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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砕ぺSAMA参上..[原创]碎蜂队长的小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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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丛林包围着的湖泊水面剔透如镜,倒映出天上圆满的月,四周轻舞的萤火虫,仍固执的散发着自己的光辉,装点着这无人问津的偏隅之地。
无声无息的,水面荡起浅浅的波澜,层层涟漪而去,模糊了完整的月影。
一道娇小的身影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了湖面,长辫轻落,从容闲适。
人影稍作停留,足间轻点。柔和的月光便再度拥抱整片湖面,微小的波动散去,一切又恢复了寂静,只有轻扬枝条的树影上多了一团阴影。
坐在低垂的树枝上,水面离脚尖不过咫尺,看枝条因重量下垂,又在碰到湖面前弹起,饶有兴致的碎蜂边图写纸张,边玩了起来。
对照周围的地形对手中的图纸进行修改,这是碎蜂名为休假实则秘密执行的任务。每百年一次的地形探测,向来是暗中进行的,没有被告知缘由,因瞬步的突出被选中的碎蜂得到了山本总队长特许的假期。
划下最后一笔,把笔和纸别回腰上。碎蜂才真正看到了眼前的景色。银月如盘,暗夜无星,静谧的林中悉悉索索,四下飞舞的绿色光点轻盈如尘,在月光的照耀下悠然浮动。
远处葱绿的群山还留着自己的足迹,如今却已显现为暗沉的阴影,黑压压的围拢着,圈住了漫天的月光。真是好景色啊!看着天上孤单的月,碎蜂呢喃的感叹在舌尖转了一圈后化为气音传出,又弥散在风里,没有惊动停在墨蓝发上的几点微弱绿芒。
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心里流淌而出的想法使碎蜂缓缓的合上了眼睑,开始途中的小憩。
摇摆的树枝趋于和缓,一下,两下,载着轻盈的重量静止,碎蜂保持着倚靠的姿势,微偏着头,任夜间细碎凉薄的风吹动垂下的发,勾勒出一个又一个不规则的弧度。
在这样静谧的夜色下入睡,不思考任何事情,只有自己和周围,这样轻松的夜真是是久违了。
直到晨光熹微,薄雾渐起,碎蜂才睁开了眼。凌厉的吊眼梢杀意暗藏,却是一派的清亮如洗,不染纤尘。
亮绿的草,通透的天,林中嘈杂的声音取代了夜间的安静,碎蜂翻身跃下,消失在湖面,只留下层层涟漪缓缓荡开。


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7-05-09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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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为队长的百年时光像天边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徒留银白色的痕迹散在空中。
    原本因练成新招式而略显上浮的心情在消息传来的时候又降了回来,十三番队的朽木露琪亚犯下重罪,将于几日后在双極之丘处决。
    朽木家的养女,朽木白哉的义妹,真是严重的叛变行为啊,凉凉的感叹中含有霜意,碎蜂挥手屏退下属,走向案前坐下,不用细想这其中的蹊跷,背叛的行为不会作假。
    既然做出了背叛,那给予任何处罚都是应该的。不过,一般这样的死神都是交由二番队来处理的,如今竟光明正大的处刑了吗,还真是别样的有意思啊。
    手惯性的抚上腰后的雀蜂,碎蜂露出一个讥讽的冷笑,深深的寒凉。
    旅祸入侵,蓝染死亡,接连发生的事情仿佛预示着什么。做着该做的工作,碎蜂并没有多大感触,有问题?解决就好了。
    行刑当日,走过二番队的走廊,新来的死神一脸惊慌,停下了愚蠢的八卦。大前田絮叨的念叨着情报,还顺着八卦说了下去。
    “什么是非善恶,我完全没兴趣。对我而言,只有身为护廷十三队队长的使命和矜持而已。凡是碍事的家伙都是敌人,是敌人就必须死,仅此而已。”平淡的叙述自己的看法,碎蜂回头看向大前田,那家伙正举止相当不雅的吃着什么,于是露出一个蓄意的恶意笑容。
    “你也一样,不要站错位置了,要是你妨碍到我,也是敌人。”饶有深意的语气营造出更有威慑力的效果,不想再看大前田的蠢脸,碎蜂回过头向前走去。
    留在后面的大前田歪了嘴角,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是,我会记住的。”
    正午,茫茫黄土的双極之丘上,太阳焦灼的洒下热度,碎蜂带着大前田站在观看的地方,有些疑惑。
    “除了二,四,八番队全员到期外,五,十一,十二番队来不了,其他的队长们都去哪里了?那些家伙,在搞什么。”略显沉凝的语气,碎蜂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不过看着被押上处刑的人,又搁置了下来,当务之急,还是对叛徒的处刑。
    意料之中的,处刑发生了事变,看着浮竹拿出的武器,碎蜂骤然变色。四枫院家的家徽!
    这群家伙,竟然把四枫院家拉下水吗!
    压下的眉晕开戾气,碎蜂开始在意这件事了。急忙指挥人手阻止,却没派上一点用处,刚一照面,副队长们就倒在了地上。
    突然出现挡住处刑的男人不重要,协助的京乐和浮竹才是不可原谅,帮助叛徒,甚至使用四枫院家的武器,这群家伙,不可原谅。
    和眼前的混乱相比,碎蜂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在了持有四枫院家武器的人身上。
    踹飞大叫的男性死神,碎蜂将想去帮助大姐的虎彻清音踩在了脚底。浮竹的声音甫一出现,便已淹没,连碎蜂的耳都没入,自然也无法阻止她的行动。
    虽然接触不多,但同为女性死神协会的一员,碎蜂也对虎彻姐妹的感情甚笃有所耳闻。现在想起关心大姐了吗?做出这样行为之前怎么就想不到大姐!
    沉下眼,碎蜂加重了脚下的力道。脚下的女人痛苦的闷哼出声,却强行忍着,直到整张脸都变了形。
    “你已经忘记了十三队席官的矜持了吗?这样的行为是可耻的背叛。不过别担心,你们的脸也就丢到这里了。现在,就送你上路。”低沉的话语做出最终的审判,碎蜂的眼已经露出了明显的杀意。
    突然的,强大的灵压平地而起,向自己极速而来,始料未及的碎蜂匆忙转头,却已被抓着衣领飞了起来,向崖下极速坠落。
    “唔…放开我,你是谁!”握住来袭者的胳膊,莫名的急躁涌动着,让碎蜂想要挣扎。
    “阿拉阿拉,别吵了,你的脾气还是那么急”熟悉的语气和金色的眸,听到的碎蜂不由的睁大了眼,停止了动作。“是你……”脑海一瞬间的空白,夜一……
    “久违了,碎蜂!”碍事的头巾被风卷走,露出了女人的真容。很是开心的语气和同样灿烂的笑容,没有动作的碎蜂眼看着夜一的鬼道球砸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7-05-11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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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然落地的攻击激起大片尘土,视野范围内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挣脱束缚的过程太过简单,说明对方并没有想以比攻击,恐怕只是为了将自己引离战场罢了。
      但是……
      瞬步的你追我赶告一段落,两人的腿悍然想接,其中蕴含的力道让不幸误入的叶子齐整的碎裂开来。
      分开落到树上,一手扶着枝干,碎蜂与夜一相望。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脏像沸腾的水一般鼓动了起来,设想过一万遍的应对方法此刻全然无用。
      急躁着,鼓动着,仿佛有什么在催促着。碎蜂说着什么,展示着什么。
      刑军军团长的拔刀,代表处刑演武的开始。所以,剑锋所指的你,已是不可饶恕的敌人。
      看着她潇洒的身手和依旧爽朗的没有一丝阴霾的笑,碎蜂再也无法抑制席卷而来的情感。
      撕下双手的袖子,扔掉羽织,流畅的肌肉线条在瘦小的身躯遮掩下没有半分威慑力,细碎的阳光穿过树叶,照在白皙的肤,形成刺眼的反光。
      外放的气势回收,杀意消散,彻底绽放的吊眼梢已是如剑的锋利,不见先前的浓浓阴翳。
      “瞬神…夜一…既然如此,那就怨不得我,亲手夺走你这个名号。”
      越是对话,所露出的破绽越多,深谙此理的碎蜂在战斗中除非必要,绝不开口,如今对上这个人,却完全无法停下。挑衅也好,嘲讽也好,只要能释放哪怕些许的情感,都是好的。
      高速的白打,瞬步的应用,碎蜂能清楚的感觉到双方拉开的细微差距。
      和猜想的一样,被隔绝百年的夜一实力增长的微弱,看着吐出一口血的夜一,碎蜂这样想。
      向夜一露出百年来仅有的微笑表情,夹杂着不可忽视的恶意,碎蜂的速度陡然提升,伏到了夜一的背后。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尽敌蜇杀…”将唇停在夜一的耳边,碎蜂的声音带着难辨的缱绻,低声补完最后的话“雀蜂!”
      逃离,追上。擦身而过后,看着盛开在夜一胸前的蜂纹华,碎蜂笑得凛冽,却有一丝抹不去的怅然。
      许久不曾说过这么多的话了,那近似于絮叨的解释让碎蜂顿生烦躁。使用瞬步,闪现到夜一背后,碎蜂接连的发起了进攻。
      快速的移动中,蜂纹华一朵接一朵的印在了夜一的身上。没错,就是这样,我已经超越你了,我已经不再是被你庇护着才能活下去的小女孩了!
      看着夜一回身反击,两人的白打相撞的结果,就是夜一脸上增加的蜂纹华。
      “我已经超越你了。要是明白了这一点的话,就纳命来吧!”围绕着肩膀和背部,浓烈炸开的鬼道像飓风般回旋环绕,声势惊人。
      “这是我自创的战斗术,将白打和鬼道融为一体。吃惊吗?这招我刚练成没几天,连名字还没取……”为什么要解释给她听?碎蜂自己也不明白。
      “瞬开!它的名字。”夜一打断了碎蜂的话。从刚刚起就不发一言的夜一一开口就吸引了碎蜂全部的注意力,已经起手的攻势也停了下来。
      “你知道为什么刑战装束的背部和双肩处没有布料吗?”夜一抬眸:“因为有也没用。这招完成时,高浓度压缩的鬼道会聚于术者的背部和双肩,借由其炸裂,让鬼道注入自己的手脚,以此来战斗…换句话说,这招发动的同时,背部和双肩处的布会被弹开!”随着话音的尾声,噼里啪啦的响雷环绕在夜一的周围,弹开了她背部和双肩处的布料。
      有别于碎蜂的灵压,夜一的术更狂暴,更有攻击力,只是看着,就会产生一种窒息的错觉。
      原本有些颓靡的夜一再度绽放属于她的明艳笑容,置身于闪光的落雷之中,宛如神袛。


      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7-05-11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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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暴的攻击呼啸而来,完全无法抵挡的碎蜂收紧灵压,挡在身前。
        深深的沟壑出现在两人之间,消失的土地蒸发出缕缕白气,只有碎蜂与夜一的脚下安然无恙。
        如此巨大的威力震撼了碎蜂的心。“为什么我不肯对你使用这招,你知道吗!”夜一开口,有些沉重的说道。
        “那是因为,这招实在过于危险。”夜一抬手,深蓝的光芒跟随而上。
        “不可能!”无法接受的碎蜂大喊出声。鬼道涌进右手,转瞬出现在夜一身前。
        “住手…你要用这招,还为时过早。”反鬼相杀,夜一轻易的化解了攻击,抓住了碎蜂的手。
        那纤细的手即便带着雀蜂,也仍然小巧,完全将碎蜂的手腕拢在手里,夜一的脸上有着认真的担忧。
        “为什么……”出口的话带着难以保持的强烈情绪,碎蜂愤怒的质问出声,手上的动作也直接粗暴了起来,近似于发泄。
        “为什么!你还能站在我面前?你仍想继续支配我吗!回答我,夜一!”崩溃的质问,不需要回答,碎蜂只是将横梗在心的不甘和愤怒尽数喊出。
        你仍然想支配我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脑海浮现的过往刺激着碎蜂的神经,让本就狂暴的灵压躁动的更加厉害。
        “你太令我失望了!我不仅恨你,更要诅咒你!而且我立志要超越你,然后亲手逮捕你!我…无法原谅你,夜一!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背弃了我的敬仰与信赖的你!我―”盘亘百年无法消解的恨,随着彻底注入手中的鬼道一起,向夜一冲击而去。
        然后,鬼道消散,夜一的拳停在碎蜂的面前,缓缓收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那时不带上我一起走呢!夜一大人……”不再歇斯底里的声音带着难言的脆弱,碎蜂的泪夺眶而出,滑过面颊。
        再也站不住似的,碎蜂颓然跪下,任眼泪肆意流淌。层层剥开的想法,最终展露的,是她一直不敢承认的委屈。
        “这百年来,你变强了啊……碎蜂!”头顶传来的声音让碎蜂睁大了眼,几滴泪直直的落往地面,摔碎了。
        夜一看着碎蜂伏倒在地,耳边是她嚎啕的哭声,仿佛要哭尽百年来累积的所有苦楚。
        这样的碎蜂,让一直看着她的夜一复杂难言,那向来璀璨的金眸,也像是失去了一直以来的温度,显出一种淡漠的哀伤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7-05-12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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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张和记忆中没有差别的脸,一样的轮廓和眉眼,对自己笑着的时候,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化。也只有散在自己腿上的长发可以证明,百年已过。
          轻偏下脑袋,蜿蜒的力道将长辫送入手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亦没有吵到枕在自己腿上睡着的某人。
          手中握着的,是细细编成的环玲蛇辫。当初因为娇小的身形和脸,总是显得自己弱势,为了增强威慑,就把发编成了这样。看那些死神的反应,效果还不错,后来就一直没变了。
          到如今,这已经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是旁人提到它,就会想起二番队队长的东西。
          手指在上面摩挲着游移,碎蜂看着它,眼神却飘忽了起来。
          回头再想,这百年间的经历仿若置身熔炉,身处其中,是那么痛苦,时时刻刻的煎熬。可如今,仿佛是从中取出的剑,沁进了水,蒸发的水汽带走了痛,留下重塑的自己。
          明黄的腰带,白色的羽织,二番队队长,刑军军团长,隐秘机动总司令,繁多的标志和称号,面目全非的蜂。
          这样的自己,还是曾经的自己吗?
          凝视腿上的夜一,碎蜂眸光细碎。现在这里的夜一大人,又是否还是自己曾经发誓效忠的那个人?
          想着如此严重的问题,碎蜂仍旧很平静。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又似乎什么都一样。
          夜一还是那个夜一,她所失去的都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她还是那么洒脱,甚至比以往更潇洒,更自由,耀眼的光芒没有因此折损,反而变得更为纯粹夺目。
          可碎蜂却不再是那个碎蜂了。百年时光的打磨,足以使她变成另外一个人。
          两个碎蜂一致拥有的,可能只有,四枫院夜一,这个人对于她始终不变的意义。
          ――独一无二,以至百年不忘。
          碎蜂的手抚上夜一翘起的紫发,柔软顺滑,却总是不肯平直,顽强的韧性一如她的主人,张扬着自己的个性,从未妥协。
          不像她的头发,看着冷冷的色,却柔软的一塌糊涂,就连想让它两侧翘起这种小事,都要使用灵压狠狠卷过才行。
          想到这里,碎蜂虽然没有笑,却有软浓的笑意自嘴角渗出。那轻缓抚过的动作,带着十足的珍视。
          碎蜂就这么无视了案上堆积的工作,沉溺在和某人度过的时间里,哪怕什么都不做。
          没有嘀嗒嘀嗒的时钟提醒时间的流逝,只有窗外的阳光转过了炽盛,变得柔和。
          碎蜂仍旧纹丝不动的坐着,保持着一个姿势,期间给夜一带来清凉的风的扇子放在腿边,完成了它的任务。
          午间已过,窗外跃动的灵压明显增多,想来也有堆积的工作需要处理。
          未曾叫醒夜一,尽管腿上的人已经醒来。
          眯着眼翻了个身,夜一躺在碎蜂腿上等待睡后的慵懒散去。
          撑地起身,坐在铺着榻榻米的地板上,夜一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回头对碎蜂笑得灿烂,金色的眸子熠熠生辉。
          “谢谢了,果然在碎蜂的腿上睡就是舒服啊~!”带着些怀念,夜一感叹着说。
          “…夜一大人喜欢就好。”尽管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夜一清楚的感觉到了,那围绕着碎蜂的冷然气势滋滋地消融,柔和衬着她,一如百年前的乖巧。
          总觉得自己的手又痒痒了起来,忍着想要揉一揉那墨蓝色脑袋的冲动,夜一捏了捏手,决定给她留点面子。
          毕竟是二番队的队长,让周围的部下看到像怎么回事。歪了歪头,夜一瞄了眼外面层叠的部员。占了她一下午的时间,想来工作已经堆了不少吧。
          想到自己百年前面对的工作,夜一都有些同情碎蜂了,嘛,今夜可能睡不了了吧。
          没什么歉意的想着,夜一甚至能感到自己的愉悦,失礼不失礼什么的,完全不曾考虑,这样的小蜜蜂,不欺负一下太可惜了!
          “我去找空鹤,一起去吗?”站起身活动身体的夜一随口问道。
          “…不了,夜一大人。”听到问句的碎蜂顿了一下,还是摇摇头拒绝了。
          “这样啊,那,再见了~!”意料之中的回答,夜一也没什么反应,利落的告别后,就从队长休息室闪身消失了。
          看她不见,碎蜂也收敛了目光,重新冷下脸,拍了拍褶皱的羽织,恢复了往常的二番队队长。
          出声唤了侯在外面的队员进来,拿过其手上堆的高高的文件,碎蜂开始集中精力工作。
          但那问话,仍旧在她心里砸出了波纹。曾经的夜一大人,从不会问自己是否同行,如今这样,可是预示了什么?
          外面层叠的死神众:
          部员甲:听说那个人又来了,对,就那个,那个前任的队长,现在在队长的休息室……
          部员乙:听说她跟咋们队长关系匪浅,前两天有人说看见队长脸红了,就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
          部员丙:真的吗?我还从来没见过队长脸红呢,好像看(粉红泡泡)……
          路过的普通队员:这些笨蛋干什么呢?(无语的看着墙上超级显眼的屁股)
          “啊!那个人消失了……”“不会吧,一眨眼……”“实力……”争执的声音隐隐传来,新来的死神叹了口气继续走,这样的二番队跟他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_-)。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7-05-13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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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了夜一居住的屋子后,碎蜂一直有些担心的皱着眉。
            那么小的房子,人还那么多,虽然夜一大人喜欢热闹,但那也太挤了!遑论还有那个邋遢的男人在。
            浦原喜助,想到曾在他的屋外闻到的那股熏死人的味道,碎蜂的眉又狠狠的跳了两下。
            不行,不能让夜一大人再受这样的苦了,哪怕,是夜一大人自己愿意的。
            想到就做,借着这次来到现世的机会,一定要为夜一大人做些什么才行!
            尸魂界和现世中最需要的是…对此完全不了解的碎蜂不由的想到了自家那个副队长,他对这方面应该很了解才是。
            想到就问,传了信息的碎蜂不久后就得到了回信。
            “队长,这还用问吗?钱啊!当然是钱啊!不管在哪个世界,最重要的当然是钱啊!”沉重的吼声带着十足的自信,碎蜂恍然的点了点头,确实有些道理。
            “不过,队长你问这个干嘛?等等,该不会,队长你要借钱吧,不是我说,队长……”烦躁的切断了通信,本以为还会说些什么有用的话才会继续听下去的,真是的,对他抱有期待的自己也真是够了!
            想着办法的碎蜂在现世的屋顶上吹风,脚下的人类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奇形各异的做着自己的事。
            一个想法浮现,碎蜂回了尸魂界。
            当碎蜂再一次出现在现世的街头时,路过的人们都不觉的多看了几眼。脸庞精致的娇小女孩孤身一人出现在鱼龙混杂的繁华街区什么的,太让人遐想了。何况,不远处就有一个红灯区,想着,众人看过去的眼神更奇怪了。
            不明所以的碎蜂走在街上,无视众人的视线,只是有些烦躁。没想到只是弄个义骸,出来就天黑了。
            一定要尽快赚到钱才行,自己能逗留的时间也不多了。
            另一边,浦原商店。
            “夜一桑,白天碎蜂有来这里哦,还警告我让我好好对你呢。”拿扇子遮住面的浦原语中带笑的说道。
            顿了一下,夜一才回答道:“碎蜂还是老样子啊。”感慨了一句,夜一继续说道:“那,所以呢,这个时候,她应该回去了吧。”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肯定。以夜一对碎蜂的理解,她是不会耽误工作的。
            “没有哦。”意料之外的答案让黑猫抬起了头,金色的猫瞳直视故作玄虚的浦原,明明白白的写着“快说”。
            “嘛嘛,不要那么急嘛。有消息说她拿走了一副义骸,好像有事要做。你知道她要做什么吗?夜一桑,哎?夜一桑,你去哪?”还没问完,黑猫就迈着猫步,向外款款的走去,连一向喜爱的牛奶也没喝几口。
            看着黑猫消失的浦原收回了前伸的扇子,揉了揉自己白绿相间的帽子,露出了然的笑。
            碎蜂绝不是那种会没事找乐子的人,所以听到她拿了义骸后,夜一就有些不明所以的情绪浮了出来。
            除了任务外,碎蜂在现世竟还有呆着的理由吗?也没有告诉自己。这样想着的夜一有些疑惑的好奇,却又和平常发现有趣事情的好奇有些不同。
            呆在义骸里的灵压惯性的收敛着,较之以往更加模糊,但对夜一来说,也不过是多花一些时间的事。谁让,灵压的主人是她最为熟悉不过的人呢。
            轻巧的向碎蜂的所在地移去,在好奇的驱使下,夜一甚至用上了瞬步,还好猫的存在感不强,大晚上的,也没人发现黑猫的消失和出现。
            拐进一条隐秘的街道,红绿色的霓虹灯格外伤眼。夜一有些奇怪,这个地方,不就是那个红灯区吗?
            碎蜂这是终于觉醒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开玩笑的念叨出声,夜一的金色眼瞳却在瞬间凌厉了起来,透着摄人的不悦。
            另一边的碎蜂,正数着手上成叠的钞票,周围横七竖八的躺了十几个人,鼻青脸肿的抽搐着。
            对钱没有概念的碎蜂并不清楚这些钱的价值,只能凭借数量的多少和地上人类的表情判断出应该不菲。
            将从他们身上搜刮的东西都绑在一个袋子里,扎紧袋子的刹那,一道黑影从巷子闪过。
            “夜一大人。”碎蜂心头一紧,急忙扎上袋子,跟随黑影而去。
            跑过市区,到了一处安静的街道,前面的猫才停了下来。
            跟着黑猫停下的碎蜂惯性的蹲下行礼“夜一大人。”
            跑了一路,看着蹲下的碎蜂,夜一就知道什么也没发生,自己刚刚都在想什么呢!
            难得懊恼的夜一蹲在栏杆上,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以作掩饰。
            “你刚刚在做什么?”夜一好奇的问道,那副场景就像打劫一样。
            听到夜一的问话,碎蜂叙述起刚刚发生的事。
            走在人多的繁华地带,本想找个大点的店多赚一点的碎蜂,却被几个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家伙搭了讪。
            几次无视无果后,碎蜂冷着脸跟着他们进了巷子。看着围上来的十几个男人,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着什么。完全无视他们的讲话,碎蜂抬起了手。
            一阵肉体的倒地声后,巷子里就只剩下呻吟了。
            然后就是夜一看到的那副画面了,以为被抢劫的碎蜂反过来洗劫了对方。
            叙述完毕,碎蜂解下了背上的袋子,把它放在了夜一面前,发出沉甸甸的响。
            了解了来龙去脉,除了对碎蜂的理由感觉有些好笑外,这奇怪的发展也听得夜一啧啧的感叹了两声。然后她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碎蜂,你从来不看自己的工资吗?”
            尽管对这样的问话有些疑惑,碎蜂还是回答道:“并不常看,因为很少有用到的机会。”
            预料之中的回答。
            夜一甩了甩尾巴。“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7-05-15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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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碎蜂点头应是,夜一才放心的转过了身,临走时还背上了那个袋子。“这个我就带走了。”说完就跳上屋顶走了。
              目送夜一离去,碎蜂也脱离了义骸,抓着它就回尸魂界了。她的停留时间已经过去,催促的信息也在刚刚谈话时送来了。
              碎蜂赶回尸魂界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了自己存放工资的地方。原本高高的一沓此刻少了两层,旁边还放着某人的借条。
              “碎蜂,这些就先借走了。”豪放大气的熟悉字迹,落款是一个简易的猫型图画,惟妙惟肖。
              手里捏着那张落了尘的纸,碎蜂不由的露出一个笑来。虽然因为不习惯而显得有些僵硬,但那笑意却实实在在的流泄而出,让人不禁也想勾起嘴角。
              后记:
              道上的路人甲:听说那个人品低劣的帮会碰上了个硬点子,被人给教训了!
              道上的路人乙:不止呢,我听说啊,他们还碰上了猫妖,脸上被抓得,血肉模糊的,本来的轻伤也变成了重伤,啧啧……
              浦原商店:喝着盘子里的牛奶,黑猫相当满意。“进口的牛奶就是好喝啊!……嗝”


              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17-05-15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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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明亮的夜晚,一切都还清晰着,柔和的朦胧世界,像笼上了轻纱。
                风不大不小的刮着,间或吹起树的枝条,月光打在门扉上,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妖怪。
                安静的队长休息室里,穿着羽织的碎蜂正靠在柜子上合眼休息,完成的文件堆成一摞,整齐的放在案上。
                碎蜂的背贴在后面的柜子上,墨蓝的脑袋微微低垂,呼吸轻缓。
                即便是这样休息的姿势,也仍然能看出脊背的笔直,微弯的感觉似被风压低的竹,积蓄着弹起的力量。雀蜂安静的挂在腰后,填满羽织后的狭小空间。碎蜂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搭在曲起的的腿上,明显的小憩姿势。
                明月西沉,黎明前的黑暗将一切掩盖。
                原本安稳睡着的碎蜂,似梦到了什么,皱起了眉,眼皮抖动,双手紧绷,睡得极不安稳的样子。
                屋外的风猛地变急,带动的小石子和着碎沙砸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扩散,清晰入耳。
                碎蜂倏地睁开了眼,墨色的瞳掩在黑暗中,看不分明。
                急促的呼吸蓦地的平复,碎蜂抬手覆上眼睛,发出低声的笑。
                “梦到好东西了呢!”混在低笑里的话难得的有些含糊,碎蜂放下手,看着外面隐约的光线,笑得模糊。
                “约定了哦。”飞扬的樱花树下,明月的光笼罩中,那人合眼轻声的允许,送给了自己最为宝贵的礼物。
                空茫的百年间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她那时没有回应,不曾允许,那么,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
                这样想着,却又不甘心起来,复更痛苦。
                在痛苦中动摇,动摇了又不甘心,又因不甘心而痛苦,周而复始,像陷入怪圈般,找不到出口得不到解脱,从没得到过确切的答案。
                可如今,在夜一归来的今日,再次陪伴在她的身边与她共处,一同战斗时,那与百年前相似又有所不同的情感再次累积,直到再次填满名为碎蜂的容器。
                感觉到这些,碎蜂才恍然明悟,找到了出口,迈出死死循环的怪圈,得出了答案。
                那个时候,说出自己的心愿,得到允许,真是太好了!
                所以,在梦中,自己才会那样做吧。
                已经朦胧的梦中,本该结尾的时候,四下无人的樱花树下,碎蜂低下了头,在那人的额间印下轻柔的吻,满含虔诚,仿佛在朝拜自己的信仰。
                梦的内容蒸腾着化为烟雾,没被留下丝缕的痕迹。只有那柔柔软软的情感残留了下来,让人感到愉快。
                肉眼可见的,门外的黑暗褪去,升起了晨光,由稀薄到浓郁,覆盖了世界。浅淡的金色,映入碎蜂的眼里,现出明亮的光来。
                百年都不曾喜欢过的阳光,如今,却因像极了那人的颜色,而让她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
                只手撑地,碎蜂利落的起身,拉开门来。
                刚刚出现的阳光没有带上炙热的温度,光线也是柔和的,不会刺眼。微弱的风吹在身上,带来凉凉的感觉。
                合上门,碎蜂向着目的地出发。
                昨日夜一大人传来消息,说要去一个有趣的地方探查,带着她。
                为此专门休息了的碎蜂表示,迟到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17-05-16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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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败的屋子空旷简陋,墙体坍塌腐朽,周围灰尘倾覆,蛛网四结,唯一的一块床板也简陋的可以,泛着沉沉的木色。
                  一眼看去便可知道,这是被人主人家搬走而没落的房子,时隔已久。
                  带着碎蜂外出的夜一没有一点拐人的自觉,在外面频繁的逗留。
                  已是深夜,天色凉寒,荒僻的眼前唯有这么个破屋的两人也不嫌弃,准备在此过夜。
                  可是,只有那唯一的床板得到了擦拭,留下微微湿润的痕迹,让木色重新亮眼了起来。
                  夜一就这样用手撑着床板,直挺挺的木板还算光滑,可手感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碎蜂整个人都在她的身下,两手之间,娇娇软软的的身子感觉好极了。若非她手撑着床板,使两人之间隔了层距离,恐怕,那滋味还要再好上三分。
                  就这么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夜一能清晰的看到那逐渐染上血色的脸庞。不复平常的苍白,透出她应有的勃勃的生命力。还有那睁大的眼睛,墨色的瞳亮晶晶的,倒映着看到的事物,全是自己。
                  心情就这么的愉悦了起来,深了笑意的夜一笑的更加的不怀好意,低沉的嗓音化为撩人的雾气向下铺展,围拢。
                  “碎蜂···”
                  擦完床板,本想自己再找个地方凑合一下的碎蜂,话刚一出口,就被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夜一迫近了。一步,两步,直到夜一压着她倒在床上。
                  身上人的眼里嘴角有着不加掩饰的狡黠,布满笑意的熟悉脸庞线条分明,蜜色皮肤下,如此稀有的美丽。还有那因光线昏暗而稍显暗淡的金眸,碎蜂甚至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脸。
                  无法再看下去了。碎蜂的眼神有些闪躲。
                  迟钝的思维也阻挡不了那奇怪的热度上窜,自全身而发,尤以耳后和脸颊为最。
                  察觉到这样下去不行的碎蜂努力的压制,轻缓的做着深呼吸,却没有在丝毫未变的处境下产生一点效果。
                  “夜,夜一大人。”
                  出口的话意料之外的结巴了,碎蜂感觉自己脸上更热,逃避般侧过了脸,不再开口。
                  为什么会结巴啊,碎蜂在心里恼怒的大喊。羞涩的的情绪却占了上风,蔓延开来,让她无法直视夜一。这样活跃的情绪,让她觉得熟悉又陌生。
                  夜一感觉到了她身体的紧绷,不复先前的柔软。那看上去脆弱无比的纤细手指用上了力,一如那弧线优美的颈项,克制的停在床板上。还有脸上逐渐加深的的红晕,像极了盛开的樱花,在亮白的映衬下,明艳极了。
                  冷肃的二番队队长,在这样的时刻,也不免染上了名为少女的色彩。
                  不厚道的笑出声来,夜一对这样的结果感到满意。
                  小蜜蜂还是要有些活力才好,明明还很年轻,却活的比自己都还要像老头子。天天的工作工作,可是会变老的。把工作交给那个副队长不就好了,归来的这段日子也听说了不少,那么惯着他可不好,像这两次,他不就完成的很出色嘛。选择性的忘掉了某些事,夜一真心希望她能跟一护恋次那样有活力,四处闯祸也不打紧。哪怕是像曾经那样去跟踪喜助也好啊,那么精神满满的样子,自己回来后还没见过呢。
                  这样想着,夜一伸手拉开碎蜂的黄色腰带,宽大的羽织随之铺开,垫在身下。翻身躺在这简陋的床板上,夜一就这么搂着碎蜂合上了眼。
                  “就这么睡吧,碎蜂。”低缓的嗓音带着安抚,夜一圈着碎蜂的手轻轻地拍了两下。
                  月亮窝在云里,怕冷般收敛了全部的光线。深秋的风吹打着,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无光无声的破败小屋里,听不到外面呼啸的风声,周围充斥着夜一的味道,似阳光般温暖舒适。身体相触的地方,虽然隔着衣服,久了却也传来另一个人的温度。
                  什么也想不起来,在这如躺在樱花瓣上的舒适中,耳边是另一个人似有似无的呼吸声,一种难以言明的安心感笼罩了碎蜂,让她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异常昏暗的室内,一双浅亮的金瞳睁着,流淌着持续的笑意。
                  睡姿一向豪迈的某人此刻无比的规矩,连翻身也不曾有。怀里的碎蜂手拉着她的衣服,紧紧地贴在她怀里,娇小的身子蜷缩着,睡颜平静而柔和,一贯皱着的眉间也舒展了开来,睡得很满足的样子。
                  很像一只没长大的小奶猫。
                  被自己脑中的想象萌到了的夜一,手指不自觉的溜到了碎蜂的脸上,惹来一声轻微的抗议:“呜~”
                  碎蜂喵再次皱起了眉,撒娇一样的往夜一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才再次睡了过去。
                  看着她动作的夜一失笑,喉咙无声的震动着。半晌,才停了下来。
                  碎蜂多久没有这样子好好睡过了呢?
                  疑问从眼前飘过,留下不知道的答案。注视着碎蜂的金瞳温柔起来,像爱着世人的神明,有着绝不会枯竭的瀚海般的爱。
                  嘛,矣—。
                  夜一的眼睑缓缓合上,遮住了所有的思绪。
                  明天还长着,不是吗?


                  59楼2017-05-19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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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橙黄的阳光带着暖绒的色彩,铺展在平坦的路面上,温暖的感觉油然而生。
                    尸魂界人口众多,死神也不少。各式各样的人们混杂在一起,难免会有不和谐的存在。
                    从路旁经过的碎蜂惯性的走在边上,躲开吵闹的人群。却不其然的听到了细弱的猫叫,和男人浑浊的低笑.
                    恶劣的对比。
                    皱起了眉,偏过头的碎蜂将偏僻的小巷子里发生的事尽收眼底。
                    壮实的高大死神肆无忌惮的释放着自己稀薄的灵压,折磨着巷子尽头的倔强少女。比大前田还要胖硕的脸上满是丑陋的欲望,手上拿着明显是少女的的衣物,正步步逼近着。
                    退后的少女捂着身上所剩无几的布料,脚跟碰到墙上,退无可退,绷紧的膝盖剧烈抖动着,却仍倔强的咬紧下唇,不发一语。
                    满脸的深切恨意,却只让眼前的死神笑的更为得意和张狂。
                    一把苦无突然出现,携着震慑的气息破空而去,被欲望蒙蔽了感知的男性死神毫无反应的余地。
                    苦无擦身而过,钉在墙上,片刻的功夫,一道血色便由浅而深的出现在他的右脸上。
                    直到脸上刺痛传来,男人才反应了过来。
                    “谁!”
                    不同于他的身材,男人迅捷的转过身,甩掉手中少女的衣物。肥胖的手指抹掉脸上的血迹,满脸的阴沉,带着被打断的不爽和潜藏的忌惮。
                    “滚”
                    低沉的声音平淡,有些分不清男女,语气却相当的不耐烦。如平地惊雷的一个字,响彻在男人耳边。
                    与声音同时出现的,是男人脸上相反方向,出现的一道同样的血色,和地上不知何时多出的又一把苦无,上面隐约的桔梗花纹此刻更是清晰的映入男人张大的瞳孔里。
                    无法感知到的强大敌人,和那隶属二番队的标志,暗杀的传闻一时间占据了男人的脑海,恐惧驱使着他连滚带爬的逃出巷子,连回头看一眼的胆气都没有,只留下成串的鬼哭狼嚎回荡在小巷里。
                    对事情的发展全程懵逼的少女,正仰头望着墙头发呆。从未见过的白色羽织随风飘出弧度,露出内里的琥珀色,同样的干净如新,不染尘埃。与她身上破烂又满是脏污的旧衣完全不同。
                    只是一个映像留在瞳孔,还没等少女心有所思,视线就重新变回通畅。宽大的衣袍翻飞间,墙头少女的身影便不见了,像是错觉。
                    如梦初醒,少女恍然回神,赶忙走出巷子,一瘸一拐的向家的方向走去。可那伫立墙头的娇小少女,那挺直强大的傲然身姿和根本没有看向她的凌厉眼神,却如同影子般坠离在她的心上,无法挥却。
                    再次出现在繁闹的街头,碎蜂跟刚刚唯一不同的,便是怀中多出的一只黑猫。因为怀中多出的柔软之物,明显不太适应的碎蜂抱着它的手臂有些僵硬,显出一种不明显的小心翼翼。
                    走过一条,两条的街,橙黄的阳光逐渐退去,昏暗笼罩了大地。碎蜂将怀里舒服的眯着眼的黑猫放了下来。看着黑猫蹲在地上,乖乖巧巧的用那双金黄的猫瞳直视自己,碎蜂半晌没有说话。
                    “以后不要站在那种地方,很危险的。”仿佛对黑猫的执拗没有办法,亦或是那双猫瞳的原因,碎蜂妥协般轻叹口气,伸手摸了摸黑猫的头,言语间有些无奈。
                    她自己不曾察觉那话里携带的柔软和关切,可又真实的夹杂在了清冷的声音里,落在黑猫的耳中,竟是让它酥麻的软了耳朵。
                    可能是久远的曾经有同样金瞳的人抛下了她,所以如今,再看到那样相似的金瞳,哪怕它是只猫,碎蜂竟也无法不发一言的丢下它离去。
                    似是明白她的所想,磨蹭着她手的黑猫舔了舔她的指尖,抖了抖身子,优雅的转身离去了。仿佛刚刚的不舍只是幻觉,背过身的黑猫走的轻快,甩着尾巴走远了,没有回头。那决绝的样子,竟让碎蜂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收回手起身,碎蜂知道,她们还会再碰到的,像这次,和往常那样,突兀又和谐的相遇。
                    第一次看见那只猫的时候,是在二番队的樱花树下,碎蜂被突然出现的黑猫所扰,心情有些不快,再加上那酷似某人的金色猫瞳,让碎蜂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心生不喜。
                    可黑猫不懂她的情绪,自顾自的靠了过去,无视那人的抗拒和冰冷,极有灵性的金色猫瞳闪着人性化的清亮光彩,更是让碎蜂抿紧了唇。
                    无声的放出些许气势,想要吓走黑猫,碎蜂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黑猫,想看到它惊叫着逃走。
                    但是并没有,黑猫很平稳的,保持着一个步调走到了碎蜂的脚下,然后歪了歪头,乖巧的“喵”了一声,像是在跟她打招呼。
                    冷冷的瞪着它的碎蜂没什么回应,连外放的气势都收了回去。半晌,这场对峙以碎蜂转身离去划上了句号。
                    从那以后,碎蜂偶尔会看到那只黑猫,瀞灵廷里,流魂街上,哪里都有可能。明明相似的黑猫有很多,但碎蜂就是觉得,自己看到的是同一只。
                    无须告诉别人自己的想法,不知不觉间,碎蜂接纳了那只黑猫,偶尔也会给它买些猫粮和猫杂货。一人一猫相处的时候,碎蜂总会感到一种奇特的安心,带着些扑朔的熟悉感,让她紧绷的神经得到缓和
                    本来碎蜂有动过养猫的念头,可看到黑猫那不受约束的自由样子,和那时隔多年才会出现一次的现身频率,最后还是放弃了。
                    自由之物的自由,从来不是自己能束缚的,不是吗?
                    再一次看着黑猫离去的时候,碎蜂的脑海突兀的浮现出问话,背景却不再是黑猫而是某个模糊又鲜明的背影。
                    攥紧拳头皱了眉,为了不再让自己耽于温暖相伴的美好,碎蜂决绝地转身离去,不再刻意寻找那娇小的身影,直到,她知晓···
                    睁开还有些朦胧的眼睛,碎蜂坐起身揉了揉眼,清醒了意识。极小的方格窗子没有遮挡,却也清晰的展示了外面的明亮,看那亮眼的程度,竟是几近中午。
                    有些慌乱的回身,碎蜂急忙拍了拍身旁的夜一。
                    “夜一大人,该起了,已经快到中午了。”今天的预计里任务不少,再耽搁下去恐怕就要延迟了。碎蜂有些着急地喊着,却是怕吵醒的轻,还有那推醒的动作,也是柔和的。
                    在这样温柔的叫醒方式中,夜一艰难的睁开眼,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她倒是毫不意外,大方的打了个哈欠,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呦西!休息的很充分,出发吧,碎蜂。”拍着身上睡觉留下的褶皱,夜一回身对碎蜂说道。
                    “是!”披上羽织,碎蜂认真答道。
                    梦里似乎有金色的瞳孔注视,模糊的太阳光照在身上,相当的安心舒服。出门的时候,碎蜂回头看了眼那简陋的床板,才转身随夜一离去。


                    64楼2017-05-22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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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细的指由上而下,细细描摹,不可见的线条相连会聚,直到熟悉的脸庞轮廓浮现在空气中。
                      碎蜂默默的笑了,面上却不显。
                      手还在空气中缓慢的描摹着,心却早已扑在了另一个地方。
                      夜一大人现在,应该在志波空鹤那里吧。
                      从夜一大人通信给自己到现在,也已经过去很久了。
                      许久未见的友人,总是想要多些日子相处的,叙叙旧,聊聊天,再互相多灌些酒。
                      这些年的未见与隔阂,便在抖动的水流间消散了,涟漪一般了无痕迹。
                      友人还是友人,小弟还是小弟,过往的一切索性都还在,变化甚大却也无碍,倒不如说,这般的变化反而更有趣。
                      夜一大人总是能毫不在意的说出这样的话呢,像吹过绿叶的清风,连心里积蓄的阴霾都可以吹散。
                      跟着她,去各种地方,做各种事,连把队务交给大前田,都很有意思。
                      所以此刻,把队务都交给了擅长偷懒的大前田,碎蜂坐在自家的廊下,无所事事中,想要再次体会那份愉快。
                      自从夜一带着碎蜂几次外出,尝到了偷懒滋味的碎蜂便不想再任劳任怨的包揽队务了,而将尽可能多的队务通通交给了大前田。
                      那个时候,大前田那张蠢脸上的表情,让碎蜂心里很是畅快,以至表情中都带上了恶劣,似笑非笑的表情带着恶意直戳向大前田脆弱的心脏,穿心而过。
                      随后,大前田的表情彻底垮了,两行面条宽的泪和将掉不掉的鼻涕转瞬出现,还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凄惨嚎叫。
                      “碎蜂队长!不要啊,我还有……”
                      果断踹飞要扑上来哭诉求饶的大前田,碎蜂就这么带着建立在他痛苦之上的愉悦,转身离去。
                      关门的时候,还特意留给他一个阴惨惨的侧脸。
                      想着想着,碎蜂就坐不住了,虽然这样子也很有意思,但是身边没有那个人,就连愉悦都打了折扣。
                      起身迈步,作为标准的行动派,碎蜂已经无法再待下去了。
                      想来夜一大人那里的叙旧会也应该完了,去接她好了。
                      还有大前田前几天带来的特产小吃,听说味道不错,夜一大人应该会感兴趣。
                      忽略是大前田自吹自擂的可能性,碎蜂就这么在思考中赶到了志波的店。
                      那造型独特的店面极其让人有吐槽的欲望,可碎蜂却没什么反应,只默默在心里念道。
                      果然是夜一大人的朋友。
                      夜一大人自己是个有趣的人,也喜欢有趣的人。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确实不是个有趣的人,不,说成无趣更恰当。
                      虽然为这样想的自己感到不甘,可碎蜂还是没有迈进那个屋子,就这么有些纠结的站在了外面。
                      还是不要打扰她们了。
                      “哐!”
                      大门被粗暴的完全打开,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响。
                      没有丝毫犹豫,碎蜂在看到那紫发人影的瞬间迎了上去。
                      “夜一大人!”
                      略有些担忧的叫着,碎蜂伸手扶住站都站不稳的某人。
                      “嘛,你既然来了,就把她领走吧。撒酒疯什么的啊,真是受不了。”
                      同样喝得满脸通红的志波空鹤靠在自家那垂危的门框上,嫌弃地把夜一交到碎蜂手上。
                      这位志波家的家主,多年前便是夜一的好友,同样的不拘小节,碎蜂也与她见过几面,不过并不相熟。
                      没有来得及回话,碎蜂把夜一仔仔细细的从头检查了一遍,除了软的要站不住,脸上还带着有些醉气的笑,就再没有其他状况了。
                      “那,失礼了。”
                      扶好夜一,碎蜂回头说道,准备告辞。
                      “慢走不送。”
                      女人懒懒的伸手挥了挥,就走了回去。那潇洒的样子倒是与夜一大人有些许相似,不过,夜一大人是最棒的!
                      边走边用上了瞬步,碎蜂相当迅速地从流魂街赶回了二番队。


                      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7-05-24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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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路上的时候,喝醉的某人就睡了过去。
                        安静地靠在碎蜂的肩膀,脸上还有着不甚明显的红晕,睡得安然。间或吐出的一两句呓语,让碎蜂红了耳朵。
                        赶回二番队队舍,碎蜂把夜一扶上床。某人乖乖巧巧的,任由她动作,想是醉的狠了。
                        “夜一大人”
                        轻声呢喃着床上人的名字,碎蜂的手缓缓伸出,停在了那人面前。
                        明明再往前伸出些许距离,便能触碰到那人蜜色的肌肤,可偏偏,碎蜂的指停下了,像是到了终点一般停下了。
                        温润的脸颊,想必也会如她的手掌那般温暖吧。
                        如在廊下所作的那般,碎蜂开始描摹她的脸庞。一笔一笔,隔着空气,用无形的线条勾勒掌下人的美。
                        最后一根发丝描完,碎蜂的指尖停驻不动了,仿佛时间被谁停滞,什么动静都消失了。
                        床上的人一无所觉,兀自睡得香甜,还有像猫一般的细微呼噜声间或传出,是平常不曾显露的可爱。
                        碎蜂蓦地笑了,自然的笑意像是破开坚冰的春日之水,刹不住的流泄而出,让她的面容都生动了起来。
                        时间停滞的室内仿佛响起了春日花开的声音,在微风的吹拂下,绽开了娇嫩的瓣,幼小稚嫩的让人想要呵护。
                        夜一大人……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清晰,停在了门外。
                        “碎蜂队长。”
                        同碎蜂一般的低沉女音,从门外传来。
                        收回依然停留的指尖,捻了捻,温热的感觉似幻觉般存在其上,让碎蜂失了言语。
                        半晌,门内没有回应,门外也不出声催促,来者就那样站在门外,任影子笔挺的印在纸门上,不再开口。
                        轻轻地,纸门被一只手推开来,露出门内人的容颜。
                        深深的弯下腰,女人退到一旁让出路,看队长再次轻轻合上门才抬起了头。
                        “队长……”
                        骤然抬起的手带着警告,让女人的话刚出口便吞了回去。
                        看她住口,碎蜂抬脚向外走去,直到走出一段距离,方才开口。
                        “什么事?”
                        “山本总队长传令……”
                        本应安静的屋内,突兀的传出长长的呼气声,像是松了口气。一阵翻身的响动后,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7-05-24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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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烟火大会,在几名队长的提议下正式举办起来。
                          往年的烟火大会只是平民们的娱乐,今年,或许是在旅祸少年的影响下,死神们也打算举办一次,想要热闹热闹。
                          “谢啦,碎蜂队长。”志波家的家主志波空鹤看着亲自率部下来拿焰火的碎蜂,挑了挑眉,语气有些随意。
                          只二番队订购的那些烟火便足以称得上是大买卖了,更何况还有被特意泄露的消息吸引来的其它番队。
                          总之,因着这个队长,志波空鹤可以说是赚了个盆满钵满。那一声谢,倒确实有几分诚意,可惜,对方显然不打算领情。
                          “不用谢我,这是夜一大人的意思。”碎蜂双手抱胸立在志波空鹤的身边,听到问话,连眼睛也不曾斜视,仍旧看着搬运的部下,淡然的回话道。
                          “哦?你都是队长了,怎么还叫她夜一大人?怀旧吗?还是什么······”似是对碎蜂的态度感到不满,空鹤再一次挑起了话头。
                          这次,她如愿的看到碎蜂转向了她,那张与身姿不符的严肃脸庞仍旧没什么表情,可空鹤却看到了下面衍生出的丝缕不悦。
                          “这与你没有关系。”连解释也欠奉,就只是一句通告而已。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乖巧的小蜜蜂也有蜇人的时候。
                          “这样啊。”不怎么愉快的眯了眼,感觉再说下去自己这暴脾气就要抑制不住了,志波空鹤克制的停了话头,自言一句作为结尾,转身去找自己的小弟了。
                          这个人今天还是不能揍得,毕竟刚欠了人家的情。
                          不过这真的是夜一那家伙嘴里的小蜜蜂吗?看上去很无趣的样子,一脸冰山样,不像她会喜欢的类型啊。
                          夜一那家伙,一直喜欢的难道不是一护那个类型的吗?精力满满,逗起来很有意思的那种吗?像以前的朽木家小子那样。
                          嘛,管这些做什么,跟自己又没关系。
                          “金彦,酒呢,今天心情好,多拿两坛出来。”一脚踹开自家新补的门,志波空鹤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
                          听着屋子后面传来的豪爽要酒声,碎蜂一点反应也没有。
                          “快点,还有最后两捆,搬完了我们就撤。”放下抱着的双臂,碎蜂横手下达了命令。
                          入夜,华灯初上,瀞灵廷的街道上,昏黄的光亮此起彼伏。
                          熙攘的人群挤满了街面,平常一身死霸装的死神们也穿上了便装,多数是浴衣,带着自己的亲人家眷,笑的一脸开心。
                          此刻的二番队队舍
                          夜一手上拿着件明显与她身高不服的浴衣,笑的很是开心的,向着某人的方向前进。
                          浴衣是樱色的,像极了蜂纹华的黑色蝴蝶和蔓延开去的花枝覆盖了整个衣面,还有那坠着樱花的墨蓝腰带,很是漂亮的一件浴衣。
                          就是这么一件漂亮的浴衣,吓得堂堂的二番队队长僵了身子。
                          “吼啦,很漂亮的浴衣吧,今天大家都会穿浴衣,碎蜂也来试试吧。”跃跃欲试的语气随着距离的拉近显得越发强烈。
                          眼看着离小蜜蜂只剩几步的距离,马上就能看到她穿上自己挑选的浴衣了,夜一的心因为脑中的想象而笑出了声。
                          一定是漂亮极了。
                          突然地,夜一愣住了,因为刚刚还在眼前的人眨眼间消失不见了。
                          “逃跑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啊,小蜜蜂。”
                          兴味盎然的勾起了嘴角,夜一也随之消失在了房里,带着那件浴衣。
                          二番队队舍里,两人你追我赶的,竟是没什么进展。
                          跟在后面的夜一看着前面奋力在跑的娇小人影,露出一个蓄谋的笑来。
                          再度经过队长室,夜一倏地跳了起来,抱着碎蜂一起跌了下去。
                          “抓到你了,就这么不想穿我挑的浴衣吗?”
                          撑在碎蜂身上,灵压隔绝了落下的瓦片,夜一露出些许苦恼的表情,仿佛碎蜂点了头就要沮丧失望似的。
                          “不是,不是夜一大人的原因。”身下的碎蜂赶忙解释,生怕夜一误会了似的。
                          “那,是因为什么?”夜一追问。
                          “是,是我自己的原因。”碎蜂红了脸,偏过了头,不再直视夜一的眼,也因此错过了那金色眸子微张的场景。
                          “我已经很久,没穿过浴衣了。”
                          并没有沉默多久,夜一自然地接上了话。
                          “既然这样,那就更要试一下了。”
                          蹿上房顶,取下刚刚留下的浴衣,夜一推着碎蜂去了屏风后面。
                          一如它的主人般素洁的屏风,没有多余的图案,只是一片白。也因此,在灯光的投影下,使得换着衣物的身影分外的清晰。
                          身子匀称,瘦小纤细的身影投射到屏风上,也是引人犯罪的美景了。只是那举手投足间的拘谨破坏了气氛,有点白璧微瑕的感觉。
                          可看在夜一眼里,倒是可爱更胜了两分。
                          没有一点应该扭头的自觉,夜一全程自然地看完了碎蜂换衣。
                          碎蜂出来的时候,哪怕脑海中有过设想,夜一仍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从未见过这样的碎蜂。
                          脸上的红晕还在,甚至比进去时还要更红几分,好像感觉别扭似的,碎蜂难得扭捏的攥住了浴衣,偏过了头。所谓时尚的分到大腿的口子,隐约露出下面白到过分的腿部,再加上被腰带勾勒而出的纤细腰线和微微起伏的身体曲线。
                          夜一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夜,夜一大人”碎蜂转过了头,盯住了夜一的腰带,不敢用力攥住浴衣的手纠结的泛了白。
                          “这不是很好看嘛,果然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小蜜蜂,作为女人的魅力真不是盖的。感觉到自己微微加速的心跳,夜一在心里暗暗地想,下次还是选些普通的样式吧,不然,太危险了!
                          “好啦,快走吧,不然要错过烟花燃放的时间了。”将还是害羞的碎蜂推出门,夜一轻笑着催促道。
                          路上,大前田扶着坐在自己脖子上的妹妹,累的没脾气。害怕妹妹被挤到才让她坐在自己的脖子上,谁能想到。
                          摸着自己脸上的小巴掌印,大前田欲哭无泪,这小家伙,也太兴奋了点吧,不就是一个烟花晚会嘛。
                          兀自吐槽着的大前田忽然觉得不对劲,小家伙好像,没动静了!
                          “喂,怎么了吗?”摇了摇妹妹,大前田的的语气有些焦急。
                          “好漂亮!”
                          “···”
                          “哈~,说什么呢?”
                          没事就好,大前田松了口气,不然他可没法交代。不过听到妹妹的话,大前田有些疑惑地随口问道。
                          “喂,尼酱,是碎蜂队长大人,穿着浴衣,好漂亮!”兴奋的妹妹激动地拍着自家尼酱的脸,下手颇狠。
                          大前田赶紧抓住那激动地两只小手,呼,危险解除。
                          “等等,你说碎蜂队长,穿着浴衣?”
                          大前田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整个人不由得打了个机灵。
                          “哈哈,不可能的,我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从来没见她脱下过那身衣服,更不要说浴衣那种东西了。再说了,那个冰块脸就算穿上浴衣也没什么用吧,还是松本副队长更有看头······”说罢,还猥琐的笑了笑。
                          “哼,尼酱你是不相信我吗!是真的,碎蜂队长大人穿着浴衣,很漂亮的那种,身边还跟着一位紫头发的姐姐···”
                          “嗨,嗨,你说的是真的···”
                          “尼酱!我说的是真的,我以后也想那么漂亮···”
                          “嗨嗨,你一定会一样漂亮的···”
                          “······你敷衍我,哇···”
                          “别哭啊,看,糖葫芦···”
                          “······”
                          从二番队出来,看到街上那么多的人,碎蜂就有些后悔了,人太多了。
                          看破碎蜂想逃的念头,夜一先发制人的抓住了碎蜂的手。
                          “人太多了,我抓着你吧,免得走丢了。”
                          夜一一如往常的逗着她,却感觉手里的力道蓦地加重。微微一愣后,看着不敢看向自己的碎蜂,夜一笑的很是灿烂。
                          “想吃什么?糖葫芦还是点心?糖葫芦,好吧,我去给你买。”
                          按住穿着浴衣走动不便的碎蜂,夜一从她偷瞄的视线里知道了答案。
                          穿过街上的人流,碎蜂眼看着夜一去给自己买糖葫芦。人那么多,自己的夜一大人却是其中最耀眼的存在。
                          目不转睛的盯着夜一,碎蜂的眼里除了她,无法映入任何人。仿佛世界里只有她是彩色的,其他人都是无关紧要的灰色背景。
                          那一瞬间,碎蜂专注如斯,连不远处熟悉的嘈杂声响也没有听到。
                          “给”
                          两根糖葫芦,给了碎蜂一根,夜一自己留下了一根。酸酸甜甜的感觉,比在现世尝到的好太多。原料新鲜,大概也是尸魂界的优点之一吧。
                          再次拉住碎蜂的手,人流的涌动极大地阻碍了食用的方便。
                          烦恼的皱了眉,夜一干脆拉着碎蜂上了房顶,走上了不寻常的路。
                          吃完糖葫芦,随手扔掉垃圾,远处的一间高大屋子入了夜一的眼。离燃放的地点不远,又高出周围许多,是个观看的好地方。
                          到了屋顶,夜一看着坐满了的死神,挑眉笑的肆意。
                          “没想到大家都来了呢,说明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啊。”
                          感慨一句,夜一拉着碎蜂坐到女性死神的一旁。
                          入眼所见的人们,尽皆穿着浴衣,丰满的身材显露无疑。不少男性死神偷偷瞄着,转过去,又转回来,脸上冒着可疑的羞涩。
                          “哇,没想到碎蜂队长穿着浴衣的样子这么可···呃···”心直口快的露琪亚看到夜一身后的碎蜂,一时脱口而出,话没说完,就被碎蜂冒着红光的可怕眼神瞪到了自家兄长的背后藏了起来。
                          呜呜,碎蜂队长好吓人···⊙﹏⊙‖
                          “夜一桑,碎蜂队长也坐。”端着茶杯的卯之花烈笑的柔和,做了个请的动作。旁边坐着的副队长也是拘谨又羞涩的笑着。
                          大方的带着碎蜂坐到空着的位置,夜一很快开心的和大家聊成一片。
                          脸红了一路的碎蜂,也终于冷静了下来。恢复了平常脸色的她,一个瞪眼差点让偷看的死神吓得尿了裤子。
                          混乱的屋顶吵吵嚷嚷的,喝着卯之花队长沏的茶,碎蜂第一次觉得,这些平常看起来蠢爆了的脸还是有顺眼的时候的。
                          烟花一捧一捧的盛开在暗色的天空,持续的的照亮着。那千奇百怪的图案和飞行方式,确实美的惊人,不愧是志波家的手艺。
                          所有人都被这绚丽的火光吸引了过去,夜一却不期然的看倒了碎蜂。
                          碎蜂坐在比她靠上的位置,抬头的时候,很轻易的就能将她纳入视线。
                          因为浴衣的关系,碎蜂的坐姿很是淑女,手中端着的白色茶杯与她的手融在一起,几乎难以分辨,火光照在她的脸上,晕成温暖的色,还有那似专注似涣散的神色。
                          怎么说呢,夜一只是觉得,这样的碎蜂很美丽。
                          那一低头间,四目相对,容纳了整片夜空的墨色眼眸专注的像开在天上的焰火,一眨眼就灭了。
                          一如看到她穿上浴衣时的心跳加速。


                          69楼2017-05-28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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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72楼2017-05-30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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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发生在蓝染战败后,大家回到瀞灵廷后的事情。
                              四番队的队舍热闹了很久,夜半,终于安静了下来。
                              各番队的队长副队长们皆身负重伤,接受着治疗。与之相比,那些普通的死神,反而伤的极轻,大都是皮外伤,放着不管也无碍,此刻,正在队舍里睡得一派安然。
                              高强度的治疗持续了不止一天,哪怕是专擅治疗的四番队也吃不消。队员们东倒西歪的靠在墙上,累得连队舍也不回了,就地倚靠着睡了。
                              身为队长的卯之花烈实力最强,也是其中出力最多的人,重伤者们基本上都要经过她的治疗。此刻,即使她有着队长的实力,也不免觉得劳累。
                              灵力不停地被消耗使身体疲倦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卯之花不禁抬手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以求缓解。
                              旁边接手队长治疗过的重伤患者的虎彻副队长,敏感的察觉到了队长的疲惫,当下就拧起了眉,有些担忧。
                              “队长,大丈夫?”手中的回道不自觉地熄了光芒,虎彻勇音有些担忧地转头问道。
                              轻轻摇了摇头,卯之花露出些许笑容,一如往常的温婉。
                              “没事的,勇音。”熟练地安抚着对方,卯之花很是受用的舒展了眉头。
                              “剩下的伤员没几个了,交给我吧,队长你去休息会儿,从大战开始您就没休息过了。”队长有些苍白的脸色使她的话并没有以往那般的让人信服。虎彻勇音定了定神,看向队长的眼神已经是满满的坚持了。
                              “伤者的后续工作还有很多,都是缺不了队长的。打卡拉,请您先去休息吧。”足以称得上是恳求的诚挚语气,虎彻勇音的眼底有着遮不住的关心。
                              卯之花愣了愣,为这温软的兔子难得的强硬。
                              “好吧,那就交给你了。可靠地副队长~”许是真的撑不下去了,又或是因为对方的坚持,总之,卯之花款款的起身,打算去休息了。
                              看着她脸上因局促而浮起的红色,和中气十足的应答声,卯之花无声的笑了笑,为这孩子经年不变的可爱。
                              走过安静却亮如白昼的廊道,卯之花终于看见了自己能休息的地方。
                              看来勇音的想法不能实现了呢。
                              眯起了眼,卯之花知道,自己恐怕不能休息了。
                              拉开木制的门,迈进去,再轻轻地合上。
                              灯,倏地就亮了起来。
                              “等很久了吗?”卯之花熟稔的打着招呼。
                              “没事。”
                              房间正中的客人挺直的站着,一如往常的表情冷肃,若非那缺了右臂的绷带上仍旧渗着红色,恐怕没人会将她与重伤二字挂上勾。
                              二番队的碎蜂队长,在战斗中失去了左臂。
                              跪坐在洁净的地板上,卯之花让碎蜂靠在案几上,自己则在另一边用柔和的力道快速解开了她的绷带。
                              红色的绷带被放置在一旁的水盆里,漾开大片的红,丝丝缕缕的侵占了整个水面。
                              绷带退去,卯之花看着那仿若刚被切开的伤口皱了皱眉。
                              “你就一直保持着它的状态?太乱来了!哪怕是死神,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亡的!”皱起了眉,卯之花的语气堪称严厉,仿佛在训诫着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真是的,明明以前还算的上是可爱的家伙,百年来却越来越不像话了。
                              向来高傲的碎蜂队长并没有因对方的语气而恼怒,只是皱起了眉,像是有些不开心。
                              沉默须臾,看着向来很照顾自己的四番队队长,碎蜂还是开了口。
                              “我需要这只手。”
                              平淡的没有重音的话,卯之花却从中知道了答案。
                              “……”
                              无声的轻叹,卯之花不再多说什么,开始了治疗。
                              尽管断掉的手臂依旧保持着新鲜的状态,也有着专为此存在的回道,需要的药物也放在了一边,可是,再生出一条队长的手臂仍不是一件轻松地事情。
                              断掉的身体部位再次生长,那种痛楚和痒意,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的。
                              因此而死的死神不在少数,但如果是队长级的话,至少生命无虞。
                              “撑住,不管怎样都不能睡,明白吗!”
                              手术前,卯之花郑重的叮嘱了她。
                              柔和又富有生机的绿色包裹了伤处,随时间的推移,不断有粉嫩的肉芽新生而出。回道凝聚的灵力疏导着成长中的肌肉脉络,让它们在正确的位置上生长。
                              特意留存的灵压被快速的消耗着,卯之花的额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可与碎蜂的情况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细密的汗水不断自额头渗出,顺脸颊流淌而下,汇聚在下巴,大滴大滴的随抖动向下落去。
                              碎蜂闭着眼,如鸦羽般黑长的睫一动不动,安静极了。
                              可那紧抿的唇,却无一丝血色,比那失了颜色的脸颊,还要苍白。轻微抖动着的身子,和时不时地抽搐,都表明她仍在承受着疼痛。
                              微青的血脉伏在白皙下,清晰可见,破坏的又何止是美感。
                              终于,直到漆黑的夜又将过去,卯之花才收回了回道。
                              放松的呼出口气,开了缝的窗户吹进凉爽的夜风,干涸了额上的汗水。
                              碎蜂原本残缺的左臂,重新长了出来。
                              纤细白嫩,软软垂下的左臂看着无比的的脆弱。这新生的手臂,此刻禁不起丝毫的磕碰。
                              还好,保住了···
                              绷紧的神经蓦地放松下来,碎蜂只感到无边的黑暗铺天盖地而来,而疲软的身体,也使她无力抵抗。
                              连句话也来不及说,碎蜂就被拉入了黑暗深处,闭上了双眼。
                              卯之花细细打量着这只新生的左臂,软弱无力,恐怕连灵压也无法注入的仿佛新生婴儿般的手。
                              “好了,你进来吧。她短时间内不会醒的。”
                              卯之花起身,对着空旷无人的房间含笑而语。
                              话音刚落,屋内便多了一道身影,体型修长,落落大方。
                              “谢谢前辈照顾我家小蜜蜂了。”
                              熟悉的灿烂笑容,时隔百年再次出现在面前,卯之花的心情有些微妙。
                              “···你在说什么呢,照顾不省心的孩子们不是应该的吗?”
                              大捧大捧洁白洁白的百合花盛开在卯之花烈的身后。
                              “说的,也是呢。”
                              似是而非的应答。
                              夜一弯腰抱起耷拉着脑袋倚着案几睡着的碎蜂,小心的避开了那只新生的手臂。
                              熟悉的娇小身子,却是比记忆中更轻的重量。
                              夜一金色的眸子闪了闪,有晦暗的光藏了起来。
                              看着不说再见就消失了的人,卯之花了然的笑了笑,脱下了队长羽织。
                              虽然只是一会儿,但还是休息一会儿吧,毕竟是那孩子的心意。
                              合上眼,外面的夜色已是肉眼可见。


                              75楼2017-06-01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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