大饭店的大堂里举行新闻发布会。出席人员少不了警视厅的高层,这一次连警视总监也列席在位。
            进场的各人都坐在预先安排好的位置上,日本警/方没把全部的功劳像苏格兰场的格雷格森一样归于自己,而是毫不掩饰地让福尔摩斯出现在观众面前。新一和目暮警/官并排坐在警视总监的身旁。
            几名警/员忙里忙外地打理着会场的事务,高木从档案室里把整理好的资料放在警视总监的面前,然后自觉地站到一旁。发布会还没开始,大批渴望得到第一手资料的记者蜂拥而入,会场一下子热闹起来。坐在台上的新一不知是否太久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不断地拿着手帕擦掉连连坠下的汗珠。快斗和志保也跟着记者们进到会场里,他们随便找个最偏僻地的角落坐下。
            下午两点,发布会正式开始。一开始就是警视总监滔滔不绝的讲话,不过他也没有意思让别人讲,在台上的人都只是他的陪衬而已:“新闻界的各位朋友,我们日本警/局联同美国的CIA和FBI一起捣毁了一个庞大的跨国组织,该组织涉及枪械买卖,暗杀,贩毒等多项违法犯罪行为。”警视总监照着稿子一句不漏地念着:“我们在行动中已经将首领击毙。”
            听到这儿,高木的心不禁一怔,他看向目暮,目暮也吓了一跳,把嘴凑到总监的耳边准备纠正他的话,这时,他发现自己的手被无名的力量抓着,他回头一看,竟是新一阻拦他。“你……”
            新一微微低下头,把食指放到嘴边:“嘘。”
            目暮懂了新一的意思,不要打扰总监的讲话。
            台下的快斗闻言,不禁扬起自信的笑容,表示对自己完美作品的认同。
            总监继续道:“该组织首领雾崎正一与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面貌十分相似,六年前,把毛利夫妇杀死后,利用相貌之便,掳走毛利小五郎之女毛利兰作为人质,准备逃到美国。六年前他们顺利逃走,并且打伤了阻止他们逃走的侦探工藤新一。但是六年后的今天我们拥有十足的把握捣毁这个组织。就在一个月前,我们顺利在东京郊外的组织总部击毙首领雾崎正一以及救出被他们掳为人质的毛利兰。”
            在场的讨论声一片又一片。
            目暮坐不下了,向总监道了歉之后,拉着新一往后台走。
            在过道里,目暮把新一按在墙壁上,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问:“新一,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和总监说?”
            “我没做什么。”
            “你还这样说,那份口供与我和高木当时记录的完全是两回事。”他记得,兰不是这样说的,虽然心知兰在隐瞒着什么,但作为警/察他们还是一字不差地记录下来。
            “我不知道。”新一偏过头。
            “不知道。”气愤地目暮松开了手:“你这样做是捏造事实,这是犯罪。你作为侦探的原则去哪了?”
            新一漠然。
            “新一!”
            新一依旧沉默。
            目暮开始冷静了下来,平心静气地对新一说:“我知道你想救兰,但是这样是行不通的。”
            “我没有捏造事实。”新一理了下衣裳,把事实说出:“这就是兰瞒着的事实。”
            新一向目暮解释着:“兰一直是跟自己的杀父杀母仇人在一起,这些年来她都是这样熬过来的。总监刚才说的都是真相。”
            目暮猛地醒过来:“新一,这就是你叫我先别把兰的事和上头汇报的原因,要等到今天才给资料他们看?”
            新一点头。
            目暮叹了声:“新一,你这样做何苦啊?”
            “警/官,当你觉得有不顾一切的理由的时候,你也会不顾一切的。”
            “或许吧。”目暮拍了下新一的肩膀:“我知道的就是事实。”话落,目暮向着前台走去。
            走到一半,目暮回头:“新一,你记着,心灵上的伤口比身上的伤口更难愈合。”
            新一握紧了拳,低声说:“我知道了。”目暮警/官说得不错,兰心上的伤比身体受的伤更多。


            IP属地:广东81楼2017-04-15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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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最初的晨曦透过墙边的小窗户降落在兰的面前,兰睁开惺忪地睡眼,感到阳光的刺眼,兰用手遮挡了一下。
              “看来今天也早起了。”兰嘀咕着。
              兰翻过身,背对着窗户,拉起被子继续睡觉。虽然只是浅睡,总比一个人胡思乱想好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不再斜射,牢房外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听上去很是舒服。脚步声并不大,但听力灵敏的兰听出这是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男性,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这里的监狱官。
              不知他来干什么呢,是准备带她去那里吗?还是找其他的人。但这不可能,她是在最里面的那一间牢房内的,看样子的确是找她的。
              兰继续装睡。
              不出所料,那么监狱官拿出钥匙在门边摆弄着,不一会儿,门开了。监狱官手握在横杆上“吱嘎”一声把门推看,他对兰吼了一句:“快起来。”觉得有点不妥,又改变了说话的语气:“快起来吧,外面有人在等。”
              有人?在等?准备要审判了吗?日本警/方的效率真高,没想到这么快。兰心里暗忖着。
              兰坐起来,洗漱完毕之后,伸手沾了些水,理了下稍微凌乱的头发,随后跟着监狱官的脚步离开这个住了数周之久的地方。
              来的时候心情烦乱,根本没有心思留意这里的一切,现在她把这里好好的观察一番,发现所有的牢房都整整有条的,没有脏乱的感觉。初时还担心自己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现在想起来,比起在美国那时绝对好多了。
              兰跟着监狱官来到牢房的入口处,再往右一转就会看到物品领取处,过了那里就等于出了牢房。兰紧紧地跟着,没想到监狱官在领取处前停了下来,收不住脚步的兰撞到了监狱官的背上。
              “对不起。”兰小声地道歉着,晕红的两颊正是所有这年龄段女孩无忧无虑的标志,任谁也想不到她身上的故事会是如此曲折。
              监狱官在物品领取处和那里的警/员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好久了,都没有走的想法。监狱官一个转身,把手上的东西塞到兰的手里:“你清点一下有没有少了什么?”
              兰愕然,发生什么事情?不应该带她去法院什么的吗,为什么要她清点物品?
              “快啊。”监狱官看见兰没有动静,催促她。
              “哦。”兰回过神来,看了一下手上的物品:“齐了。”其实她也没有什么东西,她进来的时候只有这件黑色的长袍而已。
              监狱官点了头,指着前方的大门:“好了,你拿好东西,往前走就可以看到大门了,然后穿过大门走过外面的空地,就会到监/狱最外面的守卫处,你拿着这个给那里的守卫就可以出去了。”监狱官把一张卡塞到兰的手里。
              兰被监狱官半推半就地送出了大门,兰回头看着监狱官,监狱官却说:“出去就别再回头了。”
              兰会意,穿上黑色长袍,离开了监狱。她已经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应该是彰子他们做的吧,该去找他们了。
              出了监狱的范围,兰看到了蓝色车的边上依靠着一个人,不能忘却的身影:“新……一”,兰把手放在嘴唇上,强抑着快奔涌而出的泪水。
              看见黑色的身影,新一也站直了身:“兰……”


              IP属地:广东82楼2017-04-15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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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一走向兰,兰无意识地往后退,一转身,往左边走去,黑色的长袍扬起一角,无情地离去。
                毛利兰,你不可以见他的。来自黑暗的暗示让她选择远离。
                “兰。”眼见兰就要离开新一追上去,抓着兰的手腕,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伤到兰,也可以阻止她的离开:“兰,你别走。”
                兰甩了几下手,但挣脱不了新一的力量,只好背对着他。“你走吧。”
                兰说出晦气的话,新一明白她的心墙已经竖起,该如何再打开?新一没有理会兰的话,扯着她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兰惊讶新一的举动,为了远远地躲开他,她把自己武装起来,狠狠地说道:“你干嘛?我和你不熟,工藤。”
                工藤,兰一直很抗拒的称呼,现在居然可以毫无感觉地说出,兰的一声“工藤”深深刺痛了新一的心。新一放缓了语气,但还是坚持让兰坐上他的车。
                新一把车门打开,让兰坐了进去。兰意想不到这种情况之下新一还坚持着,再深一层伤害新一的事无论自己变得如何懂得伪装也做不出来。顺从着新一的意思,坐到车子内,只是视线从未落到新一的身上,手放在窗框上,托着下巴盯着窗外的景色,走马观花似的欣赏。
                新一驾驶着车,时不时地往兰那里瞄一眼。看着兰在旁边就觉心安,虽然那句工藤让他的心揪着痛,但至少兰就在旁边。
                “不要,叫你工藤会很见外的,我还是叫你新一。”童言稚语的兰说出暖暖的话,虽然当时借口说会被人取笑不想让兰喊这个名字,不过,这只有你才可以叫得这么动听。
                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专心开车的新一也不禁扬起嘴角,亮出那一抹自信的笑容。兰正好回头,看见久违的一笑,心头一紧,强忍夺眶而出的泪水急忙把头转向窗外。
                新一留意到兰的动作,装作没看到,继续驾驶着。
                兰继续无视着新一,看着早已不熟悉的城市,感觉自己已经走得太远了,对一切已无感觉。
                “再过不久就到了。”新一左手拿起预备好的面包和水,递给兰:“你应该饿了吧。”还不忘转过头对兰温柔一笑。
                兰看着新一的笑容,再度湿了眼眶。她不敢接受新一的温柔,一旦接受,只怕一辈子都被他牵制。
                见兰无所动,新一伸了伸手,“拿着吧。”
                兰还是不动。新一玩笑着说:“你看我单手开车,很危险的,会出车祸进医院的。”
                一听这话,兰真的信了,把东西接过来开动了。新一傻眼了,心道:兰怎么这么着急。
                他怎会知道,太久没被开玩笑的兰,把所有的话都当真了。听到他会进医院,立马就信了。
                兰倚靠在车座的后背,静静地接受眼光的洗礼。在牢房里,小小的窗户将阳光打了折扣,只可照亮,不可温暖。与那不同,打开车窗,因车速而加快的风呼啸而过,虽然吹乱了头发,却有别样滋味,还可以近距离享受阳光的照耀。兰很是享受光的感觉,这种不曾有过的感觉。
                新一注意到兰对光的依赖,他能成为她的光吗?
                过了市立大桥,很快就会到了米花镇。兰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果然很大不同。没有黑暗笼罩的感觉,白天的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偶有从公园里传来儿童的玩笑声,让人忘却忧伤。
                不一会儿,他们到达目的地。新一先下车,来到兰那边替她开车门。目光交接那一瞬,昔日的感觉浮现,然而,很快又被兰以高超的表演掩饰过去。新一的身后那扇熟悉的门吸引了兰的注意。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会看到熟悉的人吗。
                果不其然,开门出来的是园子,她还像以前那样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吗?
                园子看到兰立刻跑过去抱着她的脖子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期间有一句无一句地说着担心的话,埋怨的话……
                看着感动的兰不禁莞尔,手轻轻地扫着园子的背,别哭了,我回来了。轻声说道,忘了自己黑暗的过去,现在的兰是六年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安慰朋友,是她经常做的事。
                兰的情绪的些许变化都被新一捕捉得一清二楚,他深信以前的兰会回来,他们之间不曾改变。


                IP属地:广东83楼2017-04-15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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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兰说什么,园子已经把她拉进了房子。新一在外停好了车子才跟进了屋子。一进门,果不出所料,兰见到了离别已久的朋友。朋友,他们还把她当朋友吗?心底里的声音不断地质问着。
                  听到门外有引擎的声音,他们知道是新一回来了,园子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本来和叶也想着冲出去的,但被她的老公平次紧紧地拴在了身旁。
                  平次当然知道和叶也心急去见兰,但她的八个月身孕要好好照料,最怕是她出什么意外,这个丑人,他自己当吧。
                  兰进来看见了熟悉的脸孔,一时哑言。这时,优作和有希子从厨房走出来,兰看见二老,更不知该如何面对,理智让她逃,但双脚不停使唤的伫立不动。
                  有希子激动地碎步来到兰的面前,牵起她的手,关切地道:“兰,你快来这边坐下。”新一拉出饭桌边的椅子,示意兰过去坐下。
                  兰漠然,呆立了一会儿,咽了口水,结结巴巴地道:“叔……叔,阿……姨”但一瞬间,她又转口了:“工藤先生,工藤太太,谢谢你们。”兰向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弯下腰身掩饰快要溢出的泪。
                  他们俩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有希子把兰带到了饭桌前:“兰,这些是特地为你做的。”桌上的菜式都是兰最爱的,他们竟然没忘。
                  那一天,兰从他们的身上寻回丢失已久的感觉,这么轻轻松松吃饭的感觉,从前不曾留意,如今却如此渴望。除了平次,和叶他们,兰还认识了快斗和青子,虽然从前不曾有过交集,但他们对她的关心一下子把距离拉近,忘乎所以的谈天说地。兰忘了,忘了雾崎带给她的黑暗,如今,光明会属于她。
                  饭后,园子劝说着兰要出去逛街,说她好久没去了,最后决定撇开男生,一群女生浩浩荡荡地扫货,除了和叶,平次死都不肯让和叶去,结果被和叶埋怨了一天。
                  女生们当然不知道,她们在开开心心疯玩的时候,新一和快斗,以及园子亲爱的丈夫就在后面做保镖。新一看着兰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笑容多了,冷漠的面具慢慢被友谊融化。
                  当她们走到一家服装店时,兰在那儿驻足很久。新一望去,那橱窗里正摆放着最新的秋装——纯白色的中袖收腰连衣裙。园子她们拉着兰进去看,起初兰只是说看看而已,但抵挡不住她们的劝说,她进去了。
                  黑色长袍在现在这个季节很是奇怪,一进到商店里,销售员都望向她,兰不禁低下头。园子知道兰喜欢那衣服边拉着她的手径直地往柜台走去,让销售员把那衣服拿出来让兰试穿。
                  兰婉约拒绝,但拗不过园子的执着,青子也帮着劝说。兰拿着那件白色连衣裙进到试衣间,关上门后,慢慢脱下身上深沉的黑色。白色的纯洁很适合兰,兰一出来,所有的销售员都不相信这是刚刚那个满身是黑的女孩,白色衬托出她的无瑕。躲在暗处的新一也看呆了。
                  兰在镜子面前转了转身,不相信镜中人是自己,好美。
                  “老板,我们就买下它吧!”园子正拿出银行卡。
                  兰被园子吓了一跳,连忙拒绝。
                  “就当是我欢迎你回来的礼物好么。”
                  “可是……可是,这怎么可以……”这么美的衣服不适合穿在她的身上,还是原来那件黑色就好。
                  “我们是朋友。”园子的左手握紧着兰的手,右手将卡给了销售员:“那件衣服麻烦你们处理了。”
                  “不要。”兰从销售员手中抢过那件黑色衣裳:“我换上吧。”
                  “别这样,兰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如果你喜欢原来那件的话,我们拿个袋子装起来吧。”青子的提议兰同意了。
                  整整一个下午,兰被园子和青子东拉西扯地去不同的服装店替她购置新服饰,她没有时间胡思乱想。路上车流不断,疯狂购物之后她们想是时候回家了,园子扬手准备拦截过往的计程车,突然间,新一从后面出来拍了下园子的肩膀,吓得她转身后不自觉地后退几步,幸好兰手快扶着她才没使掉出马路,兰不可思议地望着不期而遇的新一。
                  新一淡淡地说:“我来送你们回家吧。”
                  园子和青子和识趣地坐在后面的座位上,让兰和新一同坐在前排。然而他们之间依旧是沉默,园子想打破这种沉默,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好东一句西一句地胡扯着,兰回头和园子她们俩说笑,故意忽略旁边的人。
                  不消一会儿,新一把园子送到了她的家,兰也像得到解脱一样,准备下车,手却被新一拉着,兰不解地看向新一。
                  “我想带你去别的地方。”无奈,兰只好在车上和园子她们挥手作别。
                  沉默依旧,他们都习惯这种感觉,窗外的景色成了兰最好的寄托,也罢,她的确很久没这样看过日本的景色了。
                  路越来越熟悉,与她偷着回事务所的路是一样的,她终于明白新一想带她去的地方就是她曾经的家。
                  “我们到了。”
                  “我知道。”简短地回答,透着无奈。回来这里是好事吗,她不肯定。这里美好的回忆太多,悲痛的记忆也不少。曾经与柯南相处的时光应该是和新一相处的日子,可这偏偏是她不想忆起的过往,心在滴血,为何他还要对她这么好?他不懂她在疏远他吗,那些日子是回不去的,当雾崎正一选择报复的时候,他们就该断了。
                  新一笑着说:“你很聪明嘛。”话里透着些许讽刺,觉得自己白过了五年,浑浑噩噩地让兰独自面对黑暗。在那里生存如果不学会聪明,只会沦为失败者。
                  “进去吧。”新一拿出钥匙开了事务所的门。兰凝望着“毛利侦探事务所”七个字,点点回忆涌上心头。爸爸和妈妈现在会在一起吗?回想棺木中二人紧握的双手,他们应该和好了吧,或许,他们不曾相争,这只是父亲保护母亲的方式,但最终逃不过那颗黑暗之心的无情安排。
                  兰一进门,就感觉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飞奔而来,一把冲入她的怀抱中,她惊奇道:“一一。”
                  名为一一的小猫在兰的怀里磨蹭着,似乎在说:“主人,我想你了。”
                  兰将小猫紧紧地拴在怀抱中,脸庞也贴它的小脸上,低声说:“我也想你。”这四个字,或许更应该对后面的人说,只是扭曲的仇恨将他们隔开了。新一很喜欢在兰的背后看着她的背影,他应该站在她的身后守护她的,却多次被她在背后默默地守卫着。


                  IP属地:广东84楼2017-04-15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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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厨房内,彰子正忙着准备今天的晚餐,为庆祝兰回来,她特地准备了兰喜欢的菜肴。听见楼下有引擎声音,往外一看竟然是兰回来了。彰子立马放下手上的东西,脱掉围裙赶到大门处,一一也跟在她的脚边。看来小家伙也想主人了。才刚打开门,一一便迫不及待地跳到主人的怀里,兰也很享受将一一抱在怀中的感觉,她们俩都很久没见了,这可以理解。从兰把它带回来开始,她们一直形影不离,最近的事太多了,兰已经无法顾及到一一。而且在牢房里待了那么久的时间,就让她们好好地聚一聚吧。
                    兰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一一身上,没有看到站在门边的彰子。彰子对新一颔首打招呼,新一也点点头。
                    “兰。”直到彰子喊出兰的名字,兰才将注意力转到她的身上:“欢迎你回来。”看见兰平安,这几个月揪起的心也该放松了。
                    兰放下一一,向彰子走去。看见主人之后的一一异常兴奋,一下地就到处乱跑,最后在新一的脚边蹭着不走。新一蹲下来摸摸乖巧的小脑袋,可爱的小家伙居然这么听话。
                    新一并不知道,在美国大宅那边,除了兰和彰子,一一谁也不近。或许连它都看出哪些人都是不值得接近的,否则连原因也没有就一命呜呼。那些黑色外表之下肯定也是肮脏的心。
                    兰抱着彰子哭诉这些日子以来的郁闷,彰子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慰着她,就像兰对园子一样。彰子是个很可靠的好友。新一不可以放纵自己去依靠,园子他们不可以被连累,唯一可依靠的只剩下同处修罗场的彰子。“兰,你怎么把事情都自己揽的,我们都担心你的。”彰子伸手去擦兰眼角的泪,但被兰隔开了手。
                    “我只是累了。”兰的神情转变得很快,连彰子也反应不过来。那冷漠的神情,是她在面对组织众人的时候给自己戴上的面具,为何在这里也要,莫非……
                    彰子看了新一一眼,猜想着兰的转变是否与他在这里有关。
                    菜肴的香味从厨房逸散出来,和园子她们疯狂了一天,肚子也饿了,兰想离开二人身边,只好以此为借口匆匆走进屋内。
                    才踏进事务所半步,她便移不开脚步,屋子的摆设居然与六年前毫无差别,那晚回来因为太黑,没有看到房间的全貌,想不到这一切不曾改变。
                    “兰,一切都没变,欢迎你回来。”酝酿已久的话语,终于说出口。即使是木头人,他也感觉到兰是在刻意疏远他。雾崎正一真是狠毒,这样天真善良的人也要陷害。愤怒像漩涡一样在新一的心中越来越大。
                    兰凝望着小五郎的办公桌,思绪倒回六年前。与其说是办公桌,其实这里只是爸爸喝酒看电视的普通桌子,闲时也只看看报纸,与工作根本无关。如果不是柯南的到来,或许他早就转行了。视线移至窗外,落霞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当阳光不再,世界会再次坠入黑暗。
                    “兰,你饿了吧,我们先吃饭吧。”兰的思绪被彰子的话扯回。当她回头看他们的时候,门外只剩下新一,彰子大概在厨房里。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竟然说出不一言。接下来的时间,世界陷入了沉寂之中。兰的内心不断挣扎,很想,哪怕一句的箴言,说出自己的心声也无愧此生。然而,另一把声音却阻止着她:如果这样做,会害了他。毛利兰,你不可以连累人。
                    她的头脑一片混乱,甩了甩头,把混乱的想法通通打发掉。
                    新一在等待,期盼着兰会对他说一声:进来吧。然而,现实却重重地给了他一拳,兰并没有对他说任何话,给了他一个爽快的转身。兰的背影很沉重,她背负了太多的包袱,大概,他也是其中之一,对吗?
                    心在滴血,却由不得放松。生命与她过于沉重,上帝的玩笑开大了。不应该相遇的二人,陌生的路人,正义路上的敌人,就是他们的故事。为了他,把自己交给了黑暗;为了他,触动了自己的原则。
                    彰子摆放好碗筷抬眼就看到二人的对望,她心疼二人。她先让兰坐下,然后放下围裙来到门口请新一进来一同用餐。
                    新一木木地问道:“我可以吗?”说完,看了一眼已经就坐的兰。
                    兰感受到了新一的目光,却仍然假装不知情,拿起面前的白饭,嗖嗖地往嘴里塞。
                    “可以,可以啦。”彰子看出他们之间的不妥,把新一往屋内推。兰的心伤,工藤新一是唯一的解药。
                    新一坐在兰的对面,兰急忙低下头,别开不看新一的眼神。
                    兰,你真的不适合冷漠,热情才是你的专属。自从他们相见,兰的面具慢慢瓦解,但兰仍然假装,不让他走进她的心墙。兰,这并不是你的错,何必全都自己承受,说出来让大家一起面对不是更好吗?
                    彰子极力想打破这种安静得让人发疯的状况,她夹起一小块马铃薯放入兰的碗中,然后又用眼神示意兰也这样做,夹菜给她面前只会吃白饭的人。
                    新一看出彰子的好意,自己也满怀期待,虽然机会渺茫。
                    兰怎么会不知道彰子的想法,她想让他们重来。但时间不会倒流,无人可以改变时间的规律。
                    兰放下碗筷,说了声“我吃好了。”就匆匆把自己关在了房间。
                    关上门,兰窝在墙角处抱膝而坐,倾听着外面的声音。
                    无声,静默。
                    彰子和新一在兰离开之后一顿饭下来没说过半句话。新一整理好自己的碗筷,不舍地走到门口处,对彰子说:“松本,我先离开会比较好。”
                    “慢着。”彰子放下手中的碗筷,追过去:“你不去看看兰吗?”
                    新一看向兰的房门,叹气道:“或许我不在她会更轻松,我感觉到她在逃避我。”
                    “你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你也逃避的话,这个结就没人能解。”
                    “我知道,时间不是最好的良药吗,给大家一点时间或许更好。”新一轻笑,推门离去。
                    彰子叹了一口气,关上事务所的门,看着整整齐齐的家,就知道新一用了多少心思去维持,为何到现在还不表示自己的感情,然后陪在她身边。普通人用脑想想也知道现在兰最需要的就是大家的关心陪伴,如果让她独处不是让她胡思乱想吗?侦探的头脑在这些事情面前都是***么?


                    IP属地:广东85楼2017-04-15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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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一并没有离去,在彰子关上门之后,他倚靠着门,站着。不论多久,他都会在这里守护着她。彰子说得对,总要有人跨出第一步,内心巨创的兰不可能轻易跨出第一步,所以必须是他。
                      收拾好之后,彰子轻敲兰的房门:“兰,你累了一天先去洗澡吧。”
                      没人应。睡了吗?
                      “兰,你睡了吗?”彰子转开门把,准备进去:“我进来了。”
                      黑漆漆一片,兰的坏习惯又犯了,总是不开灯。“啪”,灯亮了,彰子看到兰坐在角落处,一一正在她的怀里睡觉。
                      彰子走向兰,顺便把放在床上的干净衣服拿过去:“兰,你累了一一天,先去洗澡吧。”
                      “嗯。”彰子接过一一,兰怕吵醒它:“轻点。”
                      “我知道,你去吧。”
                      兰往浴室走去,抱着彰子给的衣服。可她却不知道这是新一在知道她今天回来时特地准备的。以前粗心大意的新一,不懂女孩的喜好。现在的他,为了她学会改变。
                      白色的灯光照在淡黄色的瓷砖上,明亮得让人睁不开眼。兰看着镜子上反射的人影不相信这是自己。这六年来她所用的只是深色的衣服,最爱的黑色掩盖了耀眼的她,让她成为组织中不起眼的沙子,她不曾想过原来白色穿着自己身上会这么好看。兰伸出左手摸了摸脸颊,轻声说:“这是我吗,我还是我!”
                      旋开水龙头,温水哗哗地流出,如瀑布般。兰拉开链子,依依不舍地脱下白色连衣裙。
                      几分钟后,水气越来越多,散发的水蒸气渐渐笼罩浴室,镜子盖上了一层白雾,兰伸手从水龙头下接水,擦去镜子上的白雾。那一瞬间,美丽的女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上满布伤痕的恶魔。
                      狰狞的伤口记录着她过往,宣示着她无法磨灭的罪恶。左腹上的枪伤正是她扮演杰克公爵留下的痕迹。
                      忘不了吗,她只想忘记黑暗,忘记仇恨地活着。
                      为什么要记着黑暗,为什么要记着仇恨,为什么……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何上天要把身边珍爱的东西一一拿走。
                      兰跌坐在浴缸里,轻抚脸上的疤痕。以为消退的记忆,原来不曾消失。
                      彰子见兰很久都没有从浴室里出来,担心地去看看,就在这时,兰出来了,脸上很是疲惫。
                      “兰,你怎么了?没事吧?”
                      兰摇摇头,往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里,兰很快地躺在床上拼命让自己入睡。不一会儿,她进入了梦乡。
                      白雾云绕的山顶,空无一人。兰一个人走在上面不断地呼喊着。
                      不远处从来飘渺的声音:“你想忘记痛苦,忘记过去吗?”
                      “我想。”这是兰梦寐的心愿。
                      “你跟我来吧。”跟着声音的方向,兰看见不远处有个人站在那里,白色的衣裳让他看起来是如此的温暖人心。
                      “你就是毛利兰?”
                      兰点头。
                      “你要忘记过去?”
                      “对,我想忘记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我给予你实现愿望的力量。”那人带着兰往更高处走去,“请跟着我。”
                      兰跟着他走,身边的不断闪过她曾经的片段。从她出生到长大,认识和离开新一。
                      只是前面的路并没有之前的那么光亮,越来越有黑暗的感觉。兰不禁心慌:“这里是哪里?
                      “哪里?”那人慢慢转过头,他的衣服开始变成黑色,露出狰狞的面孔。
                      “是你!”兰后退了几步。
                      “哈哈”,那人笑道:“原来你还记得我!”
                      兰怎么会忘记这张脸。华特议员这是她第一个动手杀的人,他死前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让兰噩梦不断。“你怎么会在这里?”
                      除了华特,还有很多死于杰克公爵剑下的亡灵全都出现在兰的面前,他们哭诉着,哀嚎着,怒骂着。
                      “你要幸福,这是不可能的。”一个死于兰剑下的亡灵势要打断兰对幸福的追求。
                      “恶魔是没有幸福可言的。”
                      “我们和你无仇无怨,你竟然这么狠心。”可怕的脸孔让独处黑暗的兰惶恐至极,她想逃,可是那里都没有可以逃走的路。
                      虽然无路可逃,但她也要避开这些亡灵的追逐,下山的路,应该足够她躲开亡灵们。只是在她不断回头看是否有亡灵追上时,一个让她害怕不已的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的首领,看来你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听着声音,很是熟悉,是vokda的声音,在他死之前,她记得曾说过:“当我完成我的任务时候,我就会把命还给你。”
                      难不成vokda要的是自己的命。
                      “不要,你不要过来。”兰拒绝面前的一切。
                      只是vokda死缠不放:“把gin的命还给我,这是你欠我的,把我的命还给我,这是你欠我的。”
                      无路可走的兰跌坐在地,眼看vokda的双手快要掐到她的脖子,一阵凉风,眼前的一切消失了。
                      兰猛地坐起来,才发现刚才的是梦。多么真实的梦境,同时也告诉她心中那一丝追寻幸福的期盼是不可能。
                      好不容易才找回的一丝光亮,一瞬间化成灰烬。
                      掀开被子,兰双腿在找不知踢到哪里的拖鞋。好久,还是找不到。她屈膝坐在墙角处,将自己融入最黑暗的角落。默默地坐着,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彰子见兰很晚都没有起床,担心她发生了什么就去她的房间看她。才一进门,她就发现兰不见了。
                      听到彰子说兰不见了,新一马上冲进来,果然,房间空空如也。
                      “可恶。”新一紧紧握着双拳。


                      IP属地:广东86楼2017-04-15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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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当大家发现兰不见的时候已是兰离开毛利侦探事务所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兰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大街上,望望天,或看看悠闲自得的人们。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沐浴在阳光之下的人们显得格外的精神。哼着歌谣,走过儿时留连的公园,一幕幕过往充斥脑海,和新一追逐打闹的场景原来是那样的难能可贵,曾忘记的过去点点蔓延。
                        路过帝丹小学,夜幕之下紧跟新一“抓鬼”的画面勾起无数回忆,兰扬起嘴角。怕鬼的自己竟然会这么大胆的跟着新一偷偷回到学校,黑漆漆的校园中“抓鬼”既激动又心惊。
                        这日是周末,学校唯有少数回校活动的人,那想入校的冲动鼓励着兰向前迈进,然而,就在门前,兰却步。一个转身,离开曾经无忧的童年。原来,她连回忆也没有勇气去触,止不住的回忆撕裂着她的心。
                        一路上,兰途径许多回忆,是她不敢触碰的部分。在一次次的希望与失望之后黯然离开。路的终点站是一家花店,买下一束纯白的百合,充满虔诚的祷告。心里怀揣着的思念寄托于纯洁的花儿之中,她将她们平放到小五郎和英理的墓前,诉说着自己不敢对人说的最真实的想法。
                        兰一路走来,把以前的事逐一抛开,决定不再想念。朝着那个目的地微笑前进。
                        这边逐渐放开,而另一边却陷入无比的焦虑和担忧之中。新一暗自责怪自己的粗心,没有看好身心疲惫的兰,居然自以为是的任由她一个人胡思乱想。虽然着急,但侦探的冷静还是存在,他把前来看望兰的平次和叶等人召集起来,大家一起去兰有可能去的地方寻找。
                        听到新一的指示之后,他们各自以家庭为一队地出发。彰子和新一则各为一队。就在出发之际,过于担心兰的情况的和叶突然肚子疼,而且疼痛是一阵一阵的,有规律。担心和叶的平次马上送她去医院,心里很是抱歉,唯有在医院中默默地祝祷他们能成功找到兰。
                        虽然他们有过无数的猜想是对的,但是总是比兰迟了一步,永远都错过。
                        不知不觉,夜幕悄悄滑落,众人累了,却还是不停地寻找着。半路上青子忽然有点头晕,担忧青子的快斗说要先送青子回家休息,然而却被担心兰的青子倔强地拒绝,她让快斗把自己送到附近的公园找了张椅子休息,然后叫快斗继续去寻找。平次要在医院守护着和叶生产分身无术,所以不可以再少几个人,否则不知道兰会怎么样。
                        安顿好青子之后,快斗快速地赶到新一说出的几个地方看看兰是否在那儿,可是他一一落空。约定集合的时间到了,只好先回工藤宅说明自己这边的情况,然后再作决定。正当快斗来到工藤宅前的十字路口时,他遇见了从右转过来的新一,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没有消息。
                        他们边走边交换自己那边的情况,突然,新一停住了脚步。快斗走在前面,突然间不见了旁边的新一,他转头回看,原来新一停在了自己身后十米处。“怎么啦?”
                        “我……”新一顿了顿:“我想我知道兰可能会在哪里了。”但语气不太确定。
                        太好了,这样就可以。为什么他还是那个样子。“但为什么你的神情不太对劲?”快斗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新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得如果真的是哪里的话,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而已。”
                        “不好的……预感么。”快斗重复着新一的那句话过回过神来之后,他意识到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当务之急应该是去寻找还不见身影的兰:“先不管这个问题,找兰要紧。”快斗走到新一的身边,拉起他的手臂示意他快点行动。
                        然而,新一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
                        快斗感到很奇怪,新一不是很担心兰吗,为什么现在样子却那样的奇怪。“你怎么了?”
                        新一愣了一下,低头轻笑:“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感激你。”新一把手搭在快斗的肩膀上,是朋友之间的感谢。
                        快斗呆住了,不明白新一要表达的意思:“你在说什么?”
                        深呼吸一口气,新一平静地说:“我感谢你为兰做的那件事。”
                        那件事,哪一件?快斗是丈二的脑袋——摸不着头脑。
                        “去警/察/局偷换资料的那件事。”
                        哦,是那件事啊,“小意思啊。”话刚出口,快斗意识到已经祸从口出了,马上转口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一味地傻笑,谁也知道他在说谎。
                        叹一口气,新一道:“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不过我真的谢谢你。”
                        原来自己的秘密已经被揭开,那他也不好再隐瞒:“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基德的?”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后面跟上来的人听到这惊人的消息之后,惊讶得不敢前进,偷偷地躲在拐角的墙壁之后。
                        “就在兰被目暮警官带走的那一天,她把项链交给我的时候,我知道了黑羽快斗就是怪盗基德,怪盗基德就是黑羽快斗。”新一握紧兰给他的项链,没有兰的温暖,金属只剩无尽的冰冷:“她把选择权交给了我,我可以选择是否举报你。”


                        IP属地:广东87楼2017-04-15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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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报吗?“你想过?”
                          新一摇头:“或许以前我是很想抓住你,但现在,不想。”
                          不想?快斗心里想着二人的关系不是一直敌对的吗?“你愿意轻易地放过怪盗基德?”
                          新一抬头看着幽远的夜空:“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理由,有正当与非正当之分,你的做法即使违法,但也没有害过任何人,反而帮助警/方抓住不少坏人,这时候我就在想,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在看到兰交给我的资料时,或许我明白你的理由。而我,也做错过,只要你不再违法,我想,现在的我会选择放弃逮/捕你。”
                          “现在的你变了很多。”新一真的改变了很多,没有以前那过度的自信,肢体上总是蕴藏着那点点的忧伤。
                          “或许吧。”或许他真的变了,以前坚持的原则都被自己打破了,然而,正义与否真的只是自己想,有些事情看似正义却失去了人情或者真相;有些不正义看似违法,却又那样的合情合理,现在的他已不再坚持那种表面所谓的正义,寻找最真的真相才应该是他坚持的原则。
                          “呵呵,你真的变了。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首要的事情是去找兰吧,你快去。”改变了的工藤新一也有可爱之处。
                          “嗯。”新一快速地奔向他知道的地方。
                          “希望你可以找回你自己的幸福。”想到自己现在的幸福,快斗也祝愿新一。
                          静悄悄的路上什么声音都特别明显,快斗仔细听,听到了啜泣声,而且那声音像极了青子。
                          “青子!”想到这里快斗不禁打了个冷颤。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最讨厌的人喊出,青子快速转身离开这个地方。青子一边跑一边抹去眼角的泪。
                          听到跑步的脚步声,快斗寻声看去,发现的确是青子的身影。他立马追上去:“青子,青子,你别跑。”
                          青子捂住耳朵不去听快斗的叫唤,双脚的动作越来越快,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鬼地方。
                          “青子。”女人的脚步毕竟比较小,快斗一下子就追上了青子,一把抓住她的双臂:“你听我说。”
                          青子被迫转身对着他,只是她故意低下头,别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对她。
                          “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知道的那样的。”快斗不断地重复着,他不知道青子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重复数遍之后,青子再也按耐不住,她怒吼道:“别再说这些骗我,你这个大骗子,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怪盗基德,也就是你——黑羽快斗。”
                          “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有我的苦衷。”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你知道之后能否不再恨我——怪盗基德。
                          青子怒极:“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我最恨的都是你。”青子伤透了心,最爱的人也是最恨的人,而且骗了自己那么多年。
                          “不是这样的,你看这个。”快斗从口袋中拿出那块奇特的琥珀:“我当怪盗只是为了寻回它而已,现在我已经找到了我不会再做了。”这样说你能原谅我吗。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原谅你。”青子冷静下来,双面直瞪着快斗。
                          被青子这样的怒视,快斗也意识到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他不曾看过如此狠彻心扉的眼神,大概,青子已经恨到了极点。他的双手渐渐地松开,无力地垂下。得到自由的双臂毫不犹豫地离开束缚它的双手。快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青子的愤然离去。
                          “无论你说什么,我中森青子和黑羽快斗再无关系。”这是青子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工藤,你说的不好的预感是你的,还是我。”快斗想起新一临走前说的话,原本以为自己幸福能够抓得住,怎么想到一瞬间就瓦解。幸福只是玻璃,易碎难保。
                          快斗看着手上的琥珀,得到的时候欢喜无比,现在他却恨极了它。他们一家的幸福就断送在它那里,爸爸如此,自己也如此。为了它,爸爸命丧黑暗组织的手上,而他的家庭,也葬送了。
                          知晓兰可能会去哪里的新一,再次踏上那个他寻回记忆的第一站——月影山。这天正好是新月,月儿不在,漆黑的夜空显得特别孤单。
                          没了月光的照耀,通往山顶的道路一片漆黑,新一靠着小小的一支手电照亮前方的路,两旁幽暗的树林不是传出动物的叫声。静谧中的吵闹,只是新一无心留意,他的心思早已飞奔到山上。
                          山顶的悬崖边上,兰双脚垂在悬崖边上,悠闲地坐在那里,嘴上哼着歌儿。然而边上的岩石似乎不太牢固,稍有比较大的动作,或许就会松脱,连人带土地坠入悬崖下的深渊之中。
                          月影山说高,它并不是日本的最高峰,但是说道险峻非它莫属。在山顶上的悬崖是至今为止最少人涉足的地方,悬崖之下的深谷不可见底,据说至少在地平线下还有裂痕,所以一般人都只会来到半山腰而已。山顶上即使风景再美也无人有心观赏,危险是他们的首要考虑。
                          越到山顶,路径越是崎岖,新一靠着小小的亮光踉踉跄跄地来到山顶。怎么路越来越难走,六年前似乎他走得很顺,现在却如此狼狈。
                          上到山顶,果然看到最想见的人,只是她的坐法非常的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悬崖。“兰!”
                          他还没说完,兰开口了:“新一,是你吗?别过来,可以吗?”多年的地狱训练,凭借来人的一点动静她就可以分辨出来者何人,更何况是新一呢。
                          “兰!”新一还是坚持走过去,想把悬崖边上的兰扯回。
                          “别过来,好吗?”兰从边上站起来,轻轻拭去粘在衣服上的泥土,“止住脚步吧!”
                          新一不解,为何兰不允许他靠近,她站在那里想做什么,该不会是……
                          新一想到了最有可能的结果。不,不可以,人的生命是如此重要,怎么可以这样轻易放弃。
                          “兰,我不过来,你回来吧!”
                          兰摇头,她都不可以回头了,怎么回来。“一切都应该总结了。”
                          “兰!”新一心里着急,却无法可施。他终于明白什么是最大无奈。
                          兰背对着新一,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泪痕。明明已经说好了不再哭泣,说好了不再犹豫,为何他的出现摧毁了她的一切决定。再看一眼或许她真的会回头。只是,她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受不了每晚梦魇缠身的痛苦。她累了,该是休息的时候。然而新一的出现让她既心动又心痛。原来在他的心中自己还有一丝地位。这样就足够了,过多的奢想反而更加令人失望。只要占一个小小的空间她就心满意足,时间长了,慢慢找人代替她,取代她的位置。
                          “兰,你回来吧!一切都结束了,组织的一切与你无关!”新一这个时候竟想不到该如何劝说一个想自杀的人,真枉费他自称是侦探。
                          兰不语,闭上眼睛流下最后的一滴泪。
                          回来吧兰,我们大家都在等你。呐喊只在心里。
                          再见了各位,你们何必等我。我答应过vokda一命偿一命,我欠了他gin的命,任务结束之时就会还给他,你们要我做言而无信的人吗。
                          “回不去了,在我第一次动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不能回头,你知道那些被我亲手葬送的人死前是用怎样悲愤的眼神看着我的吗?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忘记,他们化成梦魇每晚纠缠着我,一张张狰狞的脸孔都是因为我而成的。我面对不了他们,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兰慢慢地向新一道出自己的心声:“新一,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们无需再为我费心。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把白狼刃还回去吧,毕竟那是人家的镇馆之宝。”兰的话语里失了对生的向往,唯有对死的希冀。
                          兰的话沉重地打在新一的胸口上,兰的心真的死了吗。
                          “我们还可以重来,现在组织不在了,没有人会逼你了。”新一语无伦次。
                          “新一,你知道吗?黑夜和白昼永远不会相遇,地平线分割了他们。而你,就是白昼,那么光亮与温暖;而我,却是黑夜,那么黑暗与冰冷。你和我之间永远都有一条地平线。”对,我们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你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再靠近的彼岸,妄想走近你,只会坠入无底的深渊。
                          兰望向深渊,她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犹豫地把命还给vokda。
                          “不要!”看见兰想跳下悬崖的动作,新一再也站不住,快速走到兰的身边要将她扯回。只是路还没到一半,一道银光闪过,他的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地上。他不知发生什么,抬眼看去,兰的左手上竟然戴着曾经属于柯南的手表——麻/醉/枪手表,那他一定是中了麻/醉/枪。“兰……”
                          “对不起。”兰哽咽地说出这三个字,泪止不住地在新一面前滑落,“不要再记住我可以吗?就让我戴着面具地死去好吗。不要逼我撕裂我的面具可以吗?”原来这表一直戴着她手上为的就是这一刻。
                          麻/醉的药效慢慢发作,新一的双眼快要闭上了,他以手撑在自己的身躯不让自己倒下,但是他快要敌不过浓浓的睡意,把心一横,他拿出笔旋出笔芯划破自己的皮肉,用疼痛阻挡睡意。“兰,你不要这样想。”
                          “不,不要伤害你自己。”兰还是站在悬崖边上,心疼不已。新一,我不值得你为我受伤。“不要伤害你自己,我不值得。”
                          “不,你是我的最爱,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新一的话越来越无力,为了维持,他再次划破手臂,血溅到了地上,染红了泥土。
                          兰很是心疼,明白如果自己还在的话,新一还是不断的伤害自己,竟然如此,她不再留恋。
                          兰走到最边,不再背对新一。对着他露出最凄美的一笑。
                          新一知道兰想做什么,他一定要赶紧回到她的身边,不可以让她做傻事。但是中了麻/醉/枪/的腿无力前行,走不了,他就用爬,一定要把兰带回。
                          看见新一爬也要过来,兰心头一怔,失了分寸。下意识地退后,身体慢慢往下坠。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她被冲力弄得失了意识。闭上眼睛之前,她听到了新一的叫唤:“兰——”在深谷中,新一的声音不断回荡,直至兰不再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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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最初,身躯只是缓缓地滑落,然后,速度越来越快,巨大的冲力让兰渐渐失去意识。在闭上眼的前一刻,她听见了新一的呼唤,这该是最后的一次吧。
                            在我沉睡之前再看你一眼,别忘却。
                            对,我不会忘却你的。
                            活在回忆里面不变的依恋,是我对你最后的表达。
                            看着逐渐坠入深渊的兰,新一心痛地呼喊,痛恨自己的无能,他的身体已经来到了悬崖边上,却来不及抓住眼前人,任由她落入黑暗的谷底。
                            新一的心跟随着兰的身影一起跌入深谷。他无法原谅自己那自以为是的聪明,如果早点发现兰的心思,或许不会有这事情发生。她受的苦还不够吗,一定要逼死天才肯收手。
                            从不怨天也不曾骂地的新一,无法原谅带走兰的天与地。
                            黑夜与白昼之间永远被地平线分割。
                            这不是理由,他绝不承认。
                            “啊——”愤恨的新一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望着黑幽幽的深谷,新一继续往前爬,大半的身体悬在外边。
                            就在这刻,一抹银白的身影掠过眼前,直往悬崖底下冲去。他那飞快的速度就要追上兰了。新一的心头一紧,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放在那人影之上。
                            凭借多年的滑翔伞的使用经验,他很快就追上了兰。他伸手抱住兰的腰,然后改变飞行的方向,慢慢地往上爬升。不用多久,他回到了山顶,慢慢将兰放下。新一的目光转回,不再盯着犹如黑暗漩涡般的深渊。
                            他对新一说:“你该回来了,身体悬在外面很辛苦吧。”他的话语里有几分玩笑,这只是他的伪装。
                            “哦。”新一激动得忘记了该说什么,谢谢吗。
                            新一缓缓移动身体,只是身上的麻/醉/药/让重新产生浓浓的睡意。看见兰平安无事,他不再用伤痛支撑意志,就这样缓缓地睡去,可身体还在外边。
                            安顿好兰后的白色身影察觉到新一的不妥,快步扶住新一快倒的身体,新一挤出不连贯的道谢:“谢……谢。”而后,他沉沉睡去。
                            基德——快斗看着沉睡的两人,不禁微笑:“希望你们守得云开见月明,不要再错过了。”
                            一直到他们快要苏醒,快斗才通知园子他们来接他们两个。
                            怪盗基德的最后表演完美落幕。
                            第二天的清晨,新一刚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白色的床上。周围充满着消毒药水的味道——这里是医院。他马上想到这个可能。
                            果不其然,周围的一切就是医院常用的布置。他看向左边,真坐在那儿打着瞌睡,他的右侧快斗靠着墙边站在那儿闭目养神。活动一下手脚,刺痛的感觉使他皱了一下眉。回想起昨晚惊险的情况,他打了一个冷颤。倘若没有快斗及时化身基德用滑翔伞来救兰,兰肯定会在谷底摔成肉泥。他再一次救了她。他无言感激。
                            “京……极…”喉咙干渴的新一想问兰的情况。
                            耳朵灵敏的快斗听到新一的声音, 迅速走到他的身边将他扶起。
                            “看来你的药效过了,你身上也只是皮外伤而已。”快斗把枕头竖起,垫在他的背后。
                            “麻烦你了。”新一道了谢,坐起身来:“兰怎么样了。”他既然已经安在这里,说明兰也平安了。他问得冷静,不起一丝波澜。
                            知晓新一思想的快斗为他盖上被子,慢慢道:“她没事,就在你隔壁的病房。”
                            兰就在隔壁,一墙之隔而已。新一抓着快斗为他盖被子的手:“带我去好吗?”
                            听见有动静,真醒来了。看见新一已经清醒就去叫医生。快斗用左手拿开新一的手,说:“我们过去吧。”
                            “嗯。”


                            IP属地:广东89楼2017-04-15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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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快斗欲言又止,看见真出去了,他放心地说:“我救得了她一次不代表下一次也可以,真正可以救她的是解除她心里的魔障。”
                              新一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那些亡灵梦魇般地纠缠她,他也无能为力。
                              “我们过去吧。”话落,快斗扶着新一到隔壁病房。
                              房门刚开,新一看见兰脸色苍白地睡在病床上,他快步走去,却不小心被自己绊倒。快斗立马扶起他,见状,彰子离开兰身边的最近的椅子,走过来将新一带到兰的身边。新一坐在兰的身边,伸手抚着她苍白的脸庞。“她怎么又瘦了,为什么不留下来让我们好好照顾你啊。”
                              大家默不作声,像是他们二人的世界。时间仿佛在他们身上停止,声音在他们耳边消失。尔后进来的真和医生都为之动容。伤痕累累的两人,为对方牺牲一切,却因此错失彼此。
                              “工藤。”彰子喊住新一,新一回过神来:“医生说兰只是因为受到巨大的冲力所以才会昏迷,不过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
                              “这就好。”
                              晚上时分,兰醒了。看着打着点滴的右手,她知道他们把她救活了。这是为什么,要再次加深她的恐惧么。
                              兰坐起来,很想伸手去撩开盖在新一额上的刘海,看看他英俊的脸庞。还有一厘米的距离,兰停下手上的动作。不敢,胆怯,他醒了之后还是会苦苦挽留她吗?那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吵醒他吧。看着手上的针孔,兰毫不犹豫地拔掉,那一瞬的疼痛让她皱眉。
                              身体离开了病床,向着门口走去,回头再看一眼沉睡的新一。他的侧脸真的很好看。心里默念着,虽然不舍,依旧狠下心来。
                              户外的空气很新鲜,可是没有人的欢声笑语,庭院失了生气。坐在长凳上,仰望着漆黑的星空。隆重的黑被点点星光衬托得十分吸引。
                              那她黑暗的世界里,有那点点的星光么?
                              答案是肯定的,只是自己拼命地推开那点缀的美好,断了自己对幸福的向往。组织毁灭的同时,她从新拥有的资格,心中却不愿承认。矛盾不断升级,朋友,爱人的呼唤让她在死亡的边界徘徊,这边是生,那边是死。如果走向朋友,她可以得生;如果走向对vokda的承诺,那她唯有死。该如何抉择?
                              没有告诉她,他们的挽留已经动摇她必死的决心,慢慢从深渊中上升的思绪鼓励自己面对痛苦活下去;然而闭眼而至的狰狞面孔将她死死地压在悬崖边上,拼命地往下推。
                              好矛盾的心。
                              闭上眼,是vokda的面孔,为何苦苦纠缠我?泪从眼角滑落,黑暗的痛始终无法释怀。
                              “活下去……可以吗?”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锋利的那端对着自己的脉搏。割下去,停下来;割下去,停下来。两股声音不断交炽。
                              血沿着手指滴到地面上,渐渐然后青色的草地。
                              朝阳慢慢升起,第一束阳光照在兰毫无血色的脸上。
                              醒来之后,新一发现本在床上的兰失踪了。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发疯似的在医院狂奔。到处没有兰的身影,恐惧慢慢在心底扩散。
                              脚下的速度逐渐减慢,正面过来的医护人员推着病床进了手术室。相遇的一瞬,他看清病床上的正是疯狂寻找的兰。回头一刻,兰已经被推进手术室。无力的他瘫软在椅子上,等待着未知的希望。
                              灯灭了,兰从手术室中被推出来。她静静地沉睡着,手腕包裹着纱布。
                              医生脱下口罩,对紧张的新一说:“病人刚才失血过多,不过现在已无大碍。”
                              “真的?”新一激动。“她真的没事。”提着的心,终于能放下。
                              兰重新回到自己的病房,第二次的昏迷。
                              看着脸色苍白的兰,彰子不知该不该说:“我怕兰还会做傻事。”
                              众人望向彰子,真拾趣地把医生推了出去,彰子才放心继续说:“雾崎逼她太紧了,她承受了太多的不安。在美国,我都可以听见她噩梦的声音。兰在那里按照雾崎的指示化作冷漠无情的人,其实她独处的时候有我们不了解的悲伤。我看着她的心逐渐奔溃,在她第一次动手的时候,我看见她满身鲜血躲在树林的发颤,我真怕,真怕她会受不了。然而她给我的却是出奇的冷静,之后每一次回来都想无事一样。我想不到,原来她早已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说着说着,彰子捂着脸哭起来。
                              园子走到她的身旁去安慰她:“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怎么抚慰兰受伤的心啊。”
                              “对啊。”彰子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或许有个人有办法。”
                              “谁?”大家不约而同地说。


                              IP属地:广东90楼2017-04-15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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